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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全都是妖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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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干净的东西……
“走!我们先去找九尾,他对这方面熟悉!”
南山君拉住涂绵绵快速朝着门口处走:“还有,千万不能让虞奴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求生欲极强,认为卡在这个点可能会被打死,所以十二点再更一章_(:з」∠)_
☆、虞奴已下线
涂绵绵被南山君拽着,一路飞快; 差点儿跑起来。
“啧。”
“发生了什么吗?”
“我感受不到虞奴的气息了。”南山君面色一肃; 忽然高声在长廊里呼唤大家,“都快出来!出大事了!”
他的话音刚落; 妖怪们纷纷跑出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干嘛打扰我睡美容觉啊。”鸾鸟还怪不高兴的。
“鸾鸟……”鹿蜀轻轻叫她一声; 被鸾鸟恶狠狠地瞪回去。他悻悻然地缩回脑袋,不吭声了。
妖怪们围成一圈; 他们站在大厅里; 果然只有虞奴不见踪影。涂绵绵此刻的胃里极恶心; 一想到她或许吃下了某种能迷惑人心的东西; 就很想跑到洗手间里催吐。
“绵绵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啊。”鸾鸟心细,是第一个发现的。
南山君叫九尾的名字:“你快过来看看,她好像误食西王母的丹药了。”
南山君的话一出,引起众妖们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慌了。西王母的丹药之厉害,那可是她成为一山霸主的利器。她的丹药可以操纵大妖,可以让爱人反目,可以让神祇变为凡人,也可以让嫦娥变成神。
当初嫦娥一粒丹药惹得多少妖怪眼红; 恨不得跪在西王母的洞府下做牛做马,只求临走之前能得一枚丹药,从此荣登极乐之巅。
自然,当年有多少妖怪都以为九尾是主动送上门去,并以此为耻。
九尾面色一沉; 直接将涂绵绵拽到面前查看。他的手平放在涂绵绵的额头上,唇间念念有词,涂绵绵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也站不住,多亏南山君手疾眼快将她扶住。
凤皇瞪起眼睛:“难道西王母又来了?不可能啊。”
“是虞奴干的。”南山君插话道。
“虞奴?!”
凤皇摇头:“不可能,她没这个本事。”若是虞奴有伤害涂绵绵的可能性,他们根本不可能让虞奴出现在这里。
鸾鸟忽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对虞奴反感了。”
“怎么说?”
鸾鸟是西山的妖怪,自然平日会接触到西王母及其徒弟,对他们熟悉的很。她沉吟许久,等得凤皇差点儿炸毛,这才继续说道:“上千年前,我好像见过她一面。就在西王母的山下。”
“当初也只是远远见过她一面。不过当时跪在山下的又不止她一个,我也就没有在意。”
“所以她去侍奉西王母了?”鹿蜀茫然地问。
“不会,如果她侍奉过西王母,别说九尾,我都能闻到那股气息。”
正说着,涂绵绵的身体忽然颤了颤。
九尾收回手,低声问她:“怎么样,身体不舒服吗?”
“唔……”
涂绵绵捂住嘴摇摇头,她后退一步,却撞到凤皇的身上。不待凤皇居高临下地问候一下,涂绵绵没能忍住,哇地一声吐出来。
黑色而黏稠的液体喷了凤皇一身,他经历一瞬间震惊之后,龙颜大怒。
“你!你这小奴才!砍头!砍头!”
回答他的是涂绵绵哇地一声,又吐得到处都是。她一手捂着胸腔,吐到胆汁都快吐了出来,吐出来的东西不但没有呕吐物的恶臭,反而有一股中草药的苦味。
南山君双手抱臂,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忽然一脸沉痛。
“你是牛吗,怎么能喝得下去这么多药?”
涂绵绵吐得满面泪水,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我被灌了一星期的药居然都没发现,你好意思说啊。”
南山君:“咳咳。”
通过涂绵绵吐出来的药水,九尾极快地分辨出来。他面无表情,明显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强压着翻涌的情绪,说:“涂绵绵吃了小剂量的玉容丹。”
“啊。”
鸾鸟是知道玉容丹的功效的,她惊呼一声:“玉容丹可以让使用者颠倒神志,对施药者产生好感。”
涂绵绵的用量不多,是怕药效过大身体起反作用,被他们发现。因此虞奴这才一点一点地放,涂绵绵的感冒也一直没能好起来。
妖怪们见惯涂绵绵偶尔小感冒之类的表现,也知道人类身体脆弱,一个个又没经历过小病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些粗线条。
虞奴的确是没有害涂绵绵,他们也就很难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信息。
“真是大意了。”南山君皱起眉,“幸亏你没有伤害。”
涂绵绵吐出来的污秽被南山君一甩手,消失得干干净净。洁癖的凤皇居然忍了忍,难得屈尊把涂绵绵搀扶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递水的,给热毛巾的……涂绵绵难得享受到如此兴师动众的热情服务,让她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狡去追虞奴的行踪了,已经找到她所在的地方。我们走吧。”九尾说道。
涂绵绵问:“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有地方可逃吗。”
南山君扶了扶眼镜,此刻的表情却有些平静到冷酷:“愚弄神,她只有死路一条。”
……
同一时间。
黑黢黢的深林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飞快地逃跑。她哪有平日在公司里的柔弱,她的身影极快,就像一条慌不择路的飞窜的野狗。
她一手紧握成拳头,像是在寻觅着某个方向,时不时地左拐右拐。
在梭梭的树叶摩擦声响之中,她抓紧时间,仿佛已经知道后面有狡的跟随。
虞奴冲过一道树林,猛地刹住脚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累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这时,她的眼睛陡然瞪大,明显是惊骇到了极点。
清冷的月辉洒落在地面,却没能落在她的头顶上。
事实上,她连同一大片的森林落入了庞大的影子里。
背对着虞奴坐在小山坡上的男人低垂着头,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在沉睡。他白色的皮肤俨然化为青灰色,一双手如铁爪般紧扣在地面,就在虞奴呆呆望着他的时候,对方忽然别过头。
那双浅淡的眼瞳,染上极浓烈的暴虐。
磅礴的气势危险十足,吓得虞奴差点儿跪在地上。
但正是这样,她的内心越是难掩狂喜和兴奋。她颤抖着伏在地上,露出自己纤长皙白的脖颈:“大人……大人您……吃了我吧。”
坐在山头的饕餮冷漠地看着她,尽管他此刻濒临爆发的边缘。
虞奴早就摸清楚饕餮此刻饥饿到几乎失去神志,她并非是去找死。她手里握着两颗保命的丹药,一颗是让饕餮消化,一颗是让自己不被消化。
给涂绵绵喂的丹药的药效不过这颗药的万分之一。
这是虞奴做牛做马委曲求全换来的保命的药。她一直在寻找着适合的人选,现在,属于她的美好时刻即将来临。
她望着饕餮的时候眼神愈发狂热。
这该是怎样强大的存在啊!即将就属于她了!
迎着虞奴期盼的目光,饕餮忽然站起身来。虞奴连忙低垂下头,就像她当初面对着自己的丈夫一样露出致命的弱点,这是对雄性的臣服。
“……”
落在地面的黑色影子颤动着,忽然高高昂起了头,它对准虞奴所在的地方,猛地一巴掌拍过去!
“啊!”
这一击让虞奴猝不及防,她被重重地打落在地上,差点没了命。她的希望落空,眼看着饕餮双眼通红,一副择人而噬的暴躁模样,却对她没有丝毫要下嘴的想法。
虞奴此刻注意力不在于饕餮是否能吃下她手中的丹药了。
她恐惧的是,饕餮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当场打死!
“吼——”
夜空之中,一声巨吼响彻云霄。不待饕餮一掌落下,妖怪们纷纷从树林里冲进来,同样冲进来的还有涂绵绵。是她请求大家带上她一起,也好让自己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饕餮的模样。
“那是……饕餮?”
“小涂涂不能过去!”南山君急忙拽住她的胳膊,一脸严肃,“你没看到虞奴吗?那就是接近他的下场!”
“看起来很糟糕啊……”
他们望着情绪不稳的饕餮,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他。若是此刻饕餮失去神志,别说反抗,连逃命都难。
那双染着血色的眼瞳猛然间撞上涂绵绵的,一窒,他后退几步。
“饕餮……想干什么?”大家动都不敢动。
涂绵绵只觉得饕餮此刻需要她的帮助,这股直觉如此强烈,让她焦急地盯着饕餮的眼睛不放,却不知道该如何劝南山君他们让她上前。
对于饕餮来说,她是独特的。涂绵绵对于这一想法有种莫名的信任。
饕餮绝对不会像对待虞奴一样将她一巴掌拍在地上,哪怕他此刻情绪失控。
“吼!”
似是察觉到涂绵绵接近的想法,饕餮倒退几步,出乎他们的意料,居然飞快转身逃跑,不过呼吸的功夫转眼消失不见。
“你站住!”涂绵绵想追上去,却被南山君拽住。
“你让他冷静一下!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
明白大家是在担心她的安全,涂绵绵紧抿着唇,表面上放弃了,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虞奴死里求生,欣喜地想逃走,却被南山君一脚踩在地上。南山君俯视着她,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你该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虞奴生死之际也不忘哭的梨花带雨,令人怜惜。
“鸾鸟,带涂涂回去吧。”
涂绵绵一愣,望向鸾鸟。后者挑了挑眉,露出微笑:“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宜你看哦。”
他们的生存法则就是——没有仁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感受到了我的求生欲(欣慰脸)
能坚持到十二点还要看,感受到你们的决心了哈哈哈哈
看完就快睡吧,晚安!
饕餮:小兔子没在身边,伐开心。
☆、找饕餮去
涂绵绵相当好奇南山君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他们回来的时候,面色平静甚至是有些愉悦的; 交流的话题也变成妖怪们的谴责大会。身为被重点批。斗的南山君因为没有作为、没有能力、还追星; 一路上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默默塞上耳机,想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谁也没有再提过虞奴的名字; 仿佛她压根就不存在。虞奴在这个世界上蒸发; 干干净净地消失不见,让涂绵绵恍惚的一瞬间;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饕餮也是从那天起失踪。
涂绵绵有时从梦中惊醒; 还能回忆起黑沉沉的夜色之中饕餮将她按在床上的场面。他低低喘息着; 眼神危险; 竟有些不太像平日涂绵绵记忆中的那个他了。
她数次路过饕餮的房间,都会习惯性地敲敲门,没有回应,也就说明饕餮不在。
如果涂绵绵此刻推开门,一定会惊讶地愣在原地。
饕餮的房间是一个约莫十几平方的卧室。一张柔软的大床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床头、书柜上摆满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小玩具、玩偶,堆得满满。
床头摆着一个软塌塌的破旧的小兔子,被工工整整地放在最中央,显得有些笨拙的可爱。
略显逼仄的卧室明显可以看出女孩子生活的痕迹。
这是涂绵绵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是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卧室,也是饕餮曾经睡过几个晚上的小房间。
他原模原样地复原,甚至连书桌上有几块斑驳也完完全全地还原。
……
大厅里传来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笑声。
妖怪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的聚精会神,也有的百无聊赖; 鹿蜀好声好气地低头给鸾鸟倒水,被鸾鸟狠狠瞪了一眼,这才讪讪地缩回手,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并没有参加到这场下午茶的涂绵绵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在纸上划来划去。
这时,有人咚咚咚地敲门。一声一声,缓慢而有序。
涂绵绵一愣,不待她站起身,妖怪们一窝蜂地从沙发上站起,表情严肃地示意涂绵绵坐下,不要乱动。
涂绵绵:“……”
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吧……
南山君雄赳赳气昂昂,像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颜面,异常有气势地冲上前,咣地一声打开门,露出近乎凶神恶煞的表情:“谁!!”
“大、大大大大人!是老朽啊!”
门外的小山神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儿跪在地上:“不不不是您叫我来的吗?”
南山君:“……哦,是你啊。”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觉得自己这么吓人家有些怪不厚道的,这才若无其事地走进门。身后跟着颤巍巍的山山神,不知道年岁多久,胡子都拖在了地上,一走路还不小心踩上一脚。走在路上仿佛随时都会倒下,顺便再碰个瓷。
“不对,你过来干什么?”
“我是来汇报信息的啊。关于犬封国的事情,大人您忘了么?”说到这,小山神东张西望,“那个女人呢?去哪了?”
南山君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放在沙发上。小山神的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听得涂绵绵浑身起皮疙瘩。
神、神也会得骨质疏松吗!
南山君瞪着他:“不是让你传消息过来就可以吗?就说你怎么怎么慢。”
“啊?可能是我耳背没听到吧。”
南山君:“……”
在小山神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其中还包括他的一些轶事和路途中的见闻,总之洋洋洒洒,毫无目的性,说到哪算哪,差点能逼疯急性子的人。
终于,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叙述中,终于让大家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那虞奴曾在千万年前求过西王母的药,因为没能被选上,便开始伺候西王母的蟾蜍,不知是用了多么大的毅力,居然能从抠门的蟾蜍嘴中抠出几枚丹药,同时还学得一身不俗法术和容颜永驻的秘方。
她回到犬封国便开始兴风作浪,善用诱惑来牟利,身上还背负着不少人命。最终因被发现恶行,被联名绞杀,只是谁也不知道她居然有能力假死逃出去,还跑到山海公司来作怪。
“犬封国以前的国情是不像样,但现在妇女们也学习了平权,开始争取权利,也有外嫁,并没有她口中那样残酷。有些情况还是你们亲自看看才会知道。”小山神捋了捋胡须,“这是犬封国首领让我带的话。说欢迎你们去犬封国度假。”
“还是算了吧。我对除了女人就是狗的地方没兴趣。”南山君说。
鸾鸟摸摸下巴:“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男人吧。”
南山君:“哎……还真是。不过怎么有种微妙的被骂了的感觉?”
得知犬封国的女人们并非想象中的生存环境残酷,涂绵绵不由在心底默默松口气,唯一的一丝怜悯也因为虞奴的欺骗消失不见。果然不能偏信。
涂绵绵趴在柜台上,说:“所以这就是消息闭塞的坏处吗?你们居然都不知情。”
“啊。”
小山神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一拍脑门,颤着嗓门说:“为了道歉,犬封国送来一百名男女,来给大家服务呢。”
众人一惊:“什么!!”
“尽管使唤他们,只需要付一下伙食费就可以了。”一听到伙食费三个字,他们脑袋一片嗡,尤其是涂绵绵,仿佛天降灾祸,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山君一脸懵:“你怎么没跟我说?!”
“好消息还是得当面分享嘛。”
“好你个五香麻辣屁!七彩螺旋屁!”南山君气急败坏。
小山神还怪委屈的:“你怎么骂我呢?”
浩浩荡荡的五十个貌美的女人和五十条健硕有力的狗,堪比大军。为了避免山海公司明天就倒闭,再加上貔貅也只是对他们大方,对别人可是抠得很,南山君一挥手,示意他们都回去。
为了让他们能够愉快地回老家,他们商议之后,决定砸锅卖铁给他们回去的路费。
若不是貔貅的财力支撑,涂绵绵就可以直接卷铺盖滚蛋了。
“我恨犬封国。”南山君一边吃馒头,眼眶含着泪水。
坐在他对面的一群妖怪们正端着饭碗大快朵颐,眼看着大块的肉迅速被消灭干净。比起虞奴精致的小菜,他们更喜欢围成一团吃美味的家常菜,也更喜欢涂绵绵神采奕奕训人的模样。
太好了,一切恢复正常。
鹿蜀畅快地舒了口气:“啊,正香。”
“……”南山君哭得更厉害了。
这能是他的错吗!啊?啊!
*
涂绵绵像往常一样收工,回房间休息。
路过饕餮的房间门,涂绵绵的脚步一顿,上前咚咚敲门。依然无人回应,寂静得仿佛本来就没有人存在。
她站在门前,轻轻地叹了口气。
“……”
“你在担心饕餮吗?”鸾鸟冷不丁地出现,吓得涂绵绵一抖。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你敲门的时候。”
涂绵绵:“……走路没有声音真的很吓人啊。”
“噗,人类的胆子真小。”鸾鸟促狭地眨眨眼睛,“你的手机落在大厅,我来给你送的。喏。”
“谢谢。”
涂绵绵连忙接过手机。
“其实,饕餮目前的状态很危险。若是他再这么下去,南山君可能会采取手段让他沉睡。”
涂绵绵怔然:“怎么会……”
“知道你担心大家,但是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小经纪人快回去睡觉吧。”
鸾鸟向涂绵绵挥挥手,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涂绵绵站在房门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许久。
漆黑的夜色之中。
一道身影悄然从房间出来,她坐在大厅里,四处寻觅狡的踪影,最后在沙发的犄角下看到狡正咬着她的袜子睡得真香。
涂绵绵:“……”
怪不得!她每次买来没穿几回的袜子总是丢一只!
涂绵绵默默爬过去,把它抱起来。狡睡得安稳,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睛,它看了看涂绵绵,朝涂绵绵的怀里使劲钻,睡得更安稳了。
狡的重量至少有十几斤,涂绵绵直起腰的时候差点儿闪了腰,疼得她嘴唇发颤。
她抱着狡走出门,这才小声问道:“狡,狡,你是不是知道饕餮在哪里?”
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转身就要逃,却被涂绵绵稳稳抓住。狡不好伤了她,猛然伸出的爪子抖了抖又放弃,默默趴在她的胸前,委屈巴巴地望着涂绵绵。
“喂,你知道的吧。”
狡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
“如果你带我过去,我就让南山君不再给你织毛衣好不好?”
狡听到不再织毛衣的诱惑,眼睛一亮,但想到若是涂绵绵出现危险,它恐怕要被九尾给打死。
“我不会让九尾惩罚你的。你放心。”
“嗷呜呜……”
“而且我的袜子随你挑。”
狡的动作一顿。它立即从涂绵绵的怀抱里跳出来,快乐地甩着舌头,身体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如同一条成年的阿拉斯加犬,壮硕有力,皮毛光滑。
狡半跪在地上,示意涂绵绵坐在它的身上。
涂绵绵小心翼翼地坐在它的后背,不敢抓狡的毛,怕把它抓疼了。想象中的颠簸并不存在,狡在丛林穿梭的速度极快,却异常稳当。
耳旁掠过的冷冽的风,涂绵绵趴在狡的身上,它的毛极暖和,让涂绵绵抱住不想松手。
树林的影子簌簌扑闪,一道道的黑影闪过,不知何时他们冲进一段完全黑暗的树林里,天空映照着一轮清冷的明月,脚下却没有影子。
涂绵绵知道,饕餮一定就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不在家的一天,可能没有第二更。请期待下一章感情方面的菜鸡互啄吧(并不)
ps谢谢我兜兜没有糖的火箭炮~
谢谢青叶席木森、lujinjing1007x2、幸逢时、守望的地雷~
☆、菜鸡互啄
狡在丛林中穿梭。
涂绵绵伏在它的后背,看着大片的丛林从视野之中掠过; 迅速消失不见。
但渐渐地; 涂绵绵感受到它渐渐放缓的速度,像是怕惊扰深渊里的巨兽; 动作愈发地小心翼翼; 粗糙的肉垫踏在地面,竟没有一丝声响。
她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涂绵绵已经做好了准备——
狡忽然停下脚步。它的神情显得异常不安; 微微颤抖着低下头; 发出呜咽; 它不安地嗅了嗅; 缓缓地向后退。
“狡,是到了地方吗?”
“嗷呜呜……”
狡舔了舔她垂下的手指,涂绵绵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小声说:“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她从狡的身上跳下去,却被狡咬住裤腿,涂绵绵试图让它冷静下来,并保证自己如果有危险一定会跑出来。黑色豹纹的大狗蹲坐在地上,目送涂绵绵向前走,就像是她的保护神。
脚下的土地冰冷而坚硬; 涂绵绵被冻得面颊通红。
她忘记身体的寒冷,一心只想寻找到饕餮——尽管她并没有真正思考过为何要如此在意饕餮的行踪。
涂绵绵不敢深入思考。
此刻的她被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裹挟,催着她只管拼命往前走。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次的举动或许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她的自持和冷静让她走过始终弥漫着失意的二十年。
涂绵绵倏然停下脚步。
她没有再畏惧的理由了。
“……”
一个洞穴掩盖在层层森林深处。黑洞洞一片; 什么也看不清。涂绵绵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边轻声呼唤:“饕餮?饕餮你在哪儿?”
无人回应她。
涂绵绵拧起眉头,动作轻巧地爬到山洞洞口。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她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听到簌簌的翅膀振动的声响,吓得她连连向后退,差点儿掉下去。
幸亏有人的动作更快,将她牢牢拽住。
“不要乱走。”
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却让涂绵绵十分有安全感。
“原来你在这里。”涂绵绵拉住饕餮的胳膊,松了口气,“你跟着我回去吧。”
饕餮站在原地。他的眉宇染上浓重的夜色,不像平日的散漫好接触。涂绵绵望向他,却看到那双眼睛隐隐闪着血红的颜色,令人触目惊心。
涂绵绵不由怔然,望着他说:“你的眼睛……”
饕餮低垂下眼眸,别过脸:“我的身体不太舒服,你快离开吧。”
“我不可能把你丢下。”
涂绵绵的话音刚落,饕餮的身体僵了僵。他明显在隐忍着某种冲动,这让他异常痛苦:“你不能待在这里。”
“为什么?”
“我很饿。”
涂绵绵盯着他,眼神认真:“有办法的吧,不行,就大家一起来解决。你打算自己就这么扛着?”
一直没能进食的饕餮让涂绵绵更为担心。
她小心翼翼地哄着饕餮:“这样吧,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好不好?我给你做五十人的份量、一百人的份量,虽然吃不饱,但我会做你最喜欢的东西。”
涂绵绵怕饕餮逃跑,一直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她仰着头努力放软放轻语调,红唇一张一合,近在咫尺。
饕餮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又开始紧紧盯着涂绵绵的红唇,下意识地别过视线。
耳旁传来涂绵绵比平日温软的语调,根本让他说不出一句狠话来。
“你想吃什么?”涂绵绵放轻声音问。
她清澈的黑眸之中饱含着希冀。
“……”
方才还平息着的血液逐渐变得灼热而滚烫,焦灼的情绪令他愈发燥热,他定定地看着那张红唇,目光仿佛粘在上面怎么也离不开。
他一开口,嗓音是嘶哑的:“我……”
涂绵绵用肯定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说出来。
他低下头,望着涂绵绵,沉默许久。在涂绵绵耐心的等待中,他哑着嗓子,说:“我想吃你。”
饕餮等待着涂绵绵惊恐的尖叫和逃跑。
他大概此生只能和自己为伴了吧。连自己也能吃掉的怪物。
“啊……”
面对着饕餮刻意冷淡的表情,涂绵绵眨眨眼睛,半晌消化消息后,这才一脸震惊:“吃、吃我?”
饕餮嗯了一声。
涂绵绵经历过穷奇的一事之后,对于妖怪们总是拿要吃她来开玩笑的吓唬早已过敏。她回想起饕餮那晚的样子,在她脸颊的轻轻一舔,的确像是野兽在品尝猎物的味道。
这件事就不好办了。让涂绵绵震惊之余,又有些好奇。总之并没有感到害怕。
她纠结片刻,问:“那……那我给你放点血,你过个嘴瘾?”
这事就像戒烟一样,每次来一点儿,说不定哪天饕餮就渐渐对她不感兴趣了呢?
脑海浮现涂绵绵鲜血淋漓的模样,饕餮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慢吞吞地摇头,说:“不要。”
“那……”
涂绵绵这下更纠结了:“你想吃肉吗?可是割肉好疼啊。”
饕餮又跟着摇头:“不要。”
这就奇了怪了。不要血肉,那还能有什么?
涂绵绵像是在数数一样,挨个确定:“那……骨头?”
“不要。”
“肝脏?”
“不要。”
“你该不会想……”
“不是。”
涂绵绵顿时有些郁闷:“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我还没问呢。”
“都不是。”
涂绵绵这下更加苦恼。面前的饕餮口中说着想吃她,但又说不出个具体想吃什么,她已经牺牲自我打算放血,可是,饕餮似乎不买账。
饕餮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既想吃涂绵绵,但并不是血肉分离的吃法。他更想要她鲜活的模样,却又对她充斥着难以抑制的欲。望,这让他更为烦躁不安。
尤其是,当他克制多天的欲。望之后,那张红唇却在此刻如此地近。近到令他血脉贲张。
“……”
涂绵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盯着自己的唇。
她一脸茫然:“你盯着我的嘴唇看什么?”
话音刚落,他细长而冰冷的手指落在她温软的唇上。他轻轻地摩挲着涂绵绵的唇瓣,每触碰到一分,躁动的火焰愈发叫嚣,蛰伏在地面的庞大的影子也开始颤抖。
涂绵绵呆愣在原地。
在此刻,她清清楚楚地看着饕餮的眼瞳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面色通红,双目圆睁。
这轻柔的动作就像在对待自己的爱人,很难不让她想歪。她的心跳跟着加速,这让她口干舌燥,僵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很想。”
“什么……”涂绵绵的声音很轻,轻到一开口就在风中消散。
饕餮盯着她的唇,眼神矛盾:“很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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