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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指药仙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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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灵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噜嗦得凤九鸢头都快晕了,一挥手道:“停!”
药灵止住了话头,凤九鸢左思右想,看了看那些已经熟透的谷子,周围却没有蔬菜,谷子也没有砻来去壳,于是扯了几把不知道什么药材,抱起一地的水果便出了灵药空间。
此时,天色已暗,她在所有的房间里里外外找了许久,终于从一排房间的最后面找到了一个布满蛛丝与灰尘的灶房,将蛛丝与灰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水涮洗干净铁锅,锅中放了半锅水,然后将洗净的药材放进去,灶内置入柴火,打了好几次火石,终于点燃了。
没过多久,锅中便泛出阵阵药香来,只不过那香味中掺杂着若有若无的腥味,闻起来有些奇怪。
凤九鸢用锅铲盛了一点汤进洗净的陶碗中尝了尝,不禁颦了颦眉,没有油也没有盐,为了填饱肚子,只能马马虎虎了!
没过半会儿,她便将锅里的汤与煮熟的药材通通都填进了肚子。此时,天色已暗,她心满意足地摸摸饱胀的肚子,回了自己的破屋子。
而灶房里,药材的腥味早就扩散到外面,寂静的冷宫中,一阵阵阴风刮过,院子周围的温度莫名其妙便开始变得冰冷。
凤九鸢打了个饱嗝,将屋子里原本挂着的一些丝一般的帘子全数扯了下来,垫在地上准备睡觉。然而刚躺下,她却打了个冷战。破旧的房门被吹开,一阵冷风掀进来,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摸了摸鼻子,起身去关了屋门,却不知身后有什么东西已经充斥了一满屋子。她觉得脑后有点凉,仿佛有人正在向她的耳根子吹着凉气,心中隐隐约约怵,狐疑地转过身躯,一张放大的绿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她尖叫一声,一眼扫过去,屋子里,竟站了一屋子女人,全都直勾勾盯着她,目不转睛。
凤九鸢背部抵在门上,冷汗涔涔地瞪大眼来看向这些老老少少,服色各异的女人,她们有的眼中溢血,有的舌头吊在外面,有的一身水渍,身上的水全都滴落在地上……各个皆呈现出她们的死状,面色惨绿……
大气不敢出的凤九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受不住,仿佛就要猝死过去!暗暗摸索着左手食指上的指环,就在那些鬼魂朝她伸出手来时,一脚跨入了灵药空间的门。
她躺在绿色的草地上喘着大气,扭头看看那些守在空间外头的鬼,摸摸自己快要休克的心脏道:“这地方也太吓人了!”
忽然有人笑了笑,听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就知道是守护空间的药灵。他道:“谁叫你拿着引魂草去煮汤喝。”
“引魂草?”凤九鸢坐起身来,“你说我刚刚拿去煮的是引魂草?那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引魂草,顾名思义,引魂之用。凡有引魂草之地,必然能吸引大片鬼魂!”
闻言,凤九鸢惶恐地看了看四周。这灵药空间,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一片云淡风轻,天空从来不会转黑。
药灵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放心吧,我灵药空间乃乾坤之境,鬼魂不敢侵扰!”
“那就好!”凤九鸢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你上一世的主人种这么可怕的药究竟用做何处?”
“可怕?”药灵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会儿道:“引魂草可以炼制引魂丹,威力强大,可通地府,召唤灵魂。而且将引魂草卖给制符师,价值匪浅,你可以获取大量的钱财,或者换取他们身上价值相等的宝物。”
“卖给制符师?他们要引魂草做什么?”
“引魂草是稀有之草,一般很难得到。高级制符师用它制成鬼符,号令鬼军,帮助他们消灭想要消灭的敌人。”
“鬼军?”凤九鸢听着有些悚然,无法想象鬼军长什么样子。但想到刚才的一众鬼魂,换做有些人,压根儿不用那些鬼军冲上去,只需搁那儿一站,那人就被吓死了。
看了一眼那一垄绿幽幽水嫩水嫩的叶子,凤九鸢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敢碰了!
今天忙了一天,又累又困,她继续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梦里,漆黑的周围飘散着一粒粒星星点点的光芒,凤九鸢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暖融融的。
她伸出指尖去触摸那些光芒,刚触碰到一粒,那光芒轻轻跃了跃,融入了她的指尖。接着,又有一粒光芒缓缓飘进,也融入了她的指尖。
她觉得这些光粒十分可爱又有趣,于是伸出另一只手,也去触碰它们,没过多久,周围的光粒仿佛都被她吸引了,66续续朝她靠过来,一粒一粒飞进她的身体里,她能看见它们飞进她的筋骨和血脉,朝她的丹田汇聚……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天色大亮,凤九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感觉通体舒畅,比昨天精神了不少。
朝灵药空间外面看了一眼,那些鬼魂都已散去,于是一脚跨出了空间。四处张望了一番,感受了一下,空气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夜那种阴森冰凉的感觉,看来那些鬼魂是真的走了。
不过这冷宫也太可怕了,她要是一直呆在这里,迟早要被吓死。看来,她还是得想想办法从这里走出去!
早餐,她漱了口,吃了几个昨天摘出来的樱桃与梨,便又出了院子,在冷宫的各处溜达起来。
第六章 逃出冷宫
来来回回绕了很多地方,走来走去,她又回到了昨日的那道坚固的铁栅门边上。这里大片的朱漆走廊,好几个荒废的院落她都找过了,四处无人,甚至连昨天突然现身的那个女人此时都不知去了何处。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这里。
可是这铁栅门有围墙高,对于她这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要攀爬上去,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她苦思冥想了半日,既然她不能自己走出去,那就让外面的人自己打开。
勾了勾嘴角,她看看手中用丝布缠起的火把,又望望经过前一日炙烈的日晒后早已干枯的房梁,并从别的院子里找了一桶快干了的菜油裹到火把上,一口气点燃了五个院子的房屋,一个不留。
她坐在自己的破院子里,边悠闲啃着水果便望着升上冷宫上空的滚滚浓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了出口处的铁栅门边,一转身,躲进了灵药空间。
果然,外面很快便有了动静,铁栅门在一阵“哐当”声中,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外面来了一众宫廷侍卫。
“快去看看!”有侍卫领命令道。然后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往里去了。
躲在空间里的凤九鸢偷笑了一下,走了出来,往空无一人的铁栅门外看了看,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原来,铁栅门外依然是长廊,只不过,这里的长廊要比里面的宽敞多了,左弯右绕,似乎是走了很久,终于,推开一扇厚重的宫门,又进入另一条长廊。
刚走不久,就听见有女子的说话声,似乎就要拐过弯来,她左右瞧了瞧,顺手推开右手边一个半掩着的宫苑大门,躲了进去。
她躲在门内偷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估摸着应该可以出去了,手刚摸上门闩,倏然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颈边寒气凛凛,凤九鸢心中也跟着一凛,转过身来,眼前,一名风华正茂秀丽端庄的女子正拿剑指着她。该女子衣装显贵,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宫女。眉清目秀,樱唇俏鼻,虽无倾国倾城之色,一双美目却清亮明丽。
当她看清楚是凤九鸢的那一刻,禁不住一阵慌乱,放下剑来,“皇后娘娘?你不是应该……”
皇后娘娘?
凤九鸢因为这个称呼微微一怔,看来眼前的人是认识她的,看她方才的反应,应该是友非敌。凤九鸢灵机一动,装作认识她的样子打着哈哈笑道:“冷宫太无聊了,而且里面好可怕,所以我就出来啦!”
“你!”女子颦了颦眉,面色凝重,“私自逃离冷宫乃逆君之罪,一旦被皇上抓到,皇后娘娘就会没命的!”
说着,便听见宫苑外响起了一阵阵脚步声,有宫卫领喝道:“四处搜查!一个地方都不能漏掉!”
女子紧张地一把抓住凤九鸢的手,“快跟我走!”
然而,刚走不远,门被猝然撞开,一众手持长剑的宫卫门飞快地闯了进来,很快便将她们包围起来。
凤九鸢眸光微沉,看向门口悠悠然迈进来的高贵得不可一世的影子,还有他身后跟着的那位金丝凤袍的女子。他们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她在这里的?
身边的女子见到走进来的人,面色即刻变得惶恐,掺着惨白,连直视一眼都不敢,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削薄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一般。
既然如此害怕,又为什么要救她?凤九鸢有些不明白,心底里也全然没有害怕,只不卑不亢地盯着停在她面前的一男一女。
她深深地感觉到,来者不善。
想到上次在冷宫时有人唤他“皇上”,而在遇见身边的这名女子之后,她告诉她,她逃离冷宫,是会没命的。这名女子唤她凤九鸢为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当然是眼前这位皇上的杰作,难怪上次他会说她在他面前装叉充愣之列的话。
帅!真的是太帅了!可帅是帅的一回事,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不敢恭维。那么这次,他究竟是来将她重新送入冷宫,还是来赐死的呢?
东皇太轩双目微微眯起,锋利中带着丝丝寒意,那双深邃的眼让人根本不敢逼视,也只有不怕死的若小米,现在的凤九鸢敢睁大眼睛,完全无视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危险气息。
一旁的凤弦音则是勾着红唇,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之前她恨不得凤九鸢死,就算她进了冷宫,她对她的恨意依旧无法消除。可就在快要杀死她的时候,却被突然闯进的东皇太轩制止,即使当时心中有多少恼恨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不用她动手了,因为她凤九鸢已经自寻死路了!
“凤九鸢,本皇真是小看你的能耐了。”东皇太轩语气平常,周身的寒意却令周围的宫卫一阵胆寒。
凤九鸢俏皮一笑,拱起手来道:“谬赞谬赞!点火这种事情,小事一桩,算不得能耐!”
东皇太轩一听,双眸眯得更深了,他现,眼前的凤九鸢与从前他所认识的凤九鸢不太一样,以往的凤九鸢温柔贤良,连对他说话都从来是轻言细语,也从来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目光中带着桀骜不驯,笑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俏皮。
他眼睑微垂,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在他还是皇子之时便已纳入府中的侧室,前左丞相之女苏妗。
原本,他收她为侧室只是为了拉拢左丞相,而成为他的侧室是她的父亲通过一番恭维巴结在他面前求来的,那时正值朝政不稳,左丞相不过想找个靠山。只可惜苏妗没嫁进府多久,父亲便因病去世,而自己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若不是凤九鸢逆天的医术,她早已身赴黄泉。凤九鸢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也是方才她想要帮她一把的原因。
“苏妗,背叛本皇的下场是什么,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冷冷的一句,苏妗身子有些不稳,唇微微颤抖起来,脸色愈加白。当初嫁给东皇太轩她本是不愿意的,虽然皇都里几乎所有的女子都幻想着成为东皇太轩的妻妾,可她很有自知之明,也听说过此人冷血无心的传言。她只是一个修为刚到筑基期的修士,连宫中普通的宫卫都打不过,虽然同样仰慕着他,却从来不敢奢望。
这些年来,她备受冷落,他从来都未碰过她,甚至新婚那日连她的房门都未曾踏入。东皇太轩的侧妃,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位置,可是她们却不知道,那只是一座冰冷的囚牢,从嫁给他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被他打入了冷宫。
死亡,她很害怕,可现在这样的日子,到头来还是会孤独老死,早一点跟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磕头求饶,明明那削瘦的身子骨一阵风就能吹着跑,她偏偏如此倔强地直着背,只等着面前的人一声令下,使她魂归地府。
“苏妗知道。”她低着头,手心里早已冒出了冷汗。
“来人,将她拖出去,腰斩!”冷冷的声音刚落,周围的宫卫便将她架了起来往外走去。
第七章 战魔血麒麟(1)
腰斩?!
凤九鸢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何其残忍!
“等等!”她不怕死地开口道,一手捉住苏妗的手臂挡住那些宫卫的去路,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不就拉着我走了几步,你们知道她是要拉着我做什么吗就要腰斩,不问清缘由,就因为拉了我的手就要被判死罪?”她走到东皇太轩面前,一手拉过他的手举起来,“你也拉过我的手了,那你是不是也要跟她一样拖出去腰斩?”
“放肆!敢如此与皇上说话!”一个宫卫领持起长剑便架到她的颈边。东皇太轩有些出乎意料,眼前的凤九鸢果真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一些死气沉沉,多了一些趣味。他抬起手来令那宫卫领退下,看看凤九鸢抓着他的手道:“那你说说,她为何要拉着你的手?”
凤九鸢抿嘴笑得有些娇俏,完全无视一旁面色狰狞恨得牙痒痒却不敢放肆的凤弦音道:“因为我不小心闯进了宫苑,她原本是要拉着我去告我的!”
“是吗?”东皇太轩阴恻恻道,“可我看着她拉着你走的方向是往里的,明显是要将你藏起来。”
凤九鸢垂眸笑了会儿,白皙干净的额头似是裹了云雾,美得不太真实,原本想要松开东皇太轩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眉头颦了颦,心中腹谤道:“娘的,这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骨头都快捏碎了!”
“你不想她死,可以。”
凤九鸢抬头来看他,他将她的手一把甩开,她踉跄了几步。
“除非你能驯服魔血麒麟。”他幽幽道。
魔血麒麟,神马东东?听起来有点可怕的样子!凤九鸢暗暗揉着自己的手指想,一旁的凤弦音扬起了得意的笑,笑中带着三分狠意。
她想都不多想,一口便答应了。满意地看着宫卫们放了苏妗,凤九鸢扶住面无血色的她,悄悄问道:“魔血麒麟是什么?”
苏妗诧异,云泽大6上,还没有人不知道魔血麒麟的,虽然凤九鸢是修行界的朽木,也不可能连众人闻之色变的魔兽魔血麒麟也没听说过。
她没有解释魔血麒麟是什么,只用冒着冷汗的手抓住凤九鸢的手,带着颤抖心如死灰道:“没用的,你根本不用打,就会成为魔血麒麟的腹中之食!无论去与不去,我们两个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苏妗说得很严重,凤九鸢笑着拍拍她单瘦的肩膀,“不要紧,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是什么。”
她看向东皇太轩,又看看笑得一脸得意的凤弦音,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去困兽场!”东皇太轩对宫卫命令道,没再看她一眼,负手朝外走去。
凤九鸢跟着他在皇宫里左拐右转,终于来到一片十分宽阔之地,这里的建筑形状看起来像是庞贝古城里的环形剧院,中间是一圈井口一般的环形低地,旁边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道黑色的铁栅门,在井口上方是一片拱起来的镂空铁网,看起来坚固异常,铁网上早已被布下强大的结界。
井口往上是一层一层环形阶梯,阶梯上摆满了座位,供人观看。站在高出放眼望去,这偌大的困兽场,竟有着说不出来的磅礴大气,令人咂舌。
凤九鸢被宫卫们送进困兽场里,丢了一把剑给她,环形墙上的铁栅门便被放了下来。她捡起地上略有些沉的长剑,看了看四周,又望向坐在上方主席上高高在上的东皇太轩与立在一旁依然脸色苍白的苏妗,心中完全没底,那个什么魔血麒麟究竟长什么样子?
很快,她身后便响起了铁门升起的沉重摩擦声,她警惕的转过身去,看着对面的墙壁上黑硬的铁门一点点洞开,里面,漆黑一片。
粗重却细微的呼吸声从铁门后传进凤九鸢的耳中,从呼吸声与门后隐隐散出来的掺杂着血腥味的淡淡腥臭,不难判断,门后必是一头残酷嗜杀的庞然大物。嗅到一股暗然涌至的危险气息,她暗暗凛神,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收紧。
坐在上面的东皇太轩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凤九鸢,包括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一被他捕捉进眼底。只是,她此时所站的位置与那关着魔血麒麟的门隔了如此之远,居然能听见它的呼吸声,而且对危险的气息也极为敏感,这样的警惕性还真是一点也不像他当初认识的凤九鸢。
巨大的铁门已经完全升起,粗壮的铁链的叮当声掺杂着躁动声从里头出来,凤九鸢凝神盯着那门口,黑色阴影中渐渐出现了一头巨兽的脑袋,紧接着是身子。
它浑身血红,威武强壮!头顶上的两只犄角上凹槽有序,长而坚硬如铁。眼瞳是奇特的鲜红含金,嘴边的长须下,尖长的牙齿闪出锋利的光芒,而其它的短齿,皆锋芒外露,同样尖利无比。它只有背脊上生出一拍光泽鲜艳的红色长毛,身体的其它皮肤看起来沟沟壑壑,粗糙且又厚又硬。四肢粗壮,肌肉如铁,每只蹄爪都锋利无比,蹄后生着一根利刃般的倒刺,长长的尾巴上,那长的根本就不是毛,简直就是一根长满长刺的鞭子,形同枸骨。
刚一出门口,陡的一声咆哮,看到远处的凤九鸢,那魔血麒麟就如同打了鸡血,原本含了金色的瞳蓦地变成了深红的嗜血之色,后肢躁动地刨了刨地面,低吼着微微伏地,猛地就要朝她扑过去!
然而,刚奔出不远,由于四蹄套着粗重的玄铁锁链,冲力惯性太大,魔血麒麟被狠狠绊倒在地,出一阵惊耳的嘶吼,扑出的一阵劲风朝凤九鸢腾过去,吹得她面如沙打,脚跟没有稳住,后退了几步。
她心惊肉跳地看着那头被锁链激怒了异常暴躁的魔血麒麟,后知后觉的忐忑起来,这魔血麒麟个头足足有她的三个高,光是一阵风就能将她扑倒,力量悬殊这么大,她简直是来送死嘛!而且一定会死无全尸!天啦,她这是造什么孽,逞什么能?
不知不觉,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她双手紧紧攒住剑柄,将长剑缓缓举到身前,以作防备。
第八章 战魔血麒麟(2)
高高的困兽场观众主席上,东皇太轩喜怒不辨,而身旁的凤弦音则暗暗勾起了红唇,阴狠的目光直直落到那拴着魔血麒麟四蹄的锁链上,只听得一声哨响,那扣住魔血麒麟的锁链呼地从门内松开来,散落到地上。魔血麒麟突然受到释放,狂躁的身躯猛地奔腾起来,咆哮间带着呼啸的飓风朝凤九鸢扑面而去!
凤九鸢眼看着魔血麒麟只消一刻便跃到了自己头顶,电光火石之际,就地一滚,闪了开去!下一刻,她挥剑横劈,砍向魔血麒麟的腿!然而,一阵火花擦起,长剑居然反弹回来,脱离了手掌,飞出去老远,而虎口,也开始阵阵麻。魔血麒麟纵身一跃,四蹄落地,一阵劲风推过来,将凤九鸢推翻在地,滑出去一丈多远,头部撞在了墙上,顿时眼冒金星。
她吃痛地爬起身来,只感觉背脊都快断了,口中冒出些腥甜的味道,被她咽了下去。
魔血麒麟再次飞跃过来,前蹄踏过来,铜墙铁壁一般的墙面顿时张开了几道裂缝,好不容易躲开的凤九鸢心有余悸,腿脚该死的起抖来。那魔血麒麟趁机一扫尾巴,耳聪目明的她身子往后一倾,再次堪堪躲了过去,险中求生。
此时此刻,她心中惊恐无措,可强大的求生意识却迫使她告诫自己冷静着,在魔血麒麟接二连三的攻击下,她边躲避边摩挲起左手食指上的指环,用观众席上的人听不到的声音道:“药灵,可否告诉我该怎么打败这魔血麒麟?!”
很快,一个声音道:“还记得你在地府吞下的十世青龙神仙果?闭上眼,用心感受它,它会告诉你如何打败眼前的魔兽!”
凤九鸢闻言,真的就闭上眼来,可是此时的她心中焦躁不安,加之大敌在前,随时可能要命,根本就无法专心凝神。呼地一阵风袭来,一只铁蹄踏在她的胸口,将她踩在地上!一阵腥甜喷涌而出,凤九鸢窒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魔血麒麟冲着她咆哮一声,风吹得她的脸颊如同搅着漩涡。就在魔血麒麟松开蹄子,意图一口吞下她的空荡,她快翻滚至一边,擦了一把嘴边的血,冲到长剑掉落的地方将其捡回手中,颤抖地紧握住它,由于心中极度的害怕,眼泪止不住模糊了眼眶。
“我不会死!”她眼中如同升起了一团火焰,狠狠地看向朝她咬过来的魔血麒麟,伸剑便刺向它的眼睛!
然而,剑相对来说太短,还没来得及刺上去,身体便被魔血麒麟的牙齿咬住,一股剧烈的刺痛从腹部与背脊传来,魔血麒麟摆了摆头,将她扔到地上,如同一只玩弄老鼠的猫,再次扑上去,咬了又扔,扔了又咬!
主席上的东皇太轩眸子眯了眯,虽然说凤九鸢根本就不配作为魔血麒麟的对手,可是作为那个半点天赋灵根也没有的废物,居然能支撑到现在,实在是一件让人想不到的事。而且这个女人的感官能力与闪躲能力好像比以前好了太多。
苏妗的脸色越来越白,两只手的手指缴在一起,掐红了都没有痛觉。而凤弦音,脸上的笑意仿佛愈来愈浓,终于,这个贱人可以永远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凤九鸢浑身上下已然血迹斑斑,浑身的刺痛感愈来愈不清晰,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地府的大门,可是,手中的剑却依然攒得紧紧的,攒得指节泛了白。
悄无声息间,一丝若有若无的紫光开始隐隐浮动在她身体的筋脉中,当穿过丹田那一团混沌不清形状不辨的红时,凤九鸢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恢复过来,腹部逐渐灼热起来,演变为滚烫,滚烫得她出一声难受的尖叫来!
凤弦音笑着的佳颜上一瞬僵硬起来,因为她看见,那原本就要死去的凤九鸢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力气,居然嚯地挥起了手中的长剑,一剑刺穿了魔血麒麟的头颅,从它的左眼中穿了出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宫卫也为凤九鸢的此举感到分外震惊,明明这个女人已经九死一生,笃定绝无生还的可能,却突然奇迹般绝处逢生,给与魔血麒麟致命的一击!
东皇太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倒地的魔血麒麟和从麒麟口中爬出来的凤九鸢,只手负到了背后,他没想到,这个他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居然如此的让人不可小觑!哼,有意思!
他对身后的宫卫命令道:“去,把她带出来!”
“是!”
凤弦音皱着眉头,眸底晦暗不定。苏妗松了一口大气,秀眉舒展开来,抬脚便朝凤九鸢被抬出来的方向走去。
魔血麒麟只是被长剑贯穿了头颅和眼睛,作为一头令人闻风丧胆,连快要突破出窍期的东皇太轩都费了一番力气才驯服的高品级魔兽,远远还不至于死去。按照它一贯的脾性,一旦受了伤,只会更加暴躁凶悍,狂性大,六亲不认,遇人便杀!可此时此刻,却只是顶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低声哀吼着从地上爬起身来,默默****着不断从眼睛里流下来的血液。
东皇太轩走后,凤弦音鄙夷地看着那头魔兽,鼻嗤道:“真是头废物!看来是关得太久,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也解决不了,留你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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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皇宫地势险要,以俯瞰天下之姿坐落在云泽大6西部群山半腰之中,背靠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那边,便是昭帝国皇族的龙脉之所在——赤猎峰。赤猎峰的峰顶之高,常年都被冰雪覆盖,云雾缭绕,犹如一座登天的天梯。
穿过悬崖上连接着皇宫与山峰半腰的铁索栈桥,入得一个洞口,穿过山峰腹地,便来到了山峰中央一个天然的溶洞中,这里四处滴水,中央形成的巨大水潭中央,是一个从洞顶吊下来的铁制囚笼。
好不容易化险为夷的凤九鸢被宫卫们一把扔进囚笼里,哐当一声,囚笼被锁了起来。
第九章 暴躁的药灵
浑身疼痛得要命,她迷迷糊糊地看向外面立着的明黄色身影。苏妗并没有跟上来,早在将凤九鸢送进监狱之前,东皇太轩就已经命人将她送回了自己的宫苑,并派人看守着,而因为她先前背叛的罪过,宫苑中先前侍奉的宫女太监通通都被拖去乱棍打死以替她偿还。
没有打算为她实行任何医疗措施的东皇太轩嘴边噙起一丝刺眼的笑来,声音悠然中带着一贯的冷寒,“你不是医术高?我倒要看看你又会如何让自己起死回生!”
凤九鸢捋了捋有些模糊的意识,只觉浑身倦累,只想沉沉睡去。
东皇太轩离开了,监狱洞口被紧紧关闭,只剩下头顶一道从洞外射进的微光。空气寒冷,凤九鸢微微着抖,蜷缩起来将自己抱成一团。
既然已经从魔血麒麟的口中活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怎能死去?
她慢吞吞地费力地看看自己的左手,摩挲了几下食指上的指环,眼前微光闪现,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了进去。
刚进灵药空间,整个身子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昏厥过去。
风吹动她鬓角的青丝,不知这样躺了多久,凤九鸢只觉得,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有无数颗像上次一样的银色光粒朝着她靠拢过来,窜进她的体内,原本冰凉的身体渐渐开始恢复温度。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凤九鸢被远处的鸟鸣扰醒,望着云淡风轻的天空,一时忘了自己身居何处。
她坐起身来,看向周围的一片药圃及远处的果树林,这才想起来自己进了灵药空间,不过,奇怪的是,先前遍身的伤口此时竟无一丝半点儿的痛觉。
好奇地撸起袖子来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神奇的是,所有的伤口都不见了,皮肤完好,一点破损也没有,可是袖子上的血迹却都还在。
她欣喜地站起身来,却现双腿痛得要命,根本连走路都难,“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伤口没了,却还是会痛?”
正想不明白,天空中忽然飘来一个声音,“灵药空间里的空气与水都具有神奇的治愈能力,可是你受伤太重,外伤虽好,内伤恢复的度却慢。”
“内伤?”这个词汇凤九鸢及熟悉又陌生,以前看武侠剧,里面的人经常受内伤,可她倒从来不懂得内伤究竟是个怎样的概念,“那样怎样才能治好我内伤?”
话落音不久,天空就唰地落下一卷卷轴,便是凤九鸢第一次入得空间之时药灵丢给她的,可是她从来都没看过。
她吃力地坐到地上,将那卷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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