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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取皇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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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竟有两位公主要同时寻觅到了良缘,而且还都是刘太妃的女儿。这样一来,郭太妃的安稳觉怕是愈来愈少了!
*
春耕的那一天,我在皇叔及众位朝臣的陪同下去了太庙祭祖祈福,祈求上苍保佑我无花国风调雨顺,金秋时作物丰收。
归来后所有的皇室成员齐聚在太后的风仪宫里共食斋宴,而祈福之后皇叔便顺道去了东城山视查,所以他并没有参与到家宴中来,倒是在家宴上让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怀壁夫妇。也不知怎么了,怀壁刚嫁凤宁那会儿郑太妃的气焰很是高涨,而这段时间渐渐的便没了声息,我看他们夫妇二人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知道郑太妃缘何不悦。
直到郭太妃挑了刺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怀壁与凤宁成婚已快一年,但怀壁的肚子却未传出任何的音信来,也就难怪郑太妃这段时间都不在人前提及怀壁跟凤宁之事。
我寻了隙便就将怀壁拉到一旁询问,不知是否因为我是男的,有些话难以启齿,她只三两句便就给搪塞了过去。而我始终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怀壁既然难以言说,那么找凤宁兴许可以探知一二。毕竟不孝与无后有着最直接的联系,我不能让人家说怀壁不能生养。
趁着散席之后郑太妃拉着怀壁回自己的寝宫说些个体已的话,我唤上凤宁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
虽说已是阳春三月,但在太阳落山后气温还是会隆下不少,刚刚踏出宫门我就已经忍不住搓揉着双手送到嘴边呵了呵热气。
“入夜后露重气寒,皇上龙体为重,有什么话不妨在宫里说。”凤宁看似忠心地说了句,滞下脚步企图劝我折身返回。
顺着他的视线,我将凑到嘴边的双手垂放下,“无碍事,驸马就当陪朕在园子里消消食。”说罢举步往前。凤宁见劝我不住,也只得迈步跟上我的步伐。
“朕有段时间没瞧见你们了,公主看起来丰腴了不少,可是有喜了?”驻足拱桥上,回身瞥了眼滞下脚步的凤宁。在听了我这句话后,他的面容明显的有些不自在,嘴角轻轻拉动了下,笑容有些苦涩,“还未,公主若是有喜,我们定当在第一时间告知皇上太后及几位太妃。”
我陪了声笑,抬手轻搭在凤宁的肩上,言语颇具语重心长的味道:“虽说你们都还年轻,可长辈们都期盼着能够早日抱上孙儿,想来王爷也是期待着能够抱上长孙了。加把劲儿,别辜负了大家对你们的期盼。”我站的比凤宁高一阶,如此说话正好与他面对面,加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这副君臣比肩的画面别提多和谐了。
凤宁瞥了眼搭在他肩上的手,目光再看向我时坦然了不少,只道是:孩子的事情是急不来的,顺其自然便好,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
我一时间没听明白他深奥的言语,谁人生孩子不是顺其自然了,只是我从未瞧见过谁人自然了近一年也未有音信,除非是他们不想要?
于是我觉得他们不想要的成份居多,这便又劝慰开来,“男人与女人不可同媲,以长公主如今的年岁都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而她在嫁给了你之后却迟迟不传来音信。不是朕有意袒护公主,驸马你真该努努力了,你没看这段时间公主都没敢进宫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有人要说公主不善生养了。”
蓦然间,我发现凤宁盯着我看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不像是一个臣子看待君王该有的目光,更不像一个姐夫看待自己的小舅子能有的神色,倒像是黑隼看到小小白时常有的神情。
我惊不住被凤宁的注视吓得弹开了手,后退了步,以为可以避开那道灼人的目光,却不想后脚踩空,眼看着就要仰面倒下拱桥。
于是凤宁在堪堪给了我一个别样的注视后,紧接着就以扶驾为由给了我一个更加另类的拥搂,单手揽在我的腰上,差几未令我腰斩在半空中。上半身后仰着颇具难度,垫着脚尖着地不能,言语吃力终是难以启齿。
许是注意到这个姿势令我难受,那只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用力一拉令我直立起身,却也不偏不倚地与凤宁面面相触。在与皇叔的几度相处后,我已对男女之间的接触有了较直观的理解,如此气息相通的距离实在令人心怯,“驸马,驸马可以将朕松开了。”我强自镇定着说,那只揽在腰上的手令我心慌不已。若是搁在以前,也许我还不能给出什么反应,经事之后就变得特别的敏感。
凤宁倒没有显示出多么的不舍,只是轻轻的将我松开,关切地说了句,“皇上无碍罢!”
我随口说了句,“无碍无碍。”忙背转过身迈步下了拱桥。
“五十步笑百步。”莫名其妙的从身后传来了一句这样的话,紧接便听到凤宁朗声一笑,“没曾想过了这么多年,皇上还是这般轻盈。”
我滞下脚步,一来是为凤宁胆敢这样与我说话,二来是他那句话令我想起了在汝阳王府的时候。我当时就是以这句话取笑凤宁身子单薄枉为儿郎,不曾想他到如今还记得我那时的戏言。我不禁弯起唇哧笑了声,方才所有的尴尬通数烟消云散,折返身又回到了凤宁面前,攒起拳用力往他的胸口敲去,“没曾想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那戏言。”
“若无有强健的体魄,又怎么能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依稀的,我又忆起了那个捧书槐树下的文弱书生。那是我头一回进汝阳王府,并没有人知道我就是当今的皇上,偏偏皇叔那时跟凤翔关系较好,二人一进到书房便有着聊不完的话。皇叔怕我一个人无聊,就让我到王府的后花园去玩乐,于是就让我瞧见了凤宁这个白面书生。
那时凤宁身着一袭月牙儿色的长袍子,发端只以银灰色的发带系着,有些稀松,却怎么也垂不下来。出于好奇,我蹑手蹑脚地从槐树的后面绕到了凤宁的身后,想要瞧一瞧他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偷窥可不是好的行为。”我才将站定,那个倚身盘坐在地上的人就缓缓地说了声,合上书,面呈微笑回首看向身后的我。
他的声音挺好听的,不严肃,就像这春末里的微风,清凉清凉的,教人听了也要为之精神抖擞。只是那张过分白皙的面庞让人一瞧就觉得他像是一个久病缠身的殃苗子,别说是皇叔那龙虎生威的身子,就是我这副体格也比他强上许多。
于是我觉得这样一个病秧子定然是好欺之辈,遂也不急着亮出我皇帝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踱步到他跟前,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嘲笑了声,“不过就是个文弱书生,有何值得让人偷窥。容貌虽然勉强入眼,但还是差强人意……”说罢,我抡起拳头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打去,凤宁不防,倒是让我一拳砸的踉跄了步。我揉了揉微有些发疼的手背继续取笑着他,“这体格却是教人不敢恭维,就你这样的还打算去参加今年的秋考,我劝你还是算了罢。”
凤宁揉了揉无故被我打了一拳的胸口,未有气,颇有些好笑地睨了我一眼,“你这小童却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禁不住伸指指了指自己,不太服气地朝凤宁趋近一步,“就我这样的还是小童,我看你才小童,整个一长势无规律的破杆子。”
“呵,你这个小鬼,到别处玩去,别在这里打扰我温书。”凤宁看似大方地说着,转身又打算继续坐回到树下看书。
我可不是他能呼喝来去的,这便就跟他卯上了,指着树梢上的一个鸟巢便要跟他比比谁人先把它端下来。于是在凤宁大感惊讶的时候,我已经抱着树干往上爬。
不知是否因为长久未再进行这项有益身心康健的运动,在我兴高采烈的端下鸟巢后才发现上来容易下去却是无路可寻,连个梢梢杈杈的也没有。
凤宁倒是热情,直说让人搬个梯子助我下树,我却是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喊人,所以便有了借肩一事。那时恰缝我喜乐无常的年纪,倒是与凤宁有过几回接触,后来因为皇叔与凤翔起了嫌隙渐渐的不再去往汝阳王府,而我在遇上其他的新鲜事物后就逐渐的将凤宁给抛诸了脑后。如今想来,要是我们那时保持着往来,兴许现在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强烈呐喊下:
这一章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间各种不够用,这一周有可能都碰不到电脑,话虽如此,我还是会尽力更上,一章二章没个准头,加之瓶颈裸、奔神马的是一件令人灰常忧伤的事情……求各种虎摸安慰和鼓励~~~~~~~
有一个地方叫无花国,有一种人叫小白兔,有一种场面叫连续日更,有一种煎熬叫瓶颈裸 奔,有一种折磨叫持续断更,有一种奢望叫恢复日更,有一道风景叫你侬我侬,有一种感情叫叔侄情深,有一段回忆叫谋取皇帝……
正文 皇叔 039
临出宫前怀壁还偷偷地找我谈了话,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了我找凤宁谈话,于是她觉得有压力了,这便对我幸福甜蜜地说着她与凤宁鹣鲽情深之类的恩爱话语。她说他们还未打算过早的生儿育女,希望我不要过分的替她担心,他们自会有分寸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道是凤宁待她好便好,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干预。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由衷的希望他们能够让我早日抱上外甥。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怀壁走后我只是随口唤了声唐庄,而他真就在我面前现了身。
看着他那张满是胡渣子的面庞透着些许红润,我心猜他上回受的伤已然痊愈,让我不解的是,他对我的身份竟然没有一丝一豪的疑惑,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了我是女儿家?
我坐着,唐庄站着。
我让他坐,他说他习惯站着。
我问他对我难道就没有什么疑问吗?他说他只是御前侍卫,其他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我说我是女的,他说他知道。
我问他就没有一点好奇之心吗?他说这没什么好奇的,他见过奇怪的事情多着去了。
我说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他很自信地说我不会。后到看我惊讶,又稍显多余地补充了句,大抵就是能杀得了他唐庄的人还没问世。
于是我没话说了,唐庄倒是反问我:“皇上让我现身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自打上回让唐庄救了我的女儿之身后,他对我说话的态度明显变得大方了许多,直来直往的也不怕我怪罪,简直就是大胆放肆加混账。可我还是免不了想要揭一揭他的底,“其实,朕是想知道,你在给朕当御前侍卫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外头兼了别的什么差事?”毕竟我想找他的时候不是那么自由的想找到便找到。
唐庄睨了我一眼,似乎在盘算着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未几,他有了计较,“皇上若是觉得让我一个人保护不安全,那就多找一个高手罢。”
我禁不住瞪大了眼,以为他会很有节操地说出让我另请高明的话,却不想他依旧稀罕着这个御前侍卫的职务。
见我无话说,唐庄又再径自说道:“皇上若觉得两个不够,可以多找几个,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他的心可真宽,我凭什么要去顾及他的感受,我现在想的跟他说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待调整好情绪后,我展颜一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让他坐,“朕有好多话想问你,反正无事,不如就坐下来陪朕说说话。”其实是机会难得,若是以后我不再遇刺,那他不是得永远做着我的御后侍卫。
于是在我注视复注视下,唐庄终于是委屈了自己的习惯,在我旁边坐下。刚一坐下他便说了一句颇煞风景的话,“还有半个时辰摄政王就该归来。”
他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大有抓紧时间的意思。我咽了口气,告诉他皇叔今夜不回宫,让他做好长聊的准备。
只是在话说完的时候我怎么都觉得这话比唐庄说的那话还要令人觉得不自在,我这正大光明的,怎么越说越觉得像是背着皇叔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唐庄总算是有一回领悟了我的意思,直劝我说,“主要是在夜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何况我又知道了你的身份,若是被摄政王撞见……你懂的。我倒是没所谓,就怕到时候令你们之间生了什么嫌隙可就不好了。”
我为唐庄的大胆假设所折服,差几未闪了自己的舌头,郑重的告诉他不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我与他之间都不可能引起任何人误会,包括皇叔。我想,夏穆那回假意要轻薄我,皇叔不也什么都没说,更何况唐庄这种草莽。皇叔他向来就有把握住我的自信,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而我也习惯了被皇叔把握,这对皇叔而言没有任何的危胁。
于是在与唐庄兜了一个大圈子后,发现我们竟在这个问题上耗费了半个时辰,若是皇叔今夜归来,那我真就没有什么好问唐庄的了。
“太后之前曾说过你是整个无花国,乃至周边几国也少有对手的‘第一刀客’,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你甘自投入公门。哦对了,你与那两国君王究竟有何恩怨,至使他们要这般为难于你。”一口气,我就将积压已久的疑问通数脱口问去。
唐庄盯着我犹豫了下,面目又呈冷酷,“这些事情与我保护皇上有何干系,皇上若想听八股去找那些太妃就成,我这儿只有保护皇上的职责。”
纵然是这样,我也不死心,继续死缠烂打,“做为一个臣子,你有义务回答朕提出的问题,况且这些也不涉及你的私隐,权当是满足朕的好奇心。”
我想我会是史上最没用的皇帝,而唐庄会是史上最有个性的侍卫,拒决皇帝不说,他还敢给我脸色看。我不知道我的脾气去哪了,但凡是个上位者也容不得手下人对自己傲慢又无礼。可偏偏,我的皇权威慑不了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御前侍卫。
“皇上明明是女儿之身,却为何龙袍加身,坐拥了整个无花国。”唐庄很有技巧地回避了我的问题,道是无奈何为之,是非恩怨有时候就跟我这身份地位一样,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于是我发现,唐庄在狡辩的时候脑子相当灵光。我问他缘何如此容易受伤,第一刀客理应天下无敌,却偏偏每回让我见着都是负伤上阵,除却飞来飞去时潇洒了些,打斗过招却不全尽然如是。
唐庄这回应的是干脆利落,“作为一个在刀口上过生活的人,负伤亦是再所难免,人外有人,能够取代我的大有人在。第一刀客不过是江湖上一些朋友给面子,真正的高手又岂是那么容易显山露水。”
我点了点头,“既然你现在成了御前侍卫,就不要再在外头抛头露面了,远离刀口向朕靠近。人嘛,不就是图个安稳日子。”
难得的,我看到唐庄的面容扭曲了下,颇有些嫌恶地说,“靠近皇上是最不安稳的日子。”
我忙摆手,很是自得,甚至笑弯了唇,“不至于不至于,你应该都瞧见了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前时那两个刺客,也没见有多少人恨不得要至朕于死地。所以,你现在所担任的职务可谓是最轻松快意的事情。”尤为重要的是,他现在连给我下跪都自免了,除了称呼我一声皇上,没有看出哪一点对我尊重。
“哼哼。”唐庄冷笑了声,不太大意地说:“那是因为那些欲至皇上于死地的人在接近皇上之前就已经被至于死地了,所以皇上才没有机会瞧见。皇上没看到,但那并不代表没有。”
我不禁缩了下脖子,看唐庄的样子,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难不成真有那么多人要至我于死地?
不待我再询问唐庄什么,门外就传来了宫人的声音,“陛下,掖庭传话来说陶贵妃身子不适,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我回头,发现身旁的位置上已空无一物,唐庄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
等我赶到掖庭的时候太医已经给陶晚诊过脉,母后正端庄地坐在位置上似乎在等着太医禀告陶晚的病情,见我到来不免冲着我眨了眨眼,像在示意着我什么。
不待我心领神会,太医已折身朝我们行来,那眉开眼笑的样子,想必陶晚的身子并无大碍。
“恭喜太后,恭喜皇上,陶贵妃有喜了。”
随着太医这句话说出口,宫中所有的宫人全数跪在地上给我道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而我却觉得这像是平地一声雷,将我震在了当场,口呆目瞪,言语不能。这实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我忘了纵使自己跟陶晚困上一辈子觉她也无有怀孕的可能。
母后执起我的手,百感交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演的真真的,与我当年刚刚出世那会儿一样。只是让我感到讶异的是,陶晚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真非这是母后教她这样做的?
坐在榻沿瞅着一脸幸福的陶晚我就觉得心头堵的慌,我不住地暗示着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毕竟我宠幸她是真,怀孕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上为何一脸郁色,难道臣妾怀孕了你还不高兴吗?”陶晚素颜对我,模样清纯可人,说这话的时候柳眉微微皱起,教人瞧了无不想要好生怜惜。
“哪能哪能,朕只是一时还未适应过来。”我勉为其难地扯了个笑,忍不住还是问了句,“晚儿当真怀了朕的骨肉!”
陶晚睨了我一眼,“皇上说这话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晚儿背着你偷人了不成?”
陶晚气强,未有半点胆怯与心虚,言词凿凿的反问起我来,大有我诬赖她冤枉她的嫌疑。
“瞧你,朕不过是想确认一下,需知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朕还没有心理准备呐!”按着陶晚的肩让她躺回下去,“你现在有孕在身,可别再像以往那般粗心,行止别再随心所欲。”
陶晚笑了声,直说我在跟她贫嘴,无有一点正经。言罢腾出个位置让我今夜留下陪她。说实话,真要是个男人的话一定受不了她这赤果果的诱惑。可偏偏事与愿违,我终是不能满足于她。
“不成不成,方才太医千叮万嘱,道是怀孕之初切不可同榻共眠,免得伤了皇儿。”我一本正经地说着,离了榻,站着看向陶晚。
陶晚懵懂,“缘何不可?”
我含糊其词,只道是同榻共眠难免会生杂念,而太医交代,受孕之初切忌行房事。为了皇儿着想,我也只能忍耐些时日了。
于是,在陶晚依依不舍的注视下,我终于还是离开了掖庭回到自己的寝宫。虽说陶晚怀孕真假难辨,但好歹我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可过了。
*
回到宫中才发现,皇叔已不知躺在榻上几时,眼敛紧阖着,似乎睡着了。
我揉了揉肩,倒不急着上榻困觉,走到窗下的软榻上斜斜倚身靠了靠,真不明白母后与陶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倒宁愿陶晚是假怀孕也不希望她用背叛我换来真怀孕。
“听说陶晚怀孕了,我是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呢?”身后传来了皇叔那懒懒的声音,不认真,像是呓语。
我扭头看去,他正单手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来看。几缕稀松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颊边,略微泛着湿润,加之松垮的睡袍,我猜皇叔刚刚沐浴了。想必在我出去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今夜不归吗?”我眨了眨眼,问他。
皇叔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睛直勾勾瞅着我,抿唇欲笑,“过来。”
“哦。”我支起身,离了软榻朝皇叔走去,“我觉得陶晚怀孕是假的,皇叔以为呢?”我站在卧榻前,低眼看着皇叔说。
手腕一紧,倾身便就直直扑进了皇叔的怀里,属于皇叔独有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
“可你的确宠幸了她,若以常理来论,她怀孕再正常不过。”皇叔的手扶在我的肩上,勾起我的下颌令我可以抵在他的胸膛上与他正面相对。
我未有多想,直道:“皇叔也宠幸了晔儿,晔儿怎么没有怀孕?”这是一个对等的问题。
皇叔微偏了头,凝眸看我,“嗯,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若我们再加把劲。”说着,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子下。
我伸手轻触皇叔的额头,又再摸了摸自己的,“难道皇叔又难受了么,可晔儿怎么觉得皇叔今夜很平静,气息平稳,也不发烫。”
贴在自己额角上的手被皇叔拿开,瞅着我的目光略带有一些无奈。虽如些,却没有让我觉得施在身子上的气力让我有多难受。皇叔并未因为我的行止而气馁,缓缓地除了我的束冠,散下一头青丝,随即向我解释着,“上回之事皆属意外,皇叔是身不由己。但现在不同,这叫情不自禁。”
低沉的嗓音里带有一丝不被察觉的蛊惑,指尖轻撩在耳垂下令人禁不住战栗。四目相织着,我讷讷地重复了遍皇叔的话,“情不自禁!”以皇叔之意,他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的。若不然,他又缘何要在意识明晰的时候还要与我如此这般。心尖上一阵暖流湍过,原来皇叔也是喜欢我的,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够做出这等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罢!
手被握着按在了皇叔敞开的衣襟内,透过胸口的肌肉感受着那勃然有力的心跳。我一抖想要缩手,却被握在腕上的手紧紧的按着,我有些无措地看着皇叔,心跳莫明的加了快,低喃了声,“皇叔。”
“晔儿,待你弱冠之日就宣布禅位,皇叔会还你女儿身,以后你都不必以男儿之身示人。”亲吻在鬓旁,低语在耳边,衣带宽松人迷离。
“皇叔所言当真!”我展颜微笑,一扭头,不偏不倚地将唇送到皇叔的嘴边。时至二十载,头一回听到如此令人振奋的言语,就是在柔软覆上,我也不忘重复,“真的吗?”
皇叔没有回答我,我的话甚至淹没在了皇叔的唇下,没有抗拒与煞风景的言辞。这一夜我们都对彼此情不自禁了,皇叔很温柔,在我绷紧身子等待着撕裂的降临时,却出乎意料的舒适。
“皇叔。”我喘气连连,环在皇叔背上的双手用力抓着,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整个人如同登上巫山受尽云雨的洗礼。
皇叔却比我更甚,身子微微泛起一层细细的汗珠,在与我的身子摩擦碰触的时候将汗珠蹭到我的身上,施在身上的气力愈发的用力,惹得我胸腔憋闷喘气急促。
“以后在寝宫里不要唤我皇叔。”皇叔喘了几口大气,将全部重量都加在了我身上,有些汗湿,还有皇叔身上特有的味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在隐忍着什么亦或是觉得在与我行夫妻之礼时唤他皇叔令他败性。
我的气息长短不一,四肢泛起了软,颓在两侧就再也提不起劲儿来。眨了眨眼,眼睫上沾有从皇叔面上落下的汗珠,就连声音也显得软绵绵的,“不唤皇叔该唤什么?”
“唤九夜,或是哥哥。”灼热的气息吐在耳窝上,称呼一改,倒直接就将我与皇叔的辈分抹平,我思忖着唤哥哥与唤皇叔无异,倒不如直呼皇叔的名讳显得亲近些。
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时常有机会将皇叔的名讳挂在嘴边,并且还以此为荣。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的时候故事其实已经开始起了浪花~~有些细心的同学也都指出了前面皇叔跟太后对话神马的~后面会严重提到那个问题。还有夏穆皇帝~~~接下来会是一个转折,一个让我纠结很久的转折……
ps:这期榜单太给力了,不管摸鱼摸虾也要更上来~本来是得维持日更才能对得起这个榜,没有但是,我会给力的。
正文 皇叔040
近来时常听闻宫人在私下里成群凑堆窃窃私语,亦或是在瞧见我后目色各异纷作鸟兽散,情况尤为不详。我以为这是因为我与皇叔政权交割在即,所以便有了这惶惶不安的画面,却不想阿尤的几句话就道破了其中的奥妙。
“摄政王虽说威严更胜陛下,但他好歹赏罚有度,从不偏颇。除了在对待陛下的事情上会对宫人们严苛些,大抵上还不至于以个人喜恶断事。奴婢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够得以服侍陛下,但宫人们却不同,他们皆不悉陛下喜恶,一个行差踏错怕是不能将陛下伺候周到惹了处罚。如今陛下弱冠在即,王权交割意味着您将真真正正的成为整个无花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几宫之中想要巴结讨好之辈不胜枚数,这几日已有不少宫人私下里找奴婢打探陛下的生活习惯、饮食规律。”
我恍悟,“如此,阿尤定是收受了不少好处罢。”
阿尤忙自跪地,直叫冤屈,“奴婢是陛下的人,自当以陛下马首是瞻,怎可做出卖主求荣之事。且不说有钱银相贿,纵是性命相挟,阿尤也绝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你有这分忠心让朕甚感欣慰。吩咐下去,让他们别再聚众墙根妄论是非,一切从常,不会生出什么大的变化来。”我想,再过一个月我可就要恢复女儿之身了,所有的烦扰都会随着我这身龙袍的退却而好转。到时候还不是得由皇叔做主,而我退居为后,自然可以过上我所希翼的生活。
阿尤茫然地看着我,“可是陛下,宫人们私下议论却是另有其他。”
我挑了眉,不知福禄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怎就能对宫人的行径如此放纵。需知宫人犯了事,他这个总管也难辞其咎。我搁下手中的银豪,正视阿尤,“那么,宫人们都议论了什么?”
阿尤低了低头,有些胆怯,“她们说陛下这些日子颇有些不妥,不论行止神态。”
阿尤虽然说的小声,可还是免不了让我听的真切,不禁教人凝眸深思。我自认为与平常无异,起居饮食一如既往,除却在念及皇叔时会情不自禁地发笑亦或是想起与皇叔翻覆在罗帐之内行尽风流之事时――腮旁会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可大抵上还算不得太过失仪,不至于要到令人非议的地步?
“陛下,您又无缘无故的发笑了。”阿尤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让您高兴了,这些日子奴婢也觉得您怪怪的,是否摄政王在出宫后便会与倾尘姑娘成亲!”
阿尤这话让我听了不甚喜欢,谁人都知道皇叔带了个美人儿回来安置在宫中,虽说皇叔夜里多半是到承瑞宫与我同榻困觉,可白日里却与往昔无异,与我保持着该有的君臣之礼。以至在外人的眼里纷纷都将皇叔与倾尘凑作对,怎么也不会往我身上想。
最近因为我弱冠在即,皇叔还政之后必将搬出宫去住到宫外已有的王府,而倾尘成为皇叔的王妃似乎已经是众望所归之事,偏偏皇叔至今未对我说明他与倾尘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能有此懊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谁人乱言摄政王会与倾尘姑娘成亲?再教朕听到这些莫须有的言语定当重惩。”我没了好气,一推手就将桌上的折子推翻满地,吓得阿尤一个劲儿的伏首讨饶。
我不住地在心里暗示着自己,我高兴是因为少琴与季玉即将出阁,在我弱冠之前能够看到她们姐妹二人顺利嫁人,我比谁都高兴。我断不会为了那些闲言碎语而跟自己置气,尤其是我如此的信认皇叔,他说他会对我好就一定不会辜负我的。
愤愤然地离了御书房,一路上却是瞧什么也不顺眼,不知不觉的竟然来到了承德宫前。
脚步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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