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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莫冲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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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擦鼻子。”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秦真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浣浣一下如蒙恩赐,老实不客气地狠狠在秦真的手帕上擤了两下鼻涕。
  一旁秦真的眼中流露几分温暖和笑意,这丫头啊,还是老样子,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那么可爱单纯,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他的小丫头啊,能不能快点儿记起他,不再让他伤心呢?
  被她遗忘的感觉真的很可怕,看着那双望着自己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情感,而是被一种陌生与惶恐所取代,这令他心如刀割。
  一路上秦真开着车子,浣浣乖乖地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平日里啰唆的小丫头,忽然变得这么沉默,秦真心底又是轻轻一叹。
  “那个……我平常都怎么叫你?”到了家楼下的时候,浣浣忽然问他。
  秦真看了她一眼,替她开了车门:“你都叫我学长,也叫我秦真。”
  进了屋,浣浣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静静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不似刚才机场的那种喧嚣,她心里的不安又加了几分。
  “如果你不习惯,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住过来。小佳或者Apple?让她们陪着你,你的感觉可能会好点儿。”秦真看她的样子,忽然说。
  浣浣被他的提议弄得一怔,半晌才慢慢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这里毕竟是你家。”
  这句话又让秦真的呼吸窒了窒,这里是他的家?什么时候起,她把两人分得那么清楚?
  他的小丫头,真的记忆里没有他,连心也忘了他吗?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我?”秦真凝视着她的眼,话音里流露出几丝极力掩藏的痛苦。
  浣浣怔了一下,轻轻摇头:“对不起。”
  秦真看她良久,移开了视线,走去厨房,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晚饭想吃什么?”
  浣浣依旧站在原地,默默看他的身影,夕阳的余晖透过厨房的玻璃照在他身上,有几分寂寞和凄凉。
  她的心,忽然很痛。
  星期天程小佳和Apple的到来,绝对是让她欢喜的事情。
  这两个朋友,在医院里就已经很熟悉了。妈妈告诉她两个人都是和她很好的死党闺密,同龄的女孩就有许多共同的话题,所以即使忘了从前的所有,她也依然能和她们谈到一块儿,并且很快生出那份朋友间的亲密来。
  秦真特意出去了,留给她们三人独处的空间。
  “哇,这里就是秦真的家?”Apple四下打量,“很漂亮啊,装修得有点儿老式洋房的感觉。”
  “顾明轩那家伙还在国外吧,以前可是和秦真一起住来着,如果他在的话倒不方便了。”小佳环顾四周,觉得浣浣在这里养病不错。
  “顾明轩?”又是浣浣记不起的名字。
  “他是秦真的好朋友,也是和他一个专业的,两个人一起去的国外进修,因为你出事秦真提前回来了,顾明轩应该还在那边。对了,秦真还有一个妹妹叫秦紫,在国外念书。”
  浣浣听着小佳和Apple告诉她秦真的事情,其实她不大喜欢别人一直在她面前提起秦真。
  其实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别人她都可以很快地接受起来,唯独对他,她心里总是纠结着很多情绪,一下子难以理清。
  “他不再回美国了吗?不是说还有半年就可以拿到学位了吗?”
  “我不清楚。”浣浣闷闷地说,手指勾在一起,自己都没察觉地打着圈圈,那通常是她心烦意乱的表现。
  小佳和Apple对视一眼,很聪明地扯开了话题。
  小佳从包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
  “苏浣浣,你来看。”
  “要给我看什么?”浣浣有点儿好奇她的举动,将头凑了过来。
  小佳和Apple抬头一笑,两个人把浣浣挤到了中间:“看了就知道呗!”
  小佳打开了照片的文件夹,一张张帅哥的照片很快呈现在了浣浣面前。
  “这是……”浣浣看着那些在她面前幻灯片播放的照片,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帅喔,是她喜欢的样子,可是干吗给她看?
  “笨蛋,你最喜欢的木村拓哉,你的男神,别告诉我你脑子撞了一下连喜好也改变了!”小佳敲了敲她的脑袋。
  “别敲,会敲笨的,医生说还要检查啊,而且要避免撞击。”浣浣忍不住护住自己。
  小佳笑起来:“不撞已经够笨了,这下糟糕,会笨得离谱了。”
  “小佳,你是来笑话我的?”浣浣白了她一眼,闷闷地低下头,“老实说,我很烦恼。”
  “烦什么?”Apple温和地循着她的话问她。
  “我和秦真以前真的很好吗?我很喜欢他?”浣浣疑惑地抬头,问她的好朋友。
  Apple点点头:“很喜欢,浣浣,你暗恋了他好久哦。”
  “暗恋?”浣浣捂住自己的脸,呻吟了一声,“那也做过很多没面子的事情吗?”
  “是啊!”Apple和小佳笑起来,“说起来你的糗事还蛮多的。”
  “啊……”浣浣惨惨地呼了一声,“可是,那个……那个叫楚乔的,我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更亲切啊,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你这个丫头!”小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回头看Apple,“这可真奇怪,一个人失忆了,怎么连感觉都发生了变化?”
  “你别问我,我没失忆过,不清楚。不过照浣浣的情况来看,和电视上演的完全不一样嘛,什么即使失去记忆了,还会对原来喜欢的人产生好感,喜欢来喜欢去就那一个,但明显我们苏浣浣小姐并不是。”
  “你们两个,拜托不要糗我了,我真的好烦恼。”浣浣耷拉了脑袋,一脸沮丧,“老实说,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怕他啊。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好紧张,好压迫,唉,反正看到他连呼吸也不顺畅。”
  “本来就很古怪嘛,睡了一觉醒过来,别人都跟我说他是你的爱人,你很爱很爱他,但我对他的脸真的很陌生,那种一定要把一个陌生人看作自己爱人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浣浣握住自己的脚丫子,半垂着身子。
  “傻瓜浣浣,谁叫你想那么多?你只要顺着自己心里的感觉就好了,秦真又没要你马上就接受他,他有吗?”Apple反驳了她一句。
  浣浣闷闷地摇了摇头:“可是我有点儿害怕,万一……万一我不再喜欢他了,那我会不会变成负心的人啊?”
  “扑哧”一声,小佳和Apple都喷笑出来。
  浣浣可有点儿恼火了,她把自己的烦恼都倾诉出来,这两个家伙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笑话她。
  “放心,就算这世界再怎么变化,只要你还是苏浣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小佳说了一句在浣浣听来非常讽刺的话。
  坏蛋,都捉弄她,好像……好像只有秦真对她说话,有一句是一句哎,很坦白很真诚。
  浣浣有点儿茫然地想。
  秦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苏浣浣正把她的脚丫子晒在太阳下面。
  其实已经黄昏,阳光也不那么充足了,不过在那透明的玻璃晒台上,这丫头依旧仰躺在那里,懒洋洋地摆出晒太阳的姿态。
  看她这副样子,秦真心里漾起暖暖的情思,苏浣浣,你知不知道,只是这样看你,心里就会好温暖好满足?
  浣浣听到了一点儿声响,才发现秦真已经站在了她旁边。
  她一下坐起身:“进来之前应该敲门。”说得有几分懊恼,心里却因他的靠近有些莫名紧张。
  “抱歉,晒台上并没有门,不然我一定记得敲。”秦真很清楚地看到这丫头脸红了,呵,还是跟过去一样有趣呢,一点儿也不禁说,逗逗她就脸红了。
  “你的朋友都回去了?”他问浣浣,“不留她们吃晚饭?”
  他一说这话,浣浣的脸愈加红了,秦真倒有几分意外,反思自己也没说什么啊,这丫头干吗又脸红?
  其实他的话让浣浣想到那两个损友离开的时候说的话:“不能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嘛!所以我们就不留下来吃晚饭啦,你让你的学长单独煮给你吃就好啦!好幸福哦,找到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夫!”
  “今天吃什么?”浣浣马上扯开话题,咳嗽一声,故意板起脸,不去想那两个死党的话。
  “你喜欢吃的。”秦真眨眨眼,微微一笑。
  他这不怎么出现的灿然表情,倒让苏浣浣一阵心跳加速,这家伙没事抛什么媚眼啊?好不习惯……
  秦真在厨房里忙着,浣浣听着油锅起来的声音,看他爆葱爆蒜,看他洗菜,看他翻炒,她在屋里转了几圈,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厨房。
  “你不用进来,这里面油烟味很浓,会呛。”他说。
  “不要紧的。”浣浣朝他炒菜的动作看了看,喔,真的很熟练呢。
  看来他是很会烧菜吧,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吃的,嗯,味道真的都不错,还有他很了解自己的好胃口,午饭总是会给她盛浅浅的两碗。
  “那个……秦真……”
  “什么?”他没回头,只是应了一声。
  “我听说你再过半年就能拿到学位了,那你现在在这里……”浣浣说得吞吞吐吐。
  “没事的,我已经办了休学手续。”
  “休学?那你前面不是都白读了?”浣浣差点儿跳起来。
  “以后可以再补。”秦真不在意地笑笑。
  “那你去读啊,不用管我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浣浣脱口而出。
  感觉秦真的背影似乎一僵,他熄了火,转头看浣浣。
  黑眸似两股深澈的泉水,将她紧紧攫住。
  “干吗这样……看我……”
  “小丫头,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这次你出了事,是老天垂怜我,没有夺走你,让你在这样的车祸里生存下来。”
  “……”浣浣的眼睛有点儿发热,怔怔地看他认真的样子。
  秦真的双手轻轻按到了浣浣肩膀上:“浣浣,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你知道吗?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他低低地重复着,这声音像魔咒般,飘飘忽忽地绕到浣浣心上。
  她的心竟颤了颤。
  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除了看着他,她似乎不能再做别的。
  秦真见她傻傻站立的模样,怕自己吓到她,便柔和了表情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烧菜?”
  “要。”浣浣很肯定地点头。
  他笑起来,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过去你就很喜欢烧菜的,你别的事都做不好,可是煮的菜很好吃。”
  “呃……”浣浣脑海空白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秦真的话,这家伙,什么叫别的事都做不好?
  她真的那么差劲吗?
  呜……不会吧。
  事实证明,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当油锅炸开之后,她将整包豆腐都往下倒,激得油花四溅,她吓得抱头闪躲,狼狈至极。
  秦真没想到浣浣失忆了,竟连烧菜的感觉都变成了这般。怕浣浣被溅伤,急忙将她送出了厨房。
  晚饭做好后,摆在了餐桌上。
  漂亮的菜色,颜色诱人,香气袅袅,浣浣对着满桌的菜,却没了胃口。
  “怎么不吃?身体不舒服,没胃口吗?”秦真看她的模样,脸上浮起几分担忧。
  浣浣赶忙摇头,拿起自己的筷子,忽然叫了他一声:“秦真——”
  他有点儿意外,抬头看她。
  “我连烧菜都不会了,是不是都变掉了?要是……要是我变得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不记得原来的事,不喜欢原来的东西……你……你还会喜欢我吗?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吗?”苏浣浣说得语无伦次,声音里却有深深的茫然和担忧。
  “不会。”秦真坐过来,握住她的手,“即使你变得什么都不会了,只要有一样东西没变,你就还是苏浣浣。”
  “什么?”她茫然地问他。
  他微微一笑,手轻轻地按上她心口,因他的忽然碰触而满脸通红心跳怦然的浣浣,身体都僵硬了,甚至都不敢呼吸。
  “心,只要你的心还没变,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小丫头。”他专注地看她,眼神温柔。
  浣浣的眼眶不争气地发热:“秦真……”她都要哭出来了。
  他干吗说这样的话啊?弄得她心酸酸的,会让她气恼自己。苏浣浣,你明明已经忘记了他,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的话、他的碰触而心动心悸呢?
  是因为他说的这颗心吗?浣浣悄悄按住自己不听使唤怦跳的心脏。
  洗完澡,苏浣浣趴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软软的有着蕾丝的粉色床罩,她的房间很有淑女的味道,一定是那家伙刻意布置的。在这样舒服的房间,她却被某种莫名的情绪折腾得睡不着觉。
  浣浣一个翻身坐起,拨乱了自己的头发,口好渴,去弄点儿东西喝。
  光着脚丫子,迅速往厨房的冰箱那边走,却差点儿和洗好澡出来裸着上半身的秦真撞个正着。
  “啊!”浣浣很不淑女地大叫起来,“你……你为什么不穿好衣服?”一张脸迅速红得像冒蒸汽。
  偷眼瞥过去,这个家伙还大肆地站在那里,只在下半身系了条浴巾,一副大方至极的模样。
  “喂,你还不去穿……穿衣服?”浣浣不觉有点儿恼火,身材好也用不着现吧,这样害她一点儿都不方便,这家伙是不是存心看她脸红?
  “至少让我先喝一口水,你还要继续戳在冰箱前吗?”秦真微微一笑,指了指浣浣挡在冰箱前的石化模样,他的小丫头还真是滑稽呀。
  “你、你,我、我……”浣浣嘴巴张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来,她的脑袋正迅速罢工呢。
  她一甩头,觉得又在秦真面前处于劣势,气呼呼地跑回自己房间。
  “砰”一声关了门,然后还恨恨地将门反锁上。
  重重地躺回自己软软的床铺,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那家伙方才的模样,脸上又飘过两朵红云。她使劲拍自己的脸颊:“苏浣浣,你昏头了,怎么可以老想那家伙呢?”
  胡思乱想的脑袋渐渐蒙眬起来,眼皮也逐渐耷拉,眼前灰蒙蒙沉甸甸的,飘来飘去……
  她好像走进了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呢?
  浣浣左顾右盼,耳边似乎有水流的声响,还有人群的声音。
  一直往前走,深蓝的圆坛里,海豚正在那里嬉戏。啊,原来这里是海洋馆啊。
  她怎么来这里了呢?
  浣浣正有些迷糊的时候,感觉有人握起了自己的手,耳边有朦胧的声音:“我们去看那边。”
  接着那拉她手的人,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是深海世界,五彩缤纷的珊瑚礁鱼正畅快地游着,还有各色美丽的海草,点缀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海底世界。
  “哇,好美!”她听到自己欢快地叫着,笑着,跳着。
  然后,她居然将头靠到了那个牵着她的手的人肩头。
  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连他的声音也是模糊的,浣浣只能听到他轻轻地说:“累了吗?”
  “嗯。”浣浣懒懒地应了声。
  那人就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膀上,很温柔地说:“那就好好靠一会儿吧。”
  浣浣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与幸福,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住,若是永远留在这里,她也心甘情愿吧。
  迷迷蒙蒙地翻个身,嘴角还带着笑,浣浣蒙眬地睁开眼,才发觉嘴边的湿漉,啊,流口水了!
  她睡着了,刚才是做梦?
  浣浣惊了一下坐起身,环顾已经漆黑的卧室,开了台灯,房间依旧是那个模样,只有走动的时钟发出细微的声响。
  原来真的是梦啊!
  心头顿时涌起深深的失望。
  梦里的那个人是谁呢?为什么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又感觉那么熟悉温馨?
  仿佛这个动作她已做过无数遍。
  会是秦真吗?浣浣想到他,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唉,真是的,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呢?
  浣浣第一次懊恼起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的事实。好沮丧好难过,她到底什么时候能记起来呢?也许,她真的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
  早上,苏浣浣懒懒地躺在床上,昨天晚上被那个梦搅得后来都没睡好。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再睡觉,再回到那个幸福的梦境,却都是徒劳,她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秦真今天要见这边大学的导师,所以早早就离开了家,告诉她早饭在桌上,记得热一下牛奶再吃。
  浣浣依旧关着自己的房门,闷闷地应了声,直到确定那个人离开,心里才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来。
  正在她有一搭没一搭吃着早餐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浣浣接起,听到电话那头很精神的声音,是楚乔。
  “浣浣,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去海洋馆玩好不好?我刚好弄到了门票,那里正有一个很有趣的稀有生物展出哦!”
  海洋馆!
  这三个字让浣浣怔了怔,不会那么巧吧,她刚梦到海洋馆,还闷闷在意的时候,居然有人找她去那里玩?
  但这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
  浣浣想了想,答应了楚乔。
  楚乔按时地来了,蓝色的休闲衫配牛仔裤,精神又帅气,真是个阳光的大男孩。
  浣浣看了他半天笑起来,楚乔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哎,浣浣,别一直笑我,我的打扮很可笑吗?”
  “没办法,看着你就想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浣浣摆了摆手,很友善地说,很奇怪,面对楚乔,她总是觉得很轻松,像个相识很久的老朋友那般自由自在。
  很快到了海洋馆,前面的模样真的和梦境里差不多,让浣浣有瞬间的恍惚。
  偏暗的灯光,耳边人群的声音,不过身边的感觉不大一样。
  她抬头看楚乔,楚乔正巧也望着她,眼神明亮,似乎有某种浣浣不大想知道的情绪,在她下意识地想退开的时候,楚乔拉住了她的手。
  “浣浣,你喜欢我吗?”她听到他问。
  浣浣顿觉几分眩晕,不对,不是这样的。她很肯定地告诉自己。
  “楚……楚乔,你先把手放开。”浣浣头晕得愈加厉害,一下子觉得里面空气浑浊,人群涌动,她好不舒服啊。
  “对不起,我只是以为忘了一切的你,或许会对我有新的感觉,而我会有机会。”楚乔难掩失望。
  浣浣一直往外走,好不容易才甩脱了楚乔的手,而外面的空气似乎也清新了一些,让她晕得不那么厉害。
  “浣浣你还好吗?你的脸色好难看。”楚乔担心地问。
  “没事。”浣浣深吸了口气,有点儿不敢看楚乔的眼睛,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了。
  “瞧,你又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还和以前一样。”楚乔有点儿自嘲的声音响起,浣浣讶异地看着他。
  “浣浣,你以前也是这样拒绝我的。我以为现在的你,会有些不一样。毕竟在医院里,你对我流露的亲切感比对秦真还深,让我有了不切实际的希望,觉得也许会有改变。”
  “对不起。”浣浣没想到会这样,她并不是那样的意思啊,她又伤害人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楚乔的神情很失落。
  “楚乔……”浣浣怔怔地看着他,咬着嘴唇,眼睛有点儿发热,不晓得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
  “你还是喜欢秦真对不对?”楚乔轻轻一笑,望着她的眼神很柔和。
  “我……”浣浣无法回答,看着楚乔的眼睛,“老实说,我不知道,可他老是能影响我……”
  “傻丫头,你撞了撞果然更笨了,连喜欢不喜欢都分不清楚了。”楚乔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浣浣的鼻子。
  浣浣摸了摸有点儿痛痛的鼻子,眼睛望着楚乔:“别生我的气好吗?”
  “苏浣浣,为什么生你的气?别说了,我们去玩吧,你刚才不是说要吃冰激凌吗?”
  浣浣望了他很久,笑了笑:“是啊。”
  楚乔伸出了手,看她:“可以牵手吧,情人当不成就当男闺密好了!”
  浣浣被他自我调侃的语气逗笑,把手交给他,点了点头。
  和楚乔很愉快地玩了一天,黄昏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
  楚乔脱下自己的外套,罩着他和浣浣,一起从麦当劳跑到地铁站,一路上两人奋力地跑着,好像在雨里做着某种孩童时期快乐的举动,笑得很开心。
  一直到地铁站,因为两人乘的路线不同而要告别。
  浣浣很认真看着楚乔的脸,虽然楚乔没说什么,但她还是可以感觉他的心情,挂念上午那番有些尴尬和伤感的对话。
  “别担心,我没事。”楚乔了解她所想似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浣浣皱着鼻子,也笑了笑,终究什么都没说,对他挥挥手:“那你走好,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
  “好!”楚乔笑着,也朝她挥了挥手。
  浣浣乘到站,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
  她望了望不小的雨势,心想今天要淋成落汤鸡了,刚刚出门的时候该听一下天气预报呢。
  从地铁站到家其实就几分钟的路,打车的话有点儿小题大做,而且雨天打车也不方便。
  还是用跑的吧!
  浣浣打定主意,翻起衣领就往外跑。
  刚跑不到两步,被一股力量拉住,然后跌入一个怀抱。
  “啊!”浣浣揉了揉撞痛的鼻子,一抬头,望到的竟是秦真深邃的眼。
  “学……学长。”她愣愣地叫了一声。
  秦真撑着一把伞,就站在地铁口,他在干什么,等她吗?
  “你在等我?”浣浣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但还是忍不住问。
  “是,回来看你不在,我想你回家应该会乘地铁,所以等在这里试试。”
  浣浣张大了嘴,心里一时乱乱的,就像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噼里啪啦好乱好乱。
  秦真看她的眼神,好像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浣浣只是直觉而已,但又说不上来什么。
  “回家吧。”秦真扶正她的身子,搂住她并肩往外走。
  走到雨帘里,雨水的声音仿佛更大了。浣浣心里的不安有点儿陡增起来。
  “你今天去了哪里?”果然,秦真很随意地问起她今天的去处。
  浣浣正担心着这件事,他却问了,使她几分心虚地脚步滞了滞:“哪……哪里?”
  秦真停下脚步,看着她,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浣浣顿觉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心里拼命想着该怎么说。
  “啊,那个,我在家里很闷,闷,对,所以就……就去附近逛了逛,想买些书啊碟啊回家看看,对,是这样。”
  浣浣圆了自己的谎,点了点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雨声还在淅淅沥沥,听不到秦真的回答。
  浣浣有点儿讶异地抬头,在接触到秦真的眼神的时候,震了一下。
  那眼底簇动的,是怒火?
  浣浣被惊了一下,他……他生气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他怎么可以这样看她呢?
  那会让她害怕,而且好委屈好难过,他知不知道?
  “你怎么了?”浣浣很小声地问。
  “说谎。”秦真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说出这两个字。
  “我……”浣浣心底一窒,惶然看他。
  “你在说谎。”秦真低低地重复,看她的目光幽幽的,分明有几分痛苦,“你去了海洋馆,和楚乔一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但为什么要说谎?”
  “我……”浣浣被他这样挑明了,心底除了惶惑,急得无从解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秦真那么说,只是……只是不想他知道自己和楚乔在一起啊!
  “苏浣浣,你从来不说谎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要欺骗我?”秦真凝视着她的眼,那眼神让浣浣想哭。
  “不……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啊……”浣浣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
  秦真却摇头,一直摇头:“要不是我正好经过海洋馆看到你和楚乔一起出来,我真的不会想到你居然骗我。我一路跟着你们,看到你和他一起很开心,不像跟我在一起时那么紧张害怕。浣浣,你可以不记得我、不喜欢我,但为什么要欺骗我。如果觉得我妨碍了你,你直接明白地告诉我,我会知道该怎么做。”
  浣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天,他在说什么?他怎么能这样曲解她?
  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我的小丫头不会欺骗我,你不再是我的小丫头了。”
  让人心碎的话,苏浣浣的眼泪迅速流出来,无助地看着他,秦真却将伞塞进她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帘,远远地离她而去。
  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身影,浣浣的眼睛早就模糊成一片,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根本不想去分清。
  “讨厌的家伙,干吗这样说我……干吗不听我解释……”她一边哭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站在雨里抽泣,伞还僵硬地握在手里,手柄上却没有一点儿温度,只有自己湿湿的眼泪,在那里不断地重复,“不是那样的,不是……”
  浣浣不知道自己在雨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家里没有人。
  那么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感觉真的好可怕、好孤单。
  伞早已丢了,她甚至不记得丢在哪里,浑身湿透的衣服,贴着身子,分外冰冷刺骨。
  苏浣浣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门口,像一只找不到主人的小猫咪那样,瑟瑟地缩在那里。脑袋分外眩晕,还有点儿疼痛,却清醒得厉害。
  “我的小丫头不会欺骗我,你不再是我的小丫头了。”
  “你不再是我的小丫头了。”
  他绝情走开时的话语,像咒语般在浣浣脑海盘旋,痛得她头都要炸开了。
  眼睛湿湿的,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那里抽泣:“坏蛋……”浣浣呜咽着,难过的泪水布满了脸颊。
  人也迷迷糊糊地在冰冷里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脑袋好沉,身体烫得厉害,好热好热,浣浣想翻转一下身子,立刻被浑身的酸痛僵住了动作。怎么回事?她模模糊糊地想,身体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但她现在好热好热……
  “水……”她微弱地呼唤,耳朵里听到自己沙哑到变声的声音,被吓了一大跳。
  感觉有温润的水流顺着自己的嘴唇沥进自己嘴里,仿若甘泉,苏浣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喝下了全部,喉咙却依旧烧得厉害。
  一双温暖的手好像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让她冰冷的心添进了一点儿安定,浣浣模糊地想,又沉沉地睡去。
  秦真瞧着浣浣熟睡的模样,心疼得快要拧住,无法忘记回来时浣浣蜷缩在墙角发抖的模样。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那样无助那样可怜的模样,看得他好心疼好心疼。他不该扔下她的,不该让她一个人,他都对她说过,不会再放她一个,为什么要食言呢?秦真,你真的很差劲,难道因为生气就可以这样对她吗?
  他深深地自责。
  浣浣退烧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沉沉的眼皮,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卧室,熟悉的粉色绒毛猪,软软的被子,身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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