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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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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加一个陆少卿呢?”
  “陆少卿如今法力深不可测,而且魔界势力扩张极快。不但第九殿地狱,就连其余几殿也已岌岌可危。如果加上他,情势的确很糟。”
  
  寞离突然回首,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瞧我,继续道:“可更糟的却是,据我所知,妙缘身后的强大势/力,并非陆少卿。”
  
  “呃?”
  
  我脑袋中冒出无数问号,心说怎的还有个强大势/力?掰着手指头又数了三遍,却只有三界六道么!
  
  “我不懂!”我实话实说。
  
  寞离便扯了扯唇角,郁闷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
  
  他长叹一声,复又说道:“上万年来,我一直试图查出这背后的强大势/力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存在。但即便我用尽方法,仍是毫无线索。而七星归位不但为了令你们牵制魔界,我有更重要的打算。”
  
  “打算?”
  “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引出那背后的势/力来。”
  “引出后又怎样?”
  “一举歼灭。”
  “那背后势/力做过无数坏事?”
  “没有。”
  “杀过人?放过火?还是威胁过九重天?”
  “都没有。”
  “既然都无,为何一定要找出它?并歼灭它?”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出奇的平静。就因为它至今什么都未做,所以我才如此担心。”
  
  他倒抽口凉气,将话补充完整:“我只怕它一旦有所动作,毁灭的不止我寞离或者九重天。”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极可怖,竟令我头皮发炸,心说至于如此严重么?兴许只是您这位天帝爷在至高权/力位置呆太久,所以生出被害妄想症呢。
  
  我便道:“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挺奇怪呢。”
  
  “你说。”
  “既然它至今毫无动作,你又是如何知晓它的存在?”
  “你下一盘棋的时候,会不会只有一枚棋子?”
  “你是说?”
  “对,我不止有一个妙缘。”
  
  寞离神情突然变得很疲累,他说道:“而令我觉得它极为恐怖的原因就是,这上万年来我曾派出过无数死/忠去查这个庞大势/力的一切,可最后,他们都变成了它的死/忠。”
  
  “你是说,不止妙缘如此?”
  “是,很多很多曾对我衷心到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都无缘无故背叛了我。”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这势/力到底有什么成员我不知道,那些成员又以何种身份在三界六道行走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无从下手,更不知该怎样瓦解它。”
  
  我突然觉得头痛,显然寞离今夜的话已超出我这颗笨头的容量。我甚至对寞离所言一切,都不是十分明白。
  
  寞离却在看着自己腰线处,羽毛覆盖下的那道伤口,叹气道:“这道伤是拜妙缘所赐,我们曾不止是最好的朋友,我们还是亲兄弟。”
  
  “呃?!”
  
  我忙托住下巴,心道这消息便惊人了!原来妙缘与您还有这层关系?细细想来,我在灵山的许多年月里,只知晓妙缘修仙道前曾与明月有过一段情缘,却不知人家出身是何。
  
  我突然对一切都没了信心。
  
  这错综复杂的一切,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本来一个陆少卿已足够令我头疼,如今寞离又说出这绝顶秘密,是要生生将我这颗头琢磨得爆掉吧!
  
  我忙不迭爬起来,连告辞都顾不得,只是猫腰躬身的逃,而方高抬脚轻落步,身后便传来寞离的音。
  
  “你去哪?”
  
  回首一脸狗腿状,我傻笑道:“头大。天帝爷,我觉得您今夜已经喝醉了,所以需要一个真正懂您、可以帮助您的人,而不是一个灵山第一痴在这鸭子听雷。”
  
  寞离眯起眼,咬牙切齿问我:“那你觉得,谁才是真正懂我、可以帮助我的人?”
  
  身子就僵住,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到底谁有这本事。
  
  “或者,八仙?那吹笛儿的虽然嘴碎,好在心地善良;吕洞宾虽然总觉得自己帅的惨绝人寰,好在还算正义;铁拐李虽然喜欢打赌,好在是吹笛儿的师父。”
  
  话到后来我都不知自己究竟在说何,而寞离便冷哼一声。
  
  “又或者,二郎显圣真君?怎么说也是亲戚,他总不至于不帮您吧?不过,他好像被我儿子扔瑶池底。。。。。。打得有点没脸见人了,恐怕您还得亲自出动,实在不行就学那凡间的刘备,也三顾茅庐吧。”
  
  看不到身形动,寞离已到了我眼前。他怒目瞪我:“你觉得一个外戚会比亲兄弟还亲?”
  
  “那我连外戚都不是呢。”
  
  寞离气得青了脸,他抬手,我忙抱头,低声嘟囔道:“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还不成么。”
  
  他长叹口气,不无忧伤道:“其实你说的我都想过,可我实在没把握也没信心,再令我身边的上仙们去涉险了。目前只有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
  
  撇嘴,我暗自腹诽:还说信任,分明便是欺负我新来的,涉险的事由我做,领功的事上仙们来完成,而你这个天帝爷便稳坐钓鱼台么。
  
  就朝他傻兮兮笑,我道:“你对我有信心,但我对自己可没信心。就说引领七星归位吧,我已下界好些日子,结果别说归位了,我连那几个究竟都在搞什么,还没弄不清楚呢。”
  
  腆着脸凑近他,我又道:“既然您一定要将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便不如帮帮我,好歹也告诉我,到底该从何下手么。”
  
  寞离背过身去,淡淡道:“引领七星归位是你的事,我帮不上忙。”
  
  朝他翻白眼,我尽量令语气更谄媚:“那什么才关您的事呢?”
  
  “你只要及早引领七星归位,其余的事由我来安排。”
  “是。天枢星君领命。”,“呵呵,还有件事,可我不敢说。”
  “你大可放胆说出来。”
  “天帝爷,您这样半人半鸟的虽然很性/感,可下次召见女官的时候,能不能麻烦您将羽毛裙子提高一点。”
  “嗯?!”
  “我都看到您股/沟了……”
  
  不等他发怒,我已撒丫子便逃。脸面上虽满是揶揄笑意,可心却越来越沉。
  
  它?这个它,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又到底有多强大?竟连执掌九重天多年的天帝爷都生出畏惧之心!
  
  寞离,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谁才是情痴

  
  夜。
  
  仍是暗夜;我却已急行许久。
  
  脚下的祥云累倒了一朵又一朵,我却决不能停。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已不能再等;更没有时间继续耽搁下去。
  
  虽仍旧万分担忧我的儿,好在他那处还有个寞离守着,而且洗髓池看来的确对他魔性的压制很有效。而我目前最担心的,却是裴少玉那厮了。
  
  也不知突然没了我的消息;那厮会怎样想?就算身边有花邵芳等人照顾;可前一刻还对自己信誓旦旦的,后一刻却没了影;这种打击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了。
  
  小屋院落已近在眼前。
  
  将脚下祥云放慢,我突然没了勇气。努力镇定心神,双手大力揉搓面颊,这才令脸面上肌肉松弛些。而做一个笑意,我便令祥云下降。
  
  甫一落地,我便见到漆黑夜色中,一点微光来。
  
  那微光在这四周的团团黑中,仿若荒原上明珠一点,又似沙漠里绿洲一片了。我细瞧,就发现那微光却是屋檐下挂着的一盏风灯。
  
  心中便有暖意升腾。我突然明白了,风雪夜归人猛然得见家中那盏等待灯光时,心内感觉了。
  
  是在等着我么?深夜所留的灯光,可是为我?
  
  揉揉眼,我痴痴瞧着那盏灯。今夜有风,灯内微光被风吹得东摇西荡,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将吹拂到面颊上的散碎发丝掖到耳后,我理了理衣襟,便朝那小屋行去。
  
  脚步虽慢,仍很快到了门前。伸手要去推门,心中却开始七上八下。于是就深呼吸,我将要开口唤一声。
  
  便听得身旁传来一道人声。
  
  “痴儿?!”
  
  那是道极熟悉的音,离我又很近。在我正全神贯注并万分紧张的当口突然响起,是要令我生生吓掉魂了。
  
  但我却未恼,也未令那到了口边的骂声蹦出。在听到这道音的一瞬间,我心内百感交集。却不想竟在此时此刻,猛然听得了。
  
  抬眼看天,此时月儿朦胧,就连星光都稀稀落落。应是三更天了吧?他不在屋内睡着,怎的在门外?
  
  忙扭头,便见到那厮。
  
  他一身青衣,衣衫已很陈旧了,略有些褪色。令我差点以为,他就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目光自他身上瞧到那木轮车上,再瞧到那依然软绵绵的四肢。我方发现这个在我身侧的人,因灯光无法照到那地界,竟令我就连方才那般愣神,都不曾瞧见他。
  
  朝他勉强呲牙,我似乎笑了笑:“起夜?”
  
  他一双混浊的眼茫然地瞧着前方,脸面上却已布满笑意,朗声笑道:“你也起夜?”
  
  “喝多了酒。”
  “我也喝多了。”
  “呃?”
  “喝多了水,所以要起夜。你呢,又是在何处喝的酒?”
  
  我指指天,低声道:“在你头顶,那高高的九重天界。其实我可以再早一点回来的,只是有事耽搁了;其实我临走之前,至少应该和你说一声的,可我当时实在太心急。”
  
  话到后来便愈发低声,我心内惭愧。尤其是在瞧见孤零零躲在暗影中的裴少玉时,心内那惭愧之感更是浓到极致。
  
  可他却在笑,发自内心的爽朗笑。那样的笑声,那样一张脸,令我差点以为什么都未改变。
  
  “其实你只是太舍不得我了,所以才累成这样。”
  “呃?”
  “你听,你的喘气声比十头牛还重。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睡觉的时候听不得别人打呼噜。”
  
  我便噗嗤一声笑,忍不住糗他:“我可是听说,有人打呼噜堪称一流呢。听说凡是和他一个屋睡觉的,都要睁眼到天明。”
  
  顿了顿,我盯着他那张朝阳般的脸,又道:“我也忘了告诉你,我睡觉的时候不但喜欢打呼噜,还喜欢拳打脚踢。所以,你很可能睡着之前在床上,睡醒了以后在床下。”
  
  便换来一阵大笑。而门也在那厮笑声中“吱呀”,被打开。
  
  却见楚少琴揉着惺忪睡眼瞧向我,打个哈欠嘟囔一句:“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花锦绣啊。”便折身要转回屋,一只脚已经迈过门槛,突然跳起来,大叫道:“花锦绣?!”
  
  他“咚”的一声跳回来,三两步窜到我身前,上下左右仔细瞧了十几遍,终于重重叹口气,道:“我的娘啊!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忍住笑意,故作严肃状:“我年纪还小,做不得你的娘。”
  
  这阵子大响动便将方少墨与花邵芳也搅扰起,他二人一同出屋,方少墨依旧抱着琴,仿佛那琴已在他身上生了根,长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花邵芳面上也有惊喜之色,见了我竟格外亲近,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只是一个劲说道:“到底让师哥等回来了。”
  
  “呃?”我眨巴眨巴眼睛,她便开口,道:“自打你——”
  
  方说出三个字来,脸面上便滚开泪珠子。她扭脸,竟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位冷脸的本家哭鼻子呢!想来女子到底心软。
  
  而楚少琴便也酸了鼻子,竟不顾形象地揉揉鼻头,接口道:“自打你走了后,我师哥日日夜夜等着你。瞧,就是这儿!师哥的地盘。”
  
  我便将目光重又投向那暗影内的人,而那厮就笑,道:“师弟,我有你说得那么傻么?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夸张?还有更夸张的呢!你吃在这里吃,睡在这里睡,别说床,就连屋子都省了。下雨时要不是我为你撑把伞,你就那么淋着。都成落汤鸡了也不知道回屋去换件干爽衫子。你说什么来着?师哥,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楚少琴大力吸鼻子,裴少玉便笑,正要开口,却被楚少琴接过去:“当时你说,不能回屋不能回屋!万一我一走她就回来了呢?”
  
  心内说不清是酸楚还是感动,我只觉那满满的、浓浓的情绪要令我发疯。便磕巴着问那厮:“回来便回来吧,反正她走的时候都不想着你,竟是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无。如今回来了难道还要三迎四请的,似得胜将军回朝一般?”
  
  裴少玉便垂下头,话音里竟带了三分害羞:“我不是怕你回来第一眼看不到我,会担心么。”
  
  “哇。”的一声扯脖子大嚎,我蹲在地上,拼命捶地:“裴少玉你好死不死的偏说这般戳心窝子话,是要令我感动死么?你是故意的吧?!”
  
  就换来众人一阵又哭又笑,大伙一年未见,竟是比从前更亲近了几分。
  
  待到哭闹累了,方想起回屋。楚少琴便去推车,我忙出言制止。
  
  众人就征愣着齐刷刷瞧我,而我便搔头,傻笑道:“我夫君,还是我亲手照顾吧。”
  
  便又是一阵笑,这笑声在夜色中荡开,令苍穹上那星月也多了几分柔和色。而东方,天幕颜色正逐渐转淡。
  
  新的一日,就要到来了吧!
  
  屋内已燃起灯光,灯花暴起,今夜合该是有大喜事的。
  
  花邵芳为我打来热水,我舒舒服服洗了头脸、手脚。正要与她说话,楚少琴已蹦跳着似个兔子般进来。
  
  “有事?”花邵芳见楚少琴一下下杵她手臂,便问。
  
  楚少琴挤眉弄眼的极夸张,并低着音道:“良宵苦短啊。”
  
  花邵芳微微臊红了脸,笑着呵斥自己个调皮师弟一句,竟真真扭身与楚少琴离了我们这小隔间。
  
  我傻兮兮瞧着那俩人背影,只道:“幸而是三间屋,否则还没住这么多人的地儿呢。”
  
  那厮就笑着插嘴,道;“所以,我娘子一向有远见。”
  
  “少油嘴。”
  “我是说真的呢。”
  “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娘子,你怎能如此说你夫君?”
  “何止说,我还要动手打呢!”
  
  言罢便假意去捶他,直令那厮大笑,道:“得了得了,你是欺负我面条手脚,不能还手了。”
  
  脸面上的笑意便僵住,我忙道:“你不能动不是还有我。”
  
  “你要动?动什么?”那厮故作紧张,瞪大一双眼,将嘴嘟起来,竟是朝我方向来。
  
  本就离他近在咫尺,这般却是脸贴脸了。我忙缩脖子,问他:“你作何?”
  
  “亲/嘴啊!”
  “裴少玉你?!”
  “娘子,难道你这么辛苦的日夜兼程赶回来,不是为了可以及早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
  “我打你个受伤的心!”
  
  我被他彻底逗笑,而那厮却还不作罢,竟是不但嘟起嘴来,更是将舌头打着卷儿,探出口外。
  
  “你又要作何?”
  “不是说了,亲你啊。”
  “谁告诉你是这般亲的?”
  “书卷里都是这样画的。”
  “呃?哪门子书卷不教人学好?!是灵山的道家双修大法?”
  “不是。是我在集市上买的三界六道春/宫图大全。哎呦,你怎么打我?”
  “我不但要打你,还要打死你呢!你这个猥/琐大色/狼!”
  
  第一缕阳光已在此时穿透窗棂,洒下满室光辉来。我打个哈欠,不再与那厮笑闹,而是去推开窗,令清晨的风一股脑灌入,带来似有若无的远山木叶清香。
  
  突然觉得连日来的所有坏情绪都被这阳光、这风耀得吹得云散。我伸长手臂扭/动腰/肢,并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裴少玉,你还记得当初阴阳令上见过的那几组字么?”
  
  




☆、食肆里的死人

  
  我深吸口气;继续道:“当初那组字着实令我们头痛。你甚至揣测过那只是阴阳使大人欠下的赌债。可如今我看,却绝不会如此简单。”
  
  那厮并不说话;似正陷入沉思中。我便自顾自又道:“你知道么;在你我成亲那夜;同一组字我又在方少墨口中听过一次。所以,我觉得这组字一定很重要。”
  
  那厮仍旧不说话,我忍不住回首瞧,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睡着了。
  
  想来他日夜等我;必然是从未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如今终于等得了;便安下心来,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于是心就一软;我蹑手蹑脚回去,轻轻为他盖上被子。
  
  坐在他身侧,仔细瞧他睡言。那张脸面上满是疲累,而且消瘦不少。他呼吸平稳,睡得极沉。便有些散碎发丝溜到面颊上,我不由颤抖着手,要将那些发丝掖到他耳后,可手明明就要触及了,却没了勇气。
  
  低叹一声,我终是收回手。
  
  立起身来,我踱步到窗前,瞧一眼澄蓝苍穹,脑中便又闪现九重天上那高高的穹顶。
  
  它?
  
  到底多么强大的隐秘势/力,竟可令寞离都那般小心翼翼?
  
  而我,又该从何下手呢?是该先引领七星归位吧?可其余几星却在何处?!
  
  我,裴少玉,方少墨,楚少琴,花邵芳。我掰着手指头数几遍,却数来算去仍只有五颗星。如今叶少锋踪影不见,就连云少海都神出鬼没的。想要凑齐七星,我到底该从哪个开始?
  
  表面看来,只剩两个未曾寻到,可这两个人却是令我无从下手了。而最要命的还是,即便凑齐七星,但具体如何归位,我都不知。
  
  总不能再制造出一个混天轮,而后将个个按上去吧?
  
  而且裴少玉便是最好的例子。想来他好歹也是第一个归位的,可我看来,却不如凡人了。难不成等凑齐了人,我们便排着队的一个个勒死自己?呸呸呸,那魂儿也是要归地府么!怎的能上九重天?
  
  可是,裴少玉当初在九幽当了门柱后,肉身留下真魂飞升。。。。。。难不成,他那般并非真正的飞升归位?还要经过第二轮历练?
  
  便觉得极有道理。否则也说不通已成仙的裴少玉还会如凡人般,被那魔星折磨至此么!但若我猜想是真,便更麻烦。这左一轮右一轮的,到底哪一轮才会真正的七星归位?!
  
  提起没肉身子,陆少卿也无肉身子啊!当初点金术事件中,他可是亲手毁的肉身。他都可以大摇大摆在人界继续晃,并成了大魔头,想来肉身对于修行者来说,并无我想象那般重要吧?!
  
  一颗头便有两颗头大。我越思越想越糊涂,更是觉得引领七星归位简直就是难以完成的任务。本一个任务已足够令我抓狂,何况又多出个任务背后的任务。
  
  它!它它!
  
  只觉似被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盯着,令我毫无私隐可言,那种感觉极不舒服。不对,这双眼却不是只盯着我一个了!它是盯着整个三界六道的,所以寞离才会有那种强烈的危机之感。
  
  拼命抓头发,若抓成了秃子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我倒情愿能将这些烦恼丝都揪干净。可任由我怎样揪,问题仍旧摆在那儿,我仍旧无从下手。
  
  便神神叨叨自己个小声嘟囔:“是该先去一趟地府吧?毕竟那位有洁癖的阴阳使大人曾在地府任职,兴许我便能轻易破解阴阳令上的秘密呢。”
  
  就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不由对自己大加赞赏:“嗬,却不想这颗头还不至于太笨。想来寞离将它的秘密说与我听,也是有道理呢。等我破解了阴阳令上的秘密,便帮寞离将这个背后的它揪出来,而后令其土崩瓦解。便可以随我心意的想天界就天界,想人间便人间的,四处遨游了吧?”
  
  噗嗤一声笑,只觉自己个痴病又发作。于是就四下瞧瞧,拍胸/脯暗自庆幸此时除了那床上沉睡的,并无第二个人听到我那番傻话,是不会笑话我自视甚高了。
  
  而肚腹内便忽然起了一阵“咕噜噜”响动。
  
  呃,好久没祭这五脏庙,是在闹情绪了。
  
  方想到饿,就觉饿得难以忍受。我再回首瞧一眼床上人,不忍心唤醒他。便独自出了隔间,并回手带上门。
  
  本想着这三间屋内不止我与裴少玉,好歹出来也能寻到些吃喝,却很快悲哀的发现,小厨房内冷锅冷灶,竟是无一点饭食。
  
  暗自腹诽花邵芳与我一样也是个懒鬼,我不由摸摸自己饿得瘪瘪的肚腹。自打有了新肉身子后,竟不但如寻常女子般有了麻烦事,并还会饥饿了。幸而这种饥饿感觉只是身在人界时方出现,否则岂不被其他仙家笑话死!
  
  暗自叹了口气,我觉得继续撑着等花邵芳等人起床,不太现实。还不如自食其力,待到他们睡醒,我饭菜早已消化了几个来回,也令其瞧瞧,花锦绣并不是什么都不成。于是便撸胳膊挽袖子付诸行动,我是想真正的做一回小妇人,也洗手作羹汤了。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三个时辰过去后,别说饭菜,我便是连火都未点起。却不想这生火做饭的差事竟比练掌心火还难。
  
  便腾起怒火来,我手掌一翻,想要捏个诀拿掌心火生起灶膛。但当那小火苗子在掌心升腾时,我又有些怕。
  
  这人间灶膛,恐怕禁受不住三味真火之类的东西吧?
  
  就放弃。我第三回叹气,不再为难自己。也不好去挨个屋寻花邵芳他们,押/解着来为我弄吃喝。我干脆回房自床底下掏出那紫玉匣子,自内里拿几片金叶子,便再度出了隔间。
  
  步行出去,我是要寻个小吃摊子,来一碗阳春面了。
  
  这村落本就不大,住家更是少得可怜。此时正是晨起,我一路信步行,瞧家家户户炊烟渺渺升起,不由觉得终于贴了地气儿。
  
  腹中饥饿之感也减轻许多,便只这样闲走着,而行着行着竟不知不觉到了村头。
  
  村头果然见到家食肆,门前竟是旗儿迎风招展,红底黑字的写着“阳春面”几个大字。
  
  腹内饥荒又起。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道怎的上回来租住屋子时并未注意!我可是最爱吃阳春面了。
  
  脚步就加快,我推门进去。便见到内里三五张桌子,拾倒得个个锃亮。并窗明几净的,干净得很。
  
  这倒不像小村落中的小吃铺子了。即便在城内大酒楼中,我都未曾见过如此干净地儿。
  
  只可惜如此干净食肆竟是冷冷清清,除了坐在柜台后 ,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白发苍苍老者,却是再无他人。
  
  想来村子太小,都自行在家解决吃喝了吧?!
  
  可惜我家内却无吃无喝呢!
  
  不由扁嘴,我唤那老人家:“掌柜的,来一碗阳春面。”
  
  老者仍在打瞌睡,我只好高了音,又道:“掌柜的,来一碗阳春面!”
  
  他仍旧不动。我不由起疑,自柜台外瞧了会,便发现不对来。
  
  这老者哪是打瞌睡啊!那满头银丝分明是被风吹拂得舞动不停。心中便咯噔一声,我手撑住台面,竟是一偏腿,直接跳入柜台内里。而凑近细瞧,却见那老者胸前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竟直透出身后景象来。
  
  而那拳头大的窟窿四周,血迹还未干,显然是方发生的命/案了。我手指捻一点血迹,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血迹既然还未凝固,那么凶徒自然不会走很远。这小村落中,一个卖面老人又会得罪谁?有什么仇家呢?!
  
  拿自己个拳头比了比,我立即发现,这拳头绝不会是女子所留了。而这种死法,应是魔界中人所为。
  
  又仔细检查,便排除此乃那位头一号魔星作为。道理很简单,以他如今法力绝不会做得如此不干净!这伤口初瞧虽吓人,可细看,那一拳击下的力道却是略欠火候。
  
  显然,应是个魔功尚浅者所作所为了。
  
  恨恨跺脚,我眼前不由浮现那张白蛋壳般的脸面来。想来魔界竟将爪子伸到此处!你竟然真真放/纵手下胡作非为!却不想今个被我遇到,却是正撞枪尖儿上了。
  
  罢罢罢,我今日便逮你魔子魔孙,也好给你个下马威。令你也瞧瞧,花锦绣所言每句话都作数,却不是吓唬你了!
  
  一旦下了决心,便顾不得肚腹仍旧空着。我仔细查找,果然瞧见有血迹自老者身下延伸,直朝后厨房而去。
  
  循着血迹走,很快就到了后厨。我小心翼翼推开那扇紧闭后门,并侧身探头。
  
  门外是僻静一块地界,并无人烟。随手抄起一只碟子抛出去,听得那碟子落地后的碎裂音炸起。我随即跳出去。
  
  双臂同时就灌满真气,待到双脚落了实地,我忙四下瞧。却发现空空荡荡一方地界,无人躲藏。
  
  我搔头,心内便琢磨,既然血迹自此消失,说明这小魔头并未走远。那么,他究竟藏在何处呢?
  
  目光自空旷地界物件上一一扫过。而后落在个突兀的、一人多高倒扣箩筐上。
  
  这箩筐大得夸张,何况此处总不该是它出现的地方。
  
  我屏息静气,悄悄凑过去。待到了近前,猛的出手想要掀开那箩筐,可身后却突然传来响动,于是便回首,似瞧见一道白影闪过。
  
  那速度极快,竟令我差点以为只是幻觉。但我仍旧追上去,可到了那影儿出现地界,却又发现什么都无。
  
  愣在原地好半响,我想不通。而此时,便隐隐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并伴着一道极微弱的、婴孩般哭泣音。
  
  浑身一激灵,我忙折身往那动静响起地赶。再度停在那倒扣箩筐前,我不再犹豫。闪电般出手,一下子便将那箩筐掀开。
  
  于是就僵在原地。
  
  却见,筐内竟有个人。
  




☆、偷食

  
  他盘膝端坐在倒扣的箩筐里;眼观鼻鼻观心,似正入定。我便倒抽口凉气;只觉腿发软;竟是傻乎乎杵在原地;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少卿!
  
  嗬,还真真是阴魂不散了!
  
  他未动,甚至连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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