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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二世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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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却道:“哎,等等。”
那小剑修回过身,仍然昂着头,不可一世地问:“有事?”
杳杳笑眯眯道:“你的鼻孔可真难看。”
此时试剑台下已是一片沉默,要知道,留下来的这些人中的确会有些修为不凡者,但是既可以留到朝试,那就说明已经不是泛泛之辈。
一招战胜对手,在昆仑门派近百年来,还未有过。
不少人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这红衣少女来,看她简单的装束,看她发上昂贵的头饰,还有背上那把破破烂烂的剑。
这极不协调的搭配,让她整个人反而神秘起来。
“杳杳,”齐朝衣迎着她走上去,错愕道,“你、你竟然——”
后者云淡风轻地挥挥手:“小意思,都是躲我爹毒打练出来的。”
杳杳面对的第二位对手是个比那杨姓修士还紧张的少年。
大概是见识到了她剑法的凌厉,在比试开始的那一瞬间,对方竟然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然后因为消极进攻,被一旁的裁判修士给予警告。
杳杳则笑眯眯地执着剑,安抚道:“别害怕,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说着,拔剑、起势!
试剑台上的少女身姿灵动飘逸,如果不是手中一柄破剑,这几乎算得上是一曲赏心悦目的舞。
然而台下人一饱眼福,杳杳的对手却没这么惬意。
虽然已经战胜了一个对手,但他仍然没在杳杳手下撑过十招。
修士发现,这少女有着极强的天赋,不仅在剑修上基础超常,甚至还直接将他苦学多年才练就的“挹西江”模仿了个十成十。
修士心灰意冷下节节败退,直到退下试剑台。
至此,杳杳再胜!
这下,那些一直对比赛漠不关心,静心打坐的修士们也彻底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走到台边,好奇又心情复杂地看着台上衣袂翻飞、翩然欲去的少女。
这边,杳杳收了剑,露出一个很单纯、不掺杂着任何傲气的笑容。
她挥挥手:“齐朝衣,我又赢了!”
一个时辰后,仅剩下的不到二百名弟子即将开始第三轮试炼。
在之前的比试中,有心者已经将前几名强者记录了下来,其中世家子弟以万俟槿为首,均是强于常人,顺利通关。
另外就是些不好不坏,凭运气过关的。
在这些人名之后,便是今次的黑马。
杳杳二字上,被画了个圈。
不只是昆仑弟子们在看着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女,她的两次拔剑甚至惊动了剑峰峰主——黎稚。
通常他只有在弟子入门时才会出现,然而今天却早早地下了山,与五行峰的秦暮站在一处,一同打量着这个有可能进入剑峰修习的奇怪少女。
齐朝衣早早入场,他的三试运气不错,抽了一个前两试靠运气混上来的。
于是少年尽快结束战局,以绝对的优势,干脆利落地斩断了对方想要继续“菜鸡互啄”的幻想。
于是,他成了第三个入门昆仑的新弟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杳杳拿到了属于她的三试签文。
剔透的玉牌上,三个字如云般浮动。
万俟槿。
她抬起头,对上后者倨傲的眼神。
怪了,杳杳想,按说她们排名都十分靠前,没这么容易对上才是。
但这疑虑也是一闪而过,昆仑没给她太多准备时间,试剑台上已经清场,该她们了。
杳杳走到台边,看到石阶上一串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哪个修士留下的。
虽说真刀真枪的比试难免会受伤,但是那些世家弟子,却一个个分毫不让,哪怕是对方已经认输,他们也要见血才会罢休。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万俟槿,对方面色不善,眉宇间隐隐带着杀气:看她时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对手,反而像是看一头待宰羔羊。
于是杳杳轻轻一振手腕,对万俟槿莞尔一笑。
要知道,她那暴脾气的爹,可不止教了她拿小木棍戳人。
片刻后,三试开始。
万俟槿的剑法与人一样狠厉暴躁,剑气如一条来势汹汹的雨龙,带着呼啸的山雨咆哮着奔袭而来。
如此大开大合的剑道,很难在少女身上得见。
杳杳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杀意,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莫名其妙得视自己为仇人,然而生死关头,她也绝不会像前两场那样玩笑而过。
于是她不动。
不少修士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替杳杳着急。
然而她却很冷静,这一招,弱点在于越近招式越老,越老就越容易破,和她爹之前教她的“浮天沧海剑”相比,这个不过是区区过云雨罢了。
就在万俟槿靠近杳杳,即将刺中她的瞬间,后者突然一剑递出!
——这一剑无比刁钻,像是找准了风暴眼一般,让乖戾的郡主避无可避!
如果说万俟槿的剑气是雨云,那么杳杳的剑气就是风。
瞬间,云消雾散!
但万俟槿不愧实战经验丰富,她立刻收势,将剑气一敛,换了快剑——
杳杳却不退,以攻为守,以快打快!
场上剑气密布,站在场外的修士们只能看到两个翻惊摇落的影子。
今次一战,男修们都客客气气你来我往,尚无人能拼到这个地步,而这两个女修,却是直接拿出了搏命的架势。
剑峰峰主黎稚居高临下,看得清场上的战局。
秦暮上前来问:“师兄觉得谁能胜?不如,我们两人都要?”
黎稚沉吟片刻,摇摇头:“那个杳杳,能不能活下来尚未可知。”
万俟槿率先沉不住气了,两人的实力不分高下,一时半会儿竟然胶着在了这一处,而她自幼天赋异禀,从没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对手,这让这娇纵了十多年的郡主无比闹心。
咬了咬牙,万俟槿猛地抬头,看向对方时的眼神,逐渐转为狠厉!
而杳杳这会儿,也恰好打烦了。
她抽身一退,想要引诱对方前来暴露缺口。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杳杳蓦然感觉到手心一麻,她发现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忽然多了几道飞针,仔细看去,那并不是金属,而是冰!
万俟槿则看着这些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冰凌入脉,杳杳几乎立刻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不敢相信这样大的盛会,这样大的家族,居然会和她一个无名氏玩阴的!
越来越多的冰针袭来,如果不退,那就是死。
杳杳一念之下,忽然一横手臂,剑气平铺而去——
昆仑山上栖息在叠翠奇景中的千万飞鸟,皆因此而动,直向天阙。
六鹢退飞!
剑气排山倒海般袭来,冰针掉落,万俟槿在杳杳这不要命的招式里慌了神,她连忙急撤,却晚了一步,竟然直接被迎面的冲力刮伤了皮肤。
“啊!”
她惊呼一声,捂住手臂,立刻有血丝顺着指缝透出。
杳杳这一剑使出,剑身寸寸断裂,然后她晃了晃,觉得那冷气直逼心脏。
这时,一个人却扶住了她。
杳杳扭头看过去,只见是那个叫素蛮的漂亮女修,后者皱着眉头,十分担忧地看向峰主的方向,朗声问道:“师父,谁赢了?”
黎稚面无表情地回答:“万俟槿。”
在试剑台外,若非视力极佳,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杳杳被暗算了,他们只觉得是万俟槿剑术高超,连最后这同归于尽的一招都能接下来。
于是修士们纷纷鼓起掌来。
这实在是很精彩的一场战斗。
杳杳却很气闷。
她虽然不至于被这冰针冻死,但也算是受伤了。
“你还好吗?”素蛮问道,“伤了?”
杳杳想了想,没说实话:“热身没做好,抽筋罢了。”
素蛮看了她片刻,摇了摇头,没再多问。
既然输了,那么杳杳就算是失去了进入昆仑的机会,她遗憾地想,自己真是胡闹了一趟,还白花了一把剑的钱。
然而正当她打算拍拍裙子走人时,忽然,山门一侧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声音不算大,却吸引了所有修士们的注意力。
只见山门中又出现了一个人,他着昆仑宽松长袍,看不出是什么身份,脸上扣着一半暗银色的面具,气质有些诡异。
那人淡漠的视线扫过试剑台上所有人,最后,居然停在了杳杳身上。
“黎稚师兄,那名弟子可否给我?”那人问。
声音不高不低,如淙淙溪水。
黎稚略显意外:“今年桃峰也要收弟子了?”
那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着峰主的眼神未动,只等他回答。
黎稚沉默片刻,然后点了头:“如果风师弟喜欢,那便收了吧。”
那姓风之人听后并未说什么,只是自山门前走了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里,一直走到杳杳的面前。
他捡起扔在地上仅剩的剑柄,递给杳杳。
而后说道:“我是风疏痕,以后就是你的小师叔了。”
咦?
杳杳有些愕然,她没想到自己输了三试竟然也能入门。
可这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还有机会!
于是她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从善如流、声音清脆地喊:“师叔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杳杳:入门了我好快乐!
远在家中的杳杳爹:我什么时候毒打你了??
刚出场的男主:有点儿意思。
我这篇文字数比较飘忽!有时候三千有时候四千,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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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第4章 万宗之源04
试炼结束,昆仑共招收弟子百人。
在这其中,剑峰只留下了二十,算是严中之严了,其余弟子则按照能力分给其他几峰。
辅峰有三,桃峰最末。
别的峰主前都有弟子排队,桃峰这边却空空如也。
杳杳等了很久,才等到那戴面具的师叔来她们领走。
齐朝衣去了剑峰,而桃峰的新弟子除去杳杳之外,还有一个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很明显对分配结果十分不满意,嘟着嘴站在原地,眼圈红红的,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风疏痕走过来,像是领两个迷路的孩子回家。
这人虽说是他们的小师叔,但是年纪很小,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广袖长袍,衣带当风,很随意地系着长发。
他露出的半张脸眉目清隽,眼侧有一颗痣,颜色非朱非赭,眼尖的人立刻便能注意到。
“道服在这里,”他俯身将衣服分别递给两个女孩,“其余回峰再领。”
那漂亮小姑娘忽然哭得梨花带雨,跺跺脚,表情委屈,对着风疏痕大喊:“我不要去桃峰,我要去筑峰!”
在入选弟子表明诉求后,峰主便会进行小小的测试,这小姑娘在最后落到了桃峰,显然是没通过筑峰的测试。
风疏痕面对弟子的无理却并未动怒,神色反而比与黎稚说话时温和许多。
杳杳伸手拍拍对方的肩:“别哭了。”
那小姑娘满脸泪水,狠狠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杳杳看看她,然后慢吞吞道:“那你哭吧,我和小师叔先回峰了。”
她不再笑了,看那少女时,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警告意味:“试剑台位置靠下,晚上会有狼,你自己想清楚。”
风疏痕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杳杳吓唬人。
不过这一招的确奏效,那小姑娘听到她这样说,立刻收了眼泪,眨眨眼,不敢继续造次,生怕被师门扔在这里喂狼。
其实杳杳并未说错,试剑台位置较低,晚上偶有野兽出没。
而这也就意味着想要从试剑台去到各个峰,还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
“小师叔,”她望着看不到尽头的石阶,忍不住问,“我们不能御剑吗?”
风疏痕看向杳杳:“你会御剑?”
杳杳理直气壮:“当然不会了,可是这么高,我们走上去岂不是天都黑了。”
风疏痕笑道:“错了。”
杳杳:“?”
风疏痕道:“是刚好可以赶上明天日出。”
杳杳:“……”
一听这话,那小姑娘瘪瘪嘴又要哭了,但是她大约是看出了师姐和师叔都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只敢自己默默委屈,不敢哭出声。
既然上山这事没什么转圜余地,杳杳也就不再强求。
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落在了师妹身上。
杳杳率先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杳杳。”
那小姑娘早就见到了她在试剑台上的惊鸿一剑,闷闷地说:“我知道,我……我叫傅灵佼。”
说完,就死死闭上了嘴,任凭杳杳再怎么搭话,也再无反应。
好在山中不算静,杳杳可以感觉到整座昆仑的蓬勃生气。
桃峰位置偏僻,起先他们还能看到昆仑弟子,慢慢地,周围变得冷清起来。
飞鸟发出鸣唳,水声与风声融合在一起,而在石阶两侧的密林里,还会偶尔跑过去几只黑影,似乎是山上的野兔子或是野狐狸。
走了大约一个半时辰,层叠的山峦变得陡峭,桃峰便出现在了眼前。
杳杳见到这座峰的第一瞬间,只有惊叹。
与漫山新绿的其他峰不同,桃峰上种满了桃树,现在又恰好是桃花始盛开的季节,于是整座山峰都被深浅不一的桃粉覆盖了。
大片大片,犹如波浪一般浮动的繁花出现在眼前。
这一刻,连一旁的傅灵佼也忘记了不开心。
又走了一阵,他们进入到山中,那些修筑的瑰丽宫观彻底消失了。
杳杳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山门,忍不住想:他们这一峰……果然够穷!
正殿比山下那个不只破败了多少倍,两侧偏房都掩在绿树松竹之后,最北倒是有一处很大的练武场,模样和试剑台差不多,但是要小上几圈。
从他们的位置向上看,还有一些建筑在山间,只是不知作何用途。
正殿前有一名少年正慢慢扫着地,听到脚步声,他侧头看来,然后惊讶地张大了嘴。
“小师叔,这是、这是——”他扔了笤帚,“这是新弟子吗?!”
少年瞪着眼睛,又惊又喜,搓搓手,生怕吓到两位小姑娘,笨拙又朴实得不知如何是好。
风疏痕:“阿啼,你师弟呢?出来见见师妹。”
杳杳看看自己那满脸傻气的师哥,慢悠悠道:“原来不是只有我们三个啊。”
风疏痕听后笑道:“桃峰人丁兴旺,算上你们,一共师徒六人。”
小师妹一听这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的人数,更想哭了。
桃峰的拜师礼简单得很。
别的峰又是沐浴又是磕头又是敬茶,一通流程走下来恨不得要到后半夜。但是在这里,一起吃一顿饭,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他们的师父名为春方远,一位慈祥的耄耋老人。
除了那名为江啼的大师兄外,他们还有个二师兄:林星垂。
杳杳是个很容易熟起来的性格,加之桃峰人少,她和小师妹灵佼把酒一敬,这入门礼就算是成了。
春方远看着没有修真之人的仙风道骨,倒是像个胖胖的弥勒佛,而且烧得一手好菜,见峰中来了两个新的小朋友,高兴之下多炖了一锅肉,边喝酒边热络地给徒弟们布菜。
“练气筑基需要赶早,江啼和星垂都是很小时便跟着疏痕修习,你们两人也要快快跟上进度才是。”
春方远呷了一口酒,十分惬意地说。
风疏痕用三指撑着酒杯转了转,笑道:“杳杳剑法不错。”
刚刚听说了朝试上那件事的师兄弟两人都很好奇。
江啼问:“杳杳为什么没去剑峰?”
相较于大师兄的直白,林星垂机灵多了,他一捅对方的手臂,摇了摇头。
“别问了。”
显然是怕触动师妹的伤心事。
但杳杳其实并不觉得桃峰有什么不好,她十分感谢同门的善意,于是弯着眼睛笑起来,慢慢把口中的竹笋咽下去。
“我喜欢这里,”杳杳道,“很漂亮,很清静,其他弟子没福气。”
最主要是,她感觉到了许久未见的轻松。
她这话说得漂亮,师兄弟两个人立刻高兴起来,叽叽喳喳地告诉杳杳桃峰有多么舒适:不必参与一月一次的会试、桃子很好吃、山南还有葡萄藤、甚至连野味都多一些。
小师妹受到冷落,撇撇嘴,把筷子搁在桌上:“我吃好了。”
说完,她也不顾春方远喊她再吃一口,便径直走了出去——地方太小,就剩两间房,傅灵佼早就认准了朝南的那一间。
面对娇气又脾气古怪的老小,江啼和林星垂对视一眼,都有几分新奇。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对异性产生朦胧兴趣的时候,风疏痕把酒喝完,没说什么,反而是问杳杳:“吃饱了吗?”
杳杳笑眯眯道:“当然没有。”
春方远立刻乐呵呵地说:“还是老三给面子。”
……
自拜师之日开始,修道就算正式开始了。
每日卯时起床洗漱吃早饭,辰时之前开始练功。
在内功心法与剑法全部温习一遍之后,便要学新的剑式,一直到午饭前方能休息一阵。下午时则是文课,例如《淮南子》《青蚨志》等典籍他们也要了解,偶尔春方远还会抽查背诵。
桃峰一共师徒六人,春方远剑道不过尔尔,所以平日里的实战课的都是由风疏痕教授。两人相差六十岁,却师兄弟相称,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杳杳也并未询问过。
这里的井井有条,足以让人忘却一切世俗烦恼。
杳杳有时会想,其实桃峰才是修道者真正追求的与世无争、大道逍遥刚入门,练气和筑基都是大事,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辟谷。
拜师小半月,从早到晚四餐顿顿不差,杳杳有时候都会迷惑。
……原来出门在外比在家吃的都要好?
对此,江啼解释道:“主要是师父做饭太好吃了,唉,辟谷真难啊。”
林星垂道:“也是我们心不恒。”
杳杳:“松弛一些嘛,反正师父乐在其中。”
半个多月的时间,足以让她摸清整个桃峰。
这里是个天然的乐园,位置南偏西,日照充足,山上很多水果都味道不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山中动物种类繁多,和猴子抢桃树的事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
飞鸟走兽、花果飘香。
这种身在尘嚣的烟火红尘,是与桃峰一涧之隔的昆仑主峰所不具备的。
……
这天的午饭吃过,杳杳靠在石凳上往口中扔青枣。
一门弟子四人,江啼热于研究符箓,林星垂偏好铸炼,傅灵佼暂时还没从入错门的悲怆当中出来,半个月光顾着哭哭啼啼,至今没看出有什么爱好。
而筑基此事虽然非一时半刻可以成功,但杳杳却显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她的半个月,等于大师兄江啼的一年有余。
天降奇才,桃峰上下,连桌椅板凳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大师兄江啼十八岁,五官柔和气质温润,对待山中的一草一木都十分有耐心,但难免有些温吞。而林星垂恰好和他互补,剑眉星目,机敏锐利,对山中一切好吃好玩的都了如指掌。
于是,相比较江啼直白的快乐,林星垂则告诉了三师妹许多生存法则。
“别的不说,小师叔的话你一定要听。他叫你背书,通常情况下你是可以背不出的,但是他若让你练剑,你必须要会。”
看着二师兄严肃的表情,杳杳好奇道:“可是小师叔脾气很好啊。”
林星垂道:“呵,天真。”
见师妹满脸怀疑,一肚子鬼主意的二师兄提议道:“不然今天你就说,昨天的剑法没学会,看看小师叔会是什么反应?”
杳杳眯了眯眼,玩心大起。
“可以,但我要三斤山葡萄!”
林星垂:“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 杳杳:师父好、师叔帅,唉,离家出走真好,不想回家。
大家留言踊跃一点呀!想和你们唠嗑!
打脸万(mo)俟(qi)槿肯定有,而且很爽,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前面是杳杳入门比较新鲜,然后迅速成长,男主就是这个小师叔啦。
第5章 万宗之源05
午休一过,练功时间到。
杳杳在练武场掂了掂手中的木剑,和林星垂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后乖乖在一旁站好。
不多时,风疏痕出现在弟子面前。
他似乎是刚刚睡醒,灰色长衫松松垮垮地穿着,长发未束,平日里系头发的带子勾在手腕上。而脸上暗银色的面具,则遮住了大部分困倦的神色。
风疏痕的笑容有些散漫,一点身负重任的威严都没有。
站定在弟子们面前,他问:“昨天你们学的是昆仑剑式四,都记得吗?”
大家纷纷点头,连疏于剑道的傅灵佼也乖乖练了。
然而杳杳却转转眼珠,摇头:“没有。”
此言一出,不知情的人都有些愕然。
她学剑最快,倘若没学会剑式,一定不是因为笨,而是因为懒。
风疏痕看看杳杳,问她:“昨晚做什么了?”
杳杳天不怕地不怕:“去后山玩了。”
江啼和林星垂立刻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他们似乎都能料想到,一向脾气温和的小师叔会因为这句话发多大的火。
连小师妹也茫然了,一头雾水地看着杳杳。
傅灵佼:“你是不是疯了?”
然而风疏痕仍然表情淡淡的,径直走到杳杳身前。
下一秒,她几乎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只见一枚树枝破空而来,剑气四溢,恰巧是昨日剑法所学的起势!
杳杳的动作快于意识,立即抬剑格挡,然后顺着锋芒所指的方向反手一撩,身形闪转,已经完成了走位——
这一招如行云流水,灵动又秀逸。
杳杳愕然握着木剑:“小师叔?”
风疏痕看着她:“这不是学会了吗?”
杳杳:“……”
弟子学会了剑式,可风疏痕却没有笑:“为什么撒谎?”
他不笑时五官中的亲和尽数消失,神色淡然,目光中隐隐带有风雷。
杳杳立刻卖了林星垂:“和二师兄打赌,看我没学会这招,你会不会生气。”
林星垂一惊:“小师叔,我知错了!”
风疏痕问道:“赌注是什么?”
杳杳道:“……三斤山葡萄。”
风疏痕看了她片刻,忽然扬起嘴角,一甩衣袖:“瞎胡闹,至少四斤。”
杳杳:“……”
……
闹归闹,剑法还是要继续学的。
风疏痕别的时候好说话,但是在习剑方便却向来说一不二,他拿起教习的木剑回身对弟子们说:“今日不仅要复习昨日学的,还要把昆仑剑式其五学会。”
江啼听后叹气:“剑峰怕是都练到第四册 了。”
杳杳很好奇:“为什么你和二师兄还在和我们从头学?”
林星垂:“学不会呗。”
杳杳继续问:“那小师叔就一直教?”
江啼道:“来来回回教了几年,都是第一册 。”
杳杳忍不住打心眼儿里敬佩小师叔,怎么也教不会弟子这件事很打击人,但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仍旧耐心十足。
她琢磨着,看来什么复习预习学会,很有可能只是对自己说的。
今日的剑式五并不难,风疏痕拿起剑,轻声说:“你们仔细看。”
虽然已经见过几次小师叔用剑,但杳杳每次都还会被他的身法所吸引。
她见过会用剑的人不少,但是能像风疏痕一样做到静时停云、动时惊尘,将每一剑都用得精准、刁钻、恰到好处的,几乎是凤毛麟角。
在汹涌无穷的剑气中,傅灵佼微微后退了半步。
她可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力量,但是这力量却并无杀意,只是如被日月而引的潮汐一般,澎湃如海,但是广博、温柔,可以容纳一切。
——也可以吞噬一切。
一式结束,风疏痕收剑,微微侧过头,面具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学不会没关系,”他说,“但是一定要学。”
杳杳暗自想,自己用的着木剑,威力大约只有小师叔的不到一成。如果对方用起他自己的剑,那么……一百个自己也不是对手吧!
想到这里,她立刻直白地问:“小师叔,你的剑呢?”
“怎么?”风疏痕看向杳杳,“你要用吗?”
杳杳连忙摇头:“不是的,就是只见你用木剑,想看看你的佩剑。”
风疏痕道:“等你学会这基础十式。”
杳杳接着又问:“那我也可以有自己的剑吗?”
这倒是提醒了风疏痕,他看向二弟子:“星垂,之前的如何了?”
林星垂有些惊讶:“要用我铸的剑吗?”
少年眼眸亮晶晶的,显然是对师叔这个决定感到兴奋,他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一批都已经做好了,次品不少,但是有一把……是我造出的第一把极品。”
风疏痕笑道:“杳杳可以保持期待了。”
杳杳立刻举手:“那我今天就能全部练会!”
江啼感叹道:“唉,果然有奖励就有动力。”
……
日头西斜时分,剑习课即将结束。
风疏痕提前回正殿热酒了,杳杳则跟着师兄们收拾练武场。在拿起小师叔的木剑时,她忽然好奇地问:“大师兄,师叔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
江啼想了想:“记不得了,好像是从某天开始,忽然戴上的。”
“不是因为受伤了?”
憨厚的大师兄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家师妹脑子里全都是绝顶高手在决斗时惨遭毁容的猜想。
江啼道:“不是,不过小师叔从那时起,便没有摘过面具了。”
杳杳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不多时,她帮着师兄们收拾了练武场,转身去喊傅灵佼。
后者正满脸不开心,捶着因为长时间举剑而酸痛的手臂。
见杳杳走近,她微微扬起下颌,眼眸中满是警惕:“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说要吃饭了,”杳杳露出和气的笑容,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你别怕。”
傅灵佼咬了咬嘴唇:“不用你假惺惺的!”
说完,她将木剑朝地上一掷,转身跑去正殿了。
杳杳忍不住奇怪,自从小师妹入门以来,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说话不是夹枪带棒就是大喊大叫,完全不能心平气和……可她今早还在和大师兄正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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