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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目标白月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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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眉目如画,俊雅如芝兰玉树,端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彼时,两个穿着盔甲的战士朝这边走来。
年长些的应该是个战将,约摸二十四五岁,脸上有些许怒意,正拉着一名娇小的白净士兵。他们似乎在争执,声音刻意压低。
待他们走近些,萧湛堂才听清他们的话。
“胡闹!赶紧回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年长战将怒目而视,胸膛剧烈起伏。
“我已经参军了,已登记进册,怎能做逃兵?”白净士兵据理力争,声音雌雄莫辨,带着股委屈,“我用了兄长的合符,我与他长得一样,不会被发现的。”
“自古以来,女子均不可出现在军营,你违反了军纪!”年长战将气道。
白净士兵炸了毛,柳眉倒竖,愤而道:“国有危难,人人有责。你竟还考虑什么军纪?迂腐!”
被一番指责,年长战将无奈叹息,只能放低姿态,劝慰道:“这里不是在闹着玩,会受伤甚至会死,你别任性了!”
白净士兵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同师父学了几年拳脚,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年长战将语重心长道:“你便是学了几年拳脚功夫,也只胜在单打独斗。那蜂拥而来的敌兵,你能打倒几个?别逞强,赶紧回去。”
“就不!”白净士兵气鼓鼓地望着他,见他毫不动摇,忽以手掩面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才千里迢迢跑来想保护你嘛!”
年长战将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不是想报国才来的吗?怎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白净士兵五指微张,透过指缝看向年长战将,那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清亮透彻,哪有半分哭过的痕迹。她指着他愤斥道:“你没有良心!”
她瘪着嘴碎碎念:“三年前你我本欲成亲,谁知你母亲溘然长逝,你为此守孝三年。三年一过,你又应征入伍。我等了你三年,都成老姑娘了。”
“人家风餐露宿跑来找你,你就知道一个劲劝我回去,还凶我!”她又抱怨道。
闻言,年长战将愧疚道:“如今战事吃紧,我不能离开,无法去考虑别的。”
白净士兵咬着唇,扭捏了一番,才道:“我也非小家子气的女子,你若待我之心如初,今夜,今夜就以这天地为证,明月为媒娶了我吧?”
年长战将神色一怔,语气却有迟疑:“以如今的危急形势来看,我怕是,怕是给不了你一生一世……”
“不许你胡说!”白净士兵气道,眼眶微红,投身入他怀里,哽咽道,“我不回去,若死,咱们就死一块!”
“我想成为你的人。”说开后,她反而放开,显得落落大方。
这种情形,若是犹豫会很伤人心。年长战将闭上眼,很干脆道:“好,我娶!”
两人皆很果决,当即双双跪下,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亲友的祝福,只有两颗真心,在天地、星月、山岭、草木的见证下,就此结为夫妇。
礼成,那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面的,萧湛堂没有再去看,转身踏着花草,衣袂轻展,悄悄回了营帐。
彼时,在军营里,不知是谁开头,将士们正在唱战歌:
“战乱起,烽火连天;
刀剑鸣,马长嘶,军旗展飞。
一世战,几人思归;
号角吹,云天崩,战鼓如雷。
啸狂歌,豪情万丈;
为守护,国友家,何惜一死。
满疆场,尸山血海;
念不动,心无惧,笑着赴死。
风吹岸绿,何时回?
望天南,烟柳桥,河岸堤。
梦里家国,如往昔。
醒转提枪上马,为其征战!”
“望天南,烟柳河岸堤,梦里家国如往昔……”萧湛堂轻轻叹道,“锦皇,战争该结束了。”
与此同时,霍翎派遣出了使臣,吩咐道:“私下去见鸾皇,让他二选一。”
“什么?”霍清怡难以置信,挺着六个月的身孕,一把抓住霍翎的手,“姐姐,你什么意思?”
她没有料到,霍翎竟会如此做!
“慌什么?”霍翎轻笑道,“怕了,不自信?”
第78章 君无戏言
这不是自信的问题!霍清怡胸口一噎; 气鼓鼓地瞪着; 抱怨道:“姐姐,你不知道自己的条件多诱人?那个大猪蹄子; 说不准一狠心便同意了!”
霍翎不在意地笑道:“若是如此; 便说明他是一位好皇帝。”
“皇姐,你这不是诚心拆散我们么?”霍清怡嘀嘀咕咕;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察觉到宝宝在踢她,脸上不自觉浮现笑容,“也罢,若他要了江山; 我就和你搞禁断百合; 谁让你利诱他的!”
霍翎一怔; 疑惑道:“禁断百合?”
“你就等着罢。”霍清怡耷拉着耳朵道。
在她忧心忡忡间,使臣化作百姓; 参军入伍,用尽办法觐见萧湛堂。他五官端正; 容色不怒自威,不卑不亢拜道:“禀鸾皇,外臣乃锦国密使; 今日求见鸾皇; 只为传达吾皇旨意。”
“请说。”萧湛堂平静道。
使臣低眉恭谨道:“吾皇有旨,请问鸾皇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贵国抢了我的皇后; 如今让我用帝鸾国换她?”萧湛堂似笑非笑道,端坐在上首,眉目淡然从容。诸事,大多在他意料里,不曾脱离掌控。
使臣正色道:“诸侯列国间,今以鸾皇为首,若有鸾皇相助,与吾皇里应外合,列国合盟必败,吾皇一统天下之时指日可待。鸾皇虽今后为臣属,但可抱得美人归,岂不乐哉?”
“锦皇好算计。”萧湛堂笑了笑,不置可否,依旧冷静道,“先除西陵,后灭中山、布谷三个大国,为我扫平障碍,知我有武安君,必能成为列国之首,再用猫猫来威胁我,让我为猫猫弃江山,助锦国一统天下,如此既能得天下,又能减少伤亡。”
“不知鸾皇意下如何?”使臣拱了拱手,面色肃穆郑重,“吾皇有旨,若鸾皇愿称臣纳贡,吾皇便会还君明珠,让您一家团圆。”
萧湛堂面色不变,看不出心中所思,反问道:“否则呢?我若不愿呢?”
“若是鸾皇不愿,那倒也不难,吾皇另有明令,鸾皇既要江山,那她便要美人。”使臣缓缓道,在萧湛堂惊愕的目光下,一脸怪异,似是难以理解,“吾皇有旨,若您要江山,则锦国给您,天下也给您,她只要您的小猫后。”
萧湛堂瞳孔紧缩,沉声问道:“所言当真?”
“君无戏言!”使臣一字一顿,庄严而郑重,又拜了拜道:“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不知鸾皇作何选择?吾皇明令,只给您一炷香时间考虑。时间到,便由她替您做决定。”
“那倒不必,我现在便可给你答案。”萧湛堂轻声道,敛去心里的惊讶,容色真诚不掺丝毫假意,直白回应道,“我要江山……”
彼时,在锦国皇宫,霍清怡坐立难安,宝宝又在肚里乱动,更扰得她心神不宁,时不时眺望向远方,闷闷不乐。实则在她心里,并不大抱希望。
以往,单单只有帝鸾国江山,且胜负尚未可知,也许博一场也会败,那个大猪蹄子便会掂量一二,选择她而弃帝鸾国,但如今锦国江山乃至天下唾手可得,他只需放弃她便好,一个女人,哪里没有?怎及得上万里山河?
和帝王梦寐以求的锦绣山河相比,横看竖看,她都没有一丝胜算,难不成寄望于萧湛堂的宠爱?
“至于么?”霍翎叹息,手里拿着鱼食,正往水池里撒着,斜来一眼时,见她忧思难耐,眉目间便染上丝丝戏谑,“我连锦国都拿来陪你赌,我都不愁,你愁什么,愁宝宝们没有父亲,还是你没了夫君?笑笑啊,有孕在身不宜伤神。”
霍清怡叨叨咕咕,幽怨地望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忧心忡忡道:“姐姐,若是,我是指‘假如’,假如他选了江山,你真给他锦国乃至天下万里山河?”
“那是自然。”霍翎轻笑着道,抛出一把鱼食,身姿颀长眉目如画,暖阳洒在她的身上,染上一层柔和光彩,令她愈发温润儒雅,端得是丰神绝世,“君无戏言!”
顿时,霍清怡气呼呼道:“不行,怎能便宜了他,他答应过来接我团聚,若他没有来,便证明他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怎能还让他白白得了天下?”
“也许,他不是一位好夫君,一位好父亲,但他会是一位好皇帝,于天下人而言,便足够了。”霍翎含笑道,容色温和,望着水里的锦鲤。一群鱼儿争抢着食,场面煞是可观。
霍清怡却反驳道:“但姐姐也不差,会是一位更好的皇帝。”她心里虽明白,萧湛堂很不错,但奈何她小心眼,看着拿她去换江山的大猪蹄子如愿以偿,她心里不是滋味。
“心有不忿?”霍翎了然道。
霍清怡诚实应道:“他开心了,我便不开心了。”况且,萧湛堂若得了天下,说不准会抢回宝宝,让她母子分离。
“他会开心吗?”霍翎失笑道,忽一扬手,抛出手里全部的鱼食,望着锦鲤翻涌着的场面,唇角微微翘着,自言自语,“我拿锦国与天下和他赌,便是为了给他添堵啊……”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缺哪一方,都会很不舍,未来说不准便会后悔。
选了心上人,失了锦绣山河,往后沦落臣属时,便会日日煎熬,幻想着昔日荣耀;倘若选了江山,弃了心上人,午夜梦回,尤其在孤寂苦闷时,自然会思念昔日所恋。
萧湛堂摆了她一道,她自然得还他一局。礼尚往来!
霍清怡喃喃自语:“他不会开心么?”须臾,她狠狠一点头,磨牙道,“失去了我和宝宝,便让他后悔终生,一辈子坐在龙椅上,品尝几十年孤寂,高深不胜寒!”
她几步上前,拉着霍翎的手,软软糯糯道:“姐姐,若是他选了江山,你要帮我抢回宝宝,我舍不得宝宝,也不能丢下他们,不放心让大猪蹄子养着。”
霍翎轻轻一笑,点了点她的眉尖,应道:“好!”
正当二人说着时,各国合盟军帐前,萧湛堂缓缓道,语气坚定不容置喙:“我要江山,会自己争夺,不会拿我的妻子孩子来换。猫猫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染指她!”
使臣怔了怔。原本,霍翎的旨意,便让他万分惊讶,拿一国江山来赌一名女子,竟如此儿戏,但萧湛堂的回答,直接令他呆若木鸡,世上居然有帝王……爱美人不爱江山?
突破了他的价值观!
“为什么?”沉稳如使臣,忍不住开口问道。
萧湛堂含笑着,略显眉飞色舞,回道:“在上次,我便发现猫猫不信任我,为了一劳永逸,我故意在玄清面前泄露身份,他自然会告知锦皇。一旦锦皇得知,自然能猜到我的布局,猜到我在将计就计,但如今剑已出鞘,她亦无法停下,在不甘之下,便会有意给我添堵。”
“在大局方面,我和她是一致的,天下大一统,且尽量减少伤亡。”他补充道,“在不破坏统一局面的情况下,她若想给我添堵,便只能拿猫猫做文章。但我不曾料到,她竟会有如此魄力,拿整个锦国乃至天下来赌,我原以为,她最多只是让我分国而治,共享江山,互不侵犯。”
使臣一脸懵圈。
萧湛堂含笑道:“回去告诉锦皇,多谢她的成全,至此后,猫猫再也不会怀疑我,会给出她全部的信任。”他都为了她不要整个天下,那只混账猫,再没良心也该感动下。
第79章 恋爱指导
“呼哧!”一张纸被揉成团; 直直地被抛了出去; 摔出去很远,又在地上滚了几圈; 掉入了水塘里。
霍翎长出了一口气; 面上有几分无奈,轻语:“又被算计了。”她原想着扳回一局的; 谁知又掉入萧湛堂的陷阱; 替他博得了美人的心,“真让人不甘啊!”
但事已至此,她也非输不起,不至于去报复; 只能一笑了之。
“姐姐; 怎么了?”霍清怡急问道; 翘首以望,跑去水塘边探头探脑; “他如何回应的?”恰恰在此时,腹中宝宝踢了她一下; 竟引得她的心一颤,浑身一阵发软,心情便是七上八下的。
她又复愤愤不已; 恼着问道:“那个大猪蹄子; 是不是要了他的江山,抛弃了我和宝宝?”霍翎的表情,让她有不好预感; 估料此前猜测成真,“他不要我们便不要,我还不稀罕他呢!”
“别说气话。”霍翎失笑道,拉着她坐下,刮了刮她的鼻尖,又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温和笑道,“怎能让宝宝们没有父亲?他没有放弃你,要的是你,没有要江山。”
霍清怡心花怒放,顿时喜笑开颜,直直一站起,便往屋里走去,但被霍翎拉住,疑惑地向她问道:“去哪里?”
“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啊!”霍清怡理所当然道。分别四个月,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家团圆,想要见到他,告诉他,她很想念他,也很想念四只小奶猫。
霍翎摇了摇头,无奈道:“没有那么快,至少,要等你的夫君来接你,你有孕在身,怎能独自上路,纵然有侍卫护送,我也不能放心,何况,你夫君也不会放心,否则在昔日,你被玄清抓来锦国时,他怎会一路相伴?”
“倒是我疏忽了。”霍清怡有点羞赧,自己整一个盼见夫婿的小女儿形态,倒让霍翎看了笑话,“姐姐,你说还要多久,他才能来接我?”
她已等了四个月,腹中宝宝也有六个月大,她希望他能早点来,陪着她一起等待宝宝出世。
霍翎仔细思了思,笑着回道:“最迟还有一个月罢。”
正在此时,三名男子并排而来,皆生得俊朗不凡,气度风韵各不相同,便是段元峰、段仲锋、陶易霄,全穿着一身官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一同拜道:“臣拜见陛下,见过端怡公主!”
“有事么?”霍翎平静问道。她早已下旨,容这几人自由出入宫廷,是以不必通传,他们便可觐见到她。
三人互视,面色皆较为急迫,陶易霄斟酌着问道:“陛下,鸾皇是如何回应的?”显然,萧湛堂的回应,对他们而言,亦是极其重要的,关系到他三人能否得偿所愿。
她是锦皇,他们是朝臣,她是君,他们是臣,在这中间,便隔着一道天堑,倘若她做了平民百姓,他们便可终生伴着她,不做她的臣,不做她的男宠,而做她的夫。
自始至终,他们都幻想和她平等,能和她并肩而立。
“一切照旧。”霍清怡小声回道。实则,对这三人的心思,她早就有察觉,毕竟他们表现得太明显,奈何她这位姐姐一心在国家大事上,压根不在意他们的想法。
襄王有梦,奈何神女无心。
闻言,陶易霄三人皆有失望,又见霍清怡在侧,一些柔情的话不便出口,便拜了拜道:“陛下,臣等不打扰了。”
霍清怡眼珠骨碌碌转着,眉目间蕴笑,拉着霍翎的手,软软开口道:“姐姐,你可有喜欢的男子?”她自己婚缘美满,便想帮霍翎一把,她瞅着,这三个男人的确不错。
顿时,陶易霄三人步子一顿,退下的速度缓慢,有点紧张,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
“没有。”然而,霍翎的答案,让他们心口一窒,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般,全身上下皆泛着疼意。所幸,他们早已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是很难接受。
霍清怡笑盈盈道:“姐姐,天下要大一统,战事也将平息,各国即将融合,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姐姐也该休息休息,谈恋爱也好,去郊外踏青也罢,终归是为了散心。”
众人皆沉默不语,她补充道:“我明白,姐姐心志高,有大气魄,并不需要男人,也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依靠,但人生苦短,终一生为天下百姓也累,做皇帝太苦,高处孤寂,有人陪着也好,夜间伴灯儿坐,也不会是寂寂孤影。”
“好端端的,今日怎有这么多感慨?”霍翎似笑非笑道,点了点她的眉心,目光愈发柔和。
“有感而发嘛。”霍清怡回道,扑入她的怀里,犹似撒娇般地蹭了蹭,“再有不久,我便会回家,留下你一人,孤零零的。这些日子,有我和你同吃同住,你是不是开心些?那便证明,你心里不喜欢独自一人,是希望有人陪着的。”
霍翎含笑不语,倒是陶易霄三人目光炯炯。
“还有你们三个。”霍清怡斜眼一瞟,数落道,“你们怕什么怕,总小心翼翼的,犹似在膜拜姐姐一般,自己矮了身份,怪不得姐姐拿你们当臣,倾慕那么多年,竟一点进展都没有。若是你们有我家那大猪蹄子一半不要脸,早就博得姐姐的心了。”想当初,萧湛堂对她时,是想要便要,想吃便吃,强取豪夺那是得心应手,让她恨得牙痒痒。
霍翎失笑,轻戳了下她的额头,笑着斥道:“说什么呢?等鸾皇来接你时,我会告诉他你这些话的。”显然,经过这一打闹,她原本被萧湛堂算计后的郁闷心情消散无踪。
“说便说,我才不怕他。”霍清怡扬眉,忽贼兮兮一笑,朝那些二愣子招手,瞪着他们道,“傻站着作甚?还不来试试,有我在,好歹能教你们几招,否则你们就等到老罢。”
闻言,陶易霄三人慢慢蹭过来,有了霍清怡一番劝告,便鼓了些勇气,傻乎乎地伸出手,但遭了霍翎斜眼一瞥后,顿时全都收回了手,不敢造次,只流了满头的汗。
霍清怡捂脸长叹道:“一群傻不拉几的。”她亲自做示范,一把拉住霍翎的手,谆谆教诲道:“甭管其它,大胆地拉小手,姐姐又不是那些闺阁含羞少女,没有能力拒绝,怕被骚乱。倘若她真的厌恶,自然会命人制止你们。”
事实上,她看得出来,霍翎并不讨厌那三人,否则不会准许他们自由出入宫廷,但若说有男女之情,倒也谈不上。只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陶易霄三人品性不差,重要的是真心无二,皆可为了霍翎不顾一切。
一群人无语,看她挺着六个月身孕,在那里口若悬河,教人谈恋爱、追女神,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倒懂得挺多。”霍翎轻笑道,摸着她的肚子,叹道,“都怀着孕呢,整日琢磨这些,不给宝宝教好。”
“我不都是为了你嘛?”霍清怡抱怨道,也摸上小腹,宝宝似感觉到她的心绪,便也踢了一脚,让她心里暖暖的,一丝怜爱油然而生,“没事,宝宝还小,学不坏。”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霍清怡的教导下,陶易霄三人进展神速,面对霍翎时,神态也愈发自然,不似往日的君臣模式。因此,陶易霄三人皆大喜,尤为感谢霍清怡,但凡她有事一声令下,他们绝无二话,必遵照而行。
战况每日都曾传来,边关形势一片大好。
彼时,在松国边境,各国国君齐坐一堂。
第80章 全盘布局
“鸾皇欲降?”松国国君难以置信; 不止他; 各国国君皆一脸不可思议。虽说,如今形势不大乐观; 但距离他们败亡之日尚早; 锦国强在战力,他们强在物资; 倘若能耗下去; 胜负尚未可知,说不准,各国能拖垮锦国,逼其退兵!
“非我所愿。”萧湛堂回道; 面容凝重略含悲意; 沉着脸一字一顿如铿锵剑鸣; “非我愿降,但因而今战乱; 我国将士身亡数万,添了多少孤寡?有多少白发苍苍的老人; 在盼着儿子归乡?多少稚嫩可爱的幼童,在殷殷盼父回?”
“双亲含泪念,小儿思父归; 古来征战几人回?春去秋来; 枫叶如火翩翩,孤影遥望念君归。相思成狂,青丝染白雪; 妻儿盼远方君可知?”他轻轻念道,满腔悲情化作一抹轻叹,“这一首思曲,各国均有传诵,诸君耳熟能详罢?”
各国君王皆沉默以对。
“在座各位,皆为天选神佑之一国君主,何谓‘君王’,乃一国之王,天下百姓允我们无上荣耀,而我们付出的,则是尽全力让我们的子民平安、富足,而非让他们饱受战火之苦,让他们担忧、害怕失去儿子、父亲、丈夫!”
各国君主皱眉,虽有不少人不赞同,但这一顶正义的大帽子扣下,没有人能反驳。
“诸位,请随我出来。”萧湛堂正色道,起身往外走去。在军帐外,各国军队驻扎着,士气不高涨,面上尽是愁闷苦色。他们虽有忠心,有为国报效之心,但敌军实在太强。
纵有满腔热血,整颗赤胆忠心,可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家有老父老母,又有妻儿盼其回归。
一众君王登上城楼。萧湛堂眺望而下,一个个帐篷林立着,各国将士全都站立着,仰头望上,皆是一脸莫名。
萧湛堂扬声问道:“将士们,你们想回家吗?”
众将士皆一怔,须臾,一名将军用不确定的语气回问道:“鸾皇陛下,咱们胜了吗?难道锦国退兵了?”
“没有,但我想降!”萧湛堂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众将士一片议论纷纷,直到他扬了扬手,他们才安静下去,但全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他不曾理会,只认真道:“不理其它,我只问,你们想回家么?想结束战争,想回家团圆吗?因为这场战争,你们已错过中秋,而今临近新年,家中父老妻儿必盼着,担忧着你们的安全,定是过不成好年的。你们想回家吗?”
军营里,在沉默了一息后,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想!”那一个字,回荡在天地间,响彻云霄!
身后,有一名国君皱眉道:“鸾皇,你……”
“燕皇稍等。”萧湛堂制止道,依旧面对着下方将士,严肃问道:“扪心而问,你们在为谁战斗?自己的家中父老妻儿?锦国大军攻下城池后,不曾伤百姓一人,更不曾扰民,亦不曾杀降,军纪严谨,只针对反对势力、皇亲国戚,与普通平民百姓何干?你我皆知,没有国何来家,但你们如今在战场厮杀,在战场拼命,所守护的,不是你们的国与家,不是你们的幸福乐园,而是你们的国君,列国的皇族贵胄!”
“鸾皇,休得乱言!”一名国君气红了脸,刚踏出一步,便让萧湛堂回眸冷冷扫去一眼,那一眼,让他如坠冰窖,竟直接呆立当场,再回神时便已让一名侍卫制住。
下面,军营场面乱糟糟,各国军士议论纷纷。
彼时,萧湛堂又开口道:“实不相瞒,自战争开始,我帝鸾国伤亡将士已达八万,各国伤亡不一,在这些数字下,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本有完整的家园,有着完整的人生,但却埋骨疆场,留给亲人的,是无尽的苦楚。正因如此,我才决意降。顽抗下去,只会有更多伤亡,我于心不忍,不忍你们葬身战场。在世上,生命是最重要的!”
便在此时,一名士兵高声喊道:“锦国为什么要侵略我们?小人是布谷国的,锦国灭了我国,害死了我从军的兄长,小人才千里迢迢赶来松国参军,誓要灭了那帮混蛋!”
“对,杀了他们!”附和者,不在少数。他们间,全是有国仇家恨的,都红着一双眼睛,激动地喊着。
“我很遗憾。”萧湛堂叹道。他心里明白,这群将士不比霍清怡,当日他对她说的“统一天下,过在当时功在千秋,于后世意义太大”之类的话,不宜对将士们解释,他们也不会接受这些理由,因为牺牲的是他们,谁会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后世?
“倘若锦军是侵略,会屠杀我的子民,我愿披甲上阵,带着我的将士,哪怕战到最后一刻,哪怕血洒疆场,也要保护我的子民!但锦军不是侵略,他们没有杀无辜百姓,没有如那些游牧民族一般,烧杀抢掠,他们不是在侵略,他们要的,只是融合我们,将各国化入锦国!”他正色道,“往小了说,你们是将士,锦军也是将士,便该明白,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不是他们要杀你们,正如不是每一个人都愿上战场牺牲一般。”
他话锋一转,越过这个话题,又道:“我们皆知,锦国为第一强国,其百姓富足,经济文化皆可称最,一番变法后,国人几乎平等,我们融入进去,百利而无一害。我们是人,锦军亦是人,不止我们有伤亡,锦军亦有,同样会有痛苦,同样会有家园破碎,我们还应该厮杀,还应该互相伤亡么?”
“不该!”一时间,响声如擂鼓,似是天崩地裂。
萧湛堂郑重颔首,高声道:“我为一国君王,降,损失的是我的利益,由一国主宰,化作臣属。但我愿意降,其一是不愿再有伤亡,其二则是,相比锦国,各国皆很弱,百姓苦,生活拮据,时有盗寇生,唯有融入锦国,依其变法壮大,百姓方可富足、太平,此后再无战乱!此小小心愿,望诸位与我共同完成!”
他一招手,各国国君被推上城楼,各个脸色不佳,因几乎全是被挟持的。他正色道:“我此番体悟,在与各国君王商议后,诸君皆明辨是非,全都无异议,愿止刀兵停战火!”
萧湛堂深呼一口气,用尽全力大喊道:“将士们,战争结束了,我们,都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了!”
“啊!”那一阵阵开心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不少将士喜极而泣,往高空抛着自己的帽子,犹似在过最喜庆的节日一般。
众国君下了城墙,又回到主帐里,个个都阴沉着脸。
萧湛堂品着茶水,似漫不经心,显得闲适悠然。
“鸾皇,你要降便降,何苦拉着我们?”终于,一名国君质问道。
萧湛堂认真回道:“此乃军心所向,我不想再有伤亡。再者,我降了后,便会与锦国站在同一阵线,得掉过头与你们一战,那又会有伤亡,何不如拉着你们一起降。”
当然,亦有国君冷静问道:“那么下一步,鸾皇意欲如何?”
萧湛堂含笑回道:“天下诸国数十,一一向锦国降,未免太麻烦,何况,我们也得留一手,防止在我们降后,锦皇为了稳定而谋害我们。”
“鸾皇的意思是……”那名国君眼皮一跳。
“因而,我有一个想法。”萧湛堂缓缓道,“各国先降于我帝鸾国,全部化入我国,组成帝鸾联盟,同时向锦国称臣、纳贡,令其无话可言,不能对我们不利,待我们整合归一,再一同并入锦国,如此便得花数十年时间,期间我们可休养生息、变法图强,也许到最后,我们反可吞并了锦国。”
实则,只要给他时间,他有信心取代锦国。
“鸾皇真是好算计!”一名国君气道,“竟借锦国之力来助自己吞并诸侯列国!”
另一名国君拍桌子而起,斥道:“若朕不答应呢?”
“诸君是要命,还是要皇位?”萧湛堂毫不在意道,“在军帐五个多月,我总得做些什么,否则岂不太无趣?”
众国君皆惊道:“你欲囚/禁我们……”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竟被控制了?
雪花飘落,天地一片银白,霍清怡抱着紫铜鎏金暖炉,身上披着貂皮大衣,踏在雪地里,留下一个个小小的足印。
近日总吃得好,她已胖了几圈,而今该控制着饮食,多出来走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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