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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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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回回都能蠢的让她想不到!
那位豆浆西施圆瞪着两只大眼,从两只手抓着豆浆桶沿,奋力往上却上不来的无事男,看向曲灵。
曲灵将无事男投进豆浆桶,下面该怎么办,没方向了,赶紧回头看向盛夏。
豆浆西施顺着曲灵的目光,也看向盛夏,盛夏两只手从脸上往下滑出一双眼,迎着豆浆西施的目光,一碰就闪开,瞪着看向她的曲灵,“还不快跑!”
“哎!”曲灵听到个跑字,反应快极了,在盛夏指出方向之前,已经奔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盛夏连唉都没能唉出来,只好转个身,跟着曲灵往回跑。
她再次蠢出了她的想象,这跑,怎么能往自己家跑呢?
豆浆西施斜着一前两后跑的飞快的三个人,伸手揪住豆浆桶里无事男的长头发,在无事男的惨叫声中,把他揪出来,扔到地上,伸头看了眼豆浆桶,再拎起豆浆桶,将豆浆兜头倒在无事男头上,甩了句“关门了”,拎着豆浆桶往后面去了。
曲灵一口气跑过两个拐弯,再拐一个弯,前面就是自家小院了,曲灵贴墙笔直站着,半边脸紧贴着墙,斜眼看着后面,看到盛夏和宋词一前一后气喘吁吁跑过来了,一跳而出,踮着脚,伸长脖子往两人身后看,“没人追过来吧?警察来没来?”
“你怎么,能往自家跑?”盛夏一巴掌拍在曲灵胳膊上。
“不往家跑……对啊!”曲灵抬手往自己头上拍了一巴掌,“我怎么笨成这样了!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家啊!”盛夏已经懒得理她了,越过曲灵,径直往小院回去。
曲灵知道自己错了,不过她只知道她错在不该直奔家的方向跑。
宋词推了曲灵一把,两人紧跟上盛夏,推门进了小院。
“周凯说他一会儿过来,看样子有急事。”正站在梯子上,往廊下挂红灯笼的老常看到盛夏,就交待了句。
盛夏嗯了一声,突然顿住,一个转身走到院门口,把院门栓上了。
老常手里举着灯笼,看着转身回去栓院门的盛夏,忙提着灯笼往梯子上又上了两步,伸头往院门外面看。
宋词和曲灵紧跟在盛夏身后,刚进了厨房,就听到院门外传进来一声气势无比的高喊:“我不管你现在叫什么,你给我出来!”
正忙着做年豆包的米丽僵了下,急急转头看向盛夏,在她看过来之前,盛夏已经移开目光,看向屋顶。
“是那个西施,找上门来了!”宋词一耳朵就听出是谁了。
曲灵下意识的想往后缩,肯定是跟在她后面找到门的。
“老常……”米丽一句老常没喊完,老常已经推门进来了,“是那个,我不去。”
宋词呆了一瞬,开始飞快的眨眼,曲灵瞪着盛夏,突然一拍桌子,“是个妖?”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赶紧给老妙打个电话,把她撮走,叫上阿梅,最好把她扔回去。”米丽简直有几分气急败坏。
老常赶紧打电话。
盛夏捏着杯子,只管喝咖啡,宋词和曲灵缩在椅子里,从米丽看到老常,再看到淡定喝茶的盛夏,满脑门疑惑,却一个字没敢问。
米丽低着头,接着做她的年豆包,老常走到屋角,手捂在嘴上,对着手机嘀咕,盛夏只管喝咖啡,宋词和曲灵支着耳朵听着外面一声接一声的你出来。
老妙来的很快,不过在一屋子闷声不响的听着院门外一声叠一声的“你出来”叫喊声中的诸人来说,老妙简直是乌龟一般爬过来的。
轰轰的摩托声近,又远了,那一声叠一声的你出来总算没了,米丽长长松了口气,老常掀起门帘,侧耳听了一会儿,出去接着挂灯笼去了。
“到底是谁?”宋词见盛夏将杯子递给米丽,赶紧凑过去问道,曲灵也急忙伸长脖子凑上去。
“我让你把人踹豆浆桶里去,你是怎么踹的?”盛夏没理宋词,转过半边身,对着曲灵问道。
曲灵被盛夏问的一个怔神,“那么远,怎么踹进去?一脚把人踹飞起来,飞出去好几米,用尽全力……就算行,可我准头不行啊,没练过这个。”
“我的意思,是让你一不小心,殃及到那位豆浆西施,你怎么能提着人直接塞桶里了呢?”
“什么是殃及到?”曲灵不懂就问。
宋词噗一声,笑的一下接一下拍着大腿。
米丽重新冲了杯咖啡,一边递给盛夏,一边看着曲灵问道:“这回没打出事儿吧?手底下有分寸了?”
“差不多,不过,”曲灵脖子往下缩了缩,“好象,还是有一两根小骨头,断了。”
“明天起早接着跟老常练,你得练到就打个软组织挫伤,最多拘留三五天,骨头一断就入刑了。”
米丽说一句,曲灵点一下头,听话的不能再听话了。
盛夏叹了口气,端起杯子接着喝咖啡。
算了,她放弃了,曲灵这货,就是个一根筋的优秀打手,别的,别指望了。
☆、第一一三章 盯上了
盛夏一声不响喝咖啡,米丽弄好年豆包,开始做中午饭,曲灵和宋词两个,你给我使个眼色,我冲她挤几下眼,蠢蠢欲动的正想开口打听那位豆浆西施是怎么回事,盛夏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
盛夏转圈找到手机,瞄着手机屏幕上跳动不停的周凯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才按通手机,“小夏?可算找到你了,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在家?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有要紧的事!”
周凯的声音透屏幕而出,米丽高挑着眉梢,“他这是怎么了?一早上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了,急吼吼的找你,有要紧的事?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又偷了哪家的东西没法善后了?”
曲灵听的咯的笑出了声,宋词没笑,左右看了看,端着自己的杯子,踮着脚挪到了曲灵旁边,肯定出什么大事了,她得找个不显眼不碍事的地方坐稳了,免得一会儿碍了谁的眼,一句话把她赶出去。
米丽一边说着话,一边瞄着刚刚拿出来的牛肉,看来中午得多个周凯吃饭了,还得多切一点。
盛夏半杯咖啡还没喝完,周凯就冲了进来。
“你还真在家,我找你找的,头顶冒火。小曲儿先给我倒杯……都是热的?算了我喝罐啤酒吧。”周凯还没坐下,又跳起来拿了两罐啤酒,呯的打开,仰头喝了一气,才拿过只杯子,将余下的倒进杯子里接着喝。
“出什么事了?”米丽从周凯进来就拧头看着他,看着他两罐啤酒都快喝完了,还没开口,忍不住问道。
“大事!”周凯喝光了两罐啤酒,在桌子上瞄了一圈,倒了一大杯咖啡,一边加奶加糖,一边看向盛夏道:“我碰到个女的,挺好看,和你说过。”
米丽响亮的哈了一声,“你碰到个好看的女的,那不是天天都有的事吗?怎么,人家不理你,没搭上手?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是,你别打岔,我跟小夏说话,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你还记得吧?”周凯紧拧着眉头。
“你觉得不对劲儿的那个?”盛夏蹙起了眉。
“对对对!就那个,不是觉得不对劲儿,是真不对劲儿,今天早上,一大早,她就给我打电话,说要见面,说什么什么,让我陪陪她,我就去了。”
米丽撇着嘴,转身过去,接着准备中午饭。曲灵和宋词一模一样胳膊支在桌子上,看着周凯和盛夏,屏气等着听事儿。
“我一见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她那个样子,比上次还不如,看这次这样子,上次她碰到我,肯定是偶遇,她根本没想到遇到我,没想到我跟她搭讪,上一回,就是巧了,后来才生了心思。这次,她那个样子,那幅我是卧底我要演好无间道的样子,连路边的电线杆子都能看明明白白。”
宋词听到周凯那句连电线杆子都能看明白,想笑又赶紧捂嘴忍住,她得没有任何存在感,免得被赶出去。
“我实在看不下眼,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同理心强,她那个样子,我尴尬的,一身鸡皮疙瘩,找了个借口就要走,谁知道她就翻脸了,说她是九局的,盯我很久了,让我放明白点儿。”
盛夏听到九局,下意识的挺直了后背,正切着牛肉的米丽也转头看向周凯。曲灵和宋词对视了一眼,同时睁大了四只眼。
“我就装糊涂,说没听说过九局,不过不管什么局,我不跟带局字的打交道,我刚站起来,九局那个姓孙的,叫孙瀚?从旁边一张桌子上过来,把我拦下了。”
周凯长叹了口气,盛夏示意米丽做她的饭,看着周凯,脸色有点儿沉。
“孙瀚让我坐下说话,我没坐下,就是要走,打架我不怕他,我是人对吧,孙瀚倒挺客气,说站着说也行,就几句话,开口就说了我那屋里那个鬼的事,说那个叫杨梅的,原本叫什么,他也不知道,杨梅是那个鬼活着的时候,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说是他问她叫什么,当时她正吃着杨梅,就举着杨梅说,叫杨梅。”
周凯说的很细,他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好象每一句话后面都有隐喻故事背景以及种种。
“孙瀚说,那个杨梅身上有几样不是人该有的东西,可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不答,他让她做什么,她却又都不走样的照做,他当时就觉得,这个杨梅,肯定有什么不寻常,这个不寻常,肯定跟人无关,他们商量下来,决定把杨梅放到我那个房子里,是想看看,会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不是人的东西,来找她,可没想到,没多久,那个杨梅竟然吊死了,他说他们仔细查过,那个杨梅是自己吊死的。”
盛夏低低嗯了一声,照人的看法,说是她自己吊死的,也不能算错。
“孙瀚说,我挪到那个房子半个月左右,他就开始梦到杨梅,那个杨梅不说话,要么直直看着他,要么就是一遍一遍的上吊,隔三岔五的梦到,梦的他都快神经衰弱了,孙瀚问我,知不知道这个杨梅是怎么回事,孙瀚还说,他们还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杨梅应该是被什么害死的,象杨梅这样被害的,应该不只杨梅一个,问我知道什么。”
周凯一口气说完,从盛夏看向米丽,又从米丽看回盛夏。
“他知道你跟我们常来常往?”盛夏看着周凯问道。
周凯点头,“说是,盯我盯了很久了。”
“问没问?”盛夏眉头蹙的更紧了。
“没问。”周凯苦笑道:“说了句,让我回来商量商量,这话里的意思太明白了,我就没绕路什么的,直接回来了。”
米丽炖上了牛肉,洗了手,站到餐桌边,看着盛夏,看来,她们又得搬家了,还得赶紧搬。
“那个杨梅,还有九局想知道的不知道什么事,我们知道的,你都知道,你有什么打算?”盛夏看着周凯问道。
“真要是有很多人受害,不影响你们的前提下,是不是能帮一帮他们?”周凯答的很快,看来早有决断。
米丽看着盛夏,盛夏垂眼看着手里的咖啡杯。
☆、第一一四章 老妙来了
曲灵屏气看着盛夏,满怀的兴奋和期待,不过,这个期待,是期待盛夏说好,还是说不好,她没想,反正,不管盛夏说好还是不好,她都觉得很兴奋。
宋词两只眼珠在盛夏和周凯之间不停的转,周凯那句有很多人受害,她听的心跳,真要是很多人受害,不帮好象说不过去,她心里过不去。
“早上邓风来怎么说的?”盛夏看向米丽。
“就是求,却什么也不说,他说的那个,好象有点儿象这个杨梅。”米丽和盛夏搭档了近千年,立刻明白盛夏问的是什么。
“哪个?”周凯伸长脖子。
盛夏又不说话了,两根手指飞快的敲着桌面,米丽看着她,等着她决断,周凯又问了一遍,见米丽看也不看他,调转目光看向盛夏。
“让阿梅跟周凯走一趟,那个杨梅一直给孙瀚托梦,肯定在孙瀚家附近,找到了,让阿梅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或是看出什么。”盛夏想了一会儿,看着米丽道。
“现在就去?”米丽一只手撑着桌面站起来。
“现在就去?”盛夏转头看周凯。
“好,怎么跟孙瀚说?直说?还是……”周凯捻着手指,“找个说法?”
“找个说法吧,你随便找。还有,你只管装模作样,看个一个小时吧,直接回来。”盛夏想了想道。
“好!”周凯站起来,“阿梅?”
“你走你的。”盛夏冲周凯挥了挥手。
周凯没再多问,拎了大衣,转身出了厨房,边走边拨通了孙瀚的手机。
“好象出大事了?”看着周凯出了门,宋词再也忍不住,两步窜到盛夏身边,看着她,目光灼灼道。
“有什么大事?”盛夏横了她一眼,“这种一害十个八个的事儿,多的是,而且,十有九点九回,是人,不是妖,妖有这本事,也没这个胆儿。”
“邓风来是龙头镇那个邓风来?他说的哪个?”宋词迫不急待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盛夏横了眼宋词,一句话怼了回去。
宋词一脸干笑,看盛夏气色不善,没敢再多问。
曲灵伸过头,目光亮闪看着盛夏,“要打架吗?”
盛夏一口咖啡差点噎着,狠斜了曲灵一眼,没理她,曲灵讪讪的干笑着,缩头回去,不敢再吱声。
周凯这一去,中午饭肯定赶不回来了,米丽看着多切的那块肉,拎起转了半圈,出门给了那只乌龟。
宋词和曲灵吃了饭,就被盛夏赶了出去,两个人在院门口嘀咕了一阵子,推门进去,说要去替米丽看店卖东西,盛夏挥着手,示意米丽将钥匙给她们,她那间小店,如今是开门的时候少,关门的时候多,反正也不赚钱,愿意看就看着吧。
宋词和曲灵走没多大会儿,院门口一阵摩托车轰响,挂好灯笼,爬上屋顶扫天沟的老常一跃而下,几步冲到院门口,拉开了门。
老妙将摩托车推进来停好,径直进了厨房。
米丽眉开眼笑看着老妙,“饭吃过没有?有上好的白茶,还有黄酒……”
“不用。”老妙脱下头盔,抹下手套,再把机车外套甩到旁边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看着盛夏,“你这妮子……”一句话说到一半,迎着盛夏斜过来的目光,打了个呵呵,看向米丽道:“是小火,你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是吧,小火找咱们,这回真是有事,小火说,山洞里那点儿灵气,没了,好好儿的,突然就没了,灵气没了隔天,十一二个时辰吧,山洞塌了,她说幸好她感觉不对,跑得快,要不然,就埋在下面了,说是,塌了半边山,整个地脉,全变了。”
“没看到新闻?”盛夏愕然道。
她知道老妙说的那点灵气,她在那点儿灵气上,睡了将近一千年。
“当地说是塌方,也就半座山,又在深山老林里,小火说她出来的时候,到了镇上,镇上还都不知道这事呢。”老妙紧拧着眉头,看向米丽,“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米丽没看盛夏,扫了眼同样紧拧着眉的老常,象是在和老妙商量,又象是在和老常,“要不,过去一趟看看?”
那个地方,有什么奇妙她和老常不知道,但姑娘和那位,就是从那儿出来的,这个,老常不知道,她是亲眼看到的,现在那儿塌没了,她这心里,抖嚯嚯的害怕。
“不用去看,真要有什么事儿才塌的,肯定有人盯着呢,谁去看了,就得盯上谁,要是天灾,已经塌了,看也没用了。”盛夏接过话道。
“小夏说的有道理。”老妙立刻赞成,“我也是这么想,我问过小火,有人盯着她没有,她说她绕了小半年,才到的滨海城,她出山的时候,没感得有人跟着,绕了这小半年,也没感得有人跟着她,小火机灵得很,我觉得应该没人跟着她。”
“那就好。”米丽不由自主舒了口气。
“早上,邓风来来打米姨,”盛夏看着老妙,将邓风来早上过来,说的那些话说了,又说周凯刚才说的事,“……再加上小火这件事,怎么这事都赶到一起了?”
老妙神情凝重起来,沉默片刻道:“要是查到什么,老常过去跟我说一声。”
“这一阵子,最好大家都小心些,”盛夏接着道:“邓风来那个龙头镇,应该也在哪儿有股灵气儿,你问问邓风来,那股灵气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老曹老家,要是都出事了,那肯定是出事了。”
“好,我去问问。”老妙应的十分干脆。
每一个出人间妖的地方,都是有灵气的地方,只可惜这样的灵气,少的可怜,人间妖,也就少的可怜。
“你家呢?从来没听你说起过。”盛夏看着老妙,突然问了句。
老妙冲米丽努了努嘴,“我跟你米姨隔了一座山,我不用灵气,我这种,是上古的东西,怎么活下来的,我也不知道。”
盛夏看着老妙,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老妙是条巴蛇,巴蛇这种生物,在老妙之前上万年,就不存在于人界了,她怎么会在人界,又怎么孵化出来的,她自己不知道,她跟米丽更不知道,大约就没人知道。
“我先走了,以后有事打电话,少来往。”老妙边说边站起来。
米丽忙绕过餐桌,和老常一起往外送老妙,盛夏站起来,踱到窗户前,隔着玻璃窗,看着老妙推车出去。
最近的事情太多太密集,她总觉得,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第一一五章 想
“这一回,好象跟从前有点儿不一样。”米丽回来,看着还在往窗外看的盛夏,皱眉道。
盛夏低低嗯了一声。
“我觉得,事儿都是从你看上那什么卫桓生出来的。”米丽接着一句,差点把盛夏呛着。
“这是哪跟哪?”盛夏忍不住瞪了米丽一眼。
“我觉得也是。”跟在米丽后面进来的老常闷声跟了句。
盛夏的目光从米丽斜向老常,再斜回米丽,哼了一声,转身坐回餐桌旁,托腮出了一会儿神,一声长叹,“老米,我很想他。”
“嗯?”刚要接着开始忙年货的米丽一个怔神,“想谁?”
“还能有谁。”老常倒比米丽反应快。
米丽噢了一声,“不就在那边,想就去呗。”
盛夏仿佛没听到米丽和老常的话,托着腮接着出神,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老常刚要掀帘出去挂灯笼扫房子,盛夏幽幽道“老米,你说,要是他的真面目比邓风来还丑,我还会不会喜欢他?”
“嗯?”米丽再一个怔神,老常不走了,一个转身坐下,伸手拿壶烧水准备沏茶。
“象邓风来?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个卫桓现在的样子不是本相?”米丽把手里的活放下了。
“嗯。”盛夏一脸阴郁。
“这就奇了,他为什么要用幻相?我跟你说,”米丽坐到盛夏对面,“修真的人,还有妖什么的,这些……不是人,这些东西,看什么好看不好看,跟人不一样,当年我在妖界,刚到妖界,听说有个什么什么来,怎么怎么威武好看,怎么怎么,总之,比宋词曲灵她们看到就尖叫的那什么小鲜肉,人气儿……不对,妖气儿高太多了,听说他要,那真是,轰动的不行了,我也去了,一看!”
米丽一拍桌子,“五大三粗,用五大三粗太秀气了,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就是一座肉山,当然全是腱子肉,一身黑毛,没脖子,那脸长的……啧啧!”
米丽嘴撇的简直就是个八字,“我当时看傻了,我周围,一帮女妖,全比我傻,我傻是因为被他的丑吓着了,她们傻,就是宋词看到小鲜肉,一边傻一边流口水。”
米丽说一句,老常点一下头。
盛夏斜着米丽,她说这些,跟她要说的事儿,有关系么?
“你说,要是这卫桓的本相象这个,两三层楼那么高,要到咱们人界,得化个形,这还有个说法,就是化形,照那帮不是人的做法,也就是小一点,犯得着化成别的形状?他这本相幻相的事,你听谁说的?他自己说的?”
“李林。”盛夏答的干脆直接。
“那那个李林呢?他是本相还是幻相?”米丽接着问。
“不知道。”盛夏一个怔神,她倒没想到这个,“忘了问了。”
“我瞧那个李林对你好的有点儿过了,”米丽撇着嘴,“你说邓风来丑,邓风来也说他自己丑,可你看邓风来在意过没有?卫桓为什么不用本相?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本相丑?”
“修真的人,再怎么也是人,和妖不一样吧?”盛夏被米丽说的不服起来。
“这倒是,”老常接了句,“我到妖界的时候,见过不少修真的人,有几个,挺爱打扮的,还照镜子。”
“那好,就算在意,嫌本相丑,幻化出个好看的幻相,这可不象高人所为。”米丽从另一个角度接着否定。
“他不一定是高人吧?”盛夏眉头微蹙。
“那倒是。”米丽赞同的很快,“到人界的妖,都是在妖界混不下去的,到人界的修真人,十有也是这样。”
“他要真是比邓风来还丑……”后面的话,盛夏没说下去,她挺纠结,真要那么丑,那可怎么办?
“你还记得阿梅离魂后,头一眼看到阿竹的样子吧?”米丽仔细想了想,看着盛夏问道。
“那要是阿梅头一回看到阿竹,我是说她活着的时候,她看到的阿竹,就是七老八十,老丑不堪的样子呢?”盛夏知道米丽的意思,反问道。
“这是好事。”老常看着米丽,“这话阿竹说过,老妙也说过,但凡计较长的好不好,老了丑了怎么办的,都是没真爱上,真爱上的,不计较这个,小夏这是好事。”
“老常看事就是明白,这是好事。”米丽拍手赞同,“我真没瞧出来那个卫桓哪儿好,咱们这些年,遇到了的又好看又有本事家好人好哪儿都好的,不是十个八个,哪个都比他强,也没见你看上哪一个。要不,你去找他商量商量,让他把本相露给你看看,要是看了之后,你就从牛角尖里出来了,那是好事。”
盛夏从米丽斜到老常,哼了一声,站起来抓起大衣,“我出去走走,闷得慌。”
周凯和阿梅回来时,盛夏没在,老常忙着冲刷后园子,米丽在厨房忙着炸年货。
周凯进来,自己冲了杯咖啡,刚要说话,阿梅在米丽身边浮现出来,吓的周凯手里的咖啡差点砸在桌子上。
“你……”周凯一个你字刚冲出口,就被米丽打断,“阿梅说。”
“她什么也不说!”阿梅看起来一肚皮没好气,“那妮子看到我跟见了仇人一样,那狠着着的模样,好象我挖了她家祖坟!从看到我头一眼,她就冲我咝咝龇牙,一会儿是人样子,一会儿是一团蛆,根本没法说话,这叫什么事儿?”
“她上回见我也是这样。”米丽皱着眉。
“那就好!”阿梅双手一拍,长舒了口气,“这就不是咱们的事儿,是那妮子妖魔鬼怪!这年头啊,这人心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家阿竹也这么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怎么能扯上人心古不古的?你家阿竹好象回来了,还有,年三十喝什么酒,你跟老常说一声,老常在后园子呢。”米丽挥手打发了阿梅,看向瞪眼听着的周凯,“你都听到了,等小夏回来,看看小夏什么意思。”
“这事也问小夏?”周凯猛喝了一大口咖啡,“你跟老常,老妖精了,大事小事,都问小夏这个活了十几年二十年的小姑娘,怎么好意思?”
“看不惯是吧?”米丽捞起炸好的酥米果,“看不惯也没办法,我们家就这规矩。”
“我不是看不惯,我是说,小夏哪有你们两个老妖见多识广?什么事都让她作主,听她的,错了呢?怎么办?”周凯声调立刻往下落。
“错了就错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米丽语调轻飘中透着不负责任。
周凯被米丽一句话噎的,差点伸脖子。
也是,对她们来说,什么事大什么事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跟常规大可完全不同。算他多管闲事。
“小夏什么时候回来?”周凯憋闷了半晌,闷声问道。
“不知道。”米丽愉快的答了句。
☆、第一一六章 坦白
盛夏目无焦距、漫无目的顺脚往前晃当,没多大会儿,阴沉沉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几片雪花落到盛夏脸上,化成极小的一粒粒水珠。
盛夏站住,仰头看着漫天自由自在飘荡而下的雪花,没有风,雪花飘的舒展而轻盈。
街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盛夏双手插进大衣口袋,接着慢慢悠悠往前晃当。
直到抬头看到在漫天雪花中,几乎看不到顶的环贸大厦,盛夏才恍然发觉,她竟然信步走到了环贸楼下。
盛夏呆站在行人稀疏的街边,仰着头,呆呆看着飞舞的雪花中的环贸大厦,好半天才垂下头,沿着街边信步往前。
刚走没几步,一只手掌面向她,仿佛要把她推开挡住。
盛夏抬头,呆看着穿着件黑色呢大衣,冷着脸看着她的卫桓,一时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卫桓往后退了两步,抬起的手缩回去,插进大衣口袋,人在动,卫桓的目光却一直定定看着盛夏,没有半丝移动。
盛夏直直呆呆的看着神情冷峻的卫桓,一股浓烈的委屈,混杂着无数说不清的情绪,猛冲而上,直冲的盛夏泪水横流,冲着卫桓扑过去。
卫桓简直是惊恐的看着冲着他扑上来的盛夏,下意识的伸出胳膊,在盛夏扑到怀里前一瞬,突然醒悟过来,胳膊往下扬,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虚空中。
盛夏扑了个空,扑倒在雪水淋漓的街道上,两只手和下巴直直砸在冷硬的路面上,盛夏却没觉出手和脸上的疼痛,她只觉得一颗心象是裂开了一样。
在偶尔一个两个路过的行人惊奇的目光中,盛夏慢慢爬起来,低头看着雪水淋漓的前半面,路面很干净,可她看起来,还是狼狈极了。
盛夏低着头,转个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卫桓一头扎在他那个顶楼套间的门厅里,头撞在挂在门厅的一心铜铃上,直撞的一心瞬间散成无数小烟粒,扩大成一个隐隐约约的一心模样,惊恐的看着惊恐的卫桓。
卫桓却好象没感觉到他撞到了一心铜铃,瞬移到窗前,直直的看着还扑倒在街道上的盛夏,看着她慢慢爬起来,低头看着自己浑身的雪水,看着她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出了他的视线。
一心已经小心翼翼的聚成小小的一个,想靠的近一点,又胆怯不敢的看着由惊恐而失魂落魄的卫桓,好象出什么事了。
盛夏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卫桓呆呆站了一会儿,挪到酒柜旁,随手摸了瓶酒,倒了杯,仰头喝了,又倒了一杯,一连喝了四五杯,才一只手抓着酒瓶,一只手捏着杯子,跌坐进沙发里。
一心迅速飘到窗户旁,仔细往下看着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街道,再慢慢旋过来,看着沙发里一幅颓唐仓皇模样的卫桓。
“出什么事了?”一心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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