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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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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福?秦默失笑:“也可以这样说。”
等陈姑娘进了京城,可不就是享天下之福了么。
陈陆生觉得做人不能太自私,萧绎哥忙着打天下竟然还惦记着他,他要是不能给萧绎哥做些什么,那简直太不是人了。想到方才这几个在阿年面前触了霉头,陈陆生便解释道:“原先皇上离开时,并来得及与阿年告别,阿年对此耿耿于怀,这么长时间都没放下过。你们要是想从她这儿着手,将人接回京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秦默挑了挑眉:“小兄弟有何妙计?”
“妙计倒算不上。”陈陆生觉得自己这法子挺损的,只是为了萧绎哥,他也只能对不住阿年了,“你过来。”
他朝着秦默招了招手。
秦默犹豫了一会儿,终究附耳过来。
午间,陈家人正围在桌子上吃午饭。
如今天下大定,显然是不会再有战火了,再加上今年税收不重,安阳县一带收成也还不错,陈家的饭桌上明显比前两年丰富了许多。
今儿文哥儿学堂放假,陈阿奶为了给孙子补一补,多做了一道荤菜。没多久的功夫,文哥儿碗里便已经被塞得满满的,陈小虎碗里也被塞了不少鸡肉,他吃不下这么多,便将悄悄将鸡肉挑了几块给小李氏碗里。
小李氏抬头,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其实她碗里也有,方才阿奶都给她夹过了。
她原是李氏娘家的堂侄女,去岁嫁给小虎,还是个新媳妇儿。不比李氏处处大方,小李氏才嫁过来,与家里的人还不算太熟,说话做事总带着一股羞涩劲儿。
不过阿年和芸娘都挺喜欢这个嫂子的。小李氏女工极好,时不时地还会给她们送送帕子荷包什么的,人也温柔,阿年觉得跟她在一块儿很舒服。
给两个孙子夹完了,陈阿奶才开始给芸娘和阿奶分。
轮到阿年的时候,陈阿奶照例念叨了几句。只不过,今儿有些不对劲,陈阿奶念叨了半天,竟然不见阿年有什么反应。她心头狐疑,敲了敲碗边:“阿年?阿年!”
“啊?”阿年好久才反应过来。
“吃饭都能发呆,真是能耐。”陈阿奶嫌弃地瞥了阿年一眼,又催促道,“快吃,饭都凉了!”
阿年赶紧低头扒饭。
她刚才想着上午那几个人,一不留神就想着入了神了。
那几个人,都是他派来的?他是皇帝?还要他们一家人去京城?真是可笑。当初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不就是怕他们家知道的太多走漏了风声么,如此不相信她,还接她去京城做什么?
阿年握紧了筷子,心头堵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憋得她胃口都没了。不管怎么说,反正她爹在这儿,她是绝对不会跟着去京城的,绝对!
一家人好好吃着饭,忽得,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阿年瞬间抬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院子的方向,不会是那些讨厌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阿年瞬间苦大仇深起来。
还没等她想好,陈有财边催着陈大海去开门了。没多久,陈大海同手同脚地进来了,脸上神色莫辨,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陈阿奶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外头是谁啊?”
“是,是……”
是什么还没说出来,后头的几个人便走尽了堂屋。
陈阿奶惊地筷子一掉,这……这竟然还是个穿官服的。前头的那两个人陈阿奶不认识,可是后头的她认识啊,那不正是孙里正吗,至于孙里正身边站着的几个人,瞧着好像是几个侍卫?陈阿奶不认得那么多,只是那前头的两个穿官服的,便叫人不得不多想了。连孙里正都要避让三分的人,陈阿奶咽了一口唾沫。
不会是她前两年骂得太多,遭了现世报了。
陈有财比她见多识广些,早年间也有幸见过县太爷两次,如今看到孙里正站在后头,更坚定了心中猜想,忙带着一家老小站起身来。
他走在前头,正欲拜见郑县令,就见那郑县令先一步弯下腰,朝他行了一礼。
“下官见过荣庆侯。”
饶是陈有财再淡然,眼下也傻了眼,愣在了原地。
至于后头的几个,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一肚子不解。他们家就是泥腿子,还什么荣庆侯,这县老太爷,不会傻了。
郑县令抚了一把美须:“荣庆侯乃是有福之人。皇上落难之际,幸得荣庆侯救助收留,如今皇上荣登大位,荣庆侯您家的福气,自然也就到了。”
陈有财心神一震。
他们家收留的人,除了阿年这个孙女,就只剩下,萧绎!
萧绎是皇帝?
这事儿不仅陈有财接受不了,陈家人更是觉得如同做梦一般,陈阿奶直接叫出声来:“县老爷,您说萧绎那小子是,是当今皇上?!”
秦默皱了皱眉。
郑县令也尴尬地笑了笑:“侯夫人,不可对皇上无礼。”
陈阿奶惊地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天哪,那个一穷二白的,被他们家嫌弃地臭小子,竟然是,当今皇上!陈阿奶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当初同萧绎不对付的可不止是王氏,就连她,也是对萧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萧绎不会记恨上她?真记恨了,那她的脑袋是不是该搬家了?
陈阿奶忽然不敢说话了。
郑县令见陈家人一个个惊讶的模样,奇道:“怎么,陈姑娘竟然都未曾跟你们说吗?”
陈有财定定地看着阿年。
阿年眼神飘忽。
这死德行,不用她多说,陈有财也知道了,当即解释道:“家里的孙女儿糊涂,不知道轻重,一不留神就将这样的大事儿给忘了。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急,不急,虽说陈姑娘没说,眼下我亲自过来请也是应该的。”
陈有财一愣:“请去哪儿?”
“自然是京城了。皇上既然允了您荣庆侯的封号,您家自然是要去京城谢恩的。我听秦侍卫说了,皇上还在京城给您赐下了府邸,您家以后,肯定是要留在京城长住的,也好叩谢皇恩,不负恩泽。”
“这,这也太突然了。”陈阿奶小声嘀咕了一句。
京城那样的地方,哪里是他们说去就能去的。还有那什么荣庆侯,听着是威风,可是他们家是什么出身?在陈家村还能有几分脸面,出了陈家村,连王家都能压他们一头,还当什么侯爷?
陈阿奶一辈子都在陈家村,本能地对去京城有些害怕。
可是要是郑县令没说谎,那侯爷的封号也不能不要,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呢,陈阿奶想着,便道:“既然这样,那你跟儿子他们去谢恩就是了,我们娘几个就留在村里,如何?”
陈有财也是这个意思,他们毕竟是乡下人,去京城见见世面还行,要是一辈子在哪儿过活,实在有些为难了。况且,芸娘慧娘的明年就要给夫家了,他们走了,这两个姑娘怎么办?再有,他陈家的祖坟怎么办?
郑县令回头看秦默。
秦默微微摇头。
郑县令咳嗽了一声:“如此怕是不妥。”
“怎得不妥?”
“皇上封您荣庆侯,此等大事,合该全家上京谢恩,否则便枉费了皇上的好意了。旁人见了,说不得也会觉得您家蔑视皇恩。”郑县令说着,忽然板着脸,“这罪名若是砸了下来,别说本县令了,便是皇上,也不会容得下你们!”
陈有财还在犹豫。
郑县令再添了一把火:“荣庆侯啊,这样的好事,您可不能不识好歹啊。”
他话里不乏威胁。
陈有财听懂了。县令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他们再不同意,只怕就要把县衙的人得罪死了。到时候别说京城了,他们家在安阳县就别想待下去。
“荣庆侯可想好了?”郑县令又问。
陈有财无奈:“自然是听县令的。”
先去,去谢了恩,再找个时机回来就是了,反正不能不回来。
阿年站在后头,听着这话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地疼。越过郑县令,阿年死死地盯着后面的秦默。
秦默感觉到有人在瞧他,一抬头,却是阿年。秦默当即友好地笑了笑。
阿年:“……”
好气哦!
作者有话要说: 阿年:这个奸诈小人!竟然威胁她阿爷,等着!
第79章 荣庆侯府
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午饭也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的; 谁也没有这个胃口。陈家几个人避开外头的郑县令和秦默; 围在了陈有财屋子里。
陈有财本来在里头收拾细软; 帘子一掀开; 便看到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孙女都围在一块儿; 俱是一脸傻样。陈有财顿时不满:“郑县令还在外头,这会儿都堵在我屋里做什么?”
李氏看了女儿一眼,率先问道:“爹; 咱们真的都要去京城; 一家人都去?”
问到这个陈有财就没什么好气:“郑县令都放了话; 不去能行?”
方才称什么荣庆侯不过都是县令客气罢了,真得罪了他; 郑县令还会怕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头侯爷不成?陈有财叮嘱他们:“既然决定去了; 就给我警醒着点儿; 别摆出这副丧气的模样,摆给谁看?咱们这次上京可是为了谢恩的,糊涂东西!”
陈大海几个赶忙收敛了模样。
芸娘和小李氏听阿爷这样说; 却都有些紧张,尤其是芸娘; 她已经定了亲事; 明年就要出嫁了。夫君就是她母亲娘家的表哥; 芸娘可是极中意的。这几年过去,芸娘早不是从前那个只会胡思乱想的小姑娘了,她实在担心; 若是一家人都去了京城,她这婚事又该怎么办。
李氏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安抚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这才又跟陈有财说了起来:“爹,您也知道芸娘定了亲事,这次去京城的话,咱们一家人还回不回来了?”
“回,当然要回。”陈有财说得笃定,“谁说去了就不回了?”
他看了芸娘一眼,知道小姑娘家家的容易担心,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不过是京城谢个恩领个赏,将那什么侯爷的封号落到实处,除此以外也没什么了。虽然郑县令说了皇上给咱家赐了宅子,但京城是什么地方,哪里是我们家能待的?”
陈大海笑了笑:“爹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说来也叫人笑话,自打今儿出了这事儿之后,他这心里就没安稳过。京城虽好,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们还是住在老家心里最踏实。
陈阿奶睨了儿子一眼:“瞧你那不中用的样子,这样大的好事儿,竟然叫你怕成这个模样。”她只顾着骂陈大海,全然忘了自己方才也是心中不安,只自顾自道,“说来那萧绎还真是知恩图报,都三年了,还记着咱们家的恩情了。”
陈有财闻言,私下里看了阿年一眼,这感恩的是谁还不一定呢。他可没忘记郑县令说得话呢,那几个侍卫,明明是先找上阿年的。萧绎冲着谁来的,不言而喻。
阿年被陈有财看得悄悄低下了脑袋,她脑子里也乱哄哄的。
真去了京城,岂不是要同他见面了?阿年别扭地想着。
陈有财也懒得跟她计较什么,只催道:“行了,都回去收拾行李。”
阿年犹豫了:“今儿就要走?”
“郑县令还在外头盯着,你敢耽误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众人再不敢磨蹭,纷纷散开,回了各自屋子收拾行囊。出门在外,衣裳不能不拿,钱也得全带上,免得留在家里被人偷拿了。李氏挑挑拣拣,最后临出门的时候,大房五口人,各自手上都拿了两三个包袱。
只是这样李氏尚嫌不够,总是觉得忘掉了什么东西,总是还想着进屋子拿。
陈有财看她这忙进忙出地觉得怪丢人,赶紧制止道:“行了行了,带这么多东西就得了,又不是搬家。”
那边一直不说话的秦默这才开了口:“夫人,京城的侯府里一切东西都已经备至妥当,无需带太多物什。”
李氏心想,再多东西她还能拿回来不成,带着总能得了心安。只是两人都开口劝了,她也只能收了再回去拿东西的心思了。
一时正要出门,李氏忽得又拍了一下脑袋:“还没让我跟我娘家说一声呢。”
若是他们误会自家人一走了之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秦默忙道:“夫人不必忧心,我已经着人前去说了。”
陈阿奶觉得这小伙子挺会来事儿,稀罕道:“你们竟然还知道她娘家在哪儿?”
“主子既派了我们过来接人,我们自然是要查清楚的,否则接错了人,便是大罪了。”
“该是这样。”陈阿奶笑呵呵地又添了一句,“那在劳烦你们一下,给捎个话去临县的王县尉家。我家有个小孙女在他家住着,你跟他们家说一声,让我那孙女别担心。”
秦默扫了郑县令一眼。
郑县令忙走出来,同陈阿奶道:“侯夫人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县衙头上了,一定将话给您带到。”
陈阿奶受宠若惊:“哟,这怎么好意思呢。”
“举手之劳罢了,不值当什么。”
陈阿奶只觉得自家真的不同了,说不得以后比王家还要了不起呢,就是王家人来了,也没见郑县令这样客气啊。她一面惶恐,一面又觉得受用不已,早知道当初对萧绎态度好些就是了,唉,谁知道他原来还是个皇帝啊。
一家人落好了锁,都出了门。只是才一出来,都被外头的场面给吓到了。不说外头停着好几辆他们陈家一辈子都坐不上的马车,这外头围着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陈有财望着这些看热闹的人,有些头疼。
陈陆生从后头钻了出来,他身边还跟着几个陈柱子几个。眼下见到了陈家人一个个拎着包裹,陈陆生便知道他们是要去京城了,当下羡慕不已:“阿年,你们现在就要走了,这么快吗?”
阿年苦着脸:“我也不想呀。”
“那可是去京城啊,你怎么能说不想去呢。”陈陆生恨不得取而代之,但他也知道,萧绎哥想见的是阿年不是他。虽然有些受伤,但是想想萧绎哥现在的身份,还有他们几家受到的谢礼,陈陆生又觉得萧绎哥已经足够体贴了,当下交代道,“阿年你过去之后,一定要代我们向萧绎哥问好啊。再有,京城也要好好看看,回头再跟我们仔细说一遍,记得啊!”
阿年本来不想答应他们,可是抬头的时候,看到陈陆生几个殷切的眼睛,到嘴的拒绝忽然说不出来了。
她向来不爱搭理这些人,但是他们也确实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只是招人烦了点。阿年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要求还可以接受,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行。”
陈陆生几个当即发出一片欢呼。
有郑县令在这儿,围在陈家附近的村民也不敢靠的太多,可看到他们要出发了,道喜的话还是一句又一句地冒出来,直哄地陈阿奶走路都有些飘了。
陈阿奶还不知道原来他们陈家村的人这么会说话。
其实村里人都还糊涂着呢,只是郑县令都过来了,又听说陈家人是要去京城的,俨然一副要发达的模样,当然是不要命地捡着好话说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但是说好话总归是错不了的。总归是他们陈家村出去的,要是真发达了,他们村的人以后走出去了,腰板也能挺得直些。
直到坐上了马车,陈阿奶都还没合上嘴呢,听着底下人的话,陈阿奶连声应道:“行,回来肯定摆酒席!”
自家老头子可是要当侯爷了,不摆酒席怎么行,可不能叫王家一直压在他们头上,如今他们老陈家也翻身了!
陈陆生和陈柱子还跟着阿年的那辆马车,一个劲儿地在后头交代:“阿年,记得替我们看看京城啊。”
“还要回来跟我们说!”
阿年掀开帘子,冲着后头喊了一句:“行了,会回来的!”
“那我们等着啊。”
阿年嗯了一声。她肯定会回来的,这里是她的家,她不回来还能去哪儿?阿年摸着怀里的泥人,如是想到。
秦默不动声色地甩了一下马鞭,马车瞬间快了许多,一溜烟往前驶去。陈陆生几个再能耐,也注定跑不过一匹马,最后还是被落在了后头。
追不上了,也没必要追上。
陈陆生几个扫兴地回去了,才没走两步,忽然看到了也朝着这边张望的陈二蛋。想到陈二蛋对阿年的心思,陈陆生也没了同他较劲儿的心思了,只觉得陈二蛋还挺可怜的。
陈二蛋看出了陈陆生眼中的同情,握了握拳,最后愤然离去。
秦默见总算摆脱了那些人,这才渐渐放慢了一些。
几辆马车里头,陈有财夫妻俩坐一辆,李氏带着儿媳妇坐着一辆,陈大海两兄弟并文哥儿坐一辆,剩下的一辆便是阿年和芸娘了。秦默亲自驾车,稳稳当当地走在最前面。
他一面驾车,一面留心里头的动静。正巧听到芸娘有些好奇地问道郑县令怎么会知道消息,还特意来了他们家的时候,秦默再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朝里头道:“陈姑娘。”
“怎么啦?”芸娘从里头伸出脑袋来。
秦默知道阿年肯定也是听得到的,于是道:“我们来安阳县的时候,郑县令早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主子要请你们进京,便赶着过来道喜的。我们本不想叫他来,只是郑县令有些……过于热情。”
芸娘恍然大悟,原来这郑县令还是个好大喜功的。
秦默见芸娘明白了,勾了勾嘴角,还没来得及彻底松快下来,忽然听到车厢里头传来一声不乐意地哼哼唧唧。
芸娘诧异地回过头:“咦,阿年你哼谁啊?”
“哼那个,不要脸的。”
“确实不要脸呢。”芸娘以为她说的是郑县令,也跟着点了点头,虽然人家是县老太爷,这样说有点不大好,但是芸娘还是觉得他挺不要脸的。要不是他非逼着他们上京,说不得她们几个根本不用跟着一道。不就是谢恩吗,阿爷和爹她们去不就成了,哪里又要这样麻烦了?
秦默却不敢再废话了。
一时到了县城,郑县令几个也停下了马车,离开之前,郑县令特意走到秦默前面。两人对视一眼,郑县令自以为此番不负所托,不想秦默这会儿心情也不佳。
他可不愿意再同郑县令有什么纠缠,没给郑县令长篇大论的机会,只一句我心里有数,便与他告辞了。
马车徐徐离去。
石县尉望着已经失去了踪影的马车,心有有些不解:“县令大人觉得这陈家还能回来吗?”
“回不回来,都与咱们不相干了。只是到底是我安阳县出去的,我也盼着他们家能好。”
石县尉却没有他想的这样好。
陈家一家人他也看过,都是只能种地的,唯一会读书的那个,才不过七八岁,尚且没有什么能耐。这样的一家人,即便是有了爵位,也难以在京城立足,硬要留下来的话,也只能叫人笑话。
唯一叫他惊讶的便是那家的孙女了。
生的委实好模样,竟不像是陈家能养出来的。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用处呢,京城那地方,拼的是德行,比的是家世。这姑娘去了京城,怕也不会一路顺遂。那毕竟是京城呐。然而就跟郑县令说的,这都与他们不再相干了。
阿年还不知道这些不相干之人的担忧,即便是知道,她也只会觉得他们压根就是想多了。她不过是去京城转一圈,干嘛还要跟人比德行,比家世?比那些做什么,她又不是人,她可是小丧尸!
这可是大齐独一份儿的,举世无双,多神气!
安阳县偏僻是偏僻,但离京城也不算太远,一行人坐着马车,花了十几日的功夫,终于到了京城。
路上说不耽搁但到底也耽搁了,毕竟里头还有几个女眷,夜里总得寻个驿站梳洗休整,百日里才能继续赶路。
即便是这样,到了京城之后,陈阿奶跟李氏婆媳两个,也都瘦了好几斤。几个人没出过什么远门,路上虽有人照顾,可是终究比不得在家中自在。
累是累了,可是等到了京城,陈阿奶仍旧能撑着身子,掀开了马车帘子,面如土色却又啧啧称奇地看着两侧的接道。
“真是阔气啊!”这街比他们那儿三条街加在一块儿宽敞啊,还有这铺子,真是什么样的铺子都有,看得陈阿奶眼花缭乱。
京城就是京城,不是他们安阳县能比的。
陈有财看着老妻絮絮叨叨的,隔一会儿就要惊叹一声,也没有阻止她。一辈子就来这么一次,总要看个够。
还别说,换了一身装扮的老妻,还真有几分老夫人的派头,若是闭上嘴的不动的话,那就更像了!
他们前些日子穿的都是以前的衣裳,只是今儿在驿站的时候,秦默说今儿要进京,叫他们都换了新衣裳。陈有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恍然间,也觉得自己有了老爷的派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马车绕过几条街之后,终于将陈阿奶给绕晕了。彼时周围的铺子也少了许多,两侧都是宅子,每个宅子上头还挂着牌匾,陈阿奶虽不识得那些字,看着却也觉得十分气派。
忽得,马车停在了一处宅子前头,停得稳稳当当的。
文哥儿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牌匾上头的字,眼睛一亮:“荣庆侯府,爷奶,我们到了!”
原来秦大哥说的没错,他们真有宅子,还是一座侯府。文哥儿还没惊叫出来,就被突然从里头走出来的人给惊地失了声了。
出来的约莫有十来个人,穿着都差不多,有丫鬟有小厮,领头的那个年纪稍长,等陈有财几人都下了马车过后,才带着人跪下:“恭迎侯爷夫人回府!”
陈有财被震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后头的几个就更不用说了,都傻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阿年也被这排场给惊到了,生平头一次有人跪她呢,阿年觉得有些不适应,紧张兮兮地盯着阿爷。
陈有财缓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道:“都起来。”
“谢侯爷。”
邓管家再次领着众人起身,并着人将陈家人身上的包袱都接了过来:“侯爷路途幸苦,还请移步府内。”
陈有财和陈阿奶看了一眼,不由得跟上了邓管家的步子。反正他们初来乍到,不听这人的还能听谁的?
这些人应当是一早就分配好了的,更知道自己主子是哪个。分散开的时候,便有两个丫鬟扶着阿年的手,欲领阿年进去。
阿年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警惕心十足。
那丫鬟倒没想到阿年会是这样的反应,噗嗤一下极小声地笑出来,很是克制。末了又解释道:“姑娘,奴婢俩是伺候姑娘的大丫鬟。奴婢唤玲珑。”
另一个丫鬟道:“奴婢叫玲玉。不过姑娘要是不喜欢的话,只管再给我俩取个别的就是了。”
阿年弱弱道:“不必了,这名字,挺好。”
“那奴婢扶姑娘进去?”
“嗯。”阿年看了玲珑一眼,试探着伸出手,很小心地递到玲珑手里。
玲珑一把握住,扶着阿年朝前走,余光却一直未曾离开搭在自己手上的一只手。指头尖尖,莹白如玉,瞧着似乎挺瘦的,只是扶上去的时候,手感有些,太好了。
嗯,不算瘦。
玲珑玲玉对视一眼,她们这位新主子,还真是……怪可爱的。不单可爱,还相貌不俗。
PS:我知道你们都等着男女主见面,下章,下章一定要让他们见面,请务必相信我!
看我真挚的双眼●v●
作话里的这段就当作是跨年福利,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80章 再见面
街角一处,眼瞧着陈家人已经进府; 明月才替主子将帘子给放下。
她们可不是这些没见过世面又不懂规矩的人家; 一路上车帘就没放下去过; 巴巴地四处看着; 还真是……跟泥腿子进城一样; 不过想想可不就是这样么。
瞅着姑娘不悦的模样,明月少不得要说句好听的话了。
“姑娘方才可见到了?那陈家人,实在是丢人得紧; 在门口便被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到里头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丑呢。”
“还有那只大雁; 天呐可笑死奴婢了,谁家进京还牵着一只大雁?还是那样丑到极点的大雁; 真不知道那是谁养的; 真是没眼看。”
高听蓉略微有了些笑意。
明月再接再厉:“还有那衣裳; 也不知秦侍卫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还给他们找来了这样的衣裳。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可也还有一句话,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农家里头出来的就好好穿着他们的粗布粗衣好了; 穿上那样的衣裳; 真是生生浪费了好料子。”
高听蓉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想到了那位老太太,刚刚下车的时候,那老太太差点踩到衣角跌下去了呢。
要不是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只怕是得摔出人命来了。
明月越说越鄙夷:“再好的衣裳,给他们这些乡下出身的人穿着,也是白费。反而叫我们这些看客看了笑话,何苦呢,不如大家都干脆点儿。自打京城里头有了这荣庆侯府,谁人不知道这荣庆侯不过就是当初救了皇上的一户农家人,都等着看笑话呢。”明月说完,看到姑娘的心情已经好多了,这才跟着劝了一句,“这样的人家,原是不配跟咱们为伍的,姑娘何必自降身份,还过来看他们?”
高听蓉收去了笑意,摇了摇头:“你不懂。”
“奴婢是不懂。奴婢只知道,在这京城任谁都不能比过我们姑娘去。”他们家姑娘可是高家唯一的后人,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妹,也是唯一一个表妹。
就凭这个身份,便注定了他们家姑娘是不同寻常的了。
高听蓉笑了笑:“就数你嘴贫。”
“那咱们看也看了,是不是可以回府了?”明月顺势问道。
高听蓉也知道今儿出来的时间也有些长了,遂点了点头,让车夫转道回府。
面上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只是主仆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提最让人介怀的那个。高听蓉装作不在意,也不提,明月便更不会扫了姑娘的兴了。
姑娘不说,明月也知道,姑娘今儿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见那陈姑娘的。来之前,她们已经在这儿守了好久,等看到陈家众人从马车上下来,明月和高听蓉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从陈家其他人来看,这位陈姑娘肯定不会出色到哪儿去。
可是等到最后那辆马车里的人走出来,主仆俩可就都取笑不出来了。
里头下来的是两个姑娘,一色穿着一身杏色襦裙,清丽是清丽,却也只能算是寻常。一个却是一身红衣,明明是再艳不过的颜色,却硬生生被她压了下来,那红衣反倒成了陪衬。再观其人,肌肤胜雪,灵气逼人,浑身上下哪里有半点乡下人的模样。这长相,说是盖过京城一众闺秀也不为过。
两人都没有细想这里头到底哪个是陈姑娘,有些事,心里知道便是了,说出来反而不美。
荣庆侯一家抵京的事儿,不单是高听蓉在意,京城里头,但凡知道些风声的可都在意地不得了。毕竟宫里头传出了风声,众人也知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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