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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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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便指了指我。我本一直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早就撑不住了。可人家真问到头上,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尽量在脸面上挤个笑,道:“不过普通修仙术数。若不是李岱求着我学,我都懒得应付呢。”
  
  “李岱?”
  
  她就微微高了音。
  
  “是啊,太乙山玄空洞黑袍老祖,也是太乙山太乙观的掌门人。怎的,你们认识?”
  
  女子又瞟一眼窗外,就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为自己斟一杯茶水,慢慢地饮着,好半响方道:“原来师从太乙山黑袍老祖……”
  
  我见她明明神色有异,偏又吞吞吐吐,越发觉得奇怪,偏她只是说:“我对他略有耳闻。”
  
  “哦。”
  
  我点头,心中却糊涂。这女子欲言又止并不时瞄向窗外,难道窗外有何令她担忧?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她立起身来,突然朝我伸手。我立时警觉起来,生怕她这便要开打。谁知她只是对我说:“地上凉。”
  
  我不动。
  
  她就又道:“放心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对你用勾魂术。”
  
  心思被看穿,我只觉万分尴尬,只好傻笑着将手递给她。便被她扯着起了身,而立在她面前不停搓着手,我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这人本就痴傻,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此次下山除魔本做好了一见魔女,她动手我就生拼的心里准备。谁知自打入屋,人家不但没朝我吹胡子瞪眼,就连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这平和场面,倒令我觉得不好意思下手了。
  
  就指了指那张红檀木桌子,我傻兮兮笑,道:“不如,咱们坐下谈?”
  
  “好。”
  
  她答应的倒是痛快。
  
  于是便都围着那张红檀木桌子坐下,而她就低低叹了口气。在第三次瞄一眼窗外后,便半真半假的说道。
  
  “姑娘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姑娘毕竟不是红摇。若姑娘经历过红摇所经历的一切,相信姑娘一定不会再想着帮那些臭男人。”
  
  红摇?原来她唤作红摇。
  
  这名儿怎的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我似在何处曾见过这样两个字呢!可思来想去偏忆不起,便作罢。我只闭紧了口,选择继续听下去。
  
  偏她又不开口了,只是缓缓在脸面上绽开个笑。那笑容颇耐人寻味,随着那笑,她居然慢吞吞地挽起了袖管。
  
  却见上头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我乍见之下的确心一抽,可旋即便想起,自那位专写热血男儿话本子的大侠一出《xx浪子》后,个个被情伤的女子都效仿书内那情场失意的夫人样儿,喜欢在自己胳膊上有事没事的划个十七八刀,好像弄得不够惨不忍睹,都显不出情深不寿似的。
  
  犹记裴少玉那厮的那本藏书——《汉武洞冥记》中卷三曾记载:善苑国尝贡一蟹,长九尺,有百足四螯,因名百足蟹。……总之书里写到郭宪第一个吃了百足蟹,是勇者;当初给人的震撼想来一定不小。但后来效仿的呢?恐怕见得多了,便只能呵呵一笑,见怪不怪了吧!
  
  而这女子之所以给我瞧自身伤疤,必然是要博同情,令我以为她无论对天下男人作何,都是天经地义了。
  
  便假模假样地倒抽口凉气,我故意说道:“好可怕!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她似未听到我的话,只是仿若自言自语般,道:“不是我狠心抛夫弃子,只因我有天大的苦衷。为了这个苦衷我们已分别三千多年,如今却不想居然有缘与他的徒——”
  
  后话便成了啜泣。
  
  她的话越发没头没脑,我正糊涂着,却见红摇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又飘向窗外,只是这一次在看一眼窗外后,她的表情明显放松。似本窗外藏着一只猛虎,如今这猛虎已倦了累了回巢离去。
  
  她便长舒口气,突然直视我的眼,道:“既然你也是自己人,那么,我就实话告诉你,此次我来王村,只为了找到妙缘的——”
  
  我忙支起耳朵听,谁知话音戛然而止,而红摇居然大张着口,双目大睁,瞳孔扩散,喉咙里不停发出“咯咯”的,类似田蛙般的叫声。
  
  似被一双无形手猛地扼住咽喉,她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无。她已是可以随意勾人心神的魔女,而我好歹也算随着李岱修行了一些日子的除魔人,但就是这样两个人,这般近的距离下,居然谁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能力抵抗这突然袭击?!
  
  我甚至没有看到,红摇到底是怎样中招!
  
  “谁?!到底是哪个!?敢做不敢当?!你倒是出来啊!”
  
  话将出口,我便急急向后滑出三尺远,并身子猛地腾空跃起。同时打开仙眼,四处梭巡。
  
  却见屋内除了濒死的红摇,再无第三个人!
  
  红摇的瞳孔已开始涣散,眼珠子越发凸出,而喉咙里的“咯咯”声越来越轻,直到她软塌塌似滩泥一般,歪倒在红檀木桌子上。
  
  “轰,砰。”
  
  无比结实的红檀木桌子居然就被这样一滩泥压塌了!随着桌子碎裂,木屑四溅,红摇的尸体也摔落在地。
  
  便有一股子黑烟腾起,待到黑烟散去,我就发现,地上本躺着红摇尸体的地儿,如今只剩一条已僵硬的红色小蛇。
  
  原来村人中的不是蛇蛊,而是蛇毒!
  
  红摇,是个蛇女,修成魔功的蛇女。可到底是哪个,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我定定地瞧着这条僵硬的蛇尸,突然脑门一跳,猛地眼前便闪现一张棺材板,以及那上面的诗句。
  
  ——山桃红锦烂,溪柳绿摇丝……
  
  我终于忆起,红摇的名儿为何无比耳熟了!
  
  




☆、抖M货

  
  这发现实在不小!原来男不男女不女;老不老少不少的也有人欢喜着。果然世上只有不肯嫁娶的,却无剩下的。
  
  杂七杂八的猜想了一回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秘闻;又觉这样是对死者不尊重了;于是便收回心思。
  
  红摇死得莫名其妙;很显然她应是要说何,触到了某人的底线,所以才被那人出手制止,而死人永远都是三界六道最保守秘密的。
  
  可红摇到底要告诉我何呢?!妙缘;她来王村又与妙缘有何关系?!难道她是‘它’的人?那么她做这一切;倒是可以说得通,可是她对我的态度就又说不通了!
  
  还有;她怎会知晓那组字?云少海的阴阳令又不是银子,怎的人人都争着抢着说上刻的秘密!
  
  这组字又到底代表了何,为何红摇一听我接口,便说我也是自己人?!为何红摇一而再再而三地瞄向窗外?难道杀人者一直藏在窗外?!
  
  难道红摇最后一次看向窗外,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儿,是她以为那藏着的人已离去,其实并未离去,所以才照成这后果?!
  
  可是,杀人者到底是谁?!红摇虽是一条蛇精,却因修习了无上魔功,也该算作魔道中人。
  
  那么,是陆少卿么?!
  
  一个红摇,还不至于令他亲自出手吧?!
  
  如果红摇是个叛徒呢?!若她所言的自己人,其实是指她已叛离魔界,那么,魔界想要铲除一个叛徒,会派谁出马呢?碧落?抑或四大护法之流?!
  
  可红摇为何要叛离魔界?而且她此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在王村的男人身上中蛊?而中蛊又与妙缘有何联系?
  
  我脑袋里乱作一锅粥,又想起那棺材板上的刻字,我可不可以大胆推测,杀人者是李岱?!
  
  假若他们曾有一段不为外人知晓的关系,那么当红摇想要说出这秘密,偏李岱却不想令外人知晓的时候,李岱就会具备杀/人/动/机!而且看红摇欲言又止的样儿,以及乍听闻我是李岱徒弟时那奇怪反应,他们应是闹僵了,或者许久不见面之类。
  
  而自打我与李岱在玄空洞修行,我只知李瑾辰是他儿子,却不知李瑾辰的娘亲是哪个。李岱为何从来不提呢?!明明不肯提,偏又将暗藏着红摇二字的词刻在片刻不离的棺材板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所有奇奇怪怪的念头皆一股脑涌上脑袋瓜,生生令我的笨头要炸开。而微微转动眼珠儿,我便又见一件奇事,竟是自那条僵硬的小红蛇体内,悄然掉落朵珠花。
  
  我忙凑近细瞧。
  
  却差点被冲天的臭气熏倒。
  
  原来红摇死后,在我乱想乱猜的当口,蛇身已迅速腐烂变质,并开始散发一股子臭气,只不过最初时那气味非常轻微,所以我并未在意。
  
  而此刻看来,好像情况有些不妙啊!
  
  却见那条本僵硬的蛇身,已似冰雪初融,逐渐化出一滩橙黄色脓水来。而臭气正是这脓水发出,已从最初的淡不可觉,直到如今的直冲鼻腔。
  
  我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那股子臭气,只觉就算阴沟里的气味,也比它好闻几分。
  
  偏珠花不偏不倚的就落在那滩子恶心的脓水正中。我瞧了瞧,便炸了头皮。本打算捡起珠花,回玄空洞问个明白的,可眼下,就算这珠花真真包含了无数秘密,并粒粒都是无比珍贵的东海大珍珠,我也不捡了!
  
  于是就起身离开。方行了几步,又觉心中有何重要的事记挂一般,忍不住再回首。
  
  便又将目光定在珠花上。
  
  心底好一番挣扎,我还是选择放弃,并暗暗安慰自己——虽人为财死,可谁知晓这脓水是否有毒?万一我因小失大,回头也跟那些村人一般模样,岂不悔得肠子都青了!
  
  便再度折身往外行。将行到门槛处,迈腿,我却觉被人猛地自后抱住双腿。
  
  这一抱来得实在出乎意料,而且力气大极了!我当下便“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实实成成的来了个狗吃/屎。
  
  当下就觉七晕八素了,虽摔成这般样儿,仍不忘暗骂几声偷袭的。
  
  呃?!偷袭的?!
  
  脑袋瓜猛地飘过此念头,于是就激灵灵打个冷颤!不会吧?!居然有个偷袭的?!我居然就这样被人家偷袭得手了?!是哪个?是无声无息杀死红摇的那个么?!
  
  忙回首,提起的心就放下。却是身后空空荡荡,并无一个人。当然,除了那条蛇的尸体以外,的确是再无其他了!
  
  头皮便又一炸,我差点当场唤出一声娘来!不会吧,您死都死了,又不是我害死的,干嘛揪住我不放啊!
  
  我忙不迭要爬起,却悲哀的发现,双腿不见了!确切的讲双腿还在,可是腿上的力气却是一点都无!
  
  要命了要命了!
  
  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饶是我最近修行得还不错,法力也进展神速,可此处是何处啊?!这里可是蛇魔的老窝,谁知道还有没有大蛇小蛇公蛇母蛇?我如今双腿不能动,岂不如废人一般,任人宰杀!
  
  不成,我一定要先逃出去再说!
  
  可双腿没力气,逃出去谈何容易?!于是双手用力,我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仔细观察一下整间屋,就算寻不到可以借力的工具,只看看那偷袭的藏没藏在我没注意的地界,也是好的啊。
  
  但我很快发现,自己的打算虽好,可惜双臂却不争气。
  
  几乎只是瞬间功夫,我双臂上的力气也如流沙般,迅速消失了!那一刻我很想骂人的,却硬生生将到了喉咙口的话收回。而警惕地瞧向门外,幸而外间黑兮兮,似乎没人。
  
  到底为何,我突然手脚没了气力呢?!
  
  身子不能动,反而令头脑更清醒。我索性趁着这时机,仔细将之前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回忆一遍,便猛然惊醒。
  
  对了,珠花!
  
  就是那朵珠花!我本贪财又好奇,想要拾起它的。可后来理智战胜邪念,所以放弃。难不成珠花您是个抖M货,人家不要你还要上赶着倒贴,并连带着威胁?!
  
  嘤嘤,这也太难为我了吧?!
  
  便狠命咬住下唇,下定了决心。我是谁啊?!我可是堂堂天枢星君,七星之首,并如今又有个太乙山太乙观第二代掌门人的职位,怎能轻易被人威胁?!
  
  于是就扯脖子大喝一声:“到底哪个算计我?!既然算计了便算计了吧!不就是一朵珠花,我收下还不成么!”
  
  幸亏当时屋内就我一个,否则今后还怎样在三界六道混!?恐怕连楚少琴那胆小怕死的,都会笑掉大牙了!
  
  我只觉一张面皮子滚烫,正后悔就这样没了骨气,却突然发现失去的力气迅速回归。心下便大喜,迫不及待的爬起身来,我撒丫子就往门外跑。
  
  “砰!”
  
  于是,便再一次跌倒,重复上一过程。
  
  我终于想通了,这朵珠花今儿个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便无比认真的承认方才错误,并在又一次力气回归时,我做出了重要决定。
  
  硬着头皮捏鼻子凑近珠花,我探头瞧,便发现这朵死赖着我不放的珠花,居然就是方才红摇头上斜插着的那朵。珠花是用五粒小珍珠组成,虽然攒了金线,但这几粒珠子无论个头还是卖相,实在称不上珍品。我瞧着更似杂货摊子上卖来糊弄小姑娘的物件。
  
  想来红摇魔功那般高强,想要弄多好的珠子,簪多值钱的珠花,都不是不可能,偏这位主儿居然弄这样一个破烂戴头上,恐怕它来历非凡。
  
  联想着方才的种种奇异经历,我越发不敢轻视它。
  
  鬼使神差的,我憋了口气,将那珠花自地上的脓水中拾起。顺手捡起地上的茶壶,足足淋了一茶壶水在珠花上,好歹算是去除了一些臭气。
  
  呲牙咧嘴的将珠花揣怀里,我又打量那壶,却不知壶是何材质制成,居然桌子都碎裂了,它还完好无损。
  
  于是就更好奇珠花的来历。红摇连茶壶都用料讲究,不可能只是随意簪一朵廉价珠花吧!
  
  而且这珠花似有生命一般,死缠着我不放,红摇她到底有何用意?
  
  心头浮起万千个疑问,但此时天边已开始泛白,而一声雄鸡唱晓,将夜色打破。已又是新的一日了。
  
  折腾了足足一宿,我此刻又累又饿,又惊又怕,只想着尽快回玄空洞好好吃喝一场。其实我并非吃货,实在因那李瑾辰的厨艺太高超了!
  
  提起那孩子,便忆起昨儿的草药来,也不知李岱到底收没收下人家的孝心。
  
  于是就自木质楼梯下去。当我一步踏上院内土地,只觉昨夜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这次下山除魔,最后以红摇莫名其妙的惨死收场。虽目的达成了,可我心内却并不轻松。
  
  推开院门,我缓缓离开这搅扰得整个王村鸡犬不宁的地界。叹了口气便抬步往回行,明明已行出好远,却忍不住再回首;就见到曾无比热闹喧嚣的场所,正缓慢消失。
  
  不多时,那热闹繁华便只剩一场空空。而四野寂寂,晨起独有的清新空气,也不能令我振奋精神。
  
  我总觉,有何危险正悄然靠近。
  
  是李岱所言的天劫么?!
  
  若我侥幸躲过天劫,会怎样?若不能呢?会灰飞烟灭还是别个?若有一日我在这三界六道消失,可会有谁记得我?!
  
  闭上眼,再缓缓睁开,我大踏步往太乙山行。而将将到了山顶,远远的就见太乙观门前有个人影在不停徘徊走动。
  
  我眯起眼细瞧,那人竟是李瑾辰。
  




☆、天劫

  
  我忙快步上前;他一瞧是我,本一脸的紧张神色便都烟消云散;竟是不管不顾地一把扯住我袖口;长舒了口气:“掌门师姐前辈;你终于回来了!”
  
  我只好傻笑,道:“我不回来,难不成还要住在蛇魔窝里。”
  
  “是条蛇?”
  “嗯,是条小红蛇。”
  “多长?”
  “三四尺长吧;还没手指头粗呢。”
  
  他便陷入沉思;良久方抬手,却是仍旧一副不能释怀架势;道:“按说蛇狐修行都是修仙,想要脱离畜生道,就算不修仙,也该修成蛇妖,可这条红蛇,怎么成了魔呢?”
  
  其实我也一直纠结这问题,而想了想却始终参不透,便一甩手,道:“蛇的心思咱哪懂,算了,既然猜不透便不要浪费脑筋。对了,这么早你在山门前转悠作甚?到了下山采买的日子了?”
  
  他就摇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架势。
  
  我皱眉,便再问:“是被你师父赶出来了?”
  
  “不是。”
  “那是?”
  
  “掌门师姐前辈昨夜一夜不归,瑾辰是担心师姐。可师父昨夜情势很不好,瑾辰又不敢离开。直到今晨师父多少好些了,瑾辰才趁着师父小憩的功夫出来等师姐。
  
  我就定睛瞧他,果然见他顶着一对明晃晃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
  
  “你是怕师姐斗不过蛇魔,等着为师姐收尸呢。”
  “瑾辰对掌门师姐前辈有信心。”
  “那还这般心神不定?”
  “嗯?”
  
  我指指他的脚,却见那一双鞋子竟是穿反了!两个人便同时朗声笑,方笑了几声,李瑾辰又忙忙“嘘”了声,压低音道:“小心惊醒了师弟们。”
  
  便都捂住口继续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方罢。而我只觉心底有股暖意升腾,有师门的感觉真妙。而最妙的是,那师门中还有个时时刻刻关心你,并长得实在不赖的天然呆小师弟。
  
  而这位小师弟就躬身将鞋子换过来,一张脸面便飞上两朵红晕。
  
  本阴郁了一早上的坏心情,便烟消云散。我这才想起方才他说师父昨夜不好,就不由多了几分担心,边与李瑾辰并肩而行,边问他:“师父昨夜怎么了?难道是我弄的药不对,所以他老人家中毒了?”
  
  李瑾辰摇头,道:“提起药,瑾辰还要谢谢掌门师姐前辈呢!”
  
  瞧他的样,竟是紧抿着唇,唇角上扬。显然事情发展不错。果然他就又道:“师父终于肯喝瑾辰送去的药了。”
  
  “恭喜你啊!向搞好父子师徒关系迈进了一大步。”
  
  我是真心希望这位瑾辰小师弟可以遂心顺意。乍听闻那牛脾气的师父终于肯喝他送的药,的确是替他开心。
  
  其实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既然每日都吃喝人家亲手做的饭食,干嘛要冷着脸,还打翻人家头一回送的药水呢!
  
  杂七杂八地想着,我与李瑾辰已行至玄空洞前,李瑾辰就低声道:“师父虽然喝了那碗药水,昨夜不再咳嗽了,可是昨夜却出现了两次真气逆行,瑾辰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
  
  “真气逆行?”
  
  我打断李瑾辰的话,不由皱了眉头。俗话说人活一口气,而修行之人,讲究的也是一口真气而已。这真气逆行可大可小,轻则法力全废,重则走火入魔,甚至灰飞烟灭。
  
  李岱又没修行魔功,怎会无端端真气逆行呢?!而且一夜接连出现两次真气逆行,恐怕事情不妙。
  
  不过,既然昨夜李瑾辰一直守着李岱,那么偷袭红摇的便绝不会是老祖美人。想到此我还是多少松了口气的。李岱毕竟对我有授业之恩,我怎么也不希望,又一次看错人。
  
  可若不是具备作/案/动/机的李岱,又会是哪个呢?!
  
  不由自主地隔着衣衫触了触好端端藏在我怀的珠花,我越发迷惑。
  
  “掌门师姐前辈?”
  
  李瑾辰高声唤我,我这才回魂,忙道:“掌门师姐前辈一直听着呢!你是说师父昨夜真气逆行?然后呢,你没去找你师叔?”
  
  “去了,可是九重天也不知有什么急事,襄子师叔一句话都没交代,就急匆匆的飞回去了。昨夜他不在。”
  
  “所以呢,你就一直陪着师父,帮他扭转逆行的真气?”
  
  我搔头,暗想着也不知寞离到底有何事,居然突然急召一向懒散惯了的八仙回去?
  
  “是。瑾辰只觉师父真气逆行得很不平常。而且昨夜瑾辰帮师父扭转逆行的真气,居然发现师父体内有两股气流互相冲击碰撞。瑾辰猜测,猜测——”
  
  他不将话说完,我知晓他必然想到了何,但人家不想说我总不能巴巴的去问,就道:“你可到大乘期了?”
  
  “没有。”
  
  “那就是了。没到大乘期,你怎知大乘期的真气流该是何样?兴许就是体内有两股子呢!别妄加揣测自己个师父。”
  
  “是。掌门师姐前辈教训得极是!掌门师姐前辈,师父最信任你,而且不但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还想将一身法力传给你。不如你帮瑾辰问问?瑾辰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很关心师父的身体,只是怕师父说的天劫——”
  
  话到后来便越发低声,并眼圈里蓄了泪。我最看不得生得好看的男孩子哭了,当下忙忙点头,道:“别哭,我看就算真的有两股真气流互相冲撞,也不必太担忧,恐怕是我那碗药水的缘故。也是我没多想,竟然忘了师父与寻常百姓不同。而且师父不是今个早上就好了么。”
  
  李瑾辰便点头。
  
  我就又道:“所以么,天劫要是真的来了,怎会这般消停。而且你忘了当初师父曾言说过,我与他命系一线,生死相依。你瞧掌门师姐我,精力旺盛,面色红润有光泽。我敢保证,师父他绝对没问题!”
  
  唯恐只说他不信,又特特使劲捶了自己胸口两下,并朝他傻兮兮笑道:“放心吧。有掌门师姐在呢。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领着师弟们上早课。要是师父知道你这般时辰了,还在此处晃,看不扒了你的皮。”
  
  他抬头看一眼天色,就啊了一声,忙不迭往回跑。已跑出好远,还不忘朝我做口型,竟是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师父。
  
  呆呆地望着他背影,直到消失。我方吃痛地躬下/身子,皱眉,一手撑住身旁洞壁,剧烈咳嗽起来。
  
  方才被自己捶了两下的地儿,此刻竟极痛,简直到了无法忍耐地步。
  
  天劫,那场所谓的天劫,是要来了吧?!
  
  踉踉跄跄的下了玄空洞,走出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的黑暗。我便见李岱斜躺在巨大的棺材板上,手撑着头,一双眼紧闭,并眉头轻蹙。
  
  立在原地也不出声,我只是打量他,便不由忆起李瑾辰的话来,就轻轻叹了口气。
  
  李岱随即睁开眼,锐目瞧我。
  
  他并不问事情我可办成了,也不关心我明显不稳的喘息音。只是在猛地睁开眼那一刹,本轻蹙的眉头突然锁紧。并一双常年无神的眼中,突然有了神采。
  
  我被他的样儿吓到,只觉那神色竟似早已看穿我一般。一双眼就好死不死的恰看到那一阕词,不由忆起惨死的红摇来。
  
  莫不是他已发现,我将他昔日的老情人间接害死了?!并偷拿了人家视为至宝的珠花?!
  
  所以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似我这般做贼的,便总是一惊一乍了。
  
  但等了许久,他的神色却渐缓,一双瞪大的眼也逐渐没了神采。只是懒懒地指向冰凉地面,示意我坐下。
  
  就听话的原地盘膝坐下,我清了清嗓子,开口:“师父,锦绣昨夜下山,去了趟村中的酒馆,收服了一个魔女。”
  
  故意将蛇字漏下,我生怕李岱会追问。
  
  李岱轻颔首,而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师父,您为何不问锦绣昨夜的除魔过程?难道您不担心锦绣到底是不是那魔女的对手?您就不怕锦绣失败而归?!”
  
  李岱勉强勾唇角,慢吞吞道:“你不是回来了。”
  
  是啊,若我真的失败,怎会好生生的坐在此。便突然觉得无趣,突然就忆起从前那些日子,裴少玉那厮一惊一乍的关心,以及陆少卿那双充满忧色的深潭眼。
  
  只可惜,都已是过眼云烟了!
  
  而李岱就又道:“其实,你并不在意我关不关心你的生死,你只是在害怕。”
  
  “害怕?”
  “害怕已经到来的天劫。”
  
  我霍然起身,装模作样地展开双臂,大声道:“天劫在哪?我不是好好儿的?就连您,太乙山太乙观玄空洞的黑袍老祖,也好好儿的,并不需将法力传给谁。恐怕我们太高估这场所谓的天劫了。”
  
  长呼口气,我继续道:“恐怕是您算错了!”
  
  李岱就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那笑容似昙花一现,却令我永生难忘。他突然曼声而吟:“呼吸庐间汇丹田,意守真元两气生……”
  
  我一听,得,又是个新诀法。本好奇他为何突念起口诀,但此刻我虽一直在说话,其实却是强撑着了。
  
  却是自打那胸口大痛以后,我只觉痛苦不停蔓延,此刻竟已到达全身,大有难以忍受之势。
  
  于是也不管到底是何诀法,只是跟随着默念起来,并将双腿叠盘。便觉体内果然升起一股子真气,继而一分为二,两股真气分别在我四肢百骸运行,却也不抵触;而随着真气流的运行,方才的剧痛正逐渐减缓。
  
  也不敢分神,我只是集中精神控制运行的真气,便觉丹田处缓慢生出一拳大小的莲花真元来,那真元旋转不停,我心眼开,五色五行关,仿若置身一处空旷田野;田野内闷热无风,寂寂无人,唯有我一个。正全神贯注,突听李岱大喝一声,并心眼所见,李岱已转到我身后,双掌猛地抵住我背,便有两股子澎湃外力源源不断往我体内钻。
  
  他竟要将法力传输给我!
  
  这也太突然了!而且,我并不想要啊!
  




☆、开心眼、五窍

  
  我将要挣扎;便听李岱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正经语气,厉声道:“不想死就别动。”
  
  死?!
  
  我曾很想死;可惜我用尽了各种办法;经历各种稀奇古怪事却始终死不成;如今我不想死了;难不成还会因为拒绝别个的好意,而倒霉催的死翘翘?!
  
  世间事真真奇怪了!想来却是不能事事顺心遂意。但李岱的话无疑相当有力度,不止因他是我师傅那么简单,而是自打我有神识之日起;便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亲人在旁;如今好不容易弄了个师门以及师父出来;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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