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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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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稀里糊涂地想着事儿,却见萧绎也半点没有说话,抬头一看,萧绎正盯着自己的脚,确切的说,是盯着自己的鞋子。
  阿年受惊似地立马将脚缩回去。
  萧绎却什么也没有说。
  阿年见他又看向了别处,这才将脚露出来,看看自己的鞋子,又看看萧绎的鞋子,也没说话。
  只是经此一事,两人的关系也好了许多。萧绎虽放不下昨儿晚上被打一事,但是今儿阿年受了伤,他也不能总和她计较。欺软怕硬便欺负怕硬吧,本来就是个小傻子,再没点心机,是得被人欺负死的。
  萧绎介意的,从来都不是阿年欺软怕硬,但是在阿年眼里,连陈二蛋那蠢货都胜他一筹。即便萧绎从来不觉地自己是个小气的人,此时此刻,也深深地记恨上了那个所谓的二蛋。
  他迟早都会叫阿年明白,哪个蠢蛋如何能与他相媲美,他可是堂堂……
  萧绎忽然卡壳,脑子就跟断片儿似的,极快地闪过几个片段,却也什么都没有抓住,愣是不能想出来自己真正的身份。
  没多久,李氏那边便烧好了热汤。
  家里的水缸里没来就没剩下多少水,现在给阿年烧了这么多,更是直接见了底。李氏看着仅剩的水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先给阿年洗澡吧,回头她再去打一桶。
  李氏送了热水去二房,里屋两间都是连着的,阿年去洗澡,萧绎自然得出去。阿年也不至于连洗澡都不会洗,李氏放好了水之后,便也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大好。
  她才看到了,阿年不仅被欺负,还伤到了手。
  李氏想到以前二弟在的时候,从来舍不得阿年做重活,疼她更疼什么似的。要是知道阿年被人欺负成这样,只怕在地底下都不能安心。
  “婶子。”萧绎叫住李氏。
  李氏停下步子,面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模样:“委屈公子在外头站一会儿了,阿年过会子就出来。”
  她也没说叫萧绎去他们屋子里坐坐,虽说接触的不多,可李氏哪里能看不出来,这位公子并不是个多热心的人,除了二房这儿,也不爱待在别处。今儿他能给阿年撑腰,也足以叫李氏惊讶了,她还以为,这位会嫌弃他们呢:“这回倒多亏了公子帮忙,要不然我们家阿年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那孩子性子好,受了委屈也不会跟我们说,这要是没人看见,少不得我们还要把事儿怪到她头上。”
  “应该的。”
  “唉,要是那几个毛孩子能有公子您一半儿的品行,便再好不过了。”话虽如此,李氏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是村里人,哪里能和眼前这位公子比?
  萧绎听她又埋怨了几句,突然打断:“婶子——”
  李氏不解地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直接道:“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我方才带阿年回来,发现她鞋子破了。”
  破了一个洞,袜子都露出来了,如今又沾了水,这样的鞋还怎么能继续穿。
  “这……好好的,鞋子怎么破了?”李氏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注意阿年穿什么衣裳,穿什么鞋子了。如今被这位公子明晃晃地提出来,顿时羞愧万分,“刚好,我前两日给芸娘做了一双鞋,她们俩差不多大,正好能穿。回头我就叫芸娘把鞋子送过来。”
  李氏说完,迫不及但地走了。再待下去更没脸,二弟临终前,可是将阿年托付给他们家了,可她一个做大伯母的,竟然还没人家一个客人看得仔细。
  想想都臊得慌。
  萧绎看着李氏走远,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唐突。这话若是他不说的话,只怕没人知道,或是知道也当无所谓。阿年那个小傻子,分不清好歹,兴许还会继续穿那双鞋。
  萧绎看得明白,这家里,也就李氏待阿年好些。只是李氏并不是阿年的娘,在许多事儿上也照看得不是那么仔细。
  阿年洗澡洗得并不快。毕竟洗澡费水又费柴,冬日里算来算去也并不能洗几次澡。是以,阿年十分珍惜每次洗澡的机会。
  一盆子水,半点没有浪费。等阿年洗干净了之后,那水也变了一个眼色。从里头出来后,阿年又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即便没看镜子,她都觉得自己焕然一新了。
  同样有这感觉的还有萧绎。这两天被迫着看脏兮兮的阿年,看得他眼睛都疼了,如今人被洗干净了,萧绎也舒服了许多。
  恰在此时,外头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
  芸娘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双鞋。似乎没想到能看到萧绎,芸娘站在门边还惊讶了一会儿,惊讶过后便是脸红了。她小步走进来,羞答答地将鞋子递给阿年:“给,我阿娘做的,让我送给你穿。”
  阿年不解:“我有鞋子。”
  “你那双不是破了个洞么,还怎么穿?拿着吧,这双结实,再不会破了。”说着,芸娘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阿年的鞋子,“天哪,怎么破成这样,这上面的洞可真大。”
  阿年挠了挠耳朵,窘迫不已,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自己的鞋子丢出去,或者藏到床肚里头。
  芸娘并没有察觉到阿年的窘态,看完了破鞋子之后,她便不埋怨她娘叫她送新鞋过来了。遂走到阿年身边,指着新鞋子道:“那鞋子也穿不了了,往后,你就穿这一双吧,可喜欢?”
  阿年拿着鞋子,珍重地摸了摸。鞋子只是普通的鞋子,只是鞋面上绣着一朵小红花,一共五片花瓣。
  “喜欢!”阿年捧着鞋子,一遍遍地摩梭着上面的小红花。
  她喜欢极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毕竟是阿娘绣的嘛。”这鞋子是芸娘磨了好久才再她娘面前磨到的,只可惜,她还没穿呢便要送人。芸娘看着被阿年抱在怀里的鞋,还是有一点点舍不得,只交代道,“这鞋子给了你,你可得好好穿,别把它穿寒碜了。”
  阿年十分捧场地点着脑袋,连连应下。
  果然,大伯娘对她最好了,还专门给她绣鞋子呢。真好,她又能穿新鞋子了。
  芸娘送了鞋子,再不敢多留一会儿,连看萧绎都不敢看,一路小跑着走开了。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才停下步子,抚着胸口小小地喘了几口气,等脸上凉了下来后,才敢进门。
  今天在那位公子面前,她说了六句话呢,芸娘美滋滋地想着,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萧绎在边上看了全程,见阿年这宝贝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多了。只是看她这高兴的样子,萧绎也不点破。不过,这还真是个小傻子,一双鞋而已,至于乐成这样?
  下午,李氏打水的时候去了陈三石家一趟。临走时,陈阿奶又交代了一句,叫李氏去了他家,说话千万注意着点儿。
  李氏自是应下不提。
  萧绎并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李氏回来后不久,那个叫二蛋的亲自打了一桶水送过来,那桶貌似还是一只新的。
  见到萧绎时,陈二蛋死命地捏着拳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隔着老远,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眼中的熊熊怒火。要不是这人多事儿,他的屁股也不会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这个小白脸,告状精!
  萧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狗崽子,等着!”陈二蛋低低地骂了一声,气地直跺脚,可是又不敢追上去。
  这可不是他们家,即便是他家,陈二蛋也不敢放肆,毕竟上头还有他爹娘压着。陈二蛋身为独子,却丝毫没有受到独子应该有的溺爱,日子过得也苦哈哈。
  不过,打这一茬之后,萧绎也算是正式在陈家村露脸了,虽然瞧见的不过是些小毛孩儿,且还都对他没个好话,一个个地拼尽全力试图去抹黑萧绎。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村民们旺盛的好奇心。
  陈家村并不是什么大村,就这么几十户人家,平日里有什么消息,也传得格外快。当初陈家老二捡了个女娃娃的时候,陈家村的人便议论了许久,只是后来见这女娃娃是个傻的,这稀罕劲儿就没了。如今又见陈家捡了个人,且还听说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众人的好奇心再次吊起来了。
  翌日上午,以周氏为首的几个妇人,耐不住性子,终于过来串门了。熙熙攘攘,时不时地打量、说笑声,打她们来的时候便没有停过,有两个,还钻进了二房的门。
  萧绎只是沉着脸,阿年却异常紧张。
  萧绎自那些妇人进门后,便一直守在她的床头柜上,警惕得不行。萧绎纳闷地看着那柜子,心想着那里头还能有什么金银财宝不成?
  看着小破屋子,似乎也不像是藏了金银的模样。
  似乎是察觉到旁人的目光,阿年先是虎着脸,凶巴巴地瞪过来。待发现那人是萧绎后,阿年更加警惕,毕竟这人和旁人不同,是住在她家的。要是被他发现了……
  阿年抓耳挠腮地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快快地挪开了身子,离柜子远了很多,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表情也渐渐轻松。
  过了一会儿,阿年悄悄看了萧绎一眼。
  他没有再盯着柜子看了!阿年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很好,她没有暴露,阿年乐得晃了晃脑袋,浑身轻松。
  小傻子,萧绎扯了扯嘴角,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某日夜里,萧绎悄悄打开了柜子。
“……!!!”

  第11章 小丧尸婚事

  “给,嗑瓜子。”周氏拉着忙活了半晌的李氏,给她塞了一把瓜子。
  周氏丈夫叫陈三石,与陈家三兄弟关系一向不错,且两家是邻居,周氏没事儿就爱来这儿串门。一早就听说老陈家捡了一个公子哥回来,周氏可好奇极了,不过又听里正说那人受了伤,周氏一直没好意思过来。
  也是她家二蛋犯了错,周氏这才知道陈有财家的那位公子已经痊愈了。所以,她这不就带着人过来了么。这会子将李氏拉了过来:“别人都歇着,你忙活啥?”
  周氏值得是王氏。
  李氏坐下:“这不是闲不住么?”
  “闲不住就陪着咱们说说话。”周氏也没含糊,直接问了:“大江屋子那位公子,记起事了没有?我刚刚也看了,他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众人眼睛一亮,这才是今儿过来串门的重点。
  李氏也愁:“还没呢,外头的伤是好了,里头还不一定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
  “愁啥,人都在这儿,跑不掉的。”周氏小声道,“我活了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哥,啧啧,那通身的贵气,还真是形容不出来。便是孙老家的大公子,跟这位比起来,也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差得不知一星半点儿。”
  “这话倒是不假。”吴婶子附和着。
  “要是寻常人家,生了一张好看的脸也没什么用,可那公子家世好,配着这脸,这气度,那就不同凡响了!”周氏夸夸其谈。
  说这话,也是因为他们从孙老那儿得了消息,道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还说人家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况且,这公子还是个读书人。若是家里没个家底,哪里能这么年轻便有一肚子学识,没看王家庄的那位秀才老爷们,读了一辈子的书,也把自个儿给读穷了,连女儿的嫁妆都置办不起。
  李氏觉得她们说得太夸张了,忍不住道:“人家到现在还没记事儿呢,都不知道什么身份,你们就断定人家是贵人了?”
  周氏吐了瓜子壳,随意地瞎侃起来:“我看人向来准,你们家这位公子啊,谁都比不过,命好着呢。”
  “退一万步,哪怕他就是个泥腿子,回头给你家阿年做个童养夫还不划算?他俩看着还配得很,两人都俊。刚好,再过两年,也都能下地干活,半点不耽误。你不是说你家老二临终前把阿年的婚事也托付给你了么,我看你也愁着阿年那小傻子多半嫁不出去,要是那公子是个没落公子,家里没钱了,正好做个童养夫,你们家救了他,没钱可不就得入赘么。”
  屋子里的萧绎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拢了拢衣裳,萧绎有些期盼日子能过得快些,早点开春,他也不用被冻得打颤了。唉,要是烧着地龙的话,也不用冷成这样了。
  外头的周氏胡咧咧完了,半天没见人回应,回头一看,李氏竟然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周氏吓得瓜子都掉了:“妈呀,我乱说的,你可别动这个心眼子。”
  这不是造孽么。
  李氏回过神,也觉得自己的念头十分荒谬,笑了笑:“没多想呢。”
  周氏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阿年是个傻子,这要是人家真动了心思,不是害了那位公子么:“我不过信口胡说,你可别露出这个意思来,人家那样子,咋可能真没落了。”
  李氏点头应着,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不过,周氏的话到底还是在她心里留了个念头,万一那公子的家里要是真没落了,他们家三个姑娘,年纪可都差不多……
  这话过后,两人都不想再往下细说,周氏换了个话头只问道:“哎,那阿年,你们家还真的给她落上户?”
  李氏嗑着瓜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他二叔临走的时候交代了又交代,再不把这事儿办了,他在地底下过得都不安生。”
  几个妇人听了,一连地啧啧了好几声。吴婶子更是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要她说,陈有财这一家人还真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收养谁不好,竟然收养一个丫头片子,这得费多少钱啊。本来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折腾个啥?
  “你那妯娌就没作妖?”吴婶子问道。
  李氏也护短:“她不过也就是嘴坏了些,心肠不坏。”
  “得了吧,折腾还在后头。”吴婶子快人快语,她就把话撂在这儿。
  “不会的。”
  这话几个人也都是笑笑就过去了,谁也没当真。毕竟不是自己家,她们也没必要把话说得泰明吧,免得伤了和气。不多时,几人又看着王氏端着碗,从三房一路走到二房,路过她们几个人的时候,只冲着李氏打了声招呼。
  吴婶子哼了一声。这秀才家的小姐是看不上她们呢,好大的心气儿,合着她就不是村妇。心里不舒服,嘴上也没客气:“依我看,你这妯娌可比你会献殷勤多了,学着点儿吧。”
  李氏也没应话。
  王氏并不知道她们在后头如何编排自己,不过,即便知道,她也不介意。以前不得已,才要跟这些人打交道,如今遇上贵人了,还要委屈自己做什么?
  才端了碗进屋,便看到萧绎和阿年隔了老远地坐着,阿年坐在床边,萧绎坐在桌子旁,都不说话。这气氛,怎么有点古怪?王氏纳闷了一会儿,才笑着走到萧绎面前:“家里的两个孩子闹着要喝汤,刚好多做了一碗,拿过来给公子尝尝。”
  王氏将蛋花汤放到桌上,碗里的飘着细密的蛋花,最上头还撒着一把小葱,看得出是下了本了。老陈家的鸡蛋平常都是攒起来等到赶集的时候卖的,平常也不大舍得吃,哪怕王氏疼儿女,也不敢一下子打这么多蛋做汤。
  还费了这么多的力气。那味道香得很,阿年隔了老远都闻到了香味,陶醉地吸了吸,而后弱弱地咽了几下口水。
  再闻口水就要兜不住了。要是他不喝就好了,阿年心中默默期待,可随即又想耷拉下了脑袋——不喝也轮不到她。
  阿年有些羡慕萧绎了,明明生的那么丑,脑子还不记事,怎么偏偏这么受欢迎。
  这边王氏已经劝着萧绎将蛋花汤给喝了下去,阿年再看过去的时候,一碗汤已经见底了。她翘了翘嘴,不开心,心里却想着,那汤肯定不好喝。
  确实不大好喝。
  萧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心中评价。不过,即便不好喝,比起这两日吃的东西,还是要稍好一些。要知道这两日的饭菜,对萧绎来说实在不太能接受。如若不是现在还没想起家在何方,身边除了一个玉牌别无银钱,萧绎也不愿这般委屈自己。
  王氏却十分满意,觉得自己力气没白花,笑道:“我听爹说,县城那边已经定下了核查户籍的日子,就是明儿。这事爹还没来得及同公子说,想来得等到午饭的时候。”
  萧绎浑不在意地点点头。
  王氏继续道:“明儿去了县城后,公子也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孙老呢。”
  萧绎抬头看她:“核查户籍?我也要去?”
  王氏讪笑两声,没好意思说爹他不放心萧绎的身份,怕他是朝廷通缉犯。这话王氏也觉得荒谬之极,更说不出口,只含糊着找了个借口:“总归是要去县衙报备一声的,再者,公子不是也说想要找到家人么,有了官府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萧绎不知为何,忽得心中已紧。
  王氏说完,才看到萧绎脸色不对,她琢磨了一下,方才似乎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公子莫不是不愿意去县衙?”不应当啊,只有他们农家人才畏惧县衙,以这位公子的气派,还能怕去县衙不成?
  萧绎迅速压下心里的那点慌张,随口道:“不是不愿意去,我亦想早日回家,只是不知此处离县衙究竟有多远。若是走去,定要花不少时间。”
  这倒也是真,萧绎可不想折腾自己。
  王氏释然地笑了:“原来公子是担心这个。这儿离县衙是不近,若是走的话只怕得走半个上午的。不过这回却不用走,孙老昨儿叫人带了话来,说是能坐他家的马车过去,如此便不要花多长时间,也免去了劳累。这方圆几十里,可就孙老家能养马呢,供得起马车呢。”
  被她这么一说,萧绎忽然生起了些许期待:“那马车可宽敞?”
  “宽敞,宽敞着呢!”王氏想到前几次匆匆的车,夸道,“孙老平日里也不轻易动这马车的,若不是因为公子,咱们还不能沾这个光呢。那马车啊,可气派呢,明儿公子您看过就知道了。”
  王氏说的轻松,语气里还有一股雀跃。萧绎见她如此盛赞,想着那马车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如此,方才好受了些。
  午间用饭的时候,陈有财果真说起了这事。因着王氏事先都说了,萧绎也不觉地突兀,只是看着陈有财似打量又似警惕的眼神,萧绎心里总有股隐隐的不安。
  之前王氏与他说话的时候,萧绎还觉得这不安多半是他胡思乱想,眼下这感觉迟迟未散,这便叫他不得不深思了。
  为何听到县衙,他便如此下意识地抵触?莫不是他这从前与县衙有瓜葛,莫不是他的身份,当真有猫腻不成?
  他究竟是谁?
  这些话,也只能问问自己了,可惜问了大半日仍旧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日夜里,萧绎再一次的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最后竟然隔着木板听到了旁边踹被子的声音。
  小傻子睡得可真熟。萧绎翻了个身,无不羡慕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这么多,结果上榜了反而冷得不行。惊悚,难道我真的写得很差,文名丑?文案丑?还是文丑?(#°Д°)
待会我想改一改章节标题,大家看到就不用点开了≧ ﹏ ≦

  第12章 去县城

  翌日,萧绎起身的时候眼角还青黑着,整个人也不似以往精神。
  陈大河与王氏一早就在候着,也不好去催,等看到门开了,人从里头出来了后,夫妻俩脸上才挂了笑。今儿带他们进城的是他们俩,陈大河是要去县城的集市里卖这些日子家里做的竹篮,王氏则要去绣坊卖络子。
  陈大河的是全家的东西,王氏的这个,却是她一个人打的。王氏手巧,打的络子比别人都要整齐漂亮,绣坊那儿给的价钱也不低。这家里其他人都走不开,所以这回只他们夫妻俩能沾光坐一回马车。
  王氏早等不及了,见到萧绎一个人出来,朝里头看了看:“阿年那丫头呢,该不会这会子还没起吧?”
  “起了。”萧绎道。
  王氏哼了哼:“家里这么多人,就她一个手脚都不利索,到现在还没收拾好自己呢,也不知道她在里头到底折腾个什么鬼?”
  萧绎沉默了。
  阿年在里头,折腾她那破柜子呢。那丫头好像挺提防他的,得等到他出去了才去看她那柜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柜子里藏着东西一样。
  萧绎对她的脑子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她难道就不知道,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蠢成这样,那柜子里的东西迟早都会被人拿去。
  至于她那柜子里的究竟是什么,萧绎也曾琢磨过,但是最后也什么都没琢磨出来,他实在不知道这破房子里头还能有什么好藏的。好奇归好奇,萧绎却也不会去问,太跌份了。
  大抵是屋里的阿年也听到了王氏的抱怨,没多久便出来了。只是出来后,仍旧警惕地看了萧绎一眼。
  这傻子,萧绎白了她一眼,朝着大房走去。
  他还没有洗漱,更没有吃早饭。看昨儿陈有财的架势,似乎不去县衙是不行的了,萧绎是不大想去,可是若是不去,只怕会漏掉不少消息。再有便是萧绎那股强大的信心了,他断定自己身份非同一般,绝对不是什么通缉犯之流。
  这是无疑的。
  用过早饭,四个人便准备出门。刚到了院子,三房里的一对姐弟却冲了过来,文哥儿黏着她娘,舍不得王氏出去,慧娘则一再提醒王氏记着她的蝴蝶簪。
  上回看到孙老家的小孙女带那蝴蝶簪,慧娘便喜欢上了,好容易等到爹娘去县城,慧娘一早就磨着王氏应下了。昨儿晚上还提醒了好几次,担心王氏忘记了,如今又来提醒一遍。
  王氏哄好了文哥儿以后,着实心累,勉强应付了慧姐一句不会忘。
  得了准话,慧姐方心满意足地牵着文哥儿的手,喜滋滋地回去了。
  王氏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跟着丈夫往外头走。只是才出去,便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匹快及人高的枣红马,鬃毛透着油光,精神地不像话。后头连着一个马车厢,车厢前头,是孙老家的老大,手里还捏着缰绳,看到他们出来,冲他们笑了笑。
  孙里正也刚到,正要下车呢,就看到陈家人出来了,当即笑道:“哟,咱们来得可真是巧。”
  “可不是,我们也正想着去孙老家呢。难为孙老竟赶了过来,实在是对不住了。”王氏客套地说了两句。
  “这有什么。”孙老说着便又看向萧绎,见他脸色并不怎么好,关切道,“公子可是什么还没大好?”
  萧绎还记得这位里正,摇了摇头:“只是昨儿夜里有些冷,没有睡好罢了。”
  “怎么冻着了?大嫂也是,竟不给公子您多加床被子。这天寒地冻的,我们睡得,公子却未必睡的。这样,回头咱们回来的时候,我给公子送一床被子去。”
  萧绎道了一声谢,又听孙里正说,“外头冷,公子快些上来吧。昨儿晚上没睡好,如今在马车上睡一睡也是好的。”
  萧绎点头,上了马车。
  孙里正也缩回了身子,方便萧绎进来。探身进去的瞬间,萧绎懵了一下。
  这马车……坐得下?
  许是昨儿王氏的那番吹嘘实在叫萧绎印象深刻,兼之这马车从外头看也不小,是以萧绎理所当然地觉得马车应该挺宽敞的。可真正见到以后,萧绎方才知道,什么叫中看不中用。
  外头看着宽敞,里面,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多少,偏偏那里头还坐着三个人。孙里正坐在最里头,一左一右还坐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乡老,都是今儿要去县衙对户籍的。
  孙里正以为萧绎不好意思,十分客气道:“公子别见外,快坐下吧,坐这儿。”
  他准备让出自己的位子。
  萧绎连忙按住了他。他真是怕了这位里正了,客气也不能这么客气的,要真坐在两个老人中间,那画面……萧绎不愿去深想。
  他找了个边上的位子坐下,默默地将腿锁起来,这点儿,腿撑不开。外头陈大河跟孙家大郎一块,在外头坐着赶车,他手上拿着竹篮竹筐,再里头坐不开。王氏和阿年却不得不坐里头了。
  上了马车,王氏一反常态地将阿年抱在怀里。
  这一马车的大老爷们,就她一个妇人。虽说这大老爷们都上了年纪,乡里也不兴什么男女大防,她丈夫也正坐在外头,可王氏还是得避讳着点儿,这时候,阿年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阿年动了动身子,却被王氏拧了一下脸:“别折腾,公子还要睡觉呢。”
  萧绎无力地撑着一张笑脸:“……”
  这逼仄的小马车,他要是真能睡着那还真是见鬼了。外头的帘子一放,孙大郎便赶起了车。小小的车厢里坐着六个人,像是愣塞进去的一般,便是这样,这几个人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觉得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乡里的路颠簸得很,孙大郎能将马车赶起来,却未必赶得有多好,时不时地要颠簸一下。萧绎已经第三次撞到身边那位老者的身子了,他道了句歉,尽力将自己缩到壁角,努力忽视自己,以及其他人的存在。
  萧绎:不适应,真的不适应。
  张老一点儿也没介意,反而笑呵呵:“这小公子,也太客气了,跟我家那娃娃一点儿也不像。”
  孙老暗暗想着,当然是不像的,毕竟人家读过书,戴得起玉佩,也不是乡里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县城。王氏和陈大河有事,便先下来了。王氏下去后,萧绎赶紧挪了个位子,与阿年坐在一块。
  孙老三个知道阿年是他的救命恩人,且这些天两个人有事同吃同住的,自然比别人亲近些。眼下见萧绎非得跟阿年坐,众人心中还道陈家真是好福气呢。
  孙老想得深些,扫了一眼阿年的脸,再看看萧绎,想着若是这份救命之恩能变成别的,说不住陈家这个捡来的小闺女还能飞到枝头变凤凰。可惜啊,两个人都太小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开窍呢。
  阿年也没有反对。她现在生的丑,但是萧绎比她更丑,更他坐在一块,能让她找回一点自信。阿年不自觉地停止了胸膛。
  萧绎嘴角一勾。
  小傻子,就这么喜欢和他坐一块儿?
  晃晃悠悠地到了县衙,孙老几个人一下车,便有小吏过来迎接。阿年和萧绎跟在后头,亦步亦趋。阿年隐约知道今儿过来时干什么的,萧绎则盯着四周,警惕非常。
  到了县衙大堂,余下的里正也都过来了。趁着还没有对户籍,孙老先将里头的一位管事儿的郑主簿叫到一边,又唤阿年过来。
  “喏,就是这个丫头。”
  孙老收了银子,自然是一早就打点好了,也给郑主簿透了老陈家的底。这会儿郑主簿见到了人,打量了阿年一眼,仍旧觉得有些荒唐:“他家当真要给这么个小丫头上户籍?”
  “可不是呢,这是她养父的遗愿,要是不办好了,他也去得不安心。”孙老当了这么多年的里正,知道怎么说才是最恰如其分的,“别看这孩子长得齐整,其实是有些傻的,脑子不灵光,腿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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