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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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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作者:云乐

内容介绍:
  他,是九重天上地位尊贵的天帝嫡孙,既白,相貌生得极致,一袭仙袍,猎猎作响,一揽芳心。
  她,是地府十九层辈分最高的地君亲妹,六笙,九宫十三府最美上神,生于无尽海,众仙尊一声:女君。
  她与他,于辈分是婆孙,于缘分是师徒,于天地纲常是仙族天孙与地府女君,于情是…为渡飞升大劫,她在人间广集善缘。随手救下年幼的他,两人自此结缘。
  你问是什么缘?六笙呵呵一笑:特么的不就是场孽缘,送了身还磨了心。
  帮凡人,何尝不是炼她的心,自此一点点知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偶然惊觉,身旁这娃娃的眼神……尿急?那鬼族三子为何总爱在她殿中蹭她床?虽说,两人一起长大,但这般总归不好,她有必要跟他们说道说道,莫要总跟她撒娇。
  诶诶诶,你别靠过来,我告诉你,男女有别,就算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也不能上下其手。靠!你的爪子抓哪里呢!啊!她的桃儿啊!~~精彩片段:
  “这小娃,我看着有几分意思,与其他小娃不同,整日瘫着脸,是个稀罕物。”婆爷松开小孩被捏红的下巴,“呵,长大后必是枚面瘫。”
  小既白死盯着六笙的眼。
  “老恶婆。”
  “嘶!”殿下仙仆狠吸冷气。
  六笙悠闲的步子顿时停住,两人隔空对望,眼神交接处有火花迸溅。
  “不愧是天帝嫡孙,好得很,好得很。”
  女君一句话竟说了两遍,这便是气极了,这娃娃胆儿也忒肥了。
  六笙挥袍转身,高坐上位,“你这徒弟,我算收下,小娃娃,爷定会不辞劳苦、日夜兼程地教导你,你且期待着,往后的日子总归不会无聊,不然怎对得起老恶婆三字。”

本书标签: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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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母神祭典 初遇

    远古时期,彩光乍现,天地人三界共现。天宫尊于地府,地府贵于人间。父神与母神应运而生,在天宫育得五子,光景甚好。直至一人降世,改了天宫气运。

    她于魔族动乱之际,生于无尽海,出生便是上仙,仙格矜贵,乃九宫十三府辈分最高。

    母神陨落第十万年头,天宫上下张结白绸,无一抹彩色。天帝率众仙候在母神寝宫紫阳宫前,众仙神情悲怆。

    场面庄严肃穆,无一人言语。

    “母妃,我们在等谁?”

    突然,有人出声打破沉默,因这声音太过突兀,众仙皆隐晦的寻了寻说话之人,恰是前排的一名小童,细看,原来是天地新添的小孙儿,既白小殿下。

    被他唤做母妃的宫锦娘娘,尴尬的笑了笑,对既白做出禁声的手势。

    小殿下惊觉失礼了,忙用肉嘟嘟的小手捂住嘴,生怕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那人呢?”

    天帝负手背对众仙,对身旁的司礼下神问到,语气有些冷淡。

    司礼下神抚了抚白胡,“回天帝,尚未到。”

    天帝顿感心中不快,郁了一团火气,今天是母神的十万年大祭,她竟也迟到,果真如同传闻那般,肆无忌惮!

    众仙见状更默一分,却也大抵明白天帝口中的那人为何令其不快至此。

    那人生于被诅咒的无尽海,乃不详之胎,她自降生便夺取母神一半仙力,生来是上仙,尊贵本该仅次天帝,却因害得母神陨落有了“煞仙”之罪称。

    整座天宫视她为脏物,避开尤不及。

    小既白还小,不甚懂得天族仙史,他今年刚满一万岁,换做凡人年龄,大抵十岁,正是闲不住的年纪,却也谨遵天帝教诲,不敢再次失礼众仙前,只得低头单露一双眼四处瞄瞅,忽见天廊尽头现一墨点。

    恍惚间,以为眼花,但那墨点愈发地近,伴着轻软步声。

    竟是一名玄服女仙。

    她从天边来,身后是漫天云彩。墨发垂腰,仅用了一根红丝痴缠,一服玄衫,上锈两枝青梅点染暗色。

    来者衣衫猎猎,轻纱飘渺。

    她本该是最简的一道景,却凭一脸超脱三界之绝貌成就浓墨重彩,天宫三千宫娥无一及她。

    这是天宫众仙第一次见到传闻的地府女君,也是小既白与六笙的初见。

    小既白呆呆立在原地,视线霎时被俘获。

    那人眉眼藏了远黛,锋利如刀割,唇色极淡,不着粉饰,淡若山河,仙姿轻盈,腰肢软健,举手投足冒着仙气。

    当真是远离世俗,不理尘世,方才养的出这般绝妙的仙子。

    “地府女君,六笙,见过天帝,见过太子殿下。”

    女仙声色浅淡,半敛了眸子。

    “免礼”

    “众仙见过地府女君。”

    六笙颔首以应。

    天帝未曾多看她一眼,只吩咐了句“鸣钟”

    司礼下神领旨,“鸣钟,开典!”

    片刻,远处传来低沉钟声。

    “自天地人三界现世,父神母神……”

    天帝讲的有半个时辰,大抵是称颂父神与母神在混沌初分之时的丰功伟绩云云,借此勉励众仙共同抵御魔族,守卫天宫。

    既白听的云里雾里,视线不知不觉总是飘向那名玄衫女子。

    母妃方才告知他,按辈分,这位是他婆婆,可自己却无需向她行礼,父君方才的礼中已含了他的礼。

    小既白总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直至成年,他才想通,原来这不过是天宫孤立她的又一处表现罢了。

    六笙至美,大抵是他见过的最美之人,小既白此时只敢偷偷看着她。

    六笙隐在人群。

    今夜是吃水晶虾仁还是冰糖雪蛤…着实难选,红螺绿琦那两个丫头开罪不得,得罪哪人,今夜都不得安眠。

    不如,喊二哥过来?唉,估计那些地府冤魂还未处理干净,恐无暇理会。二嫂?脑中浮现二嫂柔柔弱弱的模样,摇头,二嫂镇不住两个丫头。

    还是躲进雪岭南府靠谱些。

    嗯?有人在看自己?

    六笙顺着那道视线轻抬眼皮回望过去,只见一个小娃娃仿若受惊的小鹿看着自己。

    再看了看他身旁的宫锦娘娘,便明了,原的是天帝的小嫡孙,叫…叫什么来着,白白…白鱼…白…

    罢了,为旁人游神作甚。

    只一眼,六笙便收回视线,

    小殿下神色立显寂寥。是了,他莫名的想让那人的视线多驻足一会。

    “祭典完,众仙请回。”

    拖拖拉拉近一个时辰,司礼下神的一句话终于了结漫长的祭典。

    众仙相互寒暄着退场,或两三人一路或一群人一路离去,惟这地府女君一人向地府方向走着,与众人恰是反向,显得有些独。

    有好事不拘礼节者欲上前攀谈两三语,却被身旁之人一把拦住。

    “作甚?”

    “那虽是三界位份最高的女仙,却也是煞仙,太子殿下都未与她多说半句,你过去作甚?”

    提点至此,有人止步,却也有人不死心。

    “女君可是回地府,不若小仙送您回府。”

    来着星眸剑眉,倒是一个俊俏模样的上仙,品位只低了下神一阶,他满脸堆笑,看得出来是不想惊扰佳人。

    六笙步子未歇,径直走着。

    那上仙被无视个彻底,登的恼怒,甩袖离去,边走边咒骂:“位份高有何用,还不是煞仙,出生便害的母神殒命,累及父神,活该孤苦一生。”

    既白虽小,长久浸淫天宫权势中心,也懂得这话的狠毒之处,为神为仙最怕便是孤独了罢,如他,整夜在虚神殿一人秉烛学习。

    六笙仍旧走着,身后是诺大紫阳宫,是一众白衣上仙,独她一身玄服与天宫格格不入。

    小小的他愣在原地,看着她,随时间走着,在天的尽头,又消逝成一圆墨点。

    ------题外话------

    第一次写文,可能有不称心的地方,希望多提建议。

 2 飞升大劫

    无尽海,海水无尽。海中玄水望不到尽头,这里经年累月海风不息,怪的是,海水却无一丝波纹。

    六笙最爱吹风,尤其是这无尽海处的风。

    十万年前,母神怀胎的第六千个年头。鬼族叛乱,天宫人力不足,母神被迫参战,混乱之际被一头畜生咬伤甩入无尽海。

    叛乱平息后,父神感应到母神仙力,下界查看,见无尽海上漂浮着一个女婴,这女婴被海水做的圆罩护得很是周全。

    父神道:“你吸走了你母神的半数仙力,致她殒命于此,仙格带煞,逆天而生,今日我不灭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女儿,而是天不灭你。本神今日赐名与你,六笙,若日后你有违天道伦常,本神定会亲自灭了你。”

    说完便把她交给二哥养着,从此再没看过她。

    果真是心怀天下顺应天道的好父神,天下父亲怕是没一个能比他更冷清更狠心的了。

    至于母神…她总归心怀愧疚。

    “嗷!”

    思绪纠结时,一声长啸破海而出。

    只见一庞然大物脱水而出,跃至半空,上身为人,下身为鱼,头侧黑鳍怒张,额上长了两只尖角,它眼瞳是黑色的,中间眼仁处竖了道红芒,很是吓人。

    “阿笙!”

    那物“蹭”的一下向六笙扑去。

    六笙侧身躲过。

    那物再扑,六笙再躲…如此五六回合,六笙也懒得动弹,便任他沾湿她的衣襟。

    “阿笙,三万年未见,你可曾想我。”

    那物操着一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六笙盯着被海水浸湿的衣服,答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胖胖,你又胖了,这一扑,生生把我三魂七魄挤走一半。”

    那物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你哪只眼看到我胖了,这是雄壮!雄壮!”

    片刻后,他又反应过来,咋呼道:“休得转移话题,到底想过我没。”

    地府女君抚抚袖面上的水珠,“未曾想过。”

    话刚落音,便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模样。

    他用手指着她,指尖夸张的抖三抖,“你…你定是与哪个野男人厮混将我给忘了,你难道不记得当初是谁救的你吗?”

    六笙有些头疼。十万年前,确是这条名为戮力的鲛人用鲛族圣宝锻魂珠救了她,鲛族乃神秘一族,这是曲曲折折也有些复杂,因此,她也未对人说过此事。

    不过,她确是承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一刻也未忘过,若没有你,也不会有今日的六笙,我承了你的救命之恩,你想我怎样报答?”

    戮力低头思索片刻,“我暂时还没想好,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那你到底有没有野男人?”

    六笙瞄了他一眼,“没有。”

    戮力满意的笑了。

    “但有名侍君。”

    这下戮力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睁圆了眼,两侧黑鳍来回呼扇喷着水汽,面目又狰狞一分。

    “你…这般姿态倒挺像凡间画本里的妖怪,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去过凡间,被凡人给瞧见最后收入画本了。”

    他一听,肝火更旺,“你…你…你怎的这般没良心,枉我心心念念想了你几万年。”

    女君疑惑了,“欠你的两条鱼干不是还你了吗,念我作甚?”

    戮力不可置信,她居然还没看出来,“你怎的不笨死,还做了地府女君,地府没被那些冤魂占了真是上天怜悯!”

    六笙眉心一动,这话新鲜。向来别人只夸她聪慧,“笨”倒是头一回。

    突然,她灵光一现。

    “对了,对了,不是两条鱼干,是五条,说好算上利息的,我竟忘了,莫气,我这就回地府给你补上。”

    戮力被气得无语凝噎时,传音符有些动静。

    “小六。”

    六笙拿起传音符,“二哥,何事?”

    本以为是唤她回去用饭,却不想二哥声音很是凝重。

    “地府有贵客临门,专程见你,快些回来,莫失了礼数。”

    “好。”

    放下传音符,六笙拍拍戮力肩膀,“我有急事,下次再来看你,我不会忘了你的鱼干。”

    说完,掐了法诀散去身影,也就未听到身后鲛人没来得及说的话。

    “下次是…”

    戮力手悬在半空,似要抓住什么

    下次是多久。

    **

    神仙死后没有魂魄,会化作飞烟消散天地间;而凡人死后却是有的。

    地府管的便是这些凡人的死后事,也因此,地府成了个仙人不愿踏足的地方。

    地府又分为十三府,中府是父神第二子地君从阳的府邸。中府偏殿,长生殿,此时迎来了个很是稀罕的客人。

    “二哥。”

    六笙步履轻软,行速却极快,转眼便到了她的长生殿中。

    从阳见她回来,没说上半句话,就拉着她朝上位方向跪下做拜。

    “父神,这便是小六。”

    “小六,还不见过父神。”

    六笙看了从阳一眼,而后抬头打量坐在上位的那人,眉目执着,面容虽老,却仍旧带着不可忤逆的姿态。周身仙气浑厚,造化非常,他方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把她无视个彻底。

    六笙也乐得自在,跪在下方,神色冷淡,不作答,不做拜,只是跪着。

    从阳着急,直扯她袖子。

    “你再扯,我便每天送一套女装与你穿!”

    她话里带了寒气,显然是不乐意了,她很不想对那人行礼。

    从阳叹了一声。

    “父神莫怪,小六尚且年幼,不懂规矩,从阳在这儿替她赔罪了。”

    说完便要磕头,却被父神一个仙法拦下。

    “她虽由你养大,但她的过错,无需你担着,一桩桩一件件,自会有因果报应。”

    这话说的便严重了些。

    但细想,这过错原来是指六笙一出生便害死母神的事。

    从阳听后心里一阵无奈,父神与小六的关系怕是无法缓和了。

    六笙依旧无反应,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前日夜里,本神在日华山静坐,偶得天启,天启的幻境中…”

    说及此处,父神犹豫,考量着什么。

    “天启的幻境中,地府女君正渡劫,这劫来的凶悍,比之本神的上神之劫还要厉害数倍,女君不敌,最终灰飞烟灭。”

    说到灰飞烟灭四字时,父神明显讥笑了一下。

    是啊,一个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愿喊的人,还能期盼他为女儿忧心吗?

    从阳一听“灰飞烟灭”,顿时急了眼,“父神!小六可是您的女儿,将来是要继承那天上九宫中的一宫的,您千万要救她啊!”

    六笙凉凉的来了句:“二哥莫急,若我的下场单是灰飞烟灭,想必父神也不会专程跑一趟告诉我这些,而是静静等着我死的那天。”

    父神瞥了她一眼。

    “虽是灰飞烟灭,但仍存生机。天启的幻境中,女君在凡间开了处店,做的是凡人赠她物品,她帮凡人解愿的买卖,这些物品可助她化去一半劫难。”

    从阳大松一口气,“这样还好,这样还好。”

    “提点至此,本神也该回去了。”

    从阳欲挽留,却被六笙拦住,“我这般仙格带煞之人,的确不该与父神相处太久,不然伤了父神仙缘,恐又要多落下一个罪名。父神还是回日华山,那里仙娥的厨艺总不会比我这长生殿差。”

    父神冷冷的扫了六笙一眼,“果真是连天都不容你了,妖孽。”

    说完,便走了。

    大殿只剩六笙与从阳两人。

    从阳将六笙从地上扶起,拍了拍她膝下的土。

    “唉,小六,父神几十万年不曾出山,此番为告诉你渡劫之法已实属不易,你又何必这般跟他较劲呢?”

    六笙理了理从阳褶皱的衣袖,答道:“此乃天启,他为父神,得见天启便必须告诉我,不然有损修为,二哥不会以为他是念在父女情分才跑这一趟的吧?”

    从阳一时竟无话可说。

    在天上那班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她一朝是煞仙,便永远是,他们有他们的仙途,避她尤不及,又怎会对她存有一丝怜悯?更何况是当年差点了结她性命的父神!

    期望他念及父女之情,还不如期望无尽海水变干来得实际些。

    “走吧,去我那处,你此番代表地府参加母神祭典也累了,红螺绿琦早早在梓林殿备了你最爱吃的几样菜,费了不少心思,三万年不见了,此刻正盼着你呢。”

    ------题外话------

    啥时候能过审呢,有点忧桑~

 3 人间有店,名曰六劫

    凡间的凡人是相信有神仙的,也是相信人死后有鬼魂的,对这鬼神之说,大部分人都存着敬畏之心。

    傍晚,京城的集市口。

    “听说没,中鼎区新开了家店,那装潢真是气派,单看门口那两头紫玉门狮便不同凡响。”

    “听说了,听说了!你还不知道吧,那店怪得很,每天紧闭着两道大门,除了开张时候放了两挂鞭,就再也没见有过别的动静。”

    两个中年妇人挎着竹篮一边沿街道走,一边说话。

    这时凑过来一个破破脏脏的小乞丐,嬉皮笑脸,“欸,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此店名为六劫,开在中鼎区最繁华的地段,那地皮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做的自然不是一般买卖。”

    两个妇人顿时来了兴趣,不是一般买卖?这世上的买卖不就那么几样吗:卖物,卖人。难不成那店还卖仙器吗?

    “那你倒是说说,这买卖怎的就不一般了?”

    街上走动的其他人跟商贩,闻言,都渐渐停下手中动作,支耳听着。

    不料,越是重点,这小乞丐越是不说,吊着人家胃口,自己却眯着小眼儿一溜儿盯着两个妇人篮子里的大白馒头。

    蓝衫妇人心领神会,暗骂一声:小鬼头!从篮子里拿出个馒头给了他。

    小乞丐将馒头扔向半空打了个转儿又接回手里,神秘兮兮道:“自然不是一般买卖。我们丐帮一个老前辈,有幸在六劫门口待过半日,听门口的守卫说,他们店做的是帮人了却心愿的买卖,只要你有稀罕物拿去给店里的老板看看,老板若瞧得上,欸!那你便有什么心愿就说什么,不久必会实现。”

    说及此处,小乞丐见有人眼睛滴溜转,好像打了一肚子坏主意。

    “不过,这店另有规矩。物件不够稀罕,不接生意;伤天害理破坏伦常之事,概不受理!”

    语毕,小乞丐心满意足的啃着馒头跑去了远处。

    只留集市众人原地唏嘘。

    人群中,一打扮体面面容俊朗的青年听了小乞丐的话,思虑片刻,登登向东方跑去。

    **

    是傍晚,皇宫高高的檐角折射着太阳落下前的最后一抹光辉,暗色凄凄,皇宫里人人埋首走路,不发一言,神色较之平日更添几分谨慎。

    一名老太监步履生风地向前小跑,后面跟着一个文官模样的青年,两人面上带了急色。

    老太监跟文官互换了一记眼神,而后点点头,进了殿里。

    “秉陛下,太史大人求见。”

    皇帝坐在龙案前,乏力的捏着眉心,不耐烦的说了句:“不见,没看到朕烦着吗?”

    老太监可有些为难了,他收了太史大人不少好处,光拿钱不办事,不大合规矩。

    “这…太史大人说他有要事禀告。”

    老皇帝长叹一口气,这些日子太子的病让他伤透了神,但愿祸不双行,是好消息。

    “让他进来。”

    来者掀袍即跪,朗声道:“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爱卿有何要事。”

    太史聪恭敬答道:“今日微臣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在京口的集市上听闻,中鼎区新开了家店,名曰六劫,专门帮人了却心愿。”

    老皇帝一听来了精神,在椅子上顿时直起了腰。

    “哦?真有这本事?”

    太史聪见皇上起了兴趣,紧着继续说:“是否有真本事,微臣的确不知。微臣只知,此店虽收人物件帮人解愿,但这物件必须是举世罕见的稀罕物。方才微臣进宫前,去了趟六劫,带上了太史家世代相传的玉马,不料那门卫只瞄了我那传家宝一眼,就将我排除在外,愣是不让微臣进门,说微臣这传家宝还不够稀罕,微臣也不够格调进他六劫的门。”

    这下不仅殿中的奴婢太监,就连老皇帝也惊了。太史家的传家宝举世有名,若连这玉马都不够格,那物件得有多稀罕才能请得动六劫的人啊。

    这一下老皇帝信了三分。

    “太子殿下身染重疾数月有余,那对玉佩系在太子脖子上无论如何都摘不下,皇上徒劳伤神,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天下黎民着想,保重龙体啊。依微臣看,不如派人去一趟六劫,如何?”

    老皇帝听后,眉头紧锁。太子是他在十七个孩子里最宠爱的一个。

    五月前,他欣喜的说,最近新得了件宝贝,是对玉佩,颇具灵气。不舍得挂在衣服上单做配饰,而是珍之又珍地系在脖子上,这一系便出了问题。

    太子昏迷五个月,期间噩梦连连,皇帝怕民心涣散,也就把此事压了下来,暗中遍寻天下名医,最终没一人能医得好他。

    老皇帝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他实在是…别无他法。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爱卿,万万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老皇帝眼里已然噙了泪光。

    太史聪顿时感慨如万千:皇家亲情何其珍贵,太子…命好啊。

    **

    京城,京华园,此园乃是京城第一美园。

    传闻此园是,的望山,勉庐道士为报太史家多年前的粥饭之恩,特地下山指点建造的风水宝园,是多少王侯将相求都求不来的风水宝地。

    无数文人骚客皆想拜会其风采,可惜太史聪把它护得太好,故而也没多少人见过这园子长得怎样。

    此次太子大病,皇帝把太子安置在京华园,便是希望能借此块宝地,化解玉佩上的煞气。

    可惜,数月过去,太子走丢了魂似的,始终没醒。

    太史聪也跟着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都过得心惊肉跳。

    现下想来,刚刚他确实有些鲁莽。若那家店不能将太子救醒,反而令病情恶化,他不就是从犯吗?依着皇帝对太子的宠爱程度,他太史家定会跟着倒霉。

    已是深夜,朗月高高悬挂在正空,月色很是清澈反而带了些许清冷。

    太史聪透过窗,静静地注视着那方月色。

    世人大多相信世上有鬼神,若真的有…可否派遣仙人来解他燃眉之急?

    想到这,太史聪又忍不住嗤笑地摇摇头,这世上又怎会有神仙,不过凡人欲念太多无法盛放,臆想出来的假象罢了。

    呵,他向来奉行人力胜天,怎的今日盼起神仙来了。

    都怪月色太美,迷了他眼。

    突然,视线被阴影遮挡,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用手遮了他的眼,娇声媚气的在他耳边吐气:“老爷,您都多久未来妾身房里了,您就不想吗,嗯~”

    这“嗯~”字拖了长音,音色酥酥软软,其间意味深长,越品越长。

    真真是春天来了。

    不过来的不是时候。

    太史聪此刻正为明天如果说服六劫的门卫忧心伤神,根本无意男欢女爱。

    他将她的手拍掉,欲狠狠数落她,最后却秉承良好教养将怒火压了回去。

    他声音带了怒气,面含隐忍指着门口:“本官今日心情不好,你最好别作怪,先且退下,等我日后得空再去看你。”

    那女子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丫头及时的拉住了袖子。

    那丫头不赞同的摇摇头,用眼色不断示意,老爷已经动怒。

    女子脸色阴沉下来,她身份尊贵却不计较身份,拉下面子来看他,他却这般冷漠态度。

    她草草的行了礼,向门外走去。

    “且慢。”

    女子见太史聪出言留她,以为他回心转意,于是脸色稍缓:“大人可是要妾身留下来…”

    “我是想问,前日捡来的那孩子怎样了。”

    太史聪已经数月不曾看过她了,这次来,本想着能一抒思念之情,却不料他只想着那孩子,难道她连一个野种都比不上?

    思及此处,她死死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扭曲的面容。

    “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不吃饭,也不说话。”

    太史官人叹口气,“知道了,你下去吧,令人好生照顾着。”

    再次抬头,女子换了张笑脸,“是。”

    便退出去了。

    门外,虽已入春,可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女子拢了拢身上透明可见的轻纱,心中幽怨。

    太史聪,我素兰佳敏,贵为右丞嫡女,委身嫁与你一介小官,给足了你太史家风光。

    可你呢?非但没给过我一丝温柔,还处处让我在下人面前难堪!这笔账,怎么算!

    一旁的小丫头瞧着主子面色不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恶狠狠的说道:“夫人,您莫气,大人因为太子的事上了火,那怒气并未针对您。若夫人还是不能消气,后院厢房里不是还有那个小杂种吗?”

    素兰佳敏眉尖微挑,眼里精光乍现,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厢房。

    是啊,还有那个小杂种能让她出气呢…

    女子低头暗笑,笑声尖锐,带了恶毒,混着月色染了红光,周围暗色枝桠是她的背景,女子的身影比鬼还恐怖。

    今夜真是毛骨悚然。

    ------题外话------

    我发现我有些不擅长描写人物的表情动作,果然是因为我的词汇太单一。

    谁来跟我抱头痛哭!

 4 争吵

    “姑姑,你尝尝这个!冰糖雪蛤,这雪蛤可是我从万寒洞里捉来的,若不是当时它在冬眠,我还捉不住呢!”

    梓林殿乃地君从阳的寝宫,殿的正中用水晶珊瑚架举着一颗夜明珠,此颗夜明珠来历不凡,是雪岭南府的府君从南海碧晶兽那处费尽心力才夺得的宝物,是从阳上任地君的上任礼。

    夜明珠将大殿照的熠熠生辉,一点暗角都不留,夜明珠旁,一十七八岁模样的碧衣小丫头端着玉碗紧紧挨着六笙,脸色兴奋地通红。

    “哼!姑姑!你别听绿琦那丫头的,我这水晶虾仁可比她那只癞蛤蟆金贵多了,这可是地府往生河里最具灵气的几只虾,长了千年有余,吃下去少说也能增几百年的修为!”

    她与姑姑已三万年不见,一直以来姑姑待她极好,见不得她有一点委屈,温柔的姑姑,冷淡的姑姑,食古不化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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