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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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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年听了,仍旧不大放心。
  萧绎却冲她笑了笑:“之前我去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埋怨我太闲了吗。如今终于忙了起来,可如了你的意?”
  “胡说什么呀。”
  萧绎轻抚了阿年的头发,哄着道:“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阿年有点犹豫:“不会,耽搁吗?”
  “不耽搁,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不必太放在心上。再者,送你回府的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他这样说了,阿年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只是也没有再客栈里头耽误下去,直接拉着人上了马车。阿年坐在马车上,耳朵听着萧绎说得话,心里却在想别的事儿。
  她在想,这马车比他们去金山寺的时候快上了许多,所以,那件事还是有点要紧的……
  等到了荣庆侯府的侧门初,阿年也没让萧绎再小马车。萧绎扫了秦默一眼,有秦默在,萧绎也不担心阿年的安危,且如今人都已经送到这儿了,本就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他又交代了几句,才让高行再次驾马离开。
  阿年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带着玲玉,从侧门那儿又回了梧桐院。
  才没走两步,主仆两个便顿住了脚步。
  院子里头,崔姑姑正在那儿候着,身边还站着玲珑,也不知道是碰巧站在那儿呢,还是特意等在那儿的。阿年心想,约莫是后者。
  她一步一步的地挪过去,脸上挂着心虚的笑:“崔姑姑,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太紧张了,阿年说完,忽然打了一个饱嗝。
  玲珑玲玉瞬间低下脑袋,一声不吭。
  阿年觑了一眼崔姑姑,小心翼翼的,结婚发现,崔姑姑还是那模样,看不出生不生气。只是这样的沉默,于阿年来说才是最煎熬的。少顷,阿年终于听她开了口。
  “姑娘玩得可开心?”
  “没,没玩。”阿年支支吾吾,她真的没玩,可是因为吃了那么多的肉,这会儿底气并不足。
  崔姑姑看着阿年这般拘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忽然叹息了一声。她也知道自己对姑娘太严格了些,可是,但凡松了一点儿,那都是害了姑娘?她难道就愿意姑娘避她如蛇蝎吗,她难道不愿意姑娘亲她信她,有如玲珑玲玉一般吗?可她不是使唤女婢,她是教养姑姑,姑娘底子又实在太薄,必须得花苦功夫。
  那位心里是什么心思,她同福禄都心知肚明。姑娘往后,是要撑起一片天的人,若还是这样懵懵懂懂,被质疑的,终究还是姑娘自个儿。
  “姑娘,往后您如是真有事,直接同奴婢说就好了,不必让玲珑想什么法子,连她自己都糊弄不了,更莫说来糊弄我了。”
  阿年和玲珑都不约而同地心肝儿一颤。
  “奴婢待姑娘是严厉了些,可也不至于不近人情,一点儿休息的空挡都不留给姑娘。姑娘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只是聪明也要用对地方,切莫只会耍些小聪明。今儿姑娘一声招呼不大便同人出去,老侯爷老夫人那儿,总还有奴婢几个替姑娘兜着,倘若有一日姑娘再犯,奴婢们兜不住了,又该如何?出去玩闹,本不是什么大事,姑娘大可以敞开了来说,何必弯弯绕绕,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呢?”
  “我错了。”阿年坦诚认错,她不该有什么小心思的,“下次不会了。”
  崔姑姑脸色稍缓,又道:“姑娘明白就好。教导姑娘是奴婢的职责,可归根究底,奴婢只是奴婢,姑娘才是主子。今儿在院子里拦住了姑娘,是奴婢逾矩了,待会儿回去,奴婢自会去领十个板子,以示惩戒。”
  阿年震惊地抬头:“崔姑姑!”
  “姑娘心善奴婢知道,只是奴婢却不能自视甚高,以下犯上。今儿这一出,姑娘虽有不对,奴婢却也要担这教导不力之责。姑娘莫要再劝了。”崔姑姑说完,转身便要下去,只是临走时,忽然又道,“倘若姑娘有朝一日能真正立起来,奴婢便再欣慰不过了。”
  阿年愣愣地看着崔姑姑离开。
  她没想到,崔姑姑不只是对她严厉,对自己,竟然也这样严厉。毕竟,崔姑姑凶是凶了点,却没有真正打过她。
  再回想自己今儿做的事儿,似乎是蠢了些。
  她离开之前,首先想到的便是糊弄住阿奶他们和崔姑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坦诚相待。其实,就像崔姑姑说得那样,若是说出来,或许也没什么。
  她真的错了吗?
  连累崔姑姑挨打,阿年也有些内疚。边上的玲珑玲玉看了出来,忙过来安慰:“姑娘,崔姑姑是宫里的老姑姑,规矩大,她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姑娘不必多想。”
  “可是,十板子,会不会很疼啊?”
  “那奴婢去盯着,让他们打轻些?”
  阿年眼睛一亮:“那你快去。”
  玲珑与玲玉对视了一眼,这才笑着下去。
  阿年看着玲珑往崔姑姑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这才放了心。等到回了屋子发了一会呆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叫来了玲玉,让她将丑儿抱了过来。
  嘴上没说,其实阿年都清楚,她与萧绎中间那些所谓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大半了。
  玲玉自然知道这丑儿是何方神圣。雁如其名,丑得惨绝人寰的那个,便是丑儿。虽然这大雁是跟着主子一家来了京城,可梧桐院的人,依旧没将这小东西放在眼睛里,只每日三顿照常喂着,不叫它饿死了便是。因着姑娘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只大雁,在玲玉她们眼里,这就是个失了宠的丑东西。
  今儿姑娘突然记起来,才叫玲玉惊讶呢。只是她也没有惊讶多久,当即便出去,绕过了院子,去将那拴在外头的丑儿给弄了过来。
  丑儿被抱到屋子里之后,便没有挺住过四处乱转的脑袋。这屋子里的一切都叫丑儿惊叹地不得了,它还没看过这样好看的屋子。
  等被送到阿年面前,看着一脸笑意的阿年,丑儿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它这是,复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丑儿:鸟生总是这样一波三折,刺激!


  第91章 不善的目光(捉虫)

  复宠之后的丑儿; 摇身一变; 成了梧桐院子第二尊贵的存在。
  阿年本来就觉得它生得可爱,只是当初萧绎无端离去,迁怒到它身上; 这才将它驱逐到后院里去。只是再怎么驱逐; 总还是没扔了它。
  阿年将一切归于它生的实在太招人喜欢了。
  这两个腻歪了起来,便没有旁人的事儿了。丑儿本来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 有了阿年在后头撑腰; 每日都恨不得将脑袋翘到天上去。几日之前; 它还吃着剩菜剩饭,饱受欺凌; 转眼间; 便翻身做主人了,等闲的饭菜都不吃,除非是大鱼大肉; 还得新鲜的,否则它宁愿不吃。
  若是有那些说它酸话的被它听到了,那一顿啄是免不了的; 下回还不能再叫它碰见; 否则还是一样不会放过。
  丑儿觉得,如今这日子过得; 便是放了绳子它也舍不得离开了。
  只是这模样着实叫玲珑几个不喜,便是崔姑姑,也对它十分看不上。只是崔姑姑不喜归不喜; 却不会说什么,只有玲珑几个,私底下还撺掇着阿年养些别的。
  当然,这些话都是背着丑儿说的,一如眼下,玲珑给阿年梳头的空挡,便开始偷偷地劝道:“姑娘,您这阵子,也太纵着丑儿了,依奴婢看啊,还是赶紧将它关在笼子里才是,这啄了院子里的奴才也就罢了,若是往后啄了客人,那可怎么是好?”
  阿年惊呆了:“它还能这样,嚣张?”
  “那可不,丑儿只在姑娘面前乖顺,在外头可厉害了,见谁都敢啄。”玲玉见缝插针地告起了状。
  “不可能。”
  玲珑见姑娘不信,接道:“真是这样,奴婢还能骗姑娘不成?它这只雁啊,实在是可恨,惯会装模做样的,只讨好姑娘,对别人都不放在眼里。再有,不是奴婢嫌弃啊,实在是丑儿那模样,真的有些拿不出手。”
  这话阿年就不爱听了,翘了翘嘴巴:“丑儿好看!”
  玲珑两人哭笑不得,丑儿那样子还好看?它好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叫丑的了。头顶秃地一根毛都没有,身上的毛也是稀稀疏疏的,还瘦不拉几,怎么喂都胖不了,这叫好看?
  姑娘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好,好,即便它好看,可是这丑儿毕竟是大雁,姑娘可看过寻常人家有养过大雁的?再者它还凶得很,不好带出去,若是姑娘真想养什么东西,奴婢几个给姑娘寻些小猫小狗的,总比丑儿来得强。”
  “再说。”阿年没有应下。她在小时候在陈家村经常被狗追,所以对狗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阿年不应,玲珑两个也不着急。
  来日方长嘛,她们就不信姑娘看到那些小猫小狗能不动心,那些软乎乎的小东西,最得京城里那些姑娘家的欢心了,姑娘想必也不例外。
  梳好了头,用完了早膳,阿年便带着玲珑他们一块儿去东院了。自打上回陈家夫人登门拜访之后,府里每日收到的帖子只增不减。只是陈阿奶好像被那什么陈夫人弄怕了,这些日子都没有怎么见人。且好像就跟应了夏彤之前那番话似的,她们不见客,那陈家人递拜帖反倒递地越发勤了,这几日真是恨不得每日都递,叫陈阿奶看着,又是痛快又是生气。
  夏彤说得果真没错,世上就是有这么欠儿的人。
  其余的帖子都可以无视,唯有一样,叫陈阿奶和李氏都没什么主意,便是前些日子大长公主府递来的请帖。
  适逢大长公主五十寿辰,于公主府大摆宴席,广邀宾客。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包括这段时间风头正盛,却未怎么露面的荣庆侯府。陈阿奶拿不定主意,也主要是听夏彤说起过这位的来历,这位乃是当今皇帝的姑母,也是先帝那一辈中,为数不多的,能在淮南王篡位期间保住一家性命的皇室中人。
  陈阿奶一听起这显赫的身份,便不敢将这帖子等闲视之了。甚至还特意拉着阿年和芸娘讨论,说要不要去一趟算了。
  阿年自然是不想出去的,芸娘倒是有些蠢蠢欲动。最后讨论无果,陈阿奶回去之后又被夏彤劝了几句,终于欣然应下赴宴一事。在大事上,陈阿奶对夏彤一直很信服,且随着在府里住的时间越长,对夏彤的信服,都快要赶超陈有财了。
  今儿便是前去赴宴的日子。
  阿年不出意外地被玲珑她们再一次盛装打扮的一番,她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太过隆重了,不是很习惯。眼下出门,看瞧着还有一大段路要走,路上无事,阿年便问起了玲珑前些日子要她去打听的东西。
  玲珑赶紧回了:“姑娘,这回的事儿还真不小。”
  阿年紧张道:“怎么了?”
  “咱们大齐边境的一个小国,叫西陵。西陵一向与大齐井水不犯河水的,近几年却趁咱们内乱,几次肆虐咱们大齐的边境,只这一次尤为嚣张,不仅抢了咱们西边儿好几个县城,还杀了不少大齐百姓,隐隐有要挑起战乱的意向。”
  “所以呢,又要打仗了?”
  玲珑摇头:“这就不是奴婢能知道的了。奴婢只听说,朝廷为了这件事争执了好久,一直没有定论。”
  至于为何争执,想想也知道。大齐乱了三年,国力民力损耗的实在太多了,西陵虽然不是什么大国,但外境之族,最擅马上功夫,若是眼下打了起来,还真不好说谁输谁赢呢。
  阿年想到萧绎那日神色不定,心中有些挂念。
  他这些日子,应该也急昏了头,毕竟是这样的大事。打仗啊,那会是什么样子呢,阿年没见过,因为陈家村没有打过仗,安阳县也没有过。
  等到了东院,便看到阿奶和芸娘早已经准备好了。
  陈有财也在一边儿,他对今日这一老两小独自出门的事有些不放心,可又拉不下连说什么腻歪的话,是以一直坐在位子上,板着脸,欲言又止的。
  陈阿奶正被夏彤夸地乐颠颠的找不到北,夏彤夸人的话,那是从头到尾都不重样的。陈阿奶听到了,渐渐的也觉得自己能耐了,不一样了,既然是侯夫人,那就得体体面面,到哪儿都被人供着。
  谁叫他们家身后有皇上呢。
  正得意,转眼间便看到阿年过来了,陈阿奶看她这慢吞吞的样子便觉得手痒,找了一圈没看到藤条,也就歇了抽她的心思,只骂道:“走快点儿,早上没吃饭呐!”
  阿年怕被抽,赶紧提着裙摆,快步过去。
  陈阿奶让两个孙女儿站在一块儿,左右都瞧了瞧。在她看来,两个孙女儿都好看,芸娘比整个京城的姑娘都要好看,阿年比芸娘还要好看。能不好看吗,不好看能叫那当皇上的都放在心上。算了,不想了,想起这个就糟心。
  只是,陈阿奶只有一个地方不满意:“上回穿的大红不是挺好,怎么今儿又穿得这样素了?红不红,黄不黄的,颜色一点儿也不正。”
  玲珑答道:“这叫湘色。”
  “什么名儿,听着就怪,下回还是给我们阿年穿红色。”停了一会儿,陈阿奶觉得自己没说请不,又补充道,“是大红色。”
  “奴婢知道了。”玲珑也没拒绝,反正她觉得姑娘怎么穿,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两个孙女都到了,也是时候出去了,免得到时候耽搁了时辰给主家没脸。陈阿奶是个急性子,说着就拉着阿年和芸娘要出去,可把后头的陈有财急了一下:“你们就这样走了?”
  “要不然呢?”
  陈有财想要叮嘱什么,可瞧着阿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明显看戏的模样,又说不出来了,只道:“今日去大长公主府的非富即贵,你们又是头一次出门,可别给府里丢了面子。尤其是你,阿年!”
  阿年指着自己,觉得她无辜极了。
  “别整日里稀里糊涂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跟个小傻子一样在哪儿杵着发呆。若是有不知道的,先问问你身边的丫鬟。”陈有财说着,又扫了陈阿奶和芸娘一眼,这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阿奶实在是不耐烦了,嫌他太啰嗦:“得了得了,说两句不就成了么,还蹬鼻子上脸了。没你的事儿就别瞎操心,有夏彤在呢,出不了岔子。”
  陈有财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是他的错,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阿奶赶紧带着人走了,一面往前走,一面还嘀嘀咕咕:“真是越来越啰嗦,你们阿爷怎么变成这样啊……”
  阿年默默不语,她也不知道。
  后头的陈有财听了,真是气得哪儿哪儿都疼。边上伺候的小厮以为主子担心老夫人和两位姑娘,忙过来安慰道:“侯爷您就放心,不过是出一趟门,不会有事儿的。再说了,两位姑娘都是好性的人,哪里还会惹出事呢?”
  陈有财摇了摇头。
  他不怕阿年她们惹事儿,他是怕有人非得招惹阿年她们。虽然如今他们家是风风光光的,少不了要巴结的人,可是再如何风光,也改变不了他们家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户啊,终究是没有底蕴的,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就要露馅儿。
  他可不像老妻,被夏彤那个丫头几句一哄就骄傲地找不到北了。但愿,今儿老妻和阿年她们都能蠢一些,要不然,伤心的还是她们三儿。
  已经离开的祖孙三人全然感觉不到陈有财的犹豫。
  比起陈阿奶和阿年这样不当作一回事,芸娘反倒还上心些。虽然之前被那个陈素琴伤了一回,可芸娘对于交朋友还是十分积极的,上了马车便开始憧憬,不知道自己将会遇上那些姑娘家。
  她这模样,倒惹了阿年看了她好几眼:“这么欢喜?”
  “当然啦,总待在家里,都认不得几个人,出去了,才能认识些伙伴嘛。”芸娘说得头头是道。
  阿年这才知道,她为何这般郑重。
  马车还在往前。陈阿奶她们是不认得什么长公主府,可是侯府里赶马的车夫认得。她们原以为长公主府远得很,没想到,也不过就是隔了一条街。到了人家府上,陈阿奶三个还晕晕乎乎的呢,总觉得太快了。
  后头的车夫笑了笑,解释道:“达官贵人里头还有达官贵人,咱们侯府位置好,离这些达官贵人的府宅,都近得很。”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陈阿奶听着,还是觉得挺得意的。
  还没进屋子,里头便有人迎了出来。阿年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家,生得娇俏,后头仆从如云。
  一看到陈阿奶几人,那姑娘便立马走过来了,话里热切:“这便是荣庆侯府的老夫人和两位姑娘了。”
  夏彤在后头提醒:“这位是大长公主的嫡孙女,长宁县主。”
  陈阿奶赶紧道:“县主安好。”
  “当不起。”长宁县主立即还礼,又见过芸娘和阿年,之后才道,“祖母知道您要过来,便差我前来迎接贵客。”
  “这,大长公主与县主也太客气了。”陈阿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老夫人一家是皇上的恩人,亦是我们大长公主府的恩人,贵客临门,理应如此。”长宁县主说得格外亲切,且这份亲切,又与当初那位陈夫人全然不同,不是假意,反倒像是,真真切切的欢喜。
  连阿年都迷茫了,难道他们家,真的贵得很?
  貌似还真是这样。
  阿年跟着那位长宁县主进了大长公主府,期间,长宁县主一直温温柔柔地同她们说这话,即便陈阿奶一不小心漏了马脚,长宁县主也未曾露出什么鄙夷的模样来,反而处处体贴,同陈阿奶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将阿年和芸娘给忘到一边。甚至在芸娘不小心差点绊了一跤时,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当心些。”长宁县主道。
  “……嗯!”芸娘有些激动,她觉得,自己说不定能和这位县主成为好朋友呢。
  一时到了园子里,远远地便看到中间摆着台子,往近处走,是一处水榭,里头坐着不上贵妇人,最上首的那一位,身着绛紫色华服,头发稍白,面容可亲。看到长宁带着人过来,起身道:“有一位贵客来了。”
  重人回头,只见长宁县主领着一位老人,两位姑娘过来了。能得大长公主如此礼遇,不用多想,也该知道这位是谁了。
  一瞬间,羡慕的、好奇的、打量的、鄙夷的、不屑的……各种各样的目光交织在一块儿,都往阿年她们这儿投来了。
  阿年尤为不舒服,善意的目光还好,她对这些不善的,颇为敏感。
  阿年抬起头,循着那目光看去,结果,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站在高听蓉身边的赵歆愤愤地移开眼睛,而后便看到好友竟然还望着那小村姑那边,竟然还同她点了点头,无言地打了一声招呼。
  “你认得她?”赵歆惊讶道。
  “有过一面之缘。”高听蓉淡淡道。
  “这小村姑,刚才竟然瞪我!”赵歆说得十分愤怒,她不过就是听蓉儿一直在说这小村姑的好话,心里不服气,看了她一眼,她既然敢往这边瞪,“这人看着就不是个好的,你可别被她迷惑了。”
  高听蓉拍了拍她的手:“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于我,也算有恩,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况且,阿年是个难得好姑娘,你可别与她为难。”
  “还能比我好?”赵歆问得酸溜溜。
  “你往后便知道了。”高听蓉如是道。
  “你可真是魔障了。”
  高听蓉笑了一声:“或许,谁让她生得这么好看呢。”高听蓉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目光流连在阿年的脸上。真是,好看得紧啊,怨不得表哥喜欢。
  “咱们,也有好长时间都没打马球了。”
  赵歆微微惊讶,为高听蓉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是啊,确实好长时间没大了,我和长宁本还商议好了,若是今儿得空,便过去打一场。”
  反正大长公主府的马球场都是现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一下虫……


  第92章 当众找茬

  赵歆说完; 见高听蓉又没了动静,便将这事儿放下; 转而又盯着那小村姑看; 等看到那一圈贵妇人都拉着这小村姑夸; 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不就是封了个侯爵嘛; 有什么了不起。”她爹还是户部尚书呢。
  “重要的不是爵位,而是皇上的看重。皇上愿意给陈家人脸面,但凡是知道这点的人; 都不会在明面上为难陈家人。知道光这些日子,给荣庆侯府送请帖,送拜帖的人家有多少吗?”高听蓉压低了声音; “今儿来的这些人里头; 一大半儿都是送过的。”
  赵歆睁大了眼睛,她和高听蓉走得近,且赵家在京城也算显赫,无需再巴结旁人,是以这什么荣庆侯进京之后,赵家便没想过往上凑。这也导致赵歆对这所谓的荣庆侯府完全没有什么了解,这会子听到这些,便更惊讶了。
  只是叫她不忿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眼下; 连大长公主都拉着那个小村姑的手,一个劲儿地称赞。她们离得不近不远,那些夸人的话; 就这么进了赵歆的耳朵里。
  “那怎么连大长公主都那么稀罕她们?”赵歆说得闷闷不乐。
  高听蓉歪着头道:“自然是,有求于人了。”
  “大长公主竟然会有求于这个村姑,怎么可能?”赵歆难以置信地问道。
  “大长公主身份固然尊贵,可是也只有那样一个身份罢了,并无实权。说起来,这大长公主府,与我高家并未差别。”都是面上好看罢了,要人无人,要权无权。不过,大长公主终究还是比她幸运的,“前儿不久,我听说大长公主有心给自家孙子求个前程。”
  “修明哥哥?”
  “嗯。”高听蓉点了点头,看着赵歆瞬间提起了兴致,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皇上如今正看重荣庆侯府,大长公主同荣庆侯府走得近,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歆陡然紧张起来:“那大长公主如今拉着那小村姑,难不成是想……”
  两人对视一眼,高听蓉清楚地看出了赵歆的未尽之意,“也不是毫无可能。”
  “那村姑怎么配得上修明哥哥!”
  “冷静些。”高听蓉抓住了赵歆,这儿这么多的人,她可不想赵歆当中丢人,“她虽出身差了些,可如今成了皇上的救命恩人,便足以弥补一切了。再则,她这长相,数遍京城,恐怕也招不来第二个。”
  赵歆咬紧了牙关。
  她不信,即便蓉儿将那村姑说得再好,可村姑就是村姑,粗俗无比,又无涵养,哪里配得上修明哥哥?
  荣庆侯府,不就是一个侯爵嘛,她赵家还能比不过一个小小农户?
  这两人的私语,旁人并不知道。只有阿年隐约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更加不善了几分。
  她知道是谁在看她,只是阿年不解,她明明不认得那位姑娘,才第一次见面,那位姑娘究竟哪里来的恶意。
  从大长公主面前退下之后,阿年才侧头问了问后头的玲珑:“站在高姑娘身边的,是谁?”
  玲珑扫了一眼,迅速低头道:“是户部尚书赵大人家的嫡女,一贯同高姑娘走得近。”说完,玲珑又补充了一句,“同长宁县主关系也不错。”
  “身份很高?”阿年眨眨眼睛。
  玲珑嗯了一声。
  “跟我们家比呢?”
  玲珑犹豫了一会儿,而后果断道:“那自然是咱们荣庆侯府地位更高。”
  阿年看着她回得这样笃定,却还是生了两份怀疑。户部尚书,那应该是挺高的官了,且人家家里还有人能上朝,他们家,也就名头响亮一些罢了。
  今儿是大长公主寿辰,且大长公主待她们还不错,阿年并不想惹出什么事端。然而事情哪里能处处如她所愿呢,当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阿年本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阿奶身边,听着阿奶跟大长公主说话,旁边还有几个贵妇人搭腔,气氛还算轻松。
  芸娘晕乎乎地站在阿年身边,有些欢喜,有些激动。她忍不住戳了一下阿年的腰:“阿年你说,长宁县主应该不会跟那陈姑娘一样?”
  “你们喜欢她?”阿年注意到之前芸娘一直在同长宁县主说话。
  芸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她都没有嫌弃我不会说话,也没有嫌弃咱们家是从陈家村来的。”而且对方一看就是芸娘最羡慕,最憧憬的那种贵女。
  高不可攀,却偏偏对她们一家人礼遇有加。芸娘觉得长宁县主人真是好得没话说。
  芸娘的欢喜之意溢于言表,阿年看了,心中有了计较,决定待会儿同长宁县主说话的时候再客气些。上京之后,难得有人能叫芸娘这样欢喜了。
  不多时,后头忽然来了一位姑娘,没说什么话,便挤开到长宁县主身边,似乎同长宁县主挺熟络的。这不看还好,一看,阿年便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来人正是玲珑说的那位赵姑娘。赵歆同长宁县主也算是好友了,平日里接触得也挺多,同大长公主府的几个小辈都十分亲近。故而长宁县主见她过来,也没觉得惊讶,只小声地同她交谈起来。
  还没说多久,就听那赵歆忽然“咦”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到她身上。不过,包括大长公主在内的众人也都知道,这赵家姑娘,一向都是个活泼的,所以众人见此,也只是一笑而过。
  然而赵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拔高了声儿:“我瞧你一直将盒子放在身后,这究竟是哪家的贺礼,竟叫你小心成这样?”
  长宁诧异于赵歆的失态,只是众人都看着她们这儿,她也不得不解释道:“这是荣庆侯府的贺礼。”
  陈阿奶本来说得好好的呢,突然就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如今又听长宁县主提到了他们府的名儿,立马笑眯眯地应道:“是呢,是我家的,方才带来的时候不知道要送到谁手上,刚好县主来了,便让县主先收着。”
  “长宁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么能亲自拿着这贺礼呢。”
  陈阿奶被问住了。她也没想过这些,反正她送了,长宁县主也接了,这不就完事儿了么。
  大长公主也嗔怪地望着赵歆:“快别说这样的话,长宁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能接侯夫人的礼,她可高兴都来不及呢。”
  赵歆听到大长公主维护起了陈家人,心中气不过,话里也带了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她不敢闹大长公主,便闹起了长宁县主,还有边上的阿年,“长宁你都没看过我的礼物,反倒将陈姑娘他们家的礼放得如此小心,我不乐意了!难不成陈姑娘送的,就比我送的珍贵了?”
  长宁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
  “那陈姑娘总是知道的?”赵歆转向阿年,脸上一派天真,“陈姑娘,您家的礼是从哪儿买来的?”
  阿年莫名其妙地看着赵歆:“库房里,拿出来的。”
  “库房里拿出来的?”赵歆捂着嘴巴,乐得不行,“那这贺礼可真是费尽心思了。”
  在场有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一棍子,可是打翻了一船人。
  阿年瞧着赵歆这怪声怪气的模样,有些不舒服,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嘴巴说不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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