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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魇-芊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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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婕妤转念一想,接了王充媛的话头,“王姐姐诚意相邀,落霜愿意一同前往。”
众美人和才人见王充媛和邓婕妤都准备去云舒阁,也有蠢蠢欲动的,但也有惧怕太后责难不敢附和的。
即使去了云舒阁,也不一定非要刁难人家,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各人各怀心事,宫中女眷一行数人齐齐往偏殿云舒阁而去。
行至外门,却见皇帝身边伺候的乐公公和手底下的几个小徒弟以及一众侍卫守在那里。众人虽感惊愕,却是心里一喜。
惊愕的是皇帝这个时辰不早朝竟然在云舒阁里,欣喜的是,很多宫中女眷已经数日未见天颜,生怕皇帝早已忘记自己的模样,今日在这里竟然能见到皇帝,实在是运气极佳,那些没有跟来的倒是错失了这个福气,一时间,也顾不得妒忌皇帝对云舒阁里那位的偏宠了。
有几个偷偷叫自己的贴身宫女帮着察视妆容和发饰是否有损,忙着整理了一番。
王充媛和邓婕妤则相视会心一笑。
……
云舒阁内的一间小书房本是太后藏书之处,此时却成了皇帝临时处理公文的地方。
平时协助皇帝研磨的小卓子也被遣了出去,静静的锦书斋,唯有金非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慕容熙笔墨力透纸背微不可闻的嘶嘶之音。
金非靠在窗前,背对和煦的晨光,极为认真的读着手中的一本医书,这是太后从她老人家师门玉壶派接管留存的一本《云舒要略》,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代女神医云舒尊者用毕生心血凝结而成的医药圣典,这本书也是两个月前才传到了当今太后流琴珂手中。
金非本来吃完饭后本意是要拜望太后的,慕容熙却说,太后昨晚已经过来探视过了,并且吩咐她好生休养两日后再去,而且太后今日很忙,没闲工夫招呼她。
第093章 东萱西舒南慕容(求月票!求推荐票)
慕容熙提议不如陪他批阅奏章,他有好礼答谢,没想到,竟然是闻名遐迩的《云舒要略》,这实在出乎金非意料之外。她这才知晓,太后竟然是玉壶派的嫡传弟子,难怪武功深不可测。
金非不时蹙一下眉头,有时又有豁然之色溢出。这本医药圣典上记叙的东西和仙草谷的医药之术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更多的却是金非闻所未闻,玉壶派果然是屹立千年久负盛名的大门派。
金非祖父曾多次提及一百多年前青阳大陆赫赫有名的三大女杰——东萱西舒南慕容,也就是东边蒙溪门的兰萱,西边玉壶派的云舒,南边大楚皇室七公主慕容清秋。
这三女当年名冠青阳,引得无数才俊为之折腰,却没有一个落得圆满。
兰萱独自飘零外海,不知芳魂何归;云舒为师兄云卷殉情而亡;慕容清秋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最后神秘失踪。
东萱西舒南慕容,虽然早就是逝去已久的传说,她们的生平事迹却仍令后来人唏嘘不已。
金非手中已有《兰萱宝典》,今日又得以窥探《云舒要略》,心中也不由得惊叹感慨,人家女杰毕生的心血,她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这慈宁宫中偏殿云舒阁之名也是两个月前才更换的,特意为了纪念玉壶派的云舒尊者。
虽然慕容熙说《云舒要略》正本只能借给她瞧一瞧,却塞给她另外一本装帧更精美的手抄副本,字迹明显是慕容熙亲笔所书,最后几页的墨迹还格外鲜润,显然是今日才抄完,更难得的是。里面的各种插图都绘得很精细。连她都自叹不如。
慕容熙亲笔誊抄了两个月,自然由不得她推拒。
金非却暗自在心中感叹,若是哪天她要是得了慕容清秋的《清秋簪花集》。她倒真是要感慨命运如此无常,关上一扇窗却打开另一扇门。
慕容清秋的《清秋簪花集》并不是介绍头饰女红的,而是慕容清秋亲笔所书的一本辑录了她生平所创的所有诗词曲赋的合集本,这本合集之中当然不只是诗词曲赋。还有慕容清秋生平所学的武功秘笈、行军作战之法以及她所擅长的三十六种暗器的制作工艺及使用之法。
慕容清秋作为一名皇室公主,当年能跻身青阳三大女杰之一。最引人称道的有两项,一是她自己独创的三十六种暗器,真正能敌千军万马,二是她异于常人的行军作战之法。
她当年其实是一个驰骋疆场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女将军。大楚能由一个偏安南方一隅的弱小侯国一跃成为青阳五大国之一,慕容清秋功不可没。她独特的行军作战之法令许多誉满青阳的将帅也深深折服。
据闻,慕容清秋往往利用天时地利来布阵。阵中奇兵四伏,加上诡异的各种暗器。几乎无人能破阵,而唯一能破阵的那人自然在破阵之时也一并俘获了她的芳心,却是她人生悲剧的开端。
……
“非非……”
慕容熙停下手中的笔墨,低声轻唤,金非这才从祖父给她讲的故事中回过神来。
“啊?”
“过来!”
“干什么?”
“来瞧瞧这幅画,点评一下!”
“这一会儿的功夫,你竟然画了一幅画?奏折都批完了么?”金非走到桌案旁边,画里的女子手拿书卷,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何处,明显心不在焉,这不就是她么?慢点,画中的她并不是在书房中看书,而是在一处景色绝佳的山上,画里竟然还有一个抚琴的男子,身处山巅之上,绝壁流水淙淙飞瀑跌宕,这似乎是想象中的景象。
那抚琴之人,不就是慕容熙么!
“熙哥哥……”
“画中景致就是你我将来归隐之处,是玉壶山中极为静谧秀雅的一处,非非可喜欢?”
“熙哥哥……我……”
一向极有眼色的小卓子此时却不合时宜的前来通报,“皇上,王充媛和邓婕妤携众多美人、才人前来探望金姑娘,据说是淑妃娘娘吩咐过来的,您看……”
“哦,还有鲁婕妤……”小卓子连忙又补充道。
金非听到淑妃二字,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在来武陵的路上,在马车上已经听多识广的柳妈说起过宫中三妃,为首的淑妃是阳夏谢氏女,德妃是弘农杨氏女,而贤妃是清河崔氏女,柳妈还神神秘秘的说贤妃身子骨不好,崔家恐怕会另派嫡女入宫。
慕容熙却没有理睬小卓子,继续问道:“怎么,不喜欢这一处景致?那我再另想他处好了。”
金非却道:“这位小公公还等着皇上回话呢!”
慕容熙见金非似乎极为不悦,这才望向小卓子,“哦?难道太后没有告诫她们无须来此惊扰?就说金姑娘乏了,已经歇息了!”
金非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起床用过早饭,就又歇息了,别人还以为她是猪猡呢……这个理由也未免太奇葩了,说她长途跋涉累病了还差不多,不过,她是女神医,这个理由似乎也站不住脚啊……
总之,只要是能用的理由,管他那么多啊……再仔细想想,这个理由也还……不错!
小卓子偷偷望了望正轻笑着的金非那红润的面庞,心里暗自打着不为人知的小九九。
小卓子正要退下给师傅乐公公回话,却又被皇帝叫住了,“传朕口谕,赏赐今儿个来探视金姑娘的各位娘娘一顿丰盛的早膳,呃……算是朕替金姑娘的回礼……膳食就摆在王充媛宫中,叫她们去王充媛宫中吃过早膳便散了吧……特赐鲁婕妤烤鸡一只!”
“噗嗤!”
金非再也忍不住笑意,破功笑出了声。
这皇帝,把一宫的女人个个当什么了?
说她嗜睡,才吃过早饭就睡了……
再把其他女人都当成贪吃鬼了……一个什么鲁婕妤,还特赐烤鸡……
“哼哼……”
小卓子听到这道口谕,也是云里雾里一片……疑惑着退了下去。
等小卓子出了门,金非忍不住问道:“难道,在你心目中,女人都是猪么?都这么嗜睡贪吃?”
慕容熙却有些哭笑不得。
说她乏了已经歇息了,明显是借口好不好?这都听不出来么?这借口虽然很烂,但是好用啊,是万金油啊……
至于那些女人们,他开始也不知道为何她们竟然胆敢违抗太后的告诫,来这里叨扰,后来见鲁婕妤也来了,他便大约明白了。但凡鲁婕妤这吃货掺和进来,无非是为了一个——吃!恐怕是母后不耐烦听她们的眼药水之言,让淑妃替她招呼着,而淑妃却故意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许慈宁宫的宫女上早点伺候,只有来这里讨吃食了。
他不是怕这些娇娇爱妃饿着么,怎么就是把她们当猪养了。
慕容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些女人一大早就直奔慈宁宫,恐怕真没吃早饭,我这是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金非也笑了笑,颇有意味的道。
慕容熙只得扶额笑叹一声。
……
云舒阁大门外的女人们听到皇帝的口谕,各个表情不一。
但真正开心的,却只有鲁婕妤一人,她唯独只听到最后一句,皇帝哥哥还是心疼她啊,竟然单独特赐一只烤鸡给她,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其实,大多数人宁肯挨饿,也想见皇帝一面。没想到,大家伙人都来了,却被硬生生拒绝在门外,一种寒凉心酸之意油然而生,一些不为人知的恶毒狠辣也由此而生……
邓婕妤却只是依旧和王充媛相视会心一笑。
第094章 金少夜半扰民(求月票!求订阅!)
(上接069章)艾玛,古代的皇帝真心不好当啊,后宫的女人太叵测……夏承皓竟然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窗外的云海触手可及,飞机依然平稳的飞行在悠闲漂浮的白云之间。
这个怪梦似乎好长,而这一次的场景比以往看见的更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那个容貌极似梦中金非的小花的缘故。
武陵竟然还没到?他感觉这趟飞机的速度堪比普快,不,比最慢的火车还慢。
……
(上接068章)因为小紫团儿的缘故,陈莉娜悲伤的情绪得以缓解。可是,她依旧执着的想要去陪伴上一世迟暮之年的李潇。
小花被弄得没辙,想了想,试探着问,“莉娜姐,你的那些魇虫朋友或许能帮忙!”
“魇虫?”陈莉娜稍稍一怔,面带狐疑之色。
“是啊!”小花见陈莉娜似乎不太相信,只得语气坚定一些。
陈莉娜依然有些疑惑,“他们没那么大的本事吧?”
“我知道有种魇气的意念之力能撕裂空间!只要魇气足够强大,就能进行时空穿梭。若是能召集足够多的魇虫同时施用魇气碎虚空之法,就很有可能。”
见小花说得很坚定,陈莉娜有些心动了,“耗费魇气,对魇虫有没有伤害?”
“我也不知道,要试了才知道。”
陈莉娜似乎对那些化为人形的魇虫很有感情,看来,现在和她说老爸的事情倒是个时机。
“莉娜姐,我老爸也被魇虫给魇住了,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是哪一只魇虫干的?让她(他)放了我老爸……”
陈莉娜吃了一惊。“你爸爸也被魇虫给魇住了?”
“嗯!我很着急,正因为追踪魇虫,我才来到了杋野!而且,我……并非生活在这一个时空里,我生活的现实世界比这个世界的时间更早,简单点说,我其实是回到了十多天以前。”
“这样啊?”陈莉娜并不是很吃惊。因为她知道小花并未撒谎。连她的前世都能去了,回到十多天以前算什么,“难道。你都不能救?”
小花的心情顿时有些低落,微微一酸,“我学艺不精……”
没有师傅教导,凭她无师自通。也不知道哪一天能变得厉害起来。
她现在不仅干不过魇住老爸的魇虫,甚至根本找不到是哪只魇虫魇住了老爸。
陈莉娜的面色透出一丝异样。只是一闪而过,小花并未察觉。
“我认识的魇虫并不多,其中不一定有魇住了你爸爸的,我回头帮你问一下。”
……
“michael。你马上帮我查一下筒子楼叫做花飏的小姑娘,她或许就是我要找的人。”
michael接了老板的电话,打着哈欠开始穿衣服。
挂了电话。金沧笙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过八分。
不知道是倒时差。还是其他原因,他起先是睡不着,后来又连续做梦。又是那个连续的怪梦。在国外的时候,这个怪梦就不断延续。没想到,回来后,竟然变本加厉。许多场景和画面强行灌入脑中,他想醒过来却根本无法动弹,宛如梦魇一般。
那个梦,其实是一个故事,一个古代的故事。故事里似乎没有他,又似乎有他,他至今还糊涂着。
理清思绪后,他终于弄清那是个叫做沧澜大陆的地方,有个天元皇朝,皇朝的都城叫做朗都。
怪异的是,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古代。不知道脑子里的讯息从何而来。
……
朗都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这场大雪连续下了三天却依旧没有消停的迹象。
清晨醒来,玉素言随意披散着长发,轻轻起身走向窗边,略略推开了些,刺入骨血的寒风夹杂着滴水成冰的冷气毫不吝啬的扑面袭来,她竟然丝毫不觉,眯着眼贪婪地深吸了一大口,触觉比一般人迟钝似乎也并非全是坏处。
又往外推了推,整扇窗开了大半,终于能看清外面的雪景。纷飞的雪花缓缓飘落在几株零落的梅树上,朵朵红梅昂首怒放,宛若奔赴沙场的将士们破釜沉舟鏖战厮杀之后滴落在地上的斑斑血迹,绝艳夺目。一晃神,她似乎看见了一片红得耀目的血色里,地底无数冤魂凄厉而怨恨的血泪正狂肆的漫天飞舞,却迟迟不肯洒落……
左腕突如其来的锐痛,令她转瞬从幻境中惊醒。
玉素言左腕时常莫名锐痛,宛若被利刃快速割了一刀那般,细看之,那一处皮肤白嫩,没有任何伤痕。仙医的灵药果然非同凡响,旧时战场上落下的伤疤竟然已经没几个显眼的。再看窗外的红梅虽艳,毕竟覆了太多的雪,那点点艳红便显得有些黯淡萧瑟了,她的心却暖了暖,左臂伸了出去,却没有接到一片雪,顿时有些失落,又极不舍地收了回来。
“素言,是否想要出去赏梅?梅苑的梅花倒正映雪怒放,比咱们院子里这零落的几株不知要美了多少倍。我去拿雪狐罩袍来!”
玉素言的心略带萧瑟,摇了摇头,莫名叹了口气,耷拉个脑袋。对于一个失去了嗅觉的人来说,鼻中嗅不到清逸幽雅的淡淡梅香,赏梅就不是一件很愉悦的事了,只会再一次提醒她感官残缺的事实。
是的,尽管她美艳一如当初,但其实是个身有隐疾之人。她闻不到任何香味,舌头品不出任何味道,甚至触觉也几乎丧失功能了。
幸而她并不是一个喜欢郁结于心的人,心里只是不断祈祷这是最后一场雪,天气马上会变得暖和起来,前方的将士们能少遭点罪。
伴随着耳畔温和的男声,一件素净的雪袍披上玉素言的肩膀,一双粗糙的大手将她轻轻抱住,似乎要传递给她全部的温暖,虽然,她根本感觉不到。
冷,热,对于她来说,几乎都是一样的感觉。
不过,她的心却暖了又暖。任凭身旁的男子拥着她慢慢往炭炉边走去。
刚刚进门收拾房间的婢女莺儿赶忙疾走几步关了窗。
“黄石关是极寒之地,比朗都要冷得多,逸风、牧霖、睿飏,还有沧溟、尺涟、潇然、锦渊,这几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冻着?”
第095章 这一手太帅气(求订阅!求月票)
玉素言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和身边紧紧拥着她的男子说话。
男子握住她的左手,粲然一笑,道:“他们都已经成年,在军营也都历练了两年,这点苦算什么,哪能和咱们当年所受的罪相比。况且,他们的父亲和舅舅虽然严厉了一些,总归不会故意亏待的。逸风、牧霖和睿飏恐怕会得到格外的优待,谁叫镇国将军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妹妹,看在你的面上,也会多照拂他们几分。”
玉素言拿右手轻轻拍了拍男子的手,也展颜笑了起来。
“石哥,你去督促书桓和羿泓的功课,我去宫里一趟。”
“素言,没到日子,皇上是不会准你见她的。”
“石哥!我……”
玉素言话未说完,转过身去。
男子递上软帕,语气低缓,“素言,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我又何尝不想念她呢?可皇上……你也是知道的。不过,二月初二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等了快十三年,也不急于这一时。”
玉素言红着双眸,喃喃的道:“石哥!是不是我们年轻时杀戮太重,这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
她身旁的男子凝神皱眉,也叹了一口气道:“又有谁能说不是呢?或许,这是老天对金、虞、玉三家共同的惩罚。”
夜里未睡安稳。早起亦没有胃口,玉素言草草吃了几口,便坐上了马车。
她还是决定进宫一趟,不管能不能见着人,能离她近一些,便心安一些。
金石陪着她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他不能让娇妻独自承受天子之怒。
经过御花园梅香亭。一声软糯的声音带着惊喜大声叫道:“小阿婆!小阿公!你们来啦!是来看画儿的吗?”
她一边向玉素言欢快的扑过去。一边呼唤不远处还在专注取梅花瓣上雪水的少年和亭中与她年纪相仿正煮着梅花瓣的另一个少女,“琴姐!麒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玉素言面前便拥挤着三个风姿飒爽的少男少女。
习画惯会粘人。搂着玉素言不肯松开。
习琴自然也不示弱,也扑了上去。
习麒虽然和习琴、习画一般大,也是十三岁,但身高已经超过了玉素言。又是男孩子,自然不会扑向玉素言。
但是。出乎金石意料之外的是,习麒竟然扑到他身上来了。
金石无奈,轻轻摸了摸怀中习麒的头,劝道:“太子殿下!这样不太合适。”
习麒爽朗的大笑着退后一步。重又挥着拳头击向金石结实的胸膛,金石岿然不动。
“我知道,这才是男人该做的动作!不过。小阿婆儿女情长,小阿公似乎并没劝着一些哦!你们今天肯定见不到娘亲了。我们三个才被父皇丢出来!小阿公,陪我下棋去!就让这些女人们在这里互诉衷肠。”
金石迟疑了一下,便随着习麒往东宫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皇上今日又没上朝?你这小家伙也偷懒没去?还被皇上抓个正着。”
习麒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三个都好几天没见到娘亲了,亲眼看见父皇终于离开了水晶宫,我想父皇必定是上朝去了,便偷偷溜了进去。不料,父皇却是取了斑竹箫来吹曲给娘亲听。”
习麒想了想,又继续说道:“父皇上个月月初说娘亲明年二月初二就会搬到英国公府上去住,此前,他要独自一人陪伴娘亲三个月。”
习麒见金石沉默不语,也就不再多言。
那厢边,玉素言被习琴和习画拥簇着坐到了温暖的梅香亭。
她脱下雪白的狐裘,一眼扫过去,只见火炉、烹具和饮具一应俱全,这俩丫头片子学人家品茗,倒也有模有样。
习画嘴快道:“小阿婆!虽然你不是专程来看望画儿,画儿还是很开心!不过,小阿婆,水晶宫里住着的人真是我们的娘亲吗?娘亲怎么看起来和我们一样大啊?琴姐说父皇在骗人,麒哥小时候偷偷溜进去过,那时候的娘亲就是个小不点,和他差不多大呢。小阿婆,你说父皇真的骗了我们吗?”
习琴恨不得冲上去扇习画一耳光,真是个没脑子的,这么快就把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说出来了,她连忙转换话题道:“小阿婆!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娘亲了,父皇在给娘亲吹曲子听。”
习琴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用梅花雪煮好的花茶献宝似的端给玉素言喝,“小阿婆!你瞧瞧琴儿的手艺如何?”
玉素言听了习琴的话不由得面色一沉,却随即笑眯眯的将茶盅端到鼻翼之下,夸张的闻了闻,又轻抿了一口,咂巴着嘴,微笑着赞道:“香醇似酒,柔和绵甜,妙极!琴公主果然冰雪聪明!”
习画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画儿也帮了不少忙!小阿婆偏心!”
玉素言将习画搂在身边,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轻说道:“画儿也很棒!跳一支新学的舞给小阿婆欣赏,如何?”
习画闻听此言,立刻欢快起来,她想了想,说道:“琴姐!你替我鼓瑟,可好?”
习琴欣然同意。
莹雪翩翩红梅绽,瑟声起,舞飞扬。习画两只彩袖凌空飞旋,娇躯翩转,极具韵律美,花样繁复的甩袖和折腰动作都有相当的技巧。
一曲毕,玉素言由衷赞道:“画儿,你这这翘袖折腰舞恐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司乐坊的戚沁儿恐怕是要后悔教了你!嗯,琴儿的琴技也新添了不少神韵!咱们天元皇朝的司乐坊果然人才济济,将你们两只小泼皮猴子也教的有模有样了!”
只听前面几句,习琴和习画心里都美滋滋的,可听了后面那一声“小泼皮猴子”,两人互相对了眼神,一起挥着粉拳攻向玉素言。
玉素言自然不会让她俩如愿,身形微偏便避过了二女的小粉拳,又提了一口气,向上跃起,轻飘飘的立在了横梁上,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两名娇俏少女。
习琴和习画均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
习琴谄媚的笑着道:“小阿婆!你这一手太帅气了!就教教我和画儿吧!”
第096章 杀气逼来(感谢丶多多丶舵主的和氏璧!)
“等你们追上我再说!”
习琴和习画只觉眼前一道火红的身影一晃而过,再去看,哪里还有踪迹可寻。
玉素言说完,自横梁上径直如鸿雁翩飞,往东宫方向而去,越过一棵又一棵高大的梅树,小心避开了巡逻的带刀侍卫和隐在暗中的隐卫,不一会便落到了东宫一处静谧雅致的庭院之内。
这所庭院的大门上,赫然是“迎虞阁”三个内敛而沉稳的大字,这三个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既有轻云蔽月之姿又有流风回雪之态,隐然闪烁着奇异的幽蓝玄光。
庭院里有很多药草,前方一座假山旁边有清池一泊,下雪的深冬季节里居然冒着热气,原来是温泉。清池对面有一株铁红色的树,开着幽幽的黑色花朵,这是雪彤神树,全身都是宝,这东西的树皮,功效奇异,甚至能起死回生,在外海巫女国众多的奇异物种中也算得上是挺难得的天材地宝了,而能在这朗都的水土中生长就更不容易了。
火红的身影抬眸望了眼雪彤神树上正傲雪绽放的幽黑的花,没有停留,三两步跃上假山,假山后别有景致,是不小的一个人工湖,湖水澄碧如玉,倒映四周怪石玲珑,大片大片的穹幽灵兰芬芳正艳,深红、粉红、淡红、素白,夹杂着开得清丽的素心梅,开得娇艳的火舞花,色彩鲜明,在四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夺人眼目。
她二话不说往下就跳。长空之下,假山之上,火红的身影直直窜起,乳燕投林般向着湖水扑落。她身在半空,手指一弹,先前摘的一片树叶被飞快弹出,擦过水面。一个翻身。天鹅般横波掠起,脚尖已经点在了树叶上。她足蹬叶尖,环顾了下四周。湖心正中的孤岛上有青碧之亭,与湖岸之间有翠绿长廊相连,仔细看来那长廊竟然是翠竹制成,架于碧波之上。也不知道那清幽纯粹的碧色是如何保持的,淡碧竹色倒映水晶般的湖水。极为清澈舒爽的视觉感受。
有风掠过,湖水层层叠起优雅褶皱,而青碧亭中白纱丝幔被风拂起,一层层如梦似幻。隐约纱幔间有人影,正低首抚琴,琴音清越琳琅。似玉珠一串串滚落湖心。
火红的身影深吸一口气,身姿翩翩。一步步接近湖心亭。行到一半,突然一顿,感觉四周空气间似有杀气,那种杀气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似潜花木中,似伏风月里,随着花木起伏,风过月映,便一步步逼了来。
这里静得除了琴音,便没了任何声音……那些天地中自然发出的声音呢?着实诡异!但是,那道火红的身影却不以为意,毫不迟疑的飞掠向前。
此时,隐在纱幔后的对方,似也发现了她,微微抬头,按在琴弦上的手指突然一顿,随即一松,半空中一道邈远琴音滚滚而过,音色沉厚而深远。四面的杀气突然散了去,她顿时浑身一松,仿佛捆绑被解,十分畅快,不禁看着湖中那个朦胧的影子。她眼见纱幔后那人身姿绰约,按琴不语,似在抬目向她看来。
纱幔突然一掀,一人温文尔雅的笑道,“夫人身手依旧不减当年!”声音低沉优雅,带着永远不变的淡定悠远的笑意。
那道火红的身影一怔,她仰起脸,纱帘被侍女卷起,亭中人鼻梁高挺,五官棱角分明,浓黑整齐的卧蚕眉下的眸子虽然极为清澈明亮,却异常清冷淡漠,长发披肩,两耳鬓的头发梳向后脑,两缕合在一起,用羊脂白玉梳扣扣住,合在一起的发束柔顺地垂下,腰带间点缀了一条紫色的织带,织带上系着一块玉佩,十分古朴。
那人手按琴弦,浅笑吟吟的看她,墨发同银白衣袍一同散在风中,优雅如静水明月,飘逸似高空流云,光华无限,举世无双。
“琅邪王!竟然是你!”玉素言惊讶道,她先前竟然误以为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忘语。
琅邪王习墨推琴而起,曼步过亭台,微微俯身,呼吸间松兰似的清郁之香,和着湖上冰凉刺骨的风扑过来,可惜,玉素言根本闻不到亦感觉不到。
“皇兄在里面吹箫,我在外面应和。”
“王爷是要挡着我进去么?”
“夫人之苦,习墨明白。可皇兄之苦,又有谁能明白呢?离二月初二不到两个月了,夫人何必打扰他们。何况,即使我不拦着你,忘语也会拼死拦着!”
玉素言轻叹了一口气。
见自己的女儿一面也要偷偷摸摸的,竟难于登天。
“夫人若不嫌弃,不如坐下品茗。”
玉素言依言坐下,望着竹亭外空濛的苍穹,神情悲戚。
习墨迟疑了一下,兀自说道:“昨日,嫤霏阿娘和阿爹也来过了,皇兄未允。”
“哦?表哥表嫂也来过了。”玉素言并不吃惊,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习墨见玉素言沉默不语,又问道:“夫人!善卷仙长的预言是否真的可信?”
这一问倒戳中了玉素言的心事,她苦笑了一下,回道:“武陵山桃川宫善卷仙尊门下,多奇人异士,仙草谷仙医白悬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我娘家大舅虞沧笙引荐,我们也请不到善卷仙尊前来指点。我相信仙尊乃方外大能,必不打诳语。”
“这么说嫤霏和非儿真能回来?”习墨一脸期许。
“也许吧!”
玉素言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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