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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大神在撩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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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点开网页,昨晚的新闻就争先恐后地跳出来。昨夜父亲那么严肃地找她谈话,她还以为这些新闻会被扣下,好在父亲虽然对她的做法不认同,但还是珍惜她的“劳动成果”。
  她进而点开一张照片放大仔细看,心中不免惊叹,要不是她亲身参与过,并看过原图,还以为照片上人的真的是乔馨玉。怎么会这么像?简直比她本人还像,不知道苏秦哪里找的人能把照片修得毫无PS痕迹。
  她一手托腮,一手轻敲着桌面,唇角微微勾笑,这一招打得乔馨玉和韩竞他们措手不及,想必这会儿已经闹开锅了吧?
  ——————
  不过此时的乔馨玉才刚刚睡醒,还不知道只是在家休息,却仅一夜的时间就蹭蹭蹭地登上娱乐新闻的头条。洗漱完毕后,她端起一杯黑咖啡,华丽的指甲划过PAD点向娱乐新闻,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有些莫名心慌。
  几张照片随着页面的开启呼啸着扑入眼帘,乔馨玉还未来得及看清,就听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壁钟的时针指向数字9,她放下PAD,打着呵欠去开门。
  一见来人,乔馨玉就甜笑着扑到他怀里:“你不应该在上班吗?怎么,想我啦?”
  然而来人毫无动作也不出声。
  她疑惑地抬头,见韩竞寒着脸正俯视着她,她犹豫着离开韩竞的胸膛站直:“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昨晚去哪了?”韩竞沉声质问。
  她一个走在大街上极有可能被认出来的明星能去哪?
  乔馨玉也没好气地说:“呆家里呗。”
  “撒谎!”手掌狠狠地拍着房门,铁皮房门“当”一声撞上墙壁,惊心动魄。韩竞瞪着她,目眦欲裂:“难道,你昨晚去了哪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他敢吼她?他一个依靠她家势力的男人凭什么敢吼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当面对她吼过!乔馨玉抱着双臂,抬起下颚高声挑衅:“好啊,你来说说,你上哪知道的我的‘行踪’?”
  韩竞阴郁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你终于肯承认。看来是周家的那个满足你了?”
  “周家?”乔馨玉一头雾水。
  不过就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在韩竞眼里也只不过是身为演员的她的一种演技:“装,还装,你什么不知道啊?还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的不都是从我家这里得来的?”
  仿佛触动心火,像开了闸门一般,韩竞暴跳如雷:“乔馨玉!我的确从乔家得了些资源,可那都是你爸看好我,扶持我,是我有那个能力应得的!轮不到你来践踏我的尊严!”
  铁门再次被“嘭”的一声摔合,剩乔馨玉一人站在门口冷笑。呵,尊严?尊严可以换来资源?要不是有她在,父亲会正眼瞧他?不自量力的男人。
  与此同时,偌大的梨花木办公桌前,周埙十分玩味地翻看着网上一条条关于昨晚他和乔馨玉的“桃色”新闻。这就是乔馨玉主动接近他的目的?可是,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吃亏,除非,她真的以为自己天生丽质,甩了韩竞,他就能看上她?
  他摩挲着下巴,双眼眯起来,凝神思索片刻,手指叩击办公桌,便立刻有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恭恭敬敬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把阿堃叫来。”
  听到“阿堃”这名字时,来人不自觉地浑身一抖,脑中浮现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在被周埙发现之前又立刻恢复恭敬:“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乔唯安刚刚写完这一周的工作总结,正粘贴在邮箱里做最后一遍检查。作为部门经理,就算经常上班摸鱼,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认真按时完成的,不止为公司,也为手下的员工做个榜样。
  这时,安放在显示器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手一抖,点了发送键。她愣了一秒,不禁扼腕,谁这么不长眼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害得她还没来得及查看总结里有没有错别字啊。作为一个作者,她和其他作者一样患有重度错别字强迫症,她写的文字里怎么可以有错别字这种东西的存在?
  邮件已经来不及撤回,而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她呼了口气,算了,幸好这文件是发给苏秦的。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电话轻声问:“您好?”
  “您好,治愈微笑小姐?”
  “恩,我是。请说。”写文多年,治愈微笑这个笔名俨然成为她的另一个身份。
  对方恭敬而礼貌:“我是一堂传媒‘每天正派都在捅刀’项目的总负责人。关于本剧剧本的一些改动方面,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请问您周一下午有空吗?预计一个小时左右,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乔唯安翻了翻计划表,大后天周一,刚好是她和苏秦约定换班照顾云非然的日子,抽出一个多小时应该没问题。
  “可以,在哪里开会?”
  “X大厦C座703会议室,到时候我会派人接您。”
  乔唯安顺手点开百度地图,地图上的红点隔着一条街的位置是另一座占地面积更广的办公楼:“恩?对面是不是就是周氏集团总部?”鼠标在红点上划着圈,声音里也不受控制地透出笑意。
  “是……”对方明显斟酌两秒:“御总的办公室在顶楼。”
  直到通话结束,手机还贴在耳边。
  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邀请她去一堂传媒的时候顺道去趟周氏总部周御办公室?
  是……阿御的意思?
  正想得入神,手机又响了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贴在耳边的歌声震耳欲聋,乔唯安一惊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然然?你终于醒过来了?”乔唯安看了眼时间,刚好下午5点。
  “小病而已,你们就是太紧张,其实没什么事的。”就算云非然依然没心没肺地笑着,却还是听得出来电话里的声音略显虚弱。
  乔唯安有些气不过,边关闭电脑边说:“都胃出血还不是大事?都住院了还不是大事?你是要把我们急……”
  “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云非然匆忙打断:“我、我下回注意,我保证,类似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了,好不好?”
  乔唯安傲娇地轻哼一声,背起包就向办公室外走去。
  “我这就去医院,看看你现在好得怎么样了。你在电话里可别骗我啊。”
  云非然忽然闷闷地小声说:“我看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阿秦正在看你发的文件,那眉头皱得跟个小山似的。”
  乔唯安脚步一顿,只停留一秒,又继续镇定地向电梯走去:“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每逢上下班时间,街道就拥堵不堪,几乎寸步难行。从甘霖集团到第一医院平时只用20分钟的时间,乔唯安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到达第一医院停车场。
  电梯停在病房层,与前一天刚把云非然送来的晚上不同,这会儿走廊上的护士、医生还有病人家属们来来往往,面上的神情或愁苦或哀戚但脚步都不停歇。
  人群中,一小孩子突然尖叫着哭泣来,嘹亮的哭声几乎响彻走廊。那孩子约么才三岁,长得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然而此刻周遭病人家属们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厌恶的目光。
  旁边的大人急忙把孩子抱起来,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说:“不哭不哭啊,不哭不哭……”
  可孩子仍然望着走廊的一个方向哭个不停。
  乔唯安循着孩子的目光望过去,一身材高大壮硕如熊的男人顿住脚步,微微回头瞪向那孩子,一脸冷酷的凶相,眼神里藏着阴森的狠厉。
  乔唯安怔住。她记得他,在承吉寺,在拍卖场,在泷水镇。他是周埙的得力手下——阿堃。

☆、第六十四章 窥探

  就在阿堃的目光即将扫过来的一刻,乔唯安一惊,侧步躲进阴影里。几次相遇,阿堃也是认识她的,虽然她不敢对她怎么样,但那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别说三岁幼儿,就连她也本能地害怕。
  阿堃走后,孩子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医院走廊里再次恢复平静。而乔唯安紧握的手却依旧不曾放松,她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保持约五米的距离悄悄跟在阿堃的身后。
  云非然的病房在相反方向,她本应该当没见过阿堃转身走远,但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到一间病房门前。
  医院病房格局是分楼层的,低楼层病房多人住一个大房间,没什么隐私,连夫妻间说些你侬我侬的悄悄话都有可能被隔壁床铺的病人听见。相比之下,楼层越高住宿设施越好,到了云非然所在的楼层已经临近顶楼,单人间空间开阔,沙发电视洗手间设施齐全,推开窗远眺甚至望得见帝都中心飞檐斗拱的千年古建筑。苏秦本还想为她定VIP房间但被她拒绝,原因是她觉得VIP房那么贵,性价比实在不高。
  乔唯安没想到阿堃的亲人也在这里住院。为了通风,病房门敞开着,她见四顾无人,便躲在门边。
  病床上躺着位老妪,瘦弱枯槁,双目浑浊,满面皱纹如同田埂间深邃的沟壑,头上戴着的医用帽子里紧贴头皮不见一根发丝。在乔唯安赶到门口时,阿堃已经扶着她坐起身。
  看着老妪瘦骨嶙峋的手被阿堃包裹进掌心,两人亲昵低语的样子,一丝暖意流淌过乔唯安的心,这世间没有天生就是铁石心肠的正常人,阿堃也不例外。
  阿堃坐在床边紧贴着老妪,明明长了个大块头,可坐在瘦削的老妪身边却像是个依偎着母亲的孩子。
  两人低声耳语,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乔唯安听不太清,只能通过风中传来的几个简单的音节猜测聊得是些近况。以老妪说话为主,阿堃则在她身边神色温和地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觑着这幕温情的画面,乔唯安犹豫着收回视线靠在墙边,心里莫名地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母子团聚,她跟来偷听本就不对。正要满心愧疚地抬脚离开,却忽然清楚地听到阿堃烦躁的说话声——
  “妈,这事你别管。”
  “我不管?我要是走了,可就没人能拉住你了!”
  阿堃倏然起身啐了一口:“呸,什么走啊走的,找到匹配的骨髓,你的病一定能好!你呀,就是瞎操心,我跟着埙少爷做事有分寸。”
  “就是因为你跟着那个周埙我才不放心,”老妪用力拽住阿堃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道埙少爷给的钱多,你跟着他都是为了给我治病,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好孩子。可你千万别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啊!”
  阿堃面色一僵,别过头望向窗外,苦笑:“哪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妈,你想多了。”他深吸一口气,握紧老妪的手,温声说:“妈,这段时间我有些忙,可能没空来看你,你好好照顾自己。忙完了,我就带你出去走走,”他下巴一抬:“自从来了帝都,你哪都还没去过。我推着你,去那边宫墙根下转转。”
  阿堃没说自己在忙什么,老妪也知趣地没问。
  老妪一定知道什么。乔唯安心中千回百转。原来阿堃替周埙做事出于不得已的苦衷,可这不能是他成为周埙帮凶的借口。况且,一旦事情败露,周埙会替阿堃出手?难道阿堃自己想不到这一点吗?
  要告诉阿御吗?她答应过他有什么事一定和他商量。
  仿佛回溯到去年初冬的那天晚上,被树影遮掩的大货车如猛兽般匍匐在岔路口,舔着锋利的獠牙等待即将路过的猎物……
  “小唯,小唯?”
  一只手在她面前钟摆般摇晃不停。
  “恩?”乔唯安这才回神,一脸茫然。
  云非然抢过她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当然是在想你和苏二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她狡黠一笑,眨眨眼。
  “切,才不是,你就知道打趣我,”云非然翻了个白眼,倾身凑近乔唯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瞧你刚刚眼神迷离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想男人。”
  乔唯安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云非然撩一下额前的碎发,暧昧地斜眼觑着她:“别说没有,阿秦已经都告诉我了。他就是你前段时间和我提到的你暗恋的男神,对不对?”
  乔唯安面颊一热,掰下一瓣已被剥干净的橘子,气急败坏地塞进云非然的嘴里:“好好吃你的橘子。”
  就算橘子也堵不住嘴,云非然眯着眼,囫囵地说:“呦呦呦,你还会害羞?动作挺快嘛。”
  哪里是她动作快,明明她才是被表白的那一个!
  不过,乔唯安没有争论,而是取出手机,扔下一句“想起来件事,我去打个电话”,就走到窗台边拨通电话。
  “小唯?”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仿佛蕴含着魔力。乔唯安顿了两秒才使得欢跳个不停的心平静些,原想说些关切的话,但想到刚刚发现的事太重要便直接切入主题:“阿御,我今天见到周埙身边的那个阿堃了。”
  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明显一急:“你现在怎么样?”
  “他没发现我。我在第一医院见到就跟着他来着。我发现他妈妈也在住院,似乎,”乔唯安压低声音:“知道他做过什么。”
  电话另一头陷入沉默。
  乔唯安也静静地听着听筒里隐约传来的广播声沉默不语。少顷,她再次开口:“你在机场?”
  “恩,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周末出差来一趟H市,暂时不能陪你了。”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她知道他很忙,不只忙着工作的事情。他略带些遗憾的语气还是让乔唯安心中一暖。
  H市是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回忆,如果,他也还记得那该多好。
  想到这,乔唯安双眸一亮,朱唇轻启:“刚好有你。我在H市市郊有幢别墅,密码是我生日,二楼我的卧室床边有个相框,当初搬家的时候忘了拿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帮我带回来。”
  重游故地,他会不会想起来什么?手指轻敲着窗框,乔唯安渐渐勾起唇角。
  电话另一头的周御毫不迟疑,轻笑着:“好,我明天下午就去。正好可以参观你的卧室。”
  参观卧室?她猛然想起来,就连阿飘也不曾进过她的卧室!OMG,她居然给自己挖了个坑。不过,当初搬家的时候大部分东西都被搬走了,卧室……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内衣裤之类的东西吧……
  “哼,想得美!”
  挂断电话后,乔唯安立刻搜索当晚从帝都去H市的机票。作为热门航线,班班满座是常事,就连第二天的航班也都只剩头等舱全价票。乔唯安咬着下唇,手疾眼快地抢下周六上午的航班,她算了算,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到达H市刚好中午。
  “恩?小唯,你在琢磨什么呢?面带桃花的,看起来很可疑。”云非然靠在床头歪头瞧着她。
  “我刚刚定了明天去H市的机票。”她笑颜妍妍。
  “怎么忽然想去H市了?周一你不是还要上班吗?”云非然一脸困惑。
  “去和我男友约会啊。”明眸弯弯,露出皓白的糯齿。
  “靠,你虐狗!”云非然气鼓鼓地踢了一脚被子。
  “你有男友还自称单身狗?”
  “对哦,我有阿秦的。不对!阿秦不在身边我就是单身狗!”
  好一个理直气壮。乔唯安翻了个白眼,自我催眠:她是病人,不和她一般见识……
  ——————
  伴随着舒缓的轻音乐,克拉森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阿严从后视镜里见周御疲惫地躺在后座上,忍不住开口:“夜里进山不太安全,要不,明天再去吧。”
  “尽管开。我明天下午有约,不然赶不回来。”周御揉了揉眉心,从柜子里找出眼罩罩上。
  阿严不敢再深问,只好无奈地继续专注开车。
  夜色下,山路蜿蜒,两侧昏暗的路灯仿佛幽灵般的卫士,沉默着注视着车辆疾驰而过。夜莺怪叫着从头顶飞过,一座庞然大物在路的尽头若隐若现。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听到阿严的声音,周御才醒过来。他下了车,深吸一口气,初夏之夜山林的空气依然清冷。
  面前的古建筑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牌匾上的三个字隐约看不太清,他迈步走进去,只有前殿亮着灯。一位老者披着袈。裟,手里盘着念珠,正在蒲团上打坐。
  感觉到有人靠近,老者缓缓睁眼,面露惊愕,但只是一瞬就恢复平静,敛眉垂目,双手合十道了声佛语:“阿弥陀佛。”
  周御笑着迎上去,也双手合十:“住持大师,许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唔,阿御开始撒网了呢~

☆、第六十五撩 承认(捉虫)

  时隔3个月再次回到H市,对乔唯安来说算是故地重游,心中感慨自然千回百转。不过,她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车直奔郊区别墅。
  到达H市已经临近正午,别墅内空无一人,确认周御还没到。
  人去楼空,整个房子都笼罩在空旷的白色中。沙发、茶几、餐桌、床铺……全部隐藏在厚厚的亚麻白布之下。空空荡荡,冷冷静静。当初搬回帝都的时候,她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许多家具、电器都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回来了,像是命运使然,这些东西竟刚好用得上。
  这次回H市,她只背了一个挎包,包里装着一件男士衬衫,她为阿飘买的衬衫。当初阿飘刚刚离开她时,没有人相信他存在过,几乎整个世界只有candy陪着她。她曾不顾一切地喜欢过他,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就连她有的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只有那件衬衫是唯一的证明——他曾存在的证据。
  乔唯安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阳台的窗户,昏暗的室内顿时亮堂起来,微风中飘来初夏植物生长的淡淡的芳香。后院的灌木长得郁郁葱葱,圣诞节的雪人早已经化得无影无踪。
  她轻叹一声,把房间简单整理一番后,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牛奶、黄油、鸡蛋和奶酪……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阿飘的那天晚上,她做的就是乳酪蛋糕。不管他能不能记得起来,她都打算试试。
  熟练地用料理机把乳酪、奶油打到毫无颗粒丝绸般顺滑,紧接着将乳酪糊倒进碗里,再打入两颗蛋黄,用打蛋器搅打起来。嫩黄色的液体渐渐浓稠,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阳光耀眼的下午,厨房里只余打蛋器规律地敲打着瓷碗的清脆响声。
  手中动作不停,乔唯安却在出神。这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身后伸来,干燥的大掌包裹住她握着器柄的芊芊素手。乔唯安一惊,下意识后仰,隔着轻薄的布料,脊背猝不及防地贴上烙铁般坚硬滚烫的胸膛。男人的气息瞬间围绕在她的周身,鼻息近在耳畔,好似羽毛轻轻擦着她光洁而敏感的皮肤。
  她微微转头,入眼的是周御棱角分明的侧脸。深陷的眼窝,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
  心中一阵恍惚,手腹在他上扬的唇角轻轻描摹,确定他真实存在,她这才呢喃着问:“见到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从电话里你让我来别墅我就猜到了,”像是怕打破这午后难得的安宁,周御的声音也极轻。他垂眸攫住怀里粉红的脸颊,微低头,轻轻啄吻,而后又神情专注地做着蛋糕底料,嘴里却说着:“你的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
  乔唯安把手里的碗推给周御,跑到窗台边吹了好一会儿风,满脸的热气终于散去,她这才转回来,傲娇地笑着一步一顿说:“我的小心思可不止你猜到的这些。”
  周御正把拌好的蛋糕糊灌进模具里,听到乔唯安略带些小得意的话语,宠溺地瞄了她一眼:“除了约会,你还打算进一步做些别的?”
  “进一步做”这四个字在乔唯安脑中盘旋,倒不是不可以,而是这事她还真没想到过。看着周御穿着利落的衬衫更衬得宽肩窄腰,一手插着兜,另一只修长的手戳向烤箱的设置键,颀长的身影被阳光温柔地涂上一层金,乔唯安吐一口口水,“进一步做”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
  不过,当周御做食物时熟练的动作落入眼底,她心中腾起一抹异样。
  “我从没听说过,你会做饭?”如果没记错,阿飘一开始是不会做饭的,他为她做早餐都是现按照菜谱学来的。
  周御动作一顿,解释说:“最近这段时间跟着张姨学了一点。”
  “哦……”乔唯安垂眸,低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周御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微微弯腰,粉嫩的面颊近在咫尺,声音里藏着说不清的蛊惑:“你在期待什么?”
  “阿御,你来到这,一点都没想起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幢别墅很熟悉吗?”乔唯安握住周御的手腕:“你以前来过这的啊!”
  她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即使所有人都认为她脑子有问题,但周御一定不会。况且要是能想起来当初车祸和在承吉寺中的细节,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利而无害。
  让乔唯安没想到的是,他面色镇定毫不惊讶,眼眸中只是闪过片刻迟疑:“小唯……”
  随着他的一声叹息,乔唯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整个房间静谧得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乔唯安乖巧地等待着,而周御则蹙着剑眉斟酌地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一段悠扬的音乐传来耳畔。
  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浊气。
  乔唯安拉拉周御的衣袖,低头闷声说:“我的手机……落在厨台上了。”
  周御移步把她的手机取来,在看清来电显示时,顿住脚步,在乔唯安诧异的目光中淡然自若地接起电话:“你好?”
  乔唯安蹭蹭蹭地匆忙跑到周御身边,对口型问:谁呀?
  奈何周御侧身没理她,继续对来电人说:“她……在做饭。”
  乔唯安气鼓鼓地瞪向他,现在下午两点半,做个毛饭?况且刚刚做饭的明明是他!她转到周御身后,踮着脚,趴上他的肩膀,贴着手机背面这才隐约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那,请问你是?”对方犹疑着问。
  “我是她男朋友,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周御回答得自在坦然。
  对方停顿几秒,说:“我已经把上次开会提到的茉莉花茶等级审评方案发到乔经理邮箱里了。麻烦转告她。”
  周御心情颇好地勾起唇角:“放心,我一定转达。她工作上的事,我一向支持,但其他方面……可就不一定了。”
  直到对方匆忙挂断电话,乔唯安也没太听出来来电的是谁,总觉得声音非常熟悉,而且会发审评方案给她的……该不会是宋丙年吧?
  “没错,就是你的宋师兄。”周御臭着一张脸,把手机塞到她手中:“从上学到工作,以前是你学长现在是你手下,他执着得让我都‘刮目相看’。”
  噫,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醋味?
  乔唯安忍不住嘟囔:“都是他一厢情愿,我可从没给过他希望。”
  “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受伤那段时间,他可是殷勤得很。”
  不知怎么的,今天周御这醋吃得也忒大发劲儿了。她在承吉寺受伤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当时只有宋丙年能背她去医院啊。他那时候没有实体又不能触碰她……
  等等!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乔唯安直视着周御,眼中渐渐蒙了一层薄雾,朱唇控制不住颤抖着轻唤道:“阿飘?”
  “恩。”周御应着,眼含着笑意。
  仿若深夜的烟花在脑海中炸裂,她觉得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便是此刻,他逆着光一步步向她走来,模糊的影子逐渐具体而深刻,是她可以触碰到的真实。
  “别、别哭啊……”周御手忙脚乱地拭去挂在她面颊上的泪珠。
  乔唯安抬眸,白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够解气,便敏捷地踮起脚尖扑上他的肩膀张开小嘴就是一口——
  “唔……”周御吃痛。
  “你一直记得对不对?你明明什么都记得,可你却骗我!”乔唯安趴在他的肩上,捶着他的胸口抽泣:“你骗我骗得很有趣?你就看着我傻乎乎地为你担心很好玩吗?”
  “小唯,你不明白,周埙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他能暗杀我一次就能出手第二次第三次!”周御忍着剧痛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怎么不明白?从第一次在承吉寺见到他我就看清他的嘴脸。我明明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你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向一边,其实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很怕。灵魂出窍这种事,我问了很多专家,至今也没弄明白。但我相信,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决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不仅能醒过来,还遇见了你。”周御抬手轻抚乔唯安的面颊。
  乔唯安抽泣着笑道:“如果真的躲不过,我陪你。”
  “你……”
  她轻轻按住周御的唇,不让他再说一个不字,声音轻柔更似呢喃:“还记得那天晚上,风雪交加,你来接我,却遭遇道士做法被道士收走吗?从那晚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了,我不和你分开,死也不分开!
  所以,不要再把我推开,好吗?”
  她再次踮起脚尖,吻上阿御的唇。温热柔滑的触感在唇齿间传递,午后明媚的阳光像温暖的怀抱包裹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很怂的,在“进一步做”这件事情上仅限于想象

☆、65

  乔唯安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全身好似被拆卸过后又重新安回去一般酸疼。尤其是两条腿,完全动弹不得。她躺在柔软的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昏睡前发生的……
  “醒了?”慵懒又沙哑的声音近在咫尺。
  夜色下,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落在周御刚毅的侧脸上,涂着金边的睫毛如蝶翼般微颤。
  乔唯安侧着头看直了眼。
  周御双眸迷蒙着勾起唇边,难得的沙哑声音中藏着说不出的性感:“还疼么?”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面颊上,乔唯安轻咬着下唇,她不想说“疼”,示弱这种事虽然是女人天生的权利,但不知是不是好胜心作祟,总觉得说出“疼”,就成了真的弱者。而要是说“不疼”,按照她以前看的一些小说或是电视剧的剧情发展,一般男主都会让女主感觉到深刻的“疼痛”为止。
  于是,她忍着酸痛犹豫着向床边挪了一下。
  只听枕边传来一声叹息,便有一只长臂伸来,将她揽回怀里。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会困的,所以……”他顿了顿:“不用紧张,安心睡觉。”
  滚烫的热气包裹着周身,现在这样她哪还睡得着?乔唯安的心仿佛坐着直升梯一路升到几乎不可触及的云霄,呼吸也跟着变得轻盈,目光窘迫地略过他的胸膛瞥向别处,却在肩膀上停留。
  月光为他光洁的肩膀涂了一层金,流畅的线条中,两个小凹槽尤为显眼。
  手指不由自主地轻抚上去,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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