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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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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不起,晚儿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骨肉。”陶晚气弱,伸着手要来抓我的手,眼角透着湿润。很显然,丧子之痛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当陶晚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背时,我惊不住浑身一震,脚跟一软往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摇头自语着,怎么也不愿接受眼前这个事实,这比知道了皇叔的图谋更让人难以接受,陶晚真小产了!那也就意味着,她背着我偷人了!

“皇上,你不要这样。”陶晚以为我为她的小产而悲恸,艰难地支起身企图安慰我,“太医说了,我们都还年轻,只要调养身子,我还是可以怀孕的。皇儿他福薄,但皇上千万不要为此而难为君妹妹,她也是无心之过。”

“够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攒成了拳头,听着陶晚这番言语更是觉得胸腔内一团无名火蹿起。低喝了声,随即便将桌上的茶碗杯碟扫落满,直指向陶晚,“你……”

我终是刻制下了自己的情绪,没将事实道破。毕竟我没有她偷人的证据,况且整个皇宫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我宠幸过她,她怀上我的龙子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如今若是莫须有的说她偷人,怕是没有人相信,反而还会让人怀疑起我来。

就这样,在陶晚惊惧的神色下,我愤然离开了掖庭。徒留陶晚莫名其妙的以为我为丧子才会表现出那副模样,为此她还欣慰了很久。殊不知我现在连灭了她的心都有了,她却还在那做着白日梦,以为还可从我这里获得圣宠,企图再度怀上龙种。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总有一天我会爆发RP的,二更不是浮云~

正文 皇叔048

打从我离开陶晚的寝宫开始,唐庄就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我说:“你别跟着了,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唐庄说:“皇上刚刚才说过,以后不论皇上说什么我都寸步不能离了你的左右。”

我有些气馁,指着掖池:“朕要是跳下去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跳下去?”

唐庄说:“是,皇上不谙水性,我得跳下去救你。”

我气得没了气,“以你的意思,朕要是深谙水性你就站在一边看热闹了是也不也。”

唐庄犹豫了下,摇头,“那我还是得救你,免得你将来说我领了俸禄却不干事。那样不好,会有损我的名声。”

我忍了忍,说:“朕现在心情不好,你若不想找骂就离我远点。”

唐庄却不离不弃的跟着我的步伐,不被我的言词所吓,只说:“正是因为皇上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更不能离开,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

我彻底的言语无能,对着唐庄这尊佛陀我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真不知道将来会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上他,比秦肃还让人讨厌,非但不懂得体贴人,而且还这般的缺心眼儿,就是皇叔也没让我这样憋气过。

我在前头走着,唐庄在后头跟着。与我保持着五步之距,不增不减。直到我回到寝宫将房门狠狠的合上,唐庄仍旧守在门前。

*

“陛下,该用晚膳了,您让奴婢把食物送进去可好。”

“陛下,您都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再这样下去太后非杀了奴婢不可。”

“陛下,您若是不表态奴婢就当您允许奴婢进去了……”

门外,阿尤从午膳的时候就开始没停下过叫门,这一整个下午亏她有耐性一直守在门外没离开过,叫叫嚷嚷的听得我厌烦不已。当下不假思索,拾起桌上镇纸就往门上丢去,“滚,再来烦朕打断你的腿。”

门外随之陷入一片寂静,但也只是半晌,阿尤那恼人的哭腔又再响起,“陛下,就算您要打断奴婢的腿奴婢也不走,没将您伺候好就是奴婢的不对。陛下您就开开门罢,要不奴婢去找摄政王来,您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也不能不进食啊!”

“福禄……”我通彻底没了耐心,叫了声同样守在门外的福禄。

门外一阵争执声起,很快的就渐渐远去,没过多久便又安静了下来。除了倒映在门上唐庄的身影外,周围已没有一个待伺的宫人。

桌上摆着两副我堪堪画好的丹青,一副是母后,一副是陶晚。

母后的样子是我依照着儿时的记忆画的。说实话,我长得一点也不像母后,小时候人们常说我长的像父皇,可长大后我却发觉自己长的其实也不太像父皇。

母后那双能够勾魂摄魄的眼眸不知道令多少个人青年才俊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就是在入宫之前也在宫外祸害了不少良家男子。虽然都是些道听途说的八股,但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母后的个人魅力。

虽说出众的音容相貌是衡量一个人美否的标准,但母身具的绝非那张天生的美颜与姣好的身段,她的舞技更是堪称一流。想当年父皇就是被母后的舞技所吸引,进而一发不可收拾的被母后整个人所吸引。

怎奈美的事物不仅仅是用来欣赏,更是用来呵护与爱戴,父皇壮年离世,母后又正值青葱年岁,难免会掩不住渴望呵护与爱戴的心。韩越也许只是冰山一角,谁又知道经常往护城河去的母后对着多少个不经意间途经的朝臣抛去过媚眼,又有多少人像韩越一样甘心情愿的将身与心都交给母后。

虽然在我与母后疏离之后她便就发觉了自己的所犯下的错,并且为此而还吃斋礼佛,但谁又能保证母后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陶晚与母后一样,眉目之间便可起到传情达意的效果,不论是无意还是习性,我曾在无意间看到过她对着皇叔挑眉逗眼,那时我还对男女之事蒙昧不清,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现在想来她那时便就因为我的冷落而公然的开始与在我身边出没的男子调情,更甚至还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怀了野种还胆敢理直气壮的说是我的骨肉。

越是看着陶晚的画像我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曾还设想着待我摆脱了这个身份后一定会还她们二人自由,却不想……

也许是因为母后当年的作为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对于此种丧德败性的事情我是从骨子里疼恨,我没法原谅她。

突的,在我聚神凝思的时候恍见窗外两道黑影闪逝,回眸,门前的身影已不知所踪。随之,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轻盈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步,登时提高了警惕,莫非又是刺客?

*

待到白色的靴子出现在纬缦底下的时候,我禁不住舒了口气。攸的,我又戒备了起来,莫非他是有意支开唐庄,实则是要向我下手?

“陶晚小产之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犯不着为此事而耿耿于怀。”皇叔轻松的说着,走到桌前将锦盒搁下,“听宫人说你一日未进食了,我带了些你爱食的糕点。”

自从我有意与皇叔疏远以来的这些日子里,这还是皇叔头一回主动来找我,并且还带了我最爱吃的东西。虽然我不太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我想皇叔对于我醉酒一事一定是心存不满。虽然他现在的表现让我看不出半点的意图与算计,可这不正是他骗我的成功之处?

我一动不动的站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看着皇叔,“你早知道了陶晚之事?”我都快忘了,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什么事是皇叔不知道的,除非他自己不想知道就另当别论了。

糕点被一一摆在桌上,皇叔抬起眼看了看我,一撇嘴,不置可否道:“这事你母后比谁都清楚,你真若是在意,大可以去问她。”

“不在意!这事换作是谁会不在意。若是皇叔的妃子与别的男人偷情还有了孩子,你还能这般镇定吗?”我绕过桌子来到皇叔的面前,气急败坏地嚷嚷着,甚至是积攒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有地儿宣泄了。

皇叔趋上前一步,一手便就揽上了我的腰,倾身便将我压制在桌上按着,嘴角微微扬起,介于笑与不笑之间,“若是我的妃子,我绝对不会让她有偷人的机会。”

“呵,我却是要忘了,皇叔是何等人,梦寐以求着要爬上你卧榻的女子不胜枚数,又怎么会去惦记着别的男人。”我双手抵在皇叔的胸膛上,施力想要将他推离自己,毕竟这样的接触会让我感到心慌。

皇叔轻而易举就把我的双手拿开,按在两侧,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深,根本就不在意我冷淡的态度,“那么晔儿呢,晔儿是否也想过要爬上我的卧榻。”

“以前有,以后不会再有。”我偏着头,将脸转向另一侧,想也不想就说。

“原来,晔儿你才是薄情之人。”皇叔的侧脸贴在我的侧脸上,唇瓣抵在我的耳窝上低声说着只有我们可以听的到的声音。

我浑身一震,想要反驳的话说不出口,咬着唇,倔强的让自己看起来很没所谓的样子。

皇叔不愤不怒,扣指在我的下颌,硬是将我偏转向一侧的脸又扭了回来,?J1?D 对上他的时候才发现他面上竟然还呈有笑颜。

“晔儿若是觉得当皇帝,以男儿身示人让你开心,那我愿意继续当晔儿的皇叔。直到你哪天累了,倦了,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

我从未听皇叔讲过如此煽情的话语,冷不伶仃的听到却是教人一时难以适从,鼻子一酸,赫然湿润了眼角。

有指腹轻拭在眼角,有声音温柔相慰,“晔儿已经长大了,别再哭哭啼啼的。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比黑隼还要难看。”

一个忍俊不禁,我哧笑了声,抡起的拳头直往皇叔的胸口捶去,“不许拿我跟黑隼相提并论。”那只从小将我吓到大的畜生,在自己死去后还忘生了只比它更为可怖的畜生出来,不仅吓我,还时时刻刻威胁着小小白一家大小的性命。

拳头被皇叔握在自己的掌中,低头便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亲,“晔儿,答应我,别跟夏穆走的太近,还有……”

“夏穆一心惦念着皇叔的侍妾,他该由皇叔来摆平才是。我不与他走近却不能保证他不来骚扰我。”我打断了皇叔的话,不论他在担心什么,我都很难再领他的情。

一霎,黑影压下,赫然间摄取了我唇上的温度。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唇上一阵刺疼,血腥味冲鼻。

“唔,放……开我……”我挣扎着,不知为何他会有如此反应。而我越挣扎他却是越加施力在我身上,挤压在胸腔上令人喘不过气。

蓦然间,皇叔松开了对我的钳制,甚至不太留恋地从我身上退开。他就站在桌旁看着我,目光中透露出森森的寒意,语气也变得格外的冷淡,“这就是他想对你做的事。”

我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桌子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吸吐着气息,唇瓣上还隐隐作痛。听了皇叔这话我不禁紧紧闭上了嘴,若是让他知道夏穆曾亲过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对我。

“就算如此,皇叔也不必要如此激烈的亲自示范。”我抚着唇支起身,与皇叔同样口气。

看着指腹上的腥红,我又再揉了揉唇,忍不住嘀咕了句,“当真是粗鲁。”

“却还有更粗鲁的,你要不要试试。”皇叔倾身靠来,吓的我连连后退,推翻了笔架,倾覆了砚墨。而我则是从桌边滑倒,跌坐在地上,掩不住的戒备于满面,直说:“不必再劳烦皇叔亲试,晔儿已经知道了。”

皇叔居高临下看着我,唇角透着阴气森森的笑,教人看了也要为之全身一抖,更何况他在这样看了我之后还对我说了句更为骇闻的话。

“往后少去掖庭与那二妃演戏了,入夜后我会来找你。”为免我误会,皇叔还特意补充了句,“以唐庄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将你保护周全,我可不希望自己没在你身边你便就遭了什么不测。”

皇叔这话大有夸他自己武功高强之意,来去自如之余顺便可以将我轻薄一二,亦或是方便他谋害我。

我咬了咬牙,勇敢地说着,“如此,不是太麻烦皇叔了。累得皇叔两头跑,晔儿担当不起。何况还有倾尘姑娘,皇叔怎么能够放心将他一人留在王府,她若是出了什么事,皇叔岂不要后悔。”我虽然只见过倾尘一二面,可她的确是一个招人惦记的人。我若是男子一定会守在她身边不离开,却不知皇叔怎么就舍得抛下如此一位美娇娘而打算时时跑进宫来与我虚与委蛇。

听了我这话后皇叔很是奇怪地瞅着我,沉吟了会儿,“其实,我与倾尘并不是外人所想象的那样。你,懂吗?”

“外人将皇叔与倾尘姑娘想象成哪样了?”我想点头来着,可偏偏我又摇头了,皇叔这话岂非是在欲盖弥彰。想要谋害一国之君的事情都要请她帮忙了,那关系,还能一般么?兴许在谋了我之后他二人便可双宿双栖,一个为帝一个后,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皇叔这回认真琢磨了,将我从地上扶起,让我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俯身与我对视,“晔儿相信皇叔的对不对,有些事情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皇叔几时骗过你了。”

我想说有,可我没有那个勇气。真要是说了,也许就省得皇叔再这般与我绕弯弯,直接将我掐毙了了事。可我好不容易长这么大,若真因为皇叔的一已私欲而牺牲,岂非冤枉?

见我呆了眼,皇叔又说,“你已一日未食了,喏,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说着就捻指拾起一片芋泥糕递到我唇边。

我愣愣地张口,轻轻地咬了口,酥香的芋泥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却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喜好的口味。而御膳房里那个负责做糕点的小厨娘便是儿时向我讨要过皇叔画像的姑娘,听说她们那一批厨子再过两年就得离宫了,真不知道我到时候还能不能吃到如此合口味的糕点。

于是在我的注视下,皇叔又再堂而皇之的在我的寝宫内洗漱更衣,而后自觉地爬上卧榻困觉。

躺下之前皇叔还回眼瞅了瞅我,“别憷在那儿了,快到榻上来。”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挪了挪脚,含糊其辞:“晔儿还有些折子要看,皇叔先安歇罢。”

不料皇叔掀了被子就下榻,径直朝我走来,“明日休沐,有的是时候让你瞧。”

在皇叔的生拉硬拽下,洗漱更衣可谓雷速,不出半刻便就双双躺到了榻上。

我心跳突突,皇叔却自睡去,似乎他在还政之后比摄政期间还是辛劳,头一沾上枕头便就沉沉地睡去,也不怕我在他的熟睡的时候对他做什么不轨的举动,睡的是那样的放心与舒心。

我掩唇打了个呵欠,其实我何其不是困乏的紧,从昨日到现在就没有好好的歇息过。如今见皇叔已先睡去,自然放松了所有的戒备,神思悠远,沉沉欲睡。

不知是自觉还是不自觉,也不知是皇叔的习惯还是潜意识,在我寻找那个熟悉的怀抱时,熟悉的胸怀也朝我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就算是RP爆发了,近5K了说~~~强行拆分也是可以分出个二章来~~~~~【别打我~

正文 皇叔049

母后一心想着可以惩治香君替陶晚逝去的骨肉讨回个公道,我不明白她为何在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后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咄咄逼人。我原先一直以为是她让陶晚假怀孕,陶晚小产那日母后的态度,却原来只将我一人当傻瓜。

我倚靠在椅背上,抑制住所有不敬的言语,却也表露出少有的严肃来,“母后,我们且先别论香君是否蓄意迫害陶晚至使她小产,您倒是先对儿臣说说,陶晚她怎么就能怀上龙种了,难道真是祖先显灵了?还是说,这事从一开始母后您就有心设计,目的就是要让陶晚怀上龙子。”

“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晔儿你好。但是香君明知道陶晚怀有身孕,还拿雄黄酒去给陶晚品尝,她这分明就是要蓄意谋害我王室血脉,不论如何也要重重的惩罚她,不然以后教母后如何能够统管后宫。”母后非但没有悔意,甚至让人觉着有种恬不耻的感觉。

我冷笑了声,坐直了背,抵肘在桌上,倾身说道:“王室血脉!母后您怎么能睁着眼睛说出此等话来,若是陶晚真诞下我王室血脉,我宁愿禅位予皇叔也绝不会传位给这个所谓的王室血脉。”

“晔儿……你,你为何如此偏执,母后这样做不过是想你可以早日脱身。你怎么,怎么就不明白母后的苦衷呢?”母后颇为气馁地道出了她此为的真正目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母后,您不惜以玷污我王室血统为代价,就只是为了儿臣能够脱身?难道与国相较,您认为儿臣更重要?”非我怀疑母后会为我做这些事,而是我压根儿就不敢奢望她会处处为我着想。

“晔儿,母后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要让你可以平安无恙。总之谁做皇帝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你的皇叔做皇帝。”

母后的态度坚决,似乎与皇叔之间有着不可泯灭的恩怨,乃至过了这么多年,二人见面的次数统共不过十回。若无必要,绝绝不相往来。

我相信母后说的,谁做皇帝都可以,就是不让皇叔做皇帝。因为此她也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那么,陶晚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那个男人是谁?”我看着母后问,至少得让我知道是哪个男人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此等事来。这不仅仅是陶晚被侮辱,这还是对皇权的藐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不,不要,你千万别对陶晚提及此事……她,并不知情。”

听之,我差几未从椅子上摔下,扶着桌角正经地看着母后,我真想问她是否还有比这更为惊悚的事情瞒着我。

“晔儿,答应母后,别对晚儿这么残忍,这件事她全不知情。是母后,是母后安排的。她刚刚才经历了逝子之痛,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揭另一块疮疤。何况……”稍稍顿了下,才又说:“何况这件事到最后终究会扯到你身上,难道要让世人知道他们的皇帝生育不能,还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我一震,却没有想的那么长远。“话虽如此,但不论怎样儿臣也不赞成母后的做法。若是让陶晚知道,母后认为以她的性子还不得去寻死。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朝臣?”

母后一脸别扭,齐集各种不想说不能说不忍说,含糊其辞道:“晔儿你还是不要问了,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风险,你且当作没发生过这事。”

“没发生过这事!”我赫然就从椅子上弹起身,“母后,您正当儿臣这个皇帝是摆设么。”我气的牙痒痒,“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陶晚小产一事,谁都认为那个孩子是儿臣的。我若是深入追究此事,那陶晚便就是□宫闱,罪当乱棍打死。”

也许是被我这少有严厉所吓,母后顿时便矮下气势来,“不,不至于如此严重罢!”

于是我忍不住含蓄且又委婉地说了当年母后所犯下的过失,道是那时若是父皇在,指不定会将母后全家抄斩,再将韩越全家男丁阉了送入宫当太监,女的赐给氏族一生为婢不得翻身。亏得我当时年幼不懂事,这才未将母后之事宣扬开去,否则哪还有她如今尊享太后之荣。

“晔儿,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非得要当着母后的面再揭旧时疮疤吗?”母后有些不自在,甚至是羞愧。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埋怨。

“儿臣非有意如此,只是事隔多年,母后为何还要重复这样的错误,而且还要连累陶晚。您难道就不知道贞操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宝贵的么,您这样做岂不是间接的毁了陶晚。”虽说陶晚时时觊觎我的身子令我很是忧伤,但她毕竟没有坏心眼,不过是做了深宫中每个女人都会做的事情,大抵也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地位更稳固些,她没有错。

母后顿时噎了声,还想要反驳,但终究欲言又止。

“母后只稍告诉儿臣那个男人是谁,儿臣保证对陶晚从轻发落。”这种事情没有有意亦或是无意,纵然我是伪君子我也得维护皇室的尊严。

“晔儿难道连母后也想治罪么?”母后咽了口气,说这话的时候已完全没了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甚至还与我谈起了条件来。“若是母后不追究香君,晔儿是否可以考虑将此事大事化小。”

“儿臣只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又再重复了遍刚才的话,对于母后的话全当作没听到。

母后终于是扛不住了,慑懦着,含糊其辞道:“他,他就是禁军统领……”

“萧顾!”我反复咀嚼着萧顾的名字。不知不觉的眯起了眼,按在桌上的手用力抠着桌沿,这个养在我眼皮底下的禁军统领当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啊!纵使母后拿刀架在他脖上他也不该去犯这种不可饶恕的罪,他就应该以死明志。胆敢玷污皇帝的妃子,岂止岂有此理。

当年闻颜诱引后宫嫔妃是因为他是东丹的太子,若是处置了他必然会引起两国的纠纷。所以父皇才只是忍下愤怒的心将闻颜乱棍赶出无花国,并且从此与东丹断绝一切往来,至直如今依旧绝往。

母后倒是还想着替他们脱罪,我已没了再听下去的耐心,只道是为是维护太后在后宫的尊严,也算是还一个公允给陶晚的孩子,香君任何她处置。我相信在众多太妃的注目下,母后不可能徇私,但她也不可能枉法,所以香君不至于会被重惩。

而萧顾与陶晚,我自有处置他们的方法。

*

“我突然觉得,你今天特别像一个皇帝。”

堪堪步出凤仪宫,唐庄就忍不住在我身边赞美了句。虽然听起来挺虚伪的,但好听的话却可以教人心情愉悦。

我驻足,回眸瞥了眼唐庄,也忍不住说了句,“你今天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顺眼,朕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这样。”

唐庄抽搐一笑,不免又恢复了往昔的态势,“皇上太客气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看我不顺眼些,这样也好早日将我赶走。”

“怎的,待在朕的身边让你受委屈了还是缺乏了发展的空间?你要是觉得当御前侍卫太泛味了,朕可以考虑给你增添个职务,俸禄翻翻。”我伸手反覆比划了下,那种财富直逼眼底诱惑教人难以抗拒。

“呵呵,别用俗物来衡量我这种有节操的刀客。不过……”唐庄与我比肩共行,经过渠廓的时候突然改了口,“若是差事轻松,我可以考虑考虑。”为免让我觉得他这话太过于嚣张,唐庄又再补充了句,“若是皇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暂代了。”

我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其实唐庄除了装酷外,骨子里还挺风趣的一个人。对上我凝重的神情还能有胆与我玩笑,当真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有胆识。

廓下渠水潺潺,声音格外清透。

我看了眼唐庄,抿了抿唇,却没有笑出来。拍了拍唐庄的肩,长长地舒了口气,“朕没事,你不用刻意说笑来逗朕开心。”

唐庄一窘,迅速别过脸去,支支吾吾着矢口道:“我,我才没有说笑。”

我笑而不语,迈步继续往渠廓那头走去。

*

御书房内凤翔已等候多时,自从我执政以来,这个无甚实权的闲人王爷就时常进宫来看望太后及几位太妃,临了还不忘找我聊些个看起来无关痛痒,实则与皇叔关系密切的话题,试探之意十分明显。

我才将坐定,凤翔瞬间就将老泪纵横于满面,为陶晚那个逝去的孩子哀呼着,更为我王室血脉的衰微痛彻心扉。那个样子,几乎可以同父皇当年知悉了自己有儿之后的表现一样,全不顾及仪态,相当之失礼。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示意着福禄给凤翔递了块手绢,并出声相慰,“汝阳王无需过分伤心,那孩子福浅无缘来到这个世上。朕如今正值青春年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延续我王室血脉。”

“话虽如此,但老臣还是担心……”凤翔用手绢抹了把脸,总算是让人敢直视着他的面目说话。

“朕知道汝阳王一直以来都是忠于朝廷忠于皇帝,先帝在世的时候就十分器重王爷。若非摄政王执政期间因为政见不合而将王爷的权力分化瓦解,兴许如今这个朝堂之上会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死忠于朕。以后若有何决断也不至于会受到摄政王一党的制肘。”我一口气便将凤翔想说的话统统都给道出,皇叔虽说与凤翔不合,但他很少在我面前诋毁凤翔的个人品德。

凤翔不自在笑了声,“老臣自认在摄政王执政期间无花国与日昌盛,但这些并不能代表他对皇上的忠诚,他做的这些也无非是为一已之私。”

我挑眉,思忖着莫不是皇叔野心外露,连凤翔也看出来了?

可皇叔一向善于伪装,我在他身边二十年不也是到了最近才在无意中发现,难不成……

我撇嘴一笑,怪凤翔无中生有。“摄政王执政二十载,其无私至今未有婚育,王爷别以惴度之意妄下评论。需知摄政王在职二十载,从未有过一句负面的言论,你此说当心遭人话柄。”我且知道凤翔大智若愚,他有此表现不过是还把我当成那个拴在皇叔手里的木偶、听风便是雨的无知少年。我不禁要大胆猜测,凤翔其实是想通过我冲动的双手去瓦解皇叔的势力,以便他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凤翔面色一沉,当即改了口,“老臣绝无诋毁摄政王之意。老臣只是觉得,摄政王这二十载执政有功,皇上是否考虑替摄政王赐一门婚姻,再让他好生的歇息一阵子。毕竟摄政王辛劳了二十载,也是时候让他歇息歇息了。”

我琢磨着凤翔所说的话,真不愧是老狐狸,以恩赐之名先将皇叔架空一段时间。加上凤宁已受我重用,他们凤家翻身岂不是指日可待。兴许重回当年辉煌也不是无有可能的。

想当年勤王、汝阳王一齐辅佐父皇治理国家。勤王便就是皇叔的父王,若非勤王先天不足英年早逝,如今这无花国兴许又会是另一番局面了。

我笑了声,赞美凤翔道:“汝阳王此言甚妙,摄政王为我无花国不辞辛苦的劳碌了二十载,是时候让他卸下肩上的担子享几日清福了。”

凤翔也跟着笑了,直说他会为皇叔纳妃之事出力的,让我将心思放在朝政上便是。

我落的轻松,这便允了凤翔,将皇叔的终身大事交由了他去办。

于是凤翔几天来头一回笑颜逐开的离开了御书房。我不禁要想,皇叔若是知道了此事,他又会如何去对付凤翔呢?

正文 皇叔050 。。。

晚膳前,夏穆气急败坏地冲到了承德宫,连唐庄也没能拦住他。

“何事让穆君如此焦急。”我瞥了眼追着夏穆而来的唐庄,示意他先出去。

夏穆绕到桌前一把就夺下了捧在我手中的书,“你倒还有闲情在这儿看书,太后将香君唤到凤仪宫欲为陶贵小产之事施以惩处。”

夏穆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虽然他是我名义上大舅子,可我们毕竟都还是一国的国君,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他这样未免也太把自己当我亲戚了罢。

我离位起身,看了眼夏穆,“我一直以为穆君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没想到你也有心浮气躁的时候。”

夏穆没甚好气,“若是晔君的几位皇姐出了事,我想你不会坐视不理罢!”

听之,我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夏穆说的很中肯呢,不论哪个皇姐受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为此,我陪了个笑给夏穆,“穆君该明白,这女子出嫁便就从夫。而后宫历来就是由太后掌管,我虽然贵为皇帝,但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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