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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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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河见人走远了,这才有些疲惫地转过了身,刚准备回去,便看到面前一群小崽子拦在后头,都是一脸兴奋,睁大眼睛瞅着这边。
陈大河拉下脸:“看什么看,都回家去!”
陈陆生几个做了个鬼脸,冲着陈大河嘻嘻地笑了两声,一溜烟就跑了。即便还不大,可是这群孩子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刚刚那个赵寡妇,分明是对大河叔,嘿嘿嘿……
几个人越想越觉得有猫腻。
陈大河见状,已经身心俱疲了。看了旁边还捧着枣泥糕的阿年,才又开口:“怎么不在家里待着?”
阿年皱皱鼻子:“阿奶又在骂。”
陈大河了然,他娘这阵子,确实骂得有些凶了,虽然不是骂他们,可也叫人招架不住。想想今天的遭遇,陈大河忽然弯下腰,用商量的语气同阿年道:“阿年啊,三叔跟你商量个事儿。”
阿年抬头,眨了一下眼睛,呆呆地看着她三叔:“什么?”
“这枣泥糕,你等会儿自己悄悄地吃了,别带回家。”
“为什么啊?”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陈大河再三强调,“总之不能带回家,你要是自己吃不完,就藏起来,明天吃也不迟。不能给文哥儿慧娘看到,也别给你三婶看到,知道了吗?”
阿年点头:“哦!”
不就是吃东西吗,她很擅长的。
陈大河这才放心了,自打知道这人是赵寡妇之后,陈大河便恨不得离她远远儿的。这事原先就是小周氏一人挑起来的,陈大河对那赵寡妇半点儿不了解,甚至都没有见过她,更别提动心思了。他虽然对王氏有些看法,可也从未想过要找别人。
赵寡妇知不知道小周氏的算计陈大河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家里人听到了他和赵寡妇碰了面,指不定又要生什么事端。能瞒则瞒,毕竟王氏还怀着身孕呢。再者,他和赵寡妇也确实没什么,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
“唉——”陈大河又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他今儿说什么也不出来。
另一头,赵寡妇已经到了登芳婶子的家,数门熟路地敲了两下门,没多久,登芳婶子便过来开门,见到是她,也丝毫没有惊讶。
“怎么来得这样迟啊,不是说早上就过来吗,眼下都快到中午了。”
赵寡妇笑了笑:“路上等人耽误了。”
“等谁呀?”
赵寡妇眼睛闪了闪:“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嫂子不认得。”
登芳嫂子也没怎么想,直接拉着赵寡妇往里头走了。
陈家。
陈大河是同阿年一块回家的,本来他还想打发阿年去外头,先啃完那枣泥糕在叫她回来,没想到就回来那么一截路,阿年已经将那十几块枣泥糕全塞进嘴巴里了,须臾间,手上便只剩下一个空纸包。
陈大河不由地在心里对阿年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路上根本没耽搁,两人没多久便回了陈家。陈大河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再交代阿年一遍,就看她马不停蹄地去了厨房。
不多时,里头便传来李氏的惊叫:“怎么渴成这样啊?当心点儿!别喝地那样猛,当心呛着!”
吃了那么多枣泥糕,当然渴,陈大河默默地想着。
之后一整天,陈大河见阿年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只字不提先前的事儿,心里稍稍安心,觉得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小周氏来了家里晃悠了一遭,还不等陈大河摸清小周氏的来意,那头王氏便闹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年:心疼三叔。
萧绎:还有呢?
阿年:枣泥糕好好吃o(*////▽////*)q
PS:这个支线过几章就能结束了,然后男主就能见到他的阿年了。
第73章 事情暴露
大清早的,陈家人刚准备出门; 猛然间就听到三房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声音也只是一阵; 接着便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不想叫人听到一般。只是声音再低; 外头的人难免还是听到了些。
这动静瞧着分明就是吵架了; 陈有财皱着眉头,同边上的陈阿奶道:“小周氏是不是今儿早上过来了,可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没。”陈阿奶细细地想了一番; “她也没站多久; 只同我们说了几句闲话便回去了; 也没说什么啊。”
“都是不省心的。”
陈阿奶却觉得他是看小周氏不顺眼,所以觉得小周氏做什么都错。虽然她也看小周氏不顺眼; 可陈阿奶自以为比陈有财公正许多; 也明白许多:“你这话可就不对啦; 人家小周氏分明什么都没说呢,冤枉她做什么。”
虽说陈阿奶这样说了,可陈有财还是觉得三房这事同那小周氏脱不掉干系。
这小周氏向来没什么脑子; 真闹出什么,也是有的。那点的动静渐渐小了; 可是还是没有停下; 陈有财召来大儿子:“你去; 瞧瞧他们到底在屋子里干什么,大早上的都不安生!”
陈大海指着自己,犹豫不决:“爹你要我去?”
他去恐怕不大合适。
陈有财眉头一扬:“怎么; 你还想叫老子代你去不成?”
“我这就过去。”陈大海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阿年看着直乐,她大伯平日里走路都是稳稳当当的,从来不急,原来也有跑的这么快的时候啊。
陈大海走得快,回来得也快,且他不仅自个儿回来了,还将三房的一家四口都带了过来。本来还宽敞的堂屋,瞬间显得拥挤了起来。
陈大河和王氏两人脸色都说不上好,陈大河梗着脖子,一副气过了头又不好发的模样,连眼睛都红了。王氏比他还要凄惨些,眼里噙着泪,一进屋子便跪在了地上。跪得这么干脆,倒叫人不好责骂了。
“爹,娘,您二位好歹给儿媳妇做个主,要不然,这日子该没法儿过了。”
陈有财头疼不已,可看到战战兢兢、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文哥儿和慧娘,哪里还能骂得出来。算了,看在孙子孙女的份儿上,他还是先别动气,陈有财无奈道:“先起来说话。”
王氏擦了擦眼睛,没动:“爹,儿媳妇真是无计可施了才过来求您。”
陈阿奶如今也不大看得上王氏了,只是见她那肚子实在高得吓人,也狠不下心眼睁睁地看着她跪在下头,遂道:“废什么话,再大的委屈总该先站起来说,跪在那儿是要威胁谁呢。回头伤着我孙子了,看我不跟你算账!”
她说得凶巴巴的,可是话里难掩关心。
王氏心中好受了些,加上跪在地上也确实不舒服,便顺势站了起来,还将文哥儿和慧娘都拉到自己身边。
如此一来,陈大河便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跟他们母子三个完全隔开了。
陈大河心头堵得慌,他这是为了谁啊。
王氏酝酿了一会儿,再一次悲戚戚地开了口:“爹,儿媳今儿才知道,原来大河和那赵寡妇,一早就认得!”
陈大河急了:“爹,娘,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什么一早就认得,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赵寡妇长什么样,也就昨天碰巧见了一回面。”
“碰巧?那还真是巧啊,巧到那小周氏都知道了,我这个做你妻子的,却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陈阿奶看了陈有财一眼,有些心虚,又忍不住骂了小周氏一句。那倒霉东西,竟然真的是她挑拨的,陈阿奶觉得自己面子都丢光了。
陈有财眼神一厉,紧紧锁着陈大河:“到底怎么一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他是不大喜欢王氏这个媳妇,可这媳妇儿是大河非要娶进门的,如今两个人没合离,那就只能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子。要是陈大河赶做出什么给家里丢脸的事儿,看他不打断他的腿!
陈有财脸上阴测测的,看得陈大河心肝直颤,可明明他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呢。陈大河忙替自个儿辩解:“爹,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瞅到旁边的阿年,忽然眼睛一亮:“阿年,你过来。”
阿年正看热闹呢,忽然被点到名儿,愣了一下。
陈有财蹙眉:“你说你的事儿,叫阿年干什么,阿年还能给你说什么话不成?”
“昨儿那事,阿年也是在旁边看着的。我本来是做完了活想要回来,结果在半路上碰到那赵寡妇,起先我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见她找我问路,说不知道登芳婶子的家在哪儿,我便停下来给她指了一遍路了。真的没说几句话,她问完了路就走了。阿年也在旁边,她是看着我们说话的,是阿年?”陈大河说着就转向阿年。
阿年“唔”了一声,表示认同。
她觉得三叔有点可怜,眼下不过是给他作证,这样简单的事儿阿年还是愿意的:“那赵寡妇真的就是,问个路。”
陈大河瞬间身子一松:“看,真的就只有这样。”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阿年昨儿确实是跟着陈大河一块儿来的,只是王氏仍旧不信,怪笑一声,睨着陈大河:“你们俩合着伙来骗谁呢,登芳嫂子是赵寡妇的姑姑,做侄女儿的还能不知道姑姑家怎么走,简直是笑话!”
自打知道小周氏是替那个赵寡妇张罗后,王氏便将这赵寡妇家里里外外都打听了一遍,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陈大河干瞪着眼:“还有这回事?”
王氏冷笑不语。
阿年听着也觉得奇怪,她昨儿确实是听到赵寡妇问路的,还说自己对陈家村不熟。要是三婶说得是真的,那赵寡妇,是在撒谎不成?
陈大河也明白了。可叫他更百口莫辩的,却是王氏接下来的话:“她不仅找你说了话,还留了一包枣泥糕,是与不是?”
陈大河瞬间看向阿年。
阿年睁着大眼睛,无辜地回看他。这个真不是她说的,她可是很靠谱的,答应了不往外说,便真的不往外说。
这两人的眉眼官司,一点儿没逃过堂屋里几个大人的眼睛,毕竟谁也不是瞎子。陈有财只觉得三儿子糊涂,王氏却真真切切被伤了心:“看来小周氏说得不假了,你收了赵寡妇的东西,却还瞒着家里人,要说中间没点儿什么事,至于这样遮遮掩掩的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胡思乱想。”
“你分明是心中有鬼!”
两人各执一词,陈有财听得头都疼了,他朝着王氏按按手。
王氏这阵子对陈有财怵得很,轻易不敢跟他对上,更何况眼下还要指望着陈有财给自己撑腰,王氏一见这手势,便立马消停了。
陈有财眉头微舒,看向三儿子:“大河,你老实说,你同那赵寡妇究竟有没有关系?”
“真没有关系啊爹,就是昨儿见了一面,从头到没还没说上十句话,她也是出于客套才送了一包枣泥糕,说是给咱家几个孩子吃的。我寻思着王氏怀着身孕,知道了这事儿怕是又要闹,便让阿年将那枣泥糕都吃了,全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哪里想到,这一大早的她听小周氏这么一说,又闹起来了!”陈大河后悔不及,“早知道我也不会瞒着她了,本来就清清白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阿年也跟着道:“对,真没有。”怕阿爷阿奶不信,阿年又补充了一句,“当时,陈陆生他们也在。”
陈大河闻言,觉得阿年到底是向着他这个三叔的,难为她还会替他说话,看来昨儿那枣泥糕是没吃错了。陈大河感动地看向阿年。
阿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往后退了一步,彻底闭上了嘴巴。
“……”陈大河只能孤军奋战,“爹你听听,后头那么多人看着,我们能干什么?那赵寡妇认不认得路我不知道,但是我对她是真的一点儿心思都没有,这也是我头一次见到她人,之前面都没碰过。”
陈有财自然是信陈大河的,毕竟三儿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说过谎。
只是这事儿他做得也糊涂,边上还有三儿媳妇盯着,陈有财不得不敲打敲打儿子:“我陈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也不能污了名声。我不管你之前见没见过,动没动过心思,你今儿在这人跟我发誓,以后不论如何,也不能跟那赵寡妇有半点儿干系,便是见了她,也都给我绕道走!”
“行,我发誓,要是我跟赵寡妇当真有什么,便天打五雷轰。”
陈阿奶吓地心都慢了一拍,忙横了陈大河一眼:“瞎说什么呢。”
“娘,我说得都是真的,我跟那赵寡妇什么都没有,这誓也发地坦坦荡荡。”
这话是说给王氏听的,不过也确有奇效。王氏见陈大河连这样的誓都发了,到底没有再闹下去。千错万错,都是那小周氏跟赵寡妇的错。尤其是那赵寡妇,本来还觉得她守寡多年是个可怜的,如今来看,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至于陈大河,王氏摸着心口,觉得那儿还有点痛。
终究还是不一样了,赵寡妇的事儿,叫王氏心里始终不得意。若是再来一次,王氏觉得自己恐怕会疯。
陈有财没有陈阿奶那样的担心,只道:“记得你今儿发的誓,日后若是违背了,不必老天劈你,老子就先打断你的腿!”
“是,儿子知道。”陈大河连连应下。
陈有财望向王氏:“行了,誓也发了,你可还有什么觉得委屈的?”
王氏再不多言,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没有了。”
“没有就回去歇着。”
陈有财也累了。任谁碰到这样的糟心事都会觉得累。望着三房离了堂屋,陈有财也开始反思了起来,他将王氏赶回了娘家,究竟是对还是错?
虽说削了王氏的气焰,可是这夫妻俩个,明显是生分了。大河是不再受王氏辖制了没错,可是这家里也越发闹腾了,今儿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夫妻俩就吵得这样凶,明儿,焉知不会为了其他事闹起来。
这样总归不是长久计啊。
陈有财还在忧心忡忡,那边陈阿奶却悄悄将阿年拉到一边,避过众人,说话声音也小小的,生怕叫人听到:“阿年啊,昨儿你真的看到你三叔跟那赵寡妇说话了?”
“嗯,看到了。”
“那你三叔跟那赵寡妇,真的没什么,你可别替三叔瞒着阿奶啊。”
阿年想了想:“赵寡妇,可能有。”不然就不会特意拦着她三叔了。
陈阿奶有些紧张:“那你觉得你三叔呢?”
阿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肯定道:“三叔没有!”
陈阿奶顿时好受了,她总算,总算不用再担心儿子有一日会被雷劈了。不过陈阿奶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阿年不是说了么,那赵寡妇可是对他儿子有想法儿呢,陈阿奶倒不觉得阿年这话有什么不对,毕竟她家大河确实处处优秀,被赵寡妇看上也不奇怪。如今只要盯着赵寡妇,不叫她接近大河就是了。
陈家的事儿,赵寡妇尚且不知。
赵氏知道陈家那三媳妇又回了陈家之后,便知道这事儿彻底吹了。她也没怪小周氏,这事本来听着就不靠谱,赵氏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她只是心疼妹妹而已。
早知道这事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她就不该告诉妹妹的。如今不成了,白白惹了妹妹伤心,赵氏愧疚不已。
小周氏这边看着不靠谱,赵氏便打算自己出手,亲自物色物色周围能看得上眼的人。只是哪里又有赵氏想得那么容易呢,要是这么简单就物色好了,赵寡妇也不会到如今还守着寡了。
挑来挑去,就没挑中一个入眼的。
赵氏觉得对不住妹妹,几次拉着赵寡妇的手,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赵寡妇却没将这个当一回事,她心里早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赵氏说几句就能改的。以往没见着人也就罢了,如今见着了,赵寡妇总是会忍不住再时时想起。她是也个死脑筋的,瞧中了便不愿意放手。
只可恨,他如今还有妻子,要是没有就好了。他这样好的人,偏偏配了那样一个妻子。
自那时开始,赵寡妇也一直暗中留心陈家的消息。直到十月中旬,陈家又出了一件大事,叫赵寡妇觉得,转机怕是来了。
准确的说,是王氏娘家出了一件大事儿,于王家来说,这无异于是一场天大的喜事儿了。王氏父亲,王家庄的王秀才,竟然考中了举人!
陈家里头,王氏听闻这个消息后,几句是喜极而泣。
她没想到,父亲竟然真的中了。举人呐,多少人读了一辈子的书也考不中,她爹竟然,中了!
王氏看着陈家人,瞬间底气十足。父亲中了,她还怕什么?他们王家以后还是官宦人家了,不论是陈大河还是陈有财,都只有干看着仰慕的份儿。她憋了这么久,委屈了这么久,终于能靠着娘家,再次扬眉吐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氏下线倒计时……
第74章 矛盾激化
王父中举一事,在陈王两村; 甚至是在整个安阳县; 都是轰动一时的。毕竟这一百来年; 安阳县通共也没出过几个举人; 中了举可是能做官儿的; 以后王家少不得就要更换门庭了。
是以,这些日子来王家道贺的人就从来没有断过。王家庄甚至还摆了一场喜宴,这是阖族的喜事; 不用王举人出一分钱一分力; 他们自个儿便将这喜宴办得有声有色; 热闹至极。
喜宴过后,王父自己也多了许多同窗同年; 一时间忙于交际; 累得好几日都不曾好眠了。
忙碌之余; 王父还没忘记让儿子去陈家转一圈,给亲家公报声喜,瞬间敲打敲打他们几句; 王家早就不同于以往了,以后若还敢欺负他们王家的女儿; 最好先掂量掂量自个儿身份。他们王家; 可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
授官一事尚且没有定下来; 不过安阳县内外,但凡知道王父的人,无一不称一句举人老爷。王举人已然中举; 日后不管是授不授,授多大的官,于寻常人来说,都是一飞冲天的事。
这点王家人知道,陈家人亦知。王文胜听了王父的嘱托,去了一趟陈家,寻了陈有财私聊了些话,又带给王氏不少东西,这才离开了。只是这么一遭过后,陈家除了王氏,便没有一个人是真心高兴的。
晚饭用过之后,王氏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一直坐在堂屋里头没走,有一句没一句地同陈阿奶说着话。
陈阿奶都快被她烦死了,想想今儿那王文胜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陈阿奶就气地牙痒痒。
偏偏王氏还在这边嘚啵嘚啵个没完。
“方才听兄长说,家里过些日子就得搬去县城里了。本来父亲也不想这么快的,可您也知道我娘家那地方,招待客人的话,委实太简陋了。以前父亲还是秀才的时候倒没什么,如今中了举,往来的都是有声望的人,怎么也不能再住在那儿了。”
陈阿奶冷淡地应了一声,坐不住,几次想要起来。
王氏就像是没看到陈阿奶的动作一般,仍然说得尽兴。
女子这一生啊,靠着娘家,靠着丈夫,靠着儿子,但凡有一样靠得住,身板儿也就直了。王氏这辈子是别想靠着丈夫了,儿子尚小,也不能带给她什么,如今好容易娘家立起来了,王氏焉能不欢喜,焉能不想着抖抖威风,尤其是在陈家人面前。先前丢的面子,怎么着也得捡起来。
王氏继续道:“说起来,我爹在县城里头的屋子,听说还是跟县老太爷在一个胡同里呢。以后父亲出门了,说不得还能时常碰到县老爷。”
陈阿奶:“……哦。”
“这屋子也不是我们家买的,县城里头的罗老爷,娘听说过?”
坐在旁边的阿年悄悄抬起头,罗老爷,她知道呀!
可惜王氏没问她,陈阿奶又是对这事儿完全不感兴趣的,只是被王氏一直拉着才坐在这儿,听到这话只微微摇头。
“娘竟然不认得?”王氏惊讶不已,“这罗老爷可是咱们县城里出了名儿的大善人呢,家里的家产也县里数一数二的。我听兄长说,父亲中举第二日,罗老爷便亲自去了我娘家,给我父亲送了一处宅子,便是如今他们要搬去的那一处。”
王氏扫了阿年一眼,说得有些意味深长:“我听说,罗老爷对父亲极为看重,对我那侄儿浩哥儿,亦是十分喜欢的。”
陈阿奶听着莫名其妙的,不懂王氏究竟要说什么。
“罗老爷家有个女儿,跟浩哥儿年纪差不多呢。”王氏说得意味深长。
陈阿奶恍然大悟,原来,王家竟还打着这样的主意呢。那她可真同情那位罗姑娘了,这是倒了什么邪霉啊,碰上这么一家子。要陈阿奶说,王家干脆就别找媳妇儿算了。那浩哥儿不管娶谁,都是害了人姑娘家。
阿年自然也听出了王氏的言外之意,只是她觉得王氏想得未免太简单了。那罗老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的,罗姑娘更是了。
王氏本来就对陈家人嫌弃浩哥儿十分不满,如今王家水涨船高了,浩哥儿自然也有更高的去处,再看不上阿年这小傻子了。她道:“阿年啊,你也跟浩哥儿差不多大,若是浩哥儿都定了亲事的话,你也不好落后得太多是不是?不过放心,回头三婶定会给你再物色物色。”
阿年一脸纠结。
她可不想王氏再物色什么了。
李氏忙打断她:“这是有爹操心呢,弟妹还是先养好身子。”
“身子自然要养的,只是最近我这身子越发地重了,平日里动动手脚都觉得沉呢。嫂子你当初怀小虎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李氏呵呵笑了两声:“我怀小虎的时候,还照常下地呢。”
“那就是个人怀相不同的缘故了。唉,我这一胎,倒是个精贵的,就不愿意有丁点儿事累着他。”
李氏和陈阿奶对视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李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三房的日子也不能不过啊,还得她这个嫂子多出一份儿力,谁让大河给人压下去了呢:“这是个孝顺的孩子,得了,我这小侄儿既然不愿意他娘累着,往后也就只能我多做些事儿了。”
王氏笑了笑:“哟,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嫂子。”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李氏说得极为客气,可心里仍旧还有些不好受。
几个人正说这话,不多时,陈大河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看到王氏又在麻烦娘和嫂子,觉得实在对不住她们,便对李氏道:“怎么好意思麻烦嫂子,家里还有我这么个大男人呢,活儿也不多,不至于做不完。”
王氏挑眉:“外头的地不种了?活儿不做了?”
“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本来挣的钱就不多,再让这个耽误,让那个耽误的,你是想叫咱们娘几个喝西北风去?”
陈大河被她这话刺得心头一痛。
李氏一看这夫妻俩又要争起来,忙劝陈大河:“你跟我抢这些事儿干什么,就跟你说得一样,活儿也不多,只洗衣做饭这几样,哪里还能累的到我?”
她看文哥儿已经开始打呵欠了,便催促他们一家人赶紧回去:“这天都晚了,我也不留你们了,赶紧回去,晚上冷,可别叫文哥儿和弟妹冻着。”
王氏客气道:“哪里又有这样娇弱呢。”
话虽如此,可王氏还是扶着肚子,赶紧起来了。她这肚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了,只是瞧着比人家七个多月的还要大,王氏不得不小心谨慎,连走路都比平常慢上许多。
一时,三房四个人都出了堂屋。
王氏一边牵着文哥儿的手,一手牵着慧娘,正满脸欢喜地同儿子说着话:“文哥儿乖啊,回头咱们多认几个字,过些日子等见了你外祖,让你外祖给你开蒙。”
文哥儿虽不懂开蒙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娘亲的语气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便认真地应了。
“真听话!”王氏摸着文哥儿的脑袋,“文哥儿这聪明劲儿,简直跟外祖父一模一样,以后定也能跟你外祖父一般出人头地!可不能学那些泥腿子,一辈子都除了下地干活,就没别的用处了。”
“娘,什么是泥腿子啊?”
王氏心说陈家不都是泥腿子么,可想着还有个陈家人在后头,便将这事儿岔过去了。
娘儿俩说得兴致勃勃,竟完全将后头的陈大河给撇下了。
陈大河默默地跟在后头,也不出声,只静静地听着,可是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他不懂,明明王父中举于他们陈家而言也应该是一桩喜事。结果,他竟生不出一丝一毫嗯欢喜。
陈阿奶站在门口,看着儿子快要塌下去的肩膀,鼻子酸酸的,捂着脸:“冤孽啊。”
她好好的儿子啊,愣是变成了这样了。
王家庄的这桩热闹事儿一直热闹到了十月底,十一月初,王家搬去了县城。这样大的喜事,自然缺不了王氏。
她不仅自个儿去了,还带了文哥儿与慧娘一道。
陈大河作为王家的女婿,当日也跟着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回来,且脸色比去是更颓然了几分,看上去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一蹶不振。
陈阿奶急急忙忙地问他文哥儿他们哪儿去了,陈大河也只道他们留在了王家,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陈阿奶更急了,直嚷嚷着要将孙子孙女接回来。后来还是陈有财将她拦住了。三儿子这状态分明不对,陈有财琢磨着,这必定又是王家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了,还趁着机会将他们娘三儿留了下来。
只是就跟王氏日日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一样,王家已经一飞冲天了,不是陈家能比的了。他们便是过去,也是要不回人的。
再者,陈有财也不像陈阿奶这样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文哥儿他们几个留在王家,他放心得很。
王氏这一住,便是将近一个月。一个月里头,陈家没有人过去接,王家也不曾将人送回来,好像压根儿忘了还有陈家这几个人似的。
王氏在县城里住的安逸,兼之如今在娘家,所相交的莫不是有钱有势的,渐渐的也有些沉溺其中了。
结交的贵夫人多了,总会遇到一些尴尬事儿,譬如,王氏每每被问起夫家是谁的时候。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她与这些贵夫人。哪怕她生的不比他们差,哪怕她如今娘家也算是风光无限了,可终究在不该差的地方,差了人一截。与这些人相交的越深,王氏心头的刺也越大。
为了这个,王氏一连几日心情都不怎么好。期间文哥儿说了两次回家的事儿,都被王氏冷着脸给吓回去了。从此之后,文哥儿再不敢提回家的事了。
王母与陈氏看着,却没有当做一回事。在她们看来,陈家压根不算什么,以如今他们家的地位,哪怕离了陈家,女儿依旧能嫁的好。王母甚至已经悄悄打算起来了。
只是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呢。
与王家人不同,陈大河已经连着好几日萎靡不振了,饭也吃不下,就埋头坐着活儿,本来还空着的院子,如今已经堆满了竹篮竹筐了。
他知道自己没钱,跟王家没法儿比,唯一能挣些钱的,就只剩下这点手艺了。
他不中用,可是再不中用,他也不愿意看着一双儿女留在王家,吃着王家的饭,受着王家的恩惠。王家人看不起他,如今文哥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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