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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师大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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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见过他的模样?”冯妙君好奇道,“这么喜欢出风头的大拿,总不会连住处都不让人知道吧?”
“怎么没有?他又不是隐于山林。”蔚文喜这个话痨不负她所望,果然神秘一笑,“他在燕都有豪宅,面积比国公府都大。不过他平时喜欢周游四海,就算有人上门拜访,也很难见着他本人。”
第256章 花招(加更章)
边上有人忍不住道:“他无官无衔,宅子能大过国公府?”
蔚文喜嘿嘿一声:“燕王没吭声,哪个敢有意见?”
阳山君若是长年居于魏都,又排场又张扬,不可能不惊动国君。他还能几十年来我行我素,这就证明燕王默认了他的存在,至少是拿他无可奈何。
卢传影却道:“他不在朝堂?”
“明面儿上是不在。”蔚文喜这句话,大家都能理解。暗地里他和燕国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就只有阳山君和少数人知道了,否则阳山君为什么在大战中要替燕国出手?
冯妙君更是知道,阳山君甚至可能是杀害魏王的真凶!倘若真如蔚文喜所言,他无官无衔,那凭什么要为燕国做到这一步?
他杀魏王,是公仇还是私怨呢?
或许,这也是燕王对他睁一眼闭一眼的原因?
这一瞬间,冯妙君心里涌上来无尽的好奇。不过蔚文喜已经闭上了嘴,因为满场的嗡嗡议论声随着发卖师的落槌三声而消失不见:
“八千五百灵石,成交!”
他用力清了清嗓子:“那么接下来发卖第二滴金枝玉露,八千五百灵石起价!”
当然,除了阳山君外不会有人应答。
每一滴金枝玉露的身价都超过了二百八十万两白银,哪怕在座的大富豪也不是轻易拿得出这笔钱的。
接下来的程序就有些沉闷而且无趣了,因为金枝玉露一滴滴发卖,阳山君一滴滴购买,全场只有他和发卖师的声音交替出现。
台下观众都已麻木。
对普通人来说,二百八十万两和二千八百万两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
直到发卖至第七滴,才有某个包厢里的人物出声道:“阳山君,我亟需这金枝玉露,一滴足矣。”顿了一顿,看阳山君没有反应,这才报了价。
对方先打过招呼,给过面子,阳山君这回倒不再出声了,由他将这一滴金枝玉露拍走。
想来这两人是认得的,不知阳山君用了什么方法辨认对方。
冯妙君此时心思却又活络了。
景顺等人返回魏国之后,萧衍和云崕肯定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也清楚阳山君有杀害魏王的重大嫌疑。尤其是萧衍,会不会为父报仇呢?
以阳山君的本事,萧衍想对付他,必须请动云崕才有一试之力吧?
换句话说,如果二虎相争,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从渔利,弄到金枝玉露呢?
这念头刚萌生出来就像野草,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她该用什么方式才能实时追踪到这场绝顶高手之间的战斗呢?这又不是几千几万人的两军对垒那么声势浩大,无论阳山君还是云崕都是行踪飘忽的家伙,她怎知这两人什么时候会正面刚?
难道,她还得回到云崕身边去,实时盯住他?
冯妙君一把捂住了脸。
不要啊!她好不容易才瞅准机会逃离云崕,也不知这厮准备了多少阴狠伎俩等着收拾她。如果她现在回去自投罗网,啧啧啧……
有那么几秒,她打退堂鼓,想着干脆放弃金枝玉露、安心前往桃源境经商,以后一切随缘得了。
就那么几秒。
然后她就想到云崕病恹恹的模样,想到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想到他会得罪的无数权贵。呵呵,这种为祸人间的妖怪,老天迟早会收了他吧?她可不要被连累。
有没有别的办法呢?比如,接近阳山君?
这么想着,她心里那一团纠结才舒展开来。
不过有心和这位大佬套近乎的人不计其数,她得用什么法子才能和这人混个脸熟?她想了想,对卢传影道:“卢叔,这里也没甚好看的,我要换场子了。”
卢传影站了起来:“去哪?”
她没说话,眼神却往上头飘去。
包厢一律都在上方。
卢传影隐约明白了,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皱眉道:“你想去……这不太安全。”
冯妙君笑道:“我不偷不抢,他还能逮着我不放?”
她的笑容狡黠,卢传影无奈一叹。这丫头生性坚韧,方才金枝玉露被拍走,他还以为她死心了,哪曾想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又想出什么花招。
冯妙君又道:“麻烦卢叔回客栈去照看我娘,今晚我心里总是不安,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卢传影想了想,也不坚持,叮嘱她一句“多加小心”就转身走了。
冯妙君走向侧门,一闪身就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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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连三月,战报雪片飞。
好不容易捱到廷议结束,萧衍揉着太阳穴回府,听下人来报:“国师大人到。”
“请。”
云崕走进书房,见他一脸苦相,不由得好笑:“又打输了?”
乌鸦嘴!“什么叫‘又’?!”好吧,其实双方交战初期,王廷的反应不如萧靖,前者是个庞然大物,七嘴八舌的意见太多,萧衍又不以军武见长,带兵的将军之间常有分歧,比不上东北军只听萧靖的命令行事。
但是随着战争进程的推进,萧衍对大局的掌控越来越精准,渐得王廷信任;以国师为首的修行者,对他的支持不遗余力;另一边,萧靖弑君父的罪名却已传开,失道寡助的危害开始显现出来。
他自立为王了,但刮进地盘里的军队和百姓不从他。
萧靖自然不想被千夫所指,也发布多道“诏文”痛斥萧衍弑父栽赃,可惜证据不力,天下人不信。
萧衍跷着腿,不无得意道:“从明堑关之后,又打了一次胜仗。”明堑关大捷就是战争的转折点,萧靖大军只要越过这里,后头就是大片肥美的河谷地区。可惜,它偏偏止步于此。
侍从刚刚给云崕斟好了茶水,萧衍就挥挥手把人都赶出去,书房里只留下他们两个。
云崕轻啜一口,悠闲的模样与代政的二王子恰成反比。
萧衍幽怨地看着他。最近战事都没轮到国师大人出手,云崕休养了几个月,脸色渐渐红润,显然最近心疾都未再发作。
第257章 画中人
他身上的衣袍是黑、白、金三色,大方中又见张扬,将他衬得华贵无双,就是萧衍这样的正牌王孙也相形见绌。
萧衍的注意力在他的袍子上,这衣料轻软,明显就是夏布。当然了,现在是盛夏时节,然而过去几年夏天,国师都裹着轻裘呢。今年这是因为身体大好了,连招牌式的咳嗽都听不到几声了?
这么巧,偏在魏王过世以后?
云崕就是再精细,也总有些蛛丝马迹遗落。
现在国师大人正看着他:“你找我来,何事?”
他本人没参战,但同样调度元力辅助军政,并且麾下修行者也都投入战场,萧衍挑不出他的错处。
他往门外看了一眼。
云崕会意,伸手布了个结界才道:“说吧。”
萧衍从抽屉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卷轴:“父王临终前,嘱我到他寝宫里去取东西。我一直以为是诏书,为此还跟老三在宫里对峙好久。结果回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晃了晃卷轴,“你猜猜,这是什么?”
“你特地将我唤来。”云崕抚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东西与我有关?”
国师还是明察秋毫,一如既往。萧衍也不卖关子了,将卷轴放在桌上,一伸手平铺开来:“你自己看。”
这卷轴的确不是诏书,云崕一眼瞟去,望见的赫然是一幅画作。
并且还是一幅传统的人物画像,虚化背景,只突出人物主体。这种画法近五十年来已经不流行了。
卷中人只有一个。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身穿黑龙纹金战甲,头戴紫金冠,身体半屈,面庞上仰,手里执着的龙首吞鞘宝剑扎在一只双首恶虎的脑袋上。
此人面若冠玉,长眉薄唇,本该被年轻姑娘称作玉郎,却有飒爽英姿。只因绘者功力深厚,寥寥几笔就勾出了不怒而威的气度。
云崕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瞳孔却蓦地一缩。
萧衍轻声道:“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罢?”
云崕默默看着,少见地收敛神情,变得沉寂而冷漠,甚至还带出一点肃杀。
这个表情,与画中人很像。
萧衍看看他,再看看画。事实上,就是五岁小儿也能看出,云崕和画中人本来就有七分相像!那眉、那唇,那脸形,甚至是那双波光潋滟、收尽了人间春华的桃花眼!
立轴展尽,左下角才有一行绢秀小字:浩黎历六百二十年春猎盘水涧,帝杀赤虎,芳云绘以纪之。
句末,盖了个私章。
这里说得很清楚了,绘者名作“芳云”,应是女子,因这画中笔法柔婉而不失褒饰。如萧衍、云崕的眼力,一下便能看出线条之外的别样情愫。
这个作者对画中人心生慕恋,却又温婉含蓄。
可是对他们两人来说,画里最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帝”字!
浩黎历六百二十年,这天底下可只有一个皇帝。
那时候,坐在至高宝座上俯瞰众生的,只有一个人——
黎厉帝!
云崕忽然笑了,萧衍不知怎地从他笑容里看出了两分惊心动魄的意味。
“这是萧平章偷偷收在寝宫里的?”
他连“先王”两字敬称都懒得冠上,萧衍面色微变,但依旧点了点头。如果云崕的身份真是他猜想的那个人,那么他的确不需要对当世所有君王报以敬称。
云崕伸手,轻轻从画像上抚过:“浩黎国覆灭,一把大火烧尽王宫,我以为所有皇帝的画像都被付之一炬。”
“王宫里的历代帝王画像是没能流出。”萧衍指了指落款,“但这是一个姓年的小官次女自绘自赏,不为外人所知。她藏在箱底,数十年后流出,最后被我父王获得。”真相总被雪藏在某个地方,不经意间就出世了。
云崕问他:“你怎么知道?”画上只有一行简单的题字。
“返都那天,我擅闯父王寝宫就拿到了这幅画像,而后花了数月时间追查来源,才敢现在拿给你看。”萧衍轻笑一声,“父王年纪大了,我怕他拿到假画。虽然这幅画看着像是很旧了,但世上可不乏做旧的高人。”卷轴的纸质发黄,但显然一直被精心保管着,并没有霉烂、脆化或者蛀洞,还能展开。
“在我面前打开这幅画可不是明智之举,尤其这里一个守卫也没有。”云崕慢悠悠叹了口气,“萧平章临终前还没忘了绕过我传画于你。你却把他好不容易保守的秘密都抖给我看,就不怕我起杀心?”
萧衍收起笑容,满面肃然:“父王说过,他和你早就认得了,我当年的引荐只是个过场。你若真想杀父王、想杀我,父王制掣你的那一点手段恐怕根本没用罢?”
历来国君都有制约国师的办法,以免国家为其所窃。可是云崕早在数十年前就算计好国师之位,以他的本事,是不是有能力抗衡魏王的手段?
云崕深深凝视他,好一会儿才道:“萧平章后悔了,想在他死后让你们兄弟除掉我,这样就不算违背昔日誓言。你想抗命不遵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帝王不同。”萧衍面容微黯,“父王那时已然智昏神狭,做不出明智之选。”
“哦?”云崕好整以暇,“何谓明智之选?”
“你说过,要助我萧家夺天下。”萧衍认真道,“这话还有效么?”
“言出不改。”
“那你的选择就只剩下我了。”萧衍笑了,“倘若是萧靖夺到王位,第一个要杀掉的人就是你。”魏王萧平章夺到王位时已经快五十岁了。他自己也明白,即便有云崕之助,争霸天下的愿望也不可能圆满。
毕竟,凡人有大限之期。
这个梦想,只能交由后世子孙来接力。
云崕嗤之以鼻:“他大可试试。”
“他取不了你的命,却可以破坏你的计划。你难道还想再花几十年时间,寻找下一个萧平章么?”萧衍一字一句道,“你为我夺王位、争天下,魏国也会全力助你。”
这下连云崕都有些动容:“你明知道我是谁,还敢与虎谋皮?”
第258章 这么巧?
“我也想不敢,可我别无选择。”萧衍苦笑道,“从我算计萧靖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退路。”无论是夺王还是夺天下,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需要云崕的帮助,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
他将卷轴往前一推,满面肃然:“从今往后,你我坦诚以待、共谋天下。你若不弃,我可以许下血誓。”
年轻的二王子眼中闪动着的光芒,云崕很熟悉,那唤作野心。数十年前,他在更加年轻的萧平章眼里同样见到过。
“不用了,誓言都作不得准,我会助你打理魏国。”他不像萧衍那般激动,只是顺手拿起案上的卷轴,“这个就给了我么?”
萧衍大喜,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自便。”
他将画像交给云崕,本来就为表诚意。
云崕拿着画像又仔细看了两眼,微微一哂:“画得还挺像。”掌心冒出真火,“呼”地一声将它烧成灰烬。
他拍拍手,这件被魏王珍而重之秘藏起来的画卷,就此从人间消失。
现在,知道他身份秘密的,或许只剩下眼前的萧衍了。
萧衍满面灿烂,云崕的笑意也慢慢加深:“你不后悔今日抉择便好。”
“我不后悔。”萧衍斩钉截铁,云崕仿佛又从他身上看到了萧平章的影子。这对父子,其实有颇多相似之处。
他轻轻一叹,正要转身,忽然又想了起来:“是了,我军最近势头正好,萧靖该着急了。”
萧衍闻弦歌而知雅意:“但战事不宜再拖下去,据我们接到的情报,峣国已经派人与萧靖接触。他若得了峣国的支持,我们想对付他可就难上加难。”
萧靖经营安夏地区多年,与峣人是邻居,这下子要暗通款曲可就更容易了。如果峣国借由他将手伸进了魏国政局,那真叫兵不血刃就斗倒了这个几辈子的强敌。
可是萧靖倘若一败再败,最后恐怕也不得不接受峣国的援助。那么魏国的内乱也就绵延无绝期。
统一、和平、稳定,从此都是痴人说梦。
所以,萧靖到底有没有弑君弑父,是不是蒙受不白之冤,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投降,那么争分夺秒消灭萧靖,就成为大魏举国上下的头等大事!
云崕点了点头:“该动用后手了,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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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出拐角外就有海族守卫。
冯妙君打听过,这条路可以通往上层包厢,但那里是权贵专区,闲人免进。
什么是闲人?她这种籍籍无名之辈就是。
傅灵川和长乐公主都有身份,可以从这里坦然走出去,可冯妙君不行。
怎么办呢?
迎面正好走来一名托着瓜果的侍女,是个蚌精化成了人形,身形修长,个子比她矮一点儿。对于精擅易容的冯妙君来说,这都不算难事,麻烦在于蚌精道行不深,所以身后还有两块薄壳没有化掉,远远看去像长着一对白玉圆翅。
她再有本事,也变不出那对蚌壳啊。
她想了想,问液金妖怪白板:“把我变成她,有没有把握?”
白板晃了晃脑袋:“小菜一碟。”
它的原身莫说没有毛了,连固定形状都没有,依旧能用强大的幻术变成毛团子一样的雪貂。给女主人身后添两块蚌壳做视觉效果算什么难题?
所以十几息后,冯妙君就变成了蚌女。
她又等了一会儿,才顺着通道走了出去。守门的妖卫看她一眼,没吭声。
于是冯妙君顺着螺旋通道往上走。
螺旋空间都分作上、下两层,下层是熙熙嚷嚷的大厅,上层就是私密性极好的包厢,地面铺着红毡,两边种着奇花异草,每五十步就有一个守卫,每刻钟要走过一拨巡哨。
从蚌精身上搜来的令牌,冯妙君学她的样子挂在腰间,守卫们看到了也就不会上前阻拦。
她默默走过两个螺旋,经过了数十个房间,终于找到了标号一百二十五的包厢。
此刻,包厢大门紧闭,外头还站着两个守卫。
从着装来看,这两个却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有两个富商打扮的人站在门外,正跟他们交涉,这两个门卫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作耳旁风。
冯妙君走近一点,即听出这两人是慕名前来拜访阳山君的,哪知对方的架子和名气一样大,见都懒得见他们一眼。
最后这两人也只得怏怏离去。
以阳山君的身份和脾气,不会轻易接见无名之辈。冯妙君默默看着,待两人走远才上前,果然离包厢还有一丈远就被守卫抬手拦下了:“你做什么?”
她不慌不忙地欠了欠身子:“渔当赠送,每个包厢都派发一份瓜果。”
守卫看了看她的银盘,见到里面果然都是些珍稀果子,遂道:“止步,我拿进去。”
冯妙君微笑着将盘子递给他。
这包厢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进去呢。
过不多时,那守卫重新走出来,手上已经空了,见她就道:“送进去了,你可以走了。”
冯妙君点点头,转身刚要走,包厢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人。
冯妙君目光扫过,呼吸忽然停顿。
不过她定力极强,这点儿异常也是转瞬即逝,没被人发现。
她脑洞再大也想不到,这两个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傅灵川和长乐公主!
他俩离开大厅,直接就来找阳山君了么?
这下子是真有趣,她最在意的两拨人原来是有交集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便释然了。傅灵川两人在燕国都城住了那么久,很可能就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阳山君。从现状来看,这两边怕不还有些交情,否则阳山君的门是那么好进的么?
观察阳山君的任务已经完成,冯妙君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想着怎样再缀上这两人。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傅灵川道:“请留步。”
门外除了两个守卫以外,好像就只有她了。
冯妙君脚下一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转过身,不确定道:“公子唤我?”
第259章 重宝登场(加更章)
“是的。”傅灵川笑容可掬,“这位是新夏国长乐女王,我们临时有一件宝物要参拍。”
他要作甚?冯妙君随机应变:“一楼便有鉴定室,两位请跟我来。”幸好她逛渔当逛得仔细,一路上经过几间鉴定室,还仔细观察过。鉴定室按门类细分,对所有客人开放,每间里面都坐着两位鉴师,随时可以鉴宝。
许多海客是临时在螺浮岛中转的,一时兴起想卖东西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傅灵川摇头道,“此物贵重,我们想请动天级鉴师。”
螺浮渔当的鉴师也分好几个等阶,从上到下分别为天、地、玄、黄。这两人好大的口气,竟是有天级的宝物要参拍吗?冯妙君的兴趣立刻被勾了起来:“公子可否示之?我也好向上禀报。”
傅灵川自怀中掏出一只玉简,在她面前晃了晃:“此乃天魔秘术,你想看看么?”
想,特别想!这可是天魔秘术,好奇死她了!
当然无论冯妙君内心如何咆哮,她表面上也只能微微一怔,而后摆手道:“两位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报上峰,再请鉴师过来。”
冯妙君现在伪装成侍女,按理是没有资格阅看玉简里的秘术。她要是坦然伸手,傅灵川才要怀疑她有问题。
傅灵川微微一笑:“阳山君准备竞拍今晚的压轴宝物,我们待在这里多有不便。你带我们去找鉴师吧。”
冯妙君还能怎么办?她只得应了一声“好”。
谁能告诉她,那该死的天级鉴师在哪里!
结果她才走出去几步,长乐公主就奇道:“咦,玄机室好似不往这里走?”
这两个家伙不仅知道高级鉴室的名字,还晓得它在哪个方位吗?冯妙君立刻意识到他们另有所图,否则何至于这般心急?
她转头笑道:“此事还要先向管事禀报,由他为您二位引荐。”
傅灵川对着长乐公主也是微微一笑:“不急,照着章程办事。”
长乐公主微微嘟嘴道:“今晚的压轴戏要上场了。”
此时三人正走过水晶长廊,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大厅当中的场景。冯妙君一低头,就望见上古遗珍这个厅中的发卖师已经离开,如今站在台上的却是个身高两丈、仪容威严的鲛人。
他头上还戴着缀满宝石的金冠,因此冯妙君料想,这位大概就是鲛人王?
每晚,鲛人王都会亲自发卖一件压轴宝物。
对这样的营销手段,冯妙君是赞赏的。鲛人王的出场是个大卖点,以他的身份,发卖的宝物份量必定足够,真假更不必置疑。
果然他一出场,台下就有掌声雷动。
就在这时,水晶长廊前方有只矮胖的妖怪走了过来,望见冯妙君三人即皱眉道:“白嫘,你怎么在这里?”
“白嫘”就是这蚌女的名字,也刻在令牌上。冯妙君听出她语带责怪,知道他置疑自己的职责范围,赶紧道:“这两位新夏国来的贵客,也是阳山君的座上宾。他们有天魔秘宝参拍,想要交予天级鉴师先做个鉴定。”
“天级么?”被阳山君、天魔秘宝这些字样集中轰炸,胖妖怪也不由得动容,“两位来自安夏?”
新夏就是安夏公主所建,他这一说,在场三人都知道他对陆地上的时事有所了解。长乐公主笑道:“怎么称呼?”
她笑起来自有一股雍容风度,胖妖怪赶紧回道:“称我牛管事就好。”
什么牛,水牛么?的确是脖子有些粗短。冯妙君偷看他几眼,一下恍然:这不就是个海蜗牛么,倒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长乐公主继续道:“我乃新夏女王,偶遇大名鼎鼎的螺浮渔当,也想凑个趣儿。”
现在这只海蜗牛,不对,是牛管事长长“哦”了一声:“贵客、贵客!请跟我来罢。”殷勤招呼两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冯妙君眨了眨眼,跟在三人身后。
这时大厅台子上已经摆出压轴宝物供人参观,她见到锦盒里立着一个小小沙漏,一手都可以握住。沙漏上下两个半球是透明的琉璃制成,众人都能望见里面赤金的砂粒。
声音被水晶长廊隔断了,长乐公主好奇道:“那是什么宝贝?”
“那是时之砂。”牛管事一边领路一边给两人解说,“原本这样宝物应该在两天后才登场,可是方才金枝玉露的竞拍太激烈,我王就决定将它提前到今晚来发卖。”
激烈,方才阳山君一人打爆全场、几乎包揽所有金枝玉露的局面哪里激烈了,反倒沉闷得要死!冯妙君不知道傅灵川两人心里是不是也这样吐槽,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时之砂”的确是螺浮渔当最看重的宝物,否则也不会想要放在最后一天闭幕时压轴用了。只不过今晚的发卖场太火热,鲛人王愿意拿它出来讨个好彩头。
长乐公主代她问了出来:“这宝贝有什么用,堪当压轴?”
“将沙漏倒立起来,方圆百丈内的时间就会停止。”
这下子,莫说傅灵川和长乐公主面面相觑,冯妙君也是暗中大吃一惊。、
时间暂停!这不起眼的小沙漏竟有如此神效!
这回是傅灵川忍不住问道:“能停住多久?”
胖管事见二人满面惊异,也是自豪道:“砂子漏完,结界也就结束了。”
长乐公主咦了一声:“这沙漏里,也没见有几颗砂子啊,那岂非是转眼漏光?”
这回不待牛管事回话,傅灵川已经笑道:“这特性已经十足逆天,再多持续几息,旁人还有没有活路了?”
长乐公主只是凡人,并不清楚高手之间的战斗常常只差毫厘。有这只沙漏助阵,胜算何止是翻倍?
长乐公主说得不错,沙漏里只剩下不到十颗细砂了,弹指间就能漏光。
可是这对于修行者来说,那就是攸关生死的一弹指!
牛管事竖起大拇指:“公子真是好见识!”这物效可比其他任何属性都有用得多,“每用一次,沙漏里的砂子就会消失一颗。”
第260章 无主之魂
也就是说,这件宝物能够“定”住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傅灵川摇头笑道:“足矣。难怪螺浮渔当将它当作压轴,果然是不世奇珍!”照那沙漏看,至少还可以再用个几次。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祭出来,哪怕只多一次救场或者定胜负的机会,花多少钱都值得啊。
这时几人已经离开了水晶长廊,路过一个高达数丈的大门。
大门紧闭,但边上两个小门却是敞开来着。
走到这里,牛管事转向冯妙君道:“你是厅内使女,走到这里已经逾矩,还不回去?”
显然这里已经离开蚌精的权责范围之内。冯妙君在来路上已有腹稿,闻言即道:“这两位客人最先找上我,将他们带去鉴师那里是我的职责。”
牛管事一瞪眼:“胡闹,你……”
冯妙君截口道:“也是这里的规矩。”
她和卢传影游逛会场时,曾听见几名使女私下抱怨。原来螺浮渔当为了广开财源,是鼓励在渔当劳作的妖怪们引荐客人去参拍灵宝。如白嫘这样的使女成功募集到拍品的话,是可以根据拍品的价值得到相应奖励的。
冯妙君听见的,却是使女抱怨上峰含墨她们的奖励。按理说,“白嫘”这次引荐傅灵川两人去找鉴师,如果真是天级宝物并且放入渔当发卖,她可以得到一大笔奖赏。可是牛管事横插一脚,那就要分掉一杯羹。
现在牛管事赶她走,她连鉴师的面都见不着,那就是说他要自己独吞赏金,连汤也不给她喝一口。冯妙君不清楚蚌精白嫘本人性格如何,但这里面有机会做文章,她就不可能乖乖离开。
牛管事大概也没料到她忽然这么硬气,张了张嘴,脸都气黄了:“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
见这两个低阶妖怪争执,长乐公主本就皱眉,这时忍不住道:“有甚好争,一起去不就得了?”
冯妙君见她眼中隐现焦色,显是着急了,心道这两人是要做甚争分夺秒的坏事?
贵客发言,牛管事也只得应了声“好”,随后不满地瞪了“白嫘”一眼。
冯妙君根本懒得理会这只海蜗牛。
踏入大殿,她保持目不斜视,但心底啧啧赞叹:
这座宫殿完全不比陆地各国的大殿逊色啊。穹顶高十五丈,面积至少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巨柱以黑曜石打造,这里不种花草,然而五光十色、形态各异的珊瑚暖化了殿里空旷清冷的氛围。
每隔十余丈都有卫兵看守,她目光一瞥,就精准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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