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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给国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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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龙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干嘛?”
“在北京多呆两天啊。”青龙王毫不担心自家领土安全似得一摊手:“到处吃吃玩玩,反正你付钱。”
平日里危襟正坐,泰山崩于面前也不改色的玄龙王却露出难得挫败的表情,低声道:“好好好……”
八尺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脸疲惫的样子。
睚眦一直沉默不语地翻着杂志,看见他立刻跳了起来:“父亲怎么说?”
八尺仿佛体力被透支了一样,轻声道:“他想和你们单独谈谈。”
第四十八章 龙谕
八尺休息了一晚上,从前一晚的六点昏沉睡到第二晚的六点。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就是玄龙和青龙共同镇守的这一块小小土地。
青绫有意避开他们的家事,心里估量着八尺快醒了,就带着邱北开车去看电影。
郑璞在自家反而像个外人,此刻却也认认真真帮八尺炖了锅海鲜粥,让他吃饱了好有力气回报他们。
这一次的血战,可以说主要都是玄家人出血出力,勉勉强强地维护了京城的安定,偏偏老龙王还不肯群面,私下和八尺说要一个个的私聊,八尺原本觉得力不从心,又一想到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灾祸,还是同意了。
那些被迫害而死的人们……却也是无辜的啊。
郑璞和其他了解事情的妖怪们,虽然知道八尺并非有意惹了这么多麻烦,心里却还是有着淡淡地不满和感喟。
谁知八尺一碗海鲜粥喝碗,擦擦嘴平静道:“我为了谢罪,今后百年都将在这里日日行善,尽全力弥补每一个被我破坏的家庭。”
郑璞捏着勺子却有些不太忍心:“百年……你确定么?”
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已经忘掉你的姑娘,漂洋过海不惜惹上重重的杀身之祸?
如果你看的见未来,为什么还执意如此?
八尺却无意感受他的疑问,径自起身来到书房:“玄龙王,随我来吧。”
玄龙愣了下,跟着他一同进了书房。
还是如同上次的路数,六芒星阵以血化成,勾玉在他的念咒下,飞快的旋转漂浮,八尺的背后又渐渐浮现起一团雾气,轮廓越来越清晰——正是那已入九泉的老龙王。
玄龙渡劫化龙,成为新一任的家主,此刻见到父亲却有些慌乱。
该说什么?
说什么才不会浪费掉这一次宝贵的机会?
却听见老龙王温和一笑,轻轻道:“弘儿,好久不见。”
玄龙低眉道:“父亲。”
“这么多年,你做了什么,我都清楚。”老龙王叹了口气,慢慢道:“睚眦不肯停止复仇,你的弟弟们要么年幼要么灵力大半被封,只有你和负屃维稳,竭力的不让这个家被风波冲散。”
玄弘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如同征询神谕一般问道:“接下来,是要帮助兄弟们破开灵力的封印吗?”
京城错综复杂的势力被我一点点渗透,倘若弟弟们能恢复到曾经的强大程度,再遇到什么也不会如此受制于人……
老龙王点了点头,提醒道:“但不可冒进,睚眦你得看着点。”
他若乱来,全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玄弘心知现在也不是祸乱朝纲的时机,一一应下父亲的嘱托,忽的又想起那颗被秘密保存在生科院深处的龙珠,皱眉道:“龙珠被一个凡人误吞,但他最后把它吐出来了。”
“吐出来了?”老龙王也跟着愣了下,转而笑了出来:“他若是一介凡胎,会因身体无法承受如此灵力而暴毙的,也是聪明。”
“但是睚眦不愿接受那珠子,让我们把它封存在隐秘的地方了。”玄弘不放心道:“我心知任一兄弟拥有它都可能让其他人感觉不平衡,但是也不清楚该如何处置它。”
“无论如何,都不要拥有它。”老龙王平静道:“突临的福祉一如突临的灾难,我的父亲临逝前直接毁了它。”
那是……一条龙毕生功力所在啊。
无论是流落到同阵营或者敌对阵营的手里,恐怕都会兴起一阵腥风血雨吧?
但是,为什么睚眦始终不肯接受这些呢?
玄弘还想问点什么,却听见八尺低声道:“时间到了。”
睚眦推门进来,看见父亲却有些不自然地往角落里凑了凑。
老龙王淡淡道:“你把那珠子送人了?”
“不是送,”睚眦冷漠道:“但也不想要。”
“为何不要?”老龙王笑起来:“你吞下它,继承我的功力,然后再去行你的道岂不是轻松许多?”
“我若想颠覆那一片权势,势必要拥有可以驾驭它的能力。”睚眦平静道:“我能够自己生成如这般强大的力量之时,我才能驾驭这力量。”
到那时,也就无需这劳什子了。
老龙王透着迷蒙的雾气看着他,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自负、骄傲、狂妄,却又执着。
何其像当年的自己。
“龙陵相见之时,我跟他们说,诸事隐忍,只求平安。”老龙王淡淡道:“你也清楚我是在跟他们说。”
睚眦眉毛一挑:“对我呢?”
老龙王眉毛一挑,父子用一样的表情对视着对方。只听见寂静地书房里闹钟指针拨动的声音。
“韬光养晦,徐徐图之。”
两只嘲风等候在门边,看见出来的睚眦脸上竟带着难得的笑容,不由得后背一凉。
……二哥也会笑?
他两交换一个不安的表情,一齐走进昏暗的书房。
“怎么还是小不点的样子?”老龙王看着他们,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解开么?”
“日日练功打坐,却找不到方向。”玄淳皱了皱眉道:“难道是路数错了?”
“你听我讲,去寻那茅山派的掌门,他自有方法助你们一臂之力。”老龙王沉吟片刻道:“似乎……叫玉文子?”
两只嘲风愣了一愣:“三胖?”
怎么会是他?!
等等!他确实能够自由变大变小?!
我们跟他出去浪了那么多次居然不记得这个事!!!
“另外,诸事相互照顾,如果睚眦托你们做什么,一定要去相信他。”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苍老:“永远要相信自己的兄弟。切记。”
蒲牢推门进来时,一股香水味儿呛地八尺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父亲。”他平静道。
老龙王看着他一身时兴的打扮,以及清瘦的样子,却还是叹了口气:“你最终……还是想如同凡人一般生活么。”
“不错。”蒲牢坦然道:“我不愿意与妖界仙界沾染上任何关系。”
“你大哥和八弟会照顾你。”玄龙王看向远处,像是不愿与他多言语:“走吧。”
蒲牢像是压抑着什么,向着父亲轻鞠一躬,转身离去。
狻猊如狗儿一般四肢着地地爬入屋子里,嗷呜地叫了一声。
玄龙王蹲下来想要抱抱它,手指却如鬼魂一般只能穿过它的身体。
狻猊被封印的时间最久……倘若负屃不去寻它,不知还要沉睡多久。
只怪我……当初没有第一个救他出来,从此便失去了机会。
那香炉从大明宫一路被无数高人转手,连下手的可能都没有。
狻猊见到父亲,开心地摇起尾巴,试图左右蹭蹭,却滚倒在地上。
他就算被破开灵力的封印,也就像个六七岁的孩子吧。
其他的兄弟都有过反复挣脱出来,在世间历练几百年又被封回去的经历,连最小的螭吻都活了五百岁以上,可小五一觉睡到现在,对世事茫然无知……
但愿你的哥哥们能把你养大,我不能陪着你了。
老龙王用透明的手抚过它卷曲的毛,狻猊伸出舌头试着舔一舔他,却仍然无济于事。
“走吧,保重。”老龙王露出难过而又无奈的表情,最后看了一眼年幼无知的儿子,轻声道:“……保重。”
狻猊摇了摇尾巴,扒开门小碎步跑了出去。
霸下还是那副十几岁少年的样子,有些别扭地唤了声父亲。
又一个被封印关押已久的孩子。
负屃比他晚出生那么久,却已经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
到底是命啊。
老龙王还没想好说什么,却听见儿子抢白道:“父亲,不要担心!”
老龙王愣了愣,笑了起来:“怎么说?”
“我现在虽然功力尚浅,也不如其他弟弟们岁数大……”霸下咬着唇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却非常认真道:“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好他们的!有我一口吃的都不会忘了他们!”
老龙王沉默了很久,却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还是不信任我。
霸下脸上登时露出沮丧的表情。
“那就交给你了。”
霸下眼睛一亮,随后轻声道:“父亲,我好想你。”
老龙王又一愣,温和道:“我也是。”
狴犴进来的时候,双眉皱着,像是有什么心事。
老龙王向来了解他安分而又光明的性子,恐怕他是在为哥哥的事情发愁。
“父亲。”狴犴果然还是没有忍住,苦恼道:“我很担心二哥。”
“玄叶怎么了?”老龙王虽然心下了然,却还是如不知一般问道。
“他打入了苍牙集内部,怕是想做兽妖之首。”狴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无奈道:“他若如愿,势必开始一统京城妖界势力,再逐步发展壮大,他若受挫,恐怕会被万妖挫骨扬灰。”
“你怎么想的呢?”老龙王不急着评价,慢慢道。
“天界总会察觉,而他始终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狴犴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劝不了他,但是我不愿意帮他。”
睚眦想带着玄家东山再起,如百年前千年前般再来一次,可是兄弟们各有心思,怎么可能。
“哦?”老龙王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发,缓缓道:“你哥……是想保护好你们。”
“可是他这样会给我们招惹更多的麻烦。”狴犴急切道:“白家不可能坐视不管。”
“所以你坐以待毙?”老龙王反问道:“你如今还是觉得,凡是要么光明要么邪恶,世界非黑即白么?”
狴犴皱着眉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倔强地扭过头去:“总之二哥很危险,我不放心。”
这个死脑筋啊。
老龙王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且照顾好自己。”
狴犴嗯了一声,鞠躬道别。
负屃进来的时候,八尺的灵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恐怕要长话短说。”老龙王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链接越来越薄弱,扭头看向八子:“你营结网络,培养势力,做的很好。”
负屃稳稳点头:“多谢您曾经的教诲。”
“若说玄叶是锋利的刃,玄弘是冷静的脑,你便是厚重的盾。”老龙王意有所指道:“有的事情不可避免,只能迎接。”
负屃低低嗯了一声:“一直都在为此准备。”
“我很欣慰。”老龙王笑了起来:“有你和他们两在,我就放心了。”
螭吻进来时,父亲的魂灵已经模糊的快要看不清模样。
他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低声唤道:“父亲。”
却听见老龙王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我入轮回之前,还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第四十九章 Excuseme?
孙三胖坐在石榴树边,小腿悬在半空一晃一晃着。
忽然间石榴树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他头都没抬淡淡问道:“你过来干嘛?”
玄粹玄淳一晃身出现,一左一右围着他,好奇地先看了眼他手里得psp再开口道:“你怎么不知道我要过来?”
孙三胖按了下暂停键,嘟着嘴斜眼看向他们:“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们要过来?”
“《西游记》里不都写了么,”玄粹一脸扫兴道:“得道高人不都是这个调调么,头都不回就知道来着何人,还能随口说他们是来干啥的怎么搞定。”
孙三胖一脸莫名其妙:“我没事摇骰子算卦玩,把后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还活着干吗?”
“废话不多说。”玄淳上下扫了眼三胖的五短身材,思忖道:“你知道怎么解封灵力?”
“这不废话嘛。”孙三胖又白了他一眼,一指自己的小短腿:“我这种叫压缩包的形式造么,减少身体负担长命百岁还方便埋胸……”
“你是自己故意把灵力封住的?”玄粹奇道:“我们身上受的钳制是不是和你这是一家的?”
孙三胖愣了下:“我还以为你们也是自己封自己来着……”
我哪儿有这么无聊啊……玄淳苦着脸上前一步,示意他检查下自己的身体。
孙三胖一手扣脉,歪着脑袋感觉了一会儿,忽然道:“怎么感觉是我师祖的手笔?”
那个臭管闲事没事捉妖的魂淡是你师祖?!玄粹脑袋上都开始冒烟了,又不好意思跟他发火,低头啐了一句:“我爷爷活了十多万岁,就因为他不管闲事。”
三胖佯装听不懂他话里带刺,一撑手下了花坛,蹦蹦跳跳的跑到厢房里写了个方子。
玄淳接过一看,却愣在那里。
……用赤金三两,朱砂五两,明朝玉佩一只同煮?
你确定?
孙三胖看他那诧异的神情,一摊手道:“这怨不得我,玉石咸寒,可除中热、润心肺、助声喉、养五脏、安魂魄,赤金活血清淤,朱砂解毒镇邪,少一味药引都不可以。”
这年头随便哪个朝代玉佩都要小十几万吧……玄淳犹豫着,一旁的玄粹爪子一伸抢走药方,欢快道:“这就抢去!”
怎么都是这德性……玄淳不觉有些头疼。
“这药,早晚一碗喝下,连着喝十日以后再来找我。”孙三胖笑着摸摸下巴,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胡子,有些尴尬地把手背在身后,补充道:“熬药的时候切记,玉佩要整个浸进去。”
行吧。
两兄弟一合计,先从琉璃厂找起,一家家的看过去却花了眼睛——他们哪懂这个?闻闻气味,又像清朝又像明朝,鬼才分得清楚。
诶,鬼?
家里不是有一只么!
于是又驾起云雾来,把窝在电视上酣睡的白溪拽了过来,让她帮忙看。
“这个不是。”
“这个不是。”
“这个不是。”
白溪一家家的扫完,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干啥玩意儿你们?”
玄粹献宝一样把药方碰到她面前,又疑惑道:“我们这闻了半天都觉得像是那时候的,白爷你咋看的?”
“我这身子不是虚的嘛,”白溪捏着药方一行行扫过去:“穿过什么都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材质。”
“要明代的玉佩啊……还以为你们缺零花钱了。”白溪随手把药方丢给玄粹,转身向巷子里飘过去:“那种泥土的味道啊,都是做旧做出来的,别那么傻不愣叽的就信了。”
兄弟俩跟在白溪身后,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知是怎么拐的进了个小胡同里。
七拐八拐一通,到了个名叫“青榆斋”的四合院门口,玄淳闻着空气中松木的味道放松了不少,随意道:“这是哪家掌柜的,住的这么僻静?”
白溪笑了声,左右扫了眼却不见那白毛金瞳的猫儿,轻声唤了下,却没有反应。
良久,从对门里钻出来只老鼠,哼唧了声又一溜烟不见了。
玄粹听清楚了它在说什么,愣道:“它说老猫走了?”
“走了?”白溪愣了下,抬手推开那紧闭的宅门,径直穿了过去。
青瓷大缸里已无锦鲤,石榴树边尽是杂草,偌大的院落里空空落落的,像是已没有了住客。
白溪径自穿过所有的障碍物飘向里屋,却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那老人……已经去了多时了。
几个伙计怕是几个月前便被辞退,只留他一人在这院落里,日子也不知是如何过的。
那屋子前后左右点了四根蜡烛,明晃晃地映着垂帘床的四周铺满的票子和金块。
玄粹跟过来的时候“哇”了一声,瞥到那老人却也下意识的噤了声。
他……大概是把所有的财富都尽可能的变现了。
到死却也不能带走。
难道活着的最后日子,就这样日日数着钞票和金块,还是望着这些毕生博来的东西,迷茫地想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妻离子散,功败身退,最后落得他与金玉为伴,孤孤零零了此一生?
那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玄淳不太想触及这块场景,默默地退了出去,去树边呼吸略清新一些的空气。
玄粹本想再看两眼那亮闪闪的金条,却也跟着哥哥一起出去。
白溪轻轻把手抚上那枯骨上睁着的眼睛,让他闭眼。
一如她之前对她的无数的朋友那样,安静地见证又一位的死亡。
下一个……恐怕是郑璞吧。
百年一晃就过去了。
白溪漫不经心的这样想着,内心深处却突然间传来一种异样的恐惧感。
郑璞……他也会死!
他也会渐渐地老去,最后成了这副模样,离开人间?!
她仿佛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样反复的用指节敲着自己的额头,心里却继恐惧之后涌上一阵阵的难过。
这个老人只是她生命里的路人,活了百余岁也算是寿终正寝。
但是郑璞……
她甚至不能想象他死去的样子。
她和他扯淡谈天,或者瞎胡闹的时候,都总觉得他会和那些龙崽子又或者妖怪一样,漫无止境的活下去……
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玄粹觉得白溪好像僵住了,担心她情绪出问题,小心翼翼地唤了一道:“白爷?”
他们自己也有凡人朋友,但是不愿深交。
凡人的生命如同一簇火苗,一晃眼的工夫便灭掉了。
谁愿意和一根蜡烛如朋友般相处呢?
白溪活了几百年……应该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了吧。
还是说,这个凡人对她而言很重要?
白溪回过身来,看着玄粹,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怎么了白爷?”玄淳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靠近她:“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在想……郑璞也会死。”白溪看着远方,一副大脑放空的样子。
玄淳愣了下,心里却也跟着浮起悲伤而又无奈的情绪。
“只能好好珍惜未来和他的几十年,”玄粹叹道:“他不愿修道,我劝了很多次了。”
三个人一齐望着远方,莫须有地开始为正处青年的郑璞哀伤起来。
“阿嚏!”正在倒腾试管的郑璞手一抖,猛地打了个喷嚏。
秋天气温降得真快啊。他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
白溪去库房里晃了一圈,如愿以偿得找到了块明中期的玉佩,丢给两兄弟以后一把鬼火烧了这屋子,连着金条钞票石榴树都统统烧成灰烬。
就这样吧。
三个人去同仁堂抓了药,一齐从上空往家的方向飞去,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要对小郑同志好一点,突然间玄粹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紧接着怔在那里,不肯再往前。
“怎么了?”玄淳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扭头看向他。
“哥,你安静下来,感受一下。”玄粹的脸色难看的不能更难看,低声道:“来了好多。”
在地上他们会被电磁波什么的较大干扰,可是越往高空对灵力的感觉就越清楚。
从日本海还有其他海域的几个方向,越来越多的神灵,又可以说是妖怪聚了过来。
而且……显然来自不同的国家。
有的明显可以感觉是很少的几只混在飞机里,慢腾腾地飞过来,有的是挥着翅膀以飞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程度比上次日本妖鬼的规模大上几倍,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其中基本上没有杂卒小兵,一个个来的都是大人物。
有一个马上就要过来了!
玄粹低吼一声,一晃身子变成小兽的模样,玄淳做出戒备的姿势,把白溪护在身后。
白溪抱着刚买的大白菜,眨了眨眼睛。
突然间风声一厉,一个巨大的身躯从天而降!
金发披散在肩侧的加百列扇着他的六翼翅膀,头上还有个金色的圆环,他眨了眨湛蓝的眼睛,看着这三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家伙露出一个天使样的笑容,八颗大白牙露出来特别好看:“;whl”
白溪思考了下:“goerspls。”
“thanku~”金发天使笑容可掬地对着他们飞了个吻,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一头雾水的玄淳变回人形,看着那远去的鸟人错愕道:“什么情况?”
“我好像指反了。”白溪喃喃道。
第五十章 双鱼玉佩
法航头等舱。
一个青年模样的金发男子摇晃着红酒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他眉目深邃,蜷曲的金发垂在肩边,绿翡翠般碧色的眼睛带着璀璨的光芒。
这是难得带着儿女一同来中国,观赏世博会顺便放松一下的阿萨神族的神王——奥丁。
北欧神话里的诸神之王、死者之王、权力之神、魔法之神,诸多高贵的称号都被他所拥有,而他本身无论是身形还是五官,都也让人无可挑剔。
曾经,他为了获得智慧之泉的泉水,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一只眼睛,如今波浪卷的金发垂下,却让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奥丁的左手边坐着青春女神伊敦,她拥有北欧人最为典型的高鼻白肤,恬淡的微笑胜过不老泉泉水的清甜。
伊敦作为奥丁的儿媳妇,也是第一次外出来到亚洲大陆,对一切事物都感觉无比好奇。虽然作为淑女她不会冒失的问这问那,四处盼望的目光却总带着迷人的好奇。
“您的甜点,女士。”她的上方传来空少温文尔雅的声音,一只白净的手将盘子递到她的面前。
伊敦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想要看着他说声谢谢,却听见奥丁淡淡道:“看他会怀孕的。”
空少笑着咬牙道:“您说什么呢,先生。”
伊敦顺从的低下头,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妙。
“说的就是你这个无耻的种马,”奥丁平静的扭过头,看着装扮成服务人员以接近自己儿媳的宙斯:“连你自己的孙女都不放过就算了,能不要祸害我的族人吗?”
当着这么漂亮的姑娘的面宙斯不太好发火,摘下乘务人员的制服帽将一头银发披散下来,瞬间恢复纨绔子弟的样子,满不在乎的用帽子给自己扇风:“麻烦你不要毁我的清誉好吗?”
“清誉?”奥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侧头看着窗边笑了起来:“你若是有清誉,毒龙都会酿酒了好吗?”
远处的空姐听见头等舱里传来吵闹的声音,下意识的快步走过去,想着不能让他们打扰其他客人的休息。谁知道帘子一推开,那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坐在原位闭着眼休息或者看着杂志,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飞机外。
奥丁站在云朵之间,两肩一左一右立着一只乌鸦,他抱着臂一脸冷淡的看着宙斯,冷冷道:“你怎样对待中国的神女和姑娘们我可不管,但是胆敢引诱我的任何一个族人,别怪我以阿萨神族的名义向你们开战。”
宙斯一副希腊青年的模样,垂落的银发随着风的吹动飘散出迷人的样子,他无奈地轻笑一声,半是敷衍道:“是是是……”
奥丁转身欲回飞机,忽然想到什么,冷声道:“听说你们希腊人嗜好男色?我再说一遍,我的族人,无论男女,你统统不许招惹。”
宙斯皱起眉头,把头发捋到耳后,慵懒道:“哦?”
“哦什么哦?”奥丁腾地就炸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宙斯的领子:“你这个凑不要脸的无耻败类丧病种马!”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宙斯没有反抗,地中海般湛蓝的眼睛径自望向他,勾起坏笑道:“连巨人都不放过,口味够重啊。”
奥丁暗骂一句,一拳抡了过来!
坐在前排的火神洛基从窗子里望过去,看见两个主神在云端间扭打成一团,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都几千年了,怎么还是这德行。”
骤然间飞机颠簸起来,再一睁眼窗外已经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一起爆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这两个笨蛋肉搏不过开始乱来。
要是陪着老公看家就好了。伊敦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远处。一群妖精们拎着午餐篮子欢快的往北京的东边飞去。
“哎呀呀呀好好玩的样子~”
“对呀对呀北京真的好大呢~!”
“我说,你把饮料瓶的盖子拧紧了没有?”其中一只不太放心的看了看另一只:“不要洒了。”
“确实没有拧紧呢!”另一只的声音又尖又细,慌忙地把瓶子从篮子里抽出来,想要重新拧下盖子。
突然间狂风暴雨大作,闪电莫名其妙地劈了过来,连和他们一起飞过去的飞机都开始晃动。
“哎呀你不会把瓶子弄丢了吧!”那只妖精冒着雨吼道、“没有!就是洒了一点点!没事的!”另一只妖精狼狈回道。
奥丁一个闪躲没有收住力度,身体失去重心向下坠去,宙斯不依不挠地又劈了一道闪电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急速地向地面坠去——
“砰!”
大概都是灵体的缘故,身体失控撞到地上也并不是太疼,人类的建筑对他们而言并没有阻拦,一路砰砰砰地从楼顶掉到地下室,巨大的灰尘扑了过了,呛的两个人都猛地打了个喷嚏。
守门的八只貔貅端端正正地趴在大厦四周,丝毫没有感觉到异常。
奥丁的视野登时变得灰暗起来,他咒骂了一声扶着什么东西爬起来,心想儿子们应该能互相照应一下,随手燃起圣火照亮四周的景观——
这是哪里?
为什么到处都有玻璃罩子关着的雕像或者是玉器什么的?
身后的宙斯嘟囔着爬起来,视野清晰以后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道:“哎?发财了?”
“发你个大头鬼啊银发笨蛋!”奥丁扭头瞪了他一眼,试图搞清楚自己在哪里——肯定不是毒龙藏宝藏的地方。
这里是……中国的地下博物馆?
或者是类似的地方?
各种他从未见过的灵异之物都被封在玻璃匣子里,有的长得像中国的龙,有的是一个扳指样的东西,还有的是如同人俑般的雕像。
与那个好奇地到处溜达的银发笨蛋不同的是,奥丁想着该怎么出去。
他隐约觉得,四处都有监察的机关和神兽,一不小心万一惹怒了中国的神灵怎么办?
还有,为什么这个地方该死的这么大?!
两个人在众多的玻璃罩子间漫无目的地走了快十五分钟,期间宙斯四处转来转去叽叽喳喳着“好漂亮诶金闪闪的”“奥丁丁快来看这个东西好像天使诶”“奥丁丁你怎么不理我嘛人家只是想跟你儿媳妇开个小玩笑嘛没想让她也怀孕嘛”……
奥丁黑着脸走在前面,心想一回去我就要放巨人去踩平他的脑子,转念一想不对,这家伙的脑子估计早就被乌鸦们吃干净了。
忽然间宙斯“呀”地一声高昂的尖叫起来,吓得奥丁立刻拔剑出来,一脸警觉道:“怎么了!”
“你看!”宙斯一脸惊喜地指着一个玻璃罩子:“这里面的玉佩会动诶!”
什么?奥丁虽然一脸的不屑和嫌弃,还是绕回来看他指着的东西。
圆形的玉佩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逆时针旋转着,上面雕刻了两条首尾相连的鲤鱼,白玉在圣火的映照下带着股诡秘的气氛。
“难道有什么机关么~”宙斯伸出手好奇地探过去,指尖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玻璃:“好好玩~”
“不要乱碰这种东西!”奥丁情急之下伸手想把他的手拍开,两人的指尖却一齐碰触到了那个双鱼玉佩——
它停了下来。
宙斯愣了下,看着悬在空中的玉佩,好奇道:“怎么不动了?我把这玩意儿的哪儿碰着了?”
“不清楚,感觉有危险。”
奥丁一愣,明明自己没有开口,却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看着对面的宙斯皱眉道:“快点走吧。”
“我在这里啊?”宙斯好奇地戳了戳他,却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僵硬地把头扭转过去——对面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和一模一样的奥丁。
现在,是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什……什么情况?!
奥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涔出冷汗,眼前的奥丁露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神情,一副戒备的样子:“你是谁?”
下一刻,身旁的宙斯猛地咬了自己一口,鲜红的血液瞬间滴落下来,奥丁还没有反应过来,爪子就被宙斯抓过去也咬了一口,两个人手腕上都多了一道鲜红的牙印。
“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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