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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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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还记得昨天给皇上下毒的那个宫女么,为了早点查明皇上中毒的真相,德妃娘娘一早就去天牢里提人了,让牢头把人带出来,可您知怎么着?那牢里哪还有什么宫女,空荡荡的牢房内只剩下一架白骨,您说有多奇怪。”
六笙有些意外:“淑妃跟周传雄也一同关押在天牢里,他们可有何意外?”
李菁华摇摇头:“他们现下正好好的关在里面,除了淑妃奄奄一息外,倒没什么异常。只是那宫女死的却十分蹊跷。德妃看到那孤零零的白骨登时就气的差些晕倒,却也知道了那宫女不是毒害皇上的罪魁祸首。真凶另有其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杀人灭口。”
六笙点点头:“的确…现在的问题是,宇朝天牢隐蔽,除了御前侍卫与皇帝德妃太子外基本无人知道建在哪里,那凶手显然不是第一次进皇宫了,甚至还可能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潜伏了很多年,将皇宫的地形早已摸透,这样…他…或者他们的动机就耐人寻味了。”
大宇朝内,天牢重地里外三层侍卫把手,竟然出了这种纰漏,给那真凶可乘之机众多把守下将一个人不动声响的杀死,可想而知德妃是有多么气愤,皇帝的心情是有多么不安与震怒。
如果他今天杀的不是一个宫女,而是皇上呢?!事情可就更严重了。
李菁华想到被德妃召进宫安排侍卫布防的李忆安,有些忧心。
若忆安亲自安排皇宫守卫后,皇帝还是出了差错,那岂不是要殃及自身。
既白突然轻笑出声:“有何耐人寻味,今晚莫家赌坊里见到的那两人不早已给出你答案了吗,阿笙何时竟也学会犯笨了,莫不是叫李菁华或崔二娘传染上了…我早说,让你与她们保持距离,容易变笨。”
先是听到‘赌坊’李菁华有些意外,今夜小姐竟是去了赌坊,怪不得胡老板临出发前那般兴奋,可后来听到既白那很是嫌弃的话后,顿时觉得恋爱中的男人不可理喻,他眼里宠着的那人没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简直没有王法了。
六笙没理会李菁华的幽怨,听到既白的话后,凤眸顿亮。
对啊,赌坊内那两个身高明显比别人高出一个头的人!
凡人看不到,但却并不代表他们也看不到!今晚赌坊,那两人无论生气还是冷笑,脸上肌肉都极其僵硬而不自然,并不是面瘫,而是通过他们仙人的眼可以明显看到他们脸上的那层人皮,应该是近期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不然也不会这般新鲜。
而那张人皮后的脸显然是刀刻般硬朗的脸部轮廓与深邃的眼窝,以及那蛮夷族极具代表性的野狼一般阴狠的眼神。
呵,蛮夷族的人出现在了京城,身边还跟着右丞府的小厮…这两者或者说这两者与皇宫里给皇帝下毒的真凶有怎样的联系,无论如何这也太巧合了。
李忆安与素兰霁回京,边防留老将镇守。虽说蛮夷重创短时间内不会反攻,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险出奇招直接潜伏进京呢,这不今夜赌坊那两个气质尊贵的人不就来了,并且还跟右丞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巧这段时间前皇帝还险些被毒死,一切都像早就安排好似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只要皇帝一倒下,那些暗处埋藏的势力都会趁机而出,推翻宇朝。
可她却意外地出现了,并且还救了皇帝,打破了他们原有的计划,现在不定怎样痛恨她以至于想除去她呢。
六笙轻笑一声:“小白说的不错,今夜我们在赌坊碰到了两个人,举手投足皆带着蛮夷的习惯,并且那身难以掩饰的尊贵以及无意中对中原人流露出来的蔑视,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了。”
李菁华一惊:“有蛮夷偷偷入京了?!那我们应该早些禀告皇上才行,此次来肯定不怀好意。”
既白看着她那慌张的样子,颇为嫌弃:“就算入京了,也不会有何大动静。现下边疆战事吃紧,宇朝占上风,这里又是防守最严密的京城,他们就算密谋着什么也不敢明目张胆,一切动作只会在暗处进行,所以现在要做的不是胡乱着急,而是摸透他们进京的目的。”
见既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菁华挠挠头讪笑:“公子今晚的…话格外多啊,看来心情真的不错。”
既白又嫌弃的瞥她一眼:“身为阿笙身边的人,这点头脑都没有,我很怀疑你借梅枝转生后是不是连带智商都被清零了。阿笙过两日即将去边疆,我自然要把路上的一切障碍都摸清,不然若到时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阿笙,我会很不高兴。”
李菁华被怼的说不出话。
呵呵…果然是以往的公子,那根舌头还是这么毒…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蛮夷来京城实在奇怪。
想着便问了出来:“小姐,你说他们来京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六笙看了眼李菁华眼中明显的担忧,打趣道:“怎么,对朝堂大事如此关心,日后想考个女官报效朝廷?”
李菁华看自己小姐恶趣味又犯了,无奈摇摇头,叹息道:“毒害皇上的真凶至今未追查出来,德妃不放心皇宫的侍卫,所以特地让忆安领了自己军中的亲卫队日夜守在皇帝身边。若只是刺客投毒什么的就算了可方才听您说,蛮夷族两个身份尊贵的人物已经入京,我怕忆安知道后会冲动。”
六笙顿时来了兴趣。印象中,李忆安可不是一个遇事莽撞的人。
“你且说说怎么个冲动又为何冲动。”
李菁华定了定神,缓缓道:“我也是前几日回府住时听父亲说的。蛮夷族现在的形势错综复杂,就像一潭深水,是个人都不愿涉足,恨不能远离那片雷区明哲保身,不少边疆官员都是因为这个才辞官回乡。”
“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老蛮夷王受了忆安一枪,终年昏迷病情始终不见好转。膝下四位皇子主持大局,三年来蛮夷非但不倒,反而因着他们更加强盛,大兴将士与兵器,成为了威胁边防的最利的那根刺。”
“大王子百里容,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主议和,宽和的处事方法与蛮夷狠厉贪婪的族性相违背,所以族内只有一小部分人支持他。”
“二王子,百里凉。相传这人的母亲是一个卑贱的马奴,由于出身低微,童年时饱受虐待,于是导致了现在阴暗诡变的性格与狠厉的手段。天生喜欢掠夺,并以此为乐,是一个城府极深的野心者。但麻烦就麻烦在,他自幼饱受屈辱,所以现在疯狂的收敛政权,现下蛮夷族以及旁支部族已有半数大权掌握在他手中。但天赋异禀饱读兵书,忆安曾多次在他手上吃过亏。”
“相比前两个,这三王子百里子熙,出身可谓是极其尊贵了,他是上一任蛮夷王唯一的公主生的儿子,而现任蛮夷王也是借了他母妃的光才坐上了王座。不过遗憾的是他天生带病,五脏空虚,走路带喘,大夫曾说他不宜忧思,不宜出门,所以常年都坐在轮椅上,但却是个极其儒雅而又风度翩翩的人。听说还在宇朝做过十年的质子。”
“四王子百里拓与百里凉是一派,天生壮硕刚猛,力大无穷,被选为蛮夷族最勇猛的壮士,也是军营里的前锋,曾经在心脏处中过一箭,您猜怎么着,战场上,自己将那箭连肉带血亲手拔了出来,无论对敌还是对己都暴虐残忍,最喜欢的杀敌方式是手撕活人…”
“四位王子,那李忆安为何单单对我说的那两人如此痛恨。”
六笙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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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费脑,我要喝脑白金
96 把鸡毛也拔了
“四位王子,那李忆安为何单单对我说的那两人如此痛恨。”
六笙疑惑道。
李菁华叹了一声:“听您方才的形容,那两个蛮夷确实是百里凉与百里拓无疑了。那百里凉自诩手握大权,经常掠夺边疆百姓的粮食财物,而百里拓空有蛮力而无智慧只会任百里凉摆布,于是变成了百里凉手中最强的一把刀,两人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哀声连片,那些年边疆百姓是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顿了顿,李菁华眸子里也染上痛恨:“单是掠夺身外之物也就算了,可那百里凉最后竟开始抢人,男人做奴隶动辄鞭笞铁烙,女人则丢到军营里做泄欲的军妓,简直是不拿他们当人看。”
“那时两国还未撕破脸皮,蛮夷也定期来宇朝进贡。见两人这般残忍呢,百里容也曾无数次劝过,但奈何族内之人一致支持百里凉而贬低他,所以势单力孤,有心却无力。忆安如此爱护百姓,又怎会受得了那两人,所以他若是知道百里凉与百里拓来京,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翻天覆地也要将他们找出来,一杀而快,可毕竟是敌方身份贵重的大人物,就算俘获也不能任他一人处置啊,所以我现下就怕他冲动犯下大错。”
六笙若有所思点点头,心种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来这边疆的形势不比京城简单啊。
风起云涌权势复杂,李忆安在边疆时曾安排了多次突袭,但却都无疾而终,从这一结果来看,西北军中定有蛮夷的奸细,并且这奸细在军中职位还不低,不然不会每次都会知晓李忆安的计划,相信李忆安也是查明了这一点所以在上任将军后才会暗中多次排查,按李忆安的才干,那人被揪出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边疆奸细清除,剩下的便是京城这边与蛮夷族合作的人了,估计李忆安此次回京的目的就是他们。
这些人也肯定是毒害皇帝的始作俑者,只是毒杀计划被她打断,搅浑京城这潭水的目的没有达到,想必正对她恨得牙痒痒,绝不会放过她。
六笙微微皱眉。
本打算去边疆打探妄徒的行踪,在她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前及时阻止,顺便取回淑妃与周传雄贪污的证据后便回京,可现下看来,她不知不觉已经在这潭泥水中了不可自拔了,这些与蛮夷族一同合作的人绝对不会让她边疆之行太过平顺。
不过…也很有趣,毕竟她已经三万年不曾这样步步为营了…
既白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松开了六笙,桃眸坚定似一颗磐石永不动摇。
“阿笙,我会陪着你。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六笙笑笑,要说什么,突然一旁的李菁华来了句。
“鸡来了的话,就杀鸡吗,那公子可不可以也把鸡毛都拔光,这样正好可以煲汤。”
那表情那叫一个真挚而热情。
李菁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错,甚至还自得的挑了挑眉,只不过在看到既白冷的跟冰库似的眼神时脸上的愉悦却又瞬间僵住,反应过来后简直懊悔的想找一个地缝躲进去。
呜呜呜,她肯定是被二娘带坏了,说话都不经大脑了,照这样下去,没等她这梅枝做的肉身自己腐烂,肯定会被公子给冻烂!
六笙看着李菁华懊悔的模样笑出了声,而既白见六笙难得好心情,也没跟她计较。
想到百里凉与百里拓,李菁华又叹了口气,似乎对六笙口中那两个蛮夷人十分忌惮,慎重道:“听您方才的话,大致可以确定是百里凉与百里拓了,此次边疆一行我不能跟着小姐去。虽说您自有分寸,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轻易不要与他们起冲突。您在人间仙法受限,每日只能用一次法术,不要浪费在他们身上。”
见李菁华将她仙法受限的事说出来了,六笙反射性的去看既白,果然看到了明显的怔愣,想着既然两人已交心,那便不该再有所隐瞒,所以顿了顿便道:“菁华说的不错,我在人间确实有限制,是父神怕我为祸苍生特地设下的,违反便诛心。”
既白当即心头一凉,望着那双浑不在意的凤眸愈发心痛。
诛心…将心挖出受尽九九八十一道荒雷,最后扔入极寒地狱冰冻一万年,期间那颗心所受苦楚皆会一丝不落的传达到那人身上,感同身受,绝对是天宫最重的刑罚。
默了许久,既白望着六笙那平静无波的凤眸,愈发闷痛,但还是静静道出了许久的疑惑。
“阿笙为何会在人间开店。”
六笙透过雕花窗格看着外面被灯笼映的明亮的诺大招牌,感慨万千:“六劫,六笙的劫难,我的劫难。数月前,母神祭典后父神偶得天启,天启的幻境里我的上神大劫来到,那劫来的凶猛,我敌他不过,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哐!”听得正入神,李菁华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扭头,注意到既白手中的白玉盏被捏碎了,鲜血正顺着伤口慢慢滴下,但她不敢去擦,因为那人神情太可怕了。
六笙也被这声音吸引过去,看着既白恐怖的神情,似乎对他这过激的反应并不惊讶,只将那布满细口的大掌拉过,抿起嘴轻轻吹拂。
“菁华,去拿药膏。”
虽然也可以用仙法医好,但她知道现在他在为她心痛,上药才可以安抚他的情绪。
李菁华连忙点头,提群便向后院跑去,但跑到药房门口后又停滞不前,笑了笑。
还是给他们两人留些时间吧。
大堂,夜明珠将六笙脸上的温柔照的分明。
“小白,人各有命,各自有各自的苦果,其中滋味也只有本人知道,继任天帝路很远,不必太过牵挂我。”
既白抚上那张绝美淡然的脸,桃眸如月朦胧,承载着六笙现在还看不懂的一些东西。
“阿笙,在修为上你远高于我,但在感情上你却远不如我成熟,最起码因为你我懂得了何为爱,何为嫉妒何为心痛,我不会急着让你立刻明白我的心,但你也不要干涉我对你的爱,这是我在你这里唯一的权利。”
他的话太过深奥,太过深沉,六笙不懂,但那双眼里讳莫如深的温情她却看得明白,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已经在某一方面比她还要成熟了。
这种感觉十分复杂,骄傲而又带些酥麻的刺痛,从那双手透过皮肤一直传达到心里。
良久,六笙认输般叹口气:“好,是你的权力,为师让着你由着你宠着你,这样好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既白那双眸子愈发温柔,不停的在女人柔嫩的脸上揉捏,动作甚至越来越放肆,最后直接在那光洁的额头印下一抹深吻,郑重而情深。
六笙感受着额间不属于自己的炙热,感受着那愈发向下而去的炙热鼻息,晃了神。
“诶呀!”
既白双手捧住六笙的头,两人距离越来越近,两张红唇即将贴合而上,李菁华坑爹的又出现了,还捂着眼。
六笙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轻笑着将既白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回去,而后对李菁华招招手:“菁华,拿过来吧。”
李菁华捂着眼,透过指缝看到六笙对她招手,端着药盘便过去了,只不过经过既白的时候特意背对着他走着,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感受到了那冰锥般冷冻的视线,背部竖起无数汗毛。
“哈哈…打扰了,这是金疮药,小姐你们慢聊…我先回房睡了,明日还要早起。”
小心的瞄着既白的眼色,李菁华飞快的说完了这番话,紧接着拔腿而起飞奔着呼啸而去,门帘上的脆珠被掀的叮当乱响。
既白望着那抹风风火火的人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对了,小姐。方才来的那位公公还说,皇上明日要请您入宫。你们慢聊,这次我真的走了。”
李菁华返回,将头伸出门帘,说完这一句回了屋。
只不过就是这一句将既白苦心营造的情腻氛围完全打破,一点不留。
可想而知既白的心情…
六笙给他缠好最后一圈绷带,听到李菁华的话,轻声笑了笑:“好了,仙体恢复快,你这伤不出明日便会好。明日进宫怕是要商议边疆一行了,记得准备好衣物,天色已晚,回屋睡觉吧。”
既白愤恨的瞅了眼李菁华最后消失的地方,转而又桃眸泛光,语气隐含期待:“阿笙,我的手受伤了,今晚可不可以帮我沐浴。”
那双眼精美而真挚,只是始终掩盖不住眼底的狡黠,六笙一指嘟在那白皙的脑门上,将那不断靠近的脸庞嘟远了些,轻笑道:“师傅今日累了,你可以喊菁华帮你洗,毕竟这是她擅长的。”
既白有些疑惑,毕竟李菁华从未帮人沐浴过,何来擅长,但看到六笙那明显的戏谑,狠狠地打了打气为了自己的福利又厚着脸皮可怜道:“阿笙难道希望李菁华看到我的身体么。”
六笙挑眉:“沐浴可不一定要脱衣服。”
这回既白彻底愣了,这不脱衣服还叫沐浴吗。
求解的望向她。
六笙向他招招手,既白附耳过去,只见那人红唇微张缓缓在他耳边呢喃:“再让菁华把你踹下井不就行了么。”
说完伴着低低的愉悦笑声,上了楼去。
既白石化在原处,盯着后院某处咬牙切齿。
该死的李菁华!如果不是她,阿笙绝对不会用这个梗笑他这么久!该死!
此时刚躺在床的李菁华如有感应般的哆嗦了下。
感受着周围越发变冷的空气,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翌日,中鼎区最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伫立在六劫门口,指指点点。
朱红色大门前,两只煞鬼持刀威武霸气的守卫在前,却仍然不敌那辆明黄色镶玉的马车给众人带来的冲击。
为保证富丽堂皇,马车车架裹了一层金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车架由最坚固的铁桦树木架成,绝对坚固,四匹汗血宝马齐驾并驱,孔武有力的肌肉精致流畅的线条,刚硬的骨架无不彰显着他们日奔千里的绝技,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马车侧面的窗布上龙飞凤舞的‘皇’子字。
“皇家马车啊,停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中年大婶挎着篮子疑惑道。
身旁一个更加年老的妇人闻言凑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啧,能干什么,肯定是那六劫的幕后老板又犯事儿了,上次不就是嘛,太史大人亲自来抓,可她就凭着那骚浪劲儿将那太史大人迷得晕头转向,愣是安然无事,你说这女人得多不检点。我看啊,这回来的这位大官人也得被勾了魂儿去!哼!男人都是不都这么见色忘义不知廉耻吗!”
听到这典型的怨妇语气,先前发问的那妇人默默后退离得远了些,而后看向那浩大阵势。
此次与上次明显不一样,外面排列的官兵并未进去而是整齐的排列在了门口,而且这次还有太监跟来,最重要的是太子也亲自来了!还未进门那脸便笑出了花,若真的是要捉拿罪犯肯定就不是现下这么客气甚至恭敬了!
妇人看着那老妇脸上明显的嫉恨,惋惜的摇摇头。
这老妇年轻时是个富家千金与家里断绝关系,委身嫁给了一个穷书生,只不过书生高中后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勾了魂,而她又日夜哭闹,夫妻情分散尽就被休了,现下无夫无子,晚景凄惨,现下又见这六劫掌柜如此风光,肯定是将人家当做了泄恨的对象,但又畏惧权势不敢当着本人的面说,只敢在这里偷偷的挖苦,唉…底层小人物的阴暗面…多么尖酸刻薄。
默默地离远了些,妇人站定,听着人群前面传来的阵阵喧哗,奋力挤着想去前排看看这六劫掌柜到底是如何的花容月貌。
虽说她轻易不出门,可但凡有幸见她一面的人都会对那张绝美的脸,那身无双风华过目不忘,不少画家便因此灵感如泉,意动心晃间私底下为她画了无数画像,现下坊间俨然已炒到千两一张,多数被当朝官员买断。
由此可知这六劫掌柜是如何美艳了,作为一个女人总归是对这些好奇的,所以妇人奋力的向前排挤着。
官兵们见状提枪来挡,磨砺至锋利的枪尖晃晕人眼,人群拥挤喧嚣熙攘间,妇人不慎脚下一空被人给别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副天晃地摇的景象,眼见那闪烁着尖锐寒光的枪尖便要朝自己眼睛刺来,可一切只是一瞬做什么都来不及了,甚至来不及用手挡一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尖慢慢逼近。
妇人恐惧的闭上眼,浑身颤抖。
僵硬着等了许久,可料想中尖锐的刺痛没有到来,伸手摸去自己的眼睛也还安然无恙,妇人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道黑如子夜的身影,伴着清淡的寒梅雪香,黑墨如瀑看着那张绝美如仙却又比仙跟给妖娆惑人的绝美脸庞,妇人愣了。
“谢…谢谢。”
------题外话------
李菁华被带歪了
97 送别,远征西北
“谢…谢谢。”
妇人看着那近在咫尺令人窒息的绝美脸庞喃喃道。
六笙淡然而笑,提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人给扶了起来:“无碍。”
一句话,声音空灵出尘,风轻云淡如云从容,众人一时间忘记了推攘忘记了喧嚣,呆愣着看着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在另一个冷魅如仙的男子的搀扶下施然的登上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上,两者对比,众人只觉方才还令人惊叹的马车在那女子绝代风华的眉眼下,竟俗气了许多。
妇人愣愣站着,知道那马车踏踏而去,依然还未回神,直到人群散去,方才那老妇经过她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声后,甫才想起要回家。
**
皇宫,上书房,距离皇帝下朝已有一个时辰,酷日当头,屋内宫女太监来来回回连续端上早已准备好的冰块,以及冰镇酸梅汤给坐在下位的大臣们解暑。
皇帝头戴紫金冠身着明黄霸龙袍,高作上位,眼神深不可测,即使已年过五十,但从眉目中残存的霸气,仍旧可以窥视这人年轻时的英雄豪迈。
屏退了李鹤端上来的汤,望着外面空荡荡的殿阶,皇帝第三次问道:“六姑娘还没到吗。”
李鹤悄悄望了眼外面,低声道:“回皇上,太子方才已经去了,相信马上就会到,天儿热您还是喝口汤降降火吧,莫急坏了身子。”
听到李鹤关心的话,皇上将目光收回,笑了笑。
这李鹤是他做王爷时便跟在身边的老人儿了,如今算算也该有二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李鹤见皇帝默认,将汤碗小心的放在御案上,而后又恭敬的守在一旁。
皇帝闻着那酸甜冰凉的酸梅味,总算有了胃口,端起来喝了一口,嗓子湿润了些,抬眸时不经意瞥见了李鹤眼角的愁色,便多问了句。
“朕听底下的人说你那徒弟失踪了,现下可有音讯?”
李鹤见皇帝政务繁忙居然还关心他的私事,当即感激万分的跪倒地上,声音哽咽:“谢皇上关心!只是现下找遍了整座皇宫小玄子还是杳无音讯。”
皇帝闻言,浑浊的眼划过异色。
这小玄子儿时便割了宝贝进了宫,聪明伶俐,李鹤一生无子,又见他如此可人儿,就把他收做了徒弟,悉心教导凡有机会在他面前露面,肯定会带上小玄子,小玄子也争气,服侍的周到很得他心,他也是打定主意待李鹤年老后让小玄子接他的班,可惜…人在昨日失踪了。
失踪没关系…只是失踪的时间与发现那宫女尸体的时间只不出两个时辰,这未免…也太巧了。
老皇帝揣度着,见李鹤悲痛万分的模样,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驾到!”
殿门逆光处,身着一身隽永飘逸殷红蟒袍的宇城墉引了两人进来。
众大臣见状连忙离座恭敬道:“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无暇回答,一进门连忙吩咐人多搬了两把宽玉椅,放到距离皇帝最近的两旁。
“六姑娘,请。”朗声而笑。
听到这万分恭敬的语气,大臣们好奇得紧,但都不敢直起腰,只敢小心的偷瞄。
入目,那是一连如水荡漾的墨色裙角,随着女子走动婀娜摇晃可媲美纤弱蒲柳之态摇曳生姿,行至面前隐隐还有一股寒梅雪香扑面而来,瞬间将这酷暑之气一扫而空。
众臣愈发好奇这女子到底适合模样了,终于太子想起了他们。
“平身。”
一个个直起腰,默不作声做到椅子后,第一件事便是端起那茶盏,掀起盖子掩住半只眼,有意无意开始向六笙那边看去。
这一见便惊为天人,那些为官多年的老滑头倒还好,震惊之余还控制得住表情,可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官员就不淡定了,一个个直了眼。
这是神仙临世吗…
有几个不争气的甚至还把刚喝进去的茶又给吐了回去。
皇帝看着这幅啼笑皆非的场景顿时苦笑了声,摇头道:“六姑娘啊,你可是把朕朝中这些身居要位的爱卿迷得晕头转向了,日后你若要造反都不用召集军队了,只在他们面前一站,还怕他们不把朕的玉玺抢来给你吗,哈哈!”
老皇帝在上座笑的开怀,可下面一个个大臣可就不同了。
这话表面是在挖苦六笙貌美惑人,打趣之余还很有分寸,可实际在座的人连带六笙与既白都听得分明,这摆明是在敲那些垂涎美色的大臣们的警钟。
这不,一个个立马变了脸色,连忙将望向六笙的目光都收回来。
六笙看着老皇帝浑浊老眼后闪烁的精光,轻声发笑。
这老皇帝,还真会管人。
太子见状,无奈的耸耸肩。
都怪你太美。
既白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向宇城墉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善。
宇城墉很是莫名其妙。
这六姑娘的弟弟为何自第一次见面便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敌意。
不过想想便将思绪收了回来,回归正题。
“父皇,现下六姑娘已到,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讨论边疆一行吧。”
老皇帝点点头,眼眸微眯,周身气息瞬间冷下来。
“想必众爱卿早就有所耳闻,特别是左相前天还在场,兵部尚书周传雄与淑妃素兰敏淑暗里通奸,至今竟已十数年!十数年不就是淑妃入宫前么!简直太不把朕放在眼里!她拿朕当什么?周传雄又拿朝廷当什么!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想到身边宠爱了十几年的爱妃竟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皇帝只觉一股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焚灭,一把将汤碗狠狠扔下去,厉声道:“朕现下已将他们关进天牢,令人严加看守!每日以刺鞭罚之,不满一千绝不停手!”
说到这,老皇帝看到太子投过来的目光,而后又看底下众人面上的畏惧,眸子一闪,沉沉吐出几口气,语气平和了些。
“朕知道,并不是谁人都是周传雄与素兰敏淑,例如左相,一声勤勤恳恳为朕在朝事上排忧解难还培养出了明威将军这样勇猛睿智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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