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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师父作死以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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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南枝擦了药,神情淡淡地,他知道南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要娶你。”他帮南枝盖上被子道。
南枝侧过脸来,目光深深地盯着一脸正经的师父。
“好,我也会努力的。”南枝抿着唇。
“你努力什么?努力勾引我?”师父好笑道。
南枝本想反驳,可又没什么反驳的,她说的,现在的师父又听不懂。
她的努力是修成正果,成为飞仙,待师父飞升以后,嫁给他。
若她不能修成正果。。。。。。
“是啊,努力勾引你。”南枝苦笑着说。
师父善于察言观色,他看到了南枝的身不由已和苦闷,忽然有些心疼她。
这场爱情中,他们都很复杂,谁都有不可推脱的枷锁。他明白,也体谅。
“不如现在就勾引我。”师父两指轻轻抚着南枝轻皱的眉心。
第四十六章 锁心刺
南枝拉紧被子; 把自己的脸全部盖住。
没脸了; 没脸了; 她没脸面对师父这张脸了。
君宜却笑了起来,手指挑开南枝脸上的被子:“枝儿; 等你好了; 我会让璃儿来带你出去; 以后。。。就不用钻狗洞了。”
说起那个狗洞,南枝更加无地自容了; 又把被子拉上去盖住自己的脸。
她还要不要正经地活着了; 钻狗洞都被师父知道了; 啧啧啧; 毁她人生!
“我要回去了。”师父说。
听他要回去,南枝赶紧掀开了脸上的被子; 猛地坐了起来。
才见面就要分开; 对于情窦初开的南枝来说,真的好难受。
她抓住了师父的黑色袖子; 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
她能说什么呢?留下来不要走?
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能说。就只能这样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看到南枝这副模样,师父也不忍了; 他从未在哪个女人身上找到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
二人对望了片刻; 南枝没能把持住,扑上去吻了师父。
南枝环住了他的脖子,像个小猫一样乱舔。
师父想笑; 却又笑不出声,只得积极地回应着她。
长这么大,南枝第一次知道,师父是好吃的,师父是甜的,好想永远吃着师父不要停。
师父走的时候说:“枝儿,洗澡的话还是把钗子摘了。”
“为什么?”南枝扶了扶头上的钗子,不甚明白。
师父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告诉南枝那是魅眼,她要是戴在头上,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看到,包括洗澡。
“没事,你要是喜欢的话,那就戴着吧。”师父笑了笑。
他不是那种没事就看南枝洗澡的人,只是昨天,他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发现南枝在洗澡,后来他就没有再看了。
再退一步来说,南枝早晚都是他的人,看了倒也无妨。这样一想,师父也没有那么愧疚了。
君宜走后,南枝的脚也不疼了,不知道是君宜的药好,还是君宜的人好,反正就是不疼了,她也安心地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了一觉。
听说府上的人把池塘抽干了,也没有找到圣女的尸体。
后来,还是一个丫鬟哭哭啼啼进来,发现南枝呼呼大睡,国师府才安静下来。
这个圣女太能折腾了,国师府上上下下都把头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大家商量着等国师回来了,再集体请辞。
南枝卧床这几日,师父没有来,想他想到快要疯掉。
终于在第七天,君璃派人来接她,理由就是公主想找她说说体己话。
她以为自己真的是去和君璃说体己话,出了国师府,到了君璃的宫中,南枝才知道,君宜就在公主府中。
师父他坐风亭之中,素手拈着弦,弹着妙妙琴音。
南枝怔怔地望着,从这个角度看去,他俊美清萧、琼林玉树,真真迷人。
君璃神情冷漠,边走边照顾着南枝的反应,她说:“二哥少有喜欢的人,他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人来救我,没想到,今日却为了见你,求我去国师府带你出来。”
南枝没有说话,君璃说的她都感受到了,师父很爱她,待她很不一般。
君璃又说“二哥不比太子,他空有才华谋略,却也输给了长幼之分,你知道这种人,心里都想些什么吗?”
南枝的心猛地一颤,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可自从在君璃的因果里看到了权位枷锁,心中竟害怕起来。
她或许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知道师父对她不同了,师父亲她,师父叫她夫人,师父会说很多情话,却忘了,他现在的身份和记忆不是花问斋,而是帝朝二殿下君宜。
君宜的心思极重,又在争权夺嫡之战中惨死。
她停下脚步,停在了白石桥上,看着风亭里那优雅清萧的身影。
她爱的人现在很复杂,除了是她的师父,她们之间除了师徒伦常需要顾及之外,还有权位算计,生死离别。
“听说桃夭镇死了九千多人,尸骨无存,恰好,国师这十日不在帝都,应该是他做的吧。他想干什么,作为徒弟的你很清楚。”君璃也停了下来,声音冷冷地响起。
南枝又是一颤,险些有点站不稳,她扶住冰冷的桥栏,正视着神情淡漠却美艳无比的君璃。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国师白乐杀了九千人炼了纸缚灵,助太子夺权杀君宜。
算算日子,应该是半个月后了。
半个月后,君宜会死。
“如果你是真的爱着二哥,就请你保住他。”君璃这样说。
如今的君璃是纸缚灵,她已经忘了许多事,曾经对权力的热忱追求也淡然了,她留在这世上,不过是想见一个人,但她不知道那个人就是白乐。
这个故事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枷锁,也有自己的宿命,好像,谁都不会赢一样。
此生的君璃,只重一个情字,哪怕君宜不是和她同母的哥哥,她也不想看着自己仅仅的两个兄长死掉一个。
“我会的。”哪怕是用我的命,我也不会让师父死掉的。
南枝握了握拳头,终于抬起沉重的脚,一步一步来到君宜身边。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架琴是师父从魅阁带来的给她过生日的。看到那一颗绿珠发出翠雾,绕着他玉指飘散,南枝瞬即落下眼泪。
师父找到了,她的琴也找到了,果然是快要到结束的时候了。
“你来了。”师父抬起头。
君璃把南枝送到桥头就没有再跟来,此时风亭里只有她和君宜二人。
“嗯。”她点了点头,努力将溢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那日听闻夫人也擅琴,正好我得来了一张单音色极不寻常的琴,过来试试。”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旁。
南枝缓缓地来到他身侧,他将琴推了过来。
南枝的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上面的绿色珠子,心中百感交集,生辰那日,师父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惊喜之后,还给了她这样奇妙的感情。
她信手拈着弦,弹了一曲极乐调。
师父听着听着,神情越来越深。
这曲子竟让他产生许多幻觉,那是一片杏花林子,有一座四十九层的高阁,他身后跟着一袭红衣的少女,容颜不辨。
那少女的声音极好听,总是不停地喊着:“师父,等等我。”
他脑子里还闪过一些画面,那个红衣小姑娘枕着他的衣袖睡着了,而他竟感觉很安逸,也不忍吵醒。
还有,红衣小姑娘要过生日了,他不知道该着什么礼物,准备了一堆没用的,结果都没有送出去。
听着听着,他竟发现自己也会这首曲子。
他忍不住伸出手,绕过南枝的后背,握住她的手,四只手在一张琴上,弹着一样的调子,从未这样默契地弹了一曲双重音的极乐调。
南枝也震惊了,没想到极乐调还能这样弹,可以有两种音色混合,竟有荡气回肠的感觉。
“这是什么曲子。”师父附在南枝耳后轻声问。
四只手还在挑着弦,两种音调混合,极乐调别有一番风味。
南枝说:“此乃极乐调。”
“极乐即快乐,倒是有点意思。”师父突然握住了南枝的双手,握着她的手在琴上弹了起来,此时的极乐调又恢复了单调,靡靡之音,令人沉迷着。
南枝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即盼着这里可以天长地久,又盼着师父快点清醒。
她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管结局如何,终将面对现实。
“明天是我的生辰。”南枝淡淡道。
明天根本就不是她的生辰,她只是觉得她该跟师父过一个像样的生辰。
如果等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生日也过完了,十五岁可真遗憾。
“你是在向我讨礼物?”师父的脸微微一侧,就亲到她了的耳廓,他声音极轻,呼吸都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撩拨。
南枝缩在他臂弯之中,一动不敢动,她从来都不知道,师父的魔力是用来治她的,她以前以为师父是她这辈子都勾不上的白月光,现在呢,师父就在她身侧,与她靠得这么近,白月光终于变成了白面馒头,可以随便啃。
氛围越发暧昧,南枝埋着头,指尖轻轻地弹着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待一天。”
“好,明天我让璃儿接你出来。”师父退开了点,围着南枝身体的手臂也收了回去。
“这是张好琴,送给你了。”君宜起身,眉眼尽是笑意。
南枝怔怔地望着他,一袭紫衣的他,没有多么妖魅。只有高贵。许是他气质出众,又或许他是天岚的飞仙,自有仙风玉姿,清隽无双。
南枝甩了甩头,不敢再看他。
以前不觉得师父这么可怕,现在看到师父,南枝总会把持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抱一抱,亲一亲,腻在一起。
“夫人,你真是山里来的孩子吗?”君宜嘴角扬起,深深的笑意绽开的像花儿一样。
南枝复抬起头,对上他明媚灿烂而又摄魂勾魄的双眼。
魅阁是在六坐大山之中,没有毛病。南枝点了点头。
君宜的眼中却又多了一丝打量,他这样一问,是更加怀疑南枝了。
一个山里来的丫头,怎么可能弹奏出如此复杂高深的曲子,一个山里来的丫头,怎么会跳出那样惊为天人的舞姿?一个山里来的丫头,怎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让他对她心动?
第四十七章 锁心刺
“你们山里的人; 还真是多才多艺。”君宜笑着说了一句。
南枝当时并没有多想; 因为她眼中的君宜是她的师父; 还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无论是君宜; 或是师父; 她都会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那是; 我们山里的人,可都不简单呢。”南枝谈起山里的事; 自然想到的是师父; 她师父很了不起; 他是魅阁阁主; 他能使妖盟唯命是从,仙门百家敬重;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且看苍生的人。
想起师父,南枝满眼都是崇拜。
君宜没有作声; 嘴角只是微微勾着。
半日过去,南枝在君璃的宫中吃了饭,抱着琴上了马车回到国师府,手指一直摸着那颗绿珠子; 也不知道清聊师父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不见了。
如果能等得; 最好是在君玄白乐逼宫前能找到她们。如果等不到,她必需拼尽全部保住师父,绝不让他成为真正的君宜; 下场那么凄惨。
回到国师府,南枝把自己关在房中,目光一直盯着那张琴。
看着它,眼泪总会控制不住落下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那些影视小说里的女主角,穿越到了一个自己熟知的历史中,那种无可奈何,却又不甘地挣扎着。
她的情况比那些人更复杂一点,因为,君宜是花问斋,是她的师父。
她和师父有两个世界的身份的,有两种不同的结局。
也许是有了心事,酒也不想喝了,她就坐在案几旁,没事挑一根弦,听听声音够不够纯粹。
琴弦是上等的冰丝银,清聊师父或许要从君尧那里抢,但问斋师父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传一句话去妖盟,用不了多时,便有人笑眯眯地奉到魅阁外。
虽说得之容易,但师父还是用心了不是,师父本就是那种事事不上心之人,能为她传一句话去妖盟可真够感动。
再看看这颗绿珠,他把清聊师父送给他的珠子镶嵌在她的琴上,虽说他和清聊师父不和,但南枝可以确认,不是因为讨厌清聊师父的东西,才弄到她琴上的,反而像是他用心的安排。
时至今日,南枝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样的人,他又在想些什么?
时光荏苒,整整六年,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也就罢了,没心没肺倒也快乐。
如今,因为偿过了师父的温柔,所以害怕清醒后的冷漠,南枝便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直到睡去。
第二天早晨,丫鬟给她梳头描妆。
因为她骗了师父,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穿是特别隆重。
一袭红衣,略施粉黛。
南枝想着,她要把自己十五岁的模样永远刻进师父的心中,叫他永远都忘不了。
君璃的马车停在了国师府外,南枝以进宫弹琴给公主听的名头出府,抱着师父给她的琴,上了马车。
车门推开那一瞬间,南枝吓了一跳。
原以为就是一辆空车,像昨日一样送她进宫,没想到,师父竟然坐在车里。
今日的他一袭玄衣,上面还有细细小小的紫色星辰花,长发随意地挽了一点在后面,别一支玉簪子。
这,分明就是问斋师父平日的装扮嘛。
这样一看,完全忘了他现在还有君宜这个身份。
南枝钻进车里,抱着琴坐在一旁。
“夫人今日真美。”本是神情淡漠的他突然弯弯眼角,挂着比清聊师父还要温柔的笑意。
“夫君今日也好看。”南枝从不示弱。
“来,坐我腿上来。”他张开双臂,玄色的袖子缓缓垂叠,他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随着马车轻轻地摇晃,他的姿势也变得更加招摇了。
南枝抱着琴,不动。她才不会坐过去呢,那样多难为情呀。
“来,我有礼物要给你。”君宜从未停止勾引南枝,甚至用了引诱的手段。
南枝看着从容淡然的师父,有点心动了,师父的礼物嘛,她一直都很期待,过了这么多生日,每一次都期待成空。
她把琴放在旁边,人还没动,就被师父一把拽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这种默契,还是,师父算准了她会以这种姿势坐到他的腿上。
反正,她就是坐在师父的腿上了,背靠着他的胸膛,玄朱两色的衣衫揉在了一声,变得无比艳丽。
这叫什么?
或许就是诱惑!
南枝屏住呼吸,靠着师父的胸膛一动不动。
可是马车在动啊,马车在动,她靠着他的时候就会摇啊,晃啊,各种身体摩擦啊!
反正很尴尬!
师父的双手突然伸到前面,南枝惊吓地交叉双臂抱住胸前,她担心师父摸自己。
师父伸到前面的手顿了一下,碰上南枝这样的反应,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像是那种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做不健康的事情的人吗?他再怎么喜欢南枝,也不会现在动她,她还这么小,至少也要养上一两年。
“我君家以血养珠,其名避邪,现在,我把我的这一颗避邪珠送给你。”师父说着,双手慢慢滑到南枝的锁骨处,将一条缀着珍珠大小的水晶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南枝怔了一下,本是抱着胸前的手指忍不住摸了摸了滴在胸口两寸上的水晶珠子,那就是君氏避邪珠。
因为君家祖先曾与天岚女飞仙相爱,生下孩子,其血避邪,君家每一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取眉心一滴血放在冰室里,周岁时取出,便形成了避邪珠,珠子蕴藏的力量是天岚的力量,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是对手。
所以,南枝曾在君璃十岁的因果里看到,她催动了自己的避邪珠杀了红衣女子,救了白乐。
避邪珠对君家人来说,很重要的。
因为君家血脉要求特别严,所以子嗣稀薄。
这也就是为什么君璃生母郑妃跟太医私通怀孕,天子毫不犹豫地让君后动手杀了她。
看似无情,却是在捍卫尊严和正统。
这世上没有谁可以冒充君家的血脉,这避邪珠更不是寻常人可以养出来的神器。
“从今天起,戴上我的避邪珠,就是我的人。”师父的双手轻轻地帮南枝挽了挽肩膀上的头发,声音淡淡地响起。
南枝把这话听作了情话。
师父却只是为了保护南枝,在他和国师正面交锋时,他希望他的人见到南枝的避邪珠不会伤她,因为,她是他的人。
也可以算作情话,因为爱,才会花这样的心思。
“这算,生辰礼物吗?”南枝握着珍珠大小的珠子,含羞道。
“订情礼物。”他附到她耳旁说。
南枝的脸更红了,怎么办,她被师父翻来覆去地撩拨,感觉要命啊。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四周都比较安静。
师父先下的车,南枝钻出来时,君宜便将她抱下来。
南枝受宠若惊地缩在他怀里,落到地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痴痴地望着他。
师父指着前面:“此地梨花盛,吃喝玩乐堪比极乐。”
南枝看过去,前面就是一间旧屋,冷冷清清的,外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梨花盛三个字。
南枝笑了起来,这破地方还有吃喝玩乐?
不过无所谓了,她的重点只有师父,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南枝挽着师父的手走进这座旧屋,屋里面有一位穿着朴素的掌柜,他笑眯眯地问“二位要做什么?”
师父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金条丢在掌柜手中:“最好的雅间,最好的酒菜,最好的歌舞,还有最好的幻术。”
“好嘞。”掌柜拿着金子往回走,从后面的旧木墙壁上取了一张玉牌过来,玉牌上写着月宫二字。他捧着牌子过来,笑眯眯地奉到师父面前:“客官,从左侧走。”
师父拿着玉牌子,一只手牵着南枝往掌柜说的左侧走。
走进通道的时候,南枝就感觉自己的新世界大门被强行劈开了。
明明古旧的屋,这里面却是玉石铺地,紫石为壁,两旁挂着金色的灯笼,这大金大紫的色调,南枝就想说,这确定不是什么高级会所?
没走多久,便见到四个绝色美人侯在门前,见君宜和南枝走来,其中一女子上前询问:“是去哪座宫?”
师父不喜说话,面对别人,自是清冷不言,将手里的玉牌子一扔,准确地落在美人手心。
南枝拉着师父的衣袖,真想说一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冷,面对美人要礼貌一点。
美人倒也不生气,看看旁边的南枝,她们都明白,若客人带着美眷前来,自是不能上前勾引。
“客人,请从这边走水路。”美人笑盈盈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这边就出现了一个门。
南枝瞪大眼睛,不简单啊。
指什么变什么的本事,比马良神笔画什么更神奇吧!
师父拉着她走的时候,南枝回头再打量了四位美人一眼,才发现,美人裙子下面有狐狸的尾巴。
她们居然是妖怪?
南枝吞了吞口水,跟着师父穿过门,眼前是一片仙雾朦胧,脚下是一片水,水气氤氲,白白茫茫的,对面飘来一片小舟,越来越近。
师父扶着南枝上了小舟,二人相对而坐。
小舟是真的很小,两个人刚好坐下,中间放一块板,板上放着一盏灯,在这仙雾迷蒙中,灯光变得也很虚幻。
第四十八章 锁心刺
南枝看着湖面上的水; 似水似烟的; 她也分不清; 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水面上一捞,结果真的捞了一缕烟起来。
师父显得很淡定; 对这种怪像并不奇怪似的; 好像还经常来此。
南枝真的无法想象; 吃一顿饭要这么麻烦。
这时,水面白雾越来越深; 无数鲜花从白雾中生长出来; 开出一整片。
小舟也忽然停止; 无边无际的雾海; 无尽的花海,实在是做梦都很难天马行空此等景象。
“这是什么地方?”南枝终于忍不住问。
“此地; 人间月宫。”
师父的话音一落; 他们坐着的小舟化作一片雾不见了,周围慢慢形成了一座亭子; 亭子上挂下八片粉纱,在仙雾里飘逸着。
南枝和师父就相对而坐,于粉纱飘摇遍处鲜花白雾之中,像一副此间天外; 神仙眷侣的画。
他们中间放着一张案几; 上面摆满了好吃的菜。
此时,花海之外飘起了无数星光,一点一点; 像萤火虫,千千万万,这比十万天灯飞上天的景象还要壮观绝美。
南枝此时饭也不想吃了,就瞪着亭子外面的花和雾,那些生长的花,从雾里生出来的花,还有从花雾里飘起的星子,它们真实,又不太真实。
这哪里是在吃饭,这分明就是来看特效的吧。
南枝的小心脏已经被震撼住了。
“来,吃饭。”师父拿着筷子给南枝夹了一块肉。语气平平地带着宠爱地说。
南枝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桌上的菜,有鱼有肉,都是她爱吃的,真的,每一份都很用心。
“听说你爱喝酒。”君宜笑着给她倒了一杯酒。
不是听说,是他在监视南枝的时候,发现南枝喝酒很猛。
南枝看到酒就忍不住了,那么香,那么好喝,她控制不住自己,拿起杯子就喝干了。
“慢点喝。”师父拿着杯子还没开始,却见南枝豪爽饮尽,此时眉眼处,满是关心。
南枝拼命忍着,把杯子放下,颤抖的手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然后冲对面的师父笑了笑。
师父轻笑着摇摇头,虽知道南枝不简单,可看到她这个傻样子,还是觉得好可爱。他忍不住夹起一颗花生送到南枝嘴边。
南枝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凑上去吃了。
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师父会给她投食。
也许是太开心了,南枝忍不住又喝了一杯,这最好的酒是不醉人的,带着淡淡的果香,回味还有点甜。
可是喝多之后,不胜酒力的南枝扛不住,最后连杯子都拿不起来。
在良辰美景之前,南枝舍不得醉死,两只手捧着脸,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师父。
“师父,我喜欢你。”她打一个酒咯,道。
师父盯着她的眼睛,神情淡淡地,只有不用伪装时,他才能真正地做个清冷之人。
“你师父是白乐,我又不是。”师父冷冷道,又独自喝了口酒。
“我师父就是你,自始自终是你。”说着,南枝就撑着桌子慢慢起身,路也走不稳,却狂野地靠过来。
师父伸出一只手去扶她,可她却整个人都扑下来,两只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呼吸带着甜甜的女儿香,不还淡淡的酒香,她说:“我从不相信爱情,也觉得,这辈子不会遇到爱情,可我,遇到师父你呀,遇到扮演君宜的你,就信了。”
师父听得不明不白,一只手挽了挽她的头发,另一直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身上。
“你说糊话了。”他怎么可能是扮演君宜呢?他就是君宜!
南枝摇了摇头,双眼迷蒙,她其实看不太清师父的脸了,只是凭着感觉,还有手感去辨别他的存在。
她说:“你是我最爱的师父,也是我最喜欢君宜。”
说着,她就凑上去,吻住了师父的唇。
说起来,这是第二次主动占师父的便宜了,南枝也为自己破碎的节操感觉到羞耻。
面对热情中带着娇羞的南枝,师父一动不动地,目光深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闭着眼睛,睫毛很长,脸色泛着淡淡的红,怎么看都是个软软的小娇人。
“愿吾妻南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轻轻声说着。
南枝即迷糊着又清醒着,听到这句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是师父的送她的生辰祝福。
后来的事她也记不住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旁边的丫鬟端来醒酒汤,她起床喝了一口。
坐在铜镜前,仔细回想昨天的事。。。。。。
吃完饭,喝完酒,亲了师父以后发生了什么?有没有。。。。。。
南枝猛地站起来,吓得旁边梳头的侍女握着钗子连忙跪在地上:“圣女恕罪。”
南枝抿了抿唇,有点尴尬。
她是想感受一下,传说中被人那个以后是什么感觉。
她现在的感觉非常好,没有合不拢腿,也没有腰酸腹痛。应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吓死她了,她还担心自己喝醉以后把师父睡了。
然而,她忘了昨天晚上,她一边亲着师父,一边忙着给师父脱衣服。
师父哭笑不得,差不多被她玩死。
“没事,你起来吧。”南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鬟,不忍道。
她坐回去,继续让丫鬟给自己梳头,正想着今日君璃会不会来接她出去与师父私会呢。
头发刚梳到一半时,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圣女,国师回来了。”
南枝挂着笑意的脸突然沉下,她再也笑不起来了。
白乐回归,意味着战事将近,应该是带着桃夭镇九千纸缚灵而来。
南枝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书中的一些记载。
帝朝顺年四月,太子夺权,天子病重,二殿下君宜被挖双眼,于城楼上跳楼自尽。
不!
她绝对不会让师父偿这样的痛苦。
南枝起身,走到正门去迎接白乐。
白乐依旧是淡漠的神情,好像活在这世上,没什么能动容他的颜色,他不会为谁而动容。
或许,仅有的那微微颜色,也只是世上还有一个他需要照顾的君璃吧。
经过南枝身旁时,白乐突然停下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头上的珠钗。
南枝转动着眼珠,并不知道白乐打量自己的什么。
这时,白乐伸出手,白色的宽袖盖下来,南枝看不见他干什么,只觉得头上的什么东西被夺走了。
当他的衣袖收回时,南枝的视线一片清明,只见白乐手里拿着君宜送自己的钗子。
“师父。。。。。。”南枝抿着唇,想伸手抢回来,毕竟是问斋师父送的,而且师父还说让她戴着不要摘下来。
“这是谁送你的?”白乐冷冷问。
南枝有点心慌,但她清楚,此时肯定不能暴露她和君宜的关系。
“我自己买的。”南枝说。
突然,白乐俊眉毛一竖,一只手伸过来扼住了南枝的喉咙:“我再问你一遍,这是谁送给你的!”
南枝本就纤弱,白乐如此粗暴,南枝肯定是被提了起来的,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还是不肯说出君宜的事。
白乐并不想杀掉南枝,眼看她快要断气的时候,又松开手。
南枝瘫软地跌在地面,眼泪也从眼眶里跳了出来,呼吸变得粗急。
白乐说:“我不管这是谁送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东西叫做魅眼,它可以监视你的一切,包括你所看到的,听到的。”
趴在地上的南枝猛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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