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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力未婚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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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窃笑着,纷纷点头附和道:“是啊,那家伙是可怕的恶鬼的孩子,不能跟他一起玩。”
“那些孩子是这么说的,至于你说的脸色苍白的男孩,没见着。”白月把苹果芯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又使劲拍一下呆愣的静夜,“记得放多点番茄哦!”
白月回到沙发,白皙冰冷的脚缩上沙发,拉长碧绿色的连衣裙将其包裹起来,偏头望着窗外。
虽然没有见到叫林永生的男孩,但也不见类似男孩的幽灵,只是小公园后面那栋旧楼房阴气极重,像是阴源。被称为“鬼之子”的林永生确实让人在意,可手头的委托还没搞定,白月决定暂时不将心中的猜疑告诉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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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灵
枯老的树木,被小区里的居民们当成风水古树保留下来。前些日子,这棵老树突然重获新生,不仅长出嫩绿的新叶,树枝也伸展起来。
一开始,老人们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好兆头,神树显灵,我们小区的住户们要走好运了。”年轻人甚至拍了照片,放上微博,称小区里有棵奇迹之树。
经过奇迹之树的人,怀着新奇感,总会停下脚步打量几眼,顺便吸点仙气。
渐渐地,他们发现树干出现凹凸不平的纹理图案。
好奇的人伸手摸去,凸出的东西像五根手指般缠绕着他的手,吓得那人掉头就跑。
第一个察觉老树有古怪的人将亲身经历传播出去,小区里的住户们意见有了分歧。这棵奇迹之树,到底是能为他们带来好运的神木?还是被不净之物附着的不祥树?
奇迹之树树干上凸显出来的图案很奇怪,远远地看去,就像一个赤身的婴孩被植入其中。光秃秃的脑袋和小小的手脚露在外面,表面看来,这些类似婴孩肢体的东西和树干颜色一样。
长出树婴的怪树,一经拍照传上微博,马上引来几千、近万的转发量。网友们追问怪树所在地,尤其是同城的网友,纷纷来到小区凑热闹,见证树干上长出的“怪物”。
从树干上长出来的状似婴孩的物体,无论是色泽还是触感,都跟树木本身相同。因此,有人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棵老树偶获新养料,不仅长出新枝叶,还营养过剩地在树干长出“肉瘤”。
大多数人赞同这个结论,担心灾祸降临的小区居民们也安下心来,不再考虑砍掉这棵大树的事情。
直到前天夜里,加完班的中年妇女,经过大树的时候,离奇丧命。没有留下任何他杀的证据,妇女的死因被判定为“猝死”。
人们抬走妇女僵硬冰冷的尸体时,发现树干上的“婴孩”,不仅颜色变成灰黑色,位置也改变了!
树婴变得如黑炭般的手伸得更长,想抓住什么的样子。
家属为死去的妇女擦洗身体时,发现她腰部有灰黑色的手印,如婴孩般细小的黑色指印,怎么也擦不去。
死者的家属认定是老树上长出来的“怪婴”杀了他们的家人;对于颜色和形态都发生了变化的树婴,小区居民也感到害怕;众人商议之下,一致赞同请人驱邪。
白月接到驱邪的委托,刚踏入小区范围,一眼就看到那棵散发死气的树木上挂着如暴晒致死的婴孩。
出生不久的婴孩的怨灵,为什么会附在失去生命力的老树上?那么小的灵魂,除非是在这棵老树下被杀死,否则是无法挣脱死亡之地的束缚,以寄生灵的形态寄生在老树上的。
其实昨夜蹲守的时候,白月随时可以净化婴孩的怨灵。可事实上,就算放任不管,变成灰黑色的树婴已经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
被净化之前,婴灵的怨恨就消散了,因为杀了那名中年妇女?白月为了解开疑虑,还特地前往确认被杀妇人的尸体,令人意外的是,死去的妇人和婴灵并没有任何关系。
最终,白月在树下坐到天明,没有动手净化那孩子。倚靠着树干,将耳朵贴近树婴脑袋时,仿佛听到他无助的哭喊声。想回去吧?拉住那名妇女的手臂,是将她错认为母亲,渴求她将自己带回家吧?
可那孩子的家在哪里?为什么那名妇人的死会化解他心中的怨恨?
让人头疼,尚未懂得说话和理性思考的婴孩,变成亡灵也无法正确地传达信息。
静夜端着蛋包饭走出厨房,还以为白月会一脸馋相地扑过来夺食。见她毫无反应地皱眉沉思,忍不住嘲笑道:“真难得,你会露出这种好好运动大脑、认真思考问题的表情。”
白月忙用双手抹了几下脸,想把写在脸上的心思抹掉似的。
迅速跑到静夜面前,抓起铁制的长汤勺,切下蛋包饭边角,连蛋带饭地送进嘴里。快速地咀嚼几下,便迫不及待地挤出笑容,不自然地转换话题道:“这蛋包饭很甜呢!啊,有番茄的味道。”
静夜第一次见到急于掩饰内心想法的白月,表现得那么慌乱,连和她最喜欢的食物相关的话都说的乱七八糟。
“噗”,静夜觉得这样的白月反倒有些可爱,更像一名十多岁的少女应有的模样。
看她埋头狼吞虎咽的样子,静夜也觉得饥肠辘辘,学着白月的样子切下边角的蛋包饭,将包着柠檬黄色煎蛋的番茄炒饭送进嘴里。
“果然,有番茄的味道呢。因为炒饭里放了新鲜番茄,翻炒的时候又加了番茄酱汁,这不是理所当然吗?”静夜的坏心眼打趣,并没有引起白月的反驳。
白月只是像被拔掉电源的机器般,突然停止手上汤勺的动作,嘴里也忘记咀嚼。
静夜以为她被噎着,忙递上茶水:“没事吧?喝口水,谁让你大口大口拼命吃的,炒饭很硬的……”
“没错!包在里面了!我怎么没想到呢!”白月猛地抓住静夜递上茶水的手,吓得他险些把水杯打翻。
静夜还没弄明白,什么东西包在哪里,只觉得白月话中所指的并不是他们眼前吃了大半的蛋包饭。
白月眼里闪着让静夜浑身一激灵的红色光彩,抓着他的手不放,逼近再逼近:“亲爱的静夜……今晚……我需要你……”
一句字数不足十个字的话,白月连续三次用了拉长尾音式的发音,静夜心里也紧急连呼三声“不妙”。难道自己要被吃掉了?不,应该是由自己来主动才对吧?不不不,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个奇怪的未婚妻主动做奇怪的事?
咦?静夜目瞪口呆注视着白月,她正在专心整理工具,挑了一个铲子,转身要递给他。
果然要做奇怪的事情吗?不过,并非自己刚才想歪了的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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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兔子
“挖地?”静夜用左手指了指白月塞到他右手里的铲子,又将铲子指向老树附近的泥土,顾不上夜深人静,大声惊呼起来。
暂且不追究为什么白月的行李箱里会装着铲子,紧握着自己的手说“今晚需要你”,竟然是让自己半夜三更来挖地!
白月伸手,轻轻从树干里生长出来的黑炭般的圆脑袋,难得露出忧伤的表情。
“这孩子的尸体,很可能,不,绝对被埋在这棵树下。”
看静夜还没有动手的意思,白月继续向他解释挖地寻尸的必要性:“想顺利完成这次的驱邪工作,单单在大树上做净化是没用的,必须将怨灵带到真正的‘阴源’。”而且,婴孩残酷被杀的“阴源”,很可能会发生其他不好的事情。
静夜没有再说什么,挥动铲子开始挖地,小心谨慎地一点点地挖开泥土。
虽然至今为止,白月所做的驱邪、净化怨灵的事情,静夜还是无法相信和认同。但这次,静夜能够感受到白月的真心——想帮助很可能被谁杀害,继而被埋在这棵树下的婴孩。
自从那名中年妇女离奇死在老树下,夜色降临后,小区居民就尽量闭门不出。
静夜和白月在老树下挖了半天泥土,越发觉得四周死寂阴凉,只有偶然传来的狗吠猫叫。半夜吠叫的狗,像是恐惧着什么,想驱赶靠近它的东西;猫叫声凄厉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慌不安。
真不想呆在这种鬼地方,静夜心里这么嘀咕着,手上的活儿不敢松懈。每一次挖开、翻出泥土,那看不清楚的漆黑中,仿佛要冲出什么来。最终,也只有一阵阵随风飘散开来的泥土气味,以及混杂在泥土中的动植物尸体腐化的味道。
铲子尖端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静夜忙呼唤白月为他照明。
白月举高手中的手电筒,从高处照向挖开的土坑。
苍白的光束下,粉尘乱舞,还有些急于扑向光源的蚊虫,越过这些细微的障眼物,光束落在一具缩成团的小小的尸体上。
出生不久的身体,少量的血肉早已被寄生泥土中的虫类啃噬殆尽。
在阴冷黑暗的泥土里,独自忍受着死后的残酷侵食,这个幼小而残碎的婴孩,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保持着在母亲体内时的姿态。
静夜来不及开口劝阻,白月已经俯身抱起婴孩的尸骨。白月抱着婴孩,径直走向她的行李箱,看样子是想把婴孩装进去。
“你打算怎么做?这孩子是被杀害的,得交给警方处理吧?”静夜拉住白月,目光对上她怀里的骸骨,不忍地别过脸。
静夜自认声音不大,怕惊动附近的居民,但白月也不至于听不到吧?白月却完全无视他的提醒,小心地将婴孩尸骨包裹好,放进行李箱。
“这棵树,很快就会恢复原状,再次失去生命力。”白月拖起行李箱拉杆,语带同情地仰望树叶正在脱落的老树。
树干上形似婴儿脑袋和手脚的物体,不知何时消失了!静夜挥着手里的铲子,追着大步离开的白月喊“等等我”的时候,老树上一阵“哗哗”作响,飘落大量枯黄的叶子。
瞬间枯黄的落叶,偶然落在静夜头上,静夜将叶子取下细看,意识到自己亲眼见证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太神奇了,这么看来,是埋在老树旁边的婴孩尸体滋养了树木,让老树奇迹般地复活?”而现在,婴孩尸体被挖出来,老树失去养分供养源,便恢复原状了?
白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老树,又望向她手中的行李箱,纠正道:“正确来说,老树和婴孩是命运共同体。婴孩将灵气输给老树,老树给予婴孩新的身体,让他完成心愿。”
树干上长出来的婴孩肢体和脑袋,也属于老树的一部分。死去的婴孩想以树木作为身体重生,可惜树木离不开土地,婴孩的木质身体也同样挣脱不了这片土地的束缚。
“你指的心愿是杀死毫无关系的妇人吗?”静夜担心白月要把干枯似的婴孩尸体带回家,对这具充满不祥气息的婴孩尸体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无法获得新的身体回到被杀的地方,他着急了。所以,我们没有时间等待警方验明查证这孩子的身份和死因,必须尽快带他回去那个地方。”白月看起来不像玩笑,表情意外的认真急切。
白月不再说什么,沉默地往前走,只听得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
静夜知道,白月肯定有办法找到这孩子被杀的地点,至于具体的操作过程,静夜宁愿不知道。想起明天上午一早还有兼职打工,静夜就直皱眉,纠结该不该提出回家休息的要求。
两人来到街市,除了一家理发店正准备打烊,其他店早就结束营业。白月嘴,不讲理地抱怨起来:“玩具店怎么都关门了?”
“大小姐,好歹看看时间,谁大半夜逛街买玩具?”静夜伸手到白月眼皮底下,示意她看表上的时间。
白月直接推开他的手,着急地追问:“家里有没有?玩具熊之类的也行。”
静夜不解地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女生,怎么会买那些东西。你打算要来干嘛?跟行李箱里那东西有关?”说着,又伸出手指指了指行李箱。
为了让静夜帮忙,白月只好将用途解释清楚:“这孩子需要一个‘身体’,寄生在‘身体’上,他才能行动,带我们找到‘阴源’。”
伸出去的手再次被白月拍开,静夜边听白月的解说,边习惯性地将手放进口袋。可无论怎么回忆,家里也没有玩具娃娃那种东西啊。
“有手有脚有身体的玩具,上哪找呢……”静夜露出一副正在努力思考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东西,那东西似乎也有手有脚?
静夜两眼突然发光,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握着手机晃动了几下,手机挂饰左右摇摆起来。
“小静夜……没想到你的手机挂饰这么少女风。”白月惊喜地从静夜手里夺过手机,迅速取下了小模样的手机挂饰。
这只小手机挂饰,是母亲生前亲手缝制的,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常被打工地方的同事们笑话,“是不是可爱的女朋友送的”,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静夜便也笑着默认。
白月从行李箱里取出婴孩尸骨,将小块碎裂出来的骨头放进拆开的小体内,又用针线迅速缝合小,更调转针头扎向手指,将手指渗出的血红点落在小身上。
明明一分钟前还是挂在手机上的普通小布偶,竟然变成能够行走的“怪物”!
静夜圆睁着眼睛,惊恐地看看机械地动了动脑袋,迈开小小的脚开始动起的小兔子。更惊奇的是,白月总是带着的行李箱,竟像百宝箱一样,要什么有什么!
小兔子布偶形体虽小,移动的速度却很快,白月二话不说地拖起行李箱跟上。
“这个手机挂饰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又拆又缝,还往里面塞了可怕的东西!现在还让它在脏兮兮的路上走……”静夜边追赶上白月,边指着差不多以滚动方式前进而变得脏污的小兔子抱怨。
白月的目光半刻不敢离开那只小兔子,随口敷衍道:“事后我会负责把碎骨拆出来,重新缝好,洗干净,行了吧?其实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你可以回家休息了哦,亲爱的静夜……”
生气和不满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吧?为什么白月这一声拉长尾音的话语,明显带着不悦的情绪?
事到如今,自己怎么能放手不管?虽然对净化阴源不感兴趣,但自己的物品被挪用了,当然要从旁监督不被弄坏和丢失!
更何况,这会他们不是已经来到自家附近了吗?
“咦?这里不是绕远道时经过的小公园?”静夜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转头望向白月,发现她一脸沉重地望着小公园后面的破旧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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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源
“果然那栋楼里有‘阴源’。”白月目光笔直地望着那栋楼,暗暗担忧事态变得更糟糕。
为了帮静夜看看名叫林永生的小孩,在这里感受到的“阴源”还不至于如此严重,此时的阴源却已充满了绝望的森寒。
静夜倒没有感受到白月所说的“阴源”,只觉得幽深的夜色将本来就残旧的楼房映衬得更加寒气逼人。
被死去的婴孩寄生的兔子布偶,只在小公园稍微停留了几秒,急速向那栋旧楼跑去。在静夜看来,不及手掌大的兔子布偶几乎整个身体在地上滚动着前进。
磨损得那么厉害,浑身弄得那么脏,还能变回原来的小白兔吗?静夜的心疼和不满,无处可以倾诉,因为白月已经跟着兔子跑远。
“哎……”静夜径自叹口气的时候,身后传来“吱呀”的声响。
回头望去,森森夜色中,一架秋千晃动起来,从低向高,再从高向低,不断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永生?”静夜无法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荡秋千的男孩面容有些模糊,但他手里拿着的红苹果格外刺眼。
那枚红苹果上沾染的并不是清洗后留下的透澈水珠,而是暗红的鲜血!
“小静夜!发什么呆?快点跟上来啊!”越靠近那栋楼里的“阴源”,白月越是肯定情况不妙,怕自己应付不来,催促静夜跟上。
静夜偏过头去答应一声,再转向秋千架的时候,荡秋千的男孩已消失不见。
这栋旧楼的房龄,比静夜现在住的那栋楼还要长。楼道的灯泡坏掉了,黑暗中下意识伸手摸索,摸到脱落大片后凹凸不平的墙壁,还有厚厚的灰尘。
白月将行李箱交给静夜,她则打开的手电筒照向在楼梯上跳跃着的小兔子布偶。
浑身脏污的小兔子布偶一下下跳跃,往楼上去。
这一幕若是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大概只会被当成滑稽的玩偶剧或童话剧。可现在就发生在眼前,而且自己还亲眼看着白月将婴孩的尸骨放进布偶,令它成为寄生体。
小白兔布偶终于在504房门前停下,白月正想告诉静夜“这间房子就是阴源”,两人惊恐地发现小白兔布偶迅速被染成鲜红色。
染红兔子布偶的鲜血,持续从504房的门缝里慢慢流淌扩散出来。
静夜只觉得连视线也变成红色,看不清楚504房门是如何打开的,以及打开后屋内的情景。寸步难行地呆愣在门口,仿佛能够感受到鞋底下漫开去的血液的温热。
一颗咬过小口的染着血液的苹果,滚动到静夜脚边。
捡起苹果的时候,那些从林永生身体里涌出的红色液体,顺着苹果光滑的表面滴落。
林永生惨白的脸朝向天花板,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嘴巴张的很大,不难推测他死前大声喊“救命”的样子。
“这孩子就是?”白月看到了静夜手中的苹果,不禁在心中自责,要是自己早点见到林永生,或许能阻止这起惨剧。
亲手杀害林永生后,母亲也自行了断。
眼前的惨状,白月不忍心再看,转身打开行李箱,将婴孩尸骨取出,放到了他死去的母亲和哥哥身边。
“白月,你所做的净化,可以消除怨念,让亡灵挣脱尘世的束缚,对吧?”静夜握紧染血的苹果,眼中隐约闪着水雾,主动请求道,“帮林永生,还有他母亲和弟弟进行净化吧,用我的眼泪,让他们不再被怨恨纠缠。”
白月没有说话,默默拿出了符纸和预先储备的净化之泪,开始为林永生他们母子三人净化
504房里一片血红,渐渐化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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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炼狱
泛白的死寂空间,传出“吱呀”的声响,秋千晃荡起来,像是飞得很高,男孩笑声清亮。
笑声随着秋千一起停止,若隐若现的男孩越走越远,唯有那声“苹果真的很好吃”不断回旋在耳边。
被亲生母亲残酷勒死埋在树下的婴孩,成为寄生灵;婴孩的哥哥正是林永生,也被母亲杀害;504房母子两血流成河,和小儿子的尸骨共卧于血泊。
睁开眼睛,伸手挡了挡直射在脸上的晨光,静夜希望所有事情都只是场噩梦。
环视熟悉的房间摆设,如往日般按掉闹钟,从床上起来,随手抓起衬衫穿上的时候,静夜甚至还打算傍晚时再去小公园。说不定,那个叫林永生的男孩,边吃着自己送给他的苹果,边快乐地荡秋千。
静夜走出房门,从白月手中接过变成红色的小兔子挂饰,所有昏睡于黑暗的记忆瞬间冲涌而出,如黑色潮水冰寒刺骨,淹没得让人快要窒息。
“抱歉,答应过要让小兔子布偶恢复原状的,对你很重要吧?”白月双手合掌,态度并不严肃地道歉,又回到沙发里缩成一团,继续看新闻。
林永生一家的惨剧,已经迅速上了新闻。警方没有找到林永生的父亲,嗜赌酗酒的父亲已失踪半年。林永生的母亲早年患有精神疾病,家中一贫如洗,平日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餐,所以才会不知道“苹果”为何物。
疯癫的母亲病情越来越严重,尤其是怀上第二胎后,丈夫又失踪。被视为“怪物”、“恶鬼”的母亲,竟亲手掐死了出生数日的小儿子。
失去丈夫的爱的疯女人;失去父爱和母爱的林永生和弟弟;所谓的家成了充斥绝望、愤怒、悲痛的冰冷死地。
缺乏光照和水露的花草树木会枯萎,缺失爱的人类也一样吧?
静夜终于明白,和林永生初次交谈时,他没有说出口的“第二个不想回家的原因”是什么。永生坚持留在小公园等父亲的原因,是因为家中发疯的母亲,很可能连他也杀掉。
等待他回家的人是已经杀害了出生不久的弟弟的“恶鬼”,而那个他唯一的归属地早已不是家,是人间炼狱。
“我想再去小公园,把这些真相告诉那些嘲笑林永生的孩子。至少,让他们的记忆里,不再有个所谓的‘恶鬼之子’。那孩子虽然已经死了,但他曾经真实地活过。”静夜紧握变不回白色的小兔子挂饰,坚定地告诉白月。
那个在其他孩子离开小公园后才敢玩荡秋千的林永生,曾畅快地玩着秋千,尽情地发出笑声。
“为什么对那孩子特别执着?”
白月提出的问题,静夜第一次见到林永生时,已经知道答案。因为林永生眼里透着寂寞又期待的神色,望着远方,盼望父亲归来的样子,和自己很像。
“他说在等父亲回来。”年幼时代,静夜千次万遍地追问母亲“我爸爸是谁他在哪里”,母亲绝口不提父亲的事情,甚至他本人的名字。对自己来说,能够继承父亲的姓氏,已是母亲给予最大的恩赐。
渐渐长大,静夜对那个从未出现的父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断了念头之后情感也淡了。步入社会后,静夜反而不解地向母亲抱怨:“既然我没有父亲,何必让我跟父亲姓?”
“当然是因为‘钟静夜’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取的啊。”白月突然抢话。完全不假思索,回答得干脆利落,让静夜一下愣住,倒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静夜望着表情认真的白月,迟疑了下,还是开口追问:“那个为我取名字的男人——我的父亲——他还活着吧?老妈让你带着他的东西来找我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
“小静夜……错误的前提是得不到正确答案的。事实上,并非是谁让我来找你,而是我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你身边。”神色肃穆的白月,让人不习惯。
“算了,你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不能相信的。”静夜转身走向家门口,想结束话题。
白月看起来并不打算轻易终止对话,从沙发里跳起来,跑过去拉住静夜的手,眼里闪动绯红的光彩:“不想帮助像林永生一样陷入‘阴源’的人吗?相信我,你体内沉睡着驱邪一族的特殊能力,只要意识觉醒,肯定能成为优秀的净化师。”
静夜盯着白月的脸看了几秒,抬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看,又开始胡言乱语,是饿得昏了脑袋吧?快去吃早餐吧,冰箱里有现成的。”
“被完全卷入之前,快点觉悟吧,小静夜……”白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缓缓关闭的门板,轻声呢喃着。
25
25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的人要被饿鬼吃掉尾指。】
断指村
噬指魔
最近医院的急诊室的工作繁重,人手严重不足。在医院兼职多时,学东西又快的静夜被暂时借调到急诊室帮忙。
“我怕应付不来啊,护士长。”急诊室讲求随机应变,要迅速判断患者状况,根本没有专业医疗知识的静夜怕误诊惹是非。
护士长叹口气,拍拍静夜微驼的背,苦笑道:“放心,最近急诊室大量增加的患者,基本都是同一症状。你只要把治疗那个症状的步骤学好了,多少病人都能应付得了。”
“流行冒?”跟着护士长走向急诊室的路上,静夜说了好几种流行病的名字,护士长都弯着眉头摇头。
一直走到没有太多病人来往的走廊,护士长才压低声音告诉静夜:“断指,尾指被咬断,据说被吃掉了,没办法找回来接上。所以,你只要帮他们做好消毒、缝合和包扎就行,也只能这么做了。”
护士长说完又要往前走,静夜慌忙拉住她,仔细追问清楚:“您的意思是,最近很多人被咬断和吃掉尾指?是不是动物园或者山上的猛兽跑到生活区来了?”
“筋肉怪物——病人们都这么说。”护士长显然也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被送到医院来的病人几乎都是昏迷状态,醒转后描述袭击他们的家伙时都这么说。
突然被袭击,震惊之下被活活咬下尾指,深度的恐惧和剧烈的痛楚让受害人昏迷过去,记忆出现错乱也很正常。警方当然没有认同“筋肉怪物”这个说法,将事件归类为连续伤人事件,正在全力追查犯人。
“静夜觉得呢?”
静夜没料到护士长询问自己的意见,随口说道:“专门咬掉尾指,是什么怪癖吧,大概是个精神病患者。”
护士长用惊异的目光打量静夜,半晌才“噗嗤”笑道:“年纪轻轻就这么缺乏想象力,跟精神科的老古董主任一样啊。”
提到那位动不动就开始搬出连串专业用语来分析别人语言和行为的老教授,静夜和护士长默契地笑起来,也算是帮静夜调整一下到达急诊室之前的紧张心情。
“这位是暂时借给你们急诊室的小钟——钟静夜,小伙手脚和脑袋都灵活,应该很快上手,多关照着。”护士长把静夜委托给急诊室的当班医生和护士,拍拍静夜有些僵硬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些,便返回岗位去。
“今晚要麻烦你当值夜班,没问题吧?”医生翻了翻值班表,向静夜确认后,在表格上“刷刷”写了几笔,交给护士,“先教他简单的应急处理方法,万一今晚又有断指事件,就能帮上忙了。”
静夜认真听着急诊室的护士讲解清洗、缝合伤口的正确手法和需要注意细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掌握,很快就在实验操作中得到护士和医生的认同。
为此松了口气的静夜,趁收拾东西的时候向护士打听起来:“断指事件,一般都在夜里发生吗?尾指的断口,确定是被咬掉的?那应该有留下牙印之类的线索吧?”
护士为难地往后瞧,用蚊子似的声音告诉静夜:“晚点再跟你说。”
医生白大褂,收拾东西下班后,护士才把近日多宗断指事件的详情道出。事实上,关系比较好的们,私底下都有交流,纷纷猜测案件的真相。
咬断和带走受害人尾指的犯人,只在夜里行动,专挑偏僻阴暗的小路犯案。
“受伤的人确实说昏迷之前看到一个长相恐怖的‘筋肉怪’,可据说体型谈不上怪物的级别,顶多算是比较健壮高大的男子体态。反正我们讨论的结果,一致认为是个有吃人肉癖好的噬指魔。”
薄薄的嘴唇不停地张张合合,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口茶。
只是特殊癖好而咬断别人的尾指吗?静夜觉得犯人的意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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