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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指药仙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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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先让我们知道先神所预言的命格相似之人究竟为谁!”白袍领头双瞳骤然紧缩,下一刻陡然释放,宽大的白色袖袍往后一挥,在一阵黑紫色光芒巨大的冲击力下,那美丽的鸑谑襄塾瘟艘蝗Γ黄鹈铀砩掀啥龊螅阌只氐搅嗽吹淖颂仓共欢恕
那片散着微光的长长的紫色羽毛想必就是所谓的先神遗羽了。
它从空中悠悠然坠下,朝凤九鸢、冰凝、芸花三人飘飞而来……
就在这时,一股细小如针的什么东西钻空而来,缠着遗羽圈圈绕绕朝凤九鸢飞去。
冰凝艰难的望向它,不知为何,肩膀上的疼痛忽然加重了,心里无端端生出了一丝怯意,后退了几步。
就在大家以为遗羽要选中凤九鸢时,泽玉袖子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遗羽却又飞走了,带着不可抵抗的力量飞向躲在屋脊阴角里的一个黑衣女子。
女子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瞳里倒映的遗羽影子愈来愈近,还来不及躲开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胸口,滚落下去!
这一击,是来自白袍领头。
他瞥了眼身边那些“人”命令道:“将那个偷窥者抓起来!”
好几个奇形怪状的“人”立刻撒丫子朝黑衣女子坠落的方向跑去了。
遗羽轻飘飘地回来了,路过玉泽,在他头顶打了个旋儿,飞向芸花。
芸花紧张地仰头望向它,盯着它的动向,见它有了离开的趋势,心底里稍稍松了口气。
遗羽再次来到凤九鸢眼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轻轻往下飞向她指上的储物戒边逗留下来,放肆正眷恋着里头的什么东西。
左侧的冰凝慢慢地往后推着,心底里的怯意愈来愈浓,伤口的疼痛也愈来愈重。遗羽忽然就飞到她的眉前,对着她窜动着,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钻进她的眉心一般。
冰凝吓得跌倒在地,遗羽便也陡然往下紧随着她的眉心,离她不过咫尺。
她惶恐地拿手去挥赶它,不过怎样都赶不走。
就在遗羽撤离了一小段距离,准备一钻而入之时,一只手忽然将它捉住了。
凤九鸢面不改色地将冰凝扶了起来,微微莞尔道:“冰凝别害怕。”
她声音温细沉稳,冰凝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略有担心地看向她的手,“九鸢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敞开手心,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诸位,你们的先神遗羽在我的手心里消失了,这就说明它选定的人是我。那么,就由我来继承你们天神的意志,完成她的使命吧!”她面色带笑。
白袍领头与自己的属下对视了两眼,心底不禁疑惑:明明刚才先神遗羽选定的应该是那个受了伤的丫头,又怎么会在这个丫头手中消失?难道它真的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如果她真的钻进了她的身体里,而她又不是先神预言中人,那么此刻她应该被反噬成重伤甚至死亡才对,可看她的样子,好端端的跟方才没两样!难道真的就是她?
他越是打量她,她的微笑便越深。
第三百八十七章 救人方法
白袍领头冷笑一声,转过身去,张开五指往空气中一拉,拉出一幅散着微光的山势延绵的地形图来,指着一处人形山脉道:“这边是灵域中的数百里黑山,而这里便是焱琊埋身之地。杀死焱琊就得取出他的胆,取出来,或许能活。取不出来,你就得死。”
“九鸢姐姐!”冰凝紧张地抓住凤九鸢的手,芸花也惊得微微张开唇来。
凤九鸢却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并不张口说什么。
“至于救这个小丫头的办法……”白袍领头的手指移向离人性山脉约摸二十几里远的一座庙宇上,“就在廘女庙里,廘女的眼睛能治好她的伤。我可以安排一个守山人带你们去,就在明天。”
凤九鸢微微一笑,挑眉点点头。
那白袍人瞥向身边的属下,“去,给他们安排住处让他们先休息一宿,明日艰痂你带他们上山。”
其中一个白袍属下与那个拿鞭子的黑袍守山人艰痂一同朝他行了个礼,白袍领头便离开了。
白袍属下带着他们来到一幢空的农舍里,农舍倒是很宽敞,有好几个房间,只不过里面睡的都是草席。
白袍人一走,凤九鸢便二话不说入了空间药园子,刚关上空间之门,一大口鲜血便从喉头涌了上来,喷洒在青绿的草地上。
“主人,你怎么了!”桃球与麒翎都吓了一大跳,藤妖也赶紧围拢过来盘成一把舒适的椅子让凤九鸢坐下。
凤九鸢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小声点,以免被外面的芸花他们听到。
她抬起有些颤抖的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粒丹药放进口中,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便开始打坐。
待她从空间药园子里出来的时候,农舍里已经空无一人,芸花与冰凝不知去了哪里,泽玉也不知去向。
她在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不见他们的影子,于是走了出去,四处走了一圈。
当她路过中央的大广场时,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只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身体里来自遗羽的力量像一颗不间断发作的炸药在各个部位炸裂着,仿佛要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肢解开来。
右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连同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大腿猛地一痛,她整个人都扑倒在地,双腿用不上力,支撑不起来。紧接着是腰,胸口,手臂,脑子……
迷迷糊糊间,一道颀长的人影凭空出现在广场的巨石碑旁,几大步走过来,抱起她走进了广场中的某个结界里。
然后是一片昏暗,没有尽头的昏暗,还有那一声徘徊在耳边的轻柔的“九儿”。
“药灵,我好想你……”
仿佛恍然间药灵回来了,泪水不停地溢出眼眶。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心慌的体验,死亡在身体里打转……她很久都不害怕死亡了的……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最想见到的只有一个人,便是那个一直陪伴着她的最最亲近的药灵,不是寒篞,不是娄辰,也不是阎罗。
“如果我就要死了,请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一面就好……求求你……”她大汗淋漓地动着唇,恍惚间,自己被放到了一块黑紫色的巨石上,微弱的感觉,却怎样都睁不开眼。
“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我要死了,你还是不记得我,我会被你永远遗忘吗,药灵?可是我不想……”
脑子越来越糊涂,像是梦中的呓语。
“只有你这样的笨蛋才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事,你保护了别人,可曾想过如何保护自己?”
“吾会记起你的,永远也不会忘记。可你既然爱了药灵,可不可以也不要放弃寒篞和娄辰?”
“乖,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好了……”
药灵的声音在耳边愈飘愈远,凤九鸢只觉得有什么笼罩在自己身上,暖暖的,筋疲力尽的她被困意一层一层深深席卷,很快便沉睡过去。
凤九鸢是在广场上醒来的,身边围了一圈奇形怪状的“人”。紧接着,芸花与泽玉他们与听到消息跑了过来。
被释放了的采卿第一个冲入“人”群跪到她身边道:“丫头,你怎么了?!”
紧张了一会儿,见她神清气爽,全身上下无一点异状,这才松了口气。
“九鸢!”
“九鸢姐姐!”
芸花与冰凝钻进人群的同时,泽玉也钻了进来,用神力探了探她的脉,眼底微微露出一抹不可思议。
“她怎么了?”黑袍的守山人艰痂走了过来,围着的“人”纷纷朝她摇了摇头。
凤九鸢站起身来朝他们笑了笑道:“我没什么事,只是出来散散步,走到这儿就睡着了。”
艰痂狐疑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走吧,我带你们上山。”
“就上山?不是说要明日吗?”芸花道。
“我们这儿从来没有黑夜,按照时辰算,现在已经是‘明日’了!”说罢,面无表情的艰痂便朝外走去。
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看凤九鸢一行人,道:“山上不安生,未免惹人耳目招来麻烦,除了有伤在身的丫头,我只带两个!”
凤九鸢看了眼泽玉,想了想对身后的采卿等人道:“采卿师兄,你与庶横师兄、芸花就在这儿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不行,我不放行!”采卿坚持要跟着去。
“有何不放心的,难不成你的修为比她高?”泽玉双手环胸道。
采卿不满地看向泽玉,泽玉又道:“或者你认为你的修为比我高?”
泽玉用修为来碾压采卿,采卿最终无话可说,只能与芸花一样交待了声“小心点”,目送他们离开了。
……
凤九鸢踩着红錿之翼与泽玉、冰凝跟着黑袍守山人艰痂来到黑山山脚便停了下来,改为步行。
“为何要改为步行?”凤九鸢上前问道,冰凝面色越来越不好,这样走过去的话对她实为不利。
“因为只有用走的才能进入廘女庙真正的大门。”
话刚落音,前面忽然多了两个身影,都与艰痂一样披着一身黑袍,看不清样貌。
第三百八十八章 娬妃即焱琊
“艰痂,你真的要带他们去廘女庙?”来者气息不善。
“首领的命令,我不得不从。”艰痂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廘女庙对我们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守护廘女庙是我们守山人的职责!”
“也是整个族人的职责,首领下这样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
“你是被他洗了脑子!”其中一个黑袍守山人离合抽出腰间一柄黑色丧门杵,星色如硝烟环绕,蓄势待发。
另外一守山人孝尤的墨角拐也亮了出来,势要拦住几人的去路。
“看见他们身后的界碑了吗?界碑后隐藏着一个结界,穿过那个结界便能看到通往廘女庙的路。我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跳进去!”艰痂低声对凤九鸢道。
她祭出刺鞭刚欲上前,凤九鸢拉住她道:“到了廘女庙,我们该怎么做?”
“先神会指引你们!”艰痂眼中的光芒一冷,提着刺鞭便冲向了另外两个守山人。
凤九鸢扶着冰凝向泽玉点了点头,在泽玉的防御中来到了界碑后,跳入了结界之中。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了一条石缝甬道之间,地面潮湿得很,能听见墙角滴滴答答的水声。
只不过当他们从石缝甬道中走出去,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却令他们颇为震撼。
那些娬妃后人口中的廘女庙就在三里之外,半悬在空中,将其拖住的仅仅几根井口粗的铁链。一半倾塌进地底,一半还露在外面,摇摇欲坠的样子,却在这儿安安静静地坐落了数十万载。
仰头望去,笼罩在廘女庙头顶的是一片汪洋星空,无数颗星辰根据时间与空间法则排列成各自固有的形状,看起来颇为晦涩深奥。
凤九鸢才扶着冰凝踏上铁链,走在前面的泽玉忽然停了下来,“你见过他了?”
“谁?”凤九鸢听不太懂。
冰凝看了看他们俩,皱了皱眉,又吃疼地看向自己的肩膀。
“你身体里的鸑庞穑蝗巳〕隼戳耍慵耍谀亩俊痹笥竦纳籼鹄垂止值摹
凤九鸢不确定地看了看他,觉得他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不是阎罗?你究竟是谁?”
“不是说过了吗,我叫泽玉,泽玉上神,一个你只可仰望的神。”泽玉的身影速速后退,衣袍在半空中无风自舞,定睛看去,冰凝竟不知何时被他擒在了手中。
“冰凝!”凤九鸢吓坏了,刚要踏风而上,泽玉手指轻轻一动,空中瞬间现出数十道金光对准冰凝,离弦之箭,随时迸发。
“九鸢姐姐!”冰凝挣扎了几下,谁知泽玉将她一松,袖袍一挥,那数十道金光顷刻间变成数百道、数千道同时朝凤九鸢激射而来!
眼看着冰凝坠向无底深渊,凤九鸢却只能拼尽全力去躲避泽玉的袭击。
源源不断的金光让她眼花缭乱,她大声叫了冰凝几声,脸颊微微有些凉。
耳边有泽玉的声音幽幽传来:“神帝有令,进入焱琊灵域之人,一个也不能留。”
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凤九鸢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千疮百孔,最后被泽玉握在手中,撕成了碎片。
她飘飘荡荡地下坠着,仿佛在追着冰凝的步伐。
她看见泽玉打开了廘女庙古老的大门,走到了大殿尽头供奉着的神台上,挖出了廘女的眼睛。
天黑了。
那数十里平原上的阳光仿佛烧坏了灯丝的一盏灯,瞬时间灭了。
数以万计的邪祟从焱琊的山体中蹿飞出来,覆盖了整个空中,控制了整个灵域。
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们纷纷逃窜着,被吞噬着。所有来焱琊灵域的人都死了,芸花、采卿、庶横、夜伶潇还有很多人……可她还在不停地坠落着……
她看见一朵漂亮的魔星花焰从空中划过,消失无踪,与此同时,绵绵黑山的尽头“轰隆”炸开一朵巨大的火花,炙热的血液仿佛在脚下流淌,什么东西活生生钻入她的体内,在她的身子里膨胀,意识开始沉入荒原,浑浑噩噩茫茫无尽……
“姐姐……”
是娴儿。
“姐姐……”
黑暗的荒原上,出现了一道影子,她的双瞳里透着月光,嘴角透着诡异的笑。
“为什么……我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凤九鸢喃喃问道,又往往四周,“这是哪里?”
“这是姐姐封印娴儿的地方。”
“我……怎会来这儿?”
娴儿没有回答她,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怜惜,“姐姐,听说廘女之眼可扭转时间与空间,亦可以……弥补犯下的错。”
“犯下的错?”
“娴儿亲眼看见姐姐亲手杀了冰凝,杀了芸花与你的师兄们……”
“怎么可能!”
“姐姐,你一开始就被神女娬妃利用了,她骗了所有人,她吞并了焱琊,她就是焱琊!她一直以来都在等着六界之人入境,冲破牢笼再回六界,向神帝复仇。”
凤九鸢身子有些发抖,抬起自己染血的双手怔骇地看着,“不可能……不可能!”
“而遗羽便是她的入口。姐姐……你回不去了,唯有开启廘女之眼,扭转时空……”
“廘女之眼……”
“廘女之眼就在你手上,开启它,扭转时空……”
“娴儿你……”
娴儿的月瞳中闪出一丝阴狠,一瞬便来到了凤九鸢面前,那对近在咫尺的瞳仿若一对勾魂的漩涡令人望而生畏。
“你不是娴儿!”凤九鸢连连后退几步。
娴儿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感谢你为我献上如此美味的月魂妖,接下来……轮到你了!”
整个空间忽然扭曲起来,那身影施施然往远处走着,一张大口从她身后倏地袭来,将她从头到尾吞没……
“九鸢姐姐,我是冰凝!”
一声大叫冲入脑海,紧接着头顶被什么沉沉压了下来,像是来自西边的佛光。吞没凤九鸢的大口忽然间退去,她在混沌中睁开眼来,就见冰凝整口含鲜血地弯腰站在她面前,冰凝的腹部,一柄沉沉的宝剑深深没入,而自己的手,就握在那柄宝剑上。
第三百八十九章 亲弑同门
凤九鸢连忙松开沉渊剑,一把抱住倒下的冰凝,再看向自己所处的山头,以及四周躺在地上的人,其中除了好几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与大群奇形怪状的“人”,还有她最好的朋友芸花,与保护芸花而死的庶横。
“丫头……”采卿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这是哪里,我在做什么?!”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双腿一曲,被头顶的那道佛光给压得跪了下来,紧紧地抱住冰凝流泪忏悔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身重伤的夜伶潇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将冰凝从她怀中抱走,看她的眼神有如看到豺狼虎豹,带着浓重的憎恨与敌意。
“小小姐!属下保护小小姐不力,属下该死!”夜伶潇将冰凝轻轻放到一边,跪在她身边一遍又一遍地自责着,泪水滑落到嘴角,混着血水一同滴落。
“夜……伶潇,你能……你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冰凝缓缓抬起手来。
夜伶潇含泪迟疑了许久,握起她的手,为她抹去额上冒出的汗,颤抖地唤道:“冰……凝……冰凝……”
冰凝笑了,眼里透着悲伤与幸福,将他的手放到自己颈间的庇灵石上,“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带着……带着我的庇灵石……离开……”
夜伶潇连连点着头,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又看向凤九鸢道:“不怪九鸢姐姐……如果……不是她……”
话还未说完,双瞳便开始涣散,没了气息。
渐渐地,她的身体化成一片银白色的雪光,钻进了那颗庇灵石里。
“砰!”
成千上万的邪祟狠命地撞击着这道庇护着所有人的佛光,不远处的山体在不断地摇晃。
一道身影轻轻落到凤九鸢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她仰头,是寒篞。
佛光是他释放出来的,那么,他是得到焱琊之胆了吗?
他的眼神陌生又冷傲,那么的高高在上。现在的他,浑身都散发着神的光芒,既不是寒篞,也不是药灵,而是娄辰了吧?
越来越跟他格格不入了,自己就像一个犯了重罪的囚徒,等待着他的判刑。
她低下头来,泪水不停滴落。
此时此刻,娬妃还等着吞噬她的灵魂吧?是不是只要自己魂飞魄散了,娬妃就没有复苏的机会了?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场愚蠢的笑话?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够强大,以为自己很幸运,以为奇迹总是眷顾着自己,到死时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属于神的游戏,一个区区人类,怎么玩得起?
廘女之眼……娬妃一直重复地提醒她廘女之眼可以扭转时空,那么,可不可以回到未入焱琊灵域之前?或许,那个时候她就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她缓缓抬起左手,看向手心里一颗紫色与蓝色交错的珠子。
“是后悔了吗?”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抽泣着抬起头,重新看向寒篞。
寒篞沉静地蹲下身来取走她手中的廘女之眼,抬手抚上她的青丝,眼底满含宠溺与疼惜,“九儿,对不起,让你背上如此重负。”
“廘女之眼,给我。”凤九鸢眼里带着请求。
寒篞摇了摇头,“如果再回到过去,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结果还是会与此刻一样。”
“给我廘女之眼!”凤九鸢带着哭腔提高了音量,伸手就要去抢,“把廘女之眼给我——”
“主人!”
是二宝在唤她。
她转头望向佛光之外,空中一条透明的巨大龙影逐渐现出形来,挣扎着被无数道邪祟穿透吞噬。
“二宝!”她狼狈地爬起身来要跑过去,却被寒篞一把拉住,重伤的麒翎想要冲破佛光出去救二宝,撞得头破血流却也撞不出去,桃球也尽了全力,哭得稀里哗啦。
“主人,来世,二宝还要做主人的灵兽——”
二宝使出浑身解数,然而飞上天空的土石最终无力坠下。不远处的山体轰然塌陷,一副巨大的身体从土石中间竖了起来,与此同时,数十里平原的村庄广场上,一只巨大的鸑肯璺衫矗肽歉本薮蟮纳硖逋橐惶濉
天空中压制着成千上万邪祟泽玉眼底浮起锐光,对地上的寒篞道:“焱琊灵域就快塌陷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敲响灵鱼珠,快带她走!”
“那你呢?”
“比起将来要与你决战,我更愿意将自己埋葬在这里。请替我,好好保护她!”
音落,双手结起一个印伽,口中念念有词间,蓦地周身光芒大作,猛然撞向那副朝他快速奔来的巨大身躯!
惊天的炸响与刺眼的光芒袭来,凤九鸢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半个月后,无极仙宗。
凤九鸢已经在诛邪崖下跪了十日十夜。
师父说,这诛邪崖上的每一口棺材里所躺的都是一些犯了滔天大罪恶贯满盈之人,只有历经无数日晒雨淋才能洗清他们灵魂中的罪恶。那自己这罪恶的灵魂,何年何月才能洗得清?
娄辰与其他的魔族不一样,即便堕成了魔,依旧有神光护体,所以她从来不认为他是魔。
可为什么心里有恨?
因为他,因为魔族,进焱琊灵域的所有人都牺牲了,除了她与夜伶潇。二宝再也不会出现,就连娴儿也被娬妃吞噬了。
与其说是憎恨他,不如说是憎恨自己,害死他们的可是自己啊。
割心的痛,她永远也没法原谅自己。
这些天总有其他门派上门讨伐,说她是魔,要将其斩杀。门派中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他,眼神里带着憎怨与鄙夷。
时间一点点过去,其余的六大魔族护法也陆陆续续从封印中逃了出来。魔界与其余五界各方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战前准备,战争还未开始人们便开始四处逃窜,却逃到哪儿都觉得不安全。
这一日,张梓薇下了诛邪崖,来到了凤九鸢跟前,道:“九鸢师妹,冰灵城城主昨日也上了山,不过吃了丹宗师叔的冷门羹。夜伶潇亲眼见证你杀死冰灵城的小小姐冰凝,也亲手杀死了庶横师兄,采卿师弟,还有芸花师妹。真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又怎么有脸出来的?当时你回来赎罪的时候掌门就该一掌劈死你!”
第三百九十一章 生无可恋
寒璟真君的声音仿若自天边飘来,跪在地上的凤九鸢溢出大口鲜血,绝望的双目定定地看着地面,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浑身再提不起半分力气。
“师父……师父……”她抬起迷茫的眼看向无极山巅之外无尽的黑暗,孤独而无助地低声喃喃道:“爸爸妈妈死了……采卿死了……芸花死了……阎落死了,连师父也不要我了,这天下还有谁……会再眷顾我凤九鸢?”
她颤抖而狼狈地站起身来,踏着血印子一步一步朝前走。
“主人,你还有我们。”桃球与麒翎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
凤九鸢闭了闭眼,体力逐渐不支,好累。
“我死了,找个安静的没有纷争的地方把我埋起来,然后……各自离开吧。”
“主人,你在说什么胡话。”桃球抹了把眼泪道。
哪知话刚落音,凤九鸢便软软往下倒去,麒翎连忙蹲下让她躺到自己腿上。
“主人!主人!”桃球大声叫唤了几声,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麒翎看向不远处站着的无极仙宗的弟子们,竟然无一人愿上前来替他们看看自己重伤的主人,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于人的生死坐视不理,不过都是些衣冠禽兽伪君子!
他心里既恨又无措,看看稚嫩的桃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凤九鸢往身上一背,对桃球道:“我们走!”
“师父,师妹她……”凌长欲要上前去追,丹宗一手将其拦住,冷声命令道:“回去!”
“师父!”
“为师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么?”
“徒儿不敢!”凌长连忙抱拳道,看了看卞恒,又回头看了眼两个灵兽带着凤九鸢离开的背影,不安心地离开了。
半月宫上,符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寒璟一如从前,对背叛宗门的弟子毫不手软。”
一旁的器宗不以为然,“我最欣赏的便是他这一点!”
看了看一脸忧国忧民的符宗,他道:“你门下的女弟子芸花可是被凤九鸢杀死的,你当赞成寒璟的做法才对。”
符宗静静琢磨了半晌,道:“九鸢这样的丫头,连差点害死她的李寅都能原谅,可见是个大气的丫头。你见过莫潭长老夸过哪个弟子吗?这九鸢丫头可是唯一一个!在这宗门之中,九鸢与芸花的关系甚好,她又怎么可能会杀害芸花?”
“这可说不定!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那采卿呢?九鸢可是采卿带来无极山巅的。曾经采卿遇难,是九鸢丫头找回来的!听说为了得到采卿的下落,这傻丫头居然找到了天机阁,与天机阁主交换了十年寿元,你认为这样一个可以牺牲自己寿命来寻找采卿的孩子会去伤害采卿吗?”
器宗语塞,“可杀死同门这件事是冰灵城的夜伶潇亲眼所见,你不可否认!”
“也许这其中有何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呢?”
“你是说夜伶潇在撒谎?”
“我可没这样说。”
器宗深吸了口气看向远处,“无论如何,事已至此。这丫头若是撑不了这一关,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两人聊着,看了看凌霄宫上同样负手而立的掌门,器宗道:“掌门恐怕正在忧心即将迎来的魔族与人界的大战吧。西南部屠冥已经开始行动,我们派出去的弟子死伤严重。魔族护法虽被封印近十万年,有三个死在了焱琊灵域,但其余魔爪也暗地里韬光养晦了九万多年,这场大战,真让人心里没底。”
他朝混沌狱的方向看去,“魔尊娄辰已经冲出封印,那里面的东西我们几个老头子还能镇守得住吗?”
符宗拍了拍他的肩,“做人不能太悲观,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我们打不赢,还有神。”
器宗嗤笑两声,看破红尘般道:“看来这辈子我是无法飞仙了。”
……
麒翎与桃球带着凤九鸢下了无极山巅,找了一夜,终于在一处小镇外找了一间破庙安顿下来。
凤九鸢气息微弱,麒翎与桃球急得团团转,将她炼过的丹药悉数翻了出来,往她嘴里塞了好些上品的灵丹。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去镇里找了药师来给凤九鸢看病,药师却摇了摇头说她已经回天乏术。
体内的灵兽契印感应愈来愈弱了,两只灵兽带着她赶往四处寻医,可一到大一点的城镇,竟发现很多地方都贴着通缉凤九鸢的告示,说是她勾结魔族,杀害同类,遇则杀无赦!
“主人!桃球不要你死!你死,桃球就跟着死,下辈子桃球还要做主人的灵兽!”
一处密林深处的空旷之地,桃球扑在凤九鸢怀里泪如泉涌,麒翎也跪在一旁哭泣着,就连那条从凤弦音那里捉来的小龙也站在一旁抹着泪。
藤妖在凤九鸢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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