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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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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一场,两人打得都有些吃力。顾晗想到自己之前同石祯打过得那场,不由得心生担忧。石祯的武功同他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陈姑娘能打得赢他,却未必能应付那位石祯。
  那头的顾茗同几个小姐妹说了一遭之后,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受伤”的哥哥了。不过打量了一眼顾晗的伤势,顾茗又感叹道:“阿年到底顾忌着我呢。”
  “怎么说?”顾晗问道。
  “伤得这么轻,肯定是阿年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呗。要是哥哥你和我没关系,今儿可就不是挨这么几下就能下台了。”
  顾晗冷冷一笑,将顾茗的脑袋掰到一边去。
  感情他这伤还来得太轻了?
  顾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试探道:“难道你其实并未受伤,只是装的?”
  顾晗懒得理会她。
  顾茗却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晗。
  因顾晗败了,如今的第一第二之争,便在阿年与这位绿林好汉中择出了。
  阿年也听顾茗说起过这位绿林好汉。听说是某个帮派的堂主,姓石名祯。此人虽为江湖人士,却极晓国家大义。当初大齐上下内战,石祯便占山为王,护一方安定,如今大下大定,本再无事可生,偏他前几个月又闻得朝廷重开武举以抗西陵的暴行,如此更遂了石祯的心意。没过多久他毅然进京,准备以武举入军,报家仇国恨。
  阿年只觉得这人真是高尚地不得了,可这不妨碍阿年下手下得痛快。
  与石祯比赛的时候,因是三甲之争,场内场外围观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
  顾茗几个也都一个不落地站在了下面,连顾晗这个刚刚才受过伤的,也都坚持地守在了下头。
  正如阿年对石祯早有了解,石祯对阿年亦是早有耳闻,甚至还观摩过阿年的几场比赛。阿年的每一场都打得干脆利落,更简则简。石祯眼睛毒辣,往往只两三招便能看出对手师承何派,唯独阿年——他看不出来。
  不是说阿年学得有多高深,而是学得太过浅显了。来来回回只一两套,可每回都出奇得好用。更叫石祯惊异的是阿年的力气。这样的力气,便是石祯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换句话说,这位陈姑娘压根就不用学那些武功流派,只凭着她那一身力气,便能所向披靡了。
  对上这位陈姑娘,石祯心急也没底。
  一时间,锣鼓声起。
  两人徐徐登台。
  先上的是石祯,底下免不了有人好奇地在窃窃私语;再来是阿年,她一上来,底下立即欢呼了起来,说不出的热闹。
  陈阿奶站在最前头,身边守着的是陈有财还有陈大海陈大河两兄弟。待她听到这外头的响动,瞬间抬起下巴来,洋洋得意:“瞧把他们给稀罕的。”
  真是没见过大场面,这点小场子都把持不住了?陈阿奶自诩是见过两头野猪的人,哪怕是死的,也比眼前两个人比划比划要叫人激动得多。
  石祯抽出自己善用的长锏,对着阿年拱了拱手:“陈姑娘,久仰大名。”
  阿年礼尚往来地也问了一声好。
  “先前石某有幸观得陈姑娘几次比试,心中大为叹服,陈姑娘的身手,却是不是常人能及。石某结交之人虽多,却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上陈姑娘的。”
  阿年思考良久。
  按理说别人夸了她她也得夸回去的,可是她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好词儿。这个石祯还真是棘手啊,旁人就没有他这样多的话。
  好在石祯没有让阿年为难多久,便再一次开了口:“石某此次过来,为的是从军报国,还我大齐百姓安定。无论此战是输是赢,石某一片赤诚之心是永不变的。”
  阿年越发听不懂了。
  石祯接着道:“所以,还请陈姑娘尊重石某,切莫故意相让。”
  阿年长吸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多了。”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着谁。
  石祯闻言,一时间有些尴尬,道:“那,那就好,石某也会全力以赴,不会让着陈姑娘的。”
  阿年呆了一呆。
  她这算是被挑衅了么?


  第118章 赢得武举

  台下的人等得甚至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听到裁判说了一声挥了旗; 顿时又爆出一声欢呼。
  与此同时; 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起手来。两人都毫无保留; 出手干脆利落; 丝毫没有让着对方的想法。
  石祯浸淫各家武功多年; 手段毒辣; 往往直取要害; 无有不胜。不过兴许因为这回的对手是阿年,石祯不好使出那些手段; 几招下来都是光明磊落。
  阿年与他不同,她动作慢些; 这是天生的,改不了。她唯一能仗着的便是那一身力气了,索性这回也依然能管用。
  一力降十会。
  两人算是不相上下了。
  这倒是将看台下头的人弄得一阵阵紧张着; 恨不得冲上前带这两个人打,又怕走进了会干扰到这两个人。陈大海两兄弟更是紧张地不行; 眼看着阿年将将避过那姓石的长锏; 一颗心简直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半天才没忍住小声同陈有财道:“爹; 阿年会没事儿的?”
  陈大河也跟着道:“这回的人仿佛比以前厉害许多啊。”
  陈有财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不中用的东西; 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爹你的意思是阿年一定能赢?”
  “废话!”陈有财骂得铿锵有力。
  虽然被爹骂了,但是兄弟俩都松了一口气; 爹说能赢,那肯定是能赢的,信爹的就好了。
  陈有财见他们不再紧张兮兮地问着废话,这才哼了一声转过了脑袋,对着陈阿奶。
  陈阿奶慢吞吞地转过头来,也是一脸嫌弃。这嫌弃并不是对着两兄弟的,而是对着陈有财的:“说废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松开,个死老头子!”
  陈有财赶紧松开陈阿奶的手腕子,顺势擦了擦手心的汗。他瞅了两个儿子一眼,发现他们还盯着台上,无暇分身,这才小声地问道:“你说,咱家阿年能赢吗?”
  “你不是说了肯定能赢吗?”
  “我这不是——唉,跟你说正事呢,你扯那些做什么。”陈有财恼羞成怒,“你就说能不能赢?”
  陈阿奶不紧不慢道:“放心,肯定能的。”他们府里那位邹师傅可是说了,凭着阿年的本事,这世上还没什么能打赢她的人。
  听了这话,陈有财不知为何竟然真的放松了心神。既然老婆子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围观众人可没有像陈家人这样,担心了还有个人来安慰。他们才是真正揪着心的那个。
  阿年之前的那些场比赛,可都是一招制敌的,介于她无人能及的力道,少有人能抵得住她的第二招。是故,他们这些围观的人看得也极为舒畅。
  不想,从上一场开始,阿年比得就没有那么畅快了,同顾晗比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才将将胜出,同这个石祯,却又更加艰难了。
  他们之前是下了阿年必输的注,本来看着阿年一路高歌猛进,已经放弃将那放进赌场去的银子再挣回来的心了。如今阿年遇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们的银子也有可能拿回来,看着仿佛是一件喜事儿,可是下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却没有一个是真正开心的。
  阿年是他们一路看着走到现在的,他们在阿年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了,哪怕一开始是不看好的,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他们现在就是站在阿年这边,站在荣庆侯府陈家姑娘身边。也不知道从哪一个先开始的,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叫了一声“陈姑娘!”
  这话像是一声信号一般,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陈姑娘”从下头传来,久未停歇,如同浪潮一般,一波高过一波。
  像是较劲一般,场下又响起了一阵阵“石堂主”,虽比不得这一声声的“陈姑娘”响亮,却也经久不衰。
  石祯作为一堂之主,自然是有拥护者的,更何况今岁武举参与的又不是没有武林中人,人数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啊。
  眼下看到这些人一口一句陈姑娘,他们自然是要帮石祯喊上两句的,要不还不得任由这些人窜到天上去,打量着石祯背后被人是不是?
  这下可好,两伙人直接杠上了,谁也不让谁。
  群情激奋,像是在比哪一方的嗓门大一般,声音从来没有断过。此时此刻,这些唤着阿年名字的人只想着阿年能赢,也从未想过,若是阿年能赢对于他们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阿奶和卫萱他们都被这些人的热情给吓到了。
  卫萱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悄悄杵了苏蝉衣一下:“瞧,这么多人同你争阿年呢。”
  苏蝉衣扫了一眼周围,隐有不悦。
  她讨厌这些人,即便他们如今对阿年推崇备至,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他们一开始对阿年的非议。还有那些拿阿年的脸当赌注的人,真是,太讨厌了,她绝对不会原谅。
  与她们相比,顾茗则淡定了许多,甚至还有空与自家兄长耳语几句。只是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顾晗愿意听的就是了。
  顾茗只道:“哥你老实说,方才你是不是让着阿年了?”
  顾晗皱了一下眉头:“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你与那石祯比的时候,可是两刻钟都没能分出胜负,与阿年比的时候,却是一刻钟就败北了。若是阿年比石祯的武功高出许多的话,我也就认了,可是如今你瞧,阿年分明与石祯不分上下。我知道阿年天生力气大,一般人比不上也是有的,可是你不一样——”顾茗说着顿了一下,“哥哥你可是自幼便跟着祖父习武的,还能没个对付阿年的法子?”
  顾晗两手一摊:“我还确实没有。”
  顾茗狐疑地望着她。
  “输了就是输了,我知道你到底还是站在哥哥这边的,想给哥哥找个借口,可是咱们不需要是不是?咱们又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也要输得磊落分明。你说这样的话,不仅是看不起你哥哥,更看不起人家陈姑娘。况且你与陈姑娘又是好友,你这样说了,叫有心人传开了,往后陈姑娘的面子又要往哪里搁?”
  “什么呀,我不过说一句,你回我十句。”
  顾晗包容地笑了笑。
  顾茗也迷惑了:“你真的没让?”
  “确实没让,陈姑娘是真有本事的,不需要我让。”
  顾茗上下扫了他一眼,她其实也不知道兄长有没有人让,只不过是灵机一动,忽然逼问几句罢了。无他,单单是因为这些日子她哥哥实在太奇怪了些,顾茗生怕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顾茗与阿年走得近,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譬如阿年心有所属。
  她还想说什么,便听到周围又是一声惊呼。顾茗瞬间将目光转到台上,不看还好,这一看,心都要蹦出来了。
  “小心——!”
  紧张的不止她一个,可是他们毕竟不是阿年,做不到替阿年避开。
  长锏来得猝不及防,等阿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逼近眼前了。这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到阿年身上,痛得阿年直吸了一口气,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被台子边缘拦了一下才勉强停住。
  石祯的攻势片刻都没有停下。
  阿年越打越红了眼。她也发现了,这个石祯与以往的对手都不一样,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石祯也见识过了阿年的力气,单比力气,便是十个自己加起来也未必是阿年的对手。他能仰仗的,便是自己比这位陈姑娘多了十几年的阅历,无论是手段还是反应,都比她强上许多。
  但石祯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并不明显。倘若继续拖下去,最后输得必然是他,他会被拖得精力殆尽的。想到这里,石祯咬了咬牙,越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下手也一招狠过一招。
  他需要速战速决。
  场外的人看得最为明显。
  方才还不分伯仲,不知为什么,那个姓石的忽然就爆发了起来,将陈姑娘打得步步后退,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陈姑娘,难不成要……输了?”
  “呸,你才输了!”
  “陈姑娘怎么会输?!”
  不管输不输,起码嘴上是不能服输的,这点倒是被众人一致认定,满口咬定阿年不会输。这还没到最后呢,怎么能轻言道输。
  阿年埋头扛着石祯的攻击,一眼不错,长锏再次迎面劈过来。
  石祯是堵尽全身的力气的,一招不成,便再无退路。
  阿年举银·枪以对。
  一声巨响之后,阿年的银枪骤然被从中劈断。
  阿年匆忙回头,她从未想过自己的银·枪会断,惊诧之中,竟然游疑了一瞬。石祯看准机会,又是一锏劈开。
  阿年低头,眼前着手上已经再无兵器,下意识便以手做挡,不过眨眼的功夫,硬是抗住了这一长锏。
  血沿着长锏流了一地。
  不远处的人心一揪。
  阿年眼眸渐深,在石祯看来,便是她猛然间沉稳了下来,沉稳得几乎有些诡异了。
  阿年握紧长锏,叫石祯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石祯暗道不好,正打算放弃自己的长锏时,阿年猛地放开长锏。
  石祯被迫练练后退,手上的长锏还没来得及握稳,便看到眼前一道虚影一晃而过,接着又是一声怒吼,而后左肩一阵剧痛,整个人离了地向后凌空摔去。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石祯的人已经跌落到台下了。
  场中规矩,跌下台便算作输。
  他输了!
  ……
  石祯输了,那便是……阿年赢了,陈家姑娘,赢了!
  他们赌错了,可是站对了!
  死一阵的静默之后,场下忽然爆发起一阵掌声,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是狂喜,又像是庆贺一般。
  阿年看着自己的手心,血还在流,只是她的神智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像是冥冥之中有所预感一般,阿年抬头,往那边的阁楼上看了一眼。
  她知道那边有人。


  第119章 武状元

  “赢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叫出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又一声地欢呼:“真的赢了; 陈姑娘赢了!”
  原来陈家姑娘真的能赢,原来女子参加武举; 也能丝毫不输男子。
  人赢了; 钱输了,可是能亲眼看到陈姑娘赢; 好像也没有什么心疼的了。不仅是台下那些支持阿年的,就是那些支持石祯的; 也同样激动难耐。
  唯一不高兴这结果的; 恐怕也只有那些个考官了。虽然这段时日这些考官们早已经看多了阿年几招制敌的身手,可是他们也是真没想过让一个姑娘家赢啊。真赢得话; 往后大齐男子的颜面要往哪里搁?想归这样想; 可是这结果是当着众人的面比出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 考官们也没法儿做些什么,只得认命。
  “瞧见了没?”顾晗弯下身子同自个儿妹妹道; “陈家姑娘是用不着别人让; 最后不是也赢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该,是我胡言乱语了可还行?”顾茗也不想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哥哥对阿年没意思最好。
  否则; 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顾茗也算对阿年有所了解了,知道阿年是决计瞧不上她哥哥的。
  顾晗摇了摇头:“你呀,就会胡思乱想。”
  “还不是你表现得实在太差了吗; 差得离谱,就这样被打败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怀疑一下也是应当的。况且,我也不想看你对阿年有什么心思,要知道阿年心里可都已经有人了,你再过去,像什么话?”顾茗是喜欢阿年,可是再喜欢,她也不希望自家哥哥去撬人墙角啊,这样可是叫人不齿的。
  顾晗闻言,诧异地朝着阿年的方向望了一眼:“她……”
  “怎么了,我有什么说得不对吗?”顾茗有些紧张地盯着他,其实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哥哥的想法。
  顾晗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什么。”
  他没说,顾茗便当做什么都发生了,反正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就是了。
  耳边的欢呼声接连不断,顾晗却一直盯着那一处看着。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是一身鲜红的骑装,瞧着英姿飒爽,只是对马术和马球不大熟练,行动之间颇为拘束。再见便是这武举台上了,她亦是一身紧练的短衣,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再夺人眼球不过了。彼时顾晗便是没有什么心思,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
  只要她愿意,她永远可以做人群之中那个最吸引人的一个。好比眼下,即便身上带血,即便形容狼狈,她也还是最特别的。顾晗亦是一路看着她看她风光无限,看她一朝扬名的。不过,这一切仿佛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于她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熟悉些的生人一般。
  俄顷,顾晗收回目光,将那股张怅然若失抛到脑头。
  阿年还站在台子上,她的手有点痛,血没有止住,方才那长锏震出来的口子太深了,她的右手如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血腥味很浓。可奇怪的是,阿年并没有什么进食的**。莫不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手,对吃自己没有兴趣?这个念头刚起,阿年就被自己给说服了,肯定是这样的没错了。
  陈家人早已经跑到了台子上。
  若不是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不能像阿年那样大的力道,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将阿年给当空抛起来了。
  这可真是祖宗保佑了,他们老陈家竟然出了个武状元!
  陈阿奶瞧着阿年的时候,整颗心都在颤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状元啊。本来她还惦记着文哥儿,琢磨着文哥儿有朝一日能不能给她弄个举人,忍不住想要将阿年抱着亲热亲热,结果还没拉住人,便先抹了一手的血。陈阿奶定睛一瞧,吓得惊叫一声:“阿年,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阿年动了动手指头,有点疼:“方才,打的。”
  “丧良心了,一点儿都不让着,好歹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陈阿奶低声骂了一句,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石祯一眼。
  不知道他们家阿年不能见血的吗?
  石祯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之后,便瞧见台上一个老妇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用想也该知道,这一准是那位陈姑娘的家人了。
  虽然他自己也被打得不轻,可是看到一个姑娘家被伤成这样,还被人家家里人当众捉到,石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对不住了,陈姑娘。”
  “一句对不住顶什么用……”陈阿奶还没嘀咕完,便被陈有财顶了一下腰窝,才开口的话便又吞下去了,改口道,“算了算了,比武台上哪里还能一点儿伤都不受呢。”
  她瞥了这人一眼,发现这人也被摔得不轻。
  石祯歉意地笑了笑。
  恰在此时,后头又有人过来,径自走到阿年等人跟前。
  原来是礼官。
  余下考官并顾晗也都被人叫了过来,都瞧着礼官手上的圣旨。礼官也知道众人心急,朝着他们微微一笑,便当众宣布此次武举的魁首。
  武状元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之后,底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声。
  阿年听着台下的欢呼声,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就像是自个儿赢了一般,心情终于有了波动。她这算是……成功了。靠着武举,她也服众了不是么?从经往后,她便是武状元了。
  武状元,亦是状元,且阿年坚信,自己应当是大齐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状元,前无古人!
  礼官宣布完了此次武举一甲之后,又请阿年石祯顾晗三人进宫面圣。
  石祯面上难掩激动,只是瞧着自己这一身凌乱的模样,有点犹豫:“我们这样进宫,会不会不大好?”
  礼官笑了笑:“武榜眼放心,面圣之前,会有宫人替您三位整理仪容的。”
  “那就好。”石祯放心了。他自幼出身山野之地,不知道规矩,如今一朝要面圣,紧张是难免的。
  他用手心擦了擦裤子,抹了一把汗。
  阿年偷偷看了他一眼。
  石祯瞬间将手背在后头,怕被阿年笑话。他知道这位陈姑娘是侯府出身的,既然是侯府出身,应当是不怕进宫的,不像他,这还是生平头一次呢,但愿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说了这么几句,礼官便离开了,之后又有宫人上前,引着他们三人从后头退出了台子。陈家几个人在后头看着,目光追随着阿年,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又有点担心,又与有荣焉,心情甚至复杂。
  “老头子,我怎么总感觉像做梦似的,云里雾里的。”陈阿奶小声嘀咕着。
  陈有财何尝不是呢,只是他严肃惯了,不好意思像陈阿奶这样直接说出来,仍旧一本正经道,“这有什么,阿年的本事咱们又不是没见识过,你不是也一早就说了么,咱们家阿年一准能赢,如今赢都赢了,你又说这样的话,真是没个所谓。”
  “你个死老头子,就知道说我,自己还不是一样。”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急得不像样呢。
  陈有财咳了一声:“好了,说这些做什么?”
  陈小虎也在旁边,听到祖父祖母转眼间又争上了,赶紧道,“爷奶,阿年如今都进宫了,咱们也快回去准备着。”
  “准备啥呀?”
  “自然是准备酒席了,这样大的喜事,若是不光邀宾客庆祝庆祝,岂不是委屈了阿年?”
  陈阿奶一听,登时狠狠地拍了一下陈有财的脑袋:“说得对,是该回去摆宴喝喜酒!”
  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怎么着也得大办一下,让阿年风风光光地当一回武状元。
  陈有财打掉了她的手,他已经懒得生气了。
  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考官,几人听到荣庆侯府这老老少少的在外头便讨论起办酒席的事儿,不仅要在京城办,还要回陈家村办,便互相递了个眼神,都觉得这果真是乡下来的,估摸着到现在还怎么见过世面呢。
  还没递完眼神,便好巧不巧地被陈阿奶给逮到了。
  陈阿奶顿时拉下脸:“看什么,再看也不会请你们!”
  陈家人都不明所以,可是见陈阿奶这暴躁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这几个考官得罪了她了。
  “少给我痴心妄想,咱们走!”陈阿奶横了他们几眼,便又带着陈家的几个人,大摇大摆地从诸位考官面前走掉了。
  几个考官面面相觑,被骂得毫无反击之力。
  另一头,阿年他们也出了演武场。才一出来,便看到外头停着几辆马车。宫人将三人分别领到自己的马车前,阿年是头一个马车,石祯在中间,顾晗殿后。
  马车都长得一样,只是次序不同,这也没什么好比较的。
  左右有宫人扶着阿年上去,甚至还贴着地掀起了车帘:“陈姑娘,请。”
  阿年想也没想就扎进马车里。
  结果才进去,便愣住了。
  阿年看着马车里头的人,有点想念,也有点惊奇,正想问他怎么到这里头来了,里头那人反倒先有了动作,直接将她圈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第120章 嘴巴肿了

  “阿年……”
  萧绎将人搂在怀里; 许久许久都没有松开。他实在太想她了; 可是他也知道,阿年很忙,先前为了策论忙得每日合不上眼; 之后为了武试又日日苦练,从来没有歇息过。
  萧绎知道自己不该去打扰。可是他到底还是想的紧; 这会人在怀里了,没来由得又有一些不甘:“你方才,是在跟谁说笑?”
  阿年愣了一下:“方才?”
  “是啊,笑得那么开心,隔的那么远我都能听到。”萧绎话里竟然还有一丝酸味儿。
  阿年立马解释道:“哪有笑得,这样厉害; 只是同那个石祯,说了几句话罢了。他有些紧张; 毕竟是头一次,进宫嘛。”瞧着他; 阿年就想起来她阿爷阿奶还有大伯娘几个当初进宫的模样; 同那石祯真是一模一样。
  萧绎不高兴了:“就因为这个你就去安慰别人?”
  “也没有; 安慰。”真的就只是随口说几句而已; 阿年还觉得委屈呢; 控诉了一句; “你就会,冤枉我。”
  萧绎看了她好几下,似乎在确认这话的真假。半晌; 他还是低下头,抵着阿年的额头,哄道,“好好好,是我错怪你了。”
  本想让她哄哄自己的,结果……果然还是不能指望阿年自己开窍啊。
  刚说了几句话,萧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低头拿起阿年的右手。果然,阿年的手心已经模糊一片了。
  萧绎蹙着眉,心下懊恼。
  阿年反倒没觉得什么,她天生不怎么怕痛的,如今看到萧绎这样子,反而还说话安抚他:“没事的,不疼。”
  她朝着萧绎动了动手指头,本来想显显自个儿的本事的,结果没掌握好力道,一下动得厉害了,疼得她龇牙咧嘴。
  萧绎赶紧重新握住她的手,轻斥道:“折腾什么?”
  阿年不敢动了,她觉得萧绎现在好像很严肃,不敢招惹得太过。接着,便又看到萧绎转过身子,不知道在倒腾什么,过了一会儿,阿年看到他端来一小盆热水并帕子,还有一只小白瓶。不用多想也该知道,这里头肯定是药膏了。
  阿年还挺惊讶:“你怎么,备得这么齐全?”
  “还不是为了你。”
  阿年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比武时候忽然感觉到的一道目光,忽然灵机一动:“你在的,对?”
  萧绎没有否认。
  阿年翘了翘脑袋,有些自得,哼哼了两声:“我就知道。”
  她早就感觉到了萧绎在附近,只是一直没有见到人,不好确认罢了。如今看到他什么都准备着了,便立马明白了。
  “是,是,就你最聪明。”萧绎好言哄着她,只是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没过一会儿便将她的手包扎好了。
  只是——阿年看着自己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手,眼神怪异地瞅了萧绎一眼。方才还能动动手指头,如今包扎了,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包扎得可真是结实。
  “咳咳……”萧绎也移开目光,“我这是,第一个给人包扎。”
  只想着包扎得好一些,没想到结果弄成这样,难看是难看了点儿,可心意在就行。
  阿年察觉到了他的窘迫,便大方道:“下回,再多试试就好了。”
  “再不愿意试了。”萧绎低语一声。
  阿年没有听清,啊了一声,询问地望着他。
  萧绎叹息一声,再次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做好,环抱着阿年的腰,低下头,靠在阿年的颈窝边:“答应我,下回别再受伤了好吗?”
  天知道今日他在阁楼处看得多揪心,若不是知道阿年有多想赢,只怕萧绎早就叫人拦下了那场比试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却丝毫不能护着,甚至连替她出头的机会都不能有,这对萧绎来说,着实太过懦弱,也太过无力。
  这是第一次,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那可不行。”阿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可是要,上战场的。”上战场哪有会不受伤的,伤胳膊伤腿的,那不是常有的事儿么,阿年记得邹师傅的腿便是在战场上伤的。
  提到这个萧绎便头疼:“你还当真打算一道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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