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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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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蝉衣看着自个儿的马,又看了看阿年,犹豫道:“要不我再换一匹?”
这匹看着不大礼貌。
“不用,就这个,挺好的。”阿年也没介意这马怕她的事儿。她觉得马比狗要灵性许多,毕竟狗见了她只会发狂乱叫,马见了她还知道害怕。害怕总比追着她叫要好。陈家村的那些狗,都快成了阿年的噩梦了。
看过了苏蝉衣选的马,阿年也开始给自己挑了起来。书院里头的马厩并不大,马的种类也没有那么多,且多是寻常品种,都挺温顺。
阿年想挑一匹烈马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最后只选了一匹青骢马,与马夫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牵着马出去同顾茗几个汇合了。
顾茗几个一早就选好了马,只是几个人也同阿年一样不大满意,觉得这马不够威风,太过普通了。唯有苏蝉衣看着那几匹马,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她小心地绕到阿年身边,小心问道:“阿年,你这马是不是太大了啊?”
“不大啊。”
“怎么不大,你看看。”苏蝉衣指着她的那匹马,又指了指阿年的那匹。
阿年沉默了一下,她的马,确实比苏蝉衣的要大整整两圈。
苏蝉衣担忧道:“要不换一匹,你不是也说自己才第二次骑马吗,这匹这么高,要是掉下去了可怎么办?”
“行了,都选了还墨迹什么。”边上的卫萱看她们啰里啰嗦的,十分不耐烦,“林先生还在等着呢,好了就走。”
苏蝉衣红了红脸,没有再说话。
只是等卫萱几个离开之后,才小声地问了阿年一句:“我是不是很麻烦啊?”
“哪有。”
“真不麻烦吗?”她还是不放心,怕阿年烦她。书院里头总有人嫌弃她麻烦,嫌弃她不够漂亮,都不爱同她玩。
阿年却觉得她实在是可爱了,比萧绎可爱得多,她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苏蝉衣,安慰道:“麻烦,也没事,我不怕。”
苏蝉衣甜甜地笑了。
她生得乖巧,白白嫩嫩,五官也精致,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精致的五官,拼凑起来确是一副寻常到极点的模样,毫无特色,毫不出众。也正是因为相貌不算出众,苏蝉衣才会比旁人胆怯许多,甚至不大敢交朋友。
然而阿年却发自内心地觉得她好看。
她们去得迟,到了马场的气候,人已经到齐了。不仅如此,阿年还在里头看到了几个围观的生面孔,其中有几个是她不认识的,除了高听蓉。
阿年忽然记起了昨儿阿奶说得话。
“赵申甫,赵家的姑娘,还有那杜太傅,他家也有适龄的姑娘,这两家姑娘,便是当不成皇后也会是皇贵妃,跑不了的。听说她们家也在那什么书院里头读书,说不得你还能碰见呢,还有那韩家的姑娘,才名在外……”
苏蝉衣见她一直盯着那处,以为是阿年好奇了,便解释道:“这几个人,一位是赵家的姑娘,一位是杜家的,还有一位是韩家的姑娘,最边上那个你应该认识,高家的姑娘。”
好了,全都齐了,一个不少,阿年面无表情地想着。
那几个人也看到了阿年,不知道高听蓉对着她们说了什么,几个人竟都朝着阿年这边过来了。
苏蝉衣立马便得手足无措起来,紧紧靠着阿年。她没和这些姑娘家说过话,印象里,总觉得这些人都凶凶的,尤其是赵家姑娘。
顾茗她们也查觉到这些人靠近,互相递了个眼神之后,当即扔下了马鞭,朝着阿年这边走了过来,隐隐将阿年和苏蝉衣护在后头。
顾茗可不怕这些人,扬了扬脑袋:“哟,今儿是哪儿来的风,竟然把你们几位给吹来了。”说着,又笑了一声,“只是这来得不是时候,学堂那边不还在上课么。怎么着,翘了课跑到这儿来耍威风?”
赵梓月嘁了一声,态度倨傲:“学院又不是你家的,我们想什么时候来看就什么时候来看。”
“看什么,你们不是一向瞧不起武学课么?”顾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先生,威胁道,“再不走,林先生可就要赶人了。”
赵梓月撇了撇嘴,她会怕先生?
她赵梓月无法无天惯了,从来就是不听劝的,更可况这人还是素来跟她不对付的顾茗。
赵梓月的祖父也是武将,赵申甫赵大将军,两朝元老,跟着皇上一块儿夺回了江山的。可是赵家同顾家卫家又不同了,赵家不仅是武将世家,还是勋贵。故而,赵梓月才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瞧不起顾茗等人。
气氛正僵着,高听蓉忽然从后头出来,朝着顾茗几个笑了笑:“顾家妹妹真误会了,我们确实只是过来看看的,并无恶意。今日周先生有事儿,叫我们提前下了学,我们也是闲着无事,这才起了兴致过来瞧瞧。”
卫萱没什么好性儿,直来直去地:“那你们瞧也瞧见了,马术课就这样,瞧好了就赶紧走。”
“不急。”高听蓉往后看了看,待看到阿年还在后头,便与赵梓月道,“你不是说了想见见荣庆候府的姑娘么,人就在后头。”
赵梓月听罢,猛地撞开顾茗卫萱,直接挤到后头,怼到阿年跟前。
“你就是陈念?”赵梓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粗声粗气地问道。
余下几个姑娘,却都还站在原地,只是目光追随着赵梓月,皆落到阿年身上,显然也是在意的。
阿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没有表示。
赵梓月有点生气,脸垮下来:“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阿年直勾勾地盯着她。
赵梓月被盯地差点矮了一头,心里有些发虚。
“喂,你别欺人太甚。”卫萱嚷嚷开了。
赵梓月没有理卫萱的叫嚣,可也没有再敢盯着阿年了,只回头问高听蓉:“赵歆就是这家伙弄出京的?”
阿年猛地警惕起来。
高听蓉微微点头。
赵梓月退后一步,觉得安全了之后才毫无顾忌地品评了起来:“啧啧,看着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走了那样的运道。”
高听蓉从后头走了过来:“梓月,陈姑娘胆子小,你可吓到她了。”
赵梓月冷哼了一声,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她才不想跟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般见识,到这儿来只是想看看这土包子究竟生的什么模样,如今看到了,自然也没兴趣了。
赵梓月扫了阿年一眼,不屑道:“不过如此。”
空有一副皮囊罢了,比她可差远了,赵梓月高高地扬着脑袋。
“哼,跟个公鸡似的。”卫萱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的!”
卫萱悻悻地住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赵梓月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再同阿年叫嚣什么了,只是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道她也真像公鸡?
怎么可能,肯定是卫萱那个小丫头胡说八道,嫉妒她,肯定是这样。
高听蓉见赵梓月退了下去,又看杜家韩家两个都按兵不动,这才又上前拉了阿年一下:“陈姑娘不会怪我们今儿突然过来打扰?”
苏蝉衣盯着她拉着阿年的手,眼神幽幽的。
高听蓉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再心里琢磨这些人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那边苏蝉衣还没移开眼睛。
绕是高听蓉也有些吃不消,无他,苏蝉衣这张脸,确实让人高兴不起来。高听蓉撑着笑脸同阿年道:“早前一直说要去荣庆候府拜访,上回递了帖子,却一直没有消息。陈姑娘可是不愿意我过去,不想跟我说话?”
阿年将手从她手里挣开。
高听蓉瞬间落寂起来:“陈姑娘这是,嫌弃我?”她看着阿年收回去的手,语气失落不已,“果然如顾家妹妹所说,我不该过来的。”
阿年皱了皱眉头:“你身上,味道怪怪的。”
她不喜欢。
高听蓉脸色一滞:“陈姑娘你这,开什么玩笑呢,我身上能有什么怪味道。”
赵梓月听罢,忍不住多嗅了两下,悄悄地,也没叫人看到。本来还真以为能嗅到什么味道的,结果屁都没有。
“乡下来的,闻什么都怪。”赵梓月没好气地咕哝道。
顾茗不满地瞅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做什么,不喜欢就离开,别打扰我们上课。”
话才刚落,后头的章止盈一脸兴奋地走了过来:“林先生过来了,你们可等着!”
赵梓月当即回头,果然看到林先生往这边过来了。
应当是她们在这儿逗留的时间实在太长,林先生终于忍不住了。赵梓月心头一慌,回头冲着顾茗几个,色厉内荏:“等着!”
说完,便一溜烟跑走了,顺便还带走了其余几个姑娘家。
卫萱嘴角微抽,鄙夷道:“还说不怕先生呢。”
明明怕得要死。
转眼间,林先生已经到了面前了。方才这几个学生家里都是位高权重,她给了她们几分颜面,没想到她们竟然还站着不走了。这会儿看着剩下来的高听蓉,林先生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道:“高姑娘,她们要上课了,还请先回避一二。”
高听蓉满是歉意地朝着林先生福了福身子:“打扰了,实在对不住先生。”
替赵梓月同她道完歉,高听蓉又拍了拍阿年的马,这才跟上赵梓月等人的步子。
只是阿年也注意到,这几个都未走,而是站在一边儿看着。
“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卫萱不悦道。
不远处,赵梓月也挺不满意的,忍不住同高听蓉抱怨:“咱们在这儿站着,回头林先生要是告我们的状怎么办?”
“你不是想看看人家骑马吗?”高听蓉笑问。
赵梓月摸了摸鼻子,她哪里是想看人家骑马啊,明明是想看人家笑话的。只是她看着阿年翻身上马,心里越发疑惑了:“你说那小村姑,真的是第二次骑马?”
怎么看着骑得挺顺畅啊,马也挺乖的。
正说着呢,变故丛生。
马场里头传来一阵尖叫。
赵梓月盯着那头瞬间疯掉的马,连手指头抬不稳了,“这,这……咱们书院,没有这样的烈马?”
高听蓉没有说话,看着那头惊慌失措的人,眸色渐沉。
这边的阿年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马会失控。哪怕拼力扯紧缰绳,也没有什么用处。像是受了这匹疯马的影响,马场里头其他几匹马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马场里头,尖叫声,嘶鸣声,一声比一声高,危险一触即发。
阿年见自己的马奔向苏蝉衣,一咬牙,用尽全力将马头掰了过头,掉头离开苏蝉衣。
疯马再次被激怒,彻底癫狂了起来。
赵梓月越看越惊:“不好,快跑!”
那疯马冲着她们过来了!
众人立马四处逃开。
高听蓉被挤在中间,本来就反应不过来,如今看到那疯马横冲直撞地冲过来,更是浑身发僵,直接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转眼间,疯马已经近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又又迟了……
第105章 马甲被扒
马术课到底没能继续上下去。
一行人匆忙离开的时候; 高听蓉已经不省人事了。她不像赵梓月; 身手灵活,眨眼间便躲到了旁边,也不像杜韩两家的姑娘; 本就站在边上; 也伤不到她们。那疯马,正好是对着高听蓉冲过来的; 哪怕阿年拼命拉着,也没能拉住。
学舍外头,几个人都站一块儿,神色紧张。
林先生已经叫了大夫; 可她们一想到高听蓉方才的惨状; 心里多少有点慌。高听蓉可是被她踩到了腿; 脸上也伤到了,还流了不少血。
不会留疤,赵梓月心中惴惴。
要是早知道会出这样嗯事,她就不叫高听蓉跟着过来了,真是晦气。完了; 这回回去祖父肯定会教训她的。赵梓月望着门边的帘子,几次想过去看看,都被丫鬟阻止了。
顾茗几个比赵梓月好不到哪里去; 一则担心高听蓉真出了岔子,二则担心这事儿牵连到阿年身上。
阿年自方才便坐在一边,愣愣的; 一直没说话。苏蝉衣也坐在她身边,惨白着脸,比她更憔悴,那模样同里头的高听蓉都有得一拼了。
“阿年,”苏蝉衣扯了扯阿年的手,担忧道,“她会不会出事啊?”
阿年木着小脸:“已经出了。”
被她的马踩成那样,想不出事都难。
苏蝉衣更加忧心了:“你说,高听蓉会不会找你麻烦啊,她可是皇上的表妹,亲的!”
边上的赵梓月闻言立马接了一句:“哼,就是皇上不找你陈家麻烦,我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碍着你什么事儿啊,要是你带着人过来,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破事。”
“胡说!”赵梓月眼神闪烁,有些心虚了,“不是我,是……是她自己要跟着过来的。”
而且,连赵梓月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抽了,竟然真闲着没事儿要过来找茬。明明一开始,她就只想着回去的呀。
赵梓月抖了一下,开始虚张声势:“分明就是你们的错,休想赖到我身上。等会儿杜山长过来,你们就完了!”
半晌,高听蓉的丫鬟明月从里头走出来。
外头瞬间静默下来。
明月出来的时候眼眶还是湿湿的,有些发红,待看到阿年的时候,更是瞪地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一副盯着仇人的模样:“我们姑娘变成这样,你总算是高兴了?”
阿年费解地皱起了脸。关她什么事,她又高兴什么?
明月又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那疯马对着苏家姑娘的时候你就救人,对着我们家姑娘的时候你索性就放开缰绳,任由那疯马踩到我们姑娘身上,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姑娘,想趁机害她,真是好狠的心肠!”
“你,你不要污蔑人。”苏蝉衣结结巴巴地反驳。
“我污蔑,那你让她解释解释,为何只救你,不救我们家姑娘,她这分明是对我们家姑娘怀恨在心。可怜我们姑娘,念在你对皇上有恩,多番照顾你。甚至递了好几次帖子去荣庆候府,你呢。你就这样对我们姑娘?简直没有良心。”
“不是我。”阿年被她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弄得心情不是很好,遂解释了一句。
“怎么不是你,那马不是你选的?”
“可那马是书院的,阿年哪里知道它疯不疯。”顾茗不满道。
明月才不管那么多,“左右这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阿年觉得这丫鬟怪怪的,跟高听蓉一样,:“你家姑娘身上,味道怪怪的。”
“你身上味道才怪,我们家姑娘身上从来就没有怪味道,污蔑谁呢!”明月想到姑娘如今还躺在床上,始作俑者却还这样空口无凭地污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直接骂开了。
阿年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高听蓉味道怪,一直躲着她,结果她非得靠过来,还摸了她的马。
阿年不想让人冤枉,她认定不是自己的错,那就肯定不是她的错。
阿年绕开明月,想着直接去屋子里。
明月又哪里肯让她进去,少不得要上前拦着,警惕道:“你做什么?”
“我进去,找东西。”
“大夫正在给你我们姑娘看病,你进去搅什么局,还嫌我们姑娘被你欺负地不够惨?”
顾茗几个也被阿年这番动作弄得心惊胆战的,赶忙拦着:“阿年啊,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就是,本来她们就准备赖你身上,这会儿你再进去,不定还要诬赖你什么。”
她们都看得真真的,那马就是突然发疯的,跟阿年有什么关系,阿年选这匹马的时候又不知道这马有毛病。
高听蓉可怜,阿年就不可怜?被这些人赖上,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明月不忿道:“我们诬赖,这话卫姑娘也好意思说?大伙儿谁没有看见,就是陈姑娘的马踩了我们姑娘。”
阿年推了推明月:“你让开。”
“让开,让你欺负我们那姑娘不成,休想!”
“我说了,我去找东西。”
“我们姑娘身上没东西!”明月都快气死了,这人怎么这样,将她们姑娘欺负成这样不说,还往她们姑娘身上泼脏水。
阿年冷下脸,渐渐不耐:“让开!”
别叫她再说第二遍。
明月冷笑一声:“我知道陈姑娘瞧不上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是我再命贱,也有一颗护主之心,今儿只要有我明月在,你就休想得逞。你别想——啊!!!”
一声惨叫之后,明月被一巴掌扇飞到地上。
阿年扫了她一眼,没有再管,直接冲进屋子里。
明月滚了两下,勉强爬起身来,咳个不停,几乎要将肺咳出来。
“赵姑娘……”她望着赵梓月几个,指望她们能帮着拦一拦。她们姑娘今儿已经丢了一回面子了,若是再由着陈姑娘去里头闹,只怕今儿京城里的人都会看她们姑娘的笑话。
赵梓月都默默地挪开了眼睛。
明月转向其他人,哀求道,“杜姑娘,韩姑娘……”
“去,把她扶起来。”杜家姑娘吩咐身边的丫鬟。
见识到阿年的怪力之后,哪里还有人敢同她叫板。
明月见状,心里憋了一口气,对着扶着她的丫鬟道:“带我去里头。”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被欺负。
屋子里,林先生与两位大夫也被突然闯进来的阿年吓了一跳。更吓人的是,这人一声招呼也不打,便跑到高听蓉床前,埋下头仔细地嗅着。
林先生都傻眼了。
更叫她傻眼的还在后头,那陈姑娘,竟然真的从高姑娘身上嗅出了东西,两指一捏,直接捏出了一个小香囊。
阿年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知道,自己之前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香囊里头发出的。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月进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这一幕。瞧着阿年从她姑娘身上拿了东西出来,明月已经出离愤怒了:“你又想对我们姑娘做什么,快放开我们姑娘!”
阿年晃了晃手里的香囊:“马疯了,都是因为这个。”
“一派胡言,我们姑娘身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明月觉得阿年这样就是推卸责任,甚至都不择手段了。
后头凑热闹的几个也都过来了,不独顾茗苏蝉衣,连赵梓月她们也都过来了。
赵梓月对上明月心虚归心虚,可是架不住她有一颗爱看热闹的心。
阿年没瞧他们,只看着林先生和两位大夫。
林先生盯着那枚香囊,又看了看阿年,最后将东西接了过去。
她不比那些小丫头,见识得多了,自然也知道这些层出不穷的害人手段。这东西是从高家姑娘身上掏出来的,他们几个也都亲眼看到了,如果能证明这东西真的不妥,她的学生也能得个清白。
林先生郑重地将香囊转交给两位大夫:“我等见识浅薄,瞧不出什么,劳烦两位大夫帮忙看了看。”
“林先生客气了。”白大夫说完,便将香囊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倒在手上。
旁边的周大夫也伸过头。
香囊里头的东西有不少,不过都是些晒干了的草木药材。可等到白大夫看了几眼之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再观他身边的周大夫,亦是一脸沉重。
“可是有什么不妥?”林先生问了一句。
白大夫回道:“单看这几样是没什么,只是加在一块儿,用处却大了。”
“能叫马,疯掉,是不是?”阿年一下子就猜到了,说得笃定。
两位大夫都没有否认。该说的他们都已经说了,若是说得太多,反而不好。毕竟这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掺和的。
明月脸色已经白得不像话了。
后头的卫萱听到这话立即跳了起来:“好啊,原来是你们在这儿贼喊捉贼!”
“休要污蔑我们家姑娘,若是我们家姑娘做的,又怎么可能会将她自己伤成这样。”
“马失前蹄喽,谁知道呢。”
自个儿不走运,还能怪别人不怪怪被她陷害,卫萱悠悠地想着:“反正这东西是从你们家姑娘身上搜出来的,若不是这个,那马也不会疯。我说呢,那马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你们一来就疯了,原因还在这儿呢。如今人赃并获了,看你怎么狡辩!”
“不是!”明月赶紧否认。
卫萱侧眼看她,瞧着她怎么狡辩。
明月看了屋子里的几个人一眼,从林先生,到杜家、韩家、赵家的几个姑娘。那几个被她看到之后,无一不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了脑袋。
明月咬牙:“那几味药材,是我放的。”
作者有话要说: 高听蓉:发生了什么_(:з」∠)_
阿年:你的马甲掉了,嘻嘻~
第106章 巧舌如簧
明月一下跪倒在林先生跟前:“这香囊一直都是奴婢打理的; 今儿早上也是奴婢将这香囊交给姑娘的,我们姑娘一向信任奴婢,奴婢拿了; 姑娘就戴了,她也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啊。”
林先生并不相信。口说无凭; 只这个丫鬟的一面之词; 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相信高听蓉是无辜的。
明月脸上瞬间黯淡了下来,不过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道:“林先生也是教过我们姑娘的。我们家姑娘什么品性; 先生还不知道吗?今儿过来实在是赵家姑娘临时起意; 我们姑娘压根儿就不知道啊。
赵梓月惊慌地看着林先生:“喂,你可别胡说!”
明月安静了一瞬,她知道自己拗不过赵姑娘。
林先生忽然开了口,问道:“这香囊; 当真是你放的?”
明月眼睛一亮:“真的是奴婢亲手放的!”
“为何要害人?”
“奴婢也是无心的,只感觉这几味药材闻着挺好闻的,便一股脑都放进去了; 想着应该能提提神; 免得姑娘课上困倦。”明月说完,又道,“先生明鉴,若是我们家姑娘一早知道身上戴着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会马场,这不是陷自己于危难之中么?”
苏蝉衣听了这话显然是生气了; 方才不说只是因为阿年处于弱势,如今真相大白了,她自然是要为阿年说话的,冲着明月道:“这哪里是陷自己于危难,这是陷我们于危难!”
“我们姑娘也是无意的,况且她如今都倒在这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苏姑娘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好一个咄咄逼人,感情错得还是我们了?”卫萱冷笑不已。
明月不说话了。
她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卫萱几个都要被这不要脸的丫鬟给惊呆了,身边有这样的丫鬟,可想而知那高听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年绕开众人,捏着香囊走到明月跟前。
明月望着她,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生怕阿年再打她。对这样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的人,明月还真没有什么法子。
“你放的?”
明月大着胆子:“不错,奴婢放的。这事奴婢敢对天发誓,倘若不是奴婢放的,奴婢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了举着手对天发誓。
林先生迟疑了些许。
阿年也不急,只问道:“那你说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药材?”
“这,奴婢也不甚清楚。当初放的匆忙,奴婢哪里能注意这些,都是府里采买的药材,陈姑娘若是真想知道,奴婢让府里采买的管事过来对峙便是了。”
顾茗不满道:“有这个功夫,你们肯定都串通好了,还问问什么问!”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毕竟陈姑娘想要问清楚,若不叫管事过来,只怕没法儿解开陈姑娘心里的疑窦了。”明月越说越镇定,道,“左右奴婢是问心无愧的。”
卫萱嗤了一声。
明月心中稍定。
阿年忽然笑了笑,弯下腰蹲在明月跟前。
明月一惊,却听她问道:“你说这味道,好闻?”
明月点头:“确实,否则奴婢也不会放在姑娘的香囊里。”
“提神?”
明月再次笃定地点头。
阿年埋下脑袋,在香囊里头翻着。半晌,翻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碎木块一般的东西,直接塞进明月的鼻孔里。
明月被惊地呆住了,下意识地长吸了两口气,忽然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拔掉那块碎木块一样的东西,趴在地上干呕不已。
卫萱好奇地走了过来,拿起地上的药材,也放在鼻子底下嗅一嗅,不过片刻功夫,便嫌恶地扔开:“怎么这么恶心?”
远了还闻不到,凑在鼻尖才知道那味道有多恶心。
“你刚才说高听蓉身上味道怪,就是因为这个?”
阿年唔了一声。
卫萱佩服地不得了,这鼻子,还真是灵。人家高听蓉藏得这么紧实都被她闻到了。想着,卫萱再次转向明月:“你不是说味道好闻吗,怎么不继续闻啊。”
林先生眼神一厉。
明月张望几眼,带着一股破斧成舟地勇气:“奴婢说谎了,那药材,确实不是为了提神。是奴婢为了除掉陈姑娘,特意去药材铺子里头配的,瞒着姑娘让姑娘戴在身上,也是为了今儿这一出。万万没想到,奴婢费劲了心机不仅没能除掉陈姑娘,反而害了我们姑娘。”明月跪着爬到林先生身边,“奴婢方才被吓坏了,不敢承认,这才百般推脱。奴婢死有余辜,罪无可辩。可我们家姑娘是无辜的,都是被奴婢带累了。”
“满口胡言,你叫我如何信你的话?”林先生召来两个女童,同明月道,“你既然承认了你有歹心,且先不论真假,敢在德音书院里头作祟,便是不将书院看在眼里,不说我,便是杜山长也是万万容不得的。在你们家姑娘醒来之前,你便先下去耐心等着。等你们姑娘醒了,我便禀明山长,再单独对口供。”
说完,林先生便同两个女童道:“带下去,好生看着。”
女童会意,一左一右驾着明月下去了。
“先生,先生!”明月挪回头,看了床上还不省人事,什么也不知道的姑娘,眼里划过一丝绝望。
“真的是奴婢做的,同我们姑娘无关啊。”
林先生不为所动。
明月闭上了眼睛。完了,她完了,姑娘的名声也……她始终不明白,姑娘为何这般沉不住气。
将人待下去后,林先生客气地送走了两位大夫。
高听蓉受了不轻的伤,脸上的伤还好,好生保养绝不会留疤。可腿上却是被马踩了个结结实实,少不得要在床上休养个十天半个月。
可有了之前那一遭之后,林先生着实同情不起来高听蓉。
这姑娘平日里也会做人,可是德音书院里的先生都不是傻的,眼睛比之宫里的嬷嬷还要毒辣几分,自然不会被这表面和善给糊弄过去。如今,更证实了林先生的看法没错。
她走到阿年身边:“今儿委屈你了。放心,书院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德音书院内,绝不容许这些勾心斗角,小人作祟。她们德音书院,也从来不怕得罪这些人。
赵梓月默默地缩了缩身子,退到了杜家姑娘身后。
阿年不好意思地揪了揪手指。先生对她这样和善,她反而不习惯了。
闹了这么一出,马术课也没法儿继续上下去了。林先生吩咐了下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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