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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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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好事的家伙打过赌,说谁谈恋爱谁脱单都不可能轮到楚柯。
没有谁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太好楚柯能脱单,但大家都这么相信着,直到这个念头被楚柯有了女朋友的消息彻底击碎。
要不怎么说命运弄人呢,她和她哥这么心切地想和心上人在一起都没成功,楚柯这个不被大家看好的恋爱绝缘体反而成功摆脱了单身狗的命运,怎么想都觉得不科学啊。
时妗满脑子都是“不公平”的念头,盯着楚柯的背影眼神愈发幽怨。
“什么鬼,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柯轻哼一声,懒得搭理这俩脑回路拐得山路十八弯的兄妹,牵着徐安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时妗偷偷地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凑到徐安容身边。
“说起来见到嫂子这么久还没打个招呼呢,嫂子你好,我叫时妗,边上那是我哥时岑。听闻你的大名很久了,今天第一次见,果然又漂亮又有气质!”她的长相和她的性格一样,都有些火辣,笑起来的时候又有点像个小太阳,带着一点古灵精怪,哪怕刻意地说着谄媚的话也丝毫不引人生厌。
徐安容朝她笑了笑:“你好。”
和楚柯在一起越久,她认识的妖怪也越多,但幸运的是,大多数都很可爱。
时妗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简单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接着问道:“嫂子,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楚柯认识时妗这么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九九,拉着徐安容步子一错,直接避过了她。
“想问什么问我不就行了。”
“问你没用啊,老大你刚才还很嫌弃我和我哥呢。”时妗哼了一声,接着凑到徐安容边上,“嫂子,你教教我怎么脱单吧?或者和我说说,你和楚老大是怎么相识相恋的吧,让我学习一下经验,没准我就从里面找到了什么诀窍,然后俘获喜欢的人的心……”
她语速飞快,在楚柯眼睛瞪过来时,已经把问题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说完,立刻捂住嘴,无辜地看着楚柯,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一样。
楚柯无奈,刚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铃声急促,好像催命一般。正好在徐安容那一侧,她顺手掏了出来,按下接通。
下一秒,周檀清冷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我已经到蜀中了。”
“它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93章 差点团灭
周檀的一通电话叫走了楚柯; 徐安容回到山下时家兄妹的酒店里不知怎么的总是有点心神不宁。
是怕楚柯有危险?按理说他和周檀联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果还是有万一呢?
她心烦意乱得连饭也吃不下; 和大黄还有时家兄妹一起草草吃了几口就决定回房休息。大黄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她说:“楚老大很厉害的,不会有事的。”
徐安容听了; 也只得点点头; 心里却想早知道还不如待在京市,说不定离得远了; 反而不会胡思乱想了。可偏偏楚柯多了个心眼,提防着那只恶妖往蜀中来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出门时把她也叫上了。
徐安容呻/吟着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机在床头充着电,她伸手摸过去; 还没碰到; 忽然铃声大作; 振得她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心中莫名地浮现出一个名字; 看了眼备注; 果然是陈雨彤。
“有事起奏; 无事挂机。”徐安容懒洋洋地说道。
今天精力不济,没心情闲聊。
陈雨彤咳了两声; 她那边人声鼎沸,杂音很多,听起来像是置身在一个人多嘈杂的环境里; 徐安容漫不经心地听她清着嗓子,忽然听见她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你住的酒店在哪里?我也到蜀中了。”
徐安容惊得立刻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到蜀中了,问你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你来蜀中干什么?”
“找我未来的男朋友,不行啊?”
相比起徐安容的紧张,陈雨彤就淡定多了,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把地址告诉我呗,我来找你。”
“我靠我真是见了鬼了。”徐安容嘟囔了一句,问她,“你怎么知道周檀跟我们都在青城山?”
电话的另一头,陈雨彤翻了个白眼:“你忘了周檀到京市后你给我打了个电话?能说的都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徐安容眨巴眨巴眼,记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而且周檀之前被我套过话,也提到过青城山。”陈雨彤接着说道,语气忽然流露出一丝得意,“更别说你个笨蛋出门居然发条朋友圈还带定位,我这么聪明,一看就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徐安容:“我有开定位?”
“对啊对啊,就是你发的‘近日有事出门,无事勿扰’的那条。”
徐安容:“……”
大意了。
这条朋友圈是快到酒店的时候发的,那会儿估计正头晕,忘了关定位了。
她这头沉默着,那头陈雨彤又说:“行了,赶紧把你地址告诉我,我差不多要到了。”
“到哪?”
“到酒店啊。”
徐安容暗骂了一句,报完地址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
等换完衣服,陈雨彤的电话又来了。
“我到楼下了,来接驾吧。”
徐安容咬牙切齿地“啧”了一声,拿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实在没有一点办法,围了条围巾就下楼接人。
在楼下陈雨彤还算正经,一到房里整个人就瘫了,放纵地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呈“大”字型打开,伸伸胳膊伸伸腿,过半天惬意地长叹一声:“终于活过来了,坐车坐得我要累死了。”
徐安容插着腰站在床头瞪她:“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这时候跑过来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这不一样。”陈雨彤翻了个身,皱着眉认真说道,“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周檀出事了,我实在不放心。”
“那你过来能有什么用吗?还不是添乱。”
“谁说的?”陈雨彤振振有词,“没准我一来,他见着我了反而受到了刺激,更有动力了呢?而且离他近一点,我也安心嘛。”
“嘁……”徐安容不假思索地翻了个白眼:“姐姐,周檀现在还不是你男朋友呢,你这么主动害不害羞呀?”
陈雨彤捏着下巴想了想,说:“为啥要害羞,你没听过一句话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哦不,是女追男隔重山,不主动,这么优秀的对象跑了怎么办?我爸妈对我婚姻大事可上心了,我还打算在年前带个男朋友回去呢,周檀挺好的,我也喜欢他,干嘛不主动?”
徐安容干巴巴地说:“可他,可他又不是人——”
“这有啥?姐姐我不在乎!”陈雨彤豪气地一挥手,“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而且我妈说了只要我不牵条狗回去说是她女婿,别的什么都行!”
“你妈这意思也不是让你找个猫妖回去吧……”徐安容默默吐槽,换来陈雨彤的怒目而视。
“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他!就是想和他谈恋爱!”
“好好好,随你随你。”徐安容耸了耸肩,好脾气地妥协道。
“这还差不多,而且还说我呢,你男朋友是人吗……”陈雨彤嘀嘀咕咕念叨着,徐安容一听,不着痕迹地别开了目光。
陈雨彤嘀咕了几句,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徐安容莫名地转头看向她,只见她一个鲤鱼打挺跃到自己的行李箱前。
“你干嘛?”
“找东西啊。”陈雨彤一边翻行李箱一边回答,“我过来的时候买了一盒特产还买了一个烤红薯,你要不要尝尝?”
徐安容无语望天:“免了。”
陈雨彤一边找自己买的特产一边往外掏东西,徐安容顺手接过其中一件看了看,标题赫然写着“青城山旅游指南”七个大字。
徐安容:“……”
你这纯粹就是来旅游的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陈雨彤摆摆手说:“别介啊,你们这不都最终大决战了么,胜负成败在此一举,完了不就有时间好好玩一玩吗,旅游可是促进感情的良方啊。”
竟然觉得有那么点道理。
徐安容捏着那份旅游指南陷入了沉思,很快,指南被陈雨彤抽走,换成了一个尚且还散发着微热的烤红薯。
徐安容抬眼望向她,对方笑嘻嘻道:“只此一份,不可赠送。”
“我还不稀罕要呢。”徐安容轻哼,“楚柯被周檀叫去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你今晚要留在这里的话赶紧给我去洗澡,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陈雨彤敬了个礼,不正经地笑道:“得嘞!”
……
月上中天。
一直发着嗡嗡低响的空调忽然没了动静,温暖的气流骤停,随之而来的是房间里的温度开始逐渐降低。一缕幽幽的、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冷风拂过床上睡着的两人,陈雨彤露在被子外的胳膊被冻了一下,她无意识地搓了搓手,缩回被窝里,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和她相比,徐安容的睡姿明显就好上不少。睡得四平八稳,规规矩矩,只有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她梦中并不安稳。
万籁俱寂的房间内,风声越来越大。
温度实在是有点低了,陈雨彤迷迷糊糊地抱怨着,眯着几乎睁不开的眼打了个哈欠,伸手就去推徐安容想要提醒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些。摸到身后,触感却有些不对。
陈雨彤的睡意淡了些,心里忽然打了个突——从她这边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卫生间的灯是关着的,房间里又那么安静,徐安容不可能在卫生间里,况且认识她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她有梦游的习惯……
她伸手又摸了摸,这次她扩大了一点范围,入手的床单依旧冰冷——床是空的,徐安容不见了。
陈雨彤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她哆嗦着收回手,缓缓转过身,果然被子的另一半塌了下去,而原本应该睡在那里的人却不知所踪。
要冷静。
要冷静。
陈雨彤深吸了两口气,抖着手给自己披上外衣,忽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床上慢慢往徐安容那侧的地板上看去——果不其然,穿着粉色毛绒睡衣的女孩子眉头紧蹙地躺在地上。
看起来是自己睡相太差,不小心把人从床上给踹下来了。
陈雨彤长舒了口气,刚想不厚道地笑,忽然目光一凝,笑意僵在了嘴角。
如果只是不小心被自己踹下了床,为什么人不是躺在地板上,反而看起来好像悬浮在地板上方?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低下头,动作僵硬地再次审视着徐安容,同时确定了刚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徐安容的确是平躺着悬浮在地板上方,而且底下托着她的,似乎是一种暗红色的、烟雾状的东西。那东西缠裹住了徐安容,它的里面分布着无数的血管,血管里又好像有血液在流动一样,看上去格外诡异。
“容容?”她颤着牙齿喊了一句,声音都在抖。
徐安容似乎听见了她的叫声,眼皮颤了颤,好像下一秒就要睁开。但不知道是不是陈雨彤的声音惊动了缠裹着徐安容的诡异东西,只见它忽然散开,仿佛一阵风,卷着徐安容就往窗户掠去。
风声呼啸,窗帘狂舞。
陈雨彤这才发现卧室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大开着,而自己的好友正被来历不明的东西绑架,并且对方还准备跳窗逃走。
“容容!”
她急切地伸出手,这一刻她像是突然得到了进化,不知从哪催生出来的勇气促使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拉住了徐安容的手。
下一秒,暗红色的风旋转着,将她一起吞没。
……
天微晴,封印之地。
穿着黑色道袍的长发男子和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的男子碰面。
一个手执长剑,一个手里……拿着一包餐巾纸。
两人在石碑前站定。
“那东西还真狡猾啊。”楚柯双手环臂,懒洋洋地站在半人高的石碑前,屈指弹了一下,石碑上立刻浮现起一层蓝色的小闪电,环绕着碑身劈啪作响。他望了眼石碑后正冒着缕缕白烟的坑地,很是不爽地“啧”了一声,“什么才能解决掉它,我还急着回去呢。”
本来应该搂着女友温存在被窝里的时间,硬是陪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抓了一晚上的妖。偏偏那恶妖的本体还很难缠,又附身在那个叫童姗的女孩子身上,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让本就心情不爽的蛇妖大人心情愈发阴沉,眼睛横过来横过去,偶有凶光乍现。
周檀收剑回鞘,淡定地摇摇头说:“不能冲动。”
他注视着身前的石碑,石碑约高一米,碑身因为上次被恶妖破开了封印而显得有些歪斜,但依旧屹立不倒,并且仍在维持着当初的封印。这块碑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立下的,时至今日早已饱经风霜,原本上面刻了那只恶妖的名字以及相关的来历,还用朱砂填了色,现在却都被岁月抚平了痕迹,只有最上面还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字:血。
这或许是那只恶妖的名字。
但,血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周檀不知道,他承过情的那个老道士也不知道,甚至老道士的师父也未必知道。他们都是一代又一代地继承师命,负责看守这一处封印,直到周檀接手。
追根究底的话,老道士甚至也可以算他半个师父。
周檀垂下眼,将过往的回忆暂时压下,语气平淡地提醒楚柯:“被那妖怪附身的女孩子还活着,我们不能直接动手。你也不想伤害无辜人的性命吧?“
楚柯撇撇嘴,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恶妖的实力虽然不弱,但也敌不过他和周檀联手,更别提周檀伤势没有痊愈,如果他们俩都是全盛时期,即便和它正面对上也丝毫不惧。
偏偏那妖怪狡猾得很,快接近封印之地的时候不是像条泥鳅似的躲闪得飞快,就是仗着周檀和他不敢直接对童姗下杀手进而从容逃离。害得他们明明有数次可以解决掉那妖怪的机会,却又不得不因为童姗的生死而退让,这让楚柯尤为厌恶。而一直到他们到达封印之地,那妖怪才像是有了些忌惮,暂时不敢露面了。
但它一定会出现的,因为这里有它不得不拿走的东西。
想到这里,楚柯抬头望向了升向天际的白色烟雾。
连周檀也没有想到,那妖怪不管不顾地选在这个时候赶回蜀中,除了那副虚骸确实是它不愿意舍弃的东西外,也是因为它即将由虚骸凝为实骸。
虚生实,实凝血肉,化万物。
楚柯不知道这对于像恶妖那样的妖怪来说,这一步有多艰难,但参照普通凡物想要成妖的难度来说,可以预见。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由虚化实,比这更难。
“既然这样,那么按照先前与你说定的,等此处的封印消退的瞬间,你用你的银雷毁去那具骸骨,我在他离开那个女孩的身体时,趁机将其击杀。”周檀接着说道。
“不会有意外么?”
“应该不会。”周檀沉吟道,“初到蜀中时我占了一卦,卦词说‘如美玉之瑕,无防大雅’。意思也就是可能稍有波折,但一切都还算顺利,所以你等会儿行动时自己多加小心。“
楚柯侧头睨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解决了他所有的分/身没有任何遗漏?你也知道,哪怕只是留下一星半点,说不定都会复活,那种妖怪可是号称杀不死灭不绝的。”
说起来也奇怪,他心里总有点不安,要知道妖怪的不安可不仅仅只是错觉,很多时候它会成为一种预兆。但他想了一圈,也想不到会出什么事,徐安容在酒店待着,那里有时家兄妹和大黄还有其余的一些妖怪坐镇,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周檀肯定地点头:“绝无遗漏。以我对他实力的估算来看,他也不可能分出更多的个体了
“啧,那再信你一回。”
楚柯说着,一扬手,又是一道银雷落在石碑后的坑地上。
滋滋——
封印的蓝色雷火与银雷相撞,二者相互消融的同时,脚下的地面也跟着微微晃动了几下,发出一声闷响。
动静过后,一切安然无恙。
周檀对此毫不意外,平静地观察了一下,对楚柯说:“别白费力了,这封印历经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劈开。上次要不是意外,那妖怪也逃不出去。再等等吧,快了,封印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在场的两妖都五感敏锐,清晰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升高的太阳下如初雪般消融。
是这里的封印。
它的使命延续至今终于要结束了。
……
头顶的土层传来震动的时候,徐安容瞬间就被陈雨彤抱住了胳膊。
“容容别怕!我保护你!”陈雨彤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搂着徐安容的胳膊越抱越紧,说话的声音打着飘,看起来没有丝毫说服力。
任谁被一阵诡异的风带走,醒来后出现在一口硕大的棺材里都会感到害怕的。但尽管这样,她还是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徐安容面前。
徐安容看着她发抖却还在努力保护的模样,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初中时她们俩结伴去鬼屋的情景,心中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暖流的同时,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圈住了陈雨彤的肩膀。
“真是的,都跟你说了别来蜀中了你还来,这下好了,被人打包买一送一了吧!”
本来是想说些安慰的话的,到了嘴边却又拐成了埋怨,埋怨的话说了两句,徐安容的话里就带了点鼻音。她侧过头,让有些湿润的眼眶自然风干,嘴里的话却没停。
“你说你,瞎逞什么能啊……”
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离开了酒店到了一个莫名诡异的地方,边上是昏迷沉睡的陈雨彤,她们俩似乎被关在了一口硕大的棺材里,而不远处还有一具散发着荧荧红光的人形白骨。等陈雨彤恢复意识把夜里发生的怪事一说,徐安容立刻猜到了这是和他们一直在追缉的那只恶妖有关。
至于为什么要掳她来这,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她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很明显,陈雨彤只是对方在掳她走时顺带附上的,也就是说,她要是当时放着她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有,这傻姑娘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徐安容心情沉重,也愈发愧疚。
忽然,“啪”的一下,头顶被人猛拍了一记。
“干嘛?”她抬起头,疑问脱口而出。
“看你那样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你才是被打包附送的那一个呢。”陈雨彤哼哼着,被徐安容刚才那么一打岔,加上震动停止,她的情绪也恢复了稳定,开始算起“旧账”来,“初二那会儿上语文课,我课上拉着你讲话,结果害得你也被老师罚抄课文,不也是连累你了?还有初三的时候,咱们在公交车上看到那个小偷想阻止,不也是我差点害得你被打?还有……”
陈雨彤絮絮叨叨扯了半天的陈年旧事,最后只想论证一点:“别觉得是你连累了我,本姑娘明明一向心善而且乐于助人,你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我吗?真觉得愧疚的话,回家了赶紧让大腿把番外给我!”
徐安容下意识点头,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不对啊。”
“啊?”
“我刚才想了想,还是你连累我的次数比较多。”
陈雨彤:“……”
难道刚才她一不小心说太多了?
“算旧账的事……”
“出去再说。”
“出去再说。”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相识多年的好友俩互相对视一眼,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环境中终于感到了一丝心安。
安心过后,两人这才有了精力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尽管刚才已经粗略看过,但现在再仔细观察,她们发现了更多古怪的地方,比如说,棺材的四壁不仅都贴上了明黄的符纸,还用朱砂画了许多不知名的纹路,而那具白骨则被两条粗重的铁链交叉捆在棺材中央,在它的心脏部位,插着一根钉子模样的木桩,它的周身萦绕着一圈深红近黑、似雾非雾的东西,陈雨彤看了一眼就叫了起来。
“就是那个!把我们俩带到了这里!”
“我觉得……不是它。”她拧眉思考着,“它被困在这里显然不可能出去,把我们掳过来的应该是楚柯他们正在追的那只妖怪。这里……应该是他们说的封印之地。”
“那是什么?”陈雨彤问道。
徐安容没有接话,她仔细地环顾了一圈,试着站起来,头顶刚好能触碰到上方的土层。她举起双手摸了摸,左手边是土层,而右手边却是硬质的木材一类的东西,应该是棺盖。
至于为什么棺材隙开了一段距离而土却没有掉下来,徐安容自发地给它找了个答案——也许是因为棺材里的气压导致的?
当然这好像不太科学,不过自从遇到楚柯一家后,她的科学也都差不多了喂了大黄了。
徐安容淡定地把头顶上方的周边区域摸索了一遍,试探着往外推了推,土层微微松动了一些,但并没有掉下来。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这里看起来也没有别的出口,她们说不定就是从这里被弄进来的,那么出去,也应该能从这里出去。
想着,她踮起脚尖加大了力气。一厘米,两厘米……覆盖在头顶上方的土层被她缓缓推起,徐安容刚准备叫陈雨彤一起来帮忙,后者忽然发出了一声仿佛见鬼似的尖叫。
“啊啊啊啊!”
发现自己一觉醒来身处棺材的时候,徐安容没被吓到,看到那具白骨的时候,她也没被吓到,现在却因为陈雨彤的一声尖叫,吓得她手一软,头顶的土层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干什么?见鬼啦?”她无奈地说道。
“差、差不多……”
陈雨彤刚才为了观察,特地选了个距离较近的位置,这会儿整个人已经快速地弹跳出去,几乎是贴着棺材壁站着,一手指着白骨,仿佛怕惊动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说道:“刚才,我看见,它的手指动了。”
徐安容心里也是一惊,扭头看去,白骨还是安安静静躺着,她从头扫到尾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什么问——”她转过头刚说了几个字,陈雨彤就打断了她,“看!又动了!”
这回徐安容总算看见了,陈雨彤口中的“动”是怎么一回事。
五根雪白的指骨先是微微动了动,然后收成了爪状,死死地按住了身下的棺材板。它的力气很大,大到徐安容甚至听见了它的骨头关节处发出的嘎吱声。
渐渐的,就不止是手指在动了。
白骨像是活了一样,手臂和腿也开始发力,摁着身下的棺材板艰难地尝试着把自己一点点抬起来。起初它的幅度非常微小,小到几乎毫无变化,但没多久它就把自己抬到了距离地面一拳的高度,并且看起来还有望继续突破这个记录。
徐安容和陈雨彤早就缩到了她们最初待的那个角落,盯着白骨的动静大气也不敢出。
关节间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持续传来,她们俩看了一会儿,陈雨彤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徐安容:“咱们怎么办啊?这玩意儿这么邪门,等下要是出来了是不是吃人啊?”
这玩意儿还真吃人。
徐安容想了想从各个渠道得来的消息,结合自己的猜测,点了点头:“对,不仅吃人,连妖也吃呢。”
陈雨彤哭丧着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啊,别说那些了,就说我们怎么办吧?我还没追到周檀呢,不想在这里英年早逝……”
办法?
徐安容抬头瞄了眼头顶,棺材里光线并不好,她也只是借着白骨身上的微微红光来看个大概,实在没法揣测到上面会有什么,但这里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她试着又推了推,说道:“我们从这里挖出去试试。”
……
昏暗的环境里时间总是流逝得无知无觉,头顶的土层挖了一些又往外顶出去了一些,摸起来总算薄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徐安容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她停下来喘了口气,忽然听见旁边陈雨彤怪异的声音说道:“容容,它坐起来了。”
徐安容下意识就要循声望去,目光却忽然瞥到了两缕不易察觉的红色丝线,线的两端分别连接在她和陈雨彤的身上,而另一端则……连接在白骨身上。
是血气。
她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念头。
她和陈雨彤的血气正在被白骨吸收,如果再不赶紧逃离这里,她们甚至会被吸干也说不定。
“陈雨彤!快!别停下来,我们继续!”
徐安容顾不上解释,只能拼命加快了刨土的速度,边上陈雨彤不明所以,但多年的默契让她什么也没问,只用同样的方式一起挖掘着出路。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徐安容觉得眼前都开始发黑的时候,他们的头顶总算出现了一缕阳光,从挖出来的空隙中穿过,照进昏暗的棺材内。
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子在这一秒差点喜极而泣,双双加快了挖土的速度。
突然,徐安容停了下来。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别管什么声音了,先逃出去再说吧!”陈雨彤犹自刨着土。
“不,不对。”徐安容沉思着摇摇头,“这个声音是……雷!”
轰隆——!
一声巨响。
紧接着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徐安容被晃得差点甩出去,幸亏陈雨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头顶好不容易挖出来的空隙瞬间被填没,努力了半天的成果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我靠有没有搞错啊?光天化日怎么会打雷?我有一句话我一定要现在说。”
徐安容扶住她,靠着她的肩膀闭了闭眼,说道:“是楚柯。”
陈雨彤:“……算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她们俩靠着棺材壁,沉默了一会儿,陈雨彤接着说道:“既然他们在外面,那要不我们试着喊一下救命?要不然再来个误伤啥的……”
轰隆隆——
话没说完,又是两道雷落在了地面上。
这回闹出来的动静更大,连站也站不稳了,徐安容和陈雨彤齐齐摔倒在地上,快摔到地上的前一秒,陈雨彤仗着自己体质好,把徐安容护在了底下。
“算还你一次账,记住了啊。”
话音落下,头顶的棺盖像是终于无法支撑下去了一样,发出了几声咔嚓的脆响,伴随着纷纷下落的尘土,在雷击下彻底地化为了灰烟。
阳光铺天盖地地洒下,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陈雨彤一手把徐安容拉起来,一手抹着眼睛,视力不能使用的时候,听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她听见空气中那种细微的雷电声又开始作响,终于忍不住出声:“等等!下面有人!”
噗。
喀拉。
哧——
一瞬间,许多微小的声音混合到了一起,预料之中的雷声没有到来,陈雨彤睁开了眼,发现她们身处的棺材是在一个大型的坑洞里,而洞的上方,只听见她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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