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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指药仙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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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鸢睨了他一眼,沉了沉眸,抬手伸向那具尸体,芸花连忙阻道:“九鸢,别!”
“无碍。”她将手指伸近那尸体的脸,又往下移了到尸体胸前感应了一会儿,道:“虽然从尸体的服饰看不出他属于哪门哪派,但还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弱的灵息,可见,这也是一名修士。而且,食人蜂所吃的不仅是他的血肉,也一点点汲干了他体内的灵力与精魂。这些食人蜂的来历如果真像庶横师兄所推断的,那豢养食人蜂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窃取他人的灵力与精魂以快提升自身的修为。”
凤九鸢的一席话,令庶横隐隐刮目相看,特别是她方才的一举一动还有思考问题时所透出的冷静睿智。从前,他以为她只是空有相貌。
芸花倒没有觉得凤九鸢有何不同,在她心里,凤九鸢一直聪慧细腻,只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困境令她变得更冷静了而已,“那我们应该趁早找到那个养蜂的魔族之人,诛之而后快,免得他危害百姓!”
一旁的赭七从头至尾都未一语,不知心中在琢磨什么。
庶横瞥了一眼芸花,“进了山,大家小心点!”说罢,抬脚朝逐云山走去,凤九鸢等人紧随其后。
几人在山中走了一段距离,一股腐烂的味道隐隐飘来,天生灵敏的嗅觉告诉凤九鸢,这个味道应是从西面飘来。
她往西面的丛林看了看,对另外三人道:“那边有东西。”
于是,几人迈步朝西面走去,走了一段距离便在地上现了第二具尸体。几人捂着鼻子走近,这具尸体相比于先前的那具,俨然已经完全变成了干尸,皮肤枯萎黑。但由于这逐云山附近水草茂盛,且四季如春,虽已入初冬,却无半分枯燥之气,空气湿寒,所以尸体正逐渐腐烂,按照这逐云山附近的温度,此人应该死了至少有四五日了。
“又是被吸干精气而亡。”庶横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话音刚落,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睛警醒地朝四处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到自己的身后,提醒其余三人道:“大家小心!”
很快,就见一大群血红色的东西密密麻麻地往这边飞来,赭七一惊,“是食人蜂!”说罢,祭出自己的长剑。
由于食人蜂飞来的度过快,庶横的第一反应便是催动长剑出鞘,飞上空中由一柄变成十几柄,随着他手掌的灵力划开,在他们头顶撑起一面蓝色的结界,抵挡住肆意狂奔而来横冲直撞的食人蜂。
可是这些食人蜂比先前在丛林外攻击那名修士的数量还要多得多,漫无边际地绕在他们头顶,想方设法地欲撞开护住他们的结界。
庶横冷着一张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们这样无休止地冲撞,我的结界迟早也会被它们攻破。”
“让我来!”凤九鸢说着,手心已经升起了一簇普通的先天真火。
庶横点点头,“赭七师侄,芸师妹,你们小心防备!”说罢,交叉的双手迅然划开,头顶的结界往外一弹,那些群聚的血红大蜂顿时散开了不少,纷纷坠地。
凤九鸢口中念了一个法诀,手心的先天真火顿时化成一朵芙蓉花的形状,在她的催动下,花瓣四溅,缠绕在他们周围的食人蜂一小群一小群燃烧起来。
然而以她现在的修为,能挥出的先天真火的威力远远不如幽莲业火的,未过多时,群蜂再度袭来!
几人正马不停蹄地应付驱赶着这些缠人的食人蜂,芸花忽然尖叫一声,凤九鸢侧头,就见芸花被一只大红蜂蜇了一下,当即便晕了过去。
“芸花!”凤九鸢焦急地要跑过去,就见庶横先她而去,只是还未接住芸花,她便被一大群食人蜂围住,拖上了空中,朝逐云山高处飞去!
一群食人蜂涌来,将凤九鸢逼退了好几步,担心地望了一眼正御剑去追芸花的庶横,也不知道庶横能不能及时救下芸花,情急之下,神情一凛,幽莲业火从她的手心如飞凰一般舞了起来,几个盘旋便将自己与赭七身边的食人蜂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赭七惊诧地看向她,见凤九鸢已经踩上飞行纸鹤朝芸花被食人蜂拖走的方向追去,眼神中晦暗不明,放出自己的飞行符篆,跟了上去。
凤九鸢飞上空中,跟着庶横飞去的方向穿过云层,却现已经完全不见庶横的踪影了,于是又在云层上方找了许久,这才穿过云层往下飞来。
赭七追上她问道:“庶横师叔呢?”
“跟丢了!”凤九鸢按捺不住心急,继续朝前飞去。
赭七暗地里盯着她的背影,眼中似有闪烁。
不久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朵红色的如同金银花状的信花来,拇指与食指指尖一旋,那信花便带着一抹微光一飞冲天,在云霄里转了个弯,消失不见。
对于赭七的这一系列动作,被风声包裹的凤九鸢丝毫无所察觉。她放缓度,对赭七道:“大叔,我们两个分头找,你往东,我往西!”
赭七闻言,细小的眼中神色微闪,凤九鸢之言正中他下怀。他顺手取出另一朵红色的信花来递给她道:“行,那这朵信花给你,一旦找到了,转动它出信号,我就会知道你们在哪个方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遇仇敌
凤九鸢点点头,“你自己小心。”说完便飞走了。
赭七心中纷扰复杂,待凤九鸢身影飞远,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想。”
……
庶横追着那群食人蜂飞了许久,就在快要到达逐云山中心几座山峰的时候,终于追上了,他快祭出一道青电符看准群蜂打过去,待群蜂受到电击一阵纷乱,他立刻驾驭着脚下的剑往下飞去,接住被食人蜂群松开的芸花,飞向附近的一处山谷里。
落地之后,他查看了一番芸花被食人蜂蜇过的颈部,那里只有一个小黑点,可毒素明显已经沿着筋脉往四周蔓延,连嘴唇都开始紫了。
他连忙将芸花扶着盘坐起来,自己则坐到她的身后,开始替她运功逼毒。
好在食人蜂的毒素虽然毒,却因为时间不长,并未扩散至五脏六腑。庶横花了一个时辰,终于将她体内的毒素清了大半,只是芸花依然还在昏迷当中,余毒未清,尚不宜上路。于是他抱着她在附近找了个山洞,在确定洞内安全后,将她放到地上,探了探她的额头,现她体温过寒,于是在洞口施了个结界,去了丛林中寻找干柴与猎物。
而凤九鸢,在空中寻找了几个时辰无果,只好落到一处较高的断崖上,四处张望。
她取出芸花给她的栀子花状传音符篆来,在里头注入微薄的灵力后道:“传音符啊传音符,帮我找到你的主人芸花!”说完,轻轻松开手来,传音符便飞了出去。
她身上没有能追踪人气息的法器,只能倚靠这传音符了,虽然她知道,利用传音符能找到芸花的几率是微乎其微。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忽闻背后有声音,警惕地转过身来,就见崖前的一片宽阔空地上忽然多出来四五名男子,他们身上所着的,正是昭帝皇宫宫卫衣饰。
紧接着,一辆绚丽夺目的五彩宫车自空中飞来,拉车的双尾青凤鸟仰天清鸣了一声,粗壮的双爪落地,巨大的羽翼扇出的大风吹得地面的青草纷纷离地而起。
这做派,这架势还能有谁?
凤九鸢微微促狭着漂亮的双眼看向掀开紫纱珠帘走出来的一身凤袍华裳的女子,唇色依然艳艳,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上,看凤九鸢时的双目依然充满了讥诮。
“凤弦音。”她心中暗暗震惊,面上却平淡如水。
凤弦音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眼中透出丝丝阴狠与惊讶,“凤九鸢,短短几年不见,你这废材的体质居然幡然扭转,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凤九鸢一笑,“你也令人刮目相看,只要我下山,你总能找得到我。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红唇微翘,“告诉你可以,等你死了我一定告诉你!”说罢,眼中透出一丝冷冽的光来,命令五名宫卫道:“动手!”
“等等!”凤九鸢立刻道。
“难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不成?”
凤九鸢颦了颦眉,“峰闫镇全镇一百多口人被屠杀,都是你的杰作?”
凤弦音忽然清脆一笑,“没办法,谁叫他们那么嘴硬,但凡有一人能透露你的下落,他们就不会遭此横祸!”
“他们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眼底闪出零星泪光来,愤恨自心底涌上来。
“不知道?你曾借宿过的那家人也不知道吗?!”
“你这是在草菅人命!”凤九鸢几乎咬着牙床道。
“草菅人命?呵,人命值几何?”凤弦音面色渐渐不耐起来,“凤九鸢,收起你这副悲天悯人的伪善面孔吧!知道为什么你会遭到所有人的背叛以至家破人亡吗?就是因为你太没用!明明救不了任何人却要将自己当成救世主!还有你这张柔弱可欺可怜兮兮的脸,非但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反而让人看着都倍感痛恨而恶心!”
不给凤九鸢再说的机会,她对宫卫号施令道:“都给我上,打到她断气为止!”
宫卫们领命,齐齐站成一排,嘴中念动起法诀,周身同时爆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来!
顿时,如同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凤九鸢只觉得有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头部开始缺氧,双目开始模糊,双耳开始失聪,连鼻子也开始留下鼻/血来……
但随着小腹一阵灼热的上涌,很快,她双眸又恢复了清明,双耳也渐渐能听清周围的风声。
僵持良久,宫卫见以五人合力释放的威压居然都难以将其致命,于是收回威压来,齐齐祭出长剑,催动体内真气,五道灵力透过剑尖攻向凤九鸢!
都是筑基初期的修士,若是这样硬碰硬地接招,凤九鸢定是必死无疑,更何况她才从巨大的压力中释放出来。
她往旁堪堪一避,抽出沉渊剑来,挡向紧随而至的一剑。
就在此时,手腕上的空间指环微光一闪,桃球从里面跳了出来,一口水箭射向另一面翻空袭来的修士,为凤九鸢挡住了差点被袭的要害。
然而,凤九鸢虽在反应度与应变能力上已经远远胜过了同阶修士,可与这些宫卫在实力上的悬殊依然巨大,支撑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力不从心了,在这样下去,她唯有被活活打死,想到此处,神情一凛,念出一句法诀。
断崖瞬时一动,那些执剑的修士来攻的动作滞了滞,站在五彩宫车前的凤弦音神情亦是一怔。
紧接着,凤九鸢所站的地面前忽然裂开几道口子,她用心灵传音对被宫卫打得伤痕累累的桃球道:“桃球,入空间!”
桃球闻言,立刻奔来。然而,凤弦音却看穿了她想弃战而逃的心思,眼见崖上的石头纷纷断裂坠下,当即便凝聚起十成的真气与掌心,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一掌朝凤九鸢击去!
脚下纷纷裂开,脚步不稳的凤九鸢已经毫无躲避之地,只能硬着头皮催出幽莲业火一掌对接过去!
砰然一声巨响,在两股力量相接之际,山崖轰然断裂,巨石纷纷落下,凤九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着巨石往下坠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严肃师兄
“主人!”桃球连忙四脚一蹬身旁的大石,追上凤九鸢坠落的度,刁起她的衣襟来。
断崖上,与凤九鸢对接了一掌的凤弦音猛地退后了几步,她抬起玉指拭了下嘴角渗出的血迹,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几年不见,她居然有了这般能耐!”
见修士们因为山崖的断裂纷纷后退,她目光阴毒道:“杵着做什么!还不给我追!我要不留活口!”
修士们闻言一阵惶恐,连忙齐声拱手道:“是,娘娘!”然后立刻祭出各自的飞行法器往崖下追去。
万丈悬崖下,桃球拼命地扯住凤九鸢的衣襟,将身子鼓得大大的尽量延缓坠落的度,而此时的凤九鸢因为吃了凤弦音一掌,当即便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即便桃球如何喊她,她也睁不开眼来。
而头顶上,那五名修士又纷纷穿过坠落的碎石追了上来。
一记红光打过来,桃球赶忙奋力地将凤九鸢的身子一扯,险险避了开去。眼看就要坠地,桃球吓得紧紧闭上眼来!
然而,死亡前的疼痛却并没有如期而至,一个宽大的怀抱出其不意地接住了凤九鸢,躲过众多砸下的碎石以及那些修士继而连三的隔空袭击,大红的华袍衣摆上扬间,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桃球站在凤九鸢的身上抬头望向头顶上那张邪魅狷狂的脸,双目中顿时充满了感激。
紧接着,来人狭长的凤目一促,浑身爆出一股金色的刚烈之息来,十丈之内,风吹树摇,土石浩浩然飞卷而上,去势汹汹地朝那几名修士碾压而去!不消片刻,那五名修士纷纷重伤在地!
冷然睨了他们一眼,红衣男子身影一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带着凤九鸢与桃球消失在了断崖附近。
崖顶,凤弦音的身后丛林里,走出来一个人,凤弦音用余光瞥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那人走出来道:“从这么高的崖上掉下去,还受了你一掌,她是必死无疑。现在你可以将我的妻女都放出来了吧?”
凤弦音红唇微微牵动,侧身看向他,用优雅的声调道:“放心,本宫说话一向言而有信,待本宫的宫卫们带回她的尸体,本宫自然会放了她们。”
那人皱了皱眉,怒在心中,却又无可奈何。
未过多时,派下去的五名修士纷纷从崖底相携飞了上来,由于内伤过重,一上来便软倒在地。
凤弦音厉声质问道:“人呢?!”
其中一名修士回道:“回娘娘的话,人……被救走了!来者修为十分之高,只凭一招便将我五人齐齐打成重伤!”
“没用的东西!”凤九鸢恨恨然道,转身走上五彩宫车。
站在一旁的那个人见她就要走,急忙走上前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抓不住她是你们没用,你放了我的妻女!”
凤弦音顿住脚步仰头笑了一阵,斜睨向他,“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好,还好意思对别人品头论足。我说过,你想救你的妻女,除非凤九鸢死!你在无极仙宗潜伏了三年多,居然一次都没成功过!”她微微挑眉,抬起手来,张开的五指缓缓握紧,“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说不定哪一天我等得不耐烦了,就随随便便将她们解决了!”
说罢,一挥华袖,入了宫车里。双尾青凤鸟拉着五彩宫车往前走了进步,一拍羽翼,飞上了空中。
那人望着飞走的宫车,双手紧握成拳,细小的双目中算计了一会儿,回身走进了丛林。
……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进丛林里,在晨雾中照射出一圈又一圈淡彩的光环。
逐云山一处山谷中,火堆尚有余热,芸花躺在火堆旁的干草上,翻了个身,忽然惊醒过来。
她坐起身来,头部陡然出现一丝牵痛,于是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打量了一番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面前残留着火星的火堆以及火堆上烤着的一只野兔。
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厥之前所生的事情,自己是被食人蜂给蜇了,然后……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这里是哪里?九鸢他们呢?
她思维呆滞地走到洞口,看向洞口布下的泛着湛湛蓝光的结界,伸手触碰了一下,又推了推,现纹丝不动,心中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朝外面喊道:“九鸢!九鸢!”
正急不可耐地催动体内灵力意图冲破这层结界时,外面走来了一个青绿色衣衫的人影,走到洞口不温不火地看向她道:“你醒了。”
“庶横师兄?”芸花收起灵力来,问道:“九鸢呢?”
庶横手指捏出一个印伽,念了句法诀,结界便自动消失了,他走进洞中,将从昨夜便开始寻找的一棵紫色圆叶的草从怀中取出来递给芸花道:“你的余毒未清,不可再随意驱动体内灵力。此乃洗血草,吃了它,可助我运功替你逼出余毒。”
他说话时神情冷淡,可芸花心中却一下子暖了,她将那草接过来嗅了嗅,抬眼偷偷地看了看他,问道:“庶横师兄,是你救了我?”
庶横没有回答,只道:“凤师妹与赭七师侄此时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安全与否,你还是尽快服下,清了毒,我们得尽快出去寻找他们!”
“九鸢……”芸花心中不禁担心起来,将洗血草放到唇边浅浅咬了一口,一股又腥又苦的味道顿时从舌尖冲上脑门,她紧紧闭上眼来,“庶横师兄,你确定这草能直接吃吗?”
庶横瞥向她,芸花睁开眼来,见他在看她,于是将洗血草伸到他嘴边,“要不你尝尝?”
草戳到脸,庶横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脑袋,黑了脸严肃道:“你既然怕苦,那我也不用为你逼毒了!”说罢,就要朝洞外走去。
芸花连忙跑过去拦在他身前,看看他那张本就其貌不扬,一怒就更不好看的脸,心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如此认真!
“庶横师兄,你别生气嘛!”她弯嘴一笑,举起手中的洗血草,“我吃,现在就吃!”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阎罗相逼
说罢,将叶子一片片送进嘴中,苦得脸皱巴巴的,一两滴眼泪沿着鼻翼滑下来,被她拭了拭,待苦涩的感觉淡去,对静立一旁一声不吭的庶横笑道:“庶横师兄,我吃完了!”
“坐下。”
“嗯!”
芸花端端正正地盘坐到地上,庶横则于她身前端坐下来,双手置于双膝之上,催动体内灵气,手心顿时凝聚出两团蓝色的真气来,风潮涌动,青丝浅舞。庶横双手一抬,捏出两个印伽,其中蕴藏流转的真气自芸花的肩头滑到指尖,她双手被缓缓抬起,抬到半空,与庶横的双手相合,一股强劲的力量顿时自掌心流入体内,身体百骸一阵冲击,炙热的疼痛令芸花忍不住皱起秀眉来。
大约半柱香后,那股强劲的力量终于从身体里离开,芸花倍感疲软地低下头来,缓了许久,睁开眼来,就见庶横递给了她一方白色巾帕。
芸花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对着那巾帕看了半会儿,庶横道:“给你擦汗的,既然用不着,那就算了。”说罢,又揣回了怀里。
“哎~”芸花伸出手去,为时已晚,她讷讷看了他一眼,又不敢开口要,抬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只好拿出自己的巾帕来拭了拭。
呆了一会儿,庶横又不说话,她觉得特别尴尬,于是找话题道:“不知道九鸢他们怎么样了。”
庶横闻言起身,“既然你担心他们,那就去找他们。”
她跟着起身道:“好……”
见他朝洞口走去,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出去。
……
太阳东升西落,一日匆匆而逝。
庶横与芸花在逐云山里找了一天,依然没有凤九鸢与赭七的踪迹,庶横在前面走着,芸花则紧紧埋头跟在后头,不知在兀自思量些什么。
走着走着,前面的庶横忽然停了下来,未来得及停下的芸花一头撞到庶横铁硬的背脊上,撞得他往前一个踉跄,面色严肃地转过身道:“你在干什么?”
芸花摸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有几分抱歉,“庶横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好在庶横虽然冷,却并不随便脾气,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眼下天就快黑了,找了一日无果,说不定他们已经回了客栈,现在覃简师兄也应该早到奉景镇了,若是凤师妹他们还没有回客栈,我们再出来找。”
芸花点点头,“嗯。”
……
三日后,凤九鸢在逐云山中的一所农舍中醒了过来。
她下了床榻,可能是睡得过久,浑身有些酸痛,于是小小的做了个扩展运动,却不想胸腔处被牵扯得一疼,当即吐出一口淤血来。
门外正看着农舍主人整理草药的人听到房内的动静,推门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凤九鸢吐血的那一幕,于是连忙走过来扶她坐下。
待舒缓了一些,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凤九鸢道:“谢谢!”然而抬头一看,却像是见了鬼一般。
来人一身红色华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几分邪魅,几分霸气。
“怎么是你!”凤九鸢当即将臂弯从他手中抽出来,坐退了好几步。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不似地府时的声若雷霆,上了地面的阎罗大人声音不再那么吓人。
凤九鸢怔愣了许久,她怎么也想不到阎罗大人居然会从鬼府追到地上来!
她又往旁退了一点,“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阎罗大人狭长的双目微微睁大了一点,“你是本王的夫人,不跟本王回去,还想跟谁回去?”
“一,我不是你的夫人,那是你强迫我的,非我自愿。二,我跟谁回去也不跟你回去!”凤九鸢愠恼地起身就要出去,被阎罗大人伸脚一绊,当即便倒在了站起身来的阎罗大人怀中,他低头专注地目视她,启唇道:“一,无论是否自愿,你都是本王做了标记的专属品。二,你只能跟本王回去。”
说罢,大手伸向她的脑门,一丝金光泛出,开始抽取她的魂魄。
凤九鸢盛怒地看着他,头一阵一阵作痛,她神情凛然,手心冒出一簇真火来,带着炙烈之息抓向他的手臂!
阎罗大人见状,半路将她的手拦截下来握进手心里,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阎罗大人抽取凤九鸢灵魂的动作立刻便停了下来。
进来的正是农舍的主人,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刚跨进门槛就见里头的小夫妻动作暧昧又浪漫的姿势,她忍不住眯了老眼笑起来,用苍老的声音道:“看来老妇进来的真不是时候,我这就出去,不打搅你们。”笑了几声儿又退了出去,顺手将门掩了起来。
待老妇人离开,凤九鸢将手从阎罗大人手中挣扎开来,一把推开他,踉跄了几步站稳,剜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门,桃球便冲过来跃到她的怀里蹭了蹭,“主人,你终于醒了!”
看到桃球,凤九鸢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摸了摸它的身子,将它碰到脸边用脸颊抚摸了几下,放到地上。
放眼四周看了看,这是一片山林郊区的农舍,这附近好似只有这么一家。
农舍一共两间,然后便是一间伙房,一间牛棚,还有一栏鸡舍。菜地就在农舍外,里面七七八八种着一些萝卜白菜。农舍的正前方不远处,还开出了一幕地来,只不过此时正值初冬,水田中除了一片水光,并未看见有何作物。
凤九鸢摸了摸挂在门边墙外的几大串干玉米,欣然一笑,走到正端着簸箕拨弄着草药的老妇人身边朝簸箕里看了看,老妇人和蔼地看了看她,笑里有些暧昧不明,用下巴指了指炊烟袅袅的伙房道:“老头子正在里头烧饭呢,马上就可以吃了!”
老妇人脸上爬满了皱纹,只不过每一寸皱纹都只能更显得她和蔼可亲,因为她似乎无时不刻都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她看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阎罗大人一眼,悄声问道:“你们两个……吵架啦?”
凤九鸢回头睨了一眼,“我才没功夫跟他吵架呢!”
呵呵笑了几声,老妇人道:“年轻人,小夫妻间打打闹闹乃是常事,床头打架床尾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本王不吃
“谁跟他是夫妻!”凤九鸢立刻解释道:“我跟他根本毫无关系!”
“没关系他还如此关系你,你可不知道,这三日来他因为担心你,饭都吃不下!”
凤九鸢哼了一声,嘀咕道:“他哪儿是吃不下,他是根本不用吃!”
不过这个阎罗大人虽然令人生厌,却到底及时救了她的性命,做人总不能忘恩负义,大不了她找个时机回报了他,从此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牵扯。
“我昏睡三日了?”她突然道。
老妇人点点头。
凤九鸢惊怔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庶横师兄有没有救下芸花。”
心中略急,问道:“对了大婶儿,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奉景镇远吗?”
“这里是逐云山西南面山脚,奉景镇啊?”老妇人想了想,“你们沿着山脚走,按脚程算的话起码也得两日吧!”
“哦。”凤九鸢眼眸微转,从空间耳坠中取出一小袋金贝来对老妇人道:“大婶,谢谢你们这几日的收留与救治,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感谢,这些金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妇人见状,连忙推辞道:“姑娘太客气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救死扶伤本属应当,收留你们又不是为了图个什么!”
见老妇人不肯要,凤九鸢从空间耳坠中取出一只玉瓶来,双手递给老妇人道:“那您将这药收下吧,这里面装的都是些强身健体的药,对您和大叔的身子骨有好处。”
既然凤九鸢执意想赠点什么,老妇人便不再推辞,伸手接下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凤九鸢一笑,“这药中配的都是些名贵药材,药性温和,但服用次数不可频繁,最好是一个月服用一颗。”
“好,老妇记下了。”
正说着,年迈的农舍男主人端着两盘菜略显蹒跚地从伙房中走了出来,“开饭了!”
他笑呵呵地将菜肴端到院子里的一张木桌上,朝站在门前一言不看着风景的阎罗大人招手道:“公子,你可是几日未进食了,快些来吃点,不然可要饿坏了!”
阎罗大人怔了怔,抬手拒道:“你们吃,本王不饿。”
老妇人笑了笑,对凤九鸢道:“吃了饭再走,好有力气上路!”
“嗯!正好我也饿了。”
走到桌边刚要坐下,见阎罗大人杵在一边,不由问道:“你真的不吃?”
阎罗大人瞥了她一眼,“说了,本王不吃。”
“不吃就算了!”说罢,朝又端出来两盘菜的老头子道:“大叔,他不吃就别管他了,我们吃!”看看桌上的菜肴,嗅了嗅空气中诱人的炖鸡香味,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食指大动,“有鸡耶!好香啊!”
她嘻笑着坐下,执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双目顿时睁大,手舞足蹈地对老人家伸了个大拇指道:“大叔,这个鸡您做得是当真色香味俱全啊!太好吃了!手艺太高了!”
见她这动作神情夸张中带着几分诚实,阎罗大人不由朝那盘鸡肉看了几眼,只觉心中有种前所未有的食欲,不过还是被他强忍了下去。
老头子被凤九鸢夸得乐呵呵的,“好吃就多吃点!多吃点!”
看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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