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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禁忌-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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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令!”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眼睁睁看着嗔怒佛的手掌已经拍在玉姐肩头,眼前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风声呼啸,鬼哭狼嚎,一个个面无人色,浑身被水浸透的冤魂水鬼赫然出现在院落当中,赶在玉姐身体飞出去之前,便伸出一双双惨白的手掌将她接住,可是嗔怒佛见状不怒反笑:“好啊好,连招魂幡都出来了,看来老天助我,非要让我威震九泉,一步飞天不可了!”
  可没等他话音落罢,空气中却再度飘来一阵淡淡的女人说话声。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第二百八十九章 行尸
  声音乍一听距离很远,可是一句话尚未落罢,余光里只见一道人影在夜幕中由远至近,看似只是轻轻跨了两步,却已经来至跟前。
  卫道者,陆无双!
  在场人所有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我心头狂喜,可是那嗔怒佛竟然不管不顾,张开了手掌身形化作一道疾风,再度朝着水鬼群中的玉姐拍了过去。
  这一掌掌势遮天蔽日,掌风雷动,仿佛天上的乌云都要被吹散,露出暗月一角。
  看着眼前的空气极度扭曲,我终于明白嗔怒佛这名号究竟从何而来。
  胸膛被嗔怒佛一掌拍碎,强挣扎探起脑袋,干着急却疼的直吸凉气,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一片片水鬼在嗔怒佛的掌风下化为灰烬,玉姐强努力着站起身想要抬手硬接下这一掌,我神情一凛,撕裂着嗓子大喊不要,却在这个时候,陆无双到了。
  仿佛闲庭信步般出现在玉姐的跟前,一只手轻轻按下玉姐抬起的胳膊,接着头也不回地冲嗔怒佛挥了挥手,嗔怒佛脸色剧变,漫天的掌风被这轻轻一挥化的无影无踪,眼看着两掌相交,嗔怒佛硕大的手掌在对上陆无双的细手时,竟从口中发出一声爆喝,在空中硬生生转变了方向,泄力拍向地面,碎石迸溅,硝烟弥漫。
  陆无双依旧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穿着素色的家常服,却有着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对一旁的嗔怒佛视而不见,此时反而将目光落在院外,淡然道:“九泉府踩界,我是去找下面的那些老家伙要说法,还是直接按照条约上的内容将你们几个处死呢?”
  言掷地有声,话不怒自威。
  嗔怒佛在地上稳住身形后甩了甩衣袖,转过身看向陆无双正冷着脸欲开口说话,却耳听得院子外面传来黑使老者的声音,道:“看来上面没有跟陆老大打过招呼便擅自派我们前来抓人,实属不知情,还望陆老大多多恕罪。”
  可嗔怒佛目光却蓦的一冷,将视线落在从院外缓缓走进的黑使,咬着牙道:“要不是你故意拖延时间,人早就被抓了去,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交代?”
  陆无双检查了下玉姐肩头的伤势,随后转过头看向嗔怒佛淡淡道:“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陆无双!”
  嗔怒佛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陆无双寒声道:“你以为当下还是以前?卫道者的名号虎得了别人可虎不了我,今天若不能这几个逃犯带回去,九泉府的大人们定会拿我问罪,与其下到酆都狱受尽折磨,倒不如让老子好好见识见识,这卫道者的名声,究竟副不副实!”
  可未等他话音落地,就见陆无双呵呵笑了笑:“世道再变,可有些规矩是不能触碰的,不管是你,还是九泉府,只要触犯到了底线,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说罢目光中突然就见在院墙的四方角落不知何时站着三个黑衣人,双手负于胸前,夜风吹动衣炔,风声烈烈,神色肃然。
  四大判官!
  嗔怒佛脸色猛变,可事到如今却丝毫没了退路,蓦的一声爆喝,身体如同一发射出去的炮弹,瞬间消失在原地,直直地就朝陆无双冲了过去。
  “不知深浅。”
  面对嗔怒佛蓄满全力的攻势,陆无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再度朝空中挥了挥手,遍布在院中的冤魂水鬼瞬间消失殆尽,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招魂幡中,而在这个时候,四大判官也跟着同时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便将嗔怒佛拦在了半道,三个人抱着肩膀将他团团围住,只见夜不悔冷笑了一声说:“就你这样的鸡鸭鼠狗,还轮不着我们老大动手。”
  说着陆无双已经挽着玉姐的胳膊将她搀扶到屋内,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摇摇头说:“还是太弱,就这样的实力,也敢同九泉府叫板。”
  我心头一阵惭愧,再看着玉姐肩头带血,更是无地自容。
  与此同时,耳边听见从院子里传来阵阵厮杀的响声,我有些担心他们三个的安全,却见陆无双摆摆手,扶着玉姐坐在椅子上坐下,随后看向我说:“还能不能动?”
  我尝试了一下,尚未起身,只是动了下胳膊,便连带着肋骨给我疼的眼前一黑,就连狼妖和猫头鹰也没有逃脱这个下场,三个人在屋子里哀嚎了半天,就听刘无双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明天早上请东方彻来给你们看看,还有就是,小乙,你放才在阴兵阵中厮杀所用的剑法,可是十二恨?”
  我一愣,在她也不想有所隐瞒,便点头称是,可随即有些不解道:“您早就来了?”
  陆无双摇了摇头:“我也是刚从九泉府赶到这里,你残留在空气中的剑势还在,却和真正的十二恨有所不同。”
  “哪不同?”
  我心头一颤,赶紧问道。
  “少了剑意。”
  陆无双对院中的战斗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拎起桌上的茶壶满上一杯茶后,淡淡道:“你虽然已经掌握了十二恨的剑诀,可是能发挥出来的终究只是其中的招式,也就是剑势,这个势可以指剑招,也可以指用剑的气势,不光是破力还是随风,甚至观其妙,你就算用的再熟练,说到底也只是在耍其中的剑招,也算是用剑之人最浅显的程度。”  我闻言不由得有些心颤,十二恨剑法可以说是我目前最赖以生存的绝技,能将它练到什么程度直接关系着我今后的路能走多远,获得多大的成就,本以为自己掌握了前半套剑法,除了像卫君瑶包括心魔那种高手暂时还不能为敌外,其他的应该都不在话下,可今日连九泉府律刑司下的一个小小巡察使竟然连让我一招都接不下,并差点要了我的命,这让我一度怀疑自己,脚下的这条路,究竟适不适合自己。
  卫君瑶一剑挥下宛如天塌,邪十三凭着十二恨可以将心魔的脑袋斩于剑下,可我连个巡察使都打不过,甚至连对抗一招的实力都没有,如此这般,何谈去救爹,去九泉取得分水剑,更如何达到自己的目标,能和卫君瑶比肩,出现在黄河古道之中。
  这不禁让我想起当初下九泉时霍老太对我叮嘱的一句话:初出茅庐天下无敌,再过三年,寸步难行。
  见我沉思不语,陆无双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嘴边抿上一口,随即说道:“古往今来,善用剑人多,可真正懂剑的人却很少,许多人同你一样,将毕生精力都放在了追求剑法与剑势的极致上,往往却忽略了无论再厉害的剑法,也都是由人用剑使出来的,人在第一,剑位其二,而剑法,只能排在最后,切莫本末倒置,忘记了用剑的初心啊。”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见院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止住了话题,将目光落向门外,就见夜不悔,白不分还有冬无眠三人迈步进了屋,来到了桌子旁边齐齐坐下,冬无眠拍了拍手道:“想不到现在下面的那些家伙都这么变态了,刚要不是三弟眼尖发现了那孙子早就不是活人,估计还得折腾一会儿。”
  不是活人?
  我一下子没听明白,接着就见冬无眠直接将茶壶盖打开,对着壶口满饮了几口,才擦了把嘴,看向我说:“死了估计得有一个月了吧,被人用秘术炼成了行尸,还好被三弟发现一击得手卸掉了大椎,不然还真有点棘手。”


第二百九十章 红鲤的身份
  我和狼妖面面相觑,嗔怒佛是行尸?
  再联想起之前攻进来的那些涂佛,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来弯,九泉府这是要干什么,组建一支行尸军队么?
  可如此一来金门投靠九泉府图什么呢,连命都保不住,再高的承诺和地位,又有何用?
  再说了,既然是行尸,我见过的最具有灵智的也就是爷爷炼制出的三岔湾村民,像大壮他们那样,顶多会说话,简单的思维也有一些,这嗔怒佛的言行举止明显和常人无异,他要是行尸,那大壮他们算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门道,碍于身子的状况也不能去亲眼瞧瞧,陆无双也是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你们去把外面的那些尸体处理了吧……”
  没等她把话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道:“这些脏活儿粗活儿交给下人就行,不必劳烦各位。”
  伴随着声音,黑使老者缓缓踱步走进了屋门,站在门口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随后转向陆无双道:“九泉府失礼,老头子在这里给卫道者大人赔不是了。”
  陆无双摇摇头,看向黑使道:“虽然嗔怒佛已死,但是你今日阻拦他替九泉府拿人势必会被那些位大人知晓,回去之后,你当如何交差?”
  黑使呵呵笑道:“无非是去酆都狱待些时日,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天下大乱之象已然露出端倪,正好可以避一避,免得这把老骨头临了落不成个全尸,也算是死有归所吧。”
  听了黑使的话我无不为之动容,今天晚上如果没有他顶着违背九泉府命令阻拦嗔怒佛,硬将时间撑到了陆无双出现,以嗔怒佛先前杀伐果断的性格来看,恐怕院子里的众人今晚没有一个能逃过此劫,但是他却要为了我身陷酆都狱,惨遭非人待遇,让我一时间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责,想张口致歉,可是却被他出言阻止道:“算是我还你们白家一个人情,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你我再遇见,怕是不会手下留情喽。”
  “黑使请放心,待我过几日再去九泉府时必会为你求情,最好免受责罚。”
  听了陆无双的话黑使摆了摆手,说了声告辞,转身正要朝门外走时,却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九泉府这次的动静很大,远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简单,你们做好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别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惨剧再度发生。”
  说完迈步离去,和阴兵一同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黑使走后屋子里陷入到了沉默,大家似乎都在思考他临走前说的话,半晌的功夫过去,才听陆无双道:“把他们抬出去安生安顿,小乙留下,我还有话要对他讲。”
  冬无眠等人应了一声便抬着狼妖和猫头鹰迈步离开了房屋,玉姐面色难堪地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担忧的神情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屋子将门从外反锁,屋子里就剩下我跟陆无双二人。
  “小乙。”
  陆无双走来伸手将我扶起坐在椅子上,随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道:“有关于黄河胆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一愣,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陆无双会提起这个,想了想说:“好像是在九泉府手中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无双点点头:“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九泉府很可能掌握着黄河胆,可是我如果要告诉你,黄河胆并不是某样东西,而是一个人,你会怎么想?”
  人?
  我一激动顿时扯着肋骨给我的疼的直吸凉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不可思议道:“黄河胆成精了?”
  陆无双摇摇头:“这是我这次去九泉府那边无意间得到的消息,除了你爹那件事,现在整个九泉府恨不得把剩下所有的人手全都派出去寻找黄河胆的下落,甚至可以说,其对九泉府的重要性,远在清除你们白家之上。”
  我闻言骇然,忍不住问道:“那有下落了么?”
  “有!”
  陆无双语出惊人,蹙着眉说:“就在前几天,有人发现它从上面的通道去了黄河古道,并且一直没有出来,所以九泉府拉拢了金门,让金门作为他们在上面的代言人,去寻找黄河胆最后出现的位置,以确认它的身份,然后集中兵力将其捕获,然后才能真正了解到黄河胆的秘密。”
  前几天?
  黄河古道?
  我心底陡然一沉,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妄自推测,冷汗“哗啦啦”地顺着脑门往下淌,蓦然抬起头,就见陆无双盯着我一字一句道:“红鲤。”
  我没有立马作声,只是和她对视了半晌,才说:“为什么?”
  “因为你们上次劫狱,九泉府将整个零雨城上下重新彻查了一番,才发现在第四层的一间废弃的牢房中留有黄河胆的气息,而原本关在那里的囚犯,早在千年前因为古战场战乱从第七层逃脱,接着便如同人间蒸发一点踪迹都没有,却在半年前出现在过古道一次,然后又到了人间,然后又在前不久前往古道,除了她,你觉得还能是谁?”
  陆无双的话犹如旱地惊雷,炸在心口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的红鲤是黄河胆?
  我猛然间想起自从上次去过零雨城之后她的变化,整个人像是被心事装满,并且曾在进藏时跟我说过,若等此事解决,她便将真正的红鲤还回来,却在临别时将我打昏,独自一人去了黄河古道,难道说一开始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正因为有了重返零雨城,故地重游才让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又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她不得已离开,前往古道破解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者说是为了印证某种推测,因为从她这一段时间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并且也没有告诉我们的打算,倘若陆无双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仿佛洞察了我的心思,陆无双说:“有关于红鲤的身份,目前只局限于你和我知道,否则九泉府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为了确认黄河胆现如今是谁,所以如果你打算站在她那一边的话,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等她的身世一旦公之于众,你所要面对可不单单是一个九泉府。”
  “还有谁?古道的四大势力?”我缓过神道。
  陆无双摇摇头,低声说道:“整个天下。”
  我心头猛颤,这会儿不敢去想那么多,感觉脑子完全不太够用,想了想问道:“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陆无双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说:“无论是九泉府还是黄河古道,我希望黄河胆最后的归属,在你手上。”
  “我?”
  不知道为什么,陆无双的话我在听起来甚至要比去救我爹的难度系数还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想要保护红鲤,无异于就站在了所有对她觊觎人的正对面,救出爹之后我或许还可以逃到及全副的势力范围之外躲难,可如果是红鲤,恐怕上天遁地,走遍四海八荒,也不会有我一丝一毫的容身之所。
  但是不管潜伏在红鲤身体里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黄河胆,但就红鲤这个人对来我说,却是非保不可。
  她曾为了我几次置自身安危而不顾,险些丧命,时到如今就连她被体内的东西侵蚀了躯体,就此陷入无际沉睡,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若让我就此弃她于不顾,无论有再多理由,却无法做到。


第二百九十一章 剑意
  可在经历了这么多化险为夷,死里逃生,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无手中三尺长剑,何谈保护佳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一股无力感陡然从心头升起,可是这一幕却完完整整落在了陆无双眼中,就听她倾吐口气说:“领悟剑意,贯通剑气,终抵剑芒,再配上你手中的渡厄和十二恨,普天之下,难逢敌手。”
  陆无双的一句话无异于一剂强力的强心针,让我猛地抬起头,情不自禁道:“真的?”
  陆无双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说:“我曾与剑魔逆苍天交过手,他在仅使出半套十二恨剑法的情况下便将我打的只剩招架,毫无还手之力,你若能将十二恨彻底领会,只需要再将剑意参透,横行九狱九泉,不是什么难题。”
  “剑意……”
  我咬了咬牙说:“剑意究竟是什么,参透的话,需要多久?”
  陆无双摇摇头道:“所谓剑意是剑的意境,用剑刃的境界,意是形神情理的统一,虚实有无的协调,既生于意外,又蕴于象内,是一个很高的境界。剑意就是剑客对于剑的领悟达到一个空前的境界,这个境界称之为剑意;剑意是本源的一个延伸,这个本源只属于剑,有剑的高贵,剑的冷傲,剑的犀利,剑的本心;这是剑的溯源。对于剑客,当他真正明白剑是什么的时候,并且能发挥剑的本源特性,无招胜有招,一切发乎本心,与剑融合,发挥出自己对于剑的领悟的时候,这个剑就活了!它,就是剑意。”
  “本心……”
  我听完陷入到了沉思,陆无双的话无异再一次和当日卫君瑶对我的指点不谋而合,可是剑意不像是剑招,如何出剑,包括击、格、刺、洗等一系列动作,都有板有眼可以参照,剑意这种东西,说到底是一种无形的感悟,用剑者对自己的感悟,对剑的感悟,看不见也摸不着,可能一百种人会生出一百种剑意,完全没有套路可循,更没人教你该怎么做,全靠用剑刃的本心,心是什么,意,也就是什么。
  见我久久不语,陆无双也不催,悠然地品着杯中的香茗,一直到朝阳的余晖透过门缝斜射进屋内,才站起身淡淡道:“领悟剑意并非一朝一夕,可一旦拥有属于自己的剑意,同样的十二恨,却会发挥出截然不同的威力,一剑可断顽石,一剑同样也可以劈山断流,并且对你以后的生长,也会有这不可估量的好处。”
  “这几天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东方彻那边我派人去请,你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提升自己,希望下次相见,你会真正的脱胎换骨,破茧成蝶。”
  陆无双走后没多久,东方彻便来到了姚宅,与他同来的还有几个中年人,见面之后没有多言,便开始为我们诊断疗伤。
  时间一过便是一天一夜,整个过程中东方彻没有丝毫休息,看着他老态龙钟,面头大汗的面孔,我几次忍不住开口让他暂停片刻,歇息些时辰也不迟,却都被他婉拒,眼睁睁看着深凹进胸口半只深的掌坑在他的妙手回春下逐渐恢复如常,满肚子感谢的话一时间无法言喻。
  “白少主,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收拾完一切应用之物后,东方彻擦了把头上的汗,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道。
  我活动了下筋骨,发现胸口处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起码可以握剑后,心头一喜,看着东方彻道:“东方显圣您有事不妨直说,只要小乙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东方彻却摇了摇头,盯着我看了半天,像是有些难言之隐,这让我一时间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东方彻又犹豫了片刻,才低着声音说:“白少主,对于您的身体,自己有多少了解?”
  我心头一沉,想起之前阎不焕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看着东方彻说:“但说无妨。”
  “老夫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您体内的静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流通,属于堵塞状态,经高人之手才得以打通,却没有完全放开其走势,只怕气血过猛,自身体质无法承受,导致爆体而亡,没错吧?”东方彻沉吟道。
  我点点头:“没错,那位高人我先前也给你提过,就是可施展出鬼门十三针的那位前辈。”
  “那就对了。”东方彻叹了口气道:“虽然打在你胸口上的掌劲没有致命,却震开了那位高人在你体内留下的真气,使堵塞住气血的封口无法继续长时间维持,纵使短时间内没有太大影响,可一旦体内的气血因为你情绪上的强力波动而快速流转,超出了封口阻挡的能力范围之外,怕是……”
  东方彻后面的话没说,我却听的十分明白。
  嗔怒佛一掌震散了阎不焕留在我体内阻挡气血冲体的真气,虽然一时半会儿不会造成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气血因为我的情绪而上涌的话,便会势如洪水,重新冲开枷锁,爆体而亡。
  对于东方彻的医术我丝毫没有怀疑的态度,并且以他医者仁心的医德,恐怕情况远比他说的还要糟糕。
  “也就是说,在重新堵住这些静脉之前,我是不能有情绪上太大的波动,是吧?”
  想了半天,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正是。”
  “大悲,大喜,大怒,大哀,都不能有,是吧?”我再一次问道。
  “正是。”
  “那会不会影响我用剑?”我深吸口气接着问道。
  东方彻想了想说:“可用,却不能滥用,过于激进的招式,还是不用为妙。”
  一颗心直接跌到了谷底。
  不能使用过于激烈的招式,无异于说,前半套的剑法有近一半都不能再用,若放在平时倒也无妨,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争迫切地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在清明之前领悟出剑意前去营救我爹,仅有的半套剑法现如今只能使出两三式,对我目前的状况来说,无异于是判了死刑。
  沉思之际,就听东方彻说:“如果白少主太过为难的话,不妨速速去找那位高人,重新输入真气于体内,将静脉再度稳固,这样,也就不会再有大碍。”
  “重回黄河古道么?”
  我低喃了一声,手上摸向挂在腰间早已破碎的纹银香囊,轻叹口气,就算卫君瑶此刻将我带过去,时间上,怕也是来不及了。
  “好了,我知道了,有劳东方先生了。”
  说罢直接起身走出屋,就发现玉姐,狼妖还有猫头鹰都缠着绑带站在门外,脸上凝重的表情似乎听见了刚才屋里的对话,我苦笑着摆摆手说:“没事,两招就两招,一样能打得过那些老不死的。”
  可是再去正厅内重新将渡厄攥在掌心,手腕却忍不住地微微发抖。
  十二恨前半套剑法分别为:破力,随风,剑风,观其妙,停剑抱影还有临风引剑。
  除去剑风我还没有参透外,只有随风以及停剑抱影是属于攻防合一的剑式,剩下的三招皆为有去无回之势,并且临风引剑算得上是目前为止我所学会的最强一招,迄今为止还没有使用过,六式剩两式,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九泉府,如何去面对爹,又如何面对红鲤。
  所有的计划一朝被打乱,我整个人都是蒙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心中有为有过的失落和落寞,忍不住将手中的长剑抖了抖,转过身,冲着院中的桂花树,一甩而出。


第二百九十二章 静安寺
  渡厄在空中划过一道垂直的光线,身陷树干两尺有余,剑柄微微颤动,发出丝丝入耳的嗡鸣。
  “小乙……”
  玉姐这个时候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着我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该如何张口,甚至连想说话的心思都没有,迷茫地站在地上,眼睛盯着门外众人,轻轻叹了口气,说:“二爷呢?”
  玉姐皱了皱眉:“还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你要找他?”
  我点点头,跟于姐说了声好好休息,便迈步离开正厅来到姚二爷房门前,踟蹰了片刻,抬手叩响了房门。
  三声落罢,房门被打开,姚二爷推着轮椅出现在门内,看着我半晌无语,随后叹声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姚二爷没说要去去哪,我也没有多问,谢绝了狼妖等人的相送后推着他直接出了远门,顺着二爷所指,来到了离着姚宅不到两公里处的山脚下。
  这个地方我来过,上次二爷爷带着我跟红鲤狼妖便是从这里下到了九泉,那条小河依旧潺潺地绕山而淌,点缀山间的绿也较之前来浓郁了许多,并有一名穿着纳衣和罗汉鞋的僧人垂手站在河边,见着我们来,微微屈躬,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沿着小河畔朝着山间行去。
  我愣了一下,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除了姚宅之外还能看见别的生人,不过转念想起红鲤曾经提过的静安寺,心中微微吃惊的同时,却也疑惑,静安寺与姚宅如此相隔咫尺,那岂不是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被他们洞悉?
  按下心头的吃惊,推着姚二爷紧跟着和尚往山里走,赶等进山之后,只有一条斑驳的青砖小路向山顶上延伸,路很窄,两边都是坑洼不平的山泥,我停在路口处犹豫了片刻,跟二爷商量了一下,将将他背在身后,沿着青砖小路一路向前。
  小路曲曲折折,隐藏在深深的花木丛中,越往上走就越发现上面的草木长得旺盛,似乎丝毫不受季节的影响,雾气朦胧,萦绕周遭,每穿过一处便是一派新的风景,惶然间初见,好似白云环绕的九宵云居,处处都充满着无边的禅意。
  静居寺在隐居在这万花丛林当中,尚未靠近,便听见似繁实慢的木鱼声在耳边缭绕,走在前面的和尚站在寺门口轻轻叩响了寺门,待等门大开口,将我二人迎进寺内,轻轻开口说道:“主持,客人到了。”
  一进入寺门,便看见正对着佛堂内,佛祖拈花而笑,佛堂前的檀香袅袅而起,一位袈裟的老者在蒲团上盘膝而坐,木鱼懒懒的正端在蒲团前方,听见声响头也不回道:“二位施主,为情还是为人?”
  老者身上的袈裟被水洗的有些发白,却没有显得一丝一毫的陈旧,反倒和整个佛堂融为一体,让这红尘滚滚的痴人,刹那间好似历经过佛堂所历经的岁月,骚动的心开始学会淡定。
  进院之后立马有僧人端着一团蒲团放置身边,我道了声谢将姚二爷放在蒲团上,姚二爷屈膝而卧,双手合十,冲着屋内的老者恭敬道:“妙无大师。”
  “你来了。”
  老者语气满是沧桑道:“施主此番前来,是想通了?”
  姚二爷摇了摇头,叹道:“此番前来,是想请大师替他人解惑。”
  “既是解惑,又何必来此,庙宇未必有真佛,闹市但许有高僧。何处不红尘?何处无佛陀?何时、何事、何处不修行?”
  妙无大师的话让我心头一愣,感觉像是拒人千里之外,而且我也没太明白姚二爷为何要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我此时心中无祸,却身有顽疾,需要的是良医,而并非高僧。
  可是看着姚二爷恭敬的神情,我也不敢出口妄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姚二爷明显也没有料到大师会有此一言,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滞,沉默了半晌,便听佛堂中的老者淡淡道:“佛度众生,香在里面,自己去取吧。”
  在姚二爷眼神的示意下,我迈步走进去佛堂,来到老者的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就发现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老者面黄肌瘦,皮囊包着骨头,骨头顶着筋,就跟一辈子都没吃饱饭似的,却垂着眼帘,浑身气息收敛,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与畸形的外貌形成了既然相反而肃穆。
  见那老者对我视而不见,凛了凛神,取出身旁供桌上的三根佛香,于香炉内引燃之后再插进去,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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