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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灵异日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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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绿不解的看着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却表现得如此绝望,毫无生气。
薛玉莲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许久。然后,她终于动了。她掀开自己的被子,双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然后,痛哭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林绿终于看出来了。薛玉莲这个舞蹈家,下半身瘫痪了!
这种情况,无异于扼杀了她的梦想,还不如当时就直接摔死了呢。
薛玉莲哭了很久,然后,渐渐的平息下来了。她的视线,转向身旁一束很大的花束。那是好几十朵黄灿灿的雏菊,美得让人想要流泪。
因为花很多,所以捆扎花束的绳子非常的结实,并且还很长。
第16章 险恶
薛玉莲看着那束花的眼神,令人觉得非常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在一旁观看的林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焦灼起来。
快来人啊,赶快来人啊!
然而,并没有人响应她的呼唤。看窗外的天色,此时,该是深夜了。看望病人的人不会挑这个时间来,护士也不会一直守在这里。房间里,始终只有薛玉莲孤零零的一个人。
侧过头看了那束花一阵子之后,她终于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去,慢慢的解开了那根捆扎花束的绳子。
拿在手里扯了扯,很好,很结实。
就在她头顶上方的墙壁上,有个深深嵌入墙壁的铁钩子。看起来,应该是用来吊盐水瓶输液的。
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人不忍目睹。林绿单知道人可以上吊将自己吊死,并不知道人坐在床上,一样可以将自己吊死。
长知识了。
薛玉莲将绳子牢牢的打了一个结,吃力的将其挂在了铁钩之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脖子挂了上去。
她的身子很快开始抽搐起来,双手像是划水一般的动了好一阵子,最后,终于僵直下来,不再动弹了。
令林绿感到意外的是,上吊而死的人的面孔,并不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舌头伸出来掉得长长的,眼睛鼻子往外流血。挂在绳子上面的薛玉莲,只是脸色惨白了一些。看起来,并不可怕。没有流血,也没有伸舌头。
她看起来,甚至依旧是美丽的。
林绿只觉得嘴巴里咸咸的,伸手一摸,摸到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林绿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她看到另一个自己,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在她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应该是魏睐吧。
应该是魏睐的那个人,长长的墨黑的头发蜿蜒铺陈在枕头上,像是许多条黑蛇一样。身上穿着的衣服……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对,她穿的不是睡衣,竟是一套蓝白格子的病人服!
那人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的头发滑了下去,露出一张美丽的惨白的面孔来。形状完美的鹅蛋脸,墨黑的浓眉毛,细长的眼尾……她是薛玉莲!
薛玉莲睡在自己身边!
啊——
溘然梦醒,窗外的阳光洒落在林绿脸上,使得她眯起了眼睛。转头一看,旁边魏睐依旧沉沉的睡着,怀里还抱着那双红鞋子。
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林绿不由得怔忪起来。
那,真的是梦吗?怎么觉得,好像,自己真的看到了那薛玉莲可叹可悲的经历一样。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真的有薛玉莲这个人呢?
她想着想着,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起来。
“舞蹈演员,事故,自杀……”
很快,她的搜索就有了结果。薛玉莲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薛玉莲供职的舞团,就在本地,叫做夜莺舞剧团,常年驻扎在南城大剧院。
薛玉莲是夜莺舞剧团的台柱子,当年非常受欢迎。可是就在她出演一出名叫飞天舞的舞剧时,从威亚上摔下来,命虽然保住了,人却是半身瘫痪了。她忍受不了自己再也无法跳舞,在医院上吊自杀了。她死后,她的父母伤心过度,移民离开了这个国家,去了国外养老。
这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的事故被作为意外事故处理,剧团出面赔了一笔钱,也就了事了。
“意外……事故吗?”林绿低声自语道。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转头看了一眼仍在酣睡的魏睐,没有吵醒她,梳洗换衣服之后,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门。
在楼下小摊子上买了豆浆油条,她一边吃着,一边乘上了公交车,朝着南城剧院那边行去。
现在是白天,南城剧院冷清清的,门前的广场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售票处倒是有人在。
林绿走了过去,开口道:“你好。”
带着无边眼镜的女售票员抬起头,热情的回答道:“你好,买票吗?今晚有我们夜莺舞团最经典的剧目演出,飞天舞,很受欢迎的。”
“呃,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剧团,从前是不是有个叫做薛玉莲的演员?”
售票员看了看林绿,眼神警惕起来:“你是记者?”
林绿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个写小说的,想要汲取一些素材,嗯,素材。”
听了这话,售票员的眼神软和下来,点头道:“是啊,薛玉莲从前是我们剧团的演员。唉,当年她可受欢迎了。有她参演的剧目,几乎场场爆满。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去了,真是红颜薄命……”
林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道:“她的那次事故,真的只是意外吗?”
“谁知道呢?”售票员也压低了嗓子,非常八卦的说道:“当年她那么红,舞团里嫉妒她的人不少,她的事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天知道。”
林绿道:“那……你有没有比较怀疑的对象?”
“怀疑的对象……”售票员凑在林绿耳边,低声说道:“要说怀疑的对象,倒是有一个,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林绿忙拼命点头:“那是自然,我一定替你保密。”
“……是我们剧团团长的女儿,当年剧团的第二号女主角。自然,现在是第一号了。她呀,最是小肚鸡肠,没几个人喜欢她……她来了——”说着说着,售票员的眼神忽然慌乱起来,低下头去,再不肯说话了。
林绿连忙转身,朝着剧院门口看过去。却见一个身材袅娜的年轻女人挎着包走了进来,戴着大大的墨镜,系着围巾,一副大明星的派头。
当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之后,林绿不禁吃了一惊。这,不就是她在梦里见到的那个瓜子脸吗?
似乎瓜子脸主意到了林绿,看了过来,远远的笑道:“你是我的粉丝么?”
林绿先是愣了愣,接着连忙打蛇随棍上,走过去说道:“是的,我是你的粉丝。第一次在台下见到你,你可真漂亮,比在舞台上还漂亮……”
瓜子脸闻言笑了起来,取下墨镜说道:“我可以给你签名。”
林绿连忙在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记事本递了过去,瓜子脸接过来,开始刷刷的给她签名。林绿觑着她,忽然开口道:“请问,你还记得薛玉莲吗?我妈妈可喜欢她了,当年她出事了,我妈哭得不行……”
听着这话,瓜子脸的手骤然抖了一下,在雪白的纸张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色痕迹来。她将记事本丢还给林绿,沉了脸色:“我该去后台了。”说着她戴上墨镜,头也不回的踩着高跟鞋嘚嘚的走了。
看着她明显有些匆忙慌忙的背影,林绿的眼睛眯了起来。
有古怪……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裙,看起来非常的清纯。她看了看远去的瓜子脸又看了看林绿,微笑着问道:“你是常夏的粉丝?她给你气受了?”
林绿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记事本,上面签着的名字,正是常夏。
“呃,不算是吧……”
白裙子露出了然的笑容来:“常夏的脾气不好,你不要见怪,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呃,其实她没有……”
不等林绿把话说完,白裙子便再次冲着她笑了笑,追着常夏的背影跑去了:“夏夏,等等我——”
等到那两个人都走远了,林绿再次走到售票员那里,问道:“刚才穿白裙子的是谁啊?”
“是我们剧团现在的二号女主角,从前的三号女主角。她的名字叫做白晓霜,脾气可好了,剧团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她……”
“以前薛玉莲还在的时候,她们三个人的关系怎么样?”
“薛玉莲跟常夏的关系很一般,准确的说,常夏跟谁的关系都不好,除了白晓霜。白晓霜可真是个好姑娘,跟谁的关系都能处的好。对我们这样的人,也都是笑嘻嘻的,脾气可好了……”
“当年薛玉莲出事之后,警/察没有来调查吗?”
“调查了,可当时出事的那根钢丝竟然不见了。没了证物,查来查去查不到什么,也就只好以意外事故结案了。”
渐渐的,前来买票的人多了起来。林绿只好让开了位置。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就离开了剧院。
走在长长的铺着绛红色地砖的道路上,行道树的叶子在风里哗啦啦的响着。路边花圃里有一种矮小的花树,开出来的花大朵大朵,呈灰紫红色,像是假花一样。
林绿一边走,一边思忖着。
当年薛玉莲的事肯定是人为,否则,她不会到现在还不肯去轮回转世。除非心有怨恨不甘,否则,哪里会如此?
问题是,到底是谁干的?
根据自己在梦里所见的,还有售票员的话,似乎,都指向了那位常夏。
真的就是常夏所为吗?
为了魏睐,也为了心里的一股不平之气。林绿觉得,自己非得找出真相不可。
第17章 谁杀了她
已是深夜了。沁凉的夜风吹拂着这个城市,也吹拂在走出剧院大门的常夏身上。
今天接连演出了三场,她已是感到非常疲倦了。
白色高跟鞋嘚嘚的踩在地砖上,听起来,似乎也没有先前那般精神了。
拢了拢肩上毛绒绒的黑白条纹大围巾,她的脚步缓了下来,透着有气无力的感觉。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她蓦然转过身去,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橙黄色的灯光,寂寞的照着地面。
可能是我太累了,都产生幻听了……这般想着,她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着。
剧院距离她的家不远,她向来都是步行,没有开车。
这一次,她刚开始迈步,那隐约的脚步声,再次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一丝惧意,在她心中升起。
她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侧耳细听。没有听错,在她身后,确实有个女人在跟着。
她渐渐放缓了脚步,在后方的脚步声距离自己近了许多的时候,迅速的转过身去。这一次,她终于看到了跟着自己的人是谁。毕竟,这个人的相貌太出色,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她沉着脸,看向身后的人:“你跟着我干什么?”
林绿盯着常夏的眼睛,开口道:“你是不是心虚了?”
终于意识到对方并非自己的粉丝,跟着自己也不是因为粉丝对偶像的骚扰,常夏的神情更加冷漠:“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林绿不回答,反而问道:“你还记得薛玉莲这个人吗?”
常夏闻言,冰冷的眼神裂开一道缝隙:“记得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林绿步步紧逼:“薛玉莲的死不是意外,对不对?”
常夏的神色大变,脸色变得煞白起来:“你胡说,就是意外,否则,当初怎么结案的?”
林绿神色冷冽:“其中的原因,想必,你比我清楚。”
常夏吁出一口长气,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你又将这件事翻出来干什么?你与她非亲非故,不是吗?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与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林绿抿了抿唇,道:“怎么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薛玉莲她死不瞑目。她的灵魂,还在这世间徘徊着,不肯归去。”
像是在应和她的话一般,她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呜呜作响,像是谁在风里哭泣着。
常夏的神色愈发不安,左右前后的看了看,末了又看向林绿,道:“那又如何?又不是我害了她。她要报仇,也找不到我身上来。”话虽如此说,她的眼中,却有一丝藏不住的心虚。
清楚的看到了那丝心虚,林绿朝着她逼近一步,质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你真的对她问心无愧吗?”
常夏朝着后方退了一步,声音尖利的说道:“是,我是往她的舞鞋里放了强力胶,那又怎样?她只不过就是痛上几天而已,根本不会影响什么。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绿紧盯着她,说道:“既然可以往她的鞋子里放胶水,自然,也可以在威亚上动手脚,对不对?”
“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一次,常夏眼里没了心虚,只有激愤。“做过的事就是做过,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没有害死她!”
她的眼底一片清明,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在撒谎。
林绿见此情形,原本笃定的想法,忽然就摇摆不定了。“真的不是你动的手脚?”
“不是我!”常夏斩钉截铁的说道。
林绿看着常夏,眼神犹豫不定。
常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心情极不平静。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追究这件事?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记得她的人,已经不多了。就连她的父母,都已经离开这里……”
林绿默然了一下,说道:“当初……她的死,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怀疑的对象?”常夏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就是被怀疑的对象,那个时候,许多人都觉得是我害了她。要不是办案的警/察没找到证据,证明了我的清白,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冷风戚戚,两个人相对无言半晌。末了常夏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嘚嘚的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林绿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陷入到了迷雾之中。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回到魏家,魏母依旧一脸愁容,拉着林绿问道:“魏睐还是那个样子,看着真让我揪心。你说会想办法,有法子了吗?”
林绿道:“暂时还没有……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用陈宝兰家里那个法子,给魏睐下点安/眠药,再将那双鞋子毁掉或是丢出去,反正,肯定有法子可想的。”
魏母闻言,眉毛都快要挤在一起了:“可是,魏睐对安/眠药过敏啊!哎哟,愁死我了……”
林绿只得说道:“我们再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只有来硬的了。”
魏母道:“阿姨是个没主见没用的人,小绿啊,魏睐都靠你了……”
真是沉重的期许啊……
夜晚,躺在床上,林绿久久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件事,难以入眠。
魏睐睡在她旁边,怀里还是紧紧抱着那双红舞鞋。林绿试着将那双鞋子往外拉扯了一下,根本拉不动。动静一大,魏睐的眼皮子就开始抖动。林绿见状,只好放弃了。
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终究,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银灰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洒落在她沉静的睡颜上。魏睐怀里抱着的红舞鞋在月光底下仿佛发着光,美得不可思议。
林绿再次进入到了那神奇的梦境之中。
一片浓重得仿佛有实质的漆黑包围着她,她竟然觉得有些习惯了。远方的光影再次出现,有些急切的,她匆匆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呈现在林绿面前的,是一处看似卫生间的地方。
浅蓝色的墙壁和地砖,橙色的灯光静静照耀着。纯白洗手台前站着两个女人,正在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林绿认得她们,一个是常夏,一个则是那位和善可亲的白晓霜。她们与白天林绿亲眼见到的比较起来,更加年轻,也更加美貌。
应该是五年前了。
常夏对着镜子,用卸妆棉擦着红红的嘴唇,恨恨的说道:“……之前跟她一起出去谢幕,底下的人只喊着她的名字。薛玉莲,薛玉莲,难听死了!凭什么啊,我哪里比她差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沾了口红的卸妆棉丢进水池里,眼神很是阴骛。
白晓霜笑了从镜子里瞥了她一眼,一边拿着粉扑补粉,一边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受欢迎呢?团里也肯捧着她,我们这些人,只好靠边站了……”
常夏也掏出粉盒往脸上补粉,嘴里说道:“我就不服气,她一个野路子,如今竟然还在我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人之上,观众的眼睛是瞎了吗?哪个真的跳得好,他们根本看不出来,不过是瞧着姓薛的长得好看罢了……”
常夏不断埋怨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和愤怒,白晓霜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话。她补妆完毕,收好工具,一边往外走,一边仿佛无意的说道:“她最喜欢赤脚穿舞鞋,要是不小心被强力胶之类的东西粘住了,可就要吃苦了……”
说着最后几个字,她人已经离开了卫生间,只剩下余音袅袅。
常夏扑粉的动作僵住了,直直的瞪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整个人都不动了。半晌之后,她方才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强力胶……”
这边的场景,就此消失在黑暗里。林绿忍不住伸手抱住自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黑暗深处,再次出现了亮光。林绿急急跑去,迫切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原来自己的猜测,从根子上就是错的。
第二幕场景,看起来像是舞台附近,比舞台更高一些的地方。底下铺着红毯的舞台空空的,表演还没有开始。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走到吊着钢丝的地方,那人停下了脚步。她穿着带兜帽的衣服,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林绿紧紧盯着这个人,心脏砰砰乱跳着。
那人左看右看,见四顾无人,便伸手从衣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把美工刀来。咯吱咯吱的推出刀刃,她似乎是笑了笑,然后将美工刀伸向钢丝,开始割了起来。她小心的只割了一小半,没有完全割断。这样的话,最开始威亚还是可以撑一阵子的。但是恐怕撑不久,表演到了中途,钢丝就会完全断掉。
完成了这项精细的工作,那人将美工刀收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林绿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好一张清纯无辜的脸蛋。
这人竟是白晓霜!
第18章 阴毒
第二幕场景,凝固在白晓霜唇角隐隐的笑意上,然后逐渐消失不见。
林绿身上的寒意更重,这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么温柔可亲的白晓霜,人人称赞的白晓霜,原来,竟是一条毒蛇!
林绿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迈步朝着远处出现的光亮走去。对于接下来会看到的事,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第三幕场景,是一家看起来像是花店的地方。满目鲜花绿叶,姹紫嫣红,目不暇接。
白晓霜和常夏,都站在花店里。面前,是一大片金黄色的雏菊。
常夏脸上带着几分不乐意,说道:“送几朵花意思一下就行了,干嘛要送九十九朵那么多?”
白晓霜脸上带着她一贯的温柔微笑,说道:“雏菊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和活力,单单几朵的话,没有那种直击人心的感觉。玉莲姐现在这个样子,正需要多看看这样的花。——难道你舍不得花钱吗?”
常夏道:“谁舍不得花钱啦?买就买,九十九朵就九十九朵好了。——喂,给我包扎一下,我要九十九朵雏菊。”
白晓霜随手从角落里拿出一叠彩纸和一根长长的绳子,说道:“用这个包扎吧,绳子够长,才包扎得牢固,不会轻易松开。”
那根绳子,林绿非常的眼熟。不就是薛玉莲用来上吊的绳子吗?
白晓霜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特地找了这么一根绳子来包扎花束?
白晓霜一边看着店员包扎花朵,一边对常夏说道:“你待会儿去医院看玉莲姐的时候,记得将花束放在她身旁近一点的地方。这样她看着,心里也许就会高兴一些……”
如果说之前林绿还不能肯定的话,那么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白晓霜就是故意的!
她在给薛玉莲的自杀提供便利!
她一直躲在幕后,却撺掇着常夏去做坏事。这个女人,实在阴毒!
常夏明明是好心,这一次却成了不自知的帮凶,实在令人扼腕。
扪心自问,若是身边有一个像是白晓霜这样的人的话,怕是晚上觉都要睡不好。
伪君子远比真小人可怕,因为你不会提防这样的人。
第三幕场景,就此消失了。接下来,出现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是一间办公室。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面,剪开一根雪茄,放在鼻端慢慢的嗅闻着。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柔柔娇娇的白晓霜。她披着一头乌黑长发,身上穿着小香风的鹅黄色套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真是人比花娇。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晓霜神情恭谨的开口说道。
中年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白晓霜,开口道:“找你来,是让你看点东西。”说着,他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转向白晓霜这边,示意她看屏幕。
白晓霜看向电脑屏幕,而后,瞬间变了脸色。屏幕里面正放映着一段影片,里面的人她无比熟悉,正是她自己。手里拿着美工刀,正在切割着威亚……
她花容失色,涂得鲜红的嘴唇颤抖着:“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中年男人淡淡说道:“一个月之前,我做的主,谁都没有告诉。”
白晓霜双膝一软瘫倒在地,面色煞白,冷汗都出来了。
中年男人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点燃了雪茄。在浓浓烟雾里,他慢慢说道:“你说如果我将这段影片交出去,等着你的,会是什么?你的舞蹈事业会完蛋,你的名声会彻底毁掉,甚至你还可能会蹲大牢……”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来一圈浓浓的烟雾,笼罩在白晓霜周围,继续说道:“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进了监狱,你知道,等着你的,会是什么吗?犯人们常年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正常的需求也只能憋着。就算都是女人,也可以将就一下。呵呵,到时候,怕是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听着他的话,白晓霜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上下牙齿打着架,咯咯的响着。她忽然冷笑了一下,说道:“常胜利,你既然没有将这份影片交出去,想必,心里一定有了自己的打算。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她极其娇媚的笑了起来,眼波撩人:“只要是我能给得起的,我都给。”
常胜利呵呵笑着,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畅快。——现在,薛玉莲已经毁了。我们舞团去了一个当家花旦,可不能连小花旦都赔进去,不划算。”他蹲了下来,伸手掐住白晓霜尖尖的下颌,眼里露出志在必得的欲望:“做我的情/妇,我的条件就这么简单。”
白晓霜垂下眼皮,遮住了眼里的神色。默然良久,她开口道:“不能没有一个期限,我总不能将这一辈子都赔给你。”
常胜利闻言,稍稍思考了一下,道:“五年。”
雪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白晓霜说道:“三年。”
常胜利再次抽了一口雪茄,将口中的烟雾朝着白晓霜喷了过去,笑道:“好,三年就三年。”他将雪茄咬在嘴里,弯腰将白晓霜抱了起来,朝着沙发那边走去。白晓霜媚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将红唇凑了上去……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变淡,而后消失在了黑暗里。
原来,这就是当初事件被定为意外的真正原因。
怪不得,薛玉莲无法瞑目。化为冤魂游荡在世间,等待着报仇雪恨的那一日……
原本林绿以为应该完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已经呈现在她面前。但她没有想到,又一次,远方出现了一线光明,引诱着她前去观看。
还有什么事?林绿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迈开了脚步,朝着那边走去。
这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是熟悉的场景,医院的病房。
依旧是满屋的鲜花和果篮,薛玉莲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不言语也不动,双眼空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的身上,昔日的活力和希望全部都消失了。
对于一个杰出的舞者来说,最残忍的事不是失去生命,而是失去舞蹈的能力。这,比杀了她还要令她感到痛苦。
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门被敲响了,外面响起了白晓霜的声音:“玉莲姐,我是晓霜,我可以进来吗?”
薛玉莲没有回答也没有动,白晓霜等了一会儿之后,自己推门进来了。她依旧穿着那身小香风的套裙,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白晓霜的脖颈处,隐约可见紫红的瘀痕。想来,是刚从人家的办公室里出来就来了医院,还真是心急得很。
她脸上带着微笑,眼里满是关怀,对躺在床上的薛玉莲说道:“我熬了一点儿鸡汤,给你补养一下身体。你瞧瞧你,瘦了这么多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那上面还放着一大束雏菊,金黄夺目。白晓霜隐晦的瞥了一眼那束花,眼底深处,有藏得很好的阴暗和得色。
白晓霜倒出鸡汤来,对薛玉莲说道:“玉莲姐,多少喝一点,好吗?”
听了她的话,薛玉莲索性闭上了眼睛。
叹了一口气,白晓霜放下手里的碗,看着薛玉莲说道:“玉莲姐,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啊!……我给你讲讲今天的新鲜事吧,你听了,也许会高兴起来。人一高兴,胃口就开了……”
薛玉莲还是不说话,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像是一尊雕像。
白晓霜也不管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她的声音很是甜美,在空寂的房间里柔和的响着:“咱们排练了很久,很受欢迎的飞天舞,因为玉莲姐你的事停了好些天,观众不停的给舞团打电话,催促着再次上演。舞团的领导们商议了一下,让常夏演了主角。就在今天,飞天舞再一次上演了。我们原本以为观众会不买账,谁知道,演出完了,竟然大受欢迎,台下喊了好久的安可……常夏激动得啊,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有消失过。演出完毕之后,大家开了庆功宴,开了五支昂贵的进口红酒,常夏都喝醉了。……可惜少了玉莲姐你,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玉莲姐你别担心,虽然以后你不能跳舞了,但是,还可以去给大家编舞啊,你说是不是?虽然你不能跳舞了,但是你的粉丝们,是不会忘记你的……”
薛玉莲终于睁开了双眼,却没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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