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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火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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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貌女子穿着一袭蓝衣,眉目如水般柔情,真是湛蓝峰的长老溪清雨。
溪清雨行了个礼道:“见过传功、护法二位长老。”说完便走到林禾面前用手搭了搭脉,说道:“为何林师弟体内真火逆流。”
溪清雨又探了片刻,惊道:“竟然有五股真火在林师侄体内乱串,恐怕是危险了。”
“不对,竟有六股真火。”
原来林禾体内的白色真火本被冲散,但此刻体内红、蓝、绿三股真火加入战团,白火稍有喘息之机,竟又慢慢凝聚起来,加入战团。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西山南道:“溪师侄,你的蓝火性温和,能修复经脉,还请你度入一股真火,帮助林师弟体内那逆行的真火重返正途。”
众人都不知道林禾体内真火本就是逆行,若是溪清雨再度入一道真火,恐怕林禾体内的四股真火再也抵挡不住,定然经脉尽断而亡。
溪清雨沉思片刻,道:“我从未见过这等奇事,里面有一股浩然的白色真火,想来是云师兄度入的,还有一股极为霸道的红色真火,定是宁师叔度入的了?”
宁山岳听他说得丝毫不差,不由得喜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溪师侄,你在经脉真火上的造诣可是远超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溪清雨又道:“为何他体内还有四股真火逆行?其他三股又是何人度入的?”
云清河道:“那我便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魔教有一种极为恶毒邪术,叫做死火劫,莫非林师侄中了那死火劫不成?”
西山南听了心中一惊,道:“百鬼殿的人竟给林师侄种上了死火劫,当真是心狠手辣。”
溪清雨叹息道:“没想到这百鬼殿竟然这么大的手笔,这白火想必是林师侄自身的真火,而那红、绿、蓝三种逆行的真火乃是百鬼殿中人种下的三道死火劫。”
云清河道:“不错,这死火劫阴毒无比,悄然种在林师侄体内,一旦到了危机关头,这死火劫就会发作,种下的三道真火就一起逆行,如此说来,若不是我及时注入一道真火,林禾早就真火逆行,经脉爆裂而死。”
宁山岳大怒:“百鬼殿的人当真阴险恶毒,竟然用这等法子对待我林师侄。”
众人一番推断,只以为林禾体内乃是被百鬼殿的人种下死火劫,从一开头就大错特错了。不过他们如此推断也是情理之中,任谁也想不到林禾体内竟有四股真火,而且四股真火全部乃是逆行。
溪清雨又道:“以晚辈之见,治疗经脉当以引导为主,如今云师兄、宁师叔的两股真火强行压制林师弟体内的真火,六股真火往来激荡,我若再是度入一股真火加入战团,恐怕林师弟的身子受不了。”
宁山岳只觉空有力气无处使,不由得扼腕道:“溪师侄,莫要拐弯抹角了,你快说怎么办吧,若是要老夫度入真火,尽管说来。”
溪清雨叹道:“为今之计,只得将林师侄体内争斗不休的六股真火一一融去,林禾体内的四股真火并不强,云师兄同宁师叔的两股真火也只是度入了较小的一股真火,不过想将一方的真火击溃不是难事,但想要把六股真火一一融合,恐怕以我的修为还不够。”
宁山岳叫道:“让我来,师侄尽管告诉我如何做。”
溪清雨道:“宁师叔的红火太过霸道,恐怕是不行的,此时还得请西师叔帮忙。”
西山南身为传功长老,本就对内功真火颇有研究,听了此言已是恍然大悟,道:“溪师侄的意思是让我用绿火之速,从中设法将六股真火分开,然后师侄再用蓝火将六股真火一一融合?”
溪清雨道:“不错。”
二人心领神会,一人拉住林禾一只手,运起神功,两道真火向林禾丹田流去。
西山南的绿火灵动无比,在六股真火之间左挡右拦,将六股真火纷纷逼开,如此便阻止了六股真火继续剧烈冲突,避免林禾经脉受到更严重的损伤。
溪清雨催动蓝色真火,忽然触碰到一股白火,心道:这乃是祥云决心法,定是云师兄度入的那一小股真火了。
溪清雨急忙催动蓝火之力,缓缓将那白火融去。
溪清雨生怕伤到林禾经脉,小心翼翼催动蓝火,将那白火慢慢化解,再任其自由散之丹田,如此一来,这股真火反而和林禾体内的白火融为一体,与林禾体内的红、绿、蓝四股真火一同去斗宁山岳的红火。
如此此消彼长,宁山岳的一股红火怎么抵挡得住,西山南只得加紧催动自己绿火,奋力让林禾体内五火平衡,如此又是注入了不少真火。
溪清雨催动蓝火又探,忽有碰到一股蓝火,溪清雨便急忙将其控制住,正欲化解蓝火,忽然林禾体内白、红、绿三股真火一起向溪清雨攻来,溪清雨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放了蓝火,才避免了一次剧烈冲突。
溪清雨心道:若是红、绿、蓝乃是百鬼殿人种下的死火劫,自然会互相照应,为何林禾自身的白火也要前来相助。当真奇怪。
不过溪清雨深知治疗经脉当以引导为主,不能硬来,而这白火乃是林禾的本源火,本源火往往按照功法流动,自当顺着它的意思来,如此也错不到哪里去。
所幸溪清雨对经脉真火的领悟十分深,若不是她及时想到这点,恐怕林禾必死无疑。
于是溪清雨便先不管红、蓝、绿三火,先将宁山岳的红火找到,催动蓝火化解起来。
红火被溪清雨控制住,林禾体内四股真火又占了上风,西山南只得又度入一些真火。
过了良久,溪清雨忽然吐出一口血来,退了开去?
宁山岳急忙问道:“怎么样?”
溪清雨笑道:“师叔这股红火当真霸道得紧,晚辈好不容易才将他融去了。”
西山南听见二火均已融去,不由得问道:“溪师侄,为何不拔去林师侄身上的死火劫,那红、蓝、绿三火还和我斗得不亦乐乎。”
溪清雨道:“恐怕那白火也和师叔斗得不亦乐乎吧?”
西山南闻言一惊,这才惊觉,道:“不错,林清禾这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居然还帮着那三股死火一起斗我。你如何得知?”
溪清雨道:“也不知是何缘故,那白火竟然护着这三股火,如此说来,若是将其他三火强行化去,恐怕他白火定然不死不休,林师弟必死无疑。”
西山南道:“那如何是好,老夫就一直坐在这里,与他四火僵持上一辈子吗?”原来西山南本就是劝架,只守不攻,生怕伤了林禾经脉。
溪清雨道:“如今云师兄和宁师叔的两股真火已经化去,剩下的四股火一心,估计一时间这死火劫也不会再发作,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了,只能等凤谷主出关了或许还有办法。”
西山南想到此处,便催动真火,将度入林禾体内的绿火缓缓散去。
西山南方才收功,林禾忽然喷出一口血来,似在呓语,却又听不清再说什么。
宁山岳大喝道:“林师侄,还不快抱元守一,催动内功法决。”
这一喝用上了真火之力,当真如雷贯耳,林禾半醒半昏只见听见抱元守一,催动内功法决,迷糊间便本能催动起“流火决”来,不过却不是抱元守一,而是按照流火决的逆行之法,将四股真火重新散入四个大周天。
这四股真火分别吸收融合了云清河的一股白火,宁山岳的一股红火、西山南的一大股绿火、溪清雨的一大股蓝火,如今林禾也算因祸得福,体内的真火岂止充盈了数倍。
林禾缓缓催动流火决,四个大周天又缓缓流动起来,原本受伤的经脉缓缓愈合,竟比以前还坚韧了几分。
原来只有林禾这流火决才有治愈经脉的神奇功效;若是其他人被强行度入真火入体,伤了奇经八脉,早就变成了废人;林禾当初便是用这流火决的逆行之法治好了丹田四穴及附近的经脉。
直过了一个月,林禾才悠悠醒转,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了贾先生,梦到了师父燕山北,又梦到了爹娘,还梦到了那个女子,最后又梦到了自己在密室中修炼流火决,一直修炼,一直修炼,仿佛没有尽头。
林禾缓缓坐了起来,明月早已抢了进来,说道:“师叔,您终于醒啦,您没事真实太好了,可吓死我了。”
林禾兀自迷糊,问道:“我睡了多久?”
明月道:“师叔都睡了一个多月啦。”
林禾见床旁的桌子上放着水盆,水盆边上挂着一条毛巾,心道:这些日子明月定然细心照料我。不由得一阵感动,说道:“多谢师侄了。”
明月又道:“师叔身子好些了么?师父说你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林禾闻言催动流火决,四个大周天源源不断的流动起来,只觉体内真火充盈,比以前何止强了数倍,不由得大惊道:“我这是。。。。”
明月见林禾浑身冒起白色火焰,又惊又喜,忽然大叫到:“恭喜师叔呀,您这是进入了入门第四层境界了。”
林禾心下大惊,细细一探,发现自己果然已经进入了第四层境界,这流火决共要修炼四百三十二个穴位,比普通功法岂止难了十倍,所以林禾才久久难以突破一层,如今竟然突然进入第四层境界,不由得又惊又喜,心道:我以前不过是第一层境界,云师兄就说我的真火之力已经强于祥云决第四层境界,如今也不知道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想到此处,林禾心中大喜,道:“明师侄,借你剑一用。”说完接了明月的剑向院中奔去,林禾身形翻舞,将问鼎剑法八问一一练了一遍。
忽然林禾长剑飞舞若蝶,一剑翩然而出,正是第九剑问情。
林禾收剑而立,心如止水,不悲不喜。
忽闻得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云清风走了出来:“林师弟,没想到你因祸得福,如今内功修为大增,定力自然也是大增,能够驾驭这一招问情了。”
云清风忽然喝道:“第十问,问鼎。”只见云清风轻轻将剑一弹,长剑出鞘,飞舞而起,白火闪动。
林禾心道:师兄是要传我第十问问鼎了。
林禾暗暗催动真火之力,只觉体内白火源源不断涌出,而红、绿、蓝三火却是最多也只能催动一层。
但林禾现在的内功修为与以前相比已如天上地下,林禾凝聚真火之力,轻轻在那剑身上一弹,轻叹道:“问鼎”
第二卷 云鼎风云 第二十四章 指点
只见空中两把长剑白光耀眼,嗖的一声击在一处。
云清风笑道:“没想到不过一瞬间你便领悟了这问鼎的要义,当真是天纵奇才。”
“问天,问地、问苍生。”
云清风连出三剑;当真气势恢宏,一时之间天地寂寥,云清风收剑负手而立,笑道:“如今以你的真火修为,已能驾驭这问天、问地、问苍生三剑,我便索性一口气传授给你,这三剑博大精深,乃是问鼎剑法最为霸道的三剑,学起来可就没有之前那么简单了,你须得好好修习。”
林禾恭敬点头应是。
。。。。。。。。。。
百花渐凋,秋风习习,不觉已是夏去秋来。
浮云殿内,百花院中,一柄长剑往来飞舞。
林禾收剑而立,心道:这问天问地问苍生三剑果然非同小可,不但需要深厚的真火修为,其中的剑意也是极难领悟,如今都快一月了,我不过只是学会了问天一剑而已。
其实林禾不过短短一月多便学会了问鼎剑法前十一问,已是惊世骇俗,封一刃在云鼎峰苦苦修习十多年,如今也不过学会了前十剑。
林禾又练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能领悟问地的要义,心道:看来是遇到了瓶颈,索性放它一放,不可操之过急。
林禾便提着剑在百花院中转了一会,又觉无聊,便出了祥云殿,漫无目的地乱走,心想:时间当真快得紧,不知不觉我到这云鼎山已是接近三个月了,却没有几个朋友。
林禾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如今年岁渐长,又屡经变故,性子已是变得稳重了许多,但又见秋风萧瑟,天气渐寒,自己独自一人在这云鼎峰上游荡,不由得生了一丝凄凉孤单之意。
林禾走了一阵,见前方有一池塘,池水清澈,水面荷叶点点,水下红鱼畅游。
林禾心中一动,便在池塘边上坐了下来。
林禾坐了一阵,忽闻得身旁的林中有呼呼风声,心道:没想到有人如此刻苦,此时还在林中练剑。过了一阵,风声渐息,传来一声女子叹息。
女声温婉动听,林禾不由得道:“我无意中听见姑娘练剑,实在冒昧了。”
不久林中转出一个绿衣少女来,只见那少女虽然容颜娇美,气质脱俗,却秀眉紧锁,似有哀思。
绿衣少女淡淡看了林禾一眼,缓起朱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偷看我练剑。”
林禾道:“我偶经此地,实非有意看姑娘练剑,若有冒昧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绿衣少女听了轻叹一声,好像对林禾并无责怪之意,缓缓坐到了池塘边,用剑去刺那池塘中荷叶。
林禾识得剑招乃是问鼎剑法第三招问秋,又见少女秀眉微蹙,一股莫名的心绪忽然涌上心头,不由得看得痴了。
那少女见林禾痴痴得看着自己,心道:这人好生无礼。想到此处便起身欲走。
林禾这才回过神来,原来那少女蹙眉哀思的模样,像极了自己在肖天霸手中救出的姑娘,一时不由得想起往事,不由得看得痴了。
此时林禾才觉唐突尴尬,心道:这少女怕是把我当作轻薄浪子了。
绿衣少女正欲离去,忽见一人奔了进来,喊道:“师叔,我四处寻你,你在这里作甚?”
来人正是明月,那绿衣少女听了心中一惊,半信半疑回头看了看林禾,心道:他竟是师叔,为何如此轻薄无赖?
林禾苦笑道:“闲来无事闷得慌,便随处走走。”
明月笑了笑,说道:“柯师姐,还不快拜见师叔,这便是林清禾,林师叔了。”
绿衣少女微微欠身,道:“晚辈柯青瑶见过林师叔。”
林禾道:“方才打扰了师侄练剑,还望师侄不要往心里去。”
明月眼睛一亮,忽道:“柯师姐,你今天能够遇到师叔,也算极大的机缘,何不请师叔指点你一二?”
柯青瑶一愣,忧伤的目中忽然泛出些许光来,拜倒在地说道:“还请师叔指点。”
林禾本想着自己修为尚浅,哪里有本事指点他人,又看见那女子的哀思百转的眼神,像极了从肖天霸手中救出的那名女子,不由得心神一醉,不由自主道:“好吧,你先起来吧。”
柯青瑶眉宇稍展,似有喜色,林禾不禁心中奇怪:她一个小姑娘,不过二八左右,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为何心中郁郁,如此痴迷武学?
明月拍手笑道:“柯师姐,恭喜你了,林师叔乃是天纵奇才,若是有他指点,可是莫大的福缘。”
明月本就乖巧,本来找林禾也没什么要事,便辞别了二人,先行去了。
柯青瑶本是外门弟子,外门弟子多是由玄虚代授剑法,往往难得真传。
而林禾不仅是云清风亲传,又学了黑煞掌法,实是深得问鼎剑法奥义,不过可惜只学会了黑撒掌法前十掌,所以学问鼎剑法后三剑时才遇到了瓶颈。
林禾微微一笑,道:“方才看你用问秋的剑法刺那些荷叶,那些荷叶如此美,为何要去刺它们。”
柯青瑶轻叹一声,道:“弟子在恼自己愚笨,久久学不会问鼎剑法。”
林禾见她哀思的模样像极了在肖天霸手中救出的女子,心中又是一阵波动,不过自知如此实在不妥,才定了心神,说道:“你那问秋使得很好,哪里愚笨了,问鼎剑法本就是奥妙无穷的剑法,不可好高骛远。”
林禾天资过人,学习黑煞十掌也用了大半年,若非如此,如何能短短数月便学会问鼎十一问。
柯青瑶正色道:“多谢师叔指点,是我冒进了。”
林禾又道:“如今学到第几剑了?”
柯青瑶秀眉又蹙,道:“拜入云鼎已有数载,不过学会了春夏秋冬四剑。”
林禾道:“你使来我看看吧。”
柯青瑶听了行了个礼,拔出佩剑,化作一股春风。
林禾见柯青瑶这招问春虽然招式丝毫不差,但却毫无生机可言,并未领悟剑意精髓,不由得说道:“春,乃是欣欣向荣的季节,你心中郁郁,剑招中如何能有生机,师侄莫不是有什么心结不成。”
柯青瑶美目中流出悲痛之色,皓齿轻轻地咬在唇上,却不作答。
林禾心道:我这么直言相问女儿家的心思,也是唐突了,便温言道:“要想领悟这一招的要义,须有丝润万物的胸怀,你可明白?”
林禾说完轻弹剑鞘,长剑翻舞而出,剑似春雨润物。
柯青瑶只觉如沐春风,不由得心道:没想到这个小师叔竟有这般本事。
柯青瑶这才对林禾起了些好感,细细看去,才发觉林禾生得有几分英俊,心道:或许是我误会他了,他自然是清字辈的前辈,定然不是什么轻薄浪子,只是没想到他如此年轻。
林禾又耐心教了柯青瑶几遍,但柯青瑶确实久久不能领会,柯青瑶越练越是郁郁,更是使不出问春的勃勃生机。
柯青瑶叹息一声,道:“我实在愚笨得狠,实在没脸面让师叔费心,我。。。。我还是自己去练吧,多谢师叔指点。”
说完露出哀伤之色,提剑欲去。
林禾见了不由得心神俱醉,心道:我若能多看看她郁郁忧思的样子该多好。不由得脱口而出:“以后每日日落之时,你都这里来吧。”
柯青瑶闻言一愣,欠身行礼道:“弟子何德何能,让师叔如此费心。”。
林禾笑道:“你聪慧得狠,只不过是心有郁结,只要放下烦恼,慢慢修炼,定能学会这问鼎剑法。”
柯青瑶听了娇躯微微颤抖,道:“多谢师叔。明日我一定来。”
眼见柯青瑶走得远了,林禾心道:为何她如此醉心武学,听到我以后教她便如此激动?
皓月当空,秋风四起,林禾一面想一面徐徐而行,不觉便回到了居所,林禾卧倒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眼中全是从肖天霸手中救出那姑娘的模样,又想起柯青瑶秀眉紧蹙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醉。
林禾忽然惊醒,心道:林禾呀林禾,你看那小姑娘生得好看,便想着多看她几眼,却打着指点她剑法的幌子,柯师侄心中郁郁,你却偏喜欢看她不高兴的样子,当真是无耻得狠。
林禾辗转反侧,不停提醒自己,却又难免想起二女的样子,直到半夜才渐渐睡去。
次日,林禾起来练了一遍问鼎剑法,便在屋内修炼流火诀,真火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却进展甚慢,林禾不由得心道:今日为何这等浮躁,早上练剑也是心不在焉。
林禾又练了片刻,始终难以进入空明之境,便索性不练,起身像窗外看去,只见窗外秋风扶柳,天高气爽。
林禾恍然惊觉,心道:原来我一直盼着日落,想早些见柯师侄,所以今日练功一直心不在焉,林禾呀林禾,你还要打听父母下落,怎能如此自甘堕落。
林禾想到此处,心道:我已经答应她了,也不便反悔。我今日再指点她一次之后,便再也不与她见面,免得我整日胡思乱想,荒废了武功。
不久已是黄昏,林禾早已在池塘边等候,心道:我竟如此沉不住气,提前了一个时辰来这里。
一袭绿衣款款而来,林禾心中一喜,柯青瑶终是来了。
柯青瑶行过礼后,林禾便又指点柯青瑶问春一剑,不过柯青瑶练了一个时辰,还是没什么进展。
林禾心道:柯师侄剑招娴熟,不过却未得剑意。
林禾忽然惊觉,说道:“先将这问春放下,你使出后面三剑看看。”
柯青瑶温言长剑疾出,正是问夏,剑中却透露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恨意。
剑身翻舞,化作无数剑影,正是问秋,不过剑中透露的不仅是萧瑟之意,更有一股绝望之感。
一点寒星破空而出,林禾只觉遍体生寒,冷入骨髓。
林禾见了三招又惊又奇,心道:这三招竟然透露出绝望和仇恨,虽然与问鼎剑法本身剑意不合,不过却速途同归,也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
想到此处,林禾忽然心道:那黑煞掌法本就是凄凉绝望的掌法,若是传授给她,她定能将黑煞掌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她年纪轻轻,心中却有这等哀愁,难怪学不好问春的生机,更领悟不了问水的柔和,是以只学会了四剑。
林禾心知柯青瑶只要郁结不结,就算是天资过人,恐怕也是白白浪费了,又见柯青瑶目光切切,渴求武学。不由得心生怜意,心道:我何不将黑煞掌法传给她?
林禾转念又想:柯师侄本就郁郁寡欢,若是练了那黑煞掌法,岂不是更加低落沉沦?你不想着替她化解郁结,却还想将错就错,让他修炼那萧瑟绝望的黑煞掌法,难道是有什么私心不成?林禾呀林禾,你喜欢看她难过伤心的样子,竟想着把那阴冷无情的黑煞掌法传给他,当真是罪过罪过。
林禾想到这点,便打消了传授她黑煞掌法的念头,开始悉心指导柯青瑶春夏秋冬四剑。
天色渐暗,柯青瑶也是颇有收获,眉宇间也微微有了些喜色。
林禾本欲说以后便不再来教她了,但一看见她的修眉美目,话便卡在喉头再也说不出来。
此后每日林禾都到池塘旁指点她问鼎剑法,不觉已是过了几日,柯青瑶的夏秋冬三剑越发纯熟起来,不过却始终无法使出春的欢欣生机。
林禾剑柯青瑶聪慧过人,进展神速,心境也是好了许多,便道:“我这便教你问鼎剑法第五剑问水吧。”
柯青瑶眸中闪烁出一丝光彩来,喜道:“多谢师叔。”
林禾长剑化作一股清流,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来。
柯青瑶看了几遍,便依样而学,直教了了一个时辰,柯青瑶也只是学会了些皮毛。
林禾又让柯青瑶使了一遍问水,说道:“不对,不对,你刺我一剑试试。”
原来问水剑法使出来便如被水团裹住一般密不透风,就算万箭齐发,只要真火充沛也能挡开,柯青瑶却未能领悟其中精髓。
柯青瑶知道林禾是要指点于她,便使出一招问冬向林禾刺去。
林禾轻轻一拨,将柯青瑶长剑挡开,道:“来得好,快使问秋。”
柯青瑶剑锋一转,招数突变,一剑化作七八剑,如果萧萧落叶一般像林禾刺来。
林禾心中暗赞:柯师侄的问秋的确是已得神髓。
林禾挽出一道剑花,长剑旋转翻飞,用得正是问水。
“啊!”柯青瑶惊呼一声,长剑已被挡开,兀自站立不稳,踉跄着退了几步,脚下一滑,失足像池中落去。
第二卷 云鼎风云 第二十五章 恩怨
林禾心道:不好,我从未指点过别人剑法,方才真是大意了,居然使出了真火之力,她如何受得起。
林禾急忙探身拉住柯青瑶,将她轻轻一拉,便拉了回来。
柯青瑶兀自失神,心道:林师叔的问水竟如此厉害,我合适才能练到这种地步?
柯青瑶忽然脸上一红,才发觉自己正被林禾揽在怀中,急忙退了开去。
二人年岁相差无几,都是面红心跳。林禾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闻得一声怒喝,一个少年从林中跳了出来。
那少年五官端正,生得也算秀气,不过此时却是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大声喝道:“柯师妹,每日我找你相见,你都推说要去练功,若不是我今日前来看你,哪里知道你竟然在这里和别人卿卿我我!”
柯青瑶闻言微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那少年闻言心中如受重击,面露悲戚之色,道:“方才乃是我亲眼所见,莫非是我瞎了不成。柯师妹,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对我难道没有半点情意?”
柯青瑶道:“王师兄,我知你总是想方设法逗我开心,对我是极好的,不过我只想练好武功,还请你不要再找我了罢。”
少年听了痛侧心扉,一眼像林禾看去,满心悲痛无来由化作一团怒火,怒道:“你口口声声说要练功,却和这个小白脸在这里厮混!”
林禾听了心道:这少年定是苦恋柯师侄而不得。林禾想到此处,不由得有了几分同情之意,便不欲发作,说道:“我实是教柯师侄练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少年怒道:“练剑?事到如今还想骗我?难道我方才亲眼所见都是假的不成?”少年忽然一惊,心道:师侄?
少年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却是愤恨,说道:“你。。。你便是那新来的林师叔!”
林禾听了道:“正是。”
少年冷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道貌岸然,行事却如此下流,怪不得弟子们都说你是个无耻小人。”
林禾心中一惊,叹道:“他们竟这般说我?”
柯青瑶心中微怒,心道:林师叔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些日子悉心指导我剑法,对我有再造之恩。便道:“王师兄,你怎可污蔑师叔?无论如何他也是你长辈。”
少年紧紧咬住了嘴唇,唇上渗出血来,凄然道:“柯师妹,你。。。你竟也护着他么?”
柯青瑶俏脸一红,道:“你胡说什么,他乃是我的师叔。”
自从柯青瑶拜入师门来,就一直郁郁哀愁,但是无论他怎么哄她开心,她都对自己不理不睬,今天见柯青瑶这些日子以来气色渐好,心中觉得奇怪,才偷偷前来,正看见了二人搂抱的一幕,如今又见柯青瑶满脸红晕,维护林禾,不由得心如死灰,痛彻心扉。
少年面色惨白,说道:“柯师姐天仙一般的人,我又如何配得上你,不过我也不忍看柯师妹误入歧途。”
少年缓缓拔出剑来,指着林禾道:“师叔拔剑吧,晚辈王陵请教。”
原来王陵知道师徒或长幼相恋乃是败坏门风之事,此刻王陵认定了二人每日都是来此私会,说出此言之时候,便已抱了必死的决心,要与林禾斗个你死我火,若是林禾死了,自己就算被师门处死,也保住了柯青瑶的名声;若是自己死了,也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济。
林禾叹息一声,道:“王师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王陵见林禾悲悯的神色,心中更觉林禾虚伪丑恶,再也忍不住怒火,一剑像林禾刺去。
林禾轻轻闪开,王陵又连攻数剑,都被林禾一一架开,王陵心中大惊,心道:听说数月前他被封师兄大败,修为也不过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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