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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金剪-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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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的女人,那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薛世人狠狠地说道,说完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推倒在床上,一边撕扯着我身上的睡衣,一边狼吻着我。
  我哭着挣扎着,知道逃不过薛世人的手掌心,一边绝望地哭着一边喊着:“傻和尚,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再不回来,我就没了,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可薛世人终究不是傻和尚,他不管我哭得有多伤心,不管我喊禅昔喊得有多大声,还是没有停下来,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一边“鞭打”着我,一边愤恨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这一夜,我尝到了人生当中第一次最痛苦的纠缠,身体除了疼痛,没有任何感觉,从头到尾都是流着泪,恨透了我身上这个男人,他是在惩罚我,惩罚我的“移情别恋”。
  薛世人泄欲结束后,在我旁边睡着了,我默默哭着,穿了睡衣,打着赤脚下了床,来到了楼下,打开了裁缝铺的大门,走在秋天的深夜里,天空中的月亮很圆,月光很冷,我一边朝城外走着,一边昂头看着天空中的冷月,仿佛在月亮里看见了我的孩子。
  只是,此时的月光就像这世间最冰冷的刻刀,一刀刀都刻在我身上,痛得我生不如死。我所有的爱,都不得善终。我也没有脸再去见禅昔和我们的孩子,我的身子太脏了,太脏了……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凉骨江边,寒冷的月光照在江面上,平静的江面折射出银白的亮光,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脏,我要把自己洗干净,洗干净了才能等我的丈夫和孩子回来,要洗干净,洗干净……
  慢慢地,我精神恍惚地走到了江水深处,冰冷的江水淹没了我的大腿,渐渐地淹没了我的腰部,到了胸口,很快,我沉入到了江底,江水冷得刺骨,却没有我的心冷,我沉在江底,丝毫不拒绝涌入我嘴里的江水,因为我觉得自己脏,从里到外都脏透了,必须彻底洗干净!
  忽然,薛世人出现在了水底,他将我从江底抱了起来,一直抱到路面,他蹲在了地上,将我放躺在地上,不断地按着我的胸口,大喊着:“把水吐出来!吐出来!”
  我的胸口被他的双手积压着,水不断从我嘴里涌出,我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水吐完了后,薛世人恐慌地把我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对我说道:“你说话啊,你一直看天上做什么?你说话!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说话啊!随便你说什么都好,你骂我也行,你打我也好。”
  我看了一眼浑身湿透,头发上不停地在滴水,水珠沿着他的额头滴得满脸都是,睫毛下也在滴水,眼角也在滴水,抱着我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世人抓起我的手放在了唇边碰了一下,说了句:“你身子太冷了,我抱你回裁缝铺。”
  抱着我一路快奔回到裁缝铺后,薛世人连大门都顾不上关,来到房间后,他把我身上湿透的睡裙扒了下来,正在给我擦身上的水渍,忽然,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是禅昔回来了,不过,他变回了光头和尚。
  羞耻心顿时又折磨得我无地自容,我推开了薛世人,忙拉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子上,眼神恐慌地看着禅昔的脸,发现他满脸都是悲痛,我最害怕他看见我和薛世人在一起,可是偏偏他早不回来,就这个时间回来了……
  傻和尚与我四目以对,我一直看着他黯然的眼神,心里一直在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伤害你的……
  可是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薛世人转身看见了门口穿着僧袍的光头傻和尚,惊讶地邪笑了起来,对他大声说道:“我说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呢,原来又是进庙里敲木鱼去了!放着这么惹人怜的娇妻你不要,你却要去山上庙里挑水打柴?当年我就不该听这个傻女人的话,拿那半颗妖王魂珠救了你的命!让你醒来差点一掌打死了我,还抗走了我的女人!可惜了那稀世宝物!”
  禅昔满眼黯然,看着薛世人冷静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你打不过我,那还不快走?我虽然三年前又出家了,但是不是因为看破红尘,而是为了在寺庙里守护我的孩子,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还有杀虐心。”
  薛世人愤怒地站了起来,面对着禅昔高声说道:“我薛世人活了几百年了,最不怕的就是受人威胁!你抢走了我的女人,还编了一套谎言来骗她,把她弄得疯疯癫癫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走吧,我不想在她的眼前跟你打。”禅昔轻声叹道,凝望我的眼神里,全是心痛和黯然。
  “那我们去林子里打!”薛世人高声回道。
  傻和尚丝毫不看薛世人一眼,只是盯着我的脸,对薛世人轻声说道:“今天是中秋节,我想陪着我的妻子,无心与你打斗。”
  看着傻和尚满是伤痛的眼神,我的泪一下子决堤,对薛世人说道:“薛世人,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薛世人转身看着满眼是泪的我,又转而看了一下神情里毫无杀戮的光头傻和尚,那一刻,也许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不战而败”了,然而我太了解他了,他内心的怒火和杀虐必须要用暴力来释放,他冲到了禅昔跟前,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禅昔没有还击,而是仍旧看着我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第267章 :恶魔的强敌手
  薛世人狠狠地一铁拳砸在了禅昔的胸口,我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那只银光闪闪的金属假手,嘭地一声就砸在了禅昔的胸口,禅昔却仍旧不看他一眼,只是哀伤地看着我。
  我慌忙穿了睡裙,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摸到薛世人脚跟前,昂着头看见禅昔紧闭双唇,鲜血不停地从他嘴角滴下,我痛苦地抓住薛世人的裤脚大声哭道:“你打死我吧,是我该死,他没有错。”
  禅昔低眼看着地上的我,他看见了我双脚都是踩到玻璃渣被割伤的伤口,才恍然明白,刚才我与薛世人不是在缠绵……禅昔看都不看薛世人一眼,一掌就将他推飞了出去,薛世人跌到了走廊里。
  禅昔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紧紧地贴在胸口,我双手勾在他脖子上,看着他问道:“我们的孩子呢,他还好吗?”
  禅昔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我轻放在床上,用手轻轻地拨弄我湿透的长发,在我的头发里面拿出了半边小贝壳,看着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又投江自杀了?”
  我哭着看着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一边清理我的头发,一边黯然说道:“你知道吗,你疯了的那段时间,只要我稍微没看好你,你就会往凉骨江里面跑,有一次我把你找回来的时候,你的衣服口袋里还装着一条小鱼。”
  薛世人走了进来,嘴角流着血,禅昔猛地一转身看着他冷漠地说道:“别再逼我出手了,你若真死了,她这一世都不会快乐。”
  “跟我走,他都出家当和尚了,难不成你打算为了他一辈子守活寡?”薛世人倔强地看着我说道,脸色惨白,看来禅昔打他也打得不轻。
  “和尚也比你好,和尚从来不强迫我。”我含着泪看着薛世人说道。
  “你走吧,她和你在一起将来会变成妖的,会丧失人性,你别再害她了,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离她远一点。”傻和尚平静地看着薛世人劝道。
  突然,窗外传来几声狼嚎,我听懂了那只狼的话,他在喊:“主人,你大师兄的下落有线索了。”
  薛世人听到了狼嚎,走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我问道:“外面的那是落南风吗?”
  “亏了你还记得落南风,他如今已经是头老狼了,也是我唯一信得过的老兄弟。”薛世人看着我说道,眼神里闪着寒冷的泪光,只是他看我的那一眼,我的心又莫明地疼了起来。
  “难得,难得你信得过落南风,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头狼。”我看着薛世人悲凉地叹道。
  “落南风找我一定是有急事,我要走了,你跟我走好不好?”薛世人看着我低声问道,那一刻我真的动摇了,我心里清楚,我一直都没能忘掉他,可是看着坐在一边沉默着黯然神伤的光头傻和尚,我又犹豫了。
  “孩子会说话了,会念佛经了。”禅昔看着我低声说道。
  听见孩子的消息,我一下就狠心了,看着薛世人说道:“你走吧,我不跟你走,我还有孩子,我要等我的孩子。”
  “如果孩子是我的呢?”薛世人看着我问道,眼神里全是无奈和泪光,一个霸王一样的男人,此时只剩下无奈和悲哀。
  “孩子是傻和尚的。”我忍着眼泪咬牙看着薛世人答道。
  “孩子是我的。”禅昔几乎和我同时说出口。
  “好好照顾她,别再离开她,别再给我任何机会。”薛世人冷眼看着禅昔,对他说道,说完就跳窗户离开了。
  禅昔撩开了我的睡裙,看见了我大腿内侧的淤青,还有我脖子和胸口的吻痕,脸一下子像被冰冻住了一样,眼神冷得像要杀人,我默默流着泪,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掀开我的衣裙看我的身子。
  “如果我像他那样自私霸道,那他三年前就死了。”禅昔收回了手,神色黯然地看着我,轻声说道。
  “傻和尚,你告诉我,我疯了以后是不是去石峰上找过他?那封信是你伪造的吗?还有,鸿绕是不是真的被我杀死了?”我看着禅昔问道。
  “你在竹屋的时候,就疯了,只是我没有料到你会疯成那样,你失踪了,我到处找你,三天后在石峰上找到了你,当时鸿绕把神志不清的你引到了石崖边,想推你下去,是我及时赶到,把你带了回来。那封信的确是我伪造的,我不想再看着你跟着他受折磨,我希望你能放下,不忍心再看着你被他刺激得不人不妖。我能给你一生的安稳。”禅昔看着我答道。
  “可是鸿绕呢?她到底死了吗?”我难过地看着禅昔说道。
  “鸿绕是自己找死的,薛世人赶来看见她想杀了你,一气之下扇了她一巴掌,她跳下了石崖,以为可以用死来惩罚那个恶魔,只是薛世人好像一点也不难过,他要留下你,但是他打不过我。”禅昔看着我说道,眼神异常地平静。
  “你就不怕我知道你骗我后,会恨你吗?”我看着禅昔心痛地问道。
  “你不爱我,又怎么会恨我呢?如果你恨我了,我倒是一点都不难过了。”禅昔黯然看着我,低声问道。
  “带我去看孩子,三年了,我已经三年没看见过的孩子了!”我看着禅昔激动地说道。
  “你不能见她,你有妖性,你们见面,只会相互影响,你会害了他,他也会害了你。”禅昔冷静地看着我,低声说道。
  “你带着孩子一走就是三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这已经不是薛世人第一次来找我了,上一次我差点拿剪刀刺死了自己,这一次我没能逃脱,我的身子太脏了,我没脸再做你的妻子了。”我心碎地哭着,看着禅昔说道。
  禅昔黯然地看着我,对我说道:“如果在我和孩子之间只能二选一,你会选谁?我知道你一定会选孩子,因为你可以为了孩子不跟薛世人走,你就更可以为了孩子而舍弃我。我早就知道这个答案。我师祖说,孩子有一个三年的劫难,就是在他生下来以后,三年以内随时都可能突然死掉,为了守着他,我剃发为僧,晨钟暮鼓,日夜颂佛经,我守不住你的心,至少我可以替你守住孩子。”
  “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流着泪看着禅昔问道。
  “孩子当然是我的,我师祖说,他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这三年虽然日夜思念着你,但是每天能陪着孩子,我也算是过得踏实,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想过,也许你早就回到了薛世人的怀抱,但是我还是想来看看你,你是自由的,你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你不用自责,以后更不要做傻事,等孩子长大了,你们就能重逢了,你活着,孩子至少有爹有娘。万一你真死了,孩子多可怜。”禅昔哀伤地看着我说道。
  “我还有多少年才能看见他?”我心痛地哭着问道。
  “还有十五年。”禅昔轻声答道。
  听完禅昔的回答,我已经泣不成声,三年就已经等得我心都凉透了,再来五个三年,估计我的头发都恨白了!
  “你不放心他的话,我随时可以回庙里守着他,拿我的命护他,我也甘愿。”禅昔眼里闪着泪光看着我说道,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你走吧,你和薛世人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而我永远只能被动地孤独守候。我知道你刚刚看了我的身子,知道你心里委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你和他,我谁都不要!我章佳楚瑅没有男人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我从床上努力支持着身体坐了起来,看着禅昔的背影高声说道。


第268章 :菩提树老木梳
  禅昔站住了,沉默了片刻,漠然转身看着我,眼里全是泪光,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轻轻地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放平在床上,给我盖好了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木梳子,将我的上身挪到床边,把我的长发全部垂放到他的身上,一边梳理着我的长发,一边轻声对我说道:“这是我用寺庙门前的那棵大菩提树上被雷劈断的一根树枝做成的木梳子,是我亲手给你做的,听庙里的老和尚说,这棵菩提树是几百年前一个地府来的女冥王的化身,她痴恋的凡间男子出家当了和尚,为了每天能看见他,无奈下,她放弃了冥王的身份和地位,化身成了寺庙前的一颗菩提树,老和尚告诉我,用那菩提树的树枝做成木梳子,赠给最心爱的女人,来世他们就会相爱,白头到老。”
  我躺在床上,听着傻和尚轻声讲着故事,感受着他给我梳头的时候那温柔的手法,我的心都被他融化了,原来他已经不奢望今生,他在祈求来世。不知不觉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禅昔不见了,枕头边放着那把老木梳,梳子底下压着一封信,字迹和他伪造的薛世人的信的笔迹一模一样。
  他在信上对我说:楚瑅,我走了,你别担心孩子,我会经常去看他,替你照顾好他,你不要再找我了,也不要再等我了,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在痴痴等我,可是我心里一直明白,你深爱的那个人不是我。记得你疯了的那几个月,每次你都把我当成他,你将你内心深藏的话全都告诉给我,有时候你恨我了,会挠我,甚至咬我,每次你抱着我无助地哭着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就像在我心头上插刀子。你清醒的时候还是很暖心的,会不停地安慰我,会很依赖我这个傻和尚,但是你一发病,就把我当成了他,我原本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可是在你疯掉的那段时间里,我深深体会到,你有多在乎他,好比我多在意你。收好这把老木梳,这一世我迟到了,让你先爱上了别人,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与你白头偕老。
  我泪流满面地看完了信,拿起木梳子给自己梳着头发,一边哭一边心疼地骂道:“傻和尚,那个老和尚是骗你的,他看你过得太苦,想骗你放下,骗你离开我,这一世你都把握不住,哪来的下辈子?!和尚说话也不算数,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骗我,不会离开我。都是骗子……
  脚上的伤还疼,我给自己的伤口又上了点药,穿了棉布袜子,换下了衣服,洗漱完来到了楼下的裁缝铺,打开了大门,坐在了裁缝铺里的缝纫机前,继续做着客人定制的衣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送楚烨上最好的大学,让他学习世界顶级的服装设计和裁缝手艺,将来我们姐弟要把裁缝铺的生意做大,把章佳裁缝的金字大招牌高高挂起!
  转眼深秋了,门前的老槐树的叶子落得满地都是,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旋转,我的心真的老了,每日闲下来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怀念旧日的时光,怀念那些老朋友,师父、若翎姐姐、沐雪姐姐、小莫寒、樱沫……当一个人每天都靠回忆来温暖自己的时候,就真的已经老了。
  禅昔走后再无音信,我打电话到他的公司,很久才有人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她只是搪塞我,说他们的明董事长在外地出差,很忙。我明白,禅昔这是在故意躲着我,又或许他真的放下我了,他解脱了,我又何必再去叨扰,打了几次电话找他都无果后,我就决心,以后再也不找他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就像我的心,日渐冰冷。男人狠起心来,着实比女人要狠百倍千倍。这个冬天来得特别早,冬月刚到,小城就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从清晨下到傍晚还未停,我坐在炉火旁缝着新衣的衣扣,天气格外寒冷,不过自从被薛世人喂下狐妖的精元后,我好像就不再那么畏寒了,雪越下越大,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我打算缝完手里这件棉袄的最后一粒扣子后,就关了铺子的大门去做晚饭。
  忽然,一头老狼出现在了我门外,他身上还有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他看着我低声嗷叫着,我听懂了他的话,他在对我:“娘,爹出事了。”
  我忙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他额头中间那撮白毛,还有他深棕色的眼睛,认出了他,他就是落南风,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把我唤作娘,他口中的爹又是谁?莫非是薛世人?
  “落南风,你进来吧,外面风大雪大,进家里来说话。”我看着落南风轻声说道。
  落南风走进了裁缝铺,我虚掩上了大门,怕路人看见我在铺子里和一头老狼说话,会被吓坏。
  “娘,爹受重伤了,在石峰上,没人照顾他。”落南风用他深棕色的狼眼盯着我的眼睛说道,眼神里全是哀伤和忧虑。
  “你爹?是薛世人吗?他怎么又受伤了?他身边怎么可能没人照顾他?”我难过地看着落南风低声问道。
  “娘,爹身边一直没人,自从上次你疯了跑到石峰上找他后,他就再也没找过女人了,那一次您哭着求他,求他以后不要再碰别的女人,不要再伤害您,后来您被那个傻和尚强行带走,他被打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哭了,说他对不起您。您原谅他吧,回去看看他吧。”落南风哀伤地看着我祈求道,眼泪从他的狼眼里滴落。
  我听完落南风的话,久违的眼泪一下子涌进了眼眶,我蹲了下来,摸着他背轻声问道:“是他教你喊我娘的吗?”
  “没有,他没教过我,是我自己认的爹娘。”落南风看着我的眼睛轻声答道。
  我擦了擦落南风的眼泪,站了起来,披了件挡风雪的大斗篷在身上,戴上了斗篷上的帽子,挎起一个篮子,装了些米、肉和菜在篮子里,用一块深蓝色的棉布盖在了篮子上,对落南风轻声说道:“走吧,带我去石峰看看你那该死的爹吧。”
  落南风走在前面,我锁好了裁缝铺的大门,跟在他身后,走在入夜的风雪里,来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外后,我们又开始了对话。
  “娘,您怎么知道石峰上没有粮食了?”落南风边走在我前面,边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说石峰上没有女人了啊,你爹一个人又怎么会好好做饭好好照顾自己呢?你是狼,只吃生肉,他估计就是把你吃不完的肉放在火上面烤烤就吃了。”我看着郊外夜色里的大雪,低声叹道。
  “还是您最了解我爹。”落南风低声感叹道。
  “你爹又是怎么了?又跟谁打架了?打输了吧?”我跟着落南风走在雪地里,不慌不忙地问道,心里却在着急。
  “是个大恶人,想抢我爹的书和地图,我爹不给,他就下狠手,把我爹往死里打,我爹打不过他,可是我爹他聪明,早就把东西藏起来了,那个大恶人怕把我爹打死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他要找的东西了,又走了。”落南风一边走着,一边怨愤地说道。
  “大恶人?是他大师兄吧?”我追问道。
  “嗯,是,那个大恶人每次出现都会戴面具,还会穿上大黑袍,不过我嗅得出他身上的那股尸臭味!”落南风愤恨地说道。
  “你爹,他伤得重吗?”我轻声问道,心里却心痛得不行。
  “他爬上床躺了三天了,一直咳血,我把他以前采来的药材找来都叼到他床前,他挑了一些有用的药吃下了,可是病情还是不见好转,我要来找你,他不同意。我,我是趁他昏迷的时候偷跑来的。”落南风难过地答道,发出“呜呜”的低鸣声。


第269章 :逃不掉的诅咒
  来到石峰上后,没有想到如今的石峰冬天里竟然也会那么冷,以前的石峰到了冬季,还是像春天那般温暖,难道是这石峰上的主人真的快不行了吗?
  我跟着落南风走在飘着大雪的石峰上,焦急地赶到了楼阁里,踩着满地板的尘埃来到了薛世人的床前,看见他面容惨白,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身上盖的被子也是脏兮兮的,枕头边的棉帕上都是斑斑血迹。
  看着昔日那个霸气风流的薛世人变成如今这副颓废不堪的模样,我的心一下子像有一万颗针在扎一样疼。
  我烧了一盆热水,一边给他擦脸上干掉的血迹,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可是我发现他好像根本听不到我在叫他。我忽然害怕,害怕薛世人就这么死了,永远地离开了我。
  “薛世人!你醒醒!”我朝着他大声喊道,可是他仍旧双目紧闭,我彻底慌了神了,在他床边的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找来了一个瓷碗,拿着刀子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用瓷碗接着血,接了一碗鲜血后,包扎好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开始给薛世人喂我的鲜血,因为我身体里的血早就与他的融合了,以前他拿他的血救我,这一次说不定我拿我的血,也能救活他……
  我用勺子给薛世人喂血,可是他却不吞,我心碎了,看着垂死的薛世人,心一横,自己嘴里含着血,双手用力挤开他的嘴唇,把嘴里含着的鲜血往他嘴里送,就那样一口一口,勉强喂他喝下了半碗的鲜血,几乎有一半都浪费了,流到了他脖子里。
  “你别死,你如果真死了,谁来守住清帝的墓穴?谁来对付你的大师兄?”我一边拿着帕子擦着薛世人脖子里的血,一边哭着喊道。
  忽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一刹那间由阴冷变得深情,像一头受伤的狼在清醒的那一刻,看见了自己等待已经的猎物,却又不忍将其杀死,他抓住了我的手,看见了我手腕上包扎着布条,猛地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了?喂我喝血吗?”薛世人判断敏捷,看了一眼床边桌上的瓷碗里的血渍,抓着我的手问道。
  落南风看见薛世人醒了后,就默默转身离开了房间,我含着泪看着薛世人说道:“你,你醒了就好,我要回去了。”
  “谁批准你来的?谁允许你走的?!”薛世人猛地一把将我拽到床上,双臂环抱着我,盯着我的眼睛,霸道地问道。
  “放开我。”我看着薛世人霸道的眼神,难过地说道。
  薛世人将我按在他怀里,强吻着我,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一边强迫着我,一边扒着我身上的衣服。
  “说!说你想我了!说你爱我!”薛世人将我紧紧贴在他身下,霸道地大声说道。
  “早知道你醒来是这样的,我就不救你了,你死了一了百了。”我难过地哭着,看着薛世人说道。
  “我要你救我了吗?还是我求你了?”薛世人将我压在身下,双手按着我的肩膀,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盯着我问道。
  “我要回去……”我无奈地看着醒来后像一头饿狼一样的薛世人,哭着哀求道。
  “你送上门来,还想走?我还是更爱疯掉的你,直接,赤裸裸地求我要你求我爱你!”薛世人眼眶红透,瞪着我恶狠狠地说道,说完就开始一阵狼吻,我不想再挣扎了,想象着自己疯掉后跑来石峰找薛世人,求他要我求他爱我的场景,难怪禅昔会心痛,会最终选择放弃。原来疯掉的我,是那么不知羞耻不知进退,不懂得爱惜自己……
  薛世人发泄完兽欲后就精疲力竭地睡在了我旁边,我坐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难过地哭着,难怪禅昔会选择离开,就像当初看见薛世人和鸿绕在一起,我也选择了退出,因为那种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和别的人纠缠不清,的确很折磨人。
  穿好了衣服后,我准备下床离开,薛世人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问道:“你要去哪儿?又要去寻死吗?你就那么嫌弃我,嫌我脏?”
  “哪能嫌弃你?我和你一样脏。你有没有药?给我熬一碗避子汤吧,喝完后,我就下山回去了。”我冷静地看着薛世人苍白的脸,轻声问道。
  “别急着走,夜里路上危险,避子汤,明天我清早熬给你,我好久都没好好看过你了。”薛世人拉着我的手,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一下子就酥软了,摸了摸他的眉头问道:“你饿吗?我带了东西来,要不我去厨房给你做点东西吃?”
  薛世人搂住了我的腰,对我说道:“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要你陪着我,至少陪我一个月,我才放你回去。”
  “一个月不可能,顶多天亮我就走。”我冷酷地说道,心里清楚,他的大师兄随时都可能找到石峰上来,到时候我就成了他的累赘。
  “那你今晚就休想睡了!”薛世人猛地将我按到了床上,再一次拔光了我的衣服……
  我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兽欲那么强,整整一夜,反反复复,折腾得我全身骨头都酥麻透了,身子像散了架一样,他这还是刚死里逃生,就这么能折腾,换在平时,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难怪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会忍不住,会找女妖,会碰别的女人……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肯消停,我疲倦地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着了,等我一觉睡醒的时候,阳光已经通过窗户缝隙照到床上来了,我扶着床沿想坐起来穿衣服,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腰和腿都是麻木的。
  薛世人倒是精神抖擞,端着一碗药汤进来了,一脸邪笑地看着我,将我从床上扶起,对我说道:“把药喝了。”
  “什么药?”我问道。
  “避子汤啊!那不成你还想给我生个孩子?”薛世人邪笑着看着我反问道。
  “什么叫还给你生个孩子?我根本就没给你生过孩子!”我接过薛世人手里的那碗汤药,将药一饮而尽,对他说道。
  “那傻和尚一厢情愿地把那孩子认作是他的种,你也跟着他发疯!你生下孩子的时候,我就抢过来看了一眼,孩子脖子后有一块狼头的红胎记,你再看看我的脖子后面,是不是也有一块狼头红胎记,这是我们薛家男人特有的标志。不过傻和尚执拗,我也已经打不过他,他抱着孩子就跑去找人救孩子了,说什么孩子跟了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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