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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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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将自己的手缩在胸口,弯着腰似乎在克制什么,痛苦地朝我喊着:“你走!你赶紧给我走!”
  “外婆?”
  我想上前查看她的情况,被阎晟扣住手腕:“别去。”
  不用询问,我自己就发现了不对,这周围的物品都像电视的雪花点一样闪烁了起来,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干干净净的屋子又变成了那个破败不堪的鬼屋。
  “她、她走了?”我傻愣愣地站在满是蜘蛛丝的小茶厅里,呆滞着。
  阎晟并不感到奇怪:“凭她的力量,根本无法让这座房子的两个空间一直保持重叠。”
  我晃了晃脑袋,呆呆地看着阎晟,像个求助的孩子般看着他:“为什么,我外婆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会变成恶鬼?为什么?为什么?”
  我念叨着,神智浑噩。
  阎晟将我揽在怀里,带我离开了那里回到旅馆,在浴室里放了热水让我去洗,等我洗完热腾腾的澡后,穿着单薄的衣服出来,看到阎晟站在窗前,想也没想就跑过去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
  我身上的热气越发衬托他身上的冰冷,我被冻得哆嗦着,他轻轻扯了扯我的头发:“这样不冷吗?”
  我勒紧了他的腰,摇头:“就要这样。”
  就是想和他靠得这么近,冷也不要紧,我愿意习惯这种冷,我也已经再习惯中了。
  他不说话了,就站在那任我抱着,好久都没挪动一下。
  冷热交替,果然让自己清醒了不少:“阎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不管是什么样的。”
  阎晟将我扛了起来,塞到被窝里去,用被子将我包个彻底,我当时站在地板上的脚丫子已经冻得有点发紫了,而被子里特别的暖和。舒服得我又哆嗦了下。
  显然,他在被子里动了手脚,弄了个金火术,让被窝里暖暖和和的,这熟悉的温暖,让我想到,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跟没有体温的他睡一块的我却从未冻醒过,反而在梦中暖和得能眯眼笑,当时以为我真适应了这种冷,现在想来,是他一直在用别的方法给我取暖?
  我无法言语地看着他,他误解我的意思,在我身边坐下,连被带人的抱着我,他靠着床头。包成茧子的我则靠在他的胸口,他拍拍我外头的被子:“这总行了吧,真是,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他傲娇地表示对我很无奈,但实际上,他一次又一次地跟我妥协。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不觉间,这个鬼差,好像跟当初,很不一样了。
  “我从你们的命相里知道你们应该是亲人,在这镇里能够是你亲人的,应该就是你外婆,所以没有阻止你靠近她,发现她不对劲时有想过带你走,但你好像很喜欢她!”他对这点不爽,从语气中就能听出来。
  我伸出一只手到被子外,安抚地拍拍他的胸口:“她是亲人嘛。”
  “亲人就该喜欢?”
  “在人类的情感中,大部分都是的。”
  阎晟瞪我,然后把我不安分的手又塞回被子里:“下不为例。”
  我好笑地弯弯眼睛,随即又低落地垂下眼帘:“那我外婆,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是只残破的魂。”
  我在被子里挺直了腰:“你说什么?”
  他按按我的腰,让我不要乱动:“按理说,以她残破的灵魂,是很难在人界存在二十年的,保全她到如今的,大概就是那房子的两个空间,既保以她不被其他鬼魂吞掉,还让她反过来吞灭其他灵魂来弥补自己的缺损。只是,撑到现在也到极限了,她不得不杀人,用新鲜的灵魂来维持生存的基本。镇里的人被保护着,她只能朝游客下手。”
  短短的叙述里,我几乎能猜出外婆这几年的不易,可她到底为了什么要逗留在人界呢?
  等等,是不是还有哪里不对啊?
  我抬眼瞅阎晟,他扯起嘴角:“你想问以她羸弱的魂体,怎么可能创建两个空间?又怎么有能力吞灭其他灵魂,甚至杀掉能力不错的修士?”
  我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怎么,你忘了你们是为什么来的了?”
  我恍然:“你是说那只妖?”对啊,怎么把那只妖忘了……不对啊,“你不是说,很可能就是那只妖,才保得镇上的人平安无事的吗,那它应该是跟我外婆敌对的呀,怎么又去帮我外婆了?”
  “可以肯定的是,你外婆能够存留到现在,那只妖功不可没,至于它为什么拼力帮助你外婆却又护着整个陵桃镇。我想这你得自己去问它。”
  “我要知道那只妖在哪,魏武他们的任务早结束了。”
  “是什么,让你找到你外婆的?在你外婆那栋房屋里,有什么是你觉得最奇怪的?”
  我连眨了几下眼睛,嘴里“啊啊”了几声才把话说出来:“那棵桃树?”
  居然是桃树精?
  “还没笨到无可救药。”他赞赏地揉乱我的头发。
  我却急切地想要起身:“我现在就去找他!”
  阎晟揽着我的手臂一勒,被被子包成茧子的我立马倒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你干什么呀,快拉我起来。”
  他没拉,反而就那么压我身上:“急什么,现在还不是去找他的时候。”
  “为什么呀?”我在被子里扑腾,他真的好重啊!
  “你不该先想想,晚上怎么保住你的同伴吗?”
  我立马停止了挣扎:“你、你是说……我外婆还会动手?”
  “她今天灵魂波动太剧烈,一定还需要新鲜灵魂来补充。”阎晟对谁生谁死向来不在意,说完就欣赏地看着我现在的情况,“你这模样不错。”被压得脸红彤彤的。
  我连跟他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整个地摊在那:“那我该怎么做?”
  阎晟戳着我的脸颊:“随你。想帮你外婆就帮你外婆,想帮魏武几人就帮他们。”
  “可我两边都想呢?”
  阎晟手指停下,我感觉到他在那刻眼神变得锐利。
  他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滑到我的额头,他说:“安乐,这世界很难两全其美,你不能太贪心。”
  我黯然地垂下眼帘。
  “不过……”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我的眼睛,“你要真的想,也不是不可能,我允许你贪心。”
  我睁开眼睛,眼睫毛从他的指腹扫过,视线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魅力、霸气、狂傲,却也清澈。
  “为什么?”
  “因为我想!”
  依然是很霸气的回答,我却知道了什么。
  “阎晟。”
  “怎么?”
  “你之前为什么要瞒着我外婆的事?”
  他默然。
  “你担心我知道了会难过?”
  他继续默。
  我不依不饶地问:“你不是觉得人类的情感最麻烦?”这是好听点的说辞,是他的借口,事实上,他根本无法体会到人类的喜怒哀乐是怎么回事,他不懂一个人死,为什么另一个人要难过,他不懂两个人相爱为什么会开心,他不懂亲人之间的羁绊是什么,他统统不懂。
  尤记得最开始时,我跟他说我心里很难受时,他不懂,以为揍郝来一顿就算是为我出气。
  可在陆丰元晚宴上,连郝未都不明白我那时的感受,他却懂了,不惜一切为我保驾护航,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一切,不用管,不用顾虑。
  现在,一向狂肆的他懂得为我隐瞒,他会怕我知道了会难过。
  我将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手抱住他刚劲有力的虎腰:“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一个鬼差。也懂得撩妹了!
  他对我接连的几个问题,很是不爽,瞪了我好半响!
  可他这极具威严和恐怖的眼神,在这种时候是不管用的,他越用力想拿出威信来,就越显得他无力,最后败下阵来,不太高兴地缓缓说道:“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如果不想让一个人难过,就得想办法让她开心。我问她难过是什么,她说……”
  阎晟的声音变得低沉:“难过就是,你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人的某个模样,那个人就是在难过。”
  “告诉你的人是谁?”我下意识地追问。
  “不知道。”阎晟的眼睛黑而深,“我不记得是谁,也想不起那人是什么时候跟我说的这些话。”
  “哈,”我惊讶地张眼睛张嘴巴,“我小时候被封印所以记忆模糊了,怎么你也被封印过?”
  我开玩笑地说完后,自己变得低落:“真可惜,教会你这些的人不是我。”
  “你说错了,”阎晟俯首,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威严质感的声音,很有禁制恋情的味道,“教会我的人,是你。”
  “嗯?”
  “我本不记得这些,某天看到你不开心才突然想起,我本不懂这话的意思,现在才懂。”
  我睁得圆圆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我将他看得很清楚,包括他此时无比认真的神情。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情话,他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可在我心里,这就是情话!
  一个不懂人类情感的鬼差,一个不懂温柔是什么的暴力狂,却屡屡用着他的方式宠我,替我设想一切,为我安排好前进的路。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他懂得去为一个人着想,懂得体会那个人的喜怒哀乐,甚至为了那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努力。
  而那个人,是我!
  就算他永远都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又怎么样呢。
  这样的鬼差大人是属于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阎晟!”
  “嗯?”
  “……”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
  魏武几人回来时脸色很难看。
  也是,同伴突然死了一个,他们却丝毫没有线索。而且他们很可能会再死一个的预感,脸色好得起来才怪,沙川都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往日的活跃。
  我则非常的心虚和愧疚,毕竟是我家人犯的罪……当然,我也没傻到出去替外婆顶罪,上演一个舍己为人的蠢货。
  经过商议,他们决定不管男的女的都同住一间,两个高级修士在一起,就看对方怎么来杀。
  反正江湖儿女,出门在外,还是危险的任务中,也没那么多规矩讲究。
  而我,依然是一个人住一间,他们倒有“邀请”我来着,被我果断拒绝了。
  夜深了。房灯都熄灭了。
  一身穿黑裙的,黑白交织的长发凌乱飞舞的女鬼悄然出现在旅店里,在魏武等人的房门前,她拿出一颗奇怪的黑色珠子。
  再她催动那来路不明的珠子,珠子刚发出暗黑幽光时,我也出现在了她身后。
  她立马察觉地收起珠子转过身来,赫然是外婆无疑。
  “滚开!”她凶恶严厉地对我喝道,“这没你的事!”
  我凝眉,我很不想有这样的局面,却还是很坚定地站在这:“外婆,你需要什么,可以来找我。”
  “找你?”如果外婆有两个人格,不,是鬼格,那她现在就是六亲不认没多少理智可言的那一面,“你能给我什么,把你的灵魂给我吗?”
  “为什么逗留在人间?”我不与她扯这些,直问主题,“有什么是你无法放下的,还是你有什么仇?”
  我边说边朝她靠近一步,并朝她伸出手,恳切又带着诱哄:“外婆,别再一错再错了,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的,外婆,我是安乐啊,你的小乐啊,你记得吗?”
  原本因为我的靠近而想攻击我的外婆,在我说话后顿住,好的引灵者的声音,是可以直达鬼魂的灵魂深处。让即便失去神智只剩本能的鬼魂,也能够听到。
  外婆的利爪变得柔和,凌厉的脸庞也柔和下来,对我有无数的怜惜和渴盼:“小乐,是小乐!”
  等我刚要趁机再和她靠近一点,她变脸一样又转而那凶狠的样子,对我呲牙发出威胁的吼声,又在下一秒痛苦的扭转过来:“小乐、小乐你快走……”
  “不、不准走,吃了你,只要吃了你……”
  “不行,我不能,小乐你走啊!”
  我看着她自己在跟自己做着搏斗,心疼得无以复加。
  阎晟说,她所执念的、让她一直想要留在人界的那件事、或者人,反倒让她二十年了还留有人性的一面,还有神智。可同样为了生存,她也被邪气入侵,化成恶鬼,心中只有吞噬的杀欲。
  两者之间时常转换,就变成如今这般,好似人的双重人格。
  “外婆!”我握握拳,想要帮她时,魏武他们的房门,在我最不想的时候打开了,魏武等人也都冲了出来。
  被包围住的外婆,也停留在了凶戾的一面。
  “只是个恶鬼?”沙川最先惊疑地叫道,虽然恶鬼难缠,可仅凭一只恶鬼,怎么可能消无声息地杀了康戈。
  “小心点,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是的,要不是安前辈先发现了她。我们都不知道她都来到我们眼皮底下了。”卓心蓝将大帽子扣在了我脑袋上。
  沙川也崇拜而感激地对我点头:“是啊,多谢了安前辈,幸好你这次跟来了,不然我们晚上可能还要有人出事。”而他和卓心蓝,是最有可能在今晚被杀的。
  安、安前辈?我感觉我的毛都要倒立起来了。
  我不需要你们恭维我啊,我只需要你们走开好吗!
  我大义秉然地挺挺胸,朝他们摆手威喝道:“你们还是进房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78 那只妖说我们是老朋友了

  “那怎么行!”魏武严声拒绝,“将所有危险都交给你,我们跑去躲起来,等回去后,我老魏还有何脸面!”
  脸面是个啥东西,有命重要吗?
  我咬咬牙,狠了心朝外婆冲过去,朝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拳一脚特别有范,最后更是一张符纸打在外婆身上,将她打飞了出去——同时,也退出了魏武四人的包围圈。
  我在魏武等人反应过来前,像个拼命三郎一样再一次冲向外婆,和她两手交错互相抵制着!
  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变得很厉害?
  呵呵,如果你们能看到阎晟,就知道是在他在控制着外婆的一举一动,外加我最近学会的一点花架子,才演练了上面的一幕。
  包括那张符纸,那是我做的,算是成功的,但效果不会大到能够把一只恶鬼打飞出去,是我把符纸打在外婆身上后,再由阎晟出手。
  这些都不是重点啦。
  我按着外婆枯瘦冰冷的手臂,控制她想要挥舞的爪子,对上她像个没有意识的野兽般吼啸的样子,压下心疼,狠心低声说道:“趁现在还不快走,快跑啊!”
  我用了灵力,将声音导入她灵魂里。
  外婆猛地对上四个修士也有点慌,毕竟能够杀死康戈并不是凭借她自己的能力,鬼魂对修士,就像老鼠看见猫,是天敌,打不过就想跑的天敌。
  听到我的话后。挣开我的手钻出了墙壁跑走了,而我,也在和外婆手臂分开那刻,让阎晟将我也往后弹飞,他用他的鬼力罩住我,让我狠狠地撞在一扇门上,连门都撞破了,看起来很惨烈,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安前辈!”卓心蓝当先过来,从破碎的门框上想我扶起来。
  “别追了!”我故作疼痛地捂着胸口,使了点障眼法让自己脸色看起来苍白一点,“她身上有法宝,刚才她就是用那东西伤了我的。”
  可魏武和关酒依然不死心地追出去,害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直到他们又返回来才暗暗放下心。
  “被她跑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魏武很可惜地说着,关酒更是一掌拍到桌子上:“下次再让我看见她,我一定让她魂破神飞!”
  我听得胆儿一颤,要不要这么凶残?
  还是魏武这个大男人温和一点,看到我坐在一旁知道问候:“安小姐,你刚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没什么,我应该做的。”
  在说下去,我脸都要红了,真的。
  好在,比起跟我“唠嗑”,他们更担心我外婆的事,便先放下对我的感谢开始讨论起来,我安静地听了会,就借故不太舒服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我焦急的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等待着天亮。
  我不知道外婆是怎么在晚上出来的,但我清楚我现在去是找不到她的,唯有等明天早上同样的那个时间。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就出了旅店,朝外婆的家奔去,为了加快速度,还用了加速符,我的能力做出来的效果不大,但多多少少还是能提升点速度。
  在这些方面,阎晟是不会帮我,他认为只有自己动手去做、去练习、去实用,才能有提升的空间,除去有危险或特殊情况。
  在快到外婆附近那块田地时,阎晟突然让我停下,在我不解时,在我身后一抓,就揪出了一只纸鹤,是沙川的跟踪符。
  阎晟手指一动,纸鹤就被一蓝色的火焰烧没了。
  我轻轻叹气,看来魏武他们还是怀疑到我了,也是,昨晚的演出实在是漏洞百出,只要静下心细想一下就能发现问题,可当时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等事情了了,再跟他们解释吧。”
  我看着蓝色火焰的苗子飘啊飘的,落在地上消散了,便继续朝外婆家里跑去。
  冲进破败的篱笆,经过桃树时停了下来,阳光给它度了一层金边,让桃花美得艳丽,香味也越发的浓,比桂花香还浓。
  我盯着它看了半响,也只有风吹过时,树枝和花瓣微微抖动着,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头绪,便只好先放弃,踏上石子路进屋内。
  我来得早了点,屋子还是那脏乱破败几十年的荒芜鬼屋模样,不小心碰到张椅子,它就散架地倒在我脚边。
  “外婆,外婆你出来啊,外婆,你出来啊!”
  周围的景物像是水中的景物,波纹一荡化开,再睁眼时,屋里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二十年前的模样了。
  外婆恢复了那朴素正常的着装,头发也重新挽了起来,只是半个身子趴在桌边,一手撑在桌面上,看起来就是个病重撑不了多久的老人。
  “外婆。。。”我没了刚进门的气魄,声音降低成自喃,面对这样的外婆,我质问不出口。
  “小乐来啦!”外婆撑着站起来,虚弱却仍对我笑得和气,“过来,让外婆好好看看。”
  我顿了下,最终不忍让外婆用那期盼的眼神等下去,走了过去,递上手,让外婆握住。
  冰冷,是死人的温度,虽然也能感受到血腥味,可更多的,是来自心灵的一声声呼唤:小乐、小乐、小乐……听得我心里跟着颤。
  “小乐,”外婆从我的手开始,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按着我的手臂,到胳膊,“外婆有没有伤了你?”
  我使劲摇头:“没有!”喉咙有点黏住,“没有”两字含糊而沙哑。
  外婆笑了笑,摸上了我的头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饿不饿,没吃早饭吧,外婆去给你下碗面吃,好不好?”
  想到昨天被我打落在地上的面,我虽不知外婆为何这么执着给我下面吃,但还是连连点头:“好、好啊!”
  “那你先等着,你啊,小时候最爱吃外婆煮的面了。”
  看着外婆笑呵呵却颤巍巍地走向厨房,我难受的闭上眼睛。
  不管做什么样的选择,至少在这一刻,把温情留给外婆。
  我是这么想的,可总能事与愿违,外婆刚进厨房几分钟后,我就听到了匆匆跑来的脚步声,转过身,就看到魏武四人从门口一一走入。
  “安小姐,你果然在这!”关酒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正巧听到声响的外婆也赶了出来,外婆是人是鬼这几个修士不可能看不出来,比较罡气的关酒一见到外婆,立马恨声质问我,“你这是打算背叛我们了?”
  魏武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冲动,然后上前一步来,看着我有意地挡在外婆跟前,便质问道:“安小姐,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解释?”
  “就是,亏我那么相信你!”沙川忍不住附和,一脸的气愤,要不是卓心蓝拉着他,他都要冲到我面前来了。
  他们不知道,我不仅挡住外婆,也挡住了阎晟,免得这些人一会惹火阎晟遭到团灭:“我很抱歉瞒了你们,但请相信我,我在此之前也不知道凶手是谁,现在,我也在极力想处理好这件事,我要是背叛你们,我昨晚又何必阻止她!”
  “那你为什么要袒护她?”关酒义愤填膺,“她杀了康戈,连灵魂都销毁了,康戈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吗?”
  “我……”
  “总之,”关酒不给我辩解的机会,“你要么现在退开,我们可以当你不曾参与这件事,可如果你硬要保护这只恶鬼,那么抱歉了,斩杀邪恶修士,也是我们的责任!”
  说着,她将自己的武器。一把大砍刀都抽了出来,大有一言不合马上开砍的架势。
  我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把外婆交出去让他们人道毁灭是不可能的,可跟他们开打也是我不愿意的,先不说郝未那边交代不过去,想到这一路上受过他们的照顾,一起为任务想办法,沙川崇拜的眼神和曾经信任的目光,我就没办法说杀了他们就杀了。
  哦,当然了,不是我杀,是阎晟杀。
  于是,我只好袒露了:“我是引灵者!”
  第一次,我如此掷地有声地承认这个身份:“将一个灵魂送到地府,也是我身为引灵者的责任!她有错没错,都该交给地府去决断,而不是让你们私了!”
  这个身份一出来。所有人都怔了,关酒都睁大了瞳孔,沙川把嘴巴都张大了,然后,我隐约听到了外婆一声叹息。
  卓心蓝最先反应过来:“你是引灵者,我们怎么察觉不到?”
  我略心虚地瞄了眼阎晟:“我、我用了点障眼法。”
  “那也不对,”关酒英气地眉头紧皱,满是怀疑,“你要是引灵者,郝家高层怎么会让你就这么跟我们来做任务,有个万一怎么办,这可不是损失得起的。”
  “安小姐?”魏武也道,“郝家的引灵者就两个,一个是葛无心,一个是郝家小公主葛笑笑,偏巧这两位我都认识,哪来第三个引灵者?”
  “听说最近収了一个废物引灵者,”卓心蓝那双看似柔弱,实则如尖针的眼睛直盯着我,“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废物?”
  “她昨晚那符术效果那么大,怎么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废物!”沙川第一个不信。
  好嘛,我这个废物都成传说中的了,我该感到荣幸?
  没办法,我只好让阎晟撤去可以隐藏我实力的掩息术,如此,我身上所具的磁场,他们就能感受到了,不过,我装出来的高深莫测,也曝光了。
  “这确实是引灵者的气,但……是不是太弱了?”沙川脑门上只差画上几个问号了。
  我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跟现在展露出来的气息完全画不上等号,不止沙川。关酒都一副便秘的表情。
  最后,在魏武迟疑不定时,还是关酒大刀一挥:“不管你是哪来的引灵者,总之这件事你别管了,修士界有修士的规矩,吞噬灵魂的恶鬼,修士有权将它就地处决!”
  卧槽,怎么就说不听了:“那是没有引灵者在场,现在我可以处理,你们硬要将其毁灭,跟恶鬼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康戈的死就可以不管了吗?”愤怒让关酒有些偏激地说着,“你要么让开,要么我连你一块砍了。”
  忍了半天的阎晟,在听到这句话就听不下去了,有他在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威胁要砍了他的人?
  阎晟威压一出,扛着大刀的关酒立马往后倒退了一步。众人惊骇地朝我看来,魏武发现不对,喊道:“这气息不是她的,这里还有其他人……不,可能是有厉鬼在这!”
  “好啊,你连厉鬼都包庇了!”关酒大喝,同时喊上魏武,“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事绝对不简单,先把这姓安的捉起来,再把那只恶鬼处理了!”
  在阎晟恐怖的威压下,魏武没有别的选择,哪怕阎晟已经封印了自己大半实力,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也不是这些人能承受的,这种情况要么逃,要么就只能按照关酒说的,先发制人了。
  眼看着魏武也把武器拿出来了。我最害怕的一幕还是要发生了!
  “阎晟!”我拉住阎晟的手臂,想让他不要杀了他们,可眼见他们已经先攻了过来,我又怕让阎晟放水,会让他们反过来伤了阎晟或外婆。
  能不能让时间静止,让所有人都不要动,能不能!能不能!!
  我在那一秒里大声在心里喊着,那么强烈的渴盼着。
  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气势汹汹的魏武四人,都在那一瞬间……卡壳了!
  没错,就跟电影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事物包括空气都停止了。
  糟糕,难道我还多了念力这项高大上的能力了?
  我转头想看一下旁边的情况,却发现我周围的景物变了……不,是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啊,看着,那么像哪幅古风画里展现出来的呢?
  我的周身有点空旷,地面铺着青玉石砖,像个小小的广场,不远处是有着棱角的房屋,说是殿,又没那么高大华丽,但又比普通人的房舍精致很多,特别是屋顶上那些瓦片雕刻的花纹等等,都象征着房屋主人的高贵,前方有一条溪流,上面是一座拱桥,天空很蓝,蓝的不真实,没看到太阳,而目之所及是缓缓飘落的花瓣,装饰着整个背景。
  我有点慌,怎么突然来到这么个仙气缭缭,却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我立马开始寻找某人:“阎晟,阎……”
  “嚷什么,这呢。”
  头被敲了下,因熟悉的声音没被吓到,还欣喜地转过身去,见阎晟确实好好地站在我身后,又特意摸了把他的胸口确认是他本人,而不是我在这地方产生的幻觉,我就放心了。
  有他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怕。
  “安分点!”他拍掉我造次的手,“女孩子要矜持!”
  我:“……”
  前段时间还不懂何为男女授受不亲,今天就知道女孩子要矜持了?他又上哪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不过,他又主动牵起我的手:“别乱跑。”
  我没乱跑啊,怕我不见就直说嘛!
  这种小甜蜜现在是没心情享受了,我赶紧问正事:“这是哪?我外婆呢?”
  想到外婆,心里就很急,我莫名其妙跑到这来,那外婆怎么办?
  阎晟本想对我说什么,却抬起了头,朝我身后看去,我有所感地跟着转头,然后嘴巴微张,身子也怔怔地向后转去。
  一个仙人?
  不不不,应该是个男人,长身玉立,身穿一件白色长服,腰间佩戴一块青玉,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束成一束,脸白貌美,眉清目秀,不笑也翘的嘴角,说他温润如玉吧,又有种淡而化妖的邪感,可说他妖艳,又犹如世外之人般淡泊。
  一句话形容。就是像是画中出来的古风美男子,像个缓缓飘落下来的仙人,他跟周围的环境就是一体的,而我和阎晟简直就是误闯进画中的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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