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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阿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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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心下震撼,回过神时,嘴里不由地吐出一串气泡:谁能想到这平日里温婉贤良的顺王妃竟还有另一个身份,而且这个身份竟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职业……不过听他们二人的谈话,似乎正在酝酿一个了不得的阴谋。至于这个阴谋是什么……我自是不晓得滴。
男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子离开的背景,里头闪着不知名的光亮倒是没了先前的阴霾之气……
“啵喽喽”嘴里又是一串气泡冒出。这凡间的人你甭看他们平时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稍稍有些修为的妖灵动动手就能将他们制住,不过在头脑方面,有的时候真不能小觑了他们。我摇了摇昏沉的头,三界的运态自有规则,任你是妖是魔又或者是仙,都不得随意乱了这规则。想起那名长相俊雅的男子,我心里也只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天循常理,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我无权插手,也不能插手啊。这世间长物的命理可都是被司命星君一字一句地刻在了司命薄上,任谁也改不了哟……
思量罢了,我刚想沉下水底,打算再好好养养神,冷不防撞上了水面上的一道目光。那目光似一把光刃直直地朝我射来,恨不得在你身上剐出一道口子。
岸边,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就那么冲进了我的耳朵。
“后山的那些东西再加上这条稀世龙鲤,那老头就算要保你,看来也保不住了……二弟,你别怪哥哥我狠心,要怪就怪我们都生在了帝王家……若是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那冷凝的话语听得我的身子都升起了一股寒意。我朝后避了避,看着他依旧静静地立在湖畔,完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我只好对着身旁的那朵荷花苞子道:“嘿,我也不知你是雌的还是雄的,不介意的话借你的叶子避避……”
话落,我周遭的莲叶当真“啪”的一下全都耷拉了下来,将我的身子给遮了个严实。借着头顶的那片阴影,我缓缓地沉下了身子,倒不知怎的,不管你看着他,还是他看着你,这男子总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觉怪不舒服的,我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一夜无梦,就这般过来了。当我满身舒爽地从从池底浮上来吐口浊气,艳阳已经高高地在头顶挂着了。一片莲叶自动地耷到了我的头顶,罩下一片阴影。我朝着那已经开了半盏的荷花苞子笑了笑:“谢谢你啊……”
莲茎无风而动,左右晃了晃又没有了动静……
吸食了一会儿灵气,再将它们缓缓转入丹田。灵识回归时,便见着清澈的水面上印着一个身影,便是那个顺王妃,不知到底是叫冷月还是馨兰的。
她隔着半亩塘子面沉如水地望着我,眉结深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手缓缓举了起来……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就那么窜了上来,大脑竟也是一片空白,诡异得可怕……
“兰儿……兰儿……”听到呼唤声,她面色一紧,刚举起的手又慢慢垂了下来……
那俊雅的男子着着一身繁复的华服就那么跑了过来,面上还渗着水珠,看到女子后,脸色才缓和了些:“你怎一个人跑来这处了,家里的下人都不知到你去了哪处,叫我好找,你身子重,以后甭乱跑!”
那冷月的脸见到男子后又变得柔和了起来,已经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块香帕为他轻轻抹着汗:“刚你跑这般急作甚?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难道还会丢了不成?”
男子憨憨地笑了两声,随后搂住女子的身子扬长而去:“日头大,我们回屋里去了……”
我看着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子有那么丝欣羡,更多却的是戚凉。有些事情的确不能两全啊……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妹子们请不要大意地撒花留言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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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名的一场心悸过后;不知怎的,我的心便再也没静下来过;总觉得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
而事实证明,这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很精准的。
天已挂幕;虫音唧唧。这晚间少了那白日的喧嚣,便成了我修身养灵的最好时辰。这满池溢出的灵气自是让我吸食的畅快非常;哪知灵识一飘;猛然发现岸边的那一笼清辉下静静地立着一道黑影。这搁在白日里便也就算了;放在这般月黑风高不平常的夜晚;对如今我一介法力尽失的弱龙鲤开说;这是相当惊悚的一件事。
我收起满身溢出的华光;借着头顶的那一片碎光;看着那人的轮廓显出了个大概,我却已猜出了她是谁。
她一手又慢慢举了起来,斜横到了肩膀处。猛然间一道寒光刺进了我的双眼,当我看清她袖中露出的东西时,整个人一震,也终究是明白了白日里那一股恐惧感为何而来。那人手中夹着的,赫然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这处,尽管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我还是能察觉到她浑身溢出的杀气。
我皮下的心肝直发颤,愣是搞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杀我。可叹我如今是鱼身,也不能硬着上去和她讲道理,哪怕心里正一千遍一万遍地在呐喊着:“妹子,你冷静点啊!冷静~!我是一条好鱼,从没有害过人,放过火,你不要杀我啊!”可是人家却不会甩你……
身旁的那株莲花已经在夜风中抖得跟捣蒜似的,我有些无语道:“她要杀的貌似是我,你害怕个什么劲儿。”
瞬间,它挺直了腰杆,竟不动了……
我:…………
如今知晓别人对我动了杀机,我自不能坐以待毙,身子尽量往深水处沉去,尽早地避开那道灼人的寒光。只是无论我往哪处游去,身后似总有一双目光在追随着我,令我如芒在背。
这般被人盯梢的感觉,我当真是不喜欢。于是干脆心一横,直接窜出了水面,与岸边的人两相对峙了起来。
她手间依旧横着刀刃,双眼在见到我的一刹那杀气迸溅。我暗自提气,想着我好歹也是一条万年龙鲤精,虽没了修为,但灵识还是有的,怎能任着别人宰杀而不做反抗!?我心下计量着等她那把飞刀丢过来的时候,我便来个高难度的凌空腾跃避过去。这一招在神君的云池里练了这般久了,我就不信躲不过一把小小的飞刀?!
这厢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架势,谁知对峙了半晌,她突然神色一转,面上微微松动有了一丝迟疑,随后竟缓缓放下了夹着刀片的手,身子似有些脱力地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呢喃了两句:“呵呵呵……就算杀了这条龙鲤又如何,又如何?!从来他想要做的事情,必会达到目的,没了这条龙鲤又能改变什么,到时他还是会想着法子对付萧铭……老天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说到后来,语气竟有一丝哽咽,连着我都动容了几分:虽是冷面杀手,却还是动了情啊!只是这份情,却是千万动不得的,难怪她会这般痛苦……
月光将她跌跌撞撞的身影拉得老长,随后消失在那一方断桥后头就没了踪影。
这场午夜惊魂终究是落下了帷幕。劫后余生后,我扶着那株莲花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嘿……哥们,还能活着见到你真是高兴……”
一片莲叶立马耷上了我的脊背,还顺势滑动了两下,好像是在无声地安抚我……
后来,我便再也没见过那个冷面王妃。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安安稳稳地在这一方清泉池中吸灵气修炼。
可谁知,这般清闲的日子也没过多久,这顺王府又掀起了一场波澜……
那一日的空气异常沉闷,天上罩个一块厚厚的阴霾,一场雷阵雨随时会冲破沉霭降到地上。我浮在水面上透着气,却突然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中间还夹着女人跑龙套的尖叫音。
我呆的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朝着声源方向一看,倒还真被那个架势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不宽的石子小径上不知何时来了一列威风凛凛的铁甲士兵,尤其是领头的那一个,留着一脸的络腮胡,五官长得很粗犷,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招手一挥,颇有气势地喊了一个字:“给我搜!”
话落,他身后的士兵立马从四周散了开来,一些朝后山的方向奔了过去,还有一些径直朝我这里走了过来。我吓得头一缩,便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将军!您快过来看!”
那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将军闻言,立马朝我这边奔了过来,只在岸边看了我一眼,脸上便显出了一丝骇色:“难道……难道……真的是……”
我额间那枚红痣原本是被那变态男叫人给拿什么东西给蒙住了,这几日一直泡在水里,倒是将那东西给泡皱了掉了下来。在这汪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我一身流光似金的颜色,外加之额间的一枚红应该是相当显眼的。
那名将军和他身后的两名属下一直怔怔地望着我出身,那眼眸,那神色……唉,让我这个万年老妖都不好意思了。
良久,又是一个士兵急急忙忙奔了过来,朝着那络腮胡将军抱拳道:“将军,发现东西了,在后山的一处山洞中……”
那将军回神,眼睛一闭,脸上现出一点难色,最后也只轻轻说了一句:“回去复命吧……”
当天夜里,我在疾风骤雨中被人用一张大网子给兜住了身子。离开水面的一刹那,我见着那株在急雨中盛放的碧莲正左右急切地摇摆着,我无可奈何,也只能轻轻地对它叹了一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哟……
这一次,我也不知要被送往何处,只是感觉这一路好似都没有尽头。
当听到外头传来一句“放行”,我身子猛然一怔,感觉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震慑了一下。这种感觉很熟悉,我犹记得神君第一次带我上水晶宫时,我也有过相同的感受。这种气息是……龙气!
这天上地下唯一有龙气的地方,第一便是龙池神君所居的沧海水晶宫,第二便是受到他老人家真龙庇佑的凡间帝王所居的宫殿。
脑海中蹦出这一段想法,我自己都心肝一跳:难道……我是进了哪个帝王的王宫了?!
或许是赶着避雨,行车一路走得很快,磕磕碰碰,摇晃得我分外不舒服,最后终究是停了下来。遮门的轿帘被人撩开,灌进一阵夹着急雨的风,载着我的大木桶被十多个侍人小心翼翼地抬了下来。我躲在桶底,外加雨水的灌入,自是看不清周遭的环境。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耳边响起了一阵男女莫辩,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哟喂~~我说你们这群小猴崽子,路上铁定是偷懒了是不是!还不手脚麻利点给咱家抬进去,陛下和国师可都在等着呢!”
迎合声四起,刚放下的木桶又被人给抬了起来。
我被云里雾里地抬进了一闪红漆大门。刚进了门,殿内那璀璨的明光就晃白了我的眼。
“陛下,东西给您送来了……”
耳旁又响起另一道威严的声音:“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沉重的宫门被人轻轻阖了起来。隔了一会儿,我头顶还在波荡的水面便印出了一张面孔。那面孔与我在清泉池畔第一次见到的男子有八分相像,只是相比较,这张倒是英气得多。
那人俯身看了我一阵,突然招手,神情急切道:“国师!国师!你且过来看看!”
隔间会儿,这水面上又现出了一个人头……
我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两次被人当作展览物来看,还真是怪不舒服的。也因此,我下定了决心,一定得尽快将人身给修回来啊……
那被称作国师人碾了一下下巴处的一缕山羊小胡须,手中的拂尘突然“唰”地一下扫了一下水面。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却把我吓了一跳,而事实,我真被吓得“扑棱”了两下尾巴……
那国师脸上滑过一丝喜色,道:“陛下……这龙鲤得见了您真龙之身,竟这般高兴!想来陛下您真是它要庇佑的天下之主啊!”
我抽了抽嘴角:掰!还真会掰!其实老娘是被你吓的!
这梁国皇帝听了这国师的一席恭维话,脸上竟丝毫没有喜色,反而是踱了开来,道:“照国师的意思,这当真是一条稀世龙鲤?”
“确是!确是!身泛流光,额前一点痣殷红似血,而且臣观之它还灵气逼人呢,万不会错的!陛下,这龙鲤现我大梁境内,定是上天降下的旨意,预示着我大梁将来定能荡平其他三国,一统天下啊!陛下,此乃吉兆!吉兆啊!”
“那……依国师来看,朕那二王子既然得了这条稀世龙鲤却为何不立刻将它呈上来,反而自己偷偷地养在了王府之中?”
“臣……臣……”听那国师的语气竟有迟疑,随后我便听到“噗通”一声,重物掉地的声音,接着就是那国师害怕得有些颤抖的声音:“陛下,臣……臣惶恐,不敢……不敢擅自揣度啊!”
大殿内竟一瞬间寂静得可怕。良久,我才听到一声悠然地叹息:“国师先起身吧……”
“谢陛下……”
最后,我见着那国师委身退了下去,临走时还不忘瞟我一眼,眼底的黠光就那么一闪而过。
沉重的木门被打开,又发出一声沙哑地低吟,耳旁又响起了那大梁皇帝威严的声音:“郭喜,给朕将虎威大将军找来……”
门外,那男女莫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是……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妹子和我说,百度百科上说龙鲤是穿山甲,我也去百度了一下,果然是啊!~!我吐血三千啊!妹子们能忽略这个事实,继续看文不~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25
隔了好久;门口便传来一阵跨步声,接着便是一道洪亮得有些炸人的嗓门:“陛下!臣来了!”
我听着声音很是熟悉;抬头望去,见着的便是先前那留着络腮胡的将军。
“战云;你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臣和手下已经清点出来了;从二皇子后山发现的锻造兵器一共三千五百八十三件;囤积的火药五百多担;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说吧……”
“还……还发现了一件新织的龙袍。”
“私藏神物;又在后山埋了这般多的东西;甚至连……唉,铭儿他真的是要……”那高位上的人语气竟有一丝疲惫,良久又缓缓道:“战云,记得朕之前和你说过的吗?朕说过铭儿在朕众多子息中是最像朕的一个,朕曾拜托你,等朕百年归去了之后便叫你和相国能好好辅佐他,你们都懂朕的意思,只是这孩子怎就不能多等几年呢……朕只是想将上下都打点好,最后能将一个好好的梁国交到他手上,只是为何他便等不及呢……”
“陛下的苦心,臣懂。皇后娘娘她……也会懂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
“顺王府上下已经让臣派了重兵把手住了……”
“那孩子可有说些什么?”
“二皇子他……他……好似有了癫狂之症,只是一味地坐在床沿上嗤笑,就连王妃娘娘与他说话,殿下都不曾搭理过……”
话落,又是良久的沉默……
我听到此,理了理头绪,难怪别人都说最幸生得帝王家,最难也是生得帝王家。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那大王子竟也能对自己的弟弟下得了狠手……这步步筹谋,步步算计的,每天这般过日子到底是累得慌,如今细想来倒不如普通人家过着的小日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哪像这帝王家这般的步步惊心……
“若朕没记错,朕那二儿媳与战夫人是差不多怀喜的,应当快七个多月了吧,去;多派些手脚麻利的宫人去顺王府,好好顾着她一些。”
那叫战云的将军应了一声,随后便退了下去。他走后,上头又是一阵低叹传了过来:“洛儿……你说朕该怎么办……我们的儿子该怎么办……”
那沙哑得有些苍老的声音显得那般无力,似也包含着父亲对挚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知那顺王爷是被冤枉的,却不能开口说上一句:这凡尘的事情该怎么走向便是怎么走向,我一介妖族的人自是无权去干涉……
后来,我又被一行人给抬出了殿门。围在木桶两边的,竟还跟了两列身着铠甲的兵士。这阵仗就跟我以前看到的侍卫护着达官贵人出行似的,相当得震撼拉风。想不到回归原型的我竟还能享受到这般待遇,当真是不错……
那些人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是要把我运到哪里去。路过一处宫殿时,鼻尖竟闻到了一丝异常熟悉的气味,不过一瞬间就被风雨给吹淡了。我以为是错觉,那货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着呢,怎么好好地跑来这王宫大殿!错觉,绝逼是错觉……
摸着雨夜走了一阵,我突然感到整个身子剧烈地震荡了一下,随后身子向后一滑,直接栽了下去。那一下摔得还真是不轻;连着体内的五脏六腑都震了一下,疼得我差些呕出一口血。
这没了修为的我确实脆弱了不少……
耳旁传来一记录响亮的耳刮子声,接着便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你抬着的是什么东西吗!那是上天赐给我们大梁国的神物龙鲤!你竟然给老子摔了!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怎么办!你个小兔崽子不想要头上的这个颗脑袋就算了,别连累了老子给你陪葬啊!”
求饶声盖过了漫天的风雨,接着我的身子被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木桶。由于刚才那次意外,这木桶里的水溢出去了不少,满满当当的一桶,现下也不剩多少了,刚巧漫过我半个身子,呼吸得我怪难受的。
他们要将我运到何处,我自是不知。只知一路好像越来越远离尘嚣,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肃穆了起来。暴雨骤歇,狂风却依旧,催得周遭的古刹竹林东倒西歪。湿漉漉的空气夹杂着一些草木味和泥土的清新气,倒也好闻。
一路的远程,我终究是被安放在了一座古寺中。古寺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檀香我,呛得我是眼泪鼻涕横流,难过了好一阵。
“国师,神物带来了。陛下已下令建造降龙池,勒令三日完工,所以这条稀世龙鲤要在国寺放上几天……”
“劳烦大人回去和陛下说,这国寺有御炉烟之气的庇佑,定可确保龙鲤万无一失。”
“那下官先前告退了……”
人刚退下,我只觉着眼前一花儿,木桶边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右手微微抬着,食指慢悠悠地转着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神情散漫,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邪笑。
看那那张脸,我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神兽奔腾而过:变态男!怎么到哪都有他!
他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国师,你说得了这龙鲤的人,真能得了这沧海大陆的天下吗?”
他身旁的国师拂尘微微一扫:“这无非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依本座来看,只有四个字‘事在人为’……”
话落,那变态男“哈哈”笑了起来:“国师,好一个‘事在人为’啊!本王就不信什么天命。这世道若事事被什么天命管着,反而会少了一丝趣味……国师,你说是吗?”
“王爷所言甚是……”
听到满意的回答,那变态男嘴角的笑容更甚,随后转头朝外看了看道:“这天变得也快差不多了,过些日子也该去看看本王那二弟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但话语中透出的一丝寒气竟让我不由地颤了颤身子:谁说这天变得差不多了,我看是一变变不到头了哟……
那国师待我倒也不薄。他将我蓄养在一处宽大的池子里。池子里的水都是用竹管从山上引下来的清泉水,虽没有顺王府的那处灵泉水滋补,倒也合我心。
别人辛许不知道,但我心里了然得很。你别看我周围空空旷旷的,其实在一旁的林子里藏了不下二十个人,怕都是那梁国皇帝派来守护我的暗卫。若不然这古寺冷冷清清,除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国师就那么几个侍童,那皇帝怎放心将我一介神物养在这般地方。
我当真在这古寺里呆了三日。三日一到,我又被一列人摇摇晃晃地搬进了一处宫殿。抬着我的木桶被人费力地扛上石阶,远远我便见着那正中的镂花牌匾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降龙池……
我心肝一跳,倒不是见着这宫殿气派,而是因为那“降龙池”三个字……龙池,龙池……这不就是神君的名讳吗?都这般久了,想不到见到与他有关的东西,我还是无法淡定下来……
进了殿门,我眼睛被一晃,差点被亮瞎。
虽在神君的水晶宫见惯了奇珍异宝,但乍一看这殿内的装饰,还是被惊了一下。
只见殿内金玉为地,碧玺为梁,墙上竟还嵌着不下五十颗鹅卵大的夜明珠,照的整个殿室愈发的明晃晃。满眼的珠光宝玉,催得我不禁咽了好几下唾沫:这……这梁国皇帝也忒大手笔了吧,下这么大的血本造一间屋子只为了给我这么一条鱼住……虽我这身为龙鲤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但……但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浪费……
那些人抬着我继续朝内殿走去。穿过一重重回廊,回廊周遭植着一株株奇花异草,正飘着一阵阵秾艳奇香。冷不防听到一阵清丽的流水声,让我精神为之一震。
如今在这凡尘,应算得上七月流火的季节,只打进了这处宫殿后,我竟丝毫不觉得炎热,反而觉得分外的沁凉。
穿过最后一重碧纱走廊后,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我一看,振奋地直拍尾巴,水花溅得身下的侍从惊叫连连。
艾玛呀!这……这味道当真熟悉啊!不就是顺王府后山的那一处灵泉水的味道么!不过这个活泉水的面积比顺王府的那处大了不下十倍啊!而且我眼前见到的只是它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的水流竟歪歪斜斜地扭进了前方一处内室宫殿里。
我心下赞叹:这设计宫殿的人当真是一名巧匠啊,竟还知道分个露天和室内泳池!
抬着我的侍人小心翼翼地走上一处平整的矮桥。木桶放下的一瞬间,我直接一个腾跃,在高空划下一道弧线跳进了水中。这一系列动作,看得周遭的宫人一阵愣神,随后是啧啧称奇:“神物啊!果然是神物啊!”
我在心里傲娇地哼了一声:这个动作算什么呀?我还会360度悬空翻呢!真是没见识!
身子浸没水中的一瞬间,我又高兴连着跳了好几下。
呀呀呀!这满池的灵气都是我一个人的!都是我一个人的!这种心情,当真是如鱼得水,如鱼得水呀!
还没游多久,便听到一阵尖细的嗓门:“皇上驾到!”
周遭一阵静默。隔了一会儿,便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你们都退下吧……”
周遭的宫人整齐划一地应了一声,纷纷朝殿外回廊涌去。
彼时,那身着明黄衣服的梁国皇帝正和那留着络腮胡的战云将军静静地立在那一方汉白玉矮桥上,还有一名白发老者,看样子年龄已经不轻了,背也佝偻着……
我素来是一条讲文明懂礼貌的好龙鲤,这梁国皇帝这般厚待我,我好歹也要意思意思,感谢一下他的。打定好主意,我悠悠地朝那明黄的声音游去。等差不多一丈远的距离,我便朝他高高地翘起了尾巴,往水面拍打了三下,接着开始在他身下欢快地转起了圈圈,意思是:谢谢你啊,我很满意……
那明黄的身影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新奇,竟将龙袍的下摆一撩,蹲了下来,朝我慢慢地身出了手。
我一愣,见着他威严的脸上有一丝松动,便也壮着胆子游了过去。先是在水面下朝着他的手掌试探性地顶了一下。见他没反映,便也大着胆子用头开始磨蹭了起来。
他嘴旁竟勾起了一丝弧度,竟也开始慢慢轻抚起我的头了……
耳旁一记洪亮的嗓门乍响:“陛下!看来真是神物啊!你瞧它这模样,分明是有灵性的啊!”
我被他这大嗓门一吓,当即沉下了水面,良久只听那梁国皇帝无奈地说了一句:“战云,你吓着它了……”
可不是么,当真是吓到我了……(┬_┬)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妹子留下爪印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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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国皇帝慢悠悠地站起身子;对着他身后的老者问道:“国相;关于那件事你怎么看?”
话落;那满头雪丝的老者上前;手轻轻地捋着下巴处的白须。他隔着水岸静静地望着我,脸上一派正色;眼中却是精光烁熠……
“陛下;您可还记得当初先皇为何要将我梁国王城建到这祁山附近来?”
“朕记得。因为老国师曾与先皇说过,这祁山乃是这天下的龙脉所在。若将我大梁的王城建在此处;便能聚得龙气,佑我大梁国运昌盛,子息繁荣……”
“陛下所言甚是。当日这王城落成之时,老国师与老臣说过,降龙池的位置刚好是在龙脉的脊骨处,这满池的池水便是那脊髓所生。当年陛下赐给顺王殿下的府邸也落在这脊骨处,顺王府后山的那处龙泉水与这降龙池一脉所生,既也是龙泉,那天将龙鲤于顺王府便也在情理之中了。这理由该怎么说,也只是看陛下的意思了……”
那梁国皇帝听罢,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国相虽年岁越来越长了,但是这老奸巨猾的性子倒是越发精进了……”
那老者拱了拱手,也捋着白须笑了两声:“陛下谬赞……谬赞……”
听了半天,我也只明白了一点,感情这两人合谋着说我是老天爷自己将我送去顺王府的!
我心下感叹,这凡间有权利的人就是好,光靠着一张嘴皮子,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这边两人打着哈哈,那边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一直在抓耳挠腮着,似想要插话却愣是找不到自己插话的时机。
那梁国皇帝继续问道:“国相,这龙鲤的事情能解决,只是这铭儿后山挖出的那些兵器该如何解决?”
“如今这朝中大臣都已知晓了顺王要密谋造反的事情,为今之计只能找出给刑部各大臣的那个密报之人。陛下,恕老臣逾矩了,老臣曾经担任过顺王殿下的太傅,有些话不得不说。顺王的心性老臣虽说没有陛下看得那般通透,却还是摸清了七七八八。顺王殿下他……唉,空有帝王之才,却没有帝王之心啊……”
那梁国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国相都看在眼里了。在朕的几个儿女中,就数铭儿他最像朕。只是他这性子却偏偏随了他母后,任凭朕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捧到他们面前,他们竟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啊!这几年他倒是好,除非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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