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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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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郝未冷冷清清地说道,完全不受其影响,那清冷的模样,似乎也对周遭的一切无动于衷。
  “你看看现在,我们都已经互相牵制了,反倒是你们有了很大的机会,你去除掉那个女人,我们皆大欢喜。我也可以承若,今后百年,绝不对任何外出的郝家子弟动手!”
  魔很少在人界出动,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它们喜欢吃人,尤其爱好修士,这也是修士最痛恨魔的原因之一。
  如果能得到这种承若,对很多郝家子弟来说,都是幸事。
  但是……郝未冷冷地哼道:“魔要是能信,人和魔的仇怨也不至于从上万年前就开始纠缠不清!”在古时候江湖甚至还有魔道的说法,就是对那些所谓作恶的邪道的阻止的称呼。
  “难不成,你要眼看着鬼婴降世吗?只是郝家修士而已,难道本大魔连这一点都做不得数吗?”被人质疑,影魔有点气大。
  郝未冷着脸并不为所动,可郝未身旁的霍长老听到了,却道:“不管如何,鬼婴不能降世,现在确实是我们的机会!”
  霍长老脾气比较暴,也比较冲动,他见郝未在迟疑不肯动手,就撸了下袖子说他来,然后不顾郝未阻拦就用飞身术飞起,想要越过水潭到水潭对面那块巨石上。
  郝未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当下脸色难看几分,他不肯动手的原因很多。修士可以帮忙,可由他们修士来除掉安乐的话,使其怀上鬼婴的冥王,是绝对不会放过郝家,冥王要是就此消殒也就罢了,要是给他个机会,郝家怎么承受得住一代冥王的报复!
  另一个较有头脑的长老询问郝未如何是好,郝未身为家族不能不管,他只好让各位跟他来的长老按原来的计划行事,而他自己紧随在霍长老身后,到了那块巨石上。
  因为山洞越发晃荡起来,整个巨石也犹如海上的扁舟,没点功底地人站在这上头,只怕要被颠下去。
  郝未刚到那会,霍长老已经拿着长剑刺向了安乐的肚子……然后,阻止不及的郝未,看到了鲜艳的红色……
  ……
  我用手,直接拽住了长剑的剑刃,哪怕有灵气护体,这把锋利的宝剑,还是割破了我的手,我紧紧握着剑刃不放,鲜血就从指缝间、从掌心下方流了出来,流到剑上,再流到剑尖,最后滴落到我的肚子上。
  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我自己都不知道,痛得恨不得昏过去的我,为什么再长剑刺来时,可以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和勇气,徒手去接这把剑。
  谁也不能阻止我的孩子出世,我红着眼睛瞪着这个见过两三次面的霍长老,一股杀意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冲破我的身体!
  霍长老想从我手中抽出长剑再刺一次,却发现那剑就跟粘在我手上一样,任他花再大的力气都没有用,如果不是我的血还在流,这一剑就像是假的。
  古九赶了过来,黑长的指甲砍向霍长老拿剑的手,逼得霍长老不得不放开了手中的长剑,其后他就被古九缠上,被迫打到了巨石下。
  可同时,我流出的血,让在场的妖魔鬼怪都更加疯狂起来,早在我下半身流出大量血液时,这个疯狂的战场就已经让大部分的妖魔鬼怪失去了理智,是不是要除去鬼婴已经不在他们脑子里了,他们当前的意识里,只有杀戮。杀了眼前所有的生物。
  但那里流出来的血还夹了大半的羊水,总体来说失了一些成效,现在从我手中流出的血,让他们再次把目光对准了我!
  我没空去理会那一道道恨不得吃了我的可怕目光,在霍长老被古九逼到巨石下后,就露出了他身后的郝未。
  我仍然握着剑刃,直接用剑柄指着郝未,师徒再见,竟是这般光景,我讽刺地笑道:“接下来轮到你来下手了吗,我的师父!”
  郝未定定地看着我,我看不出他眼睛里深含的风暴代表着什么。也无力去探索,我拿着剑的手在颤抖,对着郝未的剑柄在不停地抖动,我只是咬着牙在坚持着这一场对峙!
  就在我额头布满汗水,眼前一片发黑,拿着剑的手一点点往下垂,就快落到地面时,郝未突然就动了。
  我以为他要对我出击了,想要再举起剑去挡时,发现手酸胀得抬都抬不起来。
  然后,只听“锵”的一声,郝未用他瞬间石化的手臂,为我挡下了一支像是脱落的用作暗器的长指甲!
  我惊讶地瞪圆了快合上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奔到我身侧的郝未,他不是应该除掉我和宝宝吗,为何反而帮我抵挡外来的攻击。
  郝未依然是那张冰雕一般没有表情的模样,但我好似从他眼底看到一抹温柔,虽然他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如冷泉:“我怎么也是你师父,曾经放弃你,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你是我徒儿,我本就该好好护着你!”
  话落,他就要起身迎接下一波对准我的攻击,但他永远也想不到。在他想要打开防御挡住大波暗器术法妖道时,我会突然朝他出手,将他打落到巨石下面。
  他惊愕地抬头看我,我坐在巨石上,汗水和苍白的脸色朦胧了我的神态,我其实只是静静地回望他,带着洒脱和决绝!
  他今天要是真的站起来为我阻挡,那就等于他从今往后站在了各方修士的对立面,别说郝家还能不能容下他这个“知法犯法”“勾结魔道”的人做家主,只怕整个修士界都难以容下他。
  让他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抱歉,我虽然很感激,但我实在不敢乘这个情,不过他今天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如果今生还有机会,我定会偿还这份恩。
  如果,我真的还有机会的话!
  无数的暗芒,带着各色流彩,和绝杀之气,天女散花般无孔不入地朝我逼近,而我,连个简单的防御都施展不开了……
  我在那一刻,只觉得格外安静。安静得只听到我的心跳声,紧接其后的,是阎晟地怒嚎!
  那一声,响彻天地,竟有破开天地之兆。
  所有一切都静止了,战斗中的妖魔鬼怪定住了,飞向我的各种暗器妖术定住了,纷纷往下坠落的碎石定住了,已经倾斜地即将塌掉的山洞定住了!
  阎晟飞了回来,站立在我面前,他衣袂飘飘,长发飞舞,魔刹般存在的他,在这一霎那,竟只觉得他万般美好。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他蹲下身来,看他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看他看我时柔得能掐出水来,看他看我时那深深地不舍。
  大人……
  我张着嘴唤着他,却什么都喊不出声,我心里焦灼恐慌起来,此时的阎晟,就像是人死后灵魂回到亲人身边来告个别,我丢掉手中的剑,带着满手的鲜血想要去拥抱他,然而还未碰到,就先看见他的身体,覆盖了一层冰霜……

  ☆、112 毁灭,这是对死亡的哀鸣

  那冰霜越来越厚,一点点凝结成冰,我想都不敢想地用力抱住他,他一向体温低,却从未这般冰冷过,冻得我所有的肌肤都在发红,可我宁愿冻死,也希望他能够一如既往地回抱着我,安抚我每每不安的心。
  可是没有,他的身体把我排斥出去,我再想抱住他时,他已经成了一座华丽的冰雕。
  以他为主,从他的脚下开始地面寸寸成冰,逐渐地蔓延到整个山洞,而在这山洞里的所有人,除了禹古十和古九,连他的侍魔在内,统统被排斥出了这个山洞,哪怕是那三个实力强大的大魔,都无法抵挡。
  整个洞府从原本密密麻麻的妖魔鬼怪里,一下子清下来,只剩下禹古十和古九还定在那里,瞬间觉得这个洞府特别空旷,蔓延的冰布满整个地面,包括水潭,然后往上。包围了所有的墙和原有的、被打通的所有出口通道,最后是顶上,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洞府就成了冰的世界,连掉落下来停在半空的碎石也成了晶莹的冰块,快快悬浮在空中,漂亮得晃人眼!
  然而,这漂亮中,却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绝对冰封,除了冥王,再没有任何妖魔鬼怪能够打破这个壁垒,它将会永生永世地被冰封在地球的一角!
  “啊!”
  我仰天发出尖锐的长啸,绝对冰封到最后,所剩的能量统统都灌进了我肚子里,而后一束暗色的光华从我的肚子里破开,直冲天际……
  ……
  被“驱逐”出山洞的一众妖魔鬼怪,看着跟前瞬间成为一座冰山矗立在那深山里头,每只妖魔鬼怪一瞬间的神情都是“卧槽”!
  但包括三大魔在内,都对跟前的这座冰山无可奈何,就算倾尽整个幽冥之力,也撼动不了冥王以自身为代价做出的封印,至少在当下,无人能解开这个封印。
  当天空乌云被一道霞光……不,是幽暗之光冲破时,它们就知道这鬼婴终究还是降世了,银魔气得差点发作,恨不得将这整个无名深山毁于一旦,幸好被影魔及时制止。
  人神魔三界,是有法则的,按照规则,任何冥界的鬼、魔都不能到人界来,现在鬼婴降世已经没法,它们再在人界闹出大乱子,法则要是强行束缚他们,就有得他们受了。
  然而在他们自个心里,都有那么点心虚,他们此时是真正的外强中干,阎晟最后这一击,让他们都受了重创,如果不是阎晟要将最后的力量留给鬼婴,只怕他们都得葬身在绝对冰封里。
  “就算当前这个鬼婴具有以往鬼婴所没有的力量,它要成长起来也需要时间,迟早会离开这个冰域,我们到时候再重新想办法。”
  影魔劝说了几句,照顾了大家里外的面子,内里已经虚了的银魔就顺势而下,于是,最让人恐怖压力大的三大魔,就打算离开了,其他妖魔鬼怪不甘心地扒了扒冰墙,甚至用术法攻击,结果非但没用。那只妖被反弹出去时,在半空就化做了离子,消散无踪。
  至此,神智较高的妖魔鬼怪也退怯了,当然,它们就算离开了,还是会派心腹手下之类地留在这里暗中打探,至少这几年内,这座冰山是逃不开被监控的命运,不过百年后还有没有人记得这里,就没人知道了。
  人类修士也在暗叹,有一位胡子白花花的老者捻着胡须摇摇头:“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也是天意,我们尽力而为就好,走吧,回去。”
  有一位道友说道:“可万一这鬼婴今后长成,给我们带来无可规避的灾祸,又该如何是好?”
  “没看到那冥界的大魔都来了吗,今日这鬼婴和以往出现的不太一样,只怕是要到冥界夺权的,我们守好本心就行,天道不会对我们人界太残忍的。”
  事实上,他们在这次大战中也损失不少,阎晟手下的侍魔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要不是被幽冥之地那些穷凶极恶的大魔挡住,被阎晟下了诛杀令的侍魔们,只怕会让三分之二的修士都栽在这里。
  “唉,希望如此吧!”
  这边,人界修士也打算走了,郝家长老请示着从出来后,就一直盯着冰山的郝未。
  郝未垂下眼帘,不知是看着地板,还是借此掩藏住他所有的情绪,但他是郝未,哪怕心里再如何疼痛,他也是那个会撑起整个郝家的郝未,永远用一张冰脸来面对世人,将所有心情都藏得最深的郝未,他将所有情绪压下,正要下令郝家成员就此撤退时,准备离开的银魔,却出现在他们面前。
  银魔身子已经缩短到正常人类的大小,她对着一众修士,用尖尖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还特意多瞄了几眼郝未:“今日浪费了不少力气,正好可以用你们来补补身子!”
  郝未看向银魔身后好似纯看戏的影魔和幻魔,对影魔说道:“魔果然信不得!”
  影魔本体没有开口,倒是他身下拉长的影子张开了长长的嘴巴:“本魔可没打算出手,本魔的手下更是安分守己,这与我何干呢!”
  郝未哼了一声,挺立着身子站在所有修士地最前面,大有一战的趋势!
  别人都以为他大而无畏,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需要发泄,哪怕战死!
  银魔舔着嘴淫笑起来:“一看你就很美味,我先从你哪里开始吃好呢?”她的头发蛇感受她的性奋,又一次蠕动起来。
  注意,是蠕动,认真看的话有好几只发蛇都被齐腰斩了,如今都奄奄一息无精打采的,也怪不得银魔迫不及待地就想找几个修士开刷。
  然而就在她手指微动准备扑向猎物,郝未也整装待发时,风,吹了过来。
  风,轻飘飘的。像是夏日的暖风,然而不管是银魔还是她身后看戏的影魔和幻魔都瞬间颤栗起来,因为这看似无害的风里,夹杂着浓烈得连他们都胆颤的杀气。
  慢慢的,想走的发现走不了了,持续闹腾的不敢动了,随着微微吹过的风,大家一致地朝冰山的顶端看去。
  那里,不知何时立着一道身影,身材纤细,一件略显宽大的黑裙子被风吹得仄仄作响,及裸的裙摆被吹得往上掀了几寸,露出白皙的小腿。那上面还粘着干化的褐色血迹,两手垂在身子两旁,手指是很自然地半卷状态,没有握成拳,也没有曲成爪,平静地像这风一样。
  其中一只手上的伤口竟还未愈合,血也没有止住,每隔一会就会滴下一滴血,将她脚下的透明的冰染上一点色彩。
  然而,再没有任何一只妖魔鬼怪,为她的鲜血激动了,他们此刻的心里,只有恐惧。
  她的脸被吹到面上的长发遮住大半。隐隐显露的眼睛里,是黑黑的眼珠,但那种黑色,像是承载了所有的黑暗一样,你无法在那眼睛里看到任何光亮。
  在她的肩上,还背着一个小孩,比普通刚出生的婴儿稍大一点,包着一块黑色的布,闭着眼睛趴在她的脑袋上,两只白嫩的手抓着她的两肩。
  看着是很可爱精致的娃娃,但却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死气。
  有一团黑气,围绕着她和小孩之间转来转去,最后钻入她另一手手心中的黑点。
  她不是别人,她就是我,安乐!
  一个,一心只想毁灭的人!
  我用一双透不出光亮的眼睛,平静而缓慢地将底下的所有身影都扫了一遍,在发丝下的嘴唇,缓缓地勾起,笑得血腥和冷漠。
  我慢慢地扬起一只手到眼前,手背对着自己,在上面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如果有人之前见过阎晟,会发现这枚戒指之前是在阎晟手上,是他的武器。
  在最后时刻,他将这枚戒指套在了我手指上。
  我微微低头,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人也好,魔也好,妖也罢,你们今天来这,说好听点是怕我的孩子让世界毁灭,说实际点就是怕我的孩子让你们今后要俯首称臣,哪怕是人类修士,满口的假仁假义,要维护世界和平,呵……”
  我放下手,轻笑出声,身上的黑气却越来越重:“既然你们觉得我的孩子会让世界毁灭,那就让我们来试试看,什么才叫做世界、毁、灭!”
  你们容不下我们,我们又为何要容忍你们,将一群恶心的东西毁灭,世界会不会反而清净一点?
  我垂放在两边的手微微张开,深深呼吸,围绕着整座深山的死亡之气统统往我这边汇集,这次跟以往不同,我不会再受任何负面影响,不会觉得难受,相反的,我觉得畅快,觉得一股憋气快要从心中迸发出来。
  孩子的两只手将我搂得更紧。然后我吸收的速度提高了另一个层次。
  冰山底下的妖魔鬼怪,只要受了伤的,都瞬间蔫了下去,原本重伤只剩一口气的更是奄奄一息,估计一个晃动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好几只鬼发出惨叫,然后他们的身形就化成了的黑气,统统汇入死亡之气中。
  我缓缓地升起来,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下一秒,我的身形消失在空中,再出现时,已是银魔身前。
  我没有表情,眼睛如玻璃般冰凉,歪歪头,打量着包括银魔在内的三大魔,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幻魔身上。
  我记得他,阎晟对战的就是他,为了我阎晟几次差点被伤到,我眼睛睁了睁,决定了,他就是第一个!
  银魔戒备地看着我,她本是看不起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类,哪怕在最初感受到杀气时心中秉然了一下,但调节过来后,她自认为不用把我看在眼里,但这会,她分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有点像一直让她畏惧的阎晟冥王,却又有点不一样。
  她不得不认真对待,然后再看到我朝她走去时,她先下手为强的拔下一根头发,跟鞭子似得朝我甩过来,绕着我的身体连带着背后的宝宝一起转了两圈,蛇头正好对着我,张得大大地朝我咬来!
  速度很快,几乎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却再咬到我的那刻,被我一把抓住了蛇头。
  我愤怒地捏紧蛇头,就那么将那个蛇头捏爆,然后反过来拽着这条连接着银魔的蛇身,将银魔甩到一边去:
  “给我滚开!”
  银魔惊震地发现,她竟然被全面压制,倒不是说她完全打不过我,而是她的气息完全被压制。
  这怎么可能!
  我没理会她,一个瞬步就来到幻魔跟前,左右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啪啪”的响声,一旁的影魔变成了纸片贴到了地面中,然后潜入地下暂无踪影,而跟前的幻魔在第一时间幻化出了无数个他自己,将我完全包围!
  如果是别人,或许无数个中只有一个是真的,但由幻魔出手,所有的都是他的分身,都是真的。
  这就相当于我一个人要跟好几个幻魔打!
  那又怎么样呢,我根本什么都不管,随便看中哪一个就扑上去揍,但对方毕竟是大魔之一,真正打起来我确实不是对手,打一个闪几个,忽然有一个分身从旁边偷袭,眼看着就要打到我的孩子。
  我冷笑着侧过身子,直接迎上了那分身拍出的一掌!
  我往后倒退,忽然脚下的影子变了变,我的影子竟然背叛了我,反过来抓住了我的双脚,然后顺着我的脚,试图爬上我的身,然后夺取掌控权!
  趴在我脑袋上我的鬼婴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然后又归于沉寂,依恋地蹭了蹭我的头发,抓着我肩膀的手搂着我的脖子,紧紧的。
  我没有任何感觉,却听得影魔自个痛苦的哼声,然后一把将我甩了出去。
  呵呵呵呵……我身上有最驳杂的能量,除了阴气鬼气,还有阳气,我能够吸收他们。其他物种却不能,贸然想夺得我身体的掌控权,那完全是找死!
  我飞在半空就自个停了下来,嘴角溢出了血液,我抹了下嘴角,看着手背上的红色,“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如果死亡可以是一种解脱,那该多好!
  如果死亡就是再没有意识,不会痛不会难过,那该多好!
  不,这样也不好,如果连意识都没有了,还有谁能帮我记住他!
  那……就让这些人。这些魔,这些妖,这些鬼怪,去给他陪葬吧!
  我继续大笑着,笑得宛若要将今后所有笑的次数都用在这时候,我张开双手,鬼婴的眼睛在这一刻猛地张开,一只是黑色的,一只是红色的,但两只眼珠的边边,偶有紫色光芒闪过,天地之气都沸腾了起来,这里面不仅包含了死亡之气。还有生命之息,那些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人鬼蛇神,生命之息被那么一吸,连呻吟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消亡了。
  “啊!”有个修士的老一辈疯了,祭出自己的用灵魂供养的宝器攻向浮在空中的我,大喊着,“你这妖孽,我要杀了你,替我师弟偿命!”
  是了,他的师弟本来只是受了重伤,带回去好好医治的话还是有很大机会复原的,现在却没了生命气息,死得连灵魂都没有了。
  因为魂魄一出来,脆弱不堪地爆裂,全化成了我的养料。
  一同出手的还有另外几个修士,但他们的人连同他们的宝器,连近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先被空气中汇集的天地之气给挤兑了出去,“砰砰砰”地砸落在地上。
  “咯咯咯……”身后的娃娃,格格地笑了起来,在我听来清脆悦耳,在底下众人感知中,却只觉得空气猛然变得厚重,像是密度厚了不知几个层次,让他们难以呼吸,哪怕是不用呼吸的妖魔鬼怪都无法忍受。
  许多“人”想逃,可发现他们根本逃不掉,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他们,就连打赢我的幻魔,都连连变幻了几种颜色。
  就算是魔,他们也靠各种负面情绪,比如怨气煞气等等为生,哪怕是阴气鬼气也好,但这些现在统统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里,他们抽取不到一丝一毫!
  再厉害又怎么样,再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灵气”后,他们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普通的人。
  此时充斥在我脚下这片土地上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魔鬼怪,都被绝望充斥,他们甚至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不早点逃?
  却有一人,顶着可能被空中各种暴走的能量冲击爆裂的危险,凭着一点力气,使用了飞行术独自飞了起来,立在了我跟前,相比其他人,这人相对要适应一点。
  他不是别人,就是我那天生阴气体质的郝未师父。
  我歪着头看他,就像全然不认识他般:“让开!”我还要去宰了那个幻魔呢!
  “安乐!”郝未紧绷的脸上,是错综复杂的情感,“我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样做,是会让自己身上背负罪孽的!”
  “罪孽?”我喃喃地念着这个词,表情木讷不理解一般,好一会,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罪孽!在我生下我孩子的那刻,天道就已经让我背负了罪孽,我就已经有罪之人了,还在乎再添上几条命吗!”
  我目光转为凌厉,身后的鬼婴也同时看向了郝未,黑红两色的眼睛异常诡异,当我再开口时,声音多了重颤音,像是两道声音叠交着一同开的口:“若我将你们屠杀殆尽,我倒要看看,地狱之所,敢不敢収了我!”
  僵尸是被世界遗弃的存在,我又何尝不是呢,人不是人,鬼不像鬼,魔不成魔,或许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今日的宿命。
  其实当年的老修士不是要将我带走,他的意思,是不能让我留在这世上,是我外婆舍不得地将我抱走!
  我果然是克星,克了周遭所有对我好的人,外婆、佳佳,还有阎晟!
  我本是珍惜生命,奈何……奈何……
  我睁圆眼睛,一瞬间来到了郝未跟前,扬起了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化为古剑,刺向了郝未:“我让你让开!”
  郝未不动,以非常专注的眼神看着我。
  “如果我当初没有把你丢在那个宾馆,现在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你不会成为鬼婴之母,不会被仇恨蒙了眼睛!”
  空中传来郝未宛若叹息般的话语,像风一样。吹过来就散了。
  啊,或许吧,可那重要吗!
  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包括看似超凡脱俗的师父,你们不会懂得我的决心是什么!
  这不是复仇,这是对死亡的哀鸣!
  古剑划破空气,发出“嗡”的长鸣,直抵郝未的脖颈,在那一刻,什么恩情,都不复存在,我脑海里,只有一片冷冰冰的白。
  然而。剑尖最终并没有穿透郝未的脖子。
  不是因为他抵挡避开,也不是我突然清醒,而是我和郝未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只“老”僵尸,他用自己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坚硬的身体隔开了我的剑,然后顺势握住我的手腕。
  “安乐,你醒醒,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我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冷质地喝道:“滚开!”
  “安乐!”禹古十有点恼的低喝,“你要疯能不能别带着她一起疯,你想过让她现在吸收这么多死气,以后还能不能正常发展了?”万一真变成一个暴戾嗜杀的帝王,是真的想让这个世界生灵涂炭吗?
  最重要的是。要是培养成极其阴邪的性子,她还会不会答应做他老婆了?
  以我此刻一片森黑的思绪,是无法理解禹古十的想法的,但提到孩子,我还是顿了下,鬼婴却异常不满,双色眼珠狠厉地瞪向禹古十,她现在就是个孩子,就算有高智商,但情商确确实实就是个孩子,更没有关于禹古十的记忆,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僵尸,就是个影响她进食的坏蛋。
  禹古十被鬼婴瞪得很委屈,但为了大家好,他还是必须说道,额,压低着声音说的:“安乐,你家冥王没死,还有救他的办法!”
  黑暗的世界,因为这一句话而透进了一丝光明。

  ☆、113 麻麻带你去找粑粑

  我用期翼的眼神看着禹古十,直到他又接连点了点头,我再也管不了其他,转身就要往冰山飞去。
  鬼婴蔫了下来,但既然是麻麻的决定她也不能干涉,而且她也想知道怎么救自己的粑粑!
  “安乐!”
  我一顿,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的我,还是按捺下急切的心情稍稍留下点时间,半转过身看向郝未。
  有冰雪国王子称号的他面上是一抹苦涩:“如果当初,我喝下那杯咖啡……”
  “这世上没有如果。”我淡淡地说道,“我也很庆幸你没有喝下,保重吧,师父!”
  我转身飞往冰山,那三大魔就算有心要弄死我和鬼婴,他们此时也只能有心无力,况且那栋冰山只有当初没有被阎晟排斥出去的我、禹古十、古九和刚出生的鬼婴能够进出,他们根本追不进去。
  一场差点由我造成的“血流成河”,以牺牲了几个重伤的为代价,告终了!
  ……
  我重新站在阎晟跟前。
  他还是保持着单膝半跪的姿势,一手朝前伸探着,像是要抚摸,又像是在不舍地挽留什么。
  我不受控制地去握住他伸出的手,想要安抚他不要害怕,我就在身边。就在这里,可碰触到的只能是隔绝着我和他的冰!
  我收紧手指,想要将这冰块扣下来一般用力,指尖却只能在那平滑的表面滑过,冻得通红!
  我感受不到任何气息,这就像是死物,就像是被雕刻出来的冰人,我差点又暴走了!
  我立马转向随后进来的禹古十,因为急切,目光恶狠狠地:“你不是说有办法吗,快说啊!”
  鬼婴也朝禹古十咧了咧嘴示威,但她白白嫩嫩的,做这动作非但不吓人,还可爱得紧,禹古十被萌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偷偷多瞄上几眼,然后专心地对付我:“额,这个嘛,可能……”
  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我心里就有不好的想法,一把掐住他的肩,连指甲被他坚硬的肌肉磕断都不理睬:“你、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禹古十邪魅地勾我一眼,你永远无法从禹古十的神色中去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小安乐,你变凶了哦。”
  哦你妹啊!我恨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说,那无比焦灼的心,没让我用吼的来交流就不错了,还嫌我凶?
  我目光阴狠毒辣起来:“你再不说,是想跟我打一架吗?”
  禹古十见我和身后的鬼婴都有了再次暴走的趋势,不敢再逗我,咳了声,正色道:“你急也没用,反正你家冥王就是这样了,虽然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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