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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请留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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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谢转身看着君无道问道：“师父你对这件事儿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君无道叹气，“如果可儿，当真是天狼和翠浓的女儿。只怕君山外围弟子，她就委屈了。”
“师父的意思难道是可儿还会回来？”慕容映瓷皱着眉头看着君无道。
君无道点头：“如今，七十二仙山还没有规矩说是可以随意处置这些……这些战争遗孤。”
“战争遗孤？”花不谢几个都有些意外。
程衍墨也猛地抬头看了君无道一眼。
君无道叹息：“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你们难道以为，咱们修仙界就真的这样的一番平静吗？你们可知道，如今的平静，是百年前多少人的浴血奋战换回来的？你们以为，为师总是念叨你们好好练功，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师父？”花不谢皱眉。
“仙界、魔界自古不两立。”君无道叹气，“光怪老道驻守三十六洞虚，也不过百余年。若不是当初魔界战败。大约三十六洞虚。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始终那样没有尊严的活在地下。”
百年前的战争，如今看来，毫无疑问是仙界的胜利，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像今日表面上这样的一番风平浪静。就如如今可儿的出现，还有可儿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物。
君无道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看着花不谢等人：“你们……也该勤奋起来了。”
“是，师父。”几个人一同回答。
君无道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儿？”这一次倒是轮到花不谢他们吃惊了。
这种时候，君无道还有心情出去走走？
“泡温泉去。”君无道简言意骇。
“……”花不谢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无道，觉得这个思维方式自己有些弄不明白。
同样弄不明白的还有慕容映瓷和云漠北，他们看着君无道，深深的觉得是不是君无道被气傻了。
君无道则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若是不想去，就看家。”
“去。”这下子。几个人倒是一致了。
一行人到了天珠峰脚下的时候，花不谢才敢提出心中疑惑：“师父，咱们为什么到天珠峰来了？”
“七十二仙山中，灵力最充沛的温泉，当属天玄子这处。带着你们来天珠峰。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够事半功倍一些。”君无道笑着解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慕容映瓷瞧见了君无道的神情，微微歪了歪头，笑问：“师父，天玄子大人是最不喜欢貌美的女修的吧？”
“是啊。”君无道点了点头。
“那么师父来天玄子大人这儿泡温泉，身边岂不是就不能够又貌美的女修陪伴了？”慕容映瓷又问。
君无道还是点头：“是啊。”
“那你刚才笑的那么猥琐做什么？”慕容映瓷不明白了。
“猥琐了吗？”君无道皱眉，“嘿嘿，没什么，只是想到这个时候咱们来一定让天玄子措手不及，嘿嘿……”
“……”慕容映瓷抽了抽嘴角，一声不吭了。
“徒儿们，走吧。”君无道搓了搓手，一副十分兴奋的模样。
慕容映瓷转身，看着蹲在地上的花不谢，问道：“师姐你在做什么？”
“拔草。”花不谢头也没抬。
“……拔草用得着这么积极吗？”慕容映瓷觉得有些无奈，走了几步蹲到花不谢身边，整个人都兴奋了，“天萱草！这是天萱草啊！”
“天萱草？那是什么东西？”花不谢终于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歪着头看着慕容映瓷。
慕容映瓷指着花不谢手里的草，有些语无伦次：“你不知道？天萱草啊！炼制八阶药品的必备草药，萧师兄……萧师兄就是缺这个，许久不曾炼制八阶药品了！上一次炼制，还是说一个九阶炼丹师送他的。可是放眼七十二仙山，哪里又什么九阶炼丹师啊。”
书鸿眉间一跳，也凑了过来，“果然是天萱草。”
“咦？小师妹也认得？”慕容映瓷转头看了书鸿一眼。
书鸿点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有见过猪跑吗？对于炼丹师来说，即便炼不出来的东西，也得对药方和材料十分熟悉才是。”
“哦。”慕容映瓷点了点头，转头继续看着花不谢，“师姐，你刚刚挖了多少？”
“不多啊。”花不谢将自己身边的那几株草推到慕容映瓷面前，“喏，就这些，我就是看着这玩意儿好看，我要是知道这东西这么值钱，我一定多挖一些了。”
“不能多挖。”书鸿出声，“天萱草灵性极强，若是大师姐挖多了天萱草，以后所有用了天萱草的药，大师姐吃了都会有反噬作用。”
“……这么奇葩。”花不谢砸了砸舌。
慕容映瓷皱眉：“小师妹，你别老吓唬师姐。”
“这不是吓唬，怎么，萧师兄没有同二师姐说过吗？”书鸿微微皱了皱眉。
慕容映瓷摇头。萧秋的确不曾和慕容映瓷交代过一些草药的药性，很多时候，都是慕容映瓷自己琢磨出来的，她虽然不会炼丹药，可是慕容映瓷的采集之法却高于许多人。萧秋看着慕容映瓷如此辛苦，也不过就是对着慕容映瓷十分温柔地笑一笑，或者送她一些丹药。
萧秋那个人，从来都不会表达自己。
可是丹药的事儿，却不是会不会表达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书鸿看着慕容映瓷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看了看花不谢采集的天萱草，细心的收纳好，起身递给慕容映瓷：“二师姐，你可以去送给萧师兄了啊。”
“你不用？”慕容映瓷有些迟疑。
“我哪里就能炼制那么高的丹药了。”书鸿有些无奈地冲着慕容映瓷摊了摊手。
慕容映瓷这才笑着接过来，冲着书鸿点头：“那我就全收下了，等着萧师兄练好了丹药，我再来给你送。”
“好啊。”书鸿笑了笑。
“你们差不多得了吧，师父都要等不及了。”云漠北在不远处冲着几个人挥手。
花不谢这才站起来，看着君无道有些扭捏：“师父，我能不能不去啊？”
“你为什么不去啊？”君无道皱眉。
“我……”花不谢皱了皱眉，默默地想了想天玄子的那一副尊荣，还有那举手投足之间，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姿态，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还有……
天玄子对于这失去的二十年，会是怎么看待，花不谢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毕竟，若是硬要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花不谢，天玄子也不会去婆娑园。
虽然在追溯起来的话，源头还是应该找上玉虚上仙的。
可是人家是上仙啊，天玄子这样的才不会去和玉虚上仙置气的吧。
踌躇间，花不谢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阴冷：“哟，无道子，你们倒是来的麻利，怎么本大人山底下的风景，能比得过本大人我山上的风景？”
这意思，可就是嫌他们不上去了。
君无道看了花不谢一眼，伸手：“乖徒儿，快过来。”
花不谢抿了抿嘴，抱着早死早托生的信念，终于大步跨了过去。
不知道山顶上出现了个什么东西，花不谢只觉得十分晃眼，抬手遮住眼睛不过一瞬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已经落到了天珠峰上。
入眼的第一景象，就是面前的瀑布，还升腾着丝丝热气，泉子里，一个人浑身赤裸。
042 温泉一日游2
“师父，擦一擦吧。”花不谢转头，看着君无道鼻子底下的鲜红，十分好心的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递了过去。
慕容映瓷也转头看着君无道，捂着肚子指着君无道有些把持不住：“哈哈哈哈，师父，你居然流鼻血了，哈哈哈……”
“闭嘴！”君无道恶狠狠地瞪了慕容映瓷一眼。
“哟，无道子，你如今倒是越来越不济了啊。”泉子里的人，猛地站了起来。
一头青丝如瀑，后背光洁裸露，水珠毫不停留地从他身上滑落。天玄子转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耀眼的红色，转眼，天玄子就已经上了岸，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却已经裹上了一层红纱。
额，只遮住了重点部位，上身，还是一如既往的裸露着。
天玄子冲着花不谢眨了眨眼：“小花儿，好久不见了。”
花不谢愣了愣，转头看着慕容映瓷：“怎么只同我打招呼啊。”
“也许就是天玄子大人看重你的表现。”慕容映瓷笑了笑。
花不谢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冲着天玄子讪讪地笑了笑：“天玄子大人，咱们不就才几日没见吗？”
“哦？小花儿，你是经常在梦里梦见本大人吗？怎么二十年不见，在你心目中只是几天而已嘛？”天玄子微微眯着眼睛，凑近了花不谢，笑的活像一只狐狸。
花不谢浑身一震。
天玄子居然也说他们二十年未见？
花不谢有些诧异地转身看着慕容映瓷等人，在他们脸色也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转过头来，花不谢听到云漠北有些轻飘飘的声音：“天玄子大人对我们都没有印象了吗？”
天玄子皱眉看着云漠北点头：“有啊，七十二仙山集会上，咱们不是见过吗？”
云漠北愣住，转身将身后的程衍墨拖了出来：“大人还记不记得四师弟的灵食？”
“本大人从不吃什么灵食。”天玄子微微皱眉，“本大人最爱的，是这山间花露，纵然灵食对我们修道者来说，也是好东西。可是本大人觉得那些东西会影响本大人的身材。”
“天玄子大人可去过婆娑园？”花不谢皱眉。
天玄子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点头：“本大人不记得了呢……”
“不、不记得？”云漠北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地上。
天玄子的脸色闪过一丝茫然之色，一点说谎的样子都没有。
花不谢几个人面面相觑，心底的疑惑愈发大了起来。
“你们不是来泡温泉的吗？怎么都站在这儿？”天玄子愣了一会儿，就笑了开，看着花不谢几个人微微挑眉，“难不成还是羞涩了不成？我这儿的池子，虽然比不得九十九重天上的。可是你们又没有去过九十九重天的。本大人我这儿的啊。那就是天上地下极好的池子了。”
花不谢看了君无道一眼，君无道已经擦干净了鼻血，冲着花不谢点了点头：“你们去泡着吧。天玄子，咱们去一旁聊聊天。”
“呵。本大人我可不敢和你这么一个色心包天的人单独说话，本大人要小花儿陪着。”天玄子嘟了嘟嘴，让人觉得有些欠揍。
君无道皱眉：“可是我乖徒儿……”
“你的乖徒儿难道不是我的？嗯？”天玄子挑眉，凑近了君无道说了一句话。
君无道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
慕容映瓷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凑到花不谢身边，低声念叨了一句：“师姐，我觉得你还是去跟着吧，你看看师父今日这样子，活像是……那什么似的。师姐。让师父和天玄子大人单独在一起，我觉得有些不放心啊。”
“我也这么觉得。”云漠北扯了扯花不谢的衣袖，眨巴着眼睛看着花不谢。
花不谢愣了一会儿，咬牙：“好吧。”
“小花儿真乖儿，过几日。本大人会亲自补偿你的。”天玄子翘着兰花指冲着花不谢笑了笑。
花不谢抽了抽嘴角：“天玄子大人太客气了，什么补偿不补偿的啊，呵呵，呵呵……”
天玄子却伸手拽住花不谢的手腕，就冲着君无道打了个手势，三个人逐渐走远。
书鸿这才叹了口气，皱眉问道：“难道咱们在婆娑园里遇到的那一位不是天玄子大人？”
“可这世上哪里会有第二个人，如天玄子大人这般妖孽？”慕容映瓷皱眉，看着氤氲的池子，也没了心情。
倒是云漠北，还惦记着泡温泉的事儿，冲着慕容映瓷和书鸿就摆手：“你们两个若是不在这儿下水，能不能离得远一些？你们在这儿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三师兄，我……”程衍墨看了云漠北一眼，脸红脖子粗地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啊，你自然是和我一道的了。”云漠北一边说着，一边去解腰间的带子。
慕容映瓷皱眉，拉着书鸿去了另一边。
书鸿皱着眉头看着慕容映瓷，微微叹气：“二师姐，现在这个事情也太奇怪了啊。”
“奇怪也没有办法，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清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慕容映瓷叹气。
“二师姐你说大师姐和师父会不会出事儿啊？”书鸿又问。
慕容映瓷愣了一下：“师父和师姐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了，天玄子大人对师姐，一向是青睐有加，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玉虚上仙，可是……”慕容映瓷猛地一顿，“不对啊，如果在婆娑园的人不是天玄子大人，玉虚上仙进入婆娑园的时候，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发现呢？”
“对啊。”书鸿猛地站了起来，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温泉中。
哗啦的水声过去后，慕容映瓷看着书鸿的脸色，皱眉：“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二师姐，温泉有问题！”书鸿说完，赶紧拽着慕容映瓷的手爬了上来，抬脚就往云漠北那边走。
慕容映瓷愣了一下，赶紧跟了过去。
云漠北和程衍墨却早已经泡在了泉子里，微微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书鸿想也不想就要下去将两个人捞出来，慕容映瓷一把拦住书鸿，皱着眉头：“你疯了！”
“二师姐会出事儿的。”书鸿也皱眉。
“可是他们在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啊……”慕容映瓷皱着眉头指了指仍在岸边的衣服。
书鸿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慕容映瓷，问道：“二师姐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慕容映瓷皱眉。
“你要是准备好了，我可就开始了啊。”书鸿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慕容映瓷更加意外了：“到底准备什么啊？”
书鸿深吸一口气，大喊：“着火了——”
泉子里头打着瞌睡的云漠北和程衍墨猛地一个哆嗦，爬起来就往岸上跳。
书鸿十分迅速地拽着慕容映瓷背对他们，声音清冷：“你们先穿上衣裳。”
“啊！流氓！”云漠北指着书鸿跳脚。
程衍墨红着脸将地上的衣裳披到身上，又将云漠北的衣服扔了过去，皱着眉头提醒：“三师兄，先穿好衣裳吧。”
云漠北十分委屈地咬着嘴唇，穿好了衣服就冲到书鸿面前：“你干什么啊！”
“这水有问题。”书鸿看了云漠北一眼，微微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师妹，到底是什么问题，你一直都没有说，现在能说了吧？”慕容映瓷看着书鸿，皱眉。
书鸿点头，脸色凝重：“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天玄子大人不认识我们了，这泉子吃人的记忆。”
“怎么可能？”云漠北跳脚，“天玄子大人可是还记得大师姐的啊，甚至七十二仙山集会的事儿，他也记得。为什么……”
“我现在没有办法同你解释清楚，总之这儿有两颗药丸，你们俩先吃了吧。”书鸿从一个小瓶子中倒出两颗绿油油的丸子递了过去。
程衍墨毫不迟疑地吞了下去，倒是云漠北，拿着丸子对着太阳照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吞了下去。
书鸿看着他们吃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慕容映瓷，忍不住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书鸿，你怎么发觉水里有问题的？”慕容映瓷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炼丹师的直觉。”书鸿笑了笑。
“萧师兄怎么就……”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师姐，你不要总是拿着我和萧师兄作比较，我和萧师兄没有什么可比性的。在你心里，萧师兄是炼丹师中的佼佼者，我知道。难道我的一点本事，都要被你觉得我是要抢萧师兄的风头吗？”书鸿知道慕容映瓷想要说什么，忍不住先开了口，只是说出来的话，并没有那么的友好。
慕容映瓷愣了一下，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解释的。
“二师姐，你不是炼丹师，有些事儿，你不明白，就不要总是要牵扯进来了，对你没什么好处的。”书鸿叹气。
慕容映瓷张了张嘴，身后，花不谢却适时出现。
“咦？你们这么快就泡完澡了？”
“咳咳，乖徒儿，不要说得这么没有美感嘛，人家泡的温泉，温泉好吗？你这一说泡澡，档次立马就低了好吗？”君无道也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之前的紧张不复存在了一般。
043 虚无缥缈
当天夜里，天玄在在天珠峰顶摆了宴。
天珠峰没有几个正经仆人，干活的都是几个长得其丑无比的女子和相貌清秀的男子。
只是……这些人有一个十分显著额特点，都不是修道者。
花不谢对此表示好奇。
天玄子翘着兰花指，微微笑着解释：“因为有生老病死，所以本大人我能时常换一些新面孔啊。”
花不谢表示无法理解。
天玄子笑：“你们这些凡人，怎么能明白本大人我的奥秘。”
“……”花不谢抽了抽嘴角，看着书鸿，使了无数个眼色。
书鸿这才抿着嘴，有些讪讪地冲着天玄子笑了笑：“大人啊。”
“嗯？怎么？你觉得本大人很有品味是不是？呵呵，不用说出来了，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了。咱们这样的人，就是孤独寂寞。”天玄子眯着眼睛点了书鸿的额头一下。
书鸿抽了抽嘴角，一下子从石凳上坐到了地上。
“哎哟，小……你叫什么来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是不是本大人的爱护你实在是受宠若惊了？呵呵，真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天玄子捂着嘴冲着书鸿抛了个媚眼。
书鸿刚扶着凳子起了一半，收到天玄子大人的媚眼，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花不谢赶忙起身将书鸿扶了起来，看了天玄子一眼，在书鸿耳边嘀咕：“淡定啊小师妹，你做的是一件造福七十二仙山的伟大事情，加油。”
说完，花不谢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冲着天玄子人畜无害的笑着。
天玄子歪了歪头，看着花不谢，呲牙：“小花儿，你觉得本大人的耳朵不好使吗？”
花不谢猛地僵住，陡然想起了七十二仙山的集会上，叶沾衣嘀咕了一句什么。也被天玄子听到了的事情。登时，花不谢简直想哭，这种开了挂一样的别人家的，为什么就自己没开挂。这个生活简直就是累不爱的节奏啊。
可惜，花不谢心里再怎么波涛汹涌，面前依旧平静无波。
书鸿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能摸到桌子边沿，就被天玄子一句话吓得又坐到了地上。
花不谢觉得自己错了，这个眼前的世界并不是平静无波的。
天玄子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造福七十二仙山的伟大事情？”
书鸿就怂的坐到地上了啊，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他们其实是在酝酿什么滔天阴谋啊！
花不谢十分无力的抬手扶额：“小师妹。你还行不行了？不行我就替你说了啊。”
“谢谢大师姐。”书鸿立马爬起来冲着花不谢鞠了一躬。
花不谢愣住。觉得书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遗体告别。
难道这个事儿，真的这么可怕？
“到底是什么事儿？小花儿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么吞吞吐吐的人了？小花儿在本大人心里，你可是一个最为爽快利索的姑娘了。”
“真的？”花不谢的眼睛忽闪了一下。
书鸿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似的伸手捂住了脸。
云漠北撇嘴：“小师妹。你脸上又没有伤，你捂个什么劲儿？”
“三师兄，说实话，我看着你这么孩子的一张脸对着我喊小师妹，我是真心不习惯。”书鸿叹气。
“你们这样转移话题，只会更加挑起本大人我的好奇心的。”天玄子冲着云漠北和书鸿眨了眨眼，转过头来又看着花不谢，“小花儿，快和本大人我说说。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大人，您家温泉池子里头有毒你知道不？”花不谢一口气说完。
书鸿手脚一瞬间冰冷下去，看着花不谢的目光，当真打心底里净重花不谢是条汉子。
对待天玄子大人这样的人物，就不能委婉一点吗？非得什么话都抖搂出来嘛？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就不能好好说吗？
花不谢却只给了书鸿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看着天玄子：“大人，你不觉得你的记忆差得很吗？”
“呸！说什么呢你？”天玄子微微皱眉，失手打碎了桌子上的酒壶。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做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天玄子看着花不谢打了一会儿呆，突然一手抓住花不谢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抬起抹着自己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的脸，努力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来，哭喊：“呜呜呜，他们都是坏人，都欺负人家，嘤嘤嘤，小花儿，你得帮帮我。”
这是个什么节奏？
花不谢心里的草泥马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飞奔而出，花不谢抬起那一只没被天玄子大人抓住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尼玛这不是做梦啊。来个人告诉自己天玄子大人这是忘了吃药了还是吃药吃多了啊？这个样子很吓人的好吗？导演，剧本拿错了吧？咱们卡了重来好吗？
花不谢觉得天玄子没有哭出来，自己就先要哭出来了，这个剧情发展，她花不谢完全掌控不了啊。
天玄子嘤嘤嘤再加呜呜呜的假哭了好一会儿后，转头瞪了一眼一旁看戏一样的君无道：“你做什么一直看着，不知道来劝劝本大人吗？”
“我只是觉得你难得有机会表演一次，还是让你尽兴比较好。”君无道有些无辜。
“我呸！”君无道猛地松开了花不谢，指着君无道说，“你就这么不待见你的乖徒儿，我这么占她的便宜你都不管一管吗？”
“反正你不怕玉虚上仙就好了，我也没有必要非得凑上去找不自在不是？”君无道这个时候倒是会搬出大人物来了。
君无道被堵了一下，转头看着花不谢，简言意骇一个字：“说。”
“说什么？”花不谢的理解能力有些不太好。
“说一说本大人的泉子里有毒的事儿。”天玄子皱着眉头，显得十分不开心。
花不谢舒了口气，赶紧冲着书鸿使了个眼色。
书鸿会意，清了清喉咙开口：“大人的池子……”
“本大人的池子可是七十二仙山中最好的，哼，一定是那个猪油蒙了心的嫉妒本大人的美肤玉肌……”
“大人，不好意思啊，打断一下，你的美肤玉肌和温泉有什么关系啊，你就不能让我家小师妹说完话先？”花不谢充分发扬了不怕死的精神，勇敢的打断了天玄子大人的牢骚，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天玄子瞥了花不谢一眼，冷哼：“你是不是女人，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皮肤和温泉有很大关系的，天天泡温泉，能够改变肤质……”
“停，大人，您到底要不要听了？”花不谢再一次打断了天玄子的话，没有其他原因，只是花不谢觉得天玄子大人身为一个男人，对于美容保养如此精通，实在是让在场的三位姑娘十分受打击。
天玄子抽了抽嘴角，仿佛进行了十分深刻的心理斗争，终于妥协。毕竟，他的温泉里要是真的有毒，对于他的美肤玉肌影响可是很大的。天玄子冲着书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插嘴了。
书鸿这才再一次清了清嗓子：“天玄子大人的温泉中，有一种药粉，无色无味，却吸食人的记忆，应当是虚无缥缈。”
“无色无味你怎么知道的？”天玄子皱眉，觉得书鸿跟编瞎话一样。
书鸿却看了慕容映瓷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在进阶八阶炼丹师时，我服用了如梦。如梦与虚无缥缈相生相克，故而水中有虚无缥缈，我一入便知。”
慕容映瓷猛地抬头看着书鸿，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的不止是慕容映瓷，就连君无道都没有想到。
八阶炼丹师，放眼七十二仙山，除了萧秋是八阶一品的炼丹师，还没有听说谁到达八品呢。如今，书鸿却说自己是八阶炼丹师。
如今，慕容映瓷倒是有些理解当初书鸿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实力了。因为这个，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只是如梦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却有些不明白了。
书鸿叹了口气，就知道要再费一番口舌解释这个事情。
如梦在炼丹师中，其实算不得什么秘密了。炼丹师不同于锻造师和烹饪师，进阶若是失败了不过是停留在原地不动罢了。炼丹师进阶失败，很有可能会被自身力量反噬，能够是去多少修为都是不定之数。为了保险起见，很多炼丹师在进阶之前，都会给自己炼制如梦。服用下去，保住自身心脉，即便进阶失败，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基本上每一个炼丹师都会用的。
而且如梦还有一个好作用，就是能够察觉出无色无味的毒物虚无缥缈，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如梦有什么不好的。虽然说起来，书鸿炼丹的这些年岁里，还从来没有听说什么人遇上过虚无缥缈，可是这并不代表着虚无缥缈就是不存在的。
何况如今，还真的让她给碰上了。
“虚无缥缈到底是什么？”君无道皱眉问。
书鸿刚要解释，却看到天玄子紧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青。心思转念间，书鸿问天玄子：“天玄子大人知道什么是虚无缥缈？”
044 虚无缥缈2
天玄子咬着牙点了点头。
虚无缥缈，那是不属于修仙界不属于七十二仙山不属于九十九重天的东西。
也是已经消失了数百年的东西。
天玄子咬牙看着书鸿，问道：“你可确定？”
书鸿猛地打了个哆嗦，这样子的天玄子，他们从未见过，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座位上跳起来，咬断你的喉咙似的。
天玄子看着书鸿没有吭声，忍不住压低了嗓音又问了一句：“你可确定？”
这一次，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怒气。
书鸿忙不迭地点头：“确定，此事，书鸿可以确定。那温泉水池中，是虚无缥缈。”
天玄子沉默。
君无道有些心慌地看了书鸿一眼，低声问道：“当真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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