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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归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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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给气的,狠狠教训了它们一顿,不过从此再也不会忘了准备它们的饭食了。
旺财旺福跟君紫萱玩闹了好一会,君紫萱就移步小楼了。君紫萱给小楼取了一个名字,叫“桃源楼”。很简单,世外桃源中的小楼自然就是桃源楼了。君紫萱没有什么取名字的天赋。
桃源楼一楼的库房内又多了好些东西,有各色布匹,绫罗绸缎,棉麻锦都有。还有各地搜罗来的好些小东西,连小孩玩的风筝木马风车都有,还有各地一些特产土产。
另外一侧堆了一堆没有整理的箱笼,君紫萱上去一一查看,这些是路过鹰鸽岭的时候,打劫那群土匪得来的。
当时主仆七人路过鹰鸽岭的时候,为了贪近路,不听路人好言相劝,不愿绕路,愣是要过鹰鸽岭。听人说鹰鸽岭有土匪占山为王,为非作歹,杀人越货,经常抢过路商户的货物,连官府的官银都敢抢。
君紫萱自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心里有股好战因子蠢蠢欲动,也是想试一试清风云霁在江湖上的抗击打能力。
自从收了他们后,虽然他们自己说是暗门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君紫萱并不知道他们在江湖上抗击打能力如何。自己跟师父虽然都跟他们过过招,师父也说过他们的武功上乘,在江湖上应能排上名号。
但君紫萱自学了武功,除了轻功用得多,还没有真正用过功夫,也想看看古人用武功大战的场面,也是存了想见识并趁机捣捣乱的想法。听说官府围剿多次,都铩羽而归。
清风、云霁两人因暗门内斗,两人护着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的主人脱逃。主人身死之后,俩人又被暗门的人下毒破伤,奄奄一息之际被君紫萱救了。君紫萱帮他们取了“清风”“云霁”的名字,也是希望他们忘了过去重新开始的意思。
这两人从此改名换姓一心认君紫萱为主,真心实意地跟着君紫萱。可是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如何还不得知不是?于是君紫萱非要过鹰鸽岭,那四个丫头也是胆大,一味地相信君紫萱。
那天果然有人劫道,因为对方人多,又顾着四个丫头,所以君紫萱三人终是没动手。只装着是归乡的贵公子,舍了一些钱财就被放行了。当天夜里,安顿好四个丫头之后,主仆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着夜行衣,蒙着脸,夜探鹰鸽岭。
那天晚上,君紫萱止不住的兴奋。平时跟着师父没经过这种阵仗,自己一个人行医的时候,也没遇上这种事,这次是一定要过过江湖侠女的瘾了,不然白学了一身顶极武功。平时也就是用一身上乘轻夫上窜下跳地采药,顶多加上飞叶摘花猎杀小动物打打牙祭。
那天夜里,鹰鸽岭上正好有位二当家过生辰,觥筹交错,美酒飘香。君紫萱来自未来文明社会,虽然自小有一个当侠女的梦,可还是不愿打打杀杀。清风云霁两人是当打手多年,厌倦了打杀的生涯。所以君紫萱改了主意,三人约好只是让他们破点财,顺便制造点混乱就行。
君紫萱三人在树梢上悄悄侦查了一番,虽发现有几处暗哨,但是武功都在三人之下,三人轻功又好,从他们眼前飞过,他们也只当夜风吹过。
后来三人发现后山守卫的人至少多了好几倍有余。三人对视一眼,知道有货。清风云霁两人制造了一些混乱,声东击西,引了一些人离开,君紫萱就利用作弊神器,躲在空间,从从容容地从暗哨守卫面前经过。很快发现了那处藏宝的地下暗室。
里面内容不是一般的丰富,差点闪花了君紫萱的眼。地上放着大大小小不下几百个箱笼,有的还贴着封条。君紫萱打开一看,全是满满登登的官银。
还有一些箱笼装着各色乱人眼的珠宝玉器,金银首饰,金条金饼子也多得让人眼花,还有各色布匹,绸缎。这些东西估计有个上千万两不止,可谓是一处真正的藏宝洞了。
君紫萱当时毫不客气,一挥手把那些箱笼全收了。又躲入空间,从从容容从这些暗哨的眼皮底下走了出去。三人随后在他们喝的酒水里放了君紫萱特制的迷药。
三人出来后,君紫萱连夜就让清风云霁通知了当地官衙。次日晌午离开的时候就听说鹰鸽岭被官府给剿了,说是当地官衙神兵突现,一举攻破鹰鸽岭,剿了鹰鸽岭一干土匪,只是不见财物,正待严审。
当地官府按他们所犯罪行一一判了一干人等罪行。灭了当地一颗毒瘤,为当地百姓称颂。后来听说县令大人还因此获得百姓和商户们的一致称颂,并获得上司和朝廷嘉奖,官升三级。君紫萱主仆三人听到消息的时候,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了。
过后,君紫萱挑了两个箱笼出来给清风云霁。但这两人并没有收下,说是现在还跟着小姐,这些东西无处可放,而且自己并不需要。
两人这些年领一些暗杀的事,也存了不少银钱,表示将来有需要的时候会向小姐讨要。君紫萱当场表示将来他们成家的时候一定帮他们准备厚厚的一份礼物。
君紫萱又从箱笼中挑了好些珠玉首饰给四个丫头,把四人高兴的直念君紫萱的好,还表示要多打劫几个山头,把三人吓得不轻。
现在君紫萱看着空间里的这些东西也无意去整理了,自己反下也不缺银钱,以后如果有需要再做整理吧。
第五章 前奏
君紫萱从库房出来,从二楼卧室内拿了干净衣服在空间里泡了澡,又摘了一些果子吃,就在二楼的房间里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往空间外一看,外头仍是黑乎乎一片。
这空间的时间是外头的十倍。君紫萱醒了也就睡不着了,就在床上打坐练功起来,之后又看了一会医书,整理了一会脉案,又迷迷登登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寒霜丫头的敲门声叫醒的。
打开门一看,天光大亮。大家都已起身。寒霜进来看见床上没有动过的痕迹,知道小姐又是到仙界中去了。
自己六人看见过小姐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神通,又经常能吃到小姐拿出的各种当季不当季的或是当地根本没有产的水果,都知道小姐的神通,知道小姐是有仙缘的人,自然都会管住自己的嘴巴。
能跟在有仙缘的小姐身边,只会过得更好。自己和其他五人都很庆幸能跟在小姐身边,没有小姐自己这些人都不知会是什么光景。相信他们五人都和自己一样把小姐当成自己一生的主子,愿意一辈子都跟在小姐身边。
君紫萱看了寒霜一眼,就对寒霜说:“我昨晚没在房里睡,不用收拾了,打水来就好”。“是”,寒霜应了声就出了门。
君紫萱前世今生都酷爱水果,三天吃不到水果就浑身不对劲。到了这异世,原以为要苦哈哈过着没水果吃的日子,不想因为有了一神器,之后更是水果不断,各色水果都有,一点都没有前世当季不当季之说,那个欢喜自不是用语言说得清的。
收了四个丫头和两个随从后,怕被她们发现自己的秘密,也曾苦恼过。后来师父说既然收了她们贴身服侍,就不一定能瞒得住,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知道,也好趁此彻底收服了他们的心。
事实证明师父是对的,对他们六个说明了之后,六个人对君紫萱对他们的信任都极为感动,纷纷表示除了他们六人之外永远不会有第七个人知道小姐的秘密。
他们只知道,自家小姐是个有仙缘的,能把一些东西收了,想用的时候又能很方便地拿出来,小姐不见的时候就是去仙界修练去了,小姐拿出来的东西也都是仙界的宝贝。六人均觉得能跟在有仙缘、被仙人点化的小姐身边是极幸运之事。自此以后对君紫萱更是顺从敬服。
寒霜和几个丫头服侍君紫萱洗漱完毕,又问君紫萱着男装还是女装,君紫萱想了一下,还是着男装吧,毕竟情况不明,着男装更方便一些。
寒霜于是帮君紫萱梳了一个男装的发髻,并用一个银质鎏金的发箍固定住。又拿了一身月牙白长身锦袍服侍君紫萱穿上。一时穿戴好,只见君紫萱,一身合体全身锦袍,脚登一双紫色暗纹皂靴,一条绿玉镶的腰封,整个一个俊俏风流的贵公子。
君紫萱本就长得精致,不说绝色,也是数一数二的人才了。又有空间的滋润加上前世今生就极重护肤养生,这世又有钱财,自是不愿亏待自己,什么都捡好的用,所用物事无不紧着舒适为原则。虽然君紫萱个性不喜张扬,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低调的奢华。
这般一打扮完,寒霜不禁有些许的愣怔,每次看到小姐做男装打扮,自己和寒冰她们三个就不免脸红心跳一阵,好像小姐原本就是一名贵公子。平时里竟是男扮女装一样。
“哇,小姐,你不要每次做这样的打扮,害我们心扑扑乱跳”。夏雨一进门,就咋呼上了。
“哦?来让爷看看爷的小雨儿是不是思春了”。君紫萱装着一副急色模样欲摸一把夏雨白胖的小脸蛋。这夏雨自从跟了自己之后,吃好喝好,又因为她自己喜吹吃还不挑食,脸上粉嘟嘟的,有些婴儿肥,让君紫萱每次都想摸上一把。
“小姐,你又做怪”夏雨不依地躲到寒霜身后,主仆几人看着夏雨这副样子哈哈大笑。
“小姐,要现在收拾东西吗?”寒冰问道。
“不用,先去雅间订个房间,把清风云霁叫上,我们先用早点,一会我有事吩咐你们”。
“是”,几人听完就齐齐出去忙活开了。
主仆七人不一会又齐聚昨晚吃饭的雅间。
各自点了一些粥及包子点心地吃完,就听君紫萱说道:“等会清风云霁跟我去傅家庄,你们四个先留在客栈,找伙计随便聊聊打听一些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不可冒冒然全部都去,等我们三人去探过情况回来再说。你们四个一会先在城里逛逛,买一些东西,吃穿用的盖的,或是其它家里能用的着的都买一些,只怕家里不是太宽裕,就算用不上也不要紧,先放着,以后总会用得上的。”
几人都应了声,君紫萱又吩咐清风云霁去备马。三人将骑马前去,不坐马车,君紫萱决定先以大夫的身份上门探探情况再说。清风云霁听后自是去准备马车。几个丫头也各去忙活开来。
君紫萱进得房内,就闪身进了空间。径直去了育马场,自己的坐骑“追风”就养在那里。平时坐马车的的时候,就把“追风”收在空间里,拉车的就只是清风云霁的“闪电”和“流星”。
“追风”看见君紫萱进来,立马颠颠的迎了上来。追风在空间中呆久了,跟旺财旺福一样也沾了不少神气,有了些人气,特别有灵性,能听懂君紫萱的吩咐,君紫萱就从来没用马鞭抽过它,让它向左向右转弯奔跑停下的指令从来没出错过。君紫萱用手轻轻抚了抚追风的头颈,追风舒服地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君紫萱的手心。
君紫萱跟追风沟通了好一会,才拿了自己的医药箱出了空间,又交待了寒霜她们几句,就径直出了客栈大门。
清风云霁也从客栈的后门牵着各自的马出来了。三人牵了马出了城门走到僻静无人处,君紫萱把追风从空间里放了出来。追风一出来很是高兴,还用前蹄在泥地上刨了两刨,君紫萱把医药箱安置好,三人打马往傅家庄而去。
第六章 傅家庄
昨晚在客栈用饭时已是向伙计仔细打听了傅家庄的所在,得知傅家庄在玉屏山脚下。
傅家庄最早是由北方望族傅家其中的一支为躲避战乱由北迁徙而来,通过几代人的经营渐成规模。现在傅家庄除傅家人居住外,还有零星几家外姓人家。
玉屏山脚下除了傅家庄,还有刘家村,陈家村,这两个村最早的先民也和傅家庄的先祖一样,也是躲避战乱而来。三个北方家族为了躲避战乱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玉屏山。
玉屏山是一条由东向西的狭长山脉,像一道天然屏障阻隔了北方吹来的凛凛寒风。三个庄子就依着玉屏山,在玉屏山的僻佑下繁衍生息,玉屏山养活了三个村子几代人。
三人打马到傅家庄的时候,才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可能是年节刚过,路上还没什么行人,想找个人问路都没有。还好傅家庄的路并不难认,昨晚那客栈的伙计说得还挺详细。
还没到春播时节,地里也没什么做物,光秃秃一片。这时候的农人多是窝在家里,整修春播要用的农具,或是在近处的田里打理些家常小菜。一路上农田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劳作的身影。
好不容易在将要进村的时候遇着两个背着柴火的小孩,问傅天河家的住处。
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农家小孩,大的女娃有个八九岁,小的男娃只有五六岁的光景。本来看到有马过来,大的姐姐模样的小孩一脸惶恐地拉着弟弟避到路旁,一路躲闪,差点跌到垄沟里,又恐背上的柴火刮刺到人,又急急地拉着弟弟转身打横背着垄沟站好。
五六岁的男娃也背着一小捆柴火。姐弟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裳,虽旧但看得出来洗得很干净,没有油腻脏污的感觉,脚上穿着两双同样看不出颜色的很旧的棉鞋。两张长期营养不良的小脸上皆是一脸俱意地看着三匹高头大马,睁着两双黑亮扑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马上三人。
君紫萱看到二人伊始,竟不由地心内发酸。自己孤伶伶地穿到异世,却没受过一丁点苦,跟着师父有吃有喝,还是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地长这么大,从没穿过这么旧的衣裳这么破的鞋子,还没受过这种苦。
君紫萱强压住一阵一阵地心酸,安抚的拍了拍身下的追风,语气不由地软和下来:“你们是傅家庄的人吗?知道傅天河家怎么走吗?”
姐弟二人几不可闻地对视了一眼,弟弟模样的男孩就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我们就是傅家庄的人,你们要找的人家,我们知道在哪,我们带你们去”。
说完,越过三人转身率先沿路走了前去,走了几步,看到自家姐姐没跟上来,又回头等自家姐姐,然后牵住自家姐姐的手。那个姐姐又抬眼怯生生的望了君紫萱一眼,就牵着自家弟弟的手,俩人沿路往村里走了过去。
这姐弟二人长得秀气可爱,如果不是长期营养不良,长开了应是会很好看。那弟弟走几步还会回过头来看看三人有没有跟上,不时跟自家姐姐低咕两声,君紫萱坐在马上,并没有听清,只是听到哒哒的马蹄声。
不一会,两人就领着君紫萱三人到了一处老旧的房子前。姐弟二人推开老旧低矮的院门,回头对三人说:“这就是了”。
然后两人率先走了进去,朝里屋喊了一声:“爹,来客人了”。
君紫萱三人一愣,齐齐对视一眼,这两姐弟难道还是……,还没等三人反映过来,就听到里屋有咳嗽声传来,那姐弟二人已是放下柴火,那男娃又走了过来请三人进去。
还一脸喜爱又带着怯怯的表情看着三人的马匹,估计是从没见过这种高头大马,极想亲近又不敢亲近,一副纠结的表情,惹得君紫萱一阵莞尔。
堂屋里有一低沉的声音传来:“是谁来了?”
声音刚落,就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身灰青色的旧棉袍,脸色有些发白,还偶有刻意压制的咳嗽声传出。
君紫萱猜到这男子大概就是傅天河了,应是这具身体的生父无疑,因其与做男装打扮的君紫萱有六七相似。
这男人虽然脸色苍白,但不掩他俊秀的外貌,看来君紫萱是承了父亲的外貌更多一些了。
君紫萱此时面对着面前的男子,五脏六腑涌上一股又一股莫名的情绪,惊喜心酸各种情绪芬至踏来,怎么压都压不住,眼眶里涌起一股又一股泪意,不知是自已的还是还来的紫萱的。
面前这个男子听说自小就极有悟性,十年寒窗苦读不负众望高中举子,原以为会有大好前程。
却不料元宵夜兴致勃勃地带了长女去观灯,因顾着与同年攀谈,弄丢了自己的女儿,自责内疚,竟是用了十年的时间天南海北地找寻自己的女儿,坏了自己的身体,也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还掏空了自家的家底,弄得自家穷困潦倒,仍不肯停下找寻女儿的脚步,执着地年年跋山涉水地找寻。
君紫萱强压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自作镇定地说道:“我是敬县回春堂的李大夫介绍来的,李大夫跟我师父交好,我师父对您这种病素有心得,李大夫就托我来帮您看看”。
傅天河一脸感激:“真是有劳李大夫了,这些年多亏了李大夫,不然人怕是都起不来床”。
又对着君紫萱问道:“不知这位大夫如何称呼,劳您的大驾,真是过意不去”。又转身办吩咐:“嫣儿,快去烧水沏茶来”。
那名唤嫣儿的女娃应身而去,那男娃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天河身边。
“我随师父姓君。我们到里屋,我给您看看吧”。说着就欲上前扶住傅天河,傅天河一个闪身,直道不敢,那男娃就上前两步扶着自家父亲的手臂引着君紫萱三人往里屋走去。
君紫萱一边待那傅天河往床上躺好,一边状若不经意地问道:“您家里就你们三人吗?”还不等傅天河答话,那男娃子就抢着说了:“我家里还有娘和两位哥哥,八哥在外公家上私塾,十哥和娘下地去了”。
君紫萱听了就笑了,看来这八哥十哥应是照了家里叔伯家的大排行。就笑着问道:“你姐姐叫嫣儿,你叫什么呀?”
“我叫傅紫辰”。
“你几个哥哥姐姐叫什么呀?”
“我八哥叫傅紫阳,十哥叫傅紫月,我姐姐叫傅紫嫣”。小紫辰的声音清脆响亮,屋内的君紫萱及平时惯常冷着脸的清风和云霁都不由绽开笑意。
傅天河估计有些不好意思,慎了一句:“不可无礼”。
又对君紫萱三人说道,“小儿不懂规矩,客人莫见笑”。
君紫萱就说道:“这孩子很可爱,并无失礼之处”。君紫萱说着就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随身带的糖果随手递给小紫辰。
君紫萱有随身带糖果的习惯,从前世就有这个习惯,有事无事就喜欢含糖果玩。心情好时,心情不好时都喜欢吃糖果。
紫辰看着君紫萱递过来的糖果,满怀渴望地望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傅天河心内不由一酸,自家原也是过得不错的,又因为自己考了举人,有了禄米禄银,日子倒比庄里一般人家要强一些。可这些年为了找萱儿,掏空了家底,自家孩子却是连颗糖果都吃不起了。
心里不由一阵阵发酸,对着自家小儿说道:“既然君大夫给的,就收下,要记得向君大夫道谢”。
傅紫辰就欢喜地接过君紫萱递过来的糖果,并道了声谢。也并不急着吃,只是小心地把几粒糖果塞到腰间的腰带里。
君紫萱见了就问了一句:“怎么不吃啊,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是要留着跟哥哥姐姐一块吃”。
君紫萱不由又是一阵感慨,这孩子自己有得吃还不忘自己的家人,才六岁小儿竟是这般懂事。
君紫萱忙忙岔开自己的思绪,转向傅天河说道:“我还是帮您把把脉看看吧”。
说话间,就把手探向傅天河的右手手腕处,闭上眼睛感受傅天河的脉搏。
傅天河的身体确实有很多问题,不过所幸问题都不是太大,只要费心调养,解除心内多年郁积,再配以相应的食疗温补,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一直没有断根,心病还是占了大部分,每年又四处寻女,一直有所反复也是没有断根的原因。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
君紫萱把过傅天河的脉,心里大致有了数。一会自己要说出身世应该也能承受这种突如而来的大惊喜。
君紫萱装作不在意地一边说着傅天河的病情,一边说道:“您这病主要是由心病引起,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心里的郁积散不去,这病吃多好的药也好不了,我听说您一直在找您丢失了的女儿?”
傅天河一听到女儿二字,全身不自觉地就笼上了层悲苦,眼里骤然就升起了泪雾。
“我那女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我读书的时候总是静静地呆在我的身边,教她认字的时候学得也快,特别懂事。大人做事的时候就跟在一旁也不吵不闹。极是讨喜……”
傅天河不由就对着君紫萱三人说了开来。
“那年她刚刚满五岁,我带她去看元宵花灯,她很高兴,一路上也不吵着我要买,只是一路高兴地贪看花灯。都怪我,遇上同年,一高兴,与人攀谈就把她弄丢了……”
“我可怜的女儿刚刚满五岁,什么都不懂,就从我手里不见了,也不知被人拐到什么地方去,不知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暖和的衣服穿,不知道有没有受苦,也不知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
傅天河分着几次才说完这一番话,说着说着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转眼就泪流满面。
君紫萱也忍不住心酸落下泪来。回头看到清风云霁也是红了眼眶。旁边的小紫辰更是哭出声来。
君紫萱回过神来对着正悲痛中的傅天河说道:“你女儿都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也是变了模样,就算有些线索恐怕也是找寻不易,更何况天下这么大,还不知是死是活呢”。君紫萱说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
傅天河听到君紫萱这么一声,强忍着泪水,哽咽道:“我相信我女儿还活着,她一定还在不远地地方等着我去寻她,不管她变成怎么样,我都要去寻她回来。都怪我,才中了一个举人就沾沾自喜,贪与人攀谈,脱了我女儿的手,至使我女儿没了踪迹,这辈子但凡我还能走得动,我都要去寻我女儿。我相信我女儿还活着,还在等爹爹去找她”。
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君紫萱望着这个一腔浓浓父爱的汉子,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有您女儿的消息……”
第七章 认亲
傅天河一听,还没等君紫萱说完,就急急问道:“君大夫,您真的有我女儿的线索?这些年来,我只要听到哪怕有一丝线索,都忙忙赶过去,只是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君大夫,您真的有我女儿的线索?如果能帮我找到我们的女儿,我们全家都感谢君大夫呐”。
说着,急急地挣扎着要下地来,君紫萱忙忙扶住了他:“您能不能把孩子的母亲也叫回来,我好一并说了”。
傅天河忙激动地连说好。就打发站在床边的紫辰去叫自家母亲回来。刚好紫嫣沏好茶送过来,傅天河又忙忙请她们三人吃茶。
另一边,紫辰迫不及待地往自家菜地去喊自家母亲。紫辰赶到自家菜地的时候,母亲和十哥紫月正恭着身站在拢里给菜地拔草。
紫辰大老远就边跑边喊上了:“娘,娘,娘……”
陈氏听到声音忙站起身,回头往声音处望了过去。就发现自家小儿正从家的方向快速的向这边飞跑过来,心里一慌,莫不是丈夫的病又重了?心里一急,差点扑在田畦上。
紫月在旁看见了,忙急急走过来,扶住母亲:“娘,您别急,先看看是什么事”
“紫辰,是什么事?”紫月代母问道。
“娘,十哥,你们,快,快回去……”,可怜紫辰跑了这大段路,气都还没喘匀。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爹他怎么了?”陈氏急急就问道。紫辰在一旁只是躬着身喘息,一边急急摆手。
“哎呀,你这孩子,是要把娘急死啊!”一边说一边往道上走。
“是家里来客人了,说有姐姐的消息”。陈氏只听到家里来客人了,一时对有姐姐的消息,还没反映过来,愣怔了好一会,还是紫月先反映过来:“是不是丢了的姐姐的消息?”
“恩,恩”紫辰忙不迭地点头。
“娘,我们快回去”。紫月说着就轻推着陈氏。
陈氏这时才反映过来,一时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手脚并用,从田拢里爬上地面,快速地直立起身子直往家里奔去,紫辰和紫月也跟在后面急急往家里赶。
陈氏还没进院门,就急急叫开了:“天河,天河……”
这陈氏平时挺守规矩的一个人,这时候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不分场合地就叫嚷开来。
说起这陈氏也是可怜。这陈氏闺名秀清,年轻时长得端庄秀气,白白净净一个小家碧玉。家里因父亲是秀才,又开了私塾,从小就通文墨。
跟自家父亲的学生傅天河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知根知底地长到婚配年纪,因为陈氏的父亲陈秀才一向很看好傅天河这个学生,傅家也喜陈氏又通文墨性子又好,长得也端庄秀丽。两家很快便议了亲。
陈氏和傅天河两人也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虽不曾大富大贵,但从不像现在这样为吃食忧愁过。
陈氏从小家境就不错,也算是个小家碧玉。从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嫁给傅天河头几年也是没下过田,只在家操持家务。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分家,地里的活都有人做,陈氏就只是在家操持及服侍备考的傅天河,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可自从自家女儿走失之后,家里银钱流水一般花出去,自家相公弃了书本到处找女儿,几乎花光了家里的银钱。
那时候家里还未分家,家里是很为有位举人老爷而自喜的,走在外头腰杆都要比别人挺几分。
可是自从傅天河花了公中的钱财去寻女儿后,渐渐地陈氏的大嫂就有意见了,后来慢慢地公婆还有其他人也有意见了。一大家子人都力劝傅天河放弃寻找,傅天河全然不听。
一大家子于是就分了家,刚开始分给陈氏和傅天河手里也是有十二亩田地的。后来有十亩被傅天河卖了,剩下两亩,一亩半种了水稻,五分地种了当季菜蔬。
年景好的时候,一家人也只是紧紧够吃。却是不会再余什么银钱的了。两个大儿子到了上学年纪竟是拔拉不出交束脩的银钱。后来还是陈氏的父亲看傅紫阳是块读书的料子,把他接了过去在自己私塾里跟着念书。只是二儿子却是再无脸面跟过去了。
这陈氏于是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家碧玉渐渐学会下地种田的活计,这十年来,生生地把一个小家碧玉磋磨成日渐老态的村妇。
陈氏此时急忙忙跑到傅天河所在的厢房,还没进门就急急向自家男人询问女儿的下落,一时并没有注意到君紫萱三人。等看到屋里有三个年青男子时,才一下愣怔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慢慢烧起了红云。
忙忙就要避开,却被傅天河拉住了,向陈氏介绍说:“这是回春堂李大夫介绍来的君大夫,说是能治好为夫的病。那两位是君大夫的随从”。
傅天河向陈氏介绍的时候,君紫萱也正打量着陈氏。
陈氏虽然被岁月磋磨了一番,但丝毫不影响其秀丽的容貌,一头乌发在脑后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乌木做的发钗,竟是连一件银饰也找不到。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裙,因为下地的缘故,裙摆上还沾了些许泥印。
陈氏听完自家相公的介绍,低垂着眉眼向君紫萱三人福了福身子:“见过君大夫,多谢君大夫不辞劳苦来给我家相公看病,小妇人这厢多谢了”。
君紫萱在陈氏福过来之前就争急避开了,开玩笑,这可是生身母亲。
李氏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君紫萱的相貌,愣怔了两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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