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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永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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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祁家的时候,虽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却是真实的,有喜怒哀乐的,在祁渺心里,就算她是明神,可实际上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可来到天重山之后,迟音似乎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层迷雾里,让人看不透彻。
  半晌没有听到祁渺的回应,迟音一抬头,便对上了祁渺的眸子,只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的话!”迟音不高兴的推了祁渺一把。
  祁渺没有后退,反而一把抓住了迟音的手,语气严肃,“阿音,你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迟音一愣,“什么?”
  祁渺紧紧握住迟音的手,眸子里泛着迟音看不懂的情绪,“你是否在天重山发生过什么事情?”
  迟音的心狠狠一震,面上却还是努力不动声色,虽然不知道祁渺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说,可现在,被少年这样的眼神看着,迟音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局促。
  两人之间沉寂了一会儿,突然间迟音就笑了起来,笑容明朗,“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哪里能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而且……你现在是我的师弟,别直呼我的名字!”
  迟音笑得仿佛偷吃了糖的小孩。
  祁渺被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语气真诚,“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我叫你的名字。”
  “阿音,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这人心里憋不住话,可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一直逼问,只是,”祁渺握着迟音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胸口。
  “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人欺负你了,我一定会为你出气。”
  “这个世界上,你绝对可以相信我。”
  手心可以感受到少年心脏的跳动,迟音的手心开始变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少年的温度所传染。
  微风拂起迟音耳边的碎发,只一瞬间,迟音竟有一丝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这小子……怎么感觉越来越不正经了。
  迟音回过神,刚想抽回自己的手,余光便瞧见了站在院门口的行云,情不自禁的转头看了过去。
  祁渺也转头看过去。
  三人变这样互相对视着。
  行云看向院中两人紧握的手,看到两人微微有些错愕的神情,压住了心头有些奇怪的感觉,扬起了一抹笑,“以后注意一些,莫要做出违规的事情。”
  说完,便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祁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感觉自己手心一空,迟音转过身去,语气淡淡,“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先去问合仲吧,他要是不知道,你再来问我。”
  迟音丢下手中的藤条,径直回到了房间。
  看着迟音的背影,祁渺心头似乎有一丝刺痛,可是却瞧不见伤口,只能感受到那一阵痛意。
  祁渺怔怔的抬手,抚了抚胸口的位置,为什么……会有一丝伤感呢。
  回到房内,迟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耐住体内错乱的神力,咽下嘴里的血腥味。
  即便是看到祁渺握着她的手,行云也能毫无反应的转身离开,甚至还装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虽然她现在不是以前的身体,可是无论是名字,还是眉眼,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可是……行云却……不敢相信。
  白将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迟音面前,这一次,他手里还握着一柱灵草,递给迟音。
  “主子,你莫要再动凡念了,情劫过了便是过了,莫要再想,正是因为你走不出过去,所以你现在……”
  白将难得开始苦口婆心的说一些话,却被迟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我没事。”
  看着如此倔强的主子,白将眼中出现了一些心疼,迟音将那灵草吃了下去,总觉得舒服了一些。
  “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回到神宫,恐怕连这剩余的两成神力都会保不住。”说完,白将便直接离开了。
  迟音呆呆坐在床边,耳边却还有着白将的话。
  她何尝不知道,她身为明神,本来就不可以动凡心,历经情劫之后,本就应该抛弃往事,不该再心存仇恨,重新开始。
  可是,她却执念于过去,身为神,这是不合天理的,若是再这样下去……
  她恐怕真的会神力尽散,变成这天地间的一缕白烟吧。
  而此刻,行云回到自己的宫内,便叫来了青竹一起下棋,可半晌,却是一子未下。
  青竹看得心慌,轻轻敲了敲桌子,“师兄,今日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来看你盯着棋盘发呆的样子吧。”
  行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棋子,“罢了罢了,今日没有兴致,下次再说吧。”
  青竹气的简直想要掀翻桌子,叫他过来以后,居然说没有兴致了?!
  “行了行了,谁叫我是师弟呢,随叫随到,既然如此,那下次再说吧,我那两个好徒儿可还在努力修炼呢,我可得去看看去。”青竹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笑得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青竹走至门口,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微微回头,抬袖掩住了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师兄,作为师弟,我不得不说上一句,若是你为了迟音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她已经死了,莫要混淆。”
  对啊……
  迟音已经死了……
  行云眉眼之间突然间就泛起了一丝悲切,迟音死了,他知道,就在他的面前,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女弟子。
  想到了迟音的容颜,行云垂下眉眼,若真的是她回来了,她一定不会舍得将这些为她种下的梨花通通毁去,若真的是她,恐怕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来到天重山……
  行云沉寂半晌,青竹叹了一口气,抬腿离开了。
  这件事,别人帮不了他,只能看行云自己了,青竹摇了摇头,心头也有些怅然。
  若是当初……
  行云痴坐在软榻上,白色的衣摆微微散开,映着如画般的侧脸,仿佛画卷中的人一般。
  当年的女子,真的不在了吗,现在他眼前的女孩,和她同名同姓,甚至连容貌都有七分相似的女孩,真的和那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吗。
  行云抚了抚额,眉眼之间露出了几丝失落,当年,是他一意孤行,是他的错,他一生中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却为这件事情,永不得释怀。
  天知道他在天重山见到迟音的时候,用了多少的气力,才没有流露出自己心头的惊诧。
  迟音……
  不管是不是她,就算是为了让自己微微安心一些,他也一定会好好对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还有那个少年,行云脑海中浮现出了祁渺的样子,这少年年纪虽小,可却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若是好好栽培,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他们两人,应是两情相悦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祁渺:今天拉到了小手,开心!(情话技能up!)

  ☆、第十八章

  三天的时间一到,行云便开始检验成果,几人都是天资聪颖的,行云给的功法也说不上十分的深奥,虽然有几个难处,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几人很快就过关了,一切都很顺利,可迟音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行云总是会往自己的方向看上两眼,眼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每当迟音想要深究之时,行云便已经移开了视线。
  几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祁渺也有一些时间没有来找过她了,可这日,青竹因为山下有些事情,便先下山了,暂时将他那两个好徒儿交给了行云。
  闲的无事的两人,时不时的就会到几人院子里来坐上一坐。
  迟音很少出自己的院子,但因为那两人来了,不去见上一见,总归是不太好的,况且,迟音对那两人还是有些好奇的。
  一个是双系灵根,一个是隐藏实力,浑身戾气的‘普通人’。
  几人一惊在院子里坐着了,见到迟音来了,连不羁首先便站了起来,一脸高兴地招呼迟音坐下,倒有了一种他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的感觉。
  “这些时日不见,迟音倒是越来越漂亮了。”连不羁看着迟音,赞叹道。
  的确,天重山灵气充沛,对于迟音养伤也是一个好去处,自然气色好了不少。
  “是吗?”迟音笑道,见到几人,心情也好了不少,“那我和那些同门的师妹相比,谁更好看?”
  她虽然不怎么出院子,可黑将时不时就会往外跑,带回来的消息可不少,就比如连不羁相貌英俊,一入门便吸引了不少师妹的目光,追求者可是数也数不清。
  “那自然是迟音师姐好看了,那些人哪里能和师姐相比呢。”连不羁连忙说道。
  迟音笑了笑,“油嘴滑舌。”
  连不羁还想说什么,却觉得一旁有一股寒意直冲着自己而来,转头看去,却只看见祁渺在低头品茶,并没有什么动作,便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对了,这是我师弟,明器。”连不羁拉着那一直没有说话的人说道。
  迟音打量了明器一眼,这人还是和初见一样,看上去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
  可是,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迟音虽然神力没有恢复,但这一点事情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明师弟。”迟音打了个招呼。
  明器笑了笑,这笑意瞬间让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多了几分神采,“师姐。”
  迟音比其他几人都要提前入门,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叫上她一声师姐。
  不过连不羁这家伙做事随性,不怎么管这些规矩,高兴地时候便叫上一声师姐,平时便也是直呼其名的。
  “迟音,我给你的灵泉用的怎么样?”连不羁凑到迟音身旁,问道。
  “不错,挺好用。”迟音想到了自己院子里长势很好的桃树,点了点头,难得夸了一句。
  “那就好,那个……”连不羁脸上露出了几丝讨好的以为,“师姐,你那还有没有……”
  迟音看向他,有些不解,不过这人既然露出了这样的神情,定然是有事情要求自己的,“有话直说。”
  “师姐,你上次给我的那一瓶酒,那味道,实在是让我流连忘返,不知道师姐你这里还有没有……”这话说的算是很明确了。
  原来是看上了自己这里的好酒,不过那也算不上什么珍品,不过是自己以前闲着无聊的时候,偷偷藏在天重山那些梨花树下的,那日毁掉梨花树之时,便都拿了出来。
  “嗯……这酒嘛……”迟音脸上露出了几丝犹豫,还叹了一口气。
  见状,连不羁伸出了两根手指,连忙说道,“师姐,我当然不会白要,我愿意用二十瓶灵泉来换一瓶好酒。”
  二十瓶灵泉,若是在其他地方,便也是难得一见的了。
  可这对于连不羁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他本身便是水系,将空气中的灵气化成水,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实在算不上什么。
  “我这里可不缺灵泉……”迟音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几丝狡黠。
  连不羁这人没什么其他的爱好,但就是喜酒。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这样可好?”连不羁一咬牙,说道。
  连家也算是大家,连不羁既然说了这话,便能知道他真是下决心了。
  迟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其他人也是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他们都是出自大家,便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一时间对这酒也有了几分兴趣。
  这酒……有那么好喝吗?
  迟音一开始不过想开个玩笑,却没有想到连不羁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对于迟音来说,谁家的人情都没有什么,便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可不要,不过是一瓶酒罢了,今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那便一起尝一尝这酒吧。”
  连不羁心头一喜,“好啊!”
  其他人也很好奇,便都应了下来,就连合仲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迟音刚想叫祁渺同她一起去院子里拿两坛酒过来,可眼神刚看过去,祁渺却是一偏头,躲了开去。
  祁渺这家伙自从那一天便有些奇奇怪怪的,既然他这样,那迟音也不强人所难,看向合仲,“师弟,你同我一起去取一下酒吧。”
  合仲点头,站起身来。
  连不羁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祁渺,一脸好奇的凑了过去,“祁渺,你和迟音是不是吵架了?”
  祁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连不羁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又和明器说了起来。
  合仲自从第一天到迟音的院子来过,后面几天便一直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再一次过来,这里的桃树已经长高了不少,叶子也茂盛了起来。
  两人拿了酒,便往回走,迟音看了一眼合仲,笑道:“你这修为倒是长得快。”
  合仲一愣,转头看向迟音。
  迟音叹了一口气,“当初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过是元婴后期,现在却已经快要突破化神了,你这资质,真是难得一见了。”
  合仲脚步一顿,“你怎么看出来的?”
  能够看透他的修为,那就代表她的修为其实是在他之上的,可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怎么会……
  迟音笑了笑,“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姐呀。”
  合仲垂下眉眼,第一次正式看向自己这个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师姐,眼中似乎多了些神采。
  两人还没走到院子,便听到了连不羁的声音,迟音无奈,“你们倒是说的开心。”
  连不羁看到迟音,准确的是看到了迟音手中的酒,眼中便开始放光,“师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哼。”迟音冷哼一声,将酒放在桌上,连不羁心急的想要来那酒,手还没有摸到酒坛,便被迟音一掌打开。
  “慌什么。”迟音无奈,“合仲,你去拿几个杯子出来吧。”
  合仲点了点头,乖乖进去拿了杯子出来。
  迟音将酒坛一打开,那清香便飘散了出来,众人一闻到这味道,脸上都露出了几丝痴迷,光是闻到这味道,便能知道这酒绝对不是凡品。
  看到众人痴醉的神情,迟音一笑,这酒若是放在神宫,那可是下品,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如此喜欢。
  给每人都倒上了一杯,连不羁迫不及待的小酌了一口,便一脸陶醉的眯起了眼睛。
  众人也都喝了一口,就连合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
  几人围坐在这一个小石桌旁边,整个院子里酒香四溢,迟音端起酒杯,脸上也满是笑意,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这样喝过酒了,上一次,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连不羁细细品尝,“师姐,你这酒究竟是怎么酿出来的?”
  看到连不羁一脸好奇,迟音淡淡挑眉,“这是秘密。”
  连不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只能耸耸肩,“唉,本来还想自己酿的。”
  “这方法可难了,就算告诉你,你也做不出来。”迟音一脸骄傲,轻轻仰了仰头。
  几杯下去,众人脸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这酒可比其他的酒更加醉人,迟音以前倒是不怕这酒劲儿,可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身体,自然比不得以前。
  “别喝了。”
  迟音正想再倒上一杯,一只手却拦住了她,抬头,便看到了少年认真的神情。
  “放心吧,我没醉呢。”迟音推开祁渺,还想去拿酒坛。
  祁渺皱了皱眉,拉住迟音,“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迟音浑身一僵,有些愣愣的转头看向祁渺,眼前的少年似乎和另一个人的样貌重合。
  ……
  “姐姐,少喝些酒吧,对身体不好。”
  ……
  “阿言……”这脱口而出的名字让迟音猛地回过神来,一下子推开祁渺,瞳孔微微放大。
  祁渺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迟音的反应如此强烈。
  众人也看向迟音,似是有些不解。
  “我没事,就是有些醉了。”迟音说道,可众人还是看着她。
  迟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哎呀,我说我有些醉了嘛,真是,喝喝喝,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这酒给喝完,以后你们就别想喝了!”
  这话一出,大家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喝起酒来,也没有再追究了。
  连不羁一边喝着,一边和大家说着在天重山发生的事情,倒是让气氛活跃了起来,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合仲,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迟音也时不时的说几句。
  祁渺却只是直直的看着迟音,刚才,他听得很清楚,迟音说了一个名字。
  阿言,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祁渺(扯手娟):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迟音:对呀
祁渺(转身蹲墙角):呜呜呜,你个花心的女人

  ☆、第十九章

  直到傍晚时候,青竹回来,没找到自己的两个徒弟,猜想是不是到行云宫里去了,这才发现了在院子里醉的横七竖八的几个人。
  空气中还泛着淡淡的酒香。
  青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孩子,趁着他不在,居然跑到这里还喝起酒来,还醉成了这个模样。
  不过……青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种场景,不叫上他的师兄一起来观赏一番,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
  于是,青竹便十分好心的将行云也叫了过来,果然,看到院子里醉的不省人事的几人,行云也很是无奈。
  行云走进院子,挥袖,将院子里的酒香散去,刚走到石桌旁,便踢到了地上的一个酒坛,发出了声响。
  趴在桌上的明器微微撑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抬头就看见了行云,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一时间也不知道行云究竟有没有生气。
  却还是站起身来,看向行云身后的青竹,运功散了些酒劲儿,脑袋很快就清醒了不少。
  好在他不怎么贪杯,所以还算是有些知觉。
  “师尊。”明器行了礼。
  青竹点点头,看到了在一旁树下睡得四仰八叉的连不羁,“带上你师兄,回宫去。”
  明器扶起连不羁,跟着青竹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看一眼院子里的其他人,似是发现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看向院子里那白衣遗世独立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行云走到石桌旁,那一袭嫣红衣衫的女子趴在桌上,露出了一半精致的侧脸,这眉眼……
  行云微微抬起指尖,不自觉的朝着少女的脸庞触了过去。
  软软的,带着些温热的气息。
  少女似乎在做什么噩梦,秀眉微微皱起。
  “师尊。”
  行云仿若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手,转身看了过去,便瞧见祁渺正端着木盆,站在院门口。
  行云难得心头闪过一丝惊慌,他一时间居然将迟音认成了那个人,还做出了如此失礼的行为。
  两人半晌没有开口。
  行云转身朝外走去,“以后莫要酗酒,酒醒之后,你们几人都到我院子来。”
  说完,便离开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若是熟识的人在此,便能发现,行云的脚步里,带着些平日里没有的慌张。
  祁渺将木盆放在桌上,微微弯腰,将迟音抱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些什么,迟音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看到了少年坚毅的下巴。
  “祁渺……”
  祁渺垂头,看了一眼迟音,进屋,将迟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是我,放心吧。”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这句话,迟音有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渺就坐在床边,听着少女渐渐平缓的呼吸声,眉眼微沉,刚才在院门口,他虽然没有看到行云的神情,可那放在少女脸上的指尖,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难以察觉的珍惜,难道……
  喝酒之时,迟音口中的‘阿言’,莫不就是行云?
  祁渺有这样一直陪着迟音,直到第二天早上。
  合仲便在院子里躺了整整一个晚上,好在身体不错,这才没有着凉,找了半天,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站起身来,便瞧见祁渺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师兄。”祁渺淡淡道。
  合仲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祁渺,有些疑惑,“他们人呢?”
  “应该是都回去了。”祁渺说道。
  合仲正打算回房间收拾收拾,便看到迟音从祁渺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刚踏进门口的脚就这么僵在了原处。
  “你……你们?”合仲原本的冰山脸似乎渐渐开始破裂。
  迟音伸了个懒腰,不理会一旁已经愣住的合仲,转身毫不客气的差遣祁渺。
  “我要喝水。”
  祁渺一点也不觉得别扭,转身就去帮迟音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这才精神了一些,看到一旁的合仲,“不过是喝醉了,所以祁渺照顾了我一晚上罢了。”
  合仲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心头又开始有些不平衡起来,同样都是师兄弟,怎么自己就没人照顾,平白无故的在院子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对了,师尊说,等我们酒醒之后,到他的院子里去。”祁渺说着,一边观察着迟音的神色。
  迟音并不知道行云来过的事情,也不知道行云究竟做了什么,只觉得是常理之中,也就点了点头。
  似乎是担心几人忘掉,行云还特地派了风古过来。
  一边朝着行云的院子走过去,风古还不忘好好说教几人,不过内容似乎有些不太合常理,“你们两个小子以后喝酒,就不要拉着你们师姐,师妹她酒量不好,又是女子,哪里像你们这两个小子一样能喝,再说了,被师尊发现,又免不了一顿罚,师妹年纪还小,可不能和你们这么呆下去……”
  看着走在前面的风古,合仲难得有了一丝无奈,这可不是他们拉着迟音喝酒的,话说回来,还是迟音拉着他们喝酒的呢。
  祁渺走在迟音身旁,什么也没有说,却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兄呢,我们到天重山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两位师兄?”
  迟音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看了一眼祁渺,心头开始回忆起来,说起行云的这两个弟子,她还是有一些印象的,那个时候行云座下就只有这两个弟子,风古还没有出现,这一次来没有见到他们,的确是有些奇怪。
  风古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一些怅然,“大师兄历了一次劫,没能过得去,就此……”之后的话就算没有说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至于二师兄,他已然功成名就,现在在人间游乐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了,这才会回来看上一看。”风古说着。
  天重山的弟子只要是修为得到了师傅的肯定,就可以下山,并没有明确的限定,但一般能够得到肯定的人,修为一定不低。
  几人一边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行云的院子,几人进去的时候,风古还不忘提醒几人注意一些。
  他们刚来,对于师尊的脾气还不够了解,师尊看上去虽然十分和气,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来到天重山的时间虽然也没有很长,可至少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行云并没有在房间里坐着,站在院中,似乎是在发呆,一头墨发微微扬起。
  “师尊。”
  听到风古的声音,行云转过头来,瞧见几人并排站在不远处,行云面无表情的朝着几人招了招手,示意几人走近一些。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走了过去。
  “这酒,是谁的?”行云问道,原本温和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硬。
  几人皆没有反应,行云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祁渺正打算往前走一步,把这次的事情顶下来,却听见了少女通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我的。”
  祁渺皱眉,连忙说道:“不,那酒是我的。”
  行云却不理会祁渺,只是看着迟音,“你从哪里弄来的酒?”
  迟音目光并不躲闪,神情自然,“前些日子砍掉梨花书的时候,在树下发现的。”
  闻言,行云微微一愣,“树下?”
  迟音点了点头。
  行云指尖微颤,原来那梨花树下,还有着她的东西,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那为什么不交上来。”行云稳住情绪,问道。
  “我想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看那酒坛,应该有些时日了,想来也是被遗忘了,所以就没有说。”
  遗忘……
  行云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那酒……还有吗?”
  迟音微微迟疑,“没有了。”
  行云没有说话,半晌,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几人,“天重山上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也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这一次,酒是迟音拿出来的,那她便是主谋。”
  合仲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师尊,这件事并不是迟音的错。”
  的确,一开始可是连不羁那个小子提到酒的,虽然后面是迟音提出一起喝酒的主意,可也不能全部怪在迟音身上,毕竟所有人都是自愿喝的。
  行云眼神严厉,“莫要插嘴。”
  他们来天重山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行云如此严厉,一时间也没说什么。
  祁渺倒是想要说什么,可是一旁迟音一直偷偷的拽着他,祁渺知道迟音心头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也忍住了。
  “迟音,我便罚你从现在开始,去照顾宫中的‘灵马’。”行云说完,又看向了合仲和祁渺,“至于你们两人,便去戒律堂,哪里的长老自然会好好教导你们。”
  戒律堂是犯了错的弟子都会去的地方,据说那里的长老脾气十分古怪,有传言说,有弟子被送去戒律堂,结果过了一个月出来之后,修为大涨,但也有传言说,有的弟子从戒律堂出来之后,主动离开了天重山,并自此再也不踏入修仙之路。
  可合仲和祁渺显然不关心自己,反而有些担忧的看向了那个一脸风轻云淡的女子。
  祁渺怕的是迟音一生气,把那些灵马都给宰了,而合仲怕的是迟音可能会受不了这苦。
  照顾灵马,听上去并不难,可实际上却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首先不说那些灵马倨傲的性子,便是它们平日里食用的草料,都必须是早上,去山下采摘新鲜的嫩草。而且每日黄昏时候,还要放灵马出去跑上一圈,这一天下来,怕也会累的虚脱。
  迟音一脸平静的应了下来,其余两人无奈之下,也只能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祁渺: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第二十章

  进入天重山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几人就开始了各奔东西受罚的旅程。
  第二天,风古就带着迟音到了宫中的马厩,灵马之所以是灵马,也因为它是灵兽的一种,自然是和普通的马不一样的,倒有一些像是人间话本子里常出现的天马。
  头上的银色犄角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白色的身躯看上去十分圣洁,脑袋高高的仰着,浑身都透露这一股子傲气。
  风古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迟音,“师妹,你若是吃不消的时候,便和我说上一声,我去向师尊求求情,可能会有些用。”
  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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