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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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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徒眼底陡然划过一抹讥诮,五道紫雷相当于半道白雷,对于他此时一个下神,足以要了他的命。

    至于阿笙…妄徒眼底陡然划过一丝不忍,脚步猛地要朝她去,可是左手被既白那诡异的风割破的痛还在,而且隐隐传来无尽的寒意,那风竟如此冰寒,所以这次。妄徒选择旁观。

    他坚信…既白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六笙有一点事。

    果然,既白将六笙抱紧了些,而后召过一旁的裂炎,剑入手,此时他周围被风掀起的碎叶全部掉落,组成防护罩的风开始攀附到裂炎剑身上。

    风是透明的,但是妄徒却敏感察觉到了既白把那风依附到裂炎后,裂炎陡然兴奋的嗡鸣了两声。

    妄徒心中暗惊,裂炎是他鬼族与地府交界处产出的一把有了灵气的剑,性属热,竟能允许让这寒风近身,而且好像还很兴奋,就像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又要合作一样,发出兴奋地低鸣。

    这时五道紫雷,雷霆万钧的以一种诡异刁钻的姿态劈向既白,既白脸色变都未变,径直扬起手中火红的仿佛要燃烧起来的剑,拦腰,将那五道紫雷切断,而后在紫雷能量余波波及到他与六笙之时瞬间出现在千米之外。

    紫雷被劈断,但是能量并没消散,断成十截的紫雷更加狰狞,狠狠披在既白原来站的地方,这就让老鬼王生不如死了。

    原先一道紫雷就要了他半个魂魄,整个身体现在已经在缓缓泄露鬼气,本想着既白把裂炎召唤回去,自己还有点力气,能够赶紧逃脱,可是刚站起来,眼睛刚刚看清东西,那紫色的妖异的雷光直直从上方降落,有两道断掉的紫雷劈到他身上。

    绝望…本能的看向妄徒,可是他那儿子那里也有紫雷,只不过他受的伤轻,尚能逃脱,站定后看到他求救似的眼神,却冷冷笑了声,最终向既白还有六笙那里奔去。

    老鬼王心中绝望却又不免自嘲,泄露,的扭曲笑意之后猛然朝天不甘大吼…

    都是那小丫头!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这般下场!

    这时紫雷已经来到头顶,那奇异的紫光最后照见的是老鬼王狰狞扭曲的面容以及对六笙无尽的恨意。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小丫头!

    最后吼下这句话,两道大盛的紫芒将老鬼王淹没,从头顶劈下,老鬼王猛然跪下,魂魄疯狂颤抖,最后支撑不住紫雷蕴含的庞大的能量,整个人趴到地上,紫雷退去后,老鬼王的魂魄已经几近完全透明,全身还有细小的紫色雷电流窜,而且全身的鬼气还透过每一寸皮肤向外冒。

    在常人看来,这个魂魄不消多时就能消逝天地间了,紫雷是自然蕴含的能量,没人能支配,这也就是为何天宫之人每次渡劫都如临大敌。

    临近消逝,老鬼王嘴里好像念了句什么,全身仅剩的那点稀薄的鬼气艰难凝聚起来,凝成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黑紫色的利牙代表着它的毒有多么强劲,张着血盆大口向既白怀中那人咬去。

    妄徒只以为是老鬼王内心憎恨既白,每当是冲着六笙去,故而在鬼脸路过之时也没阻止。

    身后紫雷仍旧还有一两道没有落完,方才他站立的那处的大地已经龟裂成一块块碎块,现在那掩藏着四道紫雷还有白雷的乌云见他逃脱,跟妄图一样紧追不舍跟上。

    雷声轰鸣,既白抬头看,内心终于有些严阵以待。

    白雷…父神历劫所经历的白雷之恐怖他听天帝说过,距今几十万年前,当时只一道白雷便把身为下神父神劈的倒地不起,之后又一道白雷下来,整个人魂魄险些离体,索性母神在一旁替他受了第三道,可历劫之雷向来有十道。

    还有七道没降下,父神与母神却以精疲力竭半生不死,可最终他们活下来了。

    经天帝说,好像是当时天空传来一个慈悲的声音,那声音的音浪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将剩下的七道白雷全部吹散,父神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同样也是险些丧命,父神与母神当年虽说是下神,但是确实下神中最强的两个神,他们都受不住的白雷,如今要降到既白身上。

    陡然桃眸狠眯,白雷又如何!他自当砍断!无形之剑可断万物!为了怀中之人,要他逆天他也做!

    四道紫雷,环绕着中间那条犹如银龙的白雷,快速落下,既白调动全部仙力,森林枝叶不安骚动,又从四面八方召集无数寒风,在他周围裹成两层风罩,同时裂炎身上附着的化形的无形之剑依旧在。

    妄徒看着既白的动作,红眸微眯。

    只要白雷突破两层风罩…他便用那诡异的罩了东西的剑劈开雷是么…

    “轰隆!”雷终于落下,四道紫雷首先冲锋陷阵,砸到风罩上,风罩毫无裂痕,丝毫不减速度,既白将六笙抱紧了些,桃眸锐利的盯着妖异紫光后面那异常刺目的白光。

    来了!

    白雷长而扭曲,嘶鸣着砸到风罩上,两道同样来自自然的庞然力量相互碰撞,自然互不相让,既白控制着风,自然感受得到这些风的激动,突然桃眸停滞。

    看向那被狰狞白雷突破的第一道风罩,咬牙皱眉,手中裂炎握紧,这白雷竟然如此厉害!刚与他的风罩较量,瞬间就突破了。

    越想眉头越紧,看着白雷现下如同耀武扬威一样更加尖锐的嗡鸣,突破第二层想必也不会难,既白手中裂炎攥紧几分。

    ------题外话------

    这几章…写的好心累,但是还是不大满意,有点不够激烈!

 185 白骷髅

    平常人如果处在他这境地,非得吓得扭头就跑,要不然就是被头顶上那豁然狰狞的白雷吓得站不住,可既白不同。

    他表情虽凝重,但却不见一丝胆怯,一双妖娆多情的桃眸坚定不移,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他纹丝不动,而且侧着身把女人尽量躲离白雷的攻击角度,虽说没多大用,但这是他出于本能的对女人的保护,此时他神情坚韧有担当,就如同一个最可靠的大树,让女人可以安心在他的树荫下安然酣睡。

    这,就是既白,羽化重生,决定在以后道路上倾尽一切保护六笙的既白,他是六笙的男人。

    终于第二层防护罩也被突破,白雷降下,速度之快,快到连光都快比不上,既白拥有下神的仙眼,勉强可以捕捉它的痕迹,但是太快了!看到它的痕迹时,白雷已有至少三分之二已经劈到他身上。

    雷切入血肉的声音响起,既白竟是从右肩这里一直到整条右腿,被白雷劈开了一道跟他等高的深深的血口,鲜红的血噗嗤瞬间喷出,溅出数米。

    既白身形猛地一颤,左手裂炎险些拿不稳,但是他的头始终盯着上面,疯狂的捕捉白雷的身影,终于他看清白雷是从哪里攻入的,不是头顶,这雷竟是从他正面进攻,就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一样,他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轨迹。

    而且现下这雷只释放了细微的一点能量而已,就像报复他把它的紫雷小弟们抗下一样,‘小小’的耀武扬威一般的劈了他一下,竟是又利用那诡异的速度消失,既白根本来不及用裂炎砍它。

    怪不得父神当初如此凄惨!这么蕴含巨大能量就已经很难对付,更别提这雷还能选择自己的进攻路线,加上那防不胜防的逆天速度,简直没办法防御!

    可领悟寒幽剑诀,能够感知风的轨迹的既白此时与普通的下神有绝对的区别,普通下神根本捕捉不到一丝这白雷的痕迹,哪怕是这雷路过留下的余光,可是既白刚刚受下白雷的一击,而且凭借对天地自然力量的出色感知,还有飞升下神后得到进一步提升的仙眼,最后终于在白雷第二次进攻的时候捕捉到了那雷的痕迹。

    但是好像有些晚,那雷已经来到他身前,而且!目标是他怀中的女人!既白疯了一般的催促自己的手臂,快点!裂炎!再快!

    可是那雷这次好像不再是小打小闹,动真格了,看到既白对准自己的目光知道被发现,像被挑衅一样,速度再次逆天的加快。

    时间在此时仿佛被故意放慢了,白色的…狰狞的雷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嘶鸣着迅速度向他怀中之人劈去,但是他的手…比不上它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色的光离六笙越来越近。

    “阿笙!”既白心脏猛地停住,桃眸惊恐!反射性的转身去挡住六笙。

    此时,却有一道身影比既白的速度还有白雷色速度更快!

    那是一道红色到艳烈能刺伤人眼的极快的残影,既白没来得及去看,他刚把六笙牢牢护在怀里,背部便传来剧痛,可是那痛没有太大,尚能受住,白雷轰鸣声也渐渐减弱,最终平静,

    鲜红色的血…继续把白色的衣衫染成红色,既白此时左肩到左腿一道豁大的令人心惊的伤口,此时背部又被白雷劈的整个背从中间脊柱处都暴露出来,被血腥的肉包裹在里面的脊柱骨露在外面。

    既白整个身躯都在颤…但更加让他意外的还是另一个紧紧抱着他怀中女人的人。

    那是一个红衣妖娆的男人,从他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他苍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还有那明显被眉笔细致描摹过的剑眉,与他的眉有些像…再向下是那妖孽男人看着他的阿笙的温柔…爱惜的眼神。

    既白全身痛到极点,但是远远没有现在妄徒带来的痛重,方才白雷劈下的瞬间,他的整个身体马上就要射穿,脊柱的骨头都露了出来,他怀里的阿笙危险在即,可是…背后突然冲上一个人隔绝了白雷剩下的一半攻势。

    手…滚烫,既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从那妖孽男人嘴里流出来妖艳的滴落在他手上异常炙热的红色血液。

    手猛地顿了下…他的血是。红色的!

    红衣男人温柔的看着他的阿笙,背部贴着那红衣男人,既白能感受到他因疼痛而颤抖的身躯,却也因此桃眸里的警惕更甚。

    他。竟是真的爱阿笙!他的血是红色的!

    猛然红衣男人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那双已经被背上的血染红的双手,咻的要将他的阿笙抢走,既白桃眸猛睁。

    回身断绝他的动作,同时裂炎砍向他半空的手。

    妄徒到底修为比既白高,既白此时只有力气抱住六笙,而他却还有力气闪躲,妄徒望着前方那被鲜血浸红了的既白,红眸狠狞,收回手,但是却没后退,紧追不舍朝既白靠近,看着女人的眼神十足的侵略与独占的病态意味!

    并且他的手看似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垂落在身侧,但是却悄悄的蔓延出了五条与老鬼王相同,不,或者说比老鬼王更加鬼气浓郁的鬼索,从地下缓缓地偷偷的向既白怀中女人靠近。

    既白全身流着血,却顾不得,抱着六笙,腾云快速向结界处靠近,那里他已经看到了从阳。

    妄徒身上亦飞速流血,脸色愈发苍白,但是他的表情是疯狂的病态的,眼里完全是那个同样脸色苍白的绝美女人。

    而此时,老鬼王临死前所有黑气化成的那个鬼脸先前因为惧怕白雷的威力所以一直躲在一旁,现下既白背部还有整个前身都有两道足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血口,所以鬼面不再犹豫,张着血盆大口,向既白咆哮而去,速度竟不弱,甚至比既白还快,不一会就赶上了。

    既白被那咆哮吸引了注意,猛地认出这组成鬼脸的鬼气来自谁,瞬间眉头很皱,充满冷汗的苍白的脸冷漠,手上裂炎一道流光过去,就把那鬼脸劈开。

    鬼脸分成两半的脸,拉长。扭曲。最后渐渐透明,老鬼王到底是没想到既白受下白雷后还会有反击之力,不过。这也得益于妄徒帮他受了一半。

    而此时的妄徒,手上的鬼索也终于缠上了女人的腰,向外拉。

    既白感受到怀中之人离去,桃眸惊怒,看着女人腰上的五条黑索,还有身后紧追不舍露出狂喜的病态男人,裂炎马上砍去。

    前方结界的缺口马上就到,妄徒怎会错失这最后的机会,用全身的鬼气附着在鬼索上,抢夺女人。

    既白单臂搂抱这六笙,死不放手,看着身后那疯狂的男人,桃眸狠眯,裂炎即将砍上鬼索时,那火红的剑身竟是猛地自己腾空,掉头,以一种极致的速度向妄徒袭击!

    妄徒意识到了,但是却来不及闪躲,裂炎有灵性,插进妄徒的左胸心脏后,直直穿透他整个身躯,而后插着他向后移动。

    同时既白手掌张开,握住,就像拿着一把无形之剑一样,朝鬼索看去,五根由鬼气化成的黑色锁链齐齐烟消云散,而他们的主人也被裂炎穿透左胸钉在一棵树上,妄徒挣扎,欲要拔出裂炎,但刚碰上去,他那被剑都砍不伤的手竟是被一层无形的东西割了一个深深的血口。

    红眸阴沉,酝酿暴风,他竟忘了既白有这神秘之物相辅!

    抬眸,红色的如同红宝石一样艳丽的眸子倒映出既白搂抱女人踏着云彩靠近的身影,转眼,他来到了他被固定的这颗树前。

    “你很强。”既白满脸杀意,可脱口第一句竟是夸赞,妄徒红眸阴冷看着他,根本无意搭理他。

    “将她给我。”声音掺杂无限黑暗的压抑的情绪。

    既白桃眸咻的更冷:“我还没说完,你很强,但我比你更强,起码以前,现在,未来,能够保护她的人都是我,你是失败者,是阿笙心里最憎恶的人,今日你帮我受下半道白雷,我放你一马,你我扯平,下次见面,不死不休,阿笙在你这里受的委屈,我会一一讨回,今日,你记住,六笙的男人叫既白。”

    男人一袭被鲜血浸红的白色桃衫,袖口的夏桃经过鲜血的浸润更加惊心动魄的艳丽,他此时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像以前那个比他还要强的情敌宣示自己作为六笙男人的主权,霸道,倨傲,独占欲十足!

    被侵犯被挑衅的屈辱感还有这个男人现在带来的危机感让妄徒红眸咻的张到一种诡异的巨大的弧度,最终又缓缓放松下来,整个人诡异的平静:“阿笙是我的妻!”

    猛然,再次抬头,男人的眼睛竟是全然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他知道,这次六笙走了,有很大的可能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所以,现在的妄徒歇斯底里准备用尽所有的底牌去抢夺去占有,他此生最心爱的女人!

    红色猛兽出笼,妄徒竟是不再忌惮裂炎上的风罩,徒手将裂炎狠狠拔下,眸子里的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终深到近似黑红的颜色,嘴里诡异的念着古老神秘的咒语,鬼族的咒语。

    既白听不懂,却能感受到他此时周身巨大的能量波动,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妄徒!要拼死一搏了!

    结界缺口近在眼前,既白身上血液流失速度越来越快,冰冷的身体愈发僵硬,抽手出去,裂炎归位,而后越来越大,既白将裂炎踩在脚底。

    裂炎似乎感受到主人警惕的情绪,疯狂的将速度开到最大,向前面奔去。

    而此时,身后妄徒两只想从血水里面浸泡过的红眸已经散发出了说不出的阴恶的红光,鬼气诡异的从嘴里蔓延出来。

    既白看着那不同以往的特别的不祥的鬼气,心中的警惕更甚。

    猛地那鬼气突然消失,妄徒整个人也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供他腾空,整个人无力的滑落下去。

    天地寂静…既白神经敏感到最大限度,最怕的就是无声无息!

    然而结界缺口就在眼前,他分明看到了从阳还有从阳身后的樊笼冲他着急的招手,眉头狠皱,压下心底的不祥之感,再次加快裂炎,御剑前行。

    “嗷!”

    就在他马上就要冲出结界,一只只有骨头的手突然遮住了缺口!

    那手简直大到极点!冲下来的时候扫断了方圆十米的树,刮起的风都让裂炎开始摇摆。

    顺着那骨头做的手,既白向上看去,脸色难看到极点。

    头顶是一个巨大的脑袋能碰到结界的白骨做成的骷髅。

    这骷髅浑身的骨架附着着黑色的鬼气,特别是它眼眶里那两簇如同有生命般的跳动的鬼气,既白很熟悉,这两团就是方才妄徒吐出来的,这骷髅虽大,但是却精准的看得到他们,此时手阻碍他们的路,眼正俯视着他们。

    既白不知道这是什么招数,但是却知道这是妄徒的最后的致命一击!绝对不容小觑!他明白那个男人对阿笙病态疯狂的渴望,所以!

    既白桃眸狠狠眯起,脚下裂炎附着风罩,手中也努力控制风化身无形之剑,准备将那白骨之手砍断。

    可樊笼显然知道这是什么,当即朝既白惊呼!

    “小子!别砍!”

    于是已经来到这白骨之手面前准备上下用两把剑突破的既白狠狠的刹住车,皱眉看着一脸惊恐的樊笼,樊笼知道他练寒幽剑诀的事,而且刚才那般大动静应该也猜得出他领悟了无形之剑,现在却不让他砍。

    既白有些不甘心,男人的竞争心理让他不甘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示弱,可是他信樊笼,因为阿笙说过,樊笼见多识广,关键时刻很有用。

    既白当即停下,这时那骷髅眼睛里的黑气跳的更加活跃几分,另一只手,遮天蔽日的向他们抓来。

    既白驾驭裂炎从他指缝逃开,这时…

    “既白!这里!”

    距离方才几百米远处,从阳又用醉翁的法宝从另一个地放开了缺口,那骷髅的手没有盖到那里。

    既白把六笙的安危放到第一位,就算在不甘心再想与妄徒一决胜负,也毅然决然从那缺口冲去。

    骷髅似乎有自己的思想,看到既白即将冲出去的身影,嘴里发出狂怒的咆哮,声波震撼鬼雾森林所有的树,叶子全部被他的声音震落。

    骷髅手向他们抓来!

    既白没有回头看的时间,疯狂的驾着裂炎向前方冲过去。

    白色的骨手速度显然比他快,转眼就抓上,外面等待的樊笼还有从阳将这一切都看到,惊恐张大眼。

    “快!”异口同声大喊。

    既白咬牙,在那骨手与后背只差一厘米,甚至裂炎都被那骨手的掌风刮歪的千钧一发时刻,从那一人高的缺口迅速冲出!这时从阳迅速撤下法宝。

    “快走!”樊笼拉着从阳,从阳拉着既白,既白抱着六笙,在樊笼撕碎手里四张传送符时瞬间消失!。

    结界瞬间闭合,骨手没追上既白,撞上了半球形的结界,发出巨响,结界被撞之处闪现火花,肉眼可见,坚固的结界此时像被风刮过的泡泡,不安摇晃。

    那骷髅似乎被既白逃跑的一幕激怒,仰起头,双手握拳发出惊天的咆哮,整个鬼雾森林匍匐在他脚下瑟瑟发抖,林中野兽受不住这震天怒吼,爆体而亡。

    而远处鬼界的人看到鬼雾森林里那高高站着的巨大的白色骷髅,疯狂的胆颤。

    王上。的守护兽!白骷髅,今日…又现世了!

    当即畏惧的朝白骷髅方向朝拜,希望平息他的怒火。

    可是白骷髅却越发愤怒,双手化拳疯狂的捶打结界。

    此时,鬼殿前的大长老二长老还有祠堂里避世的三长老四长老,皆不约而同吐出一口鲜血!马上盘坐下来,稳住结界。

    白骷髅是王上的底牌,结界如果打开,天宫的人就该知道这王牌了,到时鬼界的保障便少一层,最终白骷髅似乎耗尽了力气,终于安静下来,呆坐在森林里,不动不喊。

    而此时,在古树下的红衣男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终于睁开了眼。

    那双眼完全充满杀意。

    阿笙!

    ——老子是妄徒被虐惨的分界线——

    “快!婉柔!”

    地府里,从阳的梓林殿,红螺绿琦红蛤蟆戮力还有婉柔(从阳的夫人)聚集在殿中等待六笙的消息。

    这时樊笼还与从阳搀扶着一个人,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趔趄跌倒在殿门口。

    戮力第一个冲上去将人扶住。

    婉柔看四人被鲜血染红的衣服,险些吓得晕过去。

    “小六!”“小六!”“姑姑!”“姑姑!”

    殿内之人惊恐大喊,冲上去接人。

    ------题外话------

    我发现我每个场景里都有好多人,多视角多角度写,好累…也好难把握。

 186 让人心疼

    “快让开。”

    殿里好几人手忙脚乱拥簇着那满身鲜血的几人来到内殿。

    樊笼看了眼既白死也不肯松开六笙的手着急的跺脚:“小子!都回来了,快放下阿笙啊!我得给她赶紧看看!”

    众人亦着急,特别是红螺绿琦两个小丫头看着既白怀中那毫无生息的女人后,急得哭出来,想摸摸六笙确认她是否安好,可是却又不敢去碰,生怕女人哪里有伤,把她弄疼。

    又哭又急,现下看着既白死不放手,当即不管他满身鲜血是否也受了伤,气的那拳头去锤他,以往这四个软绵无力的小粉拳自然伤不了既白分毫,可坏就坏在他今日,右肩开始到右腿还有整个背后都被白雷劈开,血开肉绽,现下两个小姑娘正巧打在他被劈开的伤口上,其中不知是谁,还正好打在他被劈透血肉后露出的脊柱骨上。

    红螺感受着手中那不属于肉体的坚硬,眼中泪花停滞,手颤抖收回。

    既白的桃衫是樊家小二做的,材料是不可多得且有护身效果,但白雷显然比他这桃衫更厉害,现下桃衫前后也被劈开了两道大口。

    红螺这一锤,他这桃衫再也挂不住,哗啦啦如同碎屑一样,飘飘零零裂了,上半身裸露,此时,背后那被劈开的脊柱骨清晰的露在众人视线中。

    红螺吓得大叫一声,被那惨不忍睹的伤吓得跌倒在地,脸如纸白,疯狂的后退,她一辈子被从阳还有她姑姑保护的很好,没见过如此惨烈的伤口,吓得不轻。

    绿琦连忙去扶她,可是这一撇头竟是不经意看到了既白身前身后两道巨大的血口,弯腰的动作一顿,眸子冲入一片红白。

    前面那道从右肩一直蔓延到右腿,红色的肉狰狞的向外翻卷,大小血管里的血液‘慷慨’的流,背后那道更是深可见骨,整条脊柱,从脖子到腰,完全露出来,让人心惊,忍不住怀疑他背上的血肉还能不能依附着脊柱,或者随时整个背的肉都会掉下来。

    两个小丫头当即吓坏了,绿琦抖着身子去扶红螺,可那双眼却是跟中邪似的离不开男人那残破的身子,而红螺则是跟一个布娃娃似的软弱无力的被绿琦抱起来,捂着眼不敢看。

    戮力看着既白身上的这些伤,也忍不住心惊,饶是他经历大小战争无数,可却也没受过这么重的几乎可以说是致命的伤。

    樊笼、从阳、婉柔皆吓得不轻。

    其中樊笼缓缓靠近既白。

    这个男人,这个叫既白的男人,满身伤痕,那两条腿站在地上,都在抖,他的眸子也在因为疼痛而颤抖,两道血口哗哗流血让他的身体变成冰冷的苍青色,可是他抱着女人的两只手却稳当坚硬的跟两条钢筋一样。

    樊笼试着去掰,竟然丝毫未动…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既白的两只手竟然已经失去知觉,全凭本能的抱着女人,怪不得方才他让他把六笙放到床上他皱着眉动也不动。

    看着这人比六笙还要苍白的脸,樊笼内心一阵复杂:“小子。你…”

    他没说完,既白竟是有些歉意的对他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的手没知觉了,阿笙需要治疗,你可以将它们砍断。”

    对自己的手丝毫不在意的随意语气,更让樊笼心惊,到底是怎样的深爱,才能让他这般无所谓的说出这句话。

    从阳从看到他的伤后就被吓得呆住,之后听他这么说,心里划过不知是酸楚还是欣慰的感情,伸手过去,当然不可能真的砍断既白的手,而是扶着他先做到床上,而后缓缓为他按摩。

    既白侧过头,正好看到从严皱起的眉毛:“抱歉…”

    他以为从阳是因为他没能完好保护六笙才皱眉,而从阳听后心中酸楚更甚,按摩的动作顿了下,这小子真是单纯的让人心疼,也难怪小六对他动心,摇摇头,从阳道:“无碍,我一边帮你按,你一边试着动一动,看看能不能放开小六。”

    既白点点头,从阳手上集中了仙力,按摩一会,他的手渐渐恢复知觉,既白随之站起来,一手托着女人的头缓缓将她放到床上,而后带着两道惨不忍睹的血口,身子不稳的向旁边挪了挪,期间牵扯到那两记重伤,动作猛地停顿了下,额头细汗刷的冒出来,可还是挪远了些,给樊笼腾出看病的位置。

    这一幕落在戮力的眼里,叫他眼底的光暗了暗。

    既白。应当是很喜欢阿笙吧,戮力轻笑,眸子直直越过所有人,看向那个面容苍脆却仍旧难掩绝美的女人,阿笙…他就是你所说的可以相伴一生之人么,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如旧犀利。

    婉柔与绿琦搀扶着红螺亦缓缓靠近床边,没敢走太近,怕阻碍空气,只在旁站着观看。

    樊笼看了眼那跟个雕塑似的既白,叹了口气,而后给从阳交换了个眼色,从阳哄着他躺到了床的里侧,可是又觉不妥,毕竟躺下会压倒伤口,于是也就放弃了,任他坐着,况且…小六伤情每个诊断结果,他也不放心。

    从阳看着既白此番如此在乎他这六妹的模样,心里的感慨还真一时说不清楚。

    当时小六把他从人间救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一个小豆丁,现在竟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可以反过来保护小六的成熟男人。

    领悟了天地间最玄妙的寒幽剑诀,还练成了第二层无形之剑,且看鬼雾森林里的那白雷,他现下应该已经飞升下神,很少有人飞升下神可引来白雷,几百万年也不过一个小六还有一个妄徒,现下这既白竟成了那惊绝艳艳的第三人。

    呵呵…从阳想到这三人的关系,不由发出自嘲的苦笑,同样是惊艳三界的绝世人物,怎的就因为他这六妹而对立起来了…对于心性寡淡不喜麻烦的小六到底是富还是祸啊。

    从阳想不出结果,三万年前,妄徒与小六的事就没人看得清,现下加进来了个既白,就更没人看得清了,唯有让小六自己抉择吧。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他从阳就算再无能,也要护她这六妹一世周全,若她选中的那个男人没有那个能耐,那他这哥做二哥的便豁出命护她,总归是他的宝贝六妹,一辈子要护在翅膀下的小丫头,

    从阳走神的功夫,樊笼已诊断好了,转过身,面对种人道:“小六的情况…怎么说呢!”说到一半,老头似乎被这棘手的病情给难倒了,烦躁的抓头。

    从阳还有戮力还有三个女人的心不由得揪起来,而既白则是反射性的一把揪起他那胡子,几道咯嘣的声音响起,三条白花花银灿灿的胡须就在既白手里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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