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徒儿,咱不谈情-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头不屑的哼一声,轻蔑的眼神十足的欠扁。

    六笙看着这熟悉的神情,顿时笑了声。

    “醉翁多少年不管凡事,现下可是来游历了?”

    老头犀利明亮的目光望向她,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嗯,家里呆的久了,整日面对那些一眼一眼的人,无趣到了极点。我怕再待下去,会被闷死。”

    看了眼那斗大的‘神算子’三字,六笙挖苦道:“哦?你可是出了名的神算子,这每日找你算卦的人不是上百也得上千,就这门庭若市的热闹场面,你还觉得无趣?”

    由着她的话,老头也想到了这档子烦心事,当即不耐烦的摆摆手:“别提了,一提我就想起那些人虚伪的面貌,恨不能扎在酒坛里,就此谁也不见。倒是你,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般绝貌风姿,只是这心境可是大不如从前平静了。”

    老头语调怪异,眼神开始变得极其犀利,紧紧盯着六笙,仿佛要从她的眼望进心底般。

    以往六笙就算曝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都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唯独现在,处在与既白感情如此尴尬的一个时期,在老头不容闪躲的犀利目光下,她竟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既白看着六笙如此反常的样子,从老头的神情中也敏感的察觉出了一二。

    阿笙…这是在躲他么…为什么,他做的不好么,难道有哪里惹阿笙不开心了…为什么今天阿笙一直在躲他。

    既白动摇不安,有种危机感。想去牵六笙的手,但又在即将碰触到时,畏缩了。

    他怕,他怕阿笙会闪开。

    老头自始至终注视着这一幕,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后,睿智而犀利的双目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陡然变得冷肃,可下一刻却又恢复了漫不经心,从摊子底下掏出了一把稍微好一点的竹凳,随手一扔,准确的扔到了六笙脚下。

    “相逢即是缘,今日你我在这万千众生茫茫人海中相遇,冥冥中自有缘分,那我便为你算上一卦,且当见面礼,坐下吧。”

    六笙扫了眼那沾满烟尘的竹凳,没有犹豫,轻轻掀起衣衫,坐了下去。

    老头没看,从摊子底下掏出了一个脏成黑色的瓷瓶,叽里哐当的一阵胡乱翻动,最终掏出来了一个瓷瓶,拧开盖子,倒了倒,空空如也,一滴墨水都没有。

    这就尴尬了。

    莫辞很是无语的看着那干巴巴的瓶口,良久叹口气,想提出要不要他帮忙,可下一刻却被老头的动作惊得忘了说话。

    老头见瓶内无墨,皱着眉头盯着那毛笔,盯了许久,最终决定什么似的一眯眼,一点头,伸出舌头就把那毛笔头给卷进了嘴里,用唾沫润了润。

    胡梅梅瞧得胃里一阵恶心,顿时忍不住干呕起来。

    就连莫辞这般大大咧咧的爷们也有些受不了。

    那毛笔笔尖上的毛又黏又脏,里不定藏了多少脏东西,苍蝇都说不定,这老头不仅下的去嘴,而且还津津有味的砸吧了几下!这让他们这些平日里讲究卫生的人怎么活!

    这是要把他们活活恶心死啊!

    同样,洁癖成灾的既白也很受不了这一幕,但见六笙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动作。

    “嗯!好了!幸好十年前用这支笔时,留下了点墨水,不然今天只能现场制墨了。”

    老头举着手里的毛笔,乐呵呵道。

    胡梅梅抚着脖子胃里仍旧翻江倒海,可听老头这般大言不惭,竟放言可以制墨,没忍住实在想怼。

    “我说你。呕!你还能制墨啊!这一无炼烟工具,二无松枝油脂之类的原料,你拿什么制,拿嘴制啊!”

    谁知老头当即大笑:“嘿!你怎么知道我制墨会用嘴。呵,既然你们都这么有兴趣,那今儿我就让你们开开眼。”

    说着,在四人殷切的注视下脱下了那双漏了洞的鞋,露出那不知多少年没洗过的脏脚丫,手向脚底一撮,搓出一个浑圆细长的泥卷。

    胡梅梅恶心的皱起眉。

    老头将那泥卷放到砚台上,嘴唇怪异蠕动,紧接着喉咙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声,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正青色的痰,而后伸出手指对着砚台一阵搅动。

    众人看着那被称为墨水实则是混着泥卷的痰水,咽下一口唾沫。

    ------题外话------

    神算子上线!好吧,这是一个脏到极点的神算子~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90 既白的心声

    热闹的夜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嬉笑声连绵不绝,可唯独有一处鸦雀无声。

    “你…你…你!啊!受不了了!”胡梅梅崩溃大喊。

    莫辞也被老头那动作给膈应的忍不住撇过了头。

    六笙满是无奈,这醉翁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不拘小节。

    既白身上的冷气更冷了。

    众人皆万分嫌弃的看着老头‘制墨’,突然老头头一抬:“好了!来,把手拿过来。”

    既白当即警惕的把六笙的手护在怀里,声音幽冷:“干什么。”

    老头顿时被他这护犊子的架势给逗笑了:“嘿!我说你这既白,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爷爷还请我给你算过命呢,现在我不过是想取这小六子的一滴血,又不碍你的事,你这么紧张干嘛?”

    既白见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怔,面上却不露分毫:“那也不行,你的手太脏,会脏了阿笙。”

    这语气,当真嫌弃到极点。

    老头笑而不语,仿佛听这种话听得多给淡然了,反而是听到‘阿笙’这个极其亲昵的称呼时,犀利的眸子顿时给射了过去,戏谑道:“呦!叫着这么亲密啊。呵呵!怎的,小六子多年不见,竟跟这小子在一起了?”

    六笙淡然不语,倒是胡梅梅看到既白那幽寂荒芜,渐渐暗沉下去的眸子,吓得连忙打住这个话题。

    “额…哼!就没听说过算命还要人家算命人一滴血的!我胡梅梅自十六岁出来闯荡江湖,遇到的算命的不在少数,上到达官贵人供养着的神算,下到民间略知皮毛的神棍,哪个像你这样,不修边幅也就算了,还糊弄人!”

    老头瞧着她这嘚瑟样,当即赏了她一个不屑到极点的眼神,没搭理她。从麻布口袋里左鼓右捣掏出来一根已经歪七扭八扭曲了的针,去扎六笙的手。

    六笙挡住了既白,淡淡的看着那根针,看着它慢慢扎入指尖,然后加深在加深,直到穿过整个指腹抵达指甲。

    胡梅梅吓得张大嘴:“喂!喂喂喂!别扎了!你以为小六是稻草人怎么扎都不会疼吗!要不我扎扎你试试!”

    老头恍若未闻,神情专注,猛然大手一收,针尖拔肉而出,一滴有如天边晚霞般异常鲜红的圆润血珠顺势而下,以一种优美的弧度滑动在空。

    老头淡定从容,看都不看操起砚台扬手便上,铁臂坚硬有力,众人看去,那滴血珠俨然已混进了那汪新鲜的‘墨水’。

    胡梅梅顿时翻个白眼撇了撇嘴。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谁知,老头仿佛会读心似的,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梭然向她看了过来,目光犀利,胡梅梅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哼了口气,将头撇向了一边。

    老头将目光收回,注视着眼前血色弥漫的砚台,拿起一旁已经脏到看不清颜色的草纸与毛笔,目光收紧,气息瞬息转换,身躯挺直如松,铁臂持笔,挥毫如墨,在破乱不堪的纸上潇洒书写,目光犀利深邃,冷厉肃然,一夕之间,换了个人似的有种折服人心的霸气。

    六笙凤眸微眯。

    好一个天定神算。

    胡梅梅看着老头这正经霸气的模样,喉咙被人掐住似的说不出话。

    这年头真特么邪门,怎么连一个老头都是个深藏不漏的。

    莫辞也紧紧注视着老头,那动作流畅如游鱼,每次挥洒皆胸有成竹仿毫不犹豫,仿佛这人胸内潜藏乾坤,纵使斗转星移世事变迁,他也能手持狼嚎推算万物掌握苍生,那种天下皆在我手,我却不屑一顾的霸气,傲岸,让人折服。

    作为生意人,莫辞自然关注莫家的百年传承与日后的发展,看着老头潇洒挥毫,事后打定想请他为莫家算一卦。

    说是动作多么豪迈洒脱,而实际上在常人看来,老头也只不过是胡乱挥舞,捉神弄鬼,配上他那副乞丐般邋遢的外表,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而既白却没心思笑,他从始至终都在死死的看着老头,不惊不动,定定的守在六笙身后不离半步。直到老头落下最后一笔,既白猛然皱起了眉头。

    六笙看着那两字凤眸闪烁,继而垂眸,表情不变,仿佛对着卦象的结果早有窥视,所以此时没有吃惊。

    反倒是胡梅梅看到那两字有些不甚明白。

    “舍…情?”

    胡梅梅看了眼那两个风华绝代仙儿一般的人物,小心地念出了那两个字。

    老头放下手中的笔,气势陡然收回,恢复了那副懒散醺醉的模样,哼哼唧唧道:“嗯。”

    莫辞看着这两字,也是不解:“舍什么情?”

    老头拿起脚下的酒葫芦,抬手灌了一口,抹了抹嘴,脑袋享受般的摇晃:“那自然要问一问小六子最近是为什么情在烦恼,以至于她那颗万年都不见得动一动的心现下这般摇摆,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发觉危险的到来。”

    “危险?”既白眸子幽凉,最关注的是六笙的安全。

    六笙突然又想到了那名纵身跃海的红衣女子,心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但最终还是石沉大海。

    “醉翁明示。”六笙垂首,恭敬问道。

    老头撇头看了她一眼,端着酒葫的手良久未动,最终叹了口气:“唉…当初也是我欠了你,当年的那一卦害得你被所有人误解、辱骂。难道真的是天道循环,才让我今日遇见了你。好吧,你既因我受罪,那我便逆天,给你多说上一说,附耳过来。”

    六笙毫不犹豫,将洁白如玉的耳朵附了过去。

    老头嘴唇微动,小心而谨慎的说了什么,说之时,还颇为忌惮的望了望天,而后继续说。

    既白不喜,很不喜这种阿笙的事他不能知道的感觉,他的心很摇摆,缺乏安全感。

    而身旁两人也好奇得紧,胡梅梅想去偷听,还是被莫辞拦住了。

    这老先生方才算命的时候,那般气度可不似一般人,而且六姑娘又对他如此毕恭毕敬,想必是一个德高望重不理世俗的老仙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透漏卦象还要如此谨慎,那这卦象的内容可想而知有多逆天。

    他们这等凡人若是偷听了,估计到时也就没命了,所以要拦住胡梅梅。

    而这一会的功夫也够老头把事交待清了。

    “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小六子,看在你因我而众叛亲离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老头突然撩起乱糟糟的头发,眸光犀利仿佛一根刺直直刺向被他看着的那个人的心底,而话虽是在对六笙说,可那双眼却一直在看着既白:“当断则断,认清两人距离,不要因为一己之私,最后却害的另一个人万劫不复,这般孽债,你还不起。”

    既白心猛地下沉,桃眸陡然冰冷。

    老头看他这倔强模样,冷冷一笑,转而窝回自己的竹凳,不耐烦的摆摆手:“话尽于此,现在卦也算了,你们便宜也占了,赶紧走,别挡我好梦。”

    六笙起身,将竹凳推回摊子下面,垂头行礼,“多谢醉翁,这瓶寒梅香便当谢礼了。”

    说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浑圆白玉坛,放到了老头脚下。

    “人生路自有生人过,醉翁之意小六懂,但路还是要一直走下去不是么,更何况世事万变,您的卦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准,说不定我还能从这头顶上的一片天里夺得一线生机,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希望你不会再为我算第三卦。”

    说完,笑声清幽,径自款步离开,胡梅梅,莫辞被她这番话说的满头雾水,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独有既白,听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第一次没主动跟在六笙身后,直直的站在老头面前。

    “方才你对阿笙说了什么。”声音冷冽。

    老头没有睁眼,沉默了许久。

    “天族的殿下,未来第四任天帝,文韬武略天赋绝顶,三百岁便是上仙,只身独闯无双塔,修为仅次天帝,这般大人物,又怎会猜不出呢。”

    既白狠狠的盯着老头。

    正是因为他猜得出两人说了什么,才会如此暴怒。

    深吸一口气,既白桃眸又恢复以往的沉静。

    “我对她的情,至死不渝。若我天族殿下的身份是我与她的阻碍,那不要也罢。若我这上仙的修为是她离开我的理由,那我自断仙脉,若我的亲人都来阻挡,那我便众叛亲离。”

    老头怔然,被他话里炙热的感情深深震撼。

    到底是多深的迷恋,才会让一个人有舍弃一切甚至是自身的决心;到底是多深的不舍才会让他如此不知所措却又如此坚定不悔,到底是多幸运的人才能得到他这般纯洁而真挚的爱情。

    小六子,也算是我老头要做件好事吧!这回这小子实在让人动容,你也动摇了不是?我若不帮一帮他,也对不起当年对你误算的那一卦。

    你太苦,身边需要一个人陪,我看他…就不错。

    老头豪气大笑,一把扔开酒葫,欣慰的拍上既白的肩膀。

    既白反射性的皱了皱眉,但却没躲。

    “好,是个男人!又担当!爱她就用命去爱,当年的一卦,小六子被我苦害至今,我也给该做些什么来帮帮她…也帮帮你了。”

    既白听出他想帮自己,当即拱手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数:“前辈明示。”

    看这小子如此识时务的恭敬模样,老头当即又痛快大笑,头发一颤一颤:“好好好!那我便舍命告诉你一件事。”

    顿了顿,老头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你可知道鬼王妄徒?”

    妄徒与六笙纠缠时,既白还未出生,所以老头多问了句。

    既白想到那日与六笙一同去救治崔大娘的儿子文武时,揪出来的那个鬼族人,当时他曾说过:吾王归来。

    而这吾王估计便是这妄徒了,于是点点头。

    老头神情渺远,追忆起从前,俄而苦笑了声。

    “我只提醒你一件事,这妄徒早已埋伏在了你们身边,而之后你跟小六子的感情路上,他也会是你们之间最大的变数,你们的这段情若想开花结果,必须对他严加提防,一旦出现可乘之机,这妄徒便不会放过小六。”

    “他觊觎小六可觊觎了整整三万年,而且还靠着这股入魔般的执念硬生生的从那神仙去了会死的断魂渊给回来了,这般恐怖的占有欲,小心吧”

    老头感叹般的叹了口气,最终又窝回自己的小竹凳,不等既白说什么,闭着眼又睡了起来。

    既白顿了顿,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沿着六笙离开的方向悄声离去。

    一路之上,夜市出现了一个奇景。

    一个白色桃衫极致冷峻的男子,桃眸阴暗,浑身上下覆满森冷杀意,周围行人小心的躲开,拥挤的人山人海中出现了一条不窄不宽的真空地带。

    妄徒…

    既白桃眸冷沉,浸漫寒意。

    此时,诺大宫殿中,某个红衣妖异的男子鲜血般的红唇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既白…

    **

    “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能走丢,瞧小六这急的心不在焉的样,长点心,实在不行以后出门都抓着小六的手,别再走丢了。”

    胡梅梅看着远处那抹标志性的淡漠出尘的人影,没好气的埋怨。

    既白站定,一听六笙为他心不在焉,桃眸一动,转而去看六笙,那双从来淡漠的眸子当真还余下几分担忧的神色,一颗心当即暖化了。

    “阿笙,我不会再走丢了。”

    说着,轻轻地挽起六笙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相印,紧扣程度犹如一颗松不开的铁锁,似乎一生一世赖定她了。

    动作虽流畅没有停顿,但事实上只有既白自己知道,他此时很紧张,虽然方才那老头也说了六笙在为他摇摆不定,但他还是不确定,想借胡梅梅的话确认一下。

    六笙感受着既白透过掌心传来的急促的心跳,又看着他强装镇定实际上有些不安的眸子,淡淡一笑,笑里似盛了三月春风,温暖如阳,惹人荡漾。

    “抓紧了,这次莫再走丢了。”

    在场的都是了解两人关系的好朋友,所以当即都把心思写在了脸上。

    胡梅梅无缘无故被撒了一波狗粮,苦着脸暗骂坑爹。

    这不没事找事么,大晚上的约他们出来干嘛,找虐!

    莫辞豪爽大笑,眼眸温润,充满祝福。

    自那日见到六笙第一面起,便知她是一个紧锁心扉不易靠近的人,既白做了这多努力到底是把她的心打开了一条缝,苦有所得啊!

    “呵呵,这都到地方了,哪还能再走丢了,来来来!我莫府门下的第一销金窑:天下第一赌,赌坊!”

    莫辞走上前,指着那宽阔见方的豪气大门上的一块金子牌匾,骄傲道。

    胡梅梅凑过头,贼兮兮道:“怎么样,今晚这局开的够朋友吧,早说要带你这和尚弟弟见识见识这京城的老少爷们是怎么说话的,我胡梅梅够义气吧!啊哈哈哈哈!赌坊我来了!”

    还不等六笙说什么,胡梅梅当即迫不及待的提起裙子‘登登登’上了楼梯,进了里间。

    六笙无奈一笑。

    这胡梅梅还是这么嗜赌如命,幸亏她那手红锈赚了不少家底,不然这个对赌博只有兴趣却无头脑的赌痴,估计早就倾家荡产了。

    “请吧,六姑娘,即白公子。”莫辞见两人不动,又请道。

    “嗯。”

    宽阔可容纳十几人并排进出的宏伟大门,此时人来人外摩肩接踵,不过在既白的保护下,六笙到底没被任何人碰到一片衣角,绝美依旧。倒是既白,只十几步的距离,一身缥缈仙气的白衫被人磨蹭的稍显凌乱。

    不过好在料子是上等的,略微一抚,便修整如初。

    “唉!你这人怎么出老千?”

    进了门,掀开那片紫玉珠帘,经过几个赌桌,还没走多久,六笙忽然听到了胡梅梅愤愤不平。

    走近一看,她那脾气火爆的好友梅梅此时正叉腰站在赌桌上,脚下还死死踩着其中一人的银票。

    六笙脚步瞬间停下。

    麻烦来了。

    ------题外话------

    既白隔空告白!

    我对她的情,至死不渝。若我天族殿下的身份是我与她的阻碍,那不要也罢。若我这上仙的修为是她离开我的理由,那我自断仙脉,若我的亲人都来阻挡,那我便众叛亲离。

    有没有!情话GET!好吧,其实人家是真情流露!~

    另外谢谢zhangqin2004、墨千兮、井轩1314三个妹纸每个人送的一张月票嗯哼,我受到了鼓励~啾啾唧、起名废的小宝贝每个人送的一颗钻石作者阿莱的五颗钻石~闪到了我的眼!哦对啦,还有井轩妹纸还送了9朵花花~么么~

    鉴于你们这么给力,端午节时我要万!更!万!更!

 91 赌计高手

    天下第一赌,莫家赌坊,与一般赌坊不同,十分讲究,大厅内偌大的朱红流毯铺地,金色花纹绣着一个大大的‘赌’字,红色浓烈炙热如一片赤色海洋,调动人们的激情;

    大厅角落由二楼垂挂下红色流苏,下面放着高腿花架,上面摆着不少名贵古玩,或者是价值千金的烟天青瓷碗,又或者是整身的帝王玉祥福瑞兽,筋骨刚劲,大口怒吼,兽瞳威猛,极富气势有镇宅招福之意。

    大厅正中便是赌桌了,长五米,宽四米,宽阔可容三十人围坐,黄花梨是红木中最顶级的红木材质,向来豪华,细纹硬木最能吸引目光,价值连城,而现在这大厅中可不止一张,而是三十多张,没有包间,没有阻隔,全部安放在大厅,而这所有来赌的人也就一齐聚集在大厅。

    赌徒们的挑衅声、庄家的吆喝声、看官们起哄浑话与二楼被恩客带出青楼观摩赌局的小倌花魁们,莺莺燕燕们的娇声巧笑揉混在一起,声浪如潮,好不热闹!

    莫府做的是良商,无论是皇上太子,还是平民百姓,皆一视同仁来者不拒,这就注定了来往的人鱼龙混杂,但莫辞到底是个思虑周全的商人,创下赌坊之初便定下了一条规矩:但凡在赌坊内无理取闹寻衅滋事之人,他天下第一赌永远不会再接纳。

    莫府,皇亲国戚啊,莫辞,当今皇后德妃娘娘的干儿子,谁敢不服?

    除却前几年,有几个不长眼的输了不肯赔钱,或者负气骂人,严重点抄刀砍人,这些人基本都没再出现过,天下第一赌也安稳了许久,没人产生过争吵或者武斗。

    而今日,这胡梅梅算是开了他天下第一赌的脸了。

    莫辞看了眼那虎着脸插着腰站在他家名贵黄梨木赌桌上的莲衣女子。

    “胡老板,这是怎么了。”

    胡梅梅听到莫辞的声音,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怒气冲冲的指着一个人:“怎么了?莫爷,你家这坐庄的伙计可不厚道,耍老千!”

    站在赌桌后面被指着的那个年轻伙计顿时愣了,反应过来后,一脸苦相,弓着腰对莫辞恳切道:“莫爷,莫须有的事啊,小的可是您一手带出来的人,什么样的品性您最了解,在咱们赌坊干了快十年了,坐庄从未出过岔子,今日他真的不是小的耍老千,而是他娘的邪门,怎么摇都是大六冲上,三个骰子都这样,十几局了,小的也想停,可…这位客人不干啊。”

    说着,伙计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赌桌对面,背对众人的两个人。

    而周围赌桌的人见有热闹,顿时都围了过来,连带着二楼的小倌花魁们都提起了兴致,伸长脖子盯着下面。

    赌桌旁,两人身量极高,特别是右边那人比大厅里其他男人都高上一个头,肌肉炸起,身体宽厚如熊,脚上的靴子像一艘船那般大,脸部轮廓分明,下颚犹如刀刻,但五官却十分平平不甚出彩,与他这共工夸父般的伟岸身躯有很大出入,更搞笑的是他穿着一身极不合体的紧梆梆的黑色长衫,有一种武夫舞文弄墨的违和感。

    但绝对没人敢笑,不是因为他一身恐怖的肌肉,而是他眼里无时无刻都挥散不去的戾气,仿佛随时都会杀人一般。

    众人有意无意都与他保持了距离,可唯独只有一人敢跟他靠近,那便是跟他穿着一身差不多衣服的人,只不过这衣服由他穿来十分合体,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可同样,这感觉也在众人看到他的脸后迅速消失。

    平凡的五官,布满麻子的脸,胡子拉碴,十分邋遢,眼神呆滞无神,绝对是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嫌弃的脸。除却身高比常人高上一个头,也就在没有什么惹人注目的地方了。

    莫辞看着两个人,敏锐的注意到了,两人的脸有些僵硬与不自然,直到现在也没有露出过除面无表情外的其他表情。

    特别是那个身体猛壮的男人,时不时会恼怒暴躁的使劲抓挠自己的脸,更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力度下,那脸不红不青,更不肿,十分怪异。

    再联系方才坐庄的伙计偷偷告诉他的,这两人自进门便没说过话,都是让身边的下人代为喊价,而自己便站在前方观望。

    浑身上下莫辞觉得这两人处处蹊跷!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弄清两人的身份来路,而是赶紧将事情处理清,不然等人越老越多,事情可就麻烦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劝不动胡梅梅的。

    莫辞无奈叹口气,求救般的看向六笙。

    既白眉头一皱,顿时挡在了六笙面前,阻断了他的目光。

    莫辞苦笑的摇摇头。

    这醋坛子可真不得了,护犊子护的这么严。

    六笙看着面前既白宽厚的背,嗅到了那抹幽冷的桃花淡香,只觉这大厅内的污浊空气都被净化了似的,唇角不自觉的流出一抹笑,恰似上弦月之清幽迷人。

    周围都是男人,见到如此美人,顿时心神震荡,想略过挡住视线的既白,一睹芳容为快。

    可既白见状,桃眸泛冷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如此霸道,如此独占,如此护短,如此宣布主权,众人都是久经风月的人,当即就明白了了两人的关系,惋惜的发出一声虚叹。

    “小白…”

    这时,怀中之人闷闷出声。

    既白下意识望去,只见那张绝美淡然的小脸已然有些泛红,一如晚阳落下前的最后一抹余晖,落入他眼,是未曾见过的风情万种,瞬间定格成画。

    见他呆愣,六笙主动挣脱开来。

    “小白,你要谋杀亲师吗。”

    既白顿时回神,脸庞急不可见的红了红,如天边红霞,“我不想让他们看你。”

    看了看周围众人隐隐垂涎亦或掺杂淫欲的目光,六笙了然。

    “不必理会。”

    “小六,你看,这俩人要跑路!”

    突然,胡梅梅一声大喊,打破两人之间甜腻的氛围。

    胡梅梅也觉得自己方才欠考虑了。方才她只说了一半,她不单是怀疑这伙计,而且还怀疑这伙计是跟那两人串通好了。

    但现下冷静下来,又经过伙计的一番解释,而且莫家商誉天下闻名,所以这店里的伙计的人品也绝对不会有问题,而这十几局一直出现大六,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现下赢钱最多的这两人了。

    这两人可是一直在押六点的豹子!同桌的都是达官贵族,一掷千金的富商,十几局下来,他们的腰包俨然已经鼓的再也装不下了!

    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毕竟现在高手太多,单靠眼看是看不出什么的,只能靠想的!

    “小六,别让他们走,我可是输了一千两啊!”

    胡梅梅见人已经转身,顿时大喊出声。

    六笙无奈叹口气。

    她说这平日里最爱看人笑话的胡梅梅,今日平白无故怎么会管这闲事,原来她自己也被坑了钱。

    身形微动,六笙准备去拦,可显然有人比她更快。

    这种事怎能烦她动手,既白一个虚晃,疾风掠过,身影俨然已经截档在前。

    壮如猛虎的那人早已烦不可耐,现下见既白不长眼的阻挡他们的去路,眼中凶光陡然大盛,铁拳混杂杀意向对方门面冲去。

    既白不慌不忙,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未召唤裂炎,众人只见,视线之内,那一抹白的出尘的俊美男人,玉掌轻扬,表情变都未变及其轻松地接下了那人的一记重拳,众人哗然。

    那手纤尘不染,洁白如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再看那表情!更是轻松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