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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仙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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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跟崔爷回去吧,崔爷怎么说也是崔家的嫡系子弟,别说供应点外面这些泥腿子买不着的梨了,你便是要什么珍宝,崔爷也能给你弄来。”
玄月扫了一眼站起身的万象、万物与陈志高,又看了一眼被一个金丹修士按住的纪安,冷冷地看向一脸猥琐之色的黄脸男子:“崔家?很了不起吗?”
黄脸男子一拍桌子,捧腹大笑:“来到了梨城,居然不知道崔家,小丫头,你是从哪个土旮旯里跑出来的?”
玄月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万象抢了先:“崔家?可是化神真人崔永乐崔真人家?”
听到万象这话,黄脸男子终于停下了笑声,轻蔑地看了一眼万象:“一个炼气修士,也敢直呼老祖的姓名,崔爷看你是欠揍。”
黄脸男子的话一落音,那个按住纪安的金丹修士便抬起空着的手,冲着万象遥挥了一下。
“碰!”
空气碰撞声中,那按着纪安的金丹修士飞快向后飞掠,只是,他的动作到底慢了一拍,被万象的手掌重重按在胸腹之间,顿时,一股凌锐的金系攻击之气侵入金丹修士体内,五脏顿时被重。
万象还要再接再厉,被金丹修士坐着的同伴御使的飞剑一挡一扫,不得不退回了原位,顺势将纪安带回了几人身旁。
自家老祖派给他的金丹修士被一个炼气修士给打得吐血了!
耗子什么时候能伤猫了!
坐在玄月身旁的黄脸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上瞬间发生的巨变,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看了一眼重伤的同伴,又看了一眼呆愣在对手身旁的自家少爷,那坐着的金丹修士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各位,怎么,这是要在梨城闹事?”
“嗤!”一声喷笑,从众人头顶传来,众人闻声抬头,却见楼上一个雅间的窗户被推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正兴致勃勃地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对恃的两方人马。
坐在玄月身旁的黄脸男子看到那青年,脸色顿时一变,猛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邵安。”
名叫邵安的青年扬了扬修长的俊眉,脸上带着满满的戏谑,笑看着黄脸男子:“崔六,踢到铁板的感觉如何?”
黄脸男子崔六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色厉内荏地冲着邵安咬牙:“邵小七,爷的事,你少管。”
看着崔六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向着自己的两个保镖靠拢,而另一方的六人却谁也没把他当回事时,邵安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几个外乡人,看起来是有恃无恐啊。
“崔六,你娘没告诉你,这段日子少出门?”
“说了,怎么啦?”终于回到保镖身边,崔六的心也定了下来,冲着玄月等人露出了一个狠辣扭曲的笑后,抬头瞪向邵安。
“还记得你娘是怎么说的吗?”
“不就是五湖的事吗?”崔六哼了一声,满目不屑地扫向玄月六人,“怎么,你想告诉我,就这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还会是五湖争雄的俊杰不成?”
对于这个没有眼色的远房亲戚,邵安已经连叹气的心情都不想有了,不过,到底自家娘亲交待过,遇到这个蠢货时,只要不是大事,能帮一把就要帮一把,因此,邵安不得多了一句嘴。
“崔六,你大小也算是崔家的嫡系子弟,虽然废材了一点,但是敛息符你总该知道吧?”
“敛息符?”崔六看向那重新落座,没人搭理他的六人,一脸的惊疑不定,他以为的软柿子,是配带了敛息符的硬骨头?
重伤的金丹修士再次吐出一口瘀血,终于觉得能喘上气了。
“六爷,能伤我的,至少是金丹中期的修士。”
金丹中期?!
崔六下意识往没受伤的金丹修士身后退了一步,他的两个保镖,只是金丹前期,如今还有一个已经被重伤,他还是离这几人远一点好。
看着崔六终于意识到了危险,邵安不再多事,冲着仍然抬头看着他的纪安与陈志高点了点头,便欲拉上雅间的窗户。
“小小的金丹修士,就敢打我崔家的脸?”
邵安对面雅间的窗户猛地被推开,一张娇艳得像花朵一样的小脸露了出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脸上娇蛮地狠狠瞪向二楼的崔六:“不过一个金丹修士就把你吓住了,六叔,你真没用。”
被少女喝斥,崔六脸上却一点没敢露出恼怒之色,还冲着少女呵呵陪笑:“莺歌啊,你也在啊。”
莺歌哼了一声:“我要是没在,怎么会知道你在外面居然这么丢我们崔家的脸。”
崔六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却一点不敢发火,只能继续陪笑:“六叔也不想啊,可六叔身边的人不中用啊,要不然,莺歌帮六叔出出气?”
“我才懒得管你呢。”莺歌瞪了崔六一眼,目光扫向坐在大猫身旁的玄月,直到对方抬眼看来,莺歌顿时被那张精致的脸看得愣了愣,而后,一股难以扼止的嫉妒开始撕咬她的心。
看着仿若无事,低头与少年说话的少女,莺歌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狠色。
“我不懒得管你,不过,我却不能在崔家的脸被人打了后还什么也不做。”
说完这话,莺歌回头看向身后:“刘伯,你去把那女人的脸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勾搭男人。”
一直看着事态发展的邵安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看向二楼仍然安坐的六人,崔莺歌身边的这个刘伯可是元婴修士,这几人,危险了!
白发披肩的刘伯蓦然出现在桌旁,冷漠的眼神扫过桌上六人,最后定格在玄月脸上。
“果然该毁了。”
这崔莺歌与刘伯,动不动便要毁人容颜,心肠好不狠辣!
刘伯话音一落,手便抬了起来,伸向玄月的脸。
玄月眼中怒色一闪,手中金光闪烁,便欲出手,坐在她旁边的大猫动作却比她还快,一把抓住刘伯的手,狠狠一捏。
“嗷!”
一声惨叫,响彻整座大楼,无数关注着这张酒桌的修士齐齐一愣,眼珠几乎从瞪大的眼眶中掉了出来。
刘伯飞快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住酒楼的墙壁,方才一脸痛楚,满目惊色地看着平静地甩着手上鲜血的少年,刘伯的左手扶着右手,右手手腕以下,已全部消失,血肉参差不齐的手腕断口,滴滴嗒嗒不停地滴着鲜血。
无数吞咽口水的声音中,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大厅角落传出:“我的个娘哦,什么样的力量能将元婴修士的手捏成血水肉沫?”
“能伤元婴修士的,你说,是什么样的力量。”
“化神真人?!”
所有的目光飞快从重新落座的少年身上收了回来,没人敢再盯着他。
第87章 入魔途
没搭理那或明或暗注意着他们的目光,玄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条巨大的兽腿,“大猫,吃。”
正觉体力不继的大猫看着那条至少有五百斤重的荒兽腿,眼睛顿时一亮,接过去抱着就啃。
无数下巴掉落在地。
高阶修士吃东西都这样吗?
玄月笑眯眯看着大猫埋头大吃,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楼上那少女所在的包厢。
包厢里,崔莺歌脸色奇差,双拳紧握。
金月虎的食量到底有多大呢?
五分钟,大猫吃完了一条五百斤的兽腿,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看着明显没吃饱的大猫,玄月又掏出了两条兽腿:“只能再吃这么多了。”
大猫飞快地点着头,一手抄起一条腿,再次开吃。
从兽腿上传出的几达灵魂的香味,引得万象与万物齐齐吞了一口口水,纪安的目光紧紧黏在两条兽腿上挪也挪不开,陈志高为了不让自己像纪安一样丢脸,几乎是僵硬地低着头,紧盯着自己的碗。
桌上四人的神情,自然逃不过玄月的眼睛,她笑着掏出几包肉干,给桌上四人一人身前放了一包:“这是零食,大家尝尝。”
纪安几乎是立刻便撕开了纸包,拿出一条肉干就塞进了嘴里。
满足的呻1吟声,从纪安的喉间传出,引得其有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
万象与万物目光一碰,得,这一路欠下的人情,不知道有多少,也不在乎多这一包肉干上。
看着师兄弟们都动手了,陈志高也拿起了身旁的纸包。
刘伯站在厅角,目光贪婪地看着厅中进食的那桌人,相较于其它人的无知,他是最清楚那少女拿出的兽腿到底有多珍贵的,因为,他的元婴,正因为饥饿在骚动。
在玄月拿出兽腿的同时,邵安的包厢里,一个靠墙闭目而坐的老者睁开了眼,隔着墙,目光精准地对上了楼下已成为了整座酒楼焦点的那张桌子。
“奇珍!”
“醉爷爷,你说什么?”邵安回头看向自家元婴后期的长辈。
“那少年正在进食奇珍。”
邵安惊异地看了一眼楼下,“醉爷爷,你是说那条兽腿吗?”
老者点头:“我的元婴因为焦躁而躁动,唯有遇到对修士大补的奇珍,元婴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能引动元婴的奇珍?”邵安坐回包厢,惊奇地追问:“醉爷爷,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老者慈爱地看了一眼邵安,摇了摇头:“能引动元婴的,唯有与万年玉灵髓、千年紫金参等同的珍品,自然不可能随处得见,今日能在这小小的酒楼里得见,我也很惊讶。”
“难道是高级妖兽肉?”邵安说完,自己便忍不住否定了这种猜想:“不像。”
老者笑道:“也许烤制的过程中,加入了什么补充灵气的珍奇药材,才会让那兽腿散发出这样让人垂涎的香味。”说完这话,老者又闭上了眼睛:“只怕崔永乐那心胸狭隘的老东西就快到了,这几个小娃娃不识时务,到现在还不慌不忙地进食,命不久矣。”
邵安皱了皱眉,再次担忧地看向包厢外,崔莺歌被打了脸,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定会招来崔家老祖,这几个外乡人,只怕凶多吉少了。
随着他的落音,一声清啸,自酒楼之外,传入酒楼之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好些修为低微的修士,更是直接被这啸声震昏了过去。
啸声入耳,崔莺歌狂喜起身,飞扑到窗边,邵安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来得好快。”
啸声中,一个白衣白袍的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陡然出现在崔莺歌身边,他目光一扫崔莺歌,长长的白眉便皱了起来:“莺儿,你既然不曾受伤,有何事需得你捏碎求救玉符?”
崔莺歌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之意,不过不等她开口,一直停在窗下二楼失去了一手的刘伯已飞掠而上,落在包厢之中:“老祖,二楼那小丫头手中有奇珍。”
顺着刘伯的右手,崔永乐的目光落在了那笑眯眯看着同伴进食的少女身上。
如有实质的目光,不光引动了被注目人的警觉,便是那吃得正香的少年,也飞快抬起了头,看向三楼。
少年眼底隐藏的凶戾飞闪而过,却瞒不过化神期的崔永乐,他脸色一沉,眼含不愉:“好桀骜的小子。”
看着老祖心生不乐,崔莺歌心中顿时一喜:“老祖爷爷,那小子捏碎了刘伯的手,你看他是化神修士吗?”
崔永乐自然早就发现了刘伯的伤势,只是,他却没想到重创刘伯的居然会是这个看起来不过是筑基期的少年修士。
看着那个再次埋头狂吃的少年,以及仍然坐在桌畔,对于他的到来自始至终,一直不曾加以一眼的少女,崔永乐心中大怒,元神之力运转,如同万均雷霆般压向二楼。
邵安的包厢里,邵醉眉头紧皱,对几个小辈,也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崔永乐这老东西,还是这么不要脸。
物分五行,神分五种,阴神,阳神,元神,玉神,圣神。
元神之力,初始无形,直至圣神时,化这实体,其力,直接作用于神魂,是高阶修士才能接触到的力量,崔永乐到得酒楼之中,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对着后辈的神魂出手,神魂受伤,轻则再无进阶可能,重则直接殒命当场,其心性之冷狠毒辣,可见一斑。
元神之力,凤仪宫主曾让玄月切身感受过,因此,当那瞬间即至的力量出现时,她心头第一次升起了止不住的恐惧——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轰!
无声的碰撞,大猫与玄月脑中的铃铛与白莲同时一颤,不仅将那攻击的元神之力完全挡在了两人身体之外,并且,一股反弹之力,循着虚空中元神之力的来处,重重反击了回去。
嗤!
一声裂帛般的撕裂声,在所有人的神魂中响起。
什么东西破了?
邵醉猛地站起身,一步掠至窗前,如电的目光一扫二楼,却见那两个少年人丝毫未曾受损,而当他抬头看向对面时,却见崔永乐垂目看着二楼,他不同往日的苍白的脸上,分明带着惊惧。
邵醉的目光,惊醒了崔永乐,他二话没话,一手提起崔莺歌,一手卷起刘伯,转瞬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发生了什么吗?”
邵安疑惑地看向邵醉。
邵醉的目光紧紧盯着二楼,却见少年终于将手上的兽腿连骨带肉吃了个精光,而后朝着少女露出一个憨憨的笑脸。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崔家老祖崔永乐吃大亏了,要不然,他不会一脸惊惧地逃遁。
这两个少年人,是什么来历,能让一个化神修士吃大亏?
酒楼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话,连吃饭的动作,都变得又轻又慢,唯恐筷子碰到了碗碟发出什么不该出现的声音。
直到这六人结帐离开后,酒楼中的人仿佛才再次活了过来。
“通天修士,一定是通天修士隐匿了身份,出来走动。”
“适逢五湖之争,这两位前辈是准备在众多良材美质齐集之时择优选徒吗?”
“什么前辈,明明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人,说不准崔家老祖临时有事,急着离开,才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呢。”
“小子妄言,当心两位前辈还不曾走远,惹来杀身之祸。”
“我觉得呀,那两个少年定是哪家权贵的子弟来我梨城游玩,他们身边暗中有高手相护,那高手出手,才惊退了崔家老祖。”
“难道没人觉得他们是参加五湖之争的子弟吗?”
……
沸反盈天的议论声,几乎掀翻了酒楼的房顶。
邵醉回手一提邵安,飞快掠出酒楼,要知道真实的情况,自然还是要问崔永乐,要崔永乐开口,则非自家老祖及城中几家学馆的馆主齐聚不可。
当天晚上,梨城四家学馆的馆主携同邵家老祖邵鸿齐至崔家。
等这六头老狐狸你来我往,机锋打了一个时辰后,崔永乐才终于开了口。
“两股巨大的力量,反弹而回,震伤了我的元神,那两个少年,定是两个老怪物易容而行,老崔我倒霉,一头撞了上去,也只能吞下这苦果。”
“反弹?”邵鸿眯眼看向脸色难看的崔永乐,“对方的元神比你还凝炼?”
崔永乐苦笑:“若不然,是什么力量能让我受伤?”
看五人仍然不相信,崔永乐干脆将自己的元神放出体外:“你们自己看吧。”
元神唯有开了天眼才能看到,开天眼,则必然是化神以上,在场的五人,俱是化神修士,崔永乐的元神一出现,便看得清清楚楚,却见一道明显的伤痕,自正中将元神一分为二,分明是崔永乐的元神曾被撕成两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情地看向一脸颓败之色的崔永乐,元神受这样的重创,还得亏崔永乐已是化神后期,若不然,只怕元神便要消散了。
五人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又一同结伴离开了崔家。
崔永乐送走这五人,刚走回他平日修行的密室,便倒了下去。
“老祖。”
“老祖你怎么啦?”
崔莺歌惊恐地扑了过去,与刘伯一起将崔永乐扶了起来。
被扶着坐回座椅,崔永乐疲惫地挥了挥手:“老祖没什么大事,不过此次受伤,要闭关恢复伤势,你们告诉守护的卫士,我没出关前,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两人都知道老祖的脾气,所以虽然不放心,却仍然不敢多言,静悄悄退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崔永乐关闭了密室,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同时,那五十岁左右的容貌,如同经历着快进一般,迅速苍老,不过几分钟时间,一张脸便变成了布满深深沟壑的枯老的脸,头上的白发,也再没有一丝光泽,口中的牙齐齐掉落,衣服下面,肌肉萎缩,经脉、筋骨中的力量,飞快流失。
所有的变化完成后,一股腐朽的臭味开始在密室中弥漫,此时若再有人进入密室,想来没有任何人认得他,因为,这个站在梨城顶端的化神修士,此时如同一具挂着人皮的骷髅,静静的躺在地上,唯有还轻轻起伏着的胸口证明这密室之中的,还是一个活人。
丹田里,元婴消散,经脉中,再无一丝灵力。
除了重伤即将消散的元神,他什么也没剩下。
“天眷!”沙哑如沙砾摩擦的声音,在密室之中响起,带着刻骨的仇恨与冲天的怨气。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崔永乐才抬起了手,看着自己苍老干枯如鸡爪,不似人形的手,目光中恐惧与怨毒之色交替,他谁也没告诉,在攻击之力反弹时,曾听到一个声音,那个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声音,威严而冷漠,念出的字,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神魂之上。
“罚!”
仅仅用元神之力攻击了两个小修士,他就被惩罚了。
那两个小修士最少有一人是天眷之人
天眷意味着气运。
气运可以争夺。
杀死天眷之人,将气运抢过来,他就会成为新的天眷之人。
此后,他的仙途将再无荆棘。
“仙途!仙途……”
鬼嚎般的嘶吼声在密室之中响起,随着这声似哭似笑,似嚎似啼的声音,密室之中,一股黑烟凭空而起,布满了整个密室,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当密室中所有的黑烟尽皆被吸收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自地上站了起来。
活动了一下变得更加年轻有力的身体,青年仰天长笑:“仙途,魔途,只要得道,又有什么分别!”
青年狠瞪着密室顶,一双血红的眸子里带着无尽的贪婪。
“孤注之掷入魔途,吾不夺到气运,势不罢休。”
第88章 贪心炽
两道流光,自黄昏的天际划过,朝着梨山城外的一座高山坠去。
梨山城外约五十里处,一座草木丰茂的山岭之中,两道身影,一个鹰钩鼻红袍男子,一个眼神阴鸷的青年男子蓦然出现在山顶。
“就在附近。”青年男子阴鸷的目光扫向脚下的山岭,向着身畔的红袍男子传音。
听到青年的传音,红袍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笑崔老头人老胆小,居然被几个小辈吓住了,倒便宜了我们。”
“大哥,那几人到底什么来头?”阴鸷青年一边仔细观察着脚下的山岭,一边忍不住追问身边的红袍男子,此前在酒楼中,看着那小丫头随手便将奇珍拿出来食用,他的心便如同被火煎一样,那可是奇珍啊,居然被那小子囫囵个儿全吃了下去,看得在暗处窥伺的他真是恨不能以身相代才好。
“除了四个悬云观的弟子,从龟溪传来的消息,另外的一个小子和小丫头是突然出现的,为了百族大会的名额,这才做了悬云观的助援,准备进入五湖,争夺皇室提供的修行资源。
最初,空渺那老儿对这两人还无可无不可,自打两人从龟溪城外那个瞎眼老头处回去,空渺却态度大变,居然倾悬云观一半的人力相护……”红袍男子的神识一边扫视着脚下的大山,一边为身边的阴鸷青年讲述得自龟溪的情报:“……既然是悬云观的助援,那小子就必然不曾结婴,若不然,是入不得五湖的。偏偏崔老头还真就被吓住了,真是好笑。”
“既然只是几个金丹小修士,大哥又何须如此谨慎?”听到那貌似不可测度的少年小子不过只是金丹修为,阴鸷青年的心头一松,顿时便觉得轻松了许多。
神识扫遍整座大山,却一直没找到目标,红袍男子眉头紧皱,再次从山顶向着山脚慢慢察找,这一次,他比第一次还仔细,力求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哪怕是一草一木。
“悬云观这两个助援来历成秘,行事却极狠辣,这一路上,龟溪派出了五波人暗杀,除了最后一次,从来没有人活着回去,便是连阴婆婆都折了,你说,咱们两人独自前来,是不是该万般小心才是?”
“阴婆婆折了?”阴鸷青年一惊,转头看向红袍男子:“阴婆婆弄死的化神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吧,怎么会折在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手里?”
阴婆婆是阴山数得着的得上面看中的人之一,她的功力虽仅元婴,但因其精通诅咒、蛊术,更能御使鬼物,其诡秘难测的攻击手段,化神修士若是没有准备,猛然之间遭遇,也会吃亏,若被她缠上,更有很大机率饮恨其手,不想此次,阴沟里翻了船,居然折了,如何不让人惊异。
阴婆婆到底是怎么死了的,其实连龟溪的人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了,不是没有猜测是遭遇了更高修为的修士,只是,因为什么也没找到,这事便成了一起悬案,但起因却是为着收拾悬云观的人,阴山的人自然也是把这事记在了悬云观的头上。
红袍男子正要再给阴鸷男子讲讲其中的瓜葛,却突然闭上了嘴,他的神识,在山脚的一处山洞里发现了异样。
“找到了。”
阴鸷青年一喜:“在哪里?”
红袍男子遥指山脚,不再多言,带着阴鸷青年,红袍当先自山顶飞掠而下,落在发现异样的山洞之前。
感觉到了酒楼中在悬云观弟子身上留下的标记,看着山洞前用符籙布下的法阵,两人相视一笑,他们要找的人果然躲在洞中。
既已找到目标,两人便不再着急,四平八稳开始攻击法阵。
元婴期独有的几十个法术丢进符籙阵,不想,那符籙阵虽然摇摇欲坠,却一直坚挺着不曾破除。
能承受住他的几十次攻击,这分明不只是一般的中级符籙阵。
收起了心头的最后一点轻视,红袍变得认真起来,再次变幻了攻击的方法,开始持续使用火系法术,并且,还将几颗火系灵雷扔进了阵中。
剧烈的爆炸声中,符籙阵暴发出一阵灼眼的光亮,光亮过后,红袍与阴鸷青年看去,却见法阵边沿四角已经显了出来,只是,那通向山洞的路仍然被挡得严严实实。
“可惜咱们不懂阵法,只能硬攻,若是通阵法,哪需要这么麻烦,便是能找到阵眼,也比现在轻松不知多少倍。”阴鸷青年一边向着符籙阵丢法术,一边嫉恨地咬牙。
红袍男子眯了眯眼,“真正高深的法阵,要么被皇室控制,要么被那些死守着名门大派虚名的老不死们抓在手里,咱们这些新兴势力,便是用尽了计谋,也不过得了些中级法阵的布设之法,法阵真正的精髓又哪里能纳入手中,与其花时间在那些无用功上,不如像现在这样专心修炼,至少咱们结婴了,如此,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抢夺资源。
门中一辈子把时间花在研究阵法的低级、中级阵法师,你见过有几人结婴成功的?”
阴鸷青年狠狠咬牙:“我们阴山一定要抢到传承久远的传承才行,要不然,终有一天,我们会死在那些花样百出的攻击手段之下。”
也许是山洞中的人功力有限,无法再主持法阵的运行,在两个元婴修士的连续攻击下,山洞外的符籙阵终于在一阵暴闪的亮光中化成了灰烬。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下了,唯有了轮弯弯的月芽挂在天际。
阴鸷青年冲着山洞恐吓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个被符籙阵保护着的山洞,在黑暗中更显阴暗沉寂,声息全无。
看着黑黝黝的山洞,红袍眉头紧皱,在略作思索后,抬起脚步,向着山洞小心地靠了过去。
眼见便要走进山洞时,剧变骤现,三道流光自山洞飞出,向着洞口的两人轰击而来,走在前方的红袍飞快后退,却还是被其中一柄利器划破了衣角,定神看去,却见山洞几米外的地上,插着两柄尖刀与一柄尖椎。
尖刀与尖椎尽皆被涂抹成了艳丽的红色,插1进泥土之中时,恰恰碰着了土中生长的一株野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株碰到了尖刀与尖椎的野草的枝叶,便已化成了一滩汁水,并且在,因为毒性剧烈,那种腐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着,在红袍与阴鸷青年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了汁水,渗入土中,什么也没剩下。
“好强的毒性!”阴鸷青年看得一阵心惊。
猛然回过神的红袍回手一划,染上毒液的衣角飞落在地,再看自己贴身穿着的护甲,却发现,已被毒液侵蚀,再慢一步,他只怕也要中毒了。
贴身灵甲被破,终于被激怒的红袍再不多做试探,几个大型法术便向着山洞里轰去。
元婴修士的全力攻击,别说一个小小的山洞了,便是一座小山,也要被轰成碎石了。
看着在大型法术的攻击下,完全被碎石泥土淹没的山洞,红袍与阴鸷青年面面相觑。
没有对抗,里面的人难道在符籙阵被破后便脱力了?
“不会是死在里面了?”阴鸷青年看着眼前的碎石堆,手指快速结诀,一连用了近百个清理的法术,才将那些碎石清理干净。
就算死了,他们也要把那小丫头的储物袋掏出来。
碎石泥清空后,变得足有十几丈高的山洞里,除了被阴鸷青年找到的那件做了标记的长袍,什么也没有!
“金蝉脱壳!该死,上当了。”红袍铁青着一张脸,回身重重一拍。
重击之下,山壁击碎,无数碎石再次向着洞中倾泻,红袍狼狈地飞退。
轰!轰!轰!
突然,十几柄飞剑,自山洞口向着洞中的两人飞快轰击过来。
“哼!”
正满腹怒气无处渲泻的红袍被这几乎没有预兆的攻击将怒火挑到了顶点,他几乎不做二想,便放出了自己的飞剑,带着灵光的飞剑,破空而出,化作一道弧线,挡住了至少九柄飞剑。
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九柄飞剑中,七柄被红袍斩断,另两柄飞剑却与红袍的飞剑重重相撞,一撞之后,那两柄飞剑还不肯罢休,不停地被主人操纵着发出攻击,红袍气恼之下,也全力回击,一时之间,三柄飞剑便斗在了一起。
另一边的阴鸷青年也同时被五柄飞剑攻击,于红袍不同,阴鸷青年在五柄飞剑的攻击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好容易将那些飞剑逼退,阴鸷青年拖着一条重伤的手臂急忙掠至红袍身侧,一脸忍痛之色警惕地瞪着那掠进山洞的十几人。
“侯山,武随祖,怎么是你们二人?”
“那几个小辈呢?”
“我的飞剑,啊,侯山,你陪老子飞剑。”
“别吵,让侯山把那酒里逃出的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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