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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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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一见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个个围着我说长说短,无不是些关切非常的言语。
我以为皇叔看到我会高兴,岂料他在看到我后阴沉的面孔愈加的深沉,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后把我叫到自己面前。
“整个下午你都去哪了?”
皇叔口气不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我。
“……我,我就是去外头玩了下。”母后与皇叔本来就不对付,我不能在皇叔的面前道母后的是非。太傅曾教我,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人子女者,不但要孝敬尊重父母,而且还要维护他们的尊严。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要听皇叔的话,如果违逆了皇叔的话就……”我滞了声,抬起头为自己辩解,“可是,晔儿是在抄完三字经才出门的。”
“你却还有理了是不是,过来。”皇叔目光凝了凝,语气不重却不容抗拒。
我挪着脚,一步步往皇叔身边靠,嘴里却还说着不知死活的话,“晔儿没有错,你不可以打我。”
手腕一紧,整个人扑到了皇叔的腿上,他笑容阴恻,“还学会狡辩了是不是,看来皇叔得让你长长记性才是,免得你将来成为一个无道昏君。”
后襟一紧,皇叔将我整个人拎起按在自己的腿上,不待我抗扎,巴掌就落在了我的屁屁上。
“呜……痛,你不可以打我,我是皇帝……”
我挣扎,我叫骂,我哭,我就是没有求饶。
原来皇叔比母后更可恶,他以前说打我都只是吓唬我,没想到这次他真的舍得打我。
“不许哭,再哭就回承瑞宫去……”皇叔没有停下揍我的屁屁,顺带着还喝了我一声。
这个威胁很管用,我当即就闭了嘴,咬着唇淌着泪,哽咽着不敢发出声。
直到我抽泣着蹭了皇叔一腿的泪涕他才意识到,教训够了。
皇叔把我放回到地上的时候被我一脸的惨状吓了吓,旋即又再用自己的衣袖往我脸上抹了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看看你,打这几下就哭成这样,你还是个皇帝嘛!”
我哽着声,睁着略微有些肿起的双眼盯着皇叔,“晔儿也觉得自己不像皇帝,我如果是个皇帝皇叔就不敢打我了。”
皇叔噎了,对此无言以对,只教我去洗洗睡。
我揉了揉屁屁,眼巴巴的看着皇叔问,“有没有人服伺晔儿沐浴。”
皇叔思量再三,“为了惩罚皇叔打了你,我亲自服伺你沐浴行了罢。”
我破涕为笑,甚至觉得屁屁不疼了,点头直道:“好。”
而我,甚至还没有享受到皇叔的服伺,就一头载进了浴池里。徒惹得皇叔以为他把我给打重了,却原来不是。
太医说我中了暑,服一剂消暑的汤药就无碍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午后在池子里戏了水、出了汗,没能把湿衣及时换掉所以才导致的。
服药的时候我却不干了,一入口便就吐了出来,“苦,晔儿不要喝。”
我抿着嘴,推开了皇叔递来的汤匙。以往有个不适也只是被扎几针,这黑漆漆的一碗我却是怎么也咽不下。
“晔儿乖,喝了药才不会难受。”
皇叔起先还好言劝导着我,后来见软的不行索性就来了硬的。把我按倒在自己的怀里,扣住我的下颌硬逼着我把一碗汤药咽下。只是,剧烈的咳嗽下,我又不争气的把本来就咽下的汤药给吐了出来。
无奈之下,皇叔就说要亲自亲替我刮痧。我那时还不知刮痧所谓何事,便问皇叔苦否。
皇叔说不苦,就是有点痛,忍忍就好了。
“不苦便好,那就刮罢!”
“把衣衫脱了,趴在榻上。”
“哦。”
我乖乖的应了声,除了里衣,光着膀子默默的趴在榻上等着。
皇叔无声无息的就往我背上搽上了茶油,没有任何的预示,头一下就让我有种刮去骨肉的感觉,惊叫着跳起不能。因为皇叔早有预料,按在我肩头的手就像是上了锁一样,不论我怎么挣扎都脱离不了。
“不刮了不刮了,再刮晔儿会死掉的……”我又哭又求,这才明白了刮痧的真正意义。
皇叔手上握着玉石,面上沁着汗,很用力的说,“不行,开始了就不能半途中断。”听那声音,好似对于凌虐我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我嘤嘤抽泣,皇叔不紧不慢的在我背上施着暴力,我们互不干扰,齐头并进。
等到皇叔施完了暴,我也哭的没了气力,瘫在榻上动弹不能。
皇叔替我穿好衣,盖好被,看似贴心的说了句:“往后若是再因为玩乐而把自己弄病了,皇叔就替你刮痧治疗。”而我却听着这话怎么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我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皇叔,你弄疼晔儿了,你得安慰晔儿。”
皇叔瞪了瞪眼,“你想让皇叔怎么安慰你。”
“你亲亲晔儿罢!”
小白被吓的时候我也经常亲它。而我有娘亲却像没娘亲,她从来没有亲过我。
皇叔张了张口,好像想骂我,可在对上我那水汪汪的眼眸后又像是于心不忍了。俯身靠近我的时候听他抱怨了声,“便宜你了。”
“皇叔要是觉得亏了,晔儿也亲亲你罢!”
我摸了摸皇叔的脸,他却迅速退开,看似嫌恶地说了句,“你还是留着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顿时笑开了花,甚至忘了背上的暴力遗迹。心想母后不疼我不打紧,我有皇叔疼。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番外写的太欢快了~~~越来越喜欢小白兔鸟~捂脸
说明:这俩番番都是小白兔10岁之前的事情~所以,他们都很CJ=;=||
正文 皇叔058
书桌前,我奋笔疾书,虽然此距东丹不算太遥,但总得要有所预防才是。
皇叔还在榻上躺着,不,是睡着。香君那迷药甚是凶猛,到现在皇叔也没有醒来的意思,甚至睡的甜美。
我将信笺收好,离了位置走到卧榻前坐下,有些不放心地俯身看了看皇叔,香君说那迷药可不一般,就连身怀武功的人也可能施展不了。如是想着,我不免伸手轻推了推皇叔的身子,低声唤,“九夜……皇叔……”
皇叔只是皱了眉,似醒不醒的样子,连眼睛也没力气睁开,嘴角微微扯动了下,便就没了动静。
趁着这个机会我亲了亲皇叔,自语道:“晔儿不管你有何企图,皇位你别想着能够谋去,但我允许咱们的孩子继承皇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在这儿待着罢,东丹之行晔儿待劳了。”
于是,皇叔在没有任何反对能力下默许了我的行径,母后在阻止不下的情况下含泪相送。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母后缘何如此伤情,但此趟远行能够掬得她两行清泪我觉得值了。
夏穆与我同去,虽意外,但他是最开怀的一个。唐庄,虽无语,但他却是最不满的一个。
临行前我将信笺交给了太傅,教他交给皇叔。在我离朝的这段时间里,朝政由太傅辅助皇叔。
萧顾调来的一百精兵是为皇叔准备的,不管他再怎么身怀武功,总不能以一敌百。
待出了泸安城后,夏穆就提议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唐庄虽有不满,但他终究没有多嘴。
我本不欲与夏穆同乘,但只要一想到皇叔那个计划不免又答应了同乘,毕竟我是此间最为有人情味的国君。还有便就是我始终都惦记着绮罗的终身大事,毕竟我曾允下承诺,今年之内必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晔君能够出使当真是令我意外非常,之前还与夜君商讨着到了遥城该去哪儿消遣,如今你我二君同行,想来非去遥城之最不可了。”才将坐定,夏穆就好不欢快地说开。那笑颜更是好不风流,恍似我们此行为寻花问柳一样。
我陪了声笑,“此距遥城二三日路程,穆君倒不如想想在路上的这段时间该寻何消遣才是。”我带了些书籍在身边,路上不至于会无聊。
“想我们二君独处机会难得,不过二三日,我却还嫌时光短暂无法与晔君进行良好的勾通交流,且不会无聊。”夏穆热情不败,温蕴的笑容始终保持着。
我却没夏穆那般乐观,以他之意这二三日便就要与我同吃同寐了?城楼之失算作未有防范,此番断不能再中了他的圈套。
遂,我提高了警惕,每每夏穆借机与我亲近的时候我总能若无其事的避开,加之撩高的车帘,随时随刻都可以让我看到唐庄的乘骥不紧不慢地跟随在侧。夏穆真若敢有不轨的举动,我一出声唐庄就会立马冲进来护驾。
在车内与夏穆虚与委蛇了半日之后,队伍在一处山青水秀的山坳边停了下来,帐幕搭好后便就是埋锅造饭。
我才将坐下,阿尤便在一旁又是给我斟茶递水,又是给我捶肩捏臂。我瞥了眼伫在帐幕下不太友善的唐庄,摆了摆手,令阿尤退出帐去。
“小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从出了泸安城我与夏穆同乘一车后唐庄就没有言语了,现在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没有心事才怪。
唐庄定了定神,只说:“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皇上先歇息会儿罢,我到外头去守着。”
“……”我伸手没招住他,已见帐幕缓缓落下,将唐庄的身影隔在帐幕之外。
一直到队伍再次动起,我也没能与唐庄说上一句话,他那样子让我想起了我来天癸时候的样子,特别的不友善。
“晔君可想知道唐庄为何这一路上都臭着一张脸吗?”夏穆不知不觉的凑到我身旁耳语了句。
我听之来劲,瞥了眼随骥在侧的唐庄,同样压低了声音,“难道穆君知道内情吗?”
夏穆神秘兮兮地看了看车外,示意把车帘落下,免得教人听了去。
我伸手去勾系在帘子上的带子时,唐庄恰好回头看来,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写满了疑惑。
我笑了笑,直说,“无碍无碍,朕与穆君有要事相商。”说着就将带子松开,帘子瞬间垂下,顿时就隔绝了敞亮的光线与外间的事物。
待我退回到夏穆身边,他却招手让我附耳过去。我觉得以唐庄能力有可能会听到我们的话,于是就侧耳朝夏穆靠去。
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夏穆的声音。扭头看去,发现他正在抿唇笑。
我怔了怔,“你,你缘何发笑。”
夏穆摇了摇头,这回主动凑到我耳边,细语,“东丹的公主与唐庄颇有些纠葛,我猜他大概是担心进了遥城避不开公主……”
我这才了悟,却不免琢磨,“那么,东丹的公主就穆君与括君争相喜欢的人喽!”
夏穆面色一滞,颇有些难为,只含糊其辞道:“坊间传闻不可尽信,我喜欢的人终究还是小惹姑娘。”
“小惹姑娘喜欢的人是摄政王,穆君就别再心心念念了,那样只会徒增伤悲罢了。”
“夜君红颜知已遍天下,像小惹姑娘那样的女子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倒不如替她另觅良人,觅一个会疼她怜她的人。”
我本想反驳,却又想起了皇叔之前说过的话,不免转了口风,“穆君所言也不无道理,我也觉得小惹姑娘跟在夜君身边不如跟在你身边来得幸福。”
夏穆有一刻的恍惚,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般言说,勉强笑了笑,“晔君这是在说笑罢,谁人不知你与夜君之间叔侄情深,如此岂非要去挖夜君的墙角,你能赞同?”
“摄政王那里穆君不用担心。我只是奇怪,穆君你堂堂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就要人家的侍妾,这岂非与你高贵的身份有背。”我自然不明白夏穆如此执著所谓何,况且他与小惹不过两面之缘,不至于到非卿不可的地步。
夏穆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后宫佳丽再多也终不及那人一眼温柔。”
我呆了呆,顿感恶寒,谁给过他一眼温柔了?
“如此,穆君当真愿意迎一位曾经服侍过他人的侍妾回去当你的皇后吗?”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自然,我对小惹姑娘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好了,我明白穆君的心意了。”我打住了夏穆的话,不想他却原来可以如此这般的大言不惭。是我太含蓄了还是君王本豪放!
夏穆笑了,拍了拍我肩,“此事若真能成,我定将堰城双手奉上。”眼中的得意似乎在昭示着,他要是得到了小惹姑娘会比得到武陵道还要开心。
我抬了抬肩,企图错开夏穆那只搭在肩上的手。
“不若我们小酌一杯以示庆祝如何!”
夏穆开心的无以言表,反之伤感也不言而喻,他总是要将这些情绪以酒来抒发。偏偏每回都要拉上我陪同他庆祝。
“不了不了,舟车劳顿不宜饮酒,待到遥城我再陪穆饮醉如何!”
夏穆环顾车厢内想了想,大约是觉得这个环境不够优雅,饮酒不定能够尽兴。遂,顺了我的意,“也罢。但晔君你得拿一件饰物来以示小惹姑娘之事。”他看了我一眼,伸手就来,“不若就以你我的束簪为证,他日归朝我便以此来迎小惹姑娘。”
“诶诶诶。”我忙握住伸到头上的手,“为证之物何需束簪,玉珏亦可。”
扯下系在腰间的环佩,甚至有些慌乱。夏穆行事作风常出人意表,我且不能把他的话当作玩笑,真若是除下了我的束簪还不得露馅。
夏穆瞥了眼被我握住的手,绕指便就反握住,倾身朝我靠来,嘴角已在不知不觉中弯起,软了声轻了语,“晔君何需如此紧张,不换束簪便不换。”
我抽了抽手,笑的极其不自在,“呵,穆君见笑,我不过是不想我们彼此失仪罢了。”
夏穆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倒是还想说什么来着,不巧的是唐庄从车厢外掀起了车帘的一角,“前头便就是馆驿,过了此地还需百里才会有落脚处。”
夏穆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倚靠到另一边撩起窗帘子看向窗外,其间没有看唐庄一眼。
我舒了口气,定睛看向唐庄道:“那就在此地落脚罢。”
唐庄不再说什么,只是要在松开手的时候顿了顿,瞬时又把车帘给撩了开来,通透的光线照射而来,清风徐徐而至。
通过眼角的余光不禁让我看到夏穆嘴角轻撇的动作,随之便就深深地倚靠进垫子内,闭了眼,似乎不再打算与我说谈。
皇叔059
第二日上路的时候我便就浑身不适了,食不过咽,过咽必吐,尤其是躺在马车里更为难受。
对此,夏穆倒是表现出深度的关切,但到底都被唐庄给挡在了车厢外。
唐庄说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因为我鲜少出过远门,连日的舟车劳顿必然会有所不适。歇息再多也无用,离开车厢,驱马缓行或许可以缓解缓解。
而这又让夏穆小小的亢奋了一把,直说自己骑术过人,乐意载我一载。
不待我说什么,唐庄就已先人一步把我拎上了他自己的坐骥前面,而后还很客气地对夏穆说:“不劳烦穆君了,我身为御前侍卫理应保护皇上周全。”
当时夏穆就臭掉了,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他横眉怒目的样子,大有要与唐庄一决高下的意思。
隐忍复隐忍后夏穆终于还是强自平息下了自己的怒气,双腿一夹马腹,悠悠然地驱马而去。
那时我顶着浑身的难受在夏穆身后笑的一发不可收拾,唐庄实在是太给我长脸了,一不小心就允诺要把五公主许配给他。唐庄听了只差没把我从马背上丢下去,甚至还因此逼出了一句看似压抑很久的话:我最讨厌公主。
由此我断定夏穆说的话没有骗人,唐庄真的跟人家东丹的公主纠缠上了,否则,不至于一路上都不给我好脸。
我不禁开始期待,期待着看到东丹公主的那一天。能把唐庄烦成这样的,想来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
距遥城还有十里不到的路程时,东丹太子舒歌便已候在长亭相迎。
我因为身子不适,在跨进东丹地界的时候又躺回到了车厢内。所以,并未有跟舒歌打上照面,只是迷迷瞪瞪的听着车厢外的对话甚是舒适。想来这位唤作舒歌的太子定然是一个温柔之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好听非常。而此刻,我绝绝没有把这个好听的声音连想到闻颜的身上,若非有着他那个优良的上梁,想来也不会生出像舒歌此种儿孙来。
舒歌得知了我在路上就已不适后,略显担忧的命人先行回宫差遣医官到我们下榻的居所等候,这边厢不多怠慢,引道进城。
皇叔常说我身娇肉贵,我起初还不以为然,今时今日我才深刻体会到了身娇肉贵的真正含义。
阿尤小心谨慎的伺候了我二日后才渐渐恢复如常,其间舒歌未有间断过每日派医官前来给我断诊、派宫人送来大量的膳品给我滋补身子。
为此惹来了阿尤唏嘘连连,直呼这位舒歌太子比之皇叔还懂得体贴照顾人。
我说人家是东道主,我又是别国君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若我带着病痛回国就要教人家笑话他东丹失礼了。
因此,在我的身子康复后便就主动去往太子宫以示谢意。
华灯初上时,我便乘上马车在去往太子宫的路上。
遥城的长街不似泸安,入夜之后格外的宁静,与白日的喧嚣相比恍如异境。
驱车的是太子宫的管事太监,见我疑惑,不免与我攀谈起来。道是遥城的东街有禁夜一令,若找乐子还需去往西城那条街,那里却是要比白日还要热闹。
我不懂,“为何独独禁了东街的夜市呢?”
那太监一五一十的回我,“东街是出入城门,进入皇宫的主干道。夜市不受约束,常阻碍出入禁宫的道路,君上索性就将这条长街下了禁令。”
我了悟,难怪傍晚的时候夏穆说要去西边走走,就连一直寸步不离的唐庄也说要出去走走,合着他二人全都去了西街找乐子!
“你们的太子殿下一定也经常去往西街消遣罢。”一想起在长亭听到舒歌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打了个趣,他若是风流,想必无人可以抵挡,何况闻颜的一双儿女又是出了名的绝色,只是不知是否可以与皇叔的姿颜睥睨。
“使君说笑了,殿下清心寡欲,鲜少踏出太子宫。”
“嗯?”我却诧异,闻颜风流成性,他的儿子还能是素食者?当真稀罕。
我没再问坐在车夫位置上的太监什么,他也很识趣的闭了嘴。
一度安静下来的时候,听闻到了路边有孩童嘻闹的声音,我撩起帘子透窗看去,一门户下正有两个总角不过的孩提在门阶前比跳着身高,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相着说自己比对方高,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让我想了出生那会儿皇叔见到我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声,多可爱的孩子呀!
看着那两个越离越远的小身影,我垂下手,深深倚进车厢内,心里却不禁在想,我将来若是生下孩子,不知道会像谁呢?
马车依旧以不疾不徐的速度驱使在东大街上,不多久就到了皇城前。马车只是稍稍停了下,太监亮了腰牌,马车又再驱使开来,朝着皇宫深处行去。
*
宫殿的建筑规格与泸安的皇城无异,不过太子宫倒是有些别致的所在。
好比宫墙上爬满了滕本状的植物,紫色的花朵开在幕色下尤显绚丽,这给原本庄严的宫廷染上了一抹俏丽,让走在宫廓上的人不至于过分的压抑,心情格外轻松。
长长的廓庭下长短不依挂有用竹节制成的宫灯,灯火跳脱在外,随风摆舞,甚至还可以听到竹节相撞时发出的咚咚响声。走过这样的一条长廓,恍如置身世外而非宫廷。
试想,生活过的如此惬意的太子舒歌,或许真如那管事的太监所言:太子清心寡欲,鲜少踏出太子宫。
太监只将我引到长廓的尽头便就止了步,说是舒歌喜欢清静,不太喜欢宫人在太子宫进进出出。
我未有见怪,自己寻着唯一一条曲径往宫内行去。
在穿过一片翠竹林的的时候我不甚将自己给迷失在了林子里,左右看去都一样,可走来走去终是绕不出这片翠竹林。
忽的,一阵淀长的埙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夹杂着在琴声中忽远忽近……
奇)夜风习习,惹得周围的竹叶沙沙作响,我辨不清乐音传来的方向,只得左右打着转找寻。偏偏舒歌这太子宫没有宫人伺候,我若是走不出去,真不知道今晚是否要在这片竹林内过夜?
书)琴埙依旧,如这徐徐拂面的夜风一样,不经意间让人平复下了烦扰的心绪。我闭上眼,静静感受着这两种乐器组合所演绎出来的美妙音律,不禁令人陶醉。脚步在不知不觉中迈动,就像是受到某种牵引,一步步从那翠竹密林中走出,直到走出了翠竹林我才从渐渐歇下的音律声中觉醒过来。
网)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林中走出。
亭桥之上宫灯恍恍,只依稀可见两抹身影置于其中,一人盘坐琴前,一人伫立柱边。
就在我看去的时候那个坐在琴前的人便就起身离去,可他明明看到我了,还大步不减的走掉。我心猜他定然不会是太子舒歌,估计是给太子作陪的乐师,而留在亭中的人必然是舒歌。
亭中之人生得儒雅非凡,阴柔阴柔的,我已经捡不出较恰当的言语来形容他的姿容,只是觉得他很美。若是与皇叔相教,那便就是两个极端,皇叔的美让人移不开眼,而此人的美却是教人不敢直视。
他身上只是穿着一袭较随意的芽白色的宫衣,明明已经过了弱冠的年纪,偏偏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红色的编绳扎于脑后,看起来随性却不随意。
看到我就像平素来访的宾客一样,彬彬有礼地朝我揖了手,“晔君有礼了。”
我一晃神,忙自跟着揖了揖手,“舒歌太子。”
“晔君神清气爽,想来已无大碍了。”舒歌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语调缓缓的,让人听了不免要陶醉一二。
受了舒歌的影响,不知不觉的,我说话的语态也缓和了下来,“这都得益于太子周到的照顾。”
虽然宫灯清浅,但我还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舒歌一直保持在面上的微笑,教人瞧了甚感舒心。
寒暄片刻,舒歌便就将我带至宫内。他甚至连走起路来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的芳心。诚如皇叔那样,泸安城内不知有多少姑娘觊觎于他。
我为我的猜想感到好笑,人家舒歌一看就是单纯无害的主,不可同风流不羁的皇叔同媲。至少皇叔没有人家此等情操,还会吹埙陶冶,在我的印象里,皇叔还从来没有抚过一种乐器。
待到宫内的时候我才算是看清舒歌的颜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呼之欲出,偏偏我又忆不起自己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地瞧见过他,真真教人懊恼不已。
“听宫人说太子鲜少踏出宫门,蜗居于宫中难道就不觉得憋闷。”
虽然舒歌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闷,可我还是无法理解,若说是公主不被允许踏出宫门还情有可原。但舒歌是太子,不是应该像皇叔那样每天都有应接不暇的事情么?他怎么给人的感觉比凤翔还要闲散!
舒歌笑了声,却有点腼腆的感觉,就像是不受世俗洗礼的天外来客,就像是生来如此似的。他温柔说道:“父皇正值壮年,朝中辅政者众。我虽为太子,但到底要比晔君来得轻松。而且宫外清静不比宫中,人情世故尤为恼人。”
我点了点头,原来舒歌也同我一样,不喜理会朝政国事。但也不免令人担心,“太子如此避忌世故人情,他日若掌管朝政,岂非更加烦恼。”
舒歌的脸上滑过一抹落寂,随之又再豁达一笑,“无碍事。”
不知道舒歌是想着闻颜可以再生出个皇子来担去他的太子之位,还是想着以后让自己的儿子来继承皇位,总之以他这副柔弱的模样,与我相比当真是不分伯仲呀!但好歹我也在其位多年,再怎么不济也积累了些许经验。
我只在心里默默的祝愿舒歌别像我一样就好,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止不住忧伤的冲动,其实我也可以很出色的,若非有一个光芒四射的皇叔挡在我面前,我也可以魅力无边。
跟舒歌聊天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他的样子看起来虽然腼腆,可他却是一个很善谈的人,而且他的学知非常渊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一不精。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饶有兴致的邀请我到他的观星台去看星星。
观星台设在太子宫西侧的一座露天塔楼上,虽无甚特别之处,可到了上头才发现内有玄机。
“为何,我觉得此处观星……”我仰头看着天上的星辰,那种近乎于眼前的感觉直逼而来。不自觉的伸手一握,却原来扑了空。
“晔君是否觉得此地观星有近在咫尺的感觉。”舒歌笑颜依旧。
“正是如此。”我大感神奇,纵使在泸安的城楼上我也没有过如此近距离的观星感受,恍如置身于银河之中。
舒歌指了指露台一方的羊皮图,上头刻画了密密麻麻的支线旁边还有注释。
说到这个,舒歌整个人陡然间就变得特别有劲,腼腆羞涩一扫而光,旋即便就侃侃而谈,“这幅是我多年观星所绘制的天宫图,我们所处之地便是二十八星宿的中心,在此处观星,便有如在二十八星宿之中。所以才能有近在咫尺的感觉。”
我听了唏嘘不已,原来在这方圆之间还有如此这般神奇的事情。
之后舒歌又再同讲述了很多诸如星象一类的学识,令我本来对星子的蒙昧无知陡然上升到了一个颇为难得的高度。终于知道了星宿的划分,四象的含义。
“如此算来,太子岂不是可以通过星象占卜知天命?”
这番想来我倒是了悟,也许舒歌早已测算过自己未来的命运,所以他才会这般淡定。
“也不尽然如是,四象之中能看到的也只是那寥寥之中的拔萃。你看那四方七宿之首最为闪亮的那颗星星便就代表了当朝天子。”
依次看去,却发现其中一颗略微有些黯淡,我伸手指去,“缘何那颗星子忽明忽灭?”
“星子明灭代表其主将会发生不可估测的意外亦或是有新的转机,通常这种情况下都难逃陨落的命运,而这个时候在它旁边会有一颗光芒微露的星子,俗称更替之星。”
舒歌边说着,边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北斗主宫失色,恐……”舒歌说着说着就没了声,收回目光瞥向我,其意不详。
我被舒歌直视着有着不自在,“恐将如何,会否昭示着新旧更替,是哪国君王?”我没在意舒歌方才说的话,他说北斗,指向早已不言而喻。
舒歌却只笑了笑,改口道:“星象一说如何能够尽信,星辰变幻又岂是我等凡人肉眼能够瞧的明白。时候也不早了,我送晔君出宫罢!”
我怔了怔,一时没弄明白舒歌缘何就转变了态度。但他既然都开了口了,我自然不好再懒着不走。
于是未再多言,随着舒歌穿过那片翠竹密林,趁车返回宫外的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呜~~~我回来鸟~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吃喜酒当伴娘,都木有时间上来写,今天还在去搭长途车,马上恢复日更~~~群么,爱你们~~~~mua~~
皇叔060
待我前脚踏进别苑,夏穆与唐庄一前一后也相继回来。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二人回来的时候皆自摆了张臭脸,恍似此番消遣不甚畅快。
我看着他二人连招呼也不跟我打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看向阿尤,她更是一脸蒙昧,摇头摆手,直说自己什么也没做。
“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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