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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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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冲痛呼出声,手上的伤口吓人的哗哗流血,骨头都露出来,他胆小,一般觉得有危险就会跑,从未受过什么伤,痛感神经有点脆弱加敏感,现在受这么重的伤,王冲当即觉得自己要死了,全身发软。
“你。你是谁,放了我。我给你银子。”王冲有气无力道。
“阿笙,他说他有银子。”深知自家女人爱财的小习惯,既白选择通知一下。
果然,六笙把处置八人的权利交给二娘后,听到这句话,慵懒的凤眸顿时张大了点。
六笙缓缓靠近,王冲只见狭窄的视线里又多了双精致的墨玉靴,靴头上雕成梅花花纹的墨玉莹润生辉,而且断面圆整,是市面上从没见过的高档货色,成年女子手掌大小,少说得上千两。
本来想说一百两的王冲咽口口水,“一。一千两。”
这是他这些年欺压这些小摊主还有深夜放那些不法商家出城捞的贿赂里的十分之一身家了。
他总共就有一万两,可是全拿出来还不如要他的命。
“一千两?”女人的语气有点过分的意外。
王冲反射性点头,可道路冰冷,他的脸被今早刚结的冰给黏住了,这一动,皮肉都分离般的痛。
但是回响女人对一千两的大惊小怪,又忍不住懊悔!干嘛说这么多!万一一百两就可以打发了呢!
六笙遗憾的摇摇头:“一千两都不够买我六劫一杯茶,你还是留着黄泉路上买通鬼差,通通路子吧,小白,交给你处理了,这人欺负二娘跟菁华,好好折磨一下。”
既白忠犬式点头,脚下的力气更大,大喊只觉脑袋真要扁了。
来回碾几下,有强烈洁癖的既白猛地用脚将人翻个身,可能是故意的,这轻飘飘的一踩,咔嚓咔擦,五六道清脆的响声,肋骨断了!
王冲又是一声惨嚎,扒着既白的脚,却忘了他多邪门,两只手掌又是被覆盖在既白身体周围的风削的血肉模糊。
“我要弄死你们!我一定要弄死你们!六劫是吧!你们等着!我跟兰花是好兄弟!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你们等着!啊!”
既白不耐烦皱皱眉,这人好生聒噪,一脚踩死得了!
“等等。”六笙突然道。
“兰花?王兰花?”
既白听到王兰花,突然觉得有些耳熟,某个画面闪过脑海,瞬间想起是谁,不就是王菊花口中那个在京城做大官的哥哥么,还真是冤家路窄。
阿笙…这是又要整人了。
218 要不要孩子
“对!王兰花!京城衙门的四品官员!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得罪了我,等着坐牢,等着被处斩吧!”王冲不知道六笙已经把王兰花一块惦记上了,还不知所谓的大声叫嚣。
六笙把既白拉开,一把提溜起王冲的领子,不顾他的惨嚎,凤眸微眯看着他:“是么,既然你上头有人,那我也不适合跟你这么个小虾米计较,毕竟狗咬了人,我不能跟狗算账,咬一嘴毛,你不嫌疼,我还嫌晦气,滚吧,让你上面的人跟我的人来赔罪,还有,记得带好银子。”
六笙喊了李菁华还有二娘一声,几人打算打道回府。
“等等!”二娘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什么,原路返回。
周围民众好奇盯着她,却见这彪悍大娘,跑到卖鱼的摊子,一脚将那收摊打算开溜的小子踢翻,顺便还把所有鱼捞出来放到自己篮子里,最终盛不下,还把剩下的分给了别的摊主。
可现在王冲虽然落了下乘,但不代表,王冲没势力了,现在接了这鱼就是跟他作对,于是所有人都赶紧避嫌拒收。
二娘撇撇嘴,解下那卖鱼小子外面的棉大衣,这下正好盛下所有鱼,满载而归的二娘满意了,颠颠颠,赶紧追自家小姐,不过。路过王冲的时候,正巧逢他被城门兵扶起来,想到李菁华脖子上被掐的红痕,二娘又是一脚,正好踹在他肋骨断掉的地方。
王冲哀嚎一声,所有扶着他的人反射性的惊得放开手,这下更惨,脑后壳哐当一声砸地上了,人直接两眼一翻给晕了过去。
距离几十米,李菁华看清状况,忍不住扶额,这王冲一晕,去找王兰花的时间就得延迟,这二娘难道不知道小姐想整治的是王兰花么。
不过…二娘就是这么个性子,想必也是为了为她出气,算了算了,这次就不说她了。
六笙与既白相携相伴走在前面,李菁华恭恭敬敬跟在身后,再后面是二娘,一手提篮子,一手拽着包住鱼的棉衣,一路高喊等我的活泼身影,众人忍不住行以注目礼。
回到六劫,六笙起先注意到的是有所改变的大堂布局。
地上多了张绵软细白质地上乘的羊毛毯,大堂顶部的灯也换成了宫廷御用的江门东艺宫灯,灯身分割六面,清软薄透质地的轻纱上或用上等荧光水彩精心描绘着彩画,或题写着当代大家的名篇,诗添喜郎气扑面而来。
除却灯,与毛毯,最大的变化该是放在大堂的那张红木类别里面的紫檀大桌,现在不知去了哪里,换成了一张更大的黄花梨木圆桌,触手温和,闻之芳香,那香清清淡淡没有攻击性,稳重之中蕴含柔和,富贵之中又含大气,且纹路多变,行云流水般流畅,凝神静气之余还可做艺术品观赏,现在这张黄花梨,应当是被人收藏许久,已经呈现红木里比较经典的紫红色。
故人以紫代表富贵,这张桌子,半径一米,已经属于黄花梨里面比较大的一件雕琢品,六笙曾经见过。
“胡梅梅送来的?”
李菁华点点头,而后又指指后院方向:“您走后,过了一个月,胡老板就拿着被褥搬进咱们店了,说是…您若不会来,她便一辈子在咱店里蹭吃蹭喝,这羊毛毯还有黄花梨以及宫灯,就算她交的饭宿费。”
六笙呼出一口气,是她干得出的事。
“现在人呢。”
李菁华抿抿嘴:“我与二娘出去时还在睡着。”
六笙嘴角微抽,点点头,转而坐下。
二娘此时上前:“小姐,你与姑爷吃过早饭没。”
现在天蒙蒙亮,刚卯时一刻而已,六笙他们自然是没吃过,而且…地府一般也不吃。
见她摇头,二娘立马兴冲冲抱着棉衣还有篮子往后院跑:“那您就等着,我给你们去做鱼,今儿好不容易热闹一回,我得多做几样。”
本来想拒绝的话,看到二娘高兴的脸也吞了回去。
李菁华从账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两张毯子,分别盖到两人腿上:“天寒岁冻,小姐注意身子。”
六笙一把将既白要掀毯子的手盖下去,转而道:“最近有人发觉你的容貌没有变化没。”
李菁华怔了怔:“有人,不过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不过…若是再在这里待上十年,二十年,估计会露馅,连带二娘,今早卖糖葫芦那人,也认出了她就是京郊后山下的崔二娘,所以…小姐这样问,是不是准备去别处开店了。”
六笙点点头:“恩。此次离开,天宫与地府的纠葛算是完全处理完了,而我的上神之劫也已渡过,此次上神之劫后,多了些感悟。”
“以往,我活着没有痛没有爱,只为二哥一家,同样。也没有追求。但此次大劫内,凡人赠与我的物品救我一命后,总觉得:人活一世,总该有价值,若我的价值只是我的法力多深,修为多高,多么受人畏惧,未免也太单调。”
“所以,我想着继续开店,每二十年换一个地方,这样,继续在人间过,收集更多的东西,解更多的愿。二娘我是肯定要带走的,只是不知你是否还愿意跟随,若你想留下,奉养双亲,照顾弟弟也是可以的,或者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我不会强留。”
李菁华没想到事到如今,六笙还有撇下她的打算,当即扑通跪下,双手抓着她的膝盖,哀怨道:“小姐,你这是又要撇开我么,当日奈何桥,小姐救我妹妹免受畜生轮回,又让我复生得以与父亲相聚多年,菁华不早就说好要追随您一生一世了么,小姐去哪里,菁华也跟着。”
六笙凤眸认真盯着她:“当真?这可是我最后放你自由的机会,多少地府的冤魂都期盼着有这种机会,你当真不要?”
李菁华狠狠摇头:“就像二娘直到死也惦记着还您恩情一样,我李菁华也要跟随您一生一世报恩,既然您想大江南北开店,那我便跟随您大江南北,荒漠,密林,朝都,山村,雪山,人间如此大,您去哪我都跟着。”
“好。”六笙笑了,缓缓将她扶起,扶到一旁的位子上。
而后偏头得意洋洋冲既白笑道:“怎样,输了吧,拿来。”
既白怨念的瞅李菁华一眼,该死,都怪这个赶也赶不走的李菁华,害得他输了。
不情不愿的从戒指里掏出一个东西,偷偷塞给六笙。
挑眉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重量,六笙满意地笑了。
李菁华却懵了:“小姐。你们…”
六笙挑眉“我跟他打了个赌,赌我让你走,你会不会走,如果会,那便是小白赢了,今晚我给他洗澡,若是不走,那小白便要输给我一样他最重要的东西。”
李菁华嘴角抽搐,感情她家小姐,压根就没觉得她会走,这么问完全是因为两人打了赌,所以她。这是被耍了?!
苦笑摇摇头:“所以,姑爷输给了您什么东西。”
六笙故意看了既白一眼:“他输给了我…”
既白瞧着女人奸计得逞一样的模样,瞄准那一开一合的红唇,成功偷吻!
李菁华眼疾手快,赶紧捂住眼:“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去喊胡老板起床。”
李菁华逃一般赶紧逃离现场,六笙危险的看着某个偷香成功却又假装高冷的男人,一把毫不留情捏住那白瓷一般细滑的脸:“最近总是偷亲,恩?”
脸上的肉被毫无形象向外拉,既白整张脸瞬间变了模样,有些搞笑,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没。”
“这么说,是我眼瞎,触感出问题?说吧,趁我睡觉,偷亲过多少回了,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跟谁学的。”
原来那么单纯的小白,摸摸脸都脸红好久的小白,现在整天整天逮到机会就偷亲,而且当着人的面还不脸红,这绝对不平常,绝对有‘高人’指点。
“是不是金果果?”凤眸危险眯起。
既白摇头,六笙立马飞一个眼刀杀过去:“你要考虑撒谎的后果,比如,晚上不能在跟我一起睡。”
既白摇到一半的头又硬生生的点下去。
手捏的发酸,六笙表示大人有大量,先放他一马:“鉴于你如此诚实,那我给你个机会,金果果在哪呢,我这个做师傅的还没教你什么,她倒是教了你不少,这么看,我做人师傅之前是不是还要向她取取经,喊她过来,为师请教请教。”
既白皱着眉:“她…在收拾行李。”
六笙以为他在开玩笑:“从你母妃第一次去地府开始,收拾行李收拾到现在,收拾了一个多月?”
可不是么,从那时候到现在,天宫过了一个多月了!哪有人收拾个行李能收拾这么长时间!
既白也很不想跟她解释,因为实在太丢人。
“前几日天宫与地府大战,除了人界所有人都知道,但…她一直在虚神殿偏殿收拾行李,根本不知道,这样说。信了么。”
好吧…想想当初金果果蠢萌蠢萌蠢到最后只剩蠢的那样儿,她不抱着她能有什么记性的希望了…
“傻就傻点吧,总归是你们这边的人,而且你母妃孤身一人也需要人服侍,早点喊她过来,需要什么,让红螺带她买,别再耽搁了,再耽搁一万年估计就过去了。”
既白再次露出懊恼的表情:“她其实。不止是行李的事。”
六笙忍不住侧目:“那还有什么事,被南天门的人拦下了?”
既白觉得被拦下还算好的。
“她…用传音符说。她其实一天前已经到了地府,但…在一座城里迷了路。”
迷了路。迷路。迷。!
六笙扶额:“为师真好奇这样一个极品都教了你什么,小白啊,总而言之呢,偷亲是不对的,作为师父作为长辈我有义务告诉你。”
既白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拄在她椅子上,以一种俯视而且占有的姿态环绕她,从背后看去,两人此时就像在拥抱。
“为何,阿笙都要与我成婚了,听樊笼老头说,二哥二嫂还有母妃正在定日子,估计一会就有人用传音符通知你了。”
“定日子?这么快?”六笙有些措手不及,自己单身游荡了十万年,就算接受了既白,但是这样正式的通过结婚确认两人在一起结束一个人的生活模式还是有些慌乱。
既白大掌定住她的头,桃眸灼灼:“阿笙算一算,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六笙凤眸眨啊眨,从莫辞的天下第一赌坊里出来,到现在,人间过了三十多年,地府也过了一年多,这么一看,还真是不短了,为何她就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呢。
可细想,两人在一起,几乎每天都有事发生,先是双鱼玉佩,后是残杀右丞府男子的红衣女鬼,再者是勿忘村,然后是西北之战,最后是从鬼界逃脱,然后天宫与地府的大战,这些还都是比较大的事,一些小小不严的事,比如:小白吃饭不爱吃姜丝,沐浴必须换两遍水,睡觉总喜欢偷窥她…
等等!为何…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
六笙突然怔住,既白又道:“一年了,时间不算短,阿笙,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么。”
六笙呆呆望着他银河一样深邃的眸子,凤眸一瞬有些恍惚:“我…”
“小六!”六笙即将答应,胡梅梅此时正好跑出来。
由于穿衣服时太激动,想赶紧见到她,于是衣带松垮,外衣歪歪扭扭的就跑了出来,也没注意时机是不是恰当,一声惊喜大叫,虎抱六笙。
“你个该死的小六,我以为你有得三十多年才回来了!”胡梅梅趴在她肩头抽噎哭泣,声音委屈。
上了年纪的身体有点虚弱,嗓音有点低沉,而且好像因为是春天乍暖还寒,还有点感冒,总之状态不是很好。
“用不了那么久,只是。大婚在即,家里的人拉着准备了好多东西,我是想安排好一切再接你们过去。”
高贵的女君大人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圆谎。
既白盯着紧紧抱住他心肝宝贝的某个老女人,手指嘟在她脑门,毫不留情的一嘟!
胡梅梅对男人的小气程度简直无语了:“你!你都独占了她三十多年了!这都要结婚了!不要再这么小气了好不好!抱一抱又不会少块肉!”
既白收回手指,慢条斯理拿出一条纯白色彩的丝帕,动作优雅的递到六笙手里,桃眸委屈。
六笙看了看胡梅梅,然后认命的给他擦起方才嘟胡梅梅脑门的手来。
“乖,你先上去,或者逛街,做什么都行,总之别在这里。”
女人哄小孩的语气让既白又不满意了,谪仙一般孤傲无双的男人冷着脸道:“阿笙要跟这个老女人在一起么,万一她欲求不满非礼你怎么办,不行,我要护着你。”
说着六笙突然感到自己被小白抱起来,他自己做到椅子上,而自己则是被放在他膝盖上。
柔软的娇臀不小心磨蹭到男人某处,既白瞬间僵住,桃眸殷红,呼吸猛地沉重起来。
感觉身下某个东西越来越又抬头之势,六笙吓得蹦起来。
“你。你身上有味道,先。上楼沐浴。”
既白若有若无的看了眼身下,嘴角突然勾起一个邪魅的笑,红唇贴到女人耳畔:“我在上面等你。”
最后红舌还若有若无的舔舐了她圆润的耳垂一下。
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胡梅梅连忙拉着她盘问。
“呦!跟上次比又亲热不少啊!说!有没有…恩?”
六笙慢悠悠道:“没有,小白没你想的那么猥琐。”
胡梅梅不信:“切!死鸭子嘴硬,我都瞧出来了!你俩要是没亲热过鬼都不信!反正我不信,不过啊,亲热是一回事,有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了,虽然你有神通,能够容颜永驻,但是怎么说也是五十多的人了不是,生孩子。的事还是不要想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六笙嘴角抽抽,想说什么,突然楼上凭栏处传来男人杀人似的声音。
“你再说下去试试。”
胡梅梅瞬间拉着六笙挡在身前,躲了好久才发现,男人根本没在那,只是声音传过来了而已。
于是小声骂:“没良心,这么大年纪,还让你生孩子。”
“阿笙,可以把她吊在店外做吉祥物么。”既白的声音再次传来。
219 莫府
六笙抿抿嘴,表示沉默。
“看到没,你再惹他,我也不管你了。”
胡梅梅不可置信的瞪眼:“你还真打算要孩子啊,生的时候有危险是一回事,生完之后你可就完全没自由了啊,每天跟个黄脸婆似的在家里照顾孩子,没空做喜欢的事,没空出来跟我们聚会,你这么洒脱的人能接受?”
说到没自由…既白跟六笙同时沉默了。
六笙一开始根本没想过什么孩子的事,毕竟两人都还没成婚,孩子一事的确太早了,不过按照正确的步骤,结婚之后的确该考虑孩子的问题,她不急,二哥估计也会急。
到时…真的要么?会不会真的像胡梅梅说的那样,有了孩子便要整日照顾他,失去自由?
二嫂就是那样,从前最爱跟樊老头去各种地方游玩,自从怀了红螺后便足不出户,囚在家里,虽然说心甘情愿,但是换做她,肯定会觉得拘束,会觉得失去自由。
她真的能做到那一步?
六笙不是很确定,现在的她,突然觉得成婚好像并不是两个人的事、两个家庭的事,它还可能是两代人的事。
孩子…是个严肃的问题。
“有了孩子…我带。”烦恼时,楼上突然传来男人清隽的声音,一句‘我带’,吓了六笙一跳。
小白带孩子?噗嗤,不知怎的,六笙想象她家高冷小白一脸不耐牵着一个软儒小包子喊母妃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搞笑。
胡梅梅也被既白这句话惊了一脸,头朝上,缓缓道:“你。你是认真的?”
“是。”
说完这话,既白再也没声了。
胡梅梅受到什么刺激似的不停的摇头,拉着六笙眼神亮的吓人:“小六啊,你这辈子真是捡到宝了,居然有男人愿意帮你带孩子,冲着这点,你得赶紧嫁,不然等他被抢了你可就哭去吧,听到没,赶紧嫁!”
六笙嘴角抽搐:“你刚才不是还教唆我不要嫁么。”
胡梅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刚才是刚才,既然你家男人都愿意帮你带孩子了,我就没啥意见了,对了,你三月前吩咐的嫁衣,我早就准备好了,没日没夜花了整整一月,用尽我手头所有的好材料,你绝对会吓一跳。”
“完成的那天心心念念跑到六劫要喊你去看,结果你没回来,一气之下,我就把被子搬这来等你了,想着,你要是真不回来,我就这么住下去,至少也得把嫁衣给你才行,你等等,我这就回店里给你拿。”
六笙拉住她:“不急,先吃过饭吧。”
胡梅梅一脸不安打量她:“那你。不会走了吧。”
初春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窗打在她脸上有些刺眼,显得担忧。
六笙笑容浅淡:“事情都处理完了,日后都不会走了。”
胡梅梅拉着她的手松了点:“这就好,这就好。”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两月,不光胡梅梅整日担心六笙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会再也不回来,同样忧心的还有莫辞。
胡梅梅本想第一时间通知他,六笙却说一切都等用过饭,用过饭,带上小白,亲自去莫府登门拜访,这倒叫胡梅梅略微吃惊,毕竟…从认识这人以后,她便从没有主动去过别人家里,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于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跟随。
圆阔的黄花梨大饭桌上,二娘与净化端上一道道诱人佳肴,响应季节的叶萃净白的白菜做成清淡的开水白菜,外形酷似海棠一般赏心悦目的海棠酥,上面洒满热油爆发香葱气味与辣椒特有热辣气味的麻婆豆腐,最后就是用那尾金尾鱼做成的红烧鱼。
清淡的,热辣的,味美的,还有作为甜点的,简简单单四样菜,不多,但胜在心思足,摆盘精致,最重要的是色香味俱全,而重中之重是分量绝对足!
六笙把既白喊下来,既白本是不想吃的,可抵不过六笙的投食,说是男人应该长壮点,不然她没安全感。
于是…有一半的菜都进了既白肚子里,二娘虽说食欲旺盛,但看着自家姑爷这破天荒的吃菜,自觉的少吃了,菁华则是压根吃不了多少,最后剩的一半菜则是毫无悬念的全部进了胡梅梅的肚子。
饭后,胡梅梅的肚皮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衣都鼓的跟皮球似的,动弹不得,摊在暖塌上,仰面朝上,动也不想动。
“二娘,手艺进步了啊!~啊哈哈哈哈~都把你胡老板吃成胖子了。”
二娘默默地继续收盘子,不搭理这疯子。
这几天她受这人折磨受够了,晚上睡不着拉着她跟个小孩似的撒娇求讲鬼故事,早上不想起,又让她服侍着穿衣服,就连洗脸都是她动手,而最让她受不了的还是这人不停的问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平常上街买菜偶尔也有人问起,不过从她说了自己不是那人以后,人家也不再不依不挠,就这位胡老板莫名固执,非得说啥死而复生,太玄乎!非得让她讲讲她死后的经历。
身为地府人员绝不向凡人透露地府的事是基本道德品质好不好!于是二娘坚决的守住了道德底线,只告诉她,自己是小姐从另外一个地方找来的。
这下好了,胡梅梅改追问,她从哪来的,家里都有什么人,种了几亩地,有无孩子…
导致…她现在看见胡梅梅就想躲。
收拾好碗筷,二娘就端着去后厨刷了。
胡梅梅看着她逃窜的身影,眸子闪了闪。
世界上真的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吗,是巧合,还是人为,若是人为,小六…我死后,你是否也愿让我像二娘一样,永远留在你身边么。
所以说,六笙这人,脾气臭,脸色冷,除了长得美,对家人好,对别人那是连眼神都不带施舍的,可她就是有种魔力。
但凡拨开她那张冷脸看到她胸腔内炙热真心的人,都会忍不住一再靠近,她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他们就这样想要永久的停在她身边,单单是这样,心也会变得宁静,仿佛跟她在身边,人生就可以变得很圆满。
可他们不是既白也不是红螺,不是那种翻云覆雨的神奇人物,他们只是凡人。
凡人能靠近她的范围太有限,紧紧止步于两人身份不同导致的分界线,从见她的第一面,胡梅梅就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区别,天差地远,她的世界很简单,但六笙的世界却太广阔太神秘,她凡人之躯,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只能在她回人间时才能见到。
但若是能常常见到也好,可这人一下就走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她五十多岁了,脸上长了皱纹,头发多了银丝,走路也不敢跑太快,很多事都不再像年轻时考虑的那样简单。
她,胡梅梅,早年父母双亡,沦落街头乞讨,受年纪大的乞丐凌辱,好不容易讨来的食物被夺走,活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后被贵人相中进入一家小绣房,靠着天赋短时间内快速成长,一鸣惊人,成为小有名气的绣师。
那一年,她二十岁,拜别了绣房的师傅,独自来到京城闯荡,靠着这些年积攒下的家底,在京城边缘居住区盘下了一家店。
剩下的钱买丝线,搞装修,所剩无几,不过好在安定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便算正式开张,客人虽少,但胜在她手艺好,每个人都成了回头客,这样一年接一年,客人越来越多,而她也南下北上,学习各家绣法,集众家所长而创造了独属于自己的一脉绣法,也就是现在独属于她自己的绝学:红绣。
红绣绣工承上启下,讲究线人合一,穿针引线间体现绣者情怀,而且绣法多样,不拘小格,一件文人长袍要求绣秀丽山水,本来山水通用墨色,以体现文学之规整与情操,但她红绣,不用墨线,用彩线照样可表现与众不同的别样文学意蕴。
就这样,她胡梅梅在京城凭着第一件红绣的文人长袍,打响了名号,从此高官小姐络绎不绝,豪门贵客皆是她座上宾。
就这样,她在京城最繁华的中鼎区盘下了另外一家店,也就是现在六劫的斜对门处的‘莲衣’。
但开张第一天,就出了人命。
死的是她店里一个丫鬟,半夜缠线的时候被人勒住脖子死了,天知道,由于小时候饥荒看到太多尸体,她对尸体有后天的恐惧。
凌晨看到那被细线吊在店门口有种类似招牌感觉的尸体,她立即吓到瘫软。
她曾报官,官差们也彻夜守在这里,可…其他店里的伙计仍旧难以幸免于难,半月死一个,死后吊在门口,关键是守在店里的官差都说自己没看到任何人,没听到任何动静,这事就严重了,涉及鬼神。
那些嫉妒她的同行,瞄准时机出来说风凉话,触怒神明的妄语都说了出来,宇朝,上至皇帝下到平民,无一不对鬼神之说充满敬畏,听说她店里的事,所有人都不再敢买她的衣服,而买过她衣服的也赶紧烧掉。
而也没人再敢应聘伙计,店里只剩她一人,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她感觉店里越来越冷,更诡异的是,晚上点的蜡烛的光似乎都成了青色。
直到一个夜晚,一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绝美女人敲响了她的门,道是半夜三更,客栈们关门拒客,想在她店里投宿,想着有人就伴也好,她也就把人放了进来。
却不想,遇到这人的这一刻,她一生的命数已悄然改写。
一夜未睡,胡梅梅提灯巡视,想要查出到底是何方妖魔在店里作祟,临近天明,天幕灰蒙蒙的,陡然一道尖细的鬼叫,吓得她掉了灯,放到平时照她这胆小如鼠的尿性,非得拔腿就跑,可那夜也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她竟循着那尖细的鬼叫走了过去。
那是存放丝线的一间房,同时也是第一个受害者死的地方,推门进去,惨淡的月光照着里面的两道人影。
不…其中一个是人,另一个根本没影子。
现在想想都后怕,小六当时掐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鬼也不害怕,而且还淡定的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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