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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追妻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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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了师父的承诺,她终于心安理得,放开胃口好好地吃了一顿。
夜里。
与皇宫一墙之隔的司天监依旧灯火通明。
既然要习武清修,白夜索性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搬到了弟子众多的司天监。
皇宫此时正是皇后太后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墙之隔便清静了许多。
苏云落在坚硬的弟子房通铺上睡得异常安稳。甚至还梦到了父亲母亲和慈祥的祖母。
白羽倒是没那么舒服了。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他哪里睡得惯大通铺,还要和其他修习的弟子一起。
他睡不着,就如同往常一样,偷偷溜到了父亲房中。
却发现父亲此时根本没在房中睡觉,而是在大殿里威坐高台,居高临下地审问一般,看着阶下有些失魂落魄的女子。
再一看,那女子眉目熟悉,不正是白日里被他们放出来的战五渣吗?
猝不及防被抓回来的任绯此时心中也慌得很。
她知道冥君神通广大,却没想到妖族那边刚刚给她下达任务,自己就被抓了回来,冷汗都从额角渗出。
“说。”
“说说说。。。说什么?”
“往日里听你跟云落说起,是不是有一种。。。叫什么,‘师徒养成文’的物事?”
第41章
“往日里听你跟云落说起; 是不是有一种。。。叫什么,师徒养成文的物事?”
小心翼翼缩着心肝的任绯抬一听这话; 抬眼一看,差一点就笑出来; 绷紧的周身肌肉顿时就卸了下来。
她都差点忘了,虽然她是没有主角光环,可是苏云落大而光亮的主角光环她却是一直蹭着的。
她憋了好久才把笑憋回去:“有,有啊!”
白夜冷冷地赏了她一记眼刀,任绯立刻就狗腿子的爬起来,唾沫横飞得开始细细描述起来。
“这类本子可多了!好看的不行!大人你听我说啊~
首先呢,你得要端起师父的架子; 冷若冰霜地使唤你的好徒弟,又要严厉而不遗余力地教她武功道法。”
“等等。”白夜随手揪起花瓶里的一片花瓣,厉风朝白羽那边飞去; 绵软的花瓣落到他的鼻头上,却有一点痛。明显是父亲已经手下留情了。
冷冷的声音从坐上传来:“去睡觉。”
白羽一见被发现了; 伸手摘下自己鼻头上的花瓣; 也只能一翻白眼; 灰溜溜的回屋睡觉。看来小册子上的遁形术还是没练到家呀。明日再偷偷练练。
任绯见小主子走了,白夜掌风一挥放下了殿中所有窗扉布帘,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说。
“然后啊,因为你太宠她呢,其他弟子当然就会不服气了。不服气怎么办呢?就要好好地欺负嫉妒虐待她。您就要等她被欺负得最狠的时候; 一袭白衣,长袖负剑,从天而降,大喝一声‘住手!’”
“停。”白夜听不下去了,冷冷地打断了她:“本君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
任绯下巴往后一缩,声音都小了一点:“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您说要养成的哦!要养成自己的屋里人。。。讲究可多着呢!不然一不小心,养大了就给别人收走了!”
白夜深以为然,差点养大就成儿媳妇了。于是托腮示意她继续。
“嗯。”任绯眼珠子转悠着回想自己先前看过的那些网文套路:“你想想,在最危急的时候救她,她肯定心怀感激啊。可是这个时候你就要闭关修炼,让她找也找不到你,献殷勤都无处献。天天端着吃食在门口为你焦急。”
让她。。。求而不得?
似乎与天帝说的也相符合。
“啊,这个时间可有讲究,刚好晾得她心痒痒的,又不能太长,这个时候你就要出关,端足你高冷师父的架子,带她下山游历!”
“我们不在山上。”任绯说的唾沫横飞,就连在宫中分身乏术,特意派了个小纸人随时悉知主君动向的李晚明,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白夜听的正在劲头上,啪一声就把纸人按瘪了:“没山就带她出京游历。”
“对对对。”任绯被白夜李晚明欺压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如此扬眉吐气的时候:“大人英明!”
“别废话,接着说。”
“好好好。出去游历的时候碰到仇家劫难,江湖纷斗,你们一同落难,您为她重伤流血,夜黑风高时带她亡命天涯。。。
诶诶等等,我给你用举个具体点的例子,云落不是要复仇嘛?你就带她出去复仇!她的仇家最好各个武功高深,满门精锐,您带她完成复仇的同时,还要为她身负重伤!”
“身负重伤?”天底下哪有任何凡人能让他身负重伤?
“是啊,大仇得报的徒弟,转身却害得师父为自己受了伤,那当然是又愧疚又心疼!她肯定会日日端茶倒水,细心呵护地伺候您养伤。到这个时候,您手脚不便,气息衰弱。。。她得喂您吃饭吧?得为您穿衣吧?打不定,还要为您烧水洗澡呢?”
“停。”
夫人什么时候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他?白夜遍寻记忆,竟然都找不到一丝痕迹。
他面子上端着的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好面孔,内心却早已沸腾不止,期待不已。
任绯却停不下来了:“这个时候她肯定已经爱上你了!你再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师徒伦理,不合道德,推拒一下,她就会伤心欲绝。。。却爱你更深了,只能忍痛远走他乡。此时再遇到个什么江湖上的宵小,看上她的美色。。。”
她顿了一下,确认了一遍:“哦对,云落这次长大应该还是会有点美色的。
嗯,此时您再神兵天降,为她冲冠一怒,赶走流氓,适当时候,旧伤复发,倒在她怀中。。。”
“别说了。”白夜将手下的茶盏都砸了下去。这么好的本子,还贴合爱而不得的情劫,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此时连李晚明的小纸人都撕拉撕拉地鼓起掌来。白夜难得正眼瞧了她一眼:“有一手啊战五渣。来我冥府做鬼,冥币千亿为筹如何?”
“不不不,谢了谢了。”她连连摆手,鬼实在是做得够久了:“只求冥君放我一条生路,对我借尸还魂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夜看了小纸人一眼,微微低头沉思了片刻。
就这片刻功夫,任绯抓准了空子,连连磕头:“多谢大人恩典!小女子没齿难忘!!”
然后爬起来就一溜烟在夜色中跑没影了。
也罢,既然这身体真是她的,只要想办法将她送回原来的朝代便可。
。。。。。。。。
第二天苏云落一醒来,就发现身旁围着一群师姐,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师妹醒了!”一个身形最高模样最长的姑娘见她醒了,吆喝了一声之后,便压不住好奇心问道:“听说,你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真的假的啊?”
这司天监本就不同一般的山门道门,都说大隐隐于朝,可是这些小孩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在京城繁华地段,皇宫后门口修道呢?
这些都是高门贵子贵女,一听说新皇十分重视道家学术,便赶忙都将儿子女儿塞进来学占星卜卦。
偏偏这司天监开司以来,传说中谪仙一般助新皇夺位的国师夜就一直游历在外,神龙见首不见尾,司天监里都是城外道观里的道士,根本巴结不着什么。
现在国师夜终于回来了,若是自家子女能的他亲传道术。。。那将来肯定会得皇帝重用,不管是仕途还是修道都是一帆风顺啊!
“可是。。。”旁边看着的矮一点点的女孩子发话了:“可我们都是两年一届的司天大赛选拔进来的精英弟子,道心稳固,她,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呢?还。。。还拜在了国师门下。”
女孩子家嫉妒心最是强烈,只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们都还没长大。
落儿小小年纪家逢大变,心智比别人早熟了一点,所以虽然看上去小小的一个,却是个小人精。
她扫了一眼,然后抱了小小的拳,垂下眼帘露出悲伤的神情:“各位师姐,落儿。。。落儿家逢大难,满门遭祸,师父见我可怜,无家可归,这才将我捡了回来。”
原本还心有不平的女孩子们,一听她这么说,纷纷都愣住了。她们都是金尊玉贵长大的,锦衣华服,家仆成群,一听新来的小师妹身世如此凄惨,不由得为她悲哀。
最大的那个叫采风,是城南高大人家的嫡长女,还为苏云落可怜巴巴皱着的小脸留下了泪:“师妹别怕,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说她没通过弟子测试的那个叫贺媛,也不好再说什么,嘴巴一扁说:“就是呀,别哭丧着脸了。以后师姐把好吃的给你吃,你从国师师父那学到的可要偷偷告诉我们哟!”
“好!”苏云落小脑袋点的像吃米一样。
第一天坐大课,白夜破天荒的给孩子们讲了一篇道。
偌大的道场,座无虚席。不光是司天监和京城的人,甚至连远方道观都有弟子连日赶来闻到。
那日只见国师一袭白衣,高冠束发,周身只有黑白二色,却衬得他面如美玉,眉间云淡风轻行云流水,眉峰斜云入髻,鼻根高耸,眼扩深邃,轮廓分明的脸叫人只看一眼就叹为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唯恐失了道心。
可白夜又不是道家的,也未曾真正修过道,这篇讲道还是李晚明从古籍残卷中翻找出来,拼凑在一起的。
别说孩子们了,就连修道已久的老道士们都没听懂。只觉得高深莫测,就算有不服的,也纷纷俯首做低。
只是有些道姑们纷纷是羞红着脸出的道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夜,也终于证实了种种传言都并非空穴来风。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天监在道门也名声大噪,不少真正的修士纷纷赶来借住旁听,还有许多宗门弟子被派来学习。京城更是有许多高门贵女竟然都开始醉心道学。
旁听的人中虽说男女参差不齐。。。可不知道为何清晨一眼望过去,晨修的都是些道姑。
可惜国师夜却鲜少开法坛公开讲道,反而只是一门心思地给他儿子和落儿开小课了。
然后他就舒心地等着听到落儿被众弟子欺负的消息。
没想到等来等去,却等来自己小崽子的哭诉:“爹。。。师兄们全都围着落儿转!不是上小课的时候我都见不到她了!落儿长大,要是被别的师兄抢走了怎么办?”
白夜看似冷淡的眼帘暗垂了下来,月白道袍袖口掩盖的拳头却暗暗握紧,青筋暴露。
第42章
师父似乎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就算司天监离皇宫就一墙之隔; 白夜住的却是最里头的院子,一排排竹子种上; 让人有一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错觉。
所以他日日给儿子和媳妇开小课,却也没什么人敢来打扰。
只是苏云落最近这几日有些心慌。师父教她的时辰越来越长; 有时还会将她单独留下来练剑抄经。
莫非,他是看出什么来了?
这日又是如此。她心头一慌,朝身旁小木桌上的趴着的白羽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羽那二愣子立刻就举手出声:“爹,我也要留下来抄经!”
师父总是一身白衣,像是这凡尘间万丈软红皆入不了他的眼,就算露珠落到他身上,极好的织缎面料也是一抚即去。
清冷的声音像是三月初春方化的雪水一般清冽:“你不用; 去吧。”
白羽嘟了嘟嘴,他怎么觉得最近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虽然带着他跋山涉水,但是对他一直千依百顺; 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吃。
现在搬来了司天监,竟然只能吃素茶淡饭了!
而且自从他向父亲讨要落儿做媳妇; 父亲就一直冷着一张脸; 有时让他都不敢大声嚷嚷了。
对此; 二愣子白羽的理解是,自己还太小了,等长大了父亲肯定就同意了。
于是又被甩脸子的他; 只得闷闷不乐,一边心疼着自己未来的媳妇,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
苏云落叹了口气; 摊开了面前的经卷。她太讨厌抄经了,这些日子都抄了无数次了,每次抄来的经文都扔给了房内的师姐们传阅,或者是屋外的道姑们。
她还小,只想练武复仇。
不太懂为什么为什么门外的道姑们收到了之后还要放在鼻子下问一问,说什么吸吸仙气。
师父,会不会是发现她课后会把经卷给别人传阅了?难道这些都是密宗,不能给别人看么?
她从笔缝尖尖里偷看了师父一眼,只见他斜倚在条案后,面前是堆得像小山一眼的公文。那些公文看起来像是皇帝跟前堆着的奏折一般,只不过仔细一看却又觉得颜色诡异,阴气环绕。
再往上看,虽然姿势有些慵懒随性,可是师父领口束得极紧,只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和高耸的喉结,下巴的形状当真如同精雕玉琢才成的玉器。。。
视线小心翼翼地往上挪,却对上一双秋水寒潭一般深邃的眸子。吓的她心头一颤,慌慌忙忙地低下头,手中狼毫在卷上鬼画糊了一道,这刚抄好的半卷全废了。
白夜嘴角边勾起了一丝极其不易察觉,又转瞬即逝的弧度:“看什么?”
苏云落只听见他放下手中公文,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的声音,顿时心烦意乱,师父的一双眼睛就是能将世间一切都看透的感觉。
他莫不是,莫不是真的发现了自己,不仅将经卷给别人传阅,还偷偷在半夜。。。
她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用衣摆遮住了被自己抄毁了的经卷,废了好大劲才挤出一丝看似正常的笑容:“师父,徒儿抄累了,出去练功活动活动筋骨可好?”
师父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垂了下来。算是默许了。
苏云落立马装出一副少女天真高兴的样子,蹦蹦跳跳地跑到竹林中,抽出旁边兵器架上面的软件,行云流水武了一番。
上一次天魔大战之后,五界之间就一直有着明确的分界线,许多东西都不流通。所以这次他和李晚明投身凡世才麻烦多多,还不得动用冥力。人间的武功,白夜其实知道也不是很多。教苏云落也大都是看起来像是凡间武功的招式,和大内皇宫私藏的秘籍。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看出来了,她今天舞的似乎不是自己平日里教她的。
“停。这套剑哪学来的?”
苏云落力气还小,好不容易用剑气掀起了地上的落叶,就被叫停了,转过头来看着青青竹林中立着的白衣男子,顿了一拍之后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呼吸,扬唇笑了起来:“是岳师兄教我的。他们是武将世家,满门忠烈,听说这套岳家剑,可是宗室秘籍,只传内家儿女呢!师父你看好不好?”
岳师兄。。。内家儿女。。。
她笑着说完之后,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脸色越来越冷。嘴角也愣愣地放了下来。
其实在苏云落心里,师父虽然道法卓然,神机妙算,可是武功终究是没什么太高的造诣的,不然怎么没见他出过手?
教自己的招式看起来也是平平无奇,要不是见到白羽当初横劈冰棺,她都不知道师父还有内功心法。
“看来。”白夜花了好大功夫才稳住内中心火,维持住镇定的面皮:“这个亲传弟子是委屈你了,还要去找别人学武。”
“弟子不敢!”苏云落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这一世聪慧过人,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意味?
“师父恕罪,落儿错了,只是那日。。。”明明之前早就编好了应对师父的措辞,甚至还跟岳师兄通过气,可是在他面前说谎就是那么难一件事。
她额头上的汗珠都要渗下来了:“那日茶余饭后随口说起,岳师兄就说顺便教我几招,一套而已,不影响修道内劲。”
白夜此时却问了一个再苏云落看来,猝不及防,却又毫无缘由的问题:“手把手教的?”
她将头压得更低了,生怕一个字说错就被师父揭破了谎言,不能漏出破绽的她只好顺着师父的话说:“手把手教的。”
“好。好的很。”
他都还端着师父的架子,高冷的风度,教剑教招的时候从不动手动脚,只是站在一旁说教,如今倒是有人敢手把手教她剑法了。
而且他每日将人留到这么晚,哪里还有什么茶余饭后,一听就是谎言!
再看眼前的女孩子,虽然还是小小一个,脸蛋却已经有了形状,不再像前几年一样圆滚滚的了,五官轮廓都已经有了惊艳的雏形,跟她在天上的模样有几分神似。
白夜忽然无比怀念上一世丑丑的,无人惦记的苏云落。
他不由得闭上眼,拂袖转身,空留下一句:“去吧,以后也不用来我跟前了。”
“。。。什么?师父?”
苏云落难以置信地扑上前去,却被关上的门挡了一鼻子的灰。她不相信,不相信一向最疼爱她额师父,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将她拒之门外?
可是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她都吃了闭门羹。
明显师父的小院附近有结界,若不是他允许的人,连门儿都找不到,冒失踏入就会迷失在竹林迷阵当中。
而且连羽哥哥去求情也没有用。
很快,苏云落失宠的事就在弟子中间传开了。
往日里上杆子巴结她的人如今全都不见了踪影,一屋子的姐们们围成一圈说小话都不带她了。
夜黑风高的深夜,她左右环顾,确认大家都睡着了之后,这才蹑手蹑脚地爬出被窝,露出一身黑漆漆的夜行服,出了房门,然后又回头悄悄把门掩上。。。
在她走出去之后,通铺床上看着已经睡熟了的贺媛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披上外套就要往外冲。
却被睡在她旁边的采风师姐一把抓住手腕拦了下来:“别去。”
贺媛小嘴一嘟:“你怕什么?!她现在已经失宠了!小骚蹄子,才多大一点,就敢深夜出去偷情?若是我们揭发了她,师尊大人必会因为我们维护了司天监的颜面,收我们做入门弟子的!”
采风一脸愁容:“可是师妹她。。。会被赶出去的!”
“赶出去才好呢!你不去我去!”说着就跳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第43章
“赶出去才好呢!你不去我去!”贺媛说着就跳了出去; 拦都拦不住。
她一溜出去,就见一个身影在墙角一闪而过; 连忙裹紧外袍跟了上去。
采风在她走后却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腹诽着:这个傻师妹; 捉…奸拿双,她一个人去看见的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事她早就发现了,就等着一个人强出头呢。
她利落地转身出了门,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是师父布了迷阵结界的后院,而是另一侧的男弟子房。
采风用衣袖捂着脸,温婉和气地递给看门的小厮一个银锭子:“麻烦你,去告诉白羽师弟; 云落师妹有危险,就在后山树林里,速救。”
那小厮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的; 被银子的冰凉瞬间惊醒了,一听是这么大的事; 连忙爬了起来。却只听那捂着脸穿着弟子服的女子又补了一句:“情况危险得很; 切记不要惊动别的师兄弟; 让他速去找师父!”
采风料得果然没错,她才刚走出几步到了拐角处,那小厮就已经把话传到; 只见还是小小矮矮一只的白羽师弟匆匆忙忙地披着飘带都系错了的外袍追了上来,圆圆的小包子脸却挂着一副大人的焦虑深情:“云落有危险?”
“是啊,就在后面林子里!”采风脚下的步子明显比刚才快多了; 显得比他还焦虑,毕竟年岁大许多,又是高门大宅里出来的姑娘:“我先去帮忙,师弟你快去找师父!”
小大人一听就果断道:“我先过去,你找师父。”
采风看起来都要急哭了:“不行啊,师父的院子我进不去。。。”
白羽随手扯下腰间挂着的一个玉对牌朝她扔了过去:“去。”自己则是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朝后山林子赶去。
他刚靠近林子,就见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就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惊得他小心脏一紧,使出了吃奶的劲冲过去。
“啊,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这厢贺媛先前七拐八绕把人给跟丢了,在林子里转了半天才找到,谁知迎面而来的就是掌风烈日如白虹。
“你个小贱蹄子你敢打我?!”还好贺媛反应快才将将躲了过去,锋利的掌风却还在在她的手上划出一道血口子。她本就是将门虎女,性子烈,又有几个强壮能打的哥哥,从小到大还没受过欺负。
这一下心中怒火更胜,抬头一看,就见苏云落身后有个人影衣带飘飘,仿佛是个男子,她见状就要冲上去拿人,口子骂骂嚷嚷的:“好你个小贱蹄子,枉师尊对你恩深似海,你竟敢半夜偷人,辱没师门!”
苏云落连忙拦住她:“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此时苏云落身后的那人说话了,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说出的词句却让人不寒而栗:“你的神功已成,就先拿她试试手吧。”
她一听脸色都白了,反过身来护着贺媛:“不,云落练功不是为了滥杀无辜的,只是为了。。。”
“诶,随便你随便你。”没想到那人那么快就松口了,而且跑的也比兔子还快,仓皇在夜色中消失了,空留下一句:“反正神功我是授给你了,任务完成。”
贺媛倒是急了:“奸夫你别跑!”
原来此时白羽气喘吁吁地赶到:“落儿,你没事吧?”
苏云落这才理解为什么那人要跑那么快,尴尬地回过身来,朝白羽笑了一下。
贺媛一见就激动起来:“师兄你来得正好!苏云落刚刚搁这偷情呢!奸夫没抓住,跑太快了!!”
“偷,偷情?”白羽这几年仿佛都没长个,脸也还是那么肉嘟嘟圆滚滚的娃娃脸,一听这话两颊蹭一下就红了,他好像。。。听说过这个词汇?不然怎么一听就让人面红耳赤呢?
到底。。。是什么意思来着?
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只听苏云落急于辩解:“不是那样的!师姐,你刚刚也听见了,她明明是个女子,怎么会是偷情呢?”
“那谁知道?”贺媛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下人们都不敢跟她顶嘴:“说不定那人武功了得,可以伪装自己的声音。又说不定,你本来就是喜欢女子的呢?!”
苏云落眯了眯眼睛,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却没发现一旁羽哥儿震惊白了的面色,他急匆匆地跑过来本是听说自己未来的媳妇有危险,结果。。。媳妇不仅没事,还闹出个什么他听不懂的词,然后又听说。。。
这些年她越长越高,他却不长,本就让他心中不爽,奈何吃再多也没用。现在他伸手也就只能扯扯她弟子服的衣袖:“落儿。。。你,你喜欢女子?”
“我,我。。。噗。”苏云落看他小脸憋红了的样子,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弯下腰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不是的,那个是战五渣啦。”
一阵寒冷的夜风吹过,一时卷起林中落叶漫天飞舞。贺媛不由得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袍,越发觉得眼前的两个人辣眼睛。
采风都叫白羽师弟,贺媛却执意要叫他师兄,不就是因为他虽然个子矮年纪小,但是却孔武有力,是她心目中未来夫君的不二人选吗?
她拼了命地想当入室弟子也是因为这样就可以日日跟他一起学经论道。。。
可是她看那个狐媚的,轻轻巧巧凑到白羽耳边一句话,他瞬间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眉开眼笑。
“啊,是吗?我都好久没见她了,你们在林子里玩什么呢?怎么不带我一起?”
此时从冷风中走出一个白衣身影,在月色中那么耀眼夺目,仿佛是因为他的到来,空气中的水珠子都要凝结成冰渣渣了。
白夜声音低沉,面色冷淡,直勾勾地盯着苏云落,比那日赶她走的神情还要可怕:“你喜欢女子?”
“师父。。。?”她一见师父来了立马心虚了起来,声音都弱了一半,连忙附耳对白羽说:“千万不能跟师父说战五渣的事,这是我们的秘密。”
毕竟上次她用岳师兄教她剑法为理由试探师父,他都大发雷霆直接把自己赶出来了,要是让他知道。。。这些年战五渣一直偷偷在夜里传功给她,让她学了整整一套神功。。。
她还没想清楚怎么敷衍,白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了她面前,低下头来凑得离她距离极近,连口鼻中呼出来的气都喷在她脸上。炙热的气息,清冷的体香,收紧的领口,都让她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女子?”
苏云落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吓坏了,心跳那么快不说,脸色也像是被蒸煮一样红,连腿都要软了。心中一时间有些委屈,想当初在宫里的时候,师父总是对她轻声细语何等温柔,处处护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都怪自己非要磕头拜师,逼他入司天监教自己武功。。。
真正做了她师父之后,他就变得又清冷又严格。。。都好久没有笑过了。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么生气。。。
许久不答话,泪水却她眼中打转。白夜一见就卸了力,一身戾气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拂袖转身离去。
苏云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魔怔了,竟恍惚间听到师父转身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看来这幅皮囊你是腻了,回冥府重新换一副算了。”
“。。。。。。。”
苏云落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情形一点,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很快,让她忧心的事就发生了,师父竟然生病了。
白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也不会照顾,粥都能煮糊。去隔壁找皇叔,李晚明竟然都一副高高挂起不想管的模样。其实他也冤枉,最近为了冥君竟然想换一个女子身躯的事,冥府那边都闹开了。
听说师父一日比一日消瘦,苏云落进也进不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本来的计划是,既然得了一身神功,就趁师父不待见自己的时候出去悄无声息地把仇给报了,之后就可以回来心无旁骛地孝敬他了。。。
可谁知,师父竟然在这个当口病入膏肓。京城中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却全都被司天监的守卫给拦下了。
而她虽然在司天监中,却只能在师父的小竹林外徘徊踱步。
这时只见采风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甩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对牌,大摇大摆地朝竹林走去。
“师姐!”在门口打转了许久的苏云落一时间仿佛看见了希望:“师姐怎么会有对牌,借我用用进去看师父!”
难怪她找白羽要的时候,千求万求他都拿不出来,原来是那天晚上他把对牌给了采风之后自己就忘了。竹林法阵滴血而成,白羽是他爹的血脉,原本就不需要玉牌也能自由出入。
她欣喜地伸手去够,谁知采风一扭腰就灵活躲开了她伸出来的手:“师妹不用担心了,我进去照料就好。”她说的一脸温柔,字句却带刀:“毕竟师父这样也是你气的。。。要是看见你病更重了可怎么是好?”
说完就笑着走进了竹林。留云落一个人在原地忖度:“师父生病是我。。。气得?”
她想了好半天,自己偷练神功的事,师父也没发现呀?难道说是。。。被她喜欢女子气得?误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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