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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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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过来,主动说了话。
  陈阿奶乐呵呵:“可不是,大的叫阿年,小的叫芸娘。”
  陈夫人笑了笑:“老夫人家里子嗣兴旺,可是好福气呢。”
  “兴旺什么呀。”陈阿奶摆了摆手,都和离了,孙女儿都是别人家的了,还兴旺?
  陈素琴起了身,走到阿年与芸娘身边,同两人见了礼。阿年和芸娘不得不还了礼。陈素琴扫过两人,立即知道这两人规矩还没有学到位,尤其是那个那个叫芸娘的,连这么简单的礼数能生疏成这样。
  边上的陈夫人却惊讶地咦了一声,道:“老夫人您瞧,她们三个年纪个头都还差不多呢,一样高。”
  陈阿奶一看,果真如此。
  陈夫人又道:“我家这姑娘性子慢得很,又不常出门,难得遇上您家这两个,又是一个姓儿的,又这般合眼缘的了。”
  陈阿奶听她说得亲近,也叫顺嘴交代阿年和芸娘:“你们俩好好待客,自个儿说自个儿的话去,不必管我们。”
  阿年和芸娘都有些不知所措,这位陈姑娘,她们压根儿久不认识,说什么?
  好在陈素琴是个会说话的,阿年没怎么开口,反倒是她,自始至终都是说得最多的一个。芸娘倒是客气,陈素琴问什么她便说什么,只是渐渐的,阿年听着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那头陈夫人也十分殷切地同陈阿奶说起了家乡的事儿。
  两家的老家隔得不远,只不同的是,陈家便是在老家,在族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远近闻名的耕读世家;不比陈阿奶他们,一开始竟然是个农户,怕是连书都不曾读过。
  陈阿奶听陈夫人说起自家有多少多少人中了举,心里头委实羡慕得很,冷不丁地又听陈夫人略带试探地问道:“那您家,可曾给家中子弟延请名师了?”
  “请了请了,自然得请,都到了京城,怎么着也该学些东西,免得日后出去了被人瞧不起。”陈阿奶谈心似的同陈夫人说着话,也没有防备什么,“大孙子也就罢了,家里的那个小孙子,自来便是读过书的,如今又有人日日指点,过两年,说不得就能科考了呢。”
  陈夫人笑容里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这科考,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可你不是说,你们家里的人都考中了么?”
  陈夫人谦虚了一句:“也没有都考上,只是考中了几个罢了。”
  陈阿奶却没听出什么谦虚不谦虚的,她只觉得自己孙子肯定也能考中,大孙子不指望了,小孙子难道还不行么?她看文哥儿读书,那可都是认真得很呐,陈阿奶遂道:“我听你说得这样轻轻松松的,想是那科考本来就简单的很,但凡不是个傻子,努力一二总能考上的。”
  陈夫人一噎,好半天才道:“也不是您这样说的。我们家考中的人多,是家学渊源,自小便要入族学读书写字,几十年的功夫下来,如何能考不中呢?只是外头的那些,却没有这样的好运道了,每次科考,考中的毕竟都是极少数,多的是考不上的人。老太太可不能小瞧了这科考。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轻易,不要去试。”
  “还这样严苛?”
  “那可不是。我这也是家里考中了几个,才比旁人清楚一些的。”
  陈阿奶咂咂嘴:“这读书的人家,到底比我们厉害些。”
  陈夫人抿嘴笑了笑:“也不值当什么,虽是考中了,可也不是个个名次都在前头。只我那夫君,不仅是进士出身,还是那一年的传胪。”
  “传胪?”陈阿奶又听不懂了。
  陈夫人矜持道:“就是二甲里头的头名。前三名是一甲,我家夫君输人一筹,只勉勉强强做了二甲的头名。”
  陈夫人压着上扬的嘴角,如是说道。
  陈阿奶忽然没了兴趣:“原来只是个第四啊。”
  “……”陈夫人顿了许久,“大齐人才辈出,能跻身二甲,还能拿得头名,已经不容易了。或许于旁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于我来说,夫君考到这样嗯名次,已经是最厉害的了。”
  陈阿奶伸了伸脑袋,忽然来了句:“还能有皇帝厉害?”
  “……没有。”
  “那不就成了?”陈阿奶抬了抬下巴,“皇上那么厉害,都被咱们家给救了一回,你家夫君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皇上?我想也是不能的。”
  陈夫人看着陈阿奶得意洋洋的脸,忽然发现,这话已经聊不下去了。跟乡野妇人说话就是这点不好,你便是骂她,便是讽她,没准她还依旧笑嘻嘻的,觉得你是再夸人呢。
  没得好说了。
  阿年这边也不好受。
  她不喜欢这个陈素琴,可是芸娘却没发觉什么,反而因为陈素琴十分善谈,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恨不得事事都与陈素琴说个清楚。
  连那日进宫,在宫中的所见所闻,也都同陈素琴说了。不知道为何,陈素琴对他们家进宫一事十分感兴趣,一直催促着芸娘说。
  芸娘说得小脸红扑扑的,有点激动,毕竟这是她上京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姑娘。
  阿年听了一会儿,便杵着脑袋,双眼放空……
  崔姑姑临走时交代了她,让她注意待客的规矩。陈素琴是客人,她自不能将人赶出去,也不能叫陈素琴发现自己不待见她。否则,事情传到崔姑姑耳朵里,讨不了好的依然是阿年。
  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当每听见。阿年想要转移一下目光,于是就盯着房顶看,盯着盯着,就真的听不见了。
  好神奇……
  “你们平日里在府上,都做些什么呀?”
  芸娘听陈素琴总算没有再问宫里的事儿了,瞬间松快了不少,虽然宫里的事儿她也愿意说,可芸娘只去了那么一会儿,又没敢怎么看,说来说去也说不出来什么东西。这会儿陈素琴问了别的,芸娘便又有话说了:“也不过就是做做针线,学学规矩什么的。”
  “这规矩,是得好好学。”
  芸娘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只道:“可不是吗,今儿瞧见了你,才知道我这规矩学得还是不到位,往后可有得练呢。”
  陈素琴矜持地笑了笑,又道:“还有那女工,虽说咱们女儿家,总得会些针线,可也不能将针线活摆在第一,日日就只拿着针线。还需得多读读书,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了书,眼界宽了,自然做什么都顺畅。”
  芸娘尴尬了一下,她和陈姑娘不一样,她从小到大都没读过书呢。
  说着,陈素琴又转向阿年:“还没问阿年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陈素琴说完,迟迟不见阿年看过来,又唤了一声:“阿年?”
  阿年定定地望着屋顶。
  陈素琴奇怪地朝上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阿年姐?”
  依旧没人应,陈素琴茫然地看向芸娘。
  芸娘臊得脸都红了,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阿年这,这可不是又呆上了。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起呆,客人都还在呢。芸娘赶紧推了一下阿年:“阿年,问你平日里做什么呢,快说话!”
  “啊……?”阿年回神,呆呆地看了陈素琴一眼,又看了芸娘一眼,“哦。”
  这样子委实丢人的很,芸娘担心陈素琴多心,不得不道:“阿年昨儿夜里没睡好,这会儿正瞌睡着呢。”
  陈素琴可没那么好骗:“你不说,其实我也瞧得出来,方才我同你说话的时候,阿年便没在出神,想是我的话实在太多了。”
  阿年惊讶了,这位陈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真是难得。
  芸娘赶紧道:“怎么会呢,我们姐妹俩平日里,话也是挺多的,比陈姑娘还多得多呢。”
  “那就是我说得不对,惹了阿年不高兴了,要不然阿年也不会一句话都不搭理我。”陈素琴有些委屈地转向阿年,“我不是有心问这么多的,阿年,你该不会是烦我了?”
  阿年沉默了。
  沉默良久……
  陈素琴咬牙,捏紧了帕子。她不过是客气客气随便一问,没想到竟然等到了这样的回答。
  芸娘也揉了两下脑袋,头疼地不得了。这,这可怎么收场啊。
  好在陈素琴自说自话的功夫不错,即便冷了一下场,最后仍旧是圆回来了。只是到底被伤到了,之后再不与阿年说什么了,只一心拉着芸娘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着京城里的见闻。
  确实如陈阿奶之前说的那样,她和陈夫人说着她们的话,说说笑笑的,似乎很热切;这边三个姑娘,除了发呆的阿年,另外两个也看着极和睦。
  如此,陈夫人母女在荣庆侯府约莫待了有一个时辰,才被夏彤送了出去。
  人一走,阿年和陈陈阿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在医院码字……
  智齿又发炎了,每次智齿发炎,我都会下定决心等它消炎了一定要拔,可是等它好了,又不敢了,嘤嘤嘤!


  第87章 王家反应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两个蠢货; 猪头猪脑; 蠢都蠢到一家子去了。”陈阿奶一屁股坐下来; 扯着宽大的袖子呼哧呼哧地扇着风; 骂了两句之后尤嫌不够; “竟比那赵寡妇还蠢些!”
  阿年不说话; 但是只看眼神; 显然是赞同陈阿奶的话的。
  她对那陈素琴是十分、十分地不喜欢。竟然还没头没脑地问自己是不是讨厌她,阿年不想说谎,尤其不想在这种没所谓的小事儿上撒谎。可是要是诚实回答; 被崔姑姑听到了,她不就惨了吗?
  那陈素琴真是没眼色; 到她家做客还这样坑她,如今走了最好!
  芸娘有些无措地看了看陈阿奶; 复又看了看阿年; 一脸疑惑:“阿奶,您这是怎么了,那陈夫人莫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了?”
  “她说得还少吗?”陈阿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要说陈阿奶为人; 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 可糊涂的时候也是真糊涂; 好在她聪明的时候并不多; 所以这日子也就稀里糊涂过来了。只是今儿陈夫人来得不巧; 刚好赶上陈阿奶脑袋清醒的时候。
  “她这又是要同咱们荣庆侯府交好,又自觉高人一等,认为同咱们说话都有辱她的身份; 处处显摆自家门第,显摆她那么什么,什么二甲头名的侍郎夫君呐。”陈阿奶说着说着,脸色又垮下来了,“真是缺什么显摆什么,你们阿爷还是侯爷呢,见我什么时候显摆过吗?”
  芸娘低下拉头,原来那陈夫人还说了这样的话啊,都把阿奶给气成这样了。
  缓了一会儿,陈阿奶又问:“那陈家姑娘可欺负你们了?”
  “没……”
  “欺负了!”
  阿年抢在芸娘前头将话说完,还一脸严肃,直把还没说完的芸娘都给听懵了。陈姑娘欺负她们了,她怎么不知道?
  陈阿奶却是一听就炸了:“那小丫头片子真欺负你们了?好大的担子!下次再来咱们家,看我不拿鞋底抽死她。小丫头片子,看着人模人样,尽不干好事儿。”
  “就是就是。”阿年捣蒜似地点了几下小脑袋:“她问了许多话,我嫌她话多,就没怎么听。她还怪我,问我是不是,讨厌她。”
  虽然阿年是不喜欢她,但是陈素琴就不该这样问。
  “真是没所谓。”陈阿奶想都没想就站在孙女儿那边,“哪有做客的这样问主人家的,还京城的大家闺秀呢,我看我咱们村里的丫头们也差不多,说不定还不如人家呢!”
  骂完了,又看明显还没琢磨出来的芸娘,陈阿奶一下子又丧气起来:“你这丫头,也是个糊涂的,只怕连她的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还不如阿年机灵呢。”
  阿年傻,芸娘更傻,陈阿奶恨铁不成钢。
  芸娘羞地头都抬不了了。确实,若是阿年和阿奶都没说,她现在说不定还觉得那陈姑娘是个好人呢。毕竟这样亲切地拉着她说话的人,芸娘怎么也不会排斥,更不会觉得人家包藏祸心。
  夏彤送完了人从外头回来,便听到陈阿奶再教训孙女。她方才在后头也看得真真切切的,自然知道陈阿奶为何生气,遂走了过去,安抚道:“老夫人大可不必动怒,咱们家二姑娘心善,这才没同那陈家姑娘一般见识。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荣庆侯府又是何等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老夫人何必同阿猫阿狗计较呢。”
  陈阿奶一听这话,顿时好受了一些。
  夏彤拍着她的后背,又道:“以后这家人便是递了帖子,只要不理她就是了,没准这边您不理会,她得了个冷脸,下回不定还得巴巴地黏上来呢。有些人,就喜欢上赶着讨没趣儿。”
  还有这样的人,陈阿奶大开眼界:“那不是找罪受吗?”
  “可不是么。”夏彤应到。
  这些道理陈阿奶也知道,可就是觉得胸口堵得慌:“原来京城里头的人,都这样难相处。”
  “也不尽然。”夏彤道,“像这样既想贴着咱们府上,又自视甚高的,毕竟还是少数,外头多的是通情达理的人,只是老夫人没见着罢了。”
  陈阿奶道:“那我也不想再见了。”
  她宁愿一家子人一辈子都不出去,也不要再受这些气。
  夏彤心里对这陈家人的埋怨更上了一层。有这样的夫人,怪不得那陈侍郎仕途不顺呢,不会说话就好好待在府里不就是了么,做什么要来气他们家老夫人?夏彤可不想让这祖孙三人对交际往来有了什么偏见,赶紧道:“这在京城里住着,哪里能什么人都不见呢。再说了,您不顾忌着自个儿交际,也不能不想着两位姑娘啊。”
  她指了指阿年和芸娘。
  “两位姑娘到底欠缺了些,得好好练练不是?”
  阿年摇头摇得厉害,有如面对什么洪水猛兽:“我不要去。”
  她可不想练。
  这模样落在陈阿奶眼里,便是夏彤口里那句“欠缺”的最好证明了。陈阿奶也不想孙女落后人家太多,她也想自家孙女能落落大方,以前是没条件没家底,现在都有了,陈阿奶也不想委屈了她们俩了。
  夏彤看着陈阿奶若有所思的目光,心头了然。
  “这是我得好好想想。”陈阿奶道。
  阿年急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巴巴地看着陈阿奶,哀求道:“阿奶……”
  陈阿奶撇开了目光,不去看她。
  两个孙女都在身边,想叫她们见谁就叫她们见谁,多练练,迟早也能变成大家闺秀的。可是老家里头还有一个呢,那个她却是管不到了。陈阿奶一想到这个,心情就低落起来,又问道:“先前托你给我家小孙女的东西,可都送出去了?”
  阿年补充了一句:“还有我的!”
  她也有东西要送回去,只不过是送给陈陆生几个的,都是些小玩意儿。阿年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可是当时答应了他们要回去,还要给他们说京城是什么模样。如今食言了,自然要寄些东西安抚安抚。毕竟,阿年觉得自己一直是个讲义气、守诚信的人。
  夏彤看着两人:“早已经送出去了,如今应该都到了。”
  “那就好。”陈阿奶道。
  她虽然怨慧娘不懂事,伤了她爹的心,又伤了她的心,可是那怎么说都是自家的孙女,身上流着他们老陈家的血,她还真能不管不问?如今他们一大家子人都发达了,过上富贵日子了,自然也不能一点儿不想着慧娘。能送些东西回去就送些东西回去,总能让慧娘过得好一些。
  确实如夏彤所说,陈阿奶同阿年的那些东西,这会子已经动到他们手上了。
  陈陆生他们的先不提,慧娘这边的,刚一送来,便将王家老老少少一屋子人都震住了。
  “这……这簪子上头镶的,真的是翡翠?”陈氏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翡翠她也不是没见过,她头上就带着一支呢,可是品相这样好的,绿的都能滴出水来的,她确实没碰到过的。
  王氏看着这里头的衣裳头面,还有几块价值连城的禁步,一连变了好几个脸色,最后,只剩下一连漠然。
  慧娘欢喜地快要疯了。
  前两日她爹就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回来,这回阿奶又送了这么多!慧娘不是不识货的,这两回送的东西,单单拿出一样来,也足够她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了,何况,还送来了这样多。
  陈氏也知道陈大河之前送东西的事儿,分量可丝毫不输这一份。惊讶过后,陈氏再看王氏母女的眼神变有些复杂了。
  王家人比她还要复杂,还有点脸疼,尤其是王父王母。当初他们同陈家撕破了脸,可没踩着他们陈家,给陈家苦头吃,就差将陈家的脸面踩到泥里了。彼时陈家示弱,一屋子泥腿子,他们王家也不怕他们,可如今……谁知道陈家竟然能有这样的造化呢。
  起初听到陈家人上京,王家人还准备看笑话来着,觉得陈家人最后毕竟回灰溜溜的回来,眼下看到这些,想想也知道陈家是真正起来了,且远在他们家之上。
  那荣庆侯,看来是真封了。
  “娘,你看这个!”慧娘拿起了一盏精致漂亮的小花灯。不过两个手掌大小,上头却刻着数十朵牡丹,朵朵娇艳欲滴,千姿百态,当真是精巧不凡。
  这也是陈阿奶从库房里头挑出来的,觉得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喜欢的,便给阿年芸娘慧娘一人挑了一盏。都是一模一样的,陈阿奶自认为没有偏着哪一个。要说以前,那确实是偏着的,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她在阿年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之后,陈阿奶也渐渐地将阿年放在心上了。如今这三个孙女,陈阿奶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甚至有些时候还能多替阿年想一些。
  陈阿奶老是老了,可眼光还是不错的。
  慧娘果真喜欢地不得了,晃了晃,十分高兴:“好漂亮的花灯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不独你,我也没有见过。”陈氏摸了摸慧娘的头,“不过,这可是个精贵玩意儿,你可得仔细着点儿,千万别给碰着了。”
  陈氏瞧着这个便知道这是易碎的,是以才吩咐了一句。
  慧娘点头:“我知道,肯定不会摔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转一圈了,她得叫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别整日左一句罗家姑娘,又一句高家姑娘,她陈家姑娘才是真正的贵人!
  “娘,你说爹和阿奶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王氏脸色不大好:“怎么,这会儿又想起他们了?”
  慧娘眼睛一转:“毕竟爹阿奶都给我送了东西,我总要道谢的。可惜他们在京城,我又不知道他们住哪儿,连封信都寄不过去,若是他们回来就好了。”
  王氏心里犯堵,也不想跟女儿说什么话了:“得了得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拿着你那花灯赶紧出去显摆,别在这儿啰嗦了,听着就叫人心烦。”
  慧娘知道她娘一准是不想说陈家的事儿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提着花灯,美滋滋地就出去了。
  女儿走了之后,王氏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王母以为女儿动了胎气,忙跑过来道:“可是肚子不舒服?”
  “没,心里不舒服。”
  “这……唉,若是当初知道陈家有这样的造化,我们也不会……”
  “娘!”王氏叫住了王母,免得她再往下说,无端让王氏难堪,“当初和离是两家的决定,离了就是离了,没什么早知道晚知道的。离了陈家,我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
  王母没说话,她知道女儿一向要强。转眼看向桌上的东西,王母又觉得陈家人果真是舍得:“这东西,你代慧娘收着,交到她手上,还不知道能存多久呢。”
  王氏扫了一眼桌子,也没有拒绝,只是起身将那几匹丝绸给拿了出来:“这料子太多,慧娘只留一匹就够穿了,余下的,就留给娘跟嫂子。”
  “这怎么好意思?”陈氏惊了一下,看着料子,也确实心动了。
  “给了就收着,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做什么?”王氏却不由分说地将东西塞到她手上,又从里头拿了两块玉佩给了两个侄子:“你们俩也不小了,该是戴玉的时候了。”
  陈氏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两个儿子的,笑意顿时堆在脸上:“那就多谢大姑子了。”
  “客气什么。”王氏淡淡道。
  王父王母左右看了一眼,都决定不管这事儿。女儿想给就给,毕竟是白得的东西,还是陈家给的,不要白不要。
  王氏给完东西,才将剩下的都收了起来,纵使心里再不平,王氏收拾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同陈大河送来的一样,都价值连城。说不气是不可能的,发迹就发迹了,还非得过来炫耀什么,让她后悔,叫她无地自容吗?王氏冷笑了一声,她怎么可能后悔。
  离了陈家,同陈大河分了之后,她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王氏越想越不舒服,最后竟真感觉肚子有了些痛,忙让王母和李氏扶着,去了里间。王母在一边愁眉苦脸:“就不该让你知道这些事儿,省的你怀着身子还要气这气那儿。”
  “我几时生气了?”
  王母也无话可说了,都气成这样了还犟嘴,她到底犟什么啊。只是王母知道女儿这阵子过得不好,也没同她争辩什么,只是将人扶到了床上,又亲自倒了一盏热茶给她:“怎么样,要是真不舒服,我这就让你哥去叫大夫。”
  “没那么严重,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好好躺着。”王母劝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她,只是她也没出去,依旧守在屋子里头看着王氏,免得女儿真不舒服了,身边连个经事的人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王氏:我不后悔,绝不!
  半仙:你后悔也没用了啊o(* ̄︶ ̄*)o


  第88章 金山寺

  王母已经不止一次后悔了。
  以前陈家没发达的时候她便后悔; 当然; 那时候她也并不后悔让女儿同陈大河和离; 就陈大河那个不中用的,一辈子也不能给女儿荣华富贵,只会让女儿在陈家被磋磨,说不准还会带累他们王家。
  和离是肯定要和离的,王家那时候,早已经看不上陈家了。王母只恨自己和丈夫识人不清,被别人三言两语便哄了过去; 再一次叫女儿受了罪,才离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刘家是上阳县的富户不假,可富贵人家的龌龊事更多。他们家女儿是和离了不假; 刘家大郎也是个鳏夫; 几年前没了妻子,两家又各自都生养过女儿; 谁也嫌弃不上谁。原本王母和王父都十分看重那刘大郎; 觉得这人生的不错,一表人才的,又格外体贴; 正与女儿十分相配。
  谁想等女儿嫁过去了才知道,这刘大郎体贴归体贴,可他对着谁都体贴,便是家里的那些女婢; 也都温柔有加,万分怜爱,舍不得劳累了她们。更莫说那屋子里的小妾通房了,一个个的,心气被纵得比当家夫人还要高。总之,一屋子的烂账。
  亲都结了,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王家人再生气,除了揪着刘大郎骂一顿,也别无他法了。
  可那刘大郎也是个滚刀肉,你再骂他也听着,骂到头了他也认错,可下回依旧不改这风流性子,往常怎样,以后还怎样,真叫人气的牙痒痒。若不是刘家在上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地头蛇,王家焉能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
  如今好不容易女儿怀了身孕,王父王母思来想去,还是找了个由头将女儿接回家里了。这要是在刘家,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呢,那一屋子妖精,可真是能要人命的,个个都会使那下作手段,叫人防不胜防。
  王母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谁能想到陈家那一屋子泥腿子,竟然还能救了当今皇上。这运道,也是绝无仅有。他们家在上阳县,不过就只凭着她丈夫一个县尉的职才立起来的,说到底,根基并不算深。倘若女儿还是陈家的媳妇儿,那他们家便是荣庆侯的姻亲了,这地位,自然也能更上一层楼。只是,世上哪有早知道啊,唉——
  王母心里不是个滋味儿,王氏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在床上躺了半天,王氏依旧没有半点儿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清醒到她都觉得有些可怕了。
  摸着手下凸起的肚子,王氏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后悔,从来都没有……
  王家里头,真心实意高兴起来的,唯有慧娘。这几年在刘家,慧娘过得实际上并不差,刘家虽看不上她,然上上下下,包括刘家那几个小的,也都不敢明面上欺负了她,再者慧娘也不会乖乖让他们欺负。
  日子过得说不上开心,可是到底也算锦衣玉食,富足无虞了。眼下阿爷又得了这样的力道,慧娘更是欢喜地说不出来,拎着那盏小花灯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抖擞,恨不得将脑袋抬到天上去。
  来的都是慧娘平日里玩闹的小伙伴。
  慧娘拿出这个小花灯之后,不出意外地叫所有人都看呆住了。女孩子就没有不喜欢这些精巧东西的,何况慧娘还挺大方,让她们轮流拿在手上玩了好几下。
  几个女孩儿里头,唯有张县令家的独女不大高兴,觉得慧娘抢了她的风头,不由得冷嘲了一句:“得意什么,陈家人一家都去了京城,只丢了你在这儿,明显是不想带上你。”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亦不知如何安慰慧娘慧娘家里的情况,她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慧娘板着脸,又听张雯嘴皮子一掀,又狠狠地在她心口戳了一刀:“这花灯好看是好看,可人家不挑剩下的,也不会给你,得意什么?”
  慧娘咽下了一口气,瞪着她:“便是剩下的,还是落到我手里了,不像某些人,连这剩下的都捞不到。”
  “你——”
  “我什么?”慧娘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眼馋就眼馋,当谁还看不出来似的。”
  张雯脸都憋红了,可是她又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她确实是眼馋的。
  慧娘瞧着她的眼色,更得意了几分。哪怕陈家一家人上京了又怎么样?慧娘对芸娘和阿年两个羡慕归羡慕,可也从来就没想过要随她们一道儿去。
  毕竟,她已经不算是正经的陈家人了,有了龃龉,阿爷阿奶包括阿爹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真心对她,还不如留在这里呢。去了京城,谁知道是真风光还是假风光,可留在上阳县,有了阿爷这样的靠山,哪怕是远了一些,她也以然能活得好好的,这叫宁**头不做凤尾。慧娘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慧了,她这么聪明,又哪里是张雯这个蠢货能比的?
  京城里的陈家人,尚且不知道王家因为这些东西又生了什么样的心思,他们只过他们的。
  那日陈侍郎夫人走了之后,小李氏那边便传来了喜讯,大夫说了,已经有两月了。陈阿奶算了算日子,知道这是才上京之前怀上的。这一路虽说没有怎么颠簸,可总归是累着了,是以陈阿奶得了消息之后,又一连找了好几个大夫,直到确认了小李氏怀相还算安稳之后,才稍稍放心。
  不怪陈阿奶这般在意,实际上,陈家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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