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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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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陈阿奶也是有分寸的,她骂归骂,可却从来不会当着陈大河的面骂。一如当初萧绎离开时候那样,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在阿年面前提起萧绎;如今,陈家人也不会在陈大河面前提起王氏和王家。
  甚至在文哥儿面前都不提。
  文哥儿倒是哭闹着几次,说是要见娘亲,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陈大河没有跟往常一样顺着他,反而冷下了脸,直接拉着文哥儿睡下了。久而久之,文哥儿知道闹腾没用,也不闹了。
  翻年的时候,陈阿奶听说王家搬去了临县,又生了好一会儿的气。只是她也听说王父当上了县尉了,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骂两声也就过去了。
  日子总不能不过啊,大河总得有个媳妇儿,要不日子过得多苦啊。赵寡妇不甘心,知道陈家和王家断了亲之后,倒是厚着脸皮来了几次,结果无一例外地被陈阿奶给骂回去了。她不光逮着赵寡妇骂,还跑去赵寡妇姐姐家骂,跑去赵寡妇娘家骂。赵寡妇不是不要面子吗,那她就瞧瞧是不是这一大家子都不要面子,反正陈阿奶是豁出去了。
  她拿王家人没办法,还拿赵家人没办法么?陈阿奶积攒了好几月的火气,可就指着赵家出了。
  赵寡妇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折腾,生怕再连累了姐姐和爹娘。
  陈阿奶已经放出话了,即便叫儿子一辈子当个光棍,也不会让他和赵寡妇沾上半点关系。陈阿奶和不像儿子,拖泥带水的,下不了狠手,她恨不得逮着赵寡妇大卸八块。这个倒霉的灾星,谁碰上谁倒霉,他们家肯定是好事做少了,这才倒了这么大一个邪霉。
  这日陈阿奶不知怎么得竟又碰上了赵寡妇,追上去骂了一阵尚不解她心头只恨,到了家之后,陈阿奶又骂骂咧咧地同陈有财掰扯开了。
  她到现在还记着那日陈有财放过赵寡妇却打了她儿子的事儿。
  陈有财简直跟她说不清。陈阿奶从来就是这个性子,发起火来压根就不听人解释。陈有财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屋子里气氛说不上好,阿年路过阿爷阿奶的屋子,听到里头响起的争论,不由得看向院子中间,仿佛在专心做活儿的陈大河。阿年知道,三叔其实做得并不专心,每每阿奶提到王家或王氏,三叔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
  只隔着一扇墙,里头的动静、说话声,根本一点儿都遮不住。阿年站在这儿,都能听到阿奶骂人的话。
  她走到陈大河身边,蹲下身子坐在台阶上,托着下巴,就那么定定地瞧着。这两日其实她都不敢怎么看她三叔,今儿这样坐在他身边,还是头一次。
  陈大河刨了一会儿木头,最后实在受不住小侄女的痴瞧,不得不停下。他转身瞥了阿年一眼:“不出去玩儿,看着三叔做什么?”
  “那三叔呢,这已经,是第三根了。”被刨坏的第三根木头,阿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另外两根。
  陈大河讪讪地松开手,看着手底下废掉的木头,仿佛实在嘲笑他的不中用。他这是做什么呢,拿木头撒什么气,这么大的人了,还不如阿年懂事。
  陈大河颓然地坐了下来,同阿年一道。
  “三叔会怨我吗?”半晌,阿年突兀地问道。
  她问得干脆利落,其实心里却小心翼翼的,生怕三叔真的会怪她。阿爹不在之后,阿年一直过得很小心,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原因,叫家里出现什么变化。
  陈大河被问得一愣,正想叫阿年别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转头时忽然发现她认真到极致的眼眸。陈大河要说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他也认真地想了一下,好久,才明白了阿年在问什么。
  他有些想笑,虽然笑得苦了一些,但确实是笑出来了。
  阿年稀罕地盯着他瞧,等着答案。
  陈大河摸了一下阿年的脑袋:“不会。”
  “真的?”阿年眼睛一亮,她这段时间其实也没有放下过。莫名其妙地愧疚,莫名其妙地放不下。
  陈大河点了点头:“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三叔怎么会怪你。千错万错,都是我跟王氏的错。我错在太不中用,王氏错在太贪心。总之,即便没有你在中间,我跟王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唉——小孩子家家,我怎么跟你说起了这个,说了你也不懂。”
  阿年不服气地瞧着陈大河:“我懂。”
  “懂什么啊,赶紧出去玩儿。”
  “我不!”她明明就很懂。
  陈大河失笑。因上回枣泥糕一事,他觉得自己与阿年仿佛一下子亲近许多了。瞧着阿年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陈大河不得不往下说了几句:“这两个人过日子,哪里是只有感情就够的。”他和王氏确实是有感情的,到现在都还有的,且陈大河也相信,王氏对他肯定也绝情不到哪里去,“只是再深的感情,若是人不对,迟早都会被磨得一干二净。”
  他说得认真,可是阿年听得不是很懂。陈大河也不是非得说这个,随即又道:“最重要的事,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得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
  “是啊,你瞧王家一发达,我和你三婶这不立马就和离了么?可见这门当户对的重要。咱们配不上的话,还是趁早放手的好,免得以后闹得更难看。想清楚了,和离也就没那么难了。”
  “那……三叔为什么,还不高兴?”都想得那么清楚了。
  “大概是还没放下。”
  是吗?阿年疑惑地看着他。
  陈大河说完便又站起身去做活儿了,王氏和女儿走了,可是他还有文哥儿要养。他已经被王家人瞧不起了,再不能叫儿子也瞧不起。
  阿年看着院子里堆积了一地的木屑,再看着她三叔身上缝补了好几次、洗得发白的衣裳,一下子想到慧娘和王氏离开那日,她们都穿着锦衣华服,戴着珠钗,像贵人一般,那样的生活,是陈家远远负担不起的。
  阿年头一次明白了门当户对的意思。
  至于三叔所说的放下,她想,她也还没有放下。即便三叔的事儿放下了,阿爹和陈家,还有那个不告而别的人,她一直都未曾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萧绎:门当户对?不存在的。
  这章收个尾,下章就是三年以后了,我们阿年一下子从小美人变成大美人,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第77章 接阿年离开(修)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清早,阿年带着小篮子; 装着两个馒头去打扫了一下她阿爹阿娘的墓。
  阿年隔三岔五就要来一次这里; 所以陈大江夫妇的墓周围; 总是格外的干净。两个馒头是阿年今儿早上省下来的; 她了一个在阿爹墓前; 又放了一个在阿娘墓前。虽然阿年没有看过她阿娘,但是她听阿爹说过,她生的跟阿娘很像; 尤其是一双眼睛。
  阿年觉得; 阿娘肯定比她好看多了; 要不然阿爹也不会对她一往情深。
  三年,对于安阳县这个小地方来说; 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自从上回朝廷决定加征秋税之后; 又陆续在各地征了不少兵卒; 企图一举击败山西元宏帝所率之反贼。不过,朝廷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实力,亦低估了元宏帝; 山西一地久攻不下,朝廷反而折损进去不少兵将; 更莫说其中搭进去的粮草军费了。
  百姓满心以为败了就败了; 总算能消停一阵子了; 哪知京城那位新皇帝竟像是着了魔一般,非凡没有收兵,反而加重了征税征兵的力度; 摆明了要将反贼彻底歼灭。又听说朝廷半数的官员都是不赞成这事儿的,有不少还拼死谏言。皇上倒是允了他们去死,却并未纳谏。
  更有那位张铎张太傅,多大的官儿啊,竟被剥了官位,遣送回江南老家了。
  这般打了两年的仗,不仅败多胜少,连大齐的百姓,也被压榨地干干净净,当真是民无聊生,只一个惨字可解。活不下去,自然就有人起了造反的心思。如此一来,朝廷不仅要攻打山西,还要分出人手来镇压各地起义的百姓,一时分身乏术。直到后来,各地的起义军与山西的元宏帝联手,誓要推翻当今皇帝的□□。
  各地都有战纷乱,战火四起,可这战乱之中,安阳县却不知道托了谁的福,竟然还能偏安一隅,半点没有被各方势力盯上。
  许是因为安阳县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县城,如若不然,也不会幸运至此。这几年里头,除了朝廷一次比一次加重的税收,别的灾祸,倒还真是没有。
  前两个月局势终于有了变化,元宏帝和起义军终于攻到了京城,拿下当今皇帝的首级,再次登基。连续三年的战火,方才彻底消弭,这大齐的天下,也再一次更朝换代了。
  好在这位皇帝不似先帝一般不顾百姓,即位之初便减轻了民间赋税,着令兵将卸甲归田,并清算各地无主土地与口数,按例授予田地。
  各地百姓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知道安稳的日子终于来了。
  陈家则更幸运许多,附近许多人家的壮户都被捉去充军,唯有陈家,每每都阴差阳错地躲了过去。一开始看到各地起兵造反,许多人家里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陈有财还想着要不要先将萧绎留下的二十两银子用掉,等日后战事停了再补给阿年,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大家子人饿死。
  可是这笔银子最后也没用上,到如今还放在陈有财房间的大柜子里。他们家日子过得紧是紧了些,可是也能过得下去。这比起旁人家来说着实幸运太多。幸运到陈有财有时会想,该不会是他们家背后还有个贵人保着?
  这当然也不过是陈有财胡思乱想罢了,要真有贵人保着,陈家也不会被王家压下一头了。
  如今王家可了不得了。三年前,王父当上了上阳县的县尉,这几年虽然也没有往上升,但是在上阳县一带,王家早已经立起来了。
  两家因为文哥儿和慧娘这两个孩子,一年里总免不了要打几回交道。王家自视甚高,从来都看不上陈家,言谈之中每每都会刻意挑衅几句,陈有财也懒得理会他们,两眼一翻,任由他们说个够。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他还能不让人家说不成?两年前,王氏已经改嫁,对方听说还是上阳县的富户。有这一门亲戚,王家有个做县尉的爹,早就不缺钱势了,陈有财自然不会跟他们硬碰硬。
  于阿年来说,这三年的时光确实最乏善可陈的,没有什么波澜,过得平平静静。
  阿年依旧稀里糊涂地过着,这是人长大了,总会明白一些事儿,譬如三叔曾经说的,一度叫阿年纠结不已地放下。
  阿年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放下了对阿爹过世的执念,也放下了担心被家里抛下的恐惧。哪怕是萧绎如今站在她面前,阿年觉得自己都能够一笑而过。毕竟,她都已经放下了,而且她的胸怀一直都这样宽阔。
  “阿爹阿娘,我明儿再来。”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话,阿年便起身又拎着小篮子回去了。
  只是才到了家,便听到里头传来争执声。
  阿年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哪怕她的心胸变得再宽广,爱听墙角的喜好还是没变的。
  “别再叫我听到那你破借口!文哥儿都七岁了,又不是三两岁,他日日都在学堂里,怎么可能会被后娘欺负?你要是三年前拿这当借口我也信了,可是如今文哥儿早懂事了,你再拿这话堵我像什么话?”
  陈阿奶这话一出,阿年就知道这是闹什么了。
  王氏都改嫁之后,陈阿奶一直都想着给陈大河找个老实靠谱的,无奈挑来挑去,都不能叫陈大河满意。如今连陈小虎都已经娶妻了,陈大河这边还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可把陈阿奶给急坏了,三天两头地同陈大河磨着。
  最后,陈大河也跟他娘透了底,他压根儿就没想再找什么妻子。
  哪怕是为了文哥儿,他也不会再找个妻子,他不愿意让文哥儿受委屈。只是透了底归透了底,陈家人仍旧不能接受,尤其是陈阿奶。
  屋子里,陈大河也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再者,他也无话可说。他娶王氏的时候是一片真心,陈大河扪心自问,王氏先前待他也不差,哪怕有些觉得他没用,仍旧给他生养了一儿一女。他和王氏感情那般好,最后都能闹得不欢而散,若是换成别人,恐怕也是一样的。
  “我这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陈阿奶质问道。
  “万一再来个赵寡妇那样的怎么办?”
  陈阿奶被这话恶心到了,半晌才斥道:“哪里会怎么巧,一个两个都是那样的德行!”
  陈大河却觉得极有可能。
  他不说话,陈阿奶以为他这还是较着劲儿呢,语气也不大好了:“你是不是还想着拿王氏?”
  “娘,你怎么又提起这个了。”陈大河脸色差了几分。
  “我不提她还能提谁?你也真是个拎不清的,人家都已经改嫁了,你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她干什么,她王氏就真有这么好?”
  “娘,”陈大河说得心累,“您想多了,儿子不娶妻,实在不是因为王氏。”
  他早知道王氏改嫁了,要说不舒服,心里确实是有的。只是他也知道王氏的处境,势必是会再嫁人的,更何况他们都已经和离了,陈大河也管不了那么多。
  陈阿奶步步紧逼:“既然不是因为她,那你就娶一个。”
  “我真不想娶,您就别在劝我了。”陈大河正思索着怎么将今儿这个是糊弄过去,抬头的时候,忽然看到阿年从门口经过。
  陈大河眼睛一亮:“娘,您盯着我做什么,不该盯着阿年么?”
  门口的阿年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她三叔。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陈大河毫无压力地拖阿年下水:“芸娘和慧娘都定了亲了,等到了年岁便能直接嫁出去,阿年比她们还大呢,结果到现在都没能定下人家,娘您就真不着急?”
  说不着急可真是扎陈阿奶的心了,天知道她有多着急,家里最着急的就是她了。可这事儿她着急也没有用啊。
  三年里头,陈阿奶私下里不知道打听了多少人家,不过她看上的不一样能看得上陈家;看得上陈家的陈阿奶又觉得磕碜,最后挑挑拣拣,竟然只剩下三四家,彼此都觉得不错。
  可每每在陈阿奶一身雄心壮志地要将阿年许配出去之后,那些人家总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出了岔子,最后都推了这门亲事。每一家都是这样,说来都叫人觉得邪门儿。男方家里不同意,陈阿奶还能怎么着,除了背地里骂他们一顿,毫无办法。毕竟这事捅出去了,阿年的亲事说不得更难办了。
  陈阿奶从来不觉得是自己识人不清,抛却那些莫名其妙、神神怪怪的巧合,陈阿奶深觉这是阿年自个儿不中用。
  眼下被儿子又勾起她不愿意听到的往事,陈阿奶没好气地横了陈大河一眼:“提她干什么,说你的事儿呢,别给我打岔!”
  骂完陈大河,陈阿奶又瞪了瞪外头的阿年:“傻愣在那儿干什么,一边儿去!”
  个倒霉丫头,注定是要赔在自己手里了,想到以后家里会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陈阿奶就觉得对不住二儿子。
  阿年听着陈阿奶的话,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滚一点儿去了,连篮子都没带。
  她如今走路脚步利索了许多,不是因为长进了,实在是被阿奶逼的没办法。第三次说亲失败后,陈阿奶终于反省了一下,不过她反省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家里的阿年,她二儿子留下来的倒霉女儿。
  陈阿奶觉得人家不想结亲,多半是因为阿年看着实在是迟钝,得改!至于怎么改,自然从这走路还是改起了。她知道阿年腿脚没毛病,所以每日都拿着藤条跟在阿年后头,她一放缓步子就抽过去,丝毫不手软。
  家里人看着,竟然也都默许了。
  毕竟,这走路不利索的毛病,在小时候看着还能说是憨憨的,惹人怜爱,长大了,可就真是个叫人看不上眼的缺点了,改了也好。无论是陈有财还是李氏,亦或是陈大海陈大河两兄弟,心底里都是支持陈阿奶的做法的。
  所以阿年自然就惨了。
  挨了一阵子的抽之后,阿年不得不眼泪汪汪的一边喊疼,一边加快了走路的步子。久而久之,走路自然也快了。哪怕到了如今,但凡她走路走得慢些,陈阿奶依旧还会抄起藤条冷不丁地抽她一顿。
  今儿家里没什么活,外头因为减税这事,从上到下都是喜洋洋的,说不出的欣喜。阿年站在墙角停着阿奶又骂了半天,觉得有些无聊,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才一出门,便碰到了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干活的陈二蛋和跟往常一样,守在陈家门口的陈陆生。
  陈二蛋也到了年纪,早就下地干活了。他们家人少,却比陈家富裕,可这两年过来,日子过得也不算安逸。他本来好好地准备干活,结果一看到阿年,便红了脸,加快了步子往外头去了,步伐窘迫。
  年少的时候不懂事,陈二蛋不知道跟阿年有过多少不愉快,可等到阿年渐渐长大,渐渐张开之后,陈二蛋便再没有跟她争过了。
  想到昨儿晚上阿娘打趣的话,陈二蛋便觉得脸红到了耳朵根,火烧烧的,又难受又欢喜。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悄悄看了阿年一眼。
  真好看。
  他想不出别的词儿,只觉得阿年再好看不过了。旁人都说罗老爷家的罗姑娘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可陈二蛋觉得那都是瞎扯,罗姑娘哪儿有阿年好看啊。修眉端鼻,肤白如玉,只寻常打扮,也依旧娇媚难言,水灵地恰到好处,莫说在陈家村,就是整个安阳县,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
  阿年会看上他吗?陈二蛋不确定,但是听他娘说的,好像他还挺有优势的,阿年应该会喜欢上他。陈二蛋脸上红红地走了。
  好半天,陈陆生才从后面赶上来,追上了阿年。他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地跟着阿年,哪怕没起到什么作用,但这份心性还是少有人能有的。
  阿年便是再厌屋及乌,也不能对着陈陆生说什么不好出来。
  “又要做什么?”阿年看了眼火急火燎拦在她前面的陈陆生。。
  陈陆生一阵抓耳挠腮。他想起陈二蛋神神秘秘的眼神,心里急得不行:“阿年你听我说,那陈二蛋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他刚才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呢,你可提防着点儿,千万别靠近他啊。”
  阿年愣了愣,半天才张口道:“你,不是他的小弟吗?”
  这样说陈二蛋真的好吗?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陈陆生无所谓道。这么些年,他们几个一直没和陈二蛋和好,这情份,自然也就越来越淡了。跟陈二蛋比起来,当然是萧绎哥更重要些。哪怕其余的兄弟都不记得萧绎哥的嘱托了,陈陆生却依然忘不了,跟其他人比起来,陈陆生觉得自己更是责任重大,毕竟只有他一个坚持了下来。
  “不说这事儿,阿年,你可得记着我的话,被跟陈二蛋走得近,那家伙居心不良呢。”陈陆生想也没想就告了陈二蛋一状。
  阿年只能是他萧绎哥的,旁人连干看着的份儿都没有!
  “……再说。”
  陈陆生瞪大了眼睛:“什么再说,难道你真忘了萧绎哥?”
  阿年捂着耳朵烦不胜烦,又加快了步子。哪怕是过了三年,她还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每每听到都会难受很久,偏偏这个陈陆生最爱对着她念叨,生怕阿年忘了似的。
  还没走两步,前头忽然来了四辆马车。红顶油壁,四角都挂着银铃,随着青骢马缓缓驾来,很是奢华。那驾车的人是个侍卫打扮,身量也极魁梧,他好像看到了阿年和陈陆生了,当即拉着缰绳,让马车停在阿年前头。
  阿年和陈陆生这两个小乡巴佬,理所当然地看呆了。真好看呀,他们安阳县还有人家有这样好看的马车?
  少顷,赶车的几个车夫放下缰绳,蹭的一下都从车上下来,直直地朝着阿年走去。
  阿年被吓到了,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秦默领着人,直接跪在了阿年跟前:“给姑娘请安。”
  阿年都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了。陈陆生比她还惊讶,踉跄了好几步,差点儿摔了出去:“姑,姑娘叫谁?”
  无人回答,那些人仍跪在地上,等候阿年吩咐。
  半晌,阿年小心地打量了秦默一眼:“你家主子是?”
  “……当今圣上。”
  “吓唬谁呢!”陈陆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些人,吹牛也不吹得靠谱点儿,还当今圣上呢。阿年也不信,直觉这些人是骗子,又问了一句:“名字呢?”
  秦默没有立马答上来。
  阿年挺直了腰板儿,觉得这人多半就是骗子,正打算带着陈陆生赶紧逃走,便见秦默犹豫了一会儿,顶着压力回了话:“我家主子姓萧,名绎。”
  “萧,绎!”阿年吐出这个名字,小脸一跨:“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绎:等等,你不是放下了吗?
  阿年:滚犊子!(ノ`Д)ノ


  第78章 答应上京(修)

  阿年对这几个突然出现的人压根没有兴趣,对于他们的主子; 便更没有兴趣了。只瞅了他们一眼之后; 便要转身离开; 半点没有要将话说清楚的意思。
  “姑娘且慢。”秦默见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赶紧出声拦着。
  “认错人了。”阿年小声哼了哼; “我不是你们家姑娘。”
  叫什么姑娘,听着像她和萧绎是一家人似的。她是陈家人,自小就在陈家村里头长大; 与萧绎有什么干系; 与京城皇宫又有什么干系。阿年对这些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 听到这称呼,更加觉得腻歪了——她叫阿年; 大名陈念; 是爹的女儿; 才不是什么哪家的姑娘。
  “属下特意寻来的,一早就打听好了,怎能出错?”
  “我说错了就错了!”阿年掐着小腰; 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气势十足。
  秦默察觉到阿年不善的态度; 不得不换了称谓:“是; 陈姑娘说得对; 是属下多有冒犯了。只是主子吩咐了我等,一定要将陈姑娘请回去。”
  “那关我什么事?”阿年皱了皱鼻子。
  秦默愣了愣:“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陈姑娘不要为难我等。再者; 陈姑娘与陈家对我家主子有大恩,此番进京,主子势必会对陈家人论功行赏。姑娘也是陈家人,难道,就不盼着陈家好?”秦默循循善诱,同阿年讲道理,“即便陈姑娘不愿意去,陈家人却未必不愿意,不如,姑娘去问问您家里人?”
  秦默觉得陈家人定然不会拒绝这件事的,入了京,陈家便能一飞冲天了,那可是救驾的大功劳,连府邸和封号都定下来了,可见主子对此是有多上心。
  阿年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丝毫没将这人的话放在心上,抬脚走了。
  秦默急了:“姑娘!”
  “不去就是不去。”说完,阿年瞪着他,又警告了一句,“别跟着!”
  要不然,打断你的腿哦!
  这话当然没说出口,阿年想着他们一个个的人高马大,又那么多的人,她可能真的对付不了。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真没那么大的胆量。
  秦默却不得不先忍着。这位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只能顺着来,但凡得罪了她一丁点儿,不用这位对他这么着,皇上那儿便不会轻易饶过他。
  今儿这趟是一早就定下来的差事,皇上再等大位时便有心将这位姑娘接过去,只是京城不大安稳,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秦默来之前,满心以为这趟必定能顺顺利利,毕竟是升官发财的好事儿,谁能拒绝?哪里想到这位陈姑娘,竟然一点儿都不动心。
  怪道当初离开的时候,皇上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呢,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人走远了,秦默正思索着这后头的法子,那边的陈陆生忽然跳了过来,紧紧地盯着秦默:“你们真的是萧绎哥的属下?”
  “萧绎……哥?”秦默眼皮子一跳。
  陈陆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也没觉得自己哪儿说错了。不过碍着秦默那犀利的视线,陈陆生也不敢再继续叫哥了,只问道:“你们方才说的哪个皇上,真的叫萧绎?没记错?”
  “主子的名讳,自然不会记错的。”
  “那他是不是三年前落难,被阿年救上来的那个?”
  秦默知道这位是谁,态度也还算不错,并没有斥责他对主子的不敬:“确实如此。”
  “那就是了!”陈陆生忽然激动起来,谁能想到,原先留在他们陈家村的野猪英雄,教他们练武的萧绎哥,竟然是如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
  陈陆生丝毫没有怀疑秦默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在他看来,萧绎哥本来就跟寻常人不一样的,有什么真龙气运,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至于三年前那商户之子的身份,陈陆生理所当然觉得那是萧绎哥的故意伪装的,为的就是忍忍辱负重,好待有朝一日重登大宝。如今这些人在这儿,不就是证明萧绎哥已经成功了吗。陈陆生忽然后悔起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要不然他就能知道更多关于萧绎哥的消息了。
  然而更叫陈陆生激动的还是后头这句话,听到秦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陈陆生更觉得欢喜地透不过气了:“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是萧……是皇上告诉你们的吗?”
  秦默点了点头:“主子说了,这几年所亏了小兄弟照看陈姑娘。此番我等前来,既是为了接陈姑娘和陈家人进京领赏的,亦是为了代主子感谢几位小兄弟。谢礼早已经备好,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便亲自送往贵处。”
  陈陆生目瞪口呆,原来,这还有他的事儿呢。高兴是高兴,可陈陆生也知道自己压根儿没做什么,根本受不得什么谢礼,虽摆手道:“谢礼就不必了,知道皇上还记着我,我就已经感恩不尽了。”
  皇上啊,日理万机的,能记着他已经是他们家天大的福气了,哪里还能指望更多呢。
  秦默微微一笑,觉得这位小兄弟竟有颗难得的赤子之心。
  “来时主子便已经交代,我等只是代为转达,小兄弟若是不要,那就枉费了主子的心意了。”
  “这样啊……”陈陆生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想不到那么多,稀里糊涂就问了出来,“那以后,萧,不对,皇上还会回来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
  秦默静静地瞧着他。
  陈陆生忽然挠了挠脑袋:“不说也没关系,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哈哈哈,随便问问而已……”他说完,便也跟阿年一样转身走了,整个人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俨然是被先前的事情惊到了,加上方才突如其来的失落,方才变成这样。
  秦默正要同人商议,便瞧见走远的陈陆生突然又转过了身,匆匆跑了回来。
  未等秦默开口,陈陆生便自顾自道:“你们是来接阿年回京城享福的是?”
  享福?秦默失笑:“也可以这样说。”
  等陈姑娘进了京城,可不就是享天下之福了么。
  陈陆生觉得做人不能太自私,萧绎哥忙着打天下竟然还惦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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