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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金剪-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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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孟君朗对我的种种,我忽然心碎了,就在禅昔欲火焚身,准备挺进我的身子的时候,我绝望地大哭了起来,在他身下,在他怀里,放肆地大哭着。
禅昔没有进入我的身子,而是冷静了下来,睡在了我旁边,将我搂进怀里,哽咽着说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尽管我努力想让自己和禅昔在一起,想报复孟君朗,努力地闭着眼睛,把禅昔想象成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可是就在一切快成功的时候,我还是输给了自己,我没有办法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把自己交给一个我根本不爱的男人。可是,孟君朗却可以一次一次与别的女缠绵在床榻,让她们怀上他的孩子……
而我怀着他的骨肉,他却把我想象成和他一样,竟然就那样相信了我一时的气话,相信孩子不是他的。越想越心痛,我在禅昔怀里痛哭不止。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在深爱着我的男人怀里,为另一个我深爱着的男人失魂落魄地流泪。这对于禅昔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撕心裂肺的伤害。
哭到累了,我疲倦地睡着了禅昔温暖的怀里,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禅昔都故意躲着我,不来我的房间了,也许他是真的怕了我了。我的确很可怕。
新婚的那天,师父关了棺材铺的大门,带着云生来裁缝铺帮忙,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来喝喜酒了,如绪也大早就来帮忙了,医院的好多医生、护士也奔着副院长的妹妹出嫁的缘由,来送贺礼了,婚礼虽然简单,但是充满了人情味,也还算热闹。
可是,我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禅昔戒了几年的酒,这一晚也破了戒了,一桌一桌敬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街坊不知道内情,笑他喝得太醉了,会错过大好的洞房花烛夜。
他笑着回道:“酒醉三分醒,干正事一样不含糊!”
看着禅昔就连喝醉了,也丝毫不表现出他内心的愁,我打心底仰慕起这个君子风度的大丈夫。
当宾客都散了的时候,请来帮忙的人收拾完离开之后,裁缝铺就剩下了师父、云生、楚烨、如绪,还有靠在桌边喝醉后独自睡着了的新郎官禅昔。
“大叔,哥,你们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们了。”我穿着自己给自己做的红嫁衣,来到师父和如绪跟前,对他们说道。
“还有‘客’没到。”如绪盯着大门口,对我说道。
“谁?”我问道。
“薛世人啊!他失踪这么多年,今晚你要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他就算藏得再深,今晚也会出现。”如绪盯着门外漆黑的夜冷静地说道。
“都这个时辰了,看样子你说的那位‘贵客’不会来了。”师父看着门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淡淡地说道。
“是啊,哥,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着如绪劝道,此刻忽然很害怕孟君朗会出现在大门外,那么以如绪和师父的分析判断能力,他们一定能察觉到,孟君朗就是曾经的薛世人。
忽然,门外吹起一阵大风,冰冷而刺骨,我想关起裁缝铺的大门,可是想到万一孟君朗真的来了,开着大门,他至少能看见门内特意等他的人,会悄悄离开,忍着刺骨的北风,我没有关上大门。
“楚瑅,今天你结婚,姐姐我现在才赶到,真不好意思啊,这是我送来的贺礼。”突然,一个穿着单薄红袍的年轻女人从北风里走了进来,对我轻笑着喊道,当她走进裁缝铺的时候,我才认出了她的模样,她就是笙潇,当年在石峰上,她差点被薛世人的狼群咬死,没想到,她还会回来,她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
我以为笙潇来到裁缝铺也是为了等那个失踪了五年多的薛世人,我也知道她的礼物绝对不简单。可是当我躲开楚烨他们几个人的视线,拆开笙潇送我的新婚贺礼的时候,我怔住了,盒子里放的一只手,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一只手,那是孟君朗的手!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颗婚戒。
看到孟君朗的左手的时候,我差点失控哭了起来,可是看着楚烨还有师父他们,我忍住了内心的惊慌。把笙潇叫到了我楼上的房间里,关上了房门,看着她问道:“你想干嘛?这只手是谁的?”
“你难道认不出来吗?”笙潇冷笑着看着我问道,伸手想碰我的胳膊,却无法接近我,因为我脖子上戴着骨头坠子,她一个活死人,没有办法靠近我。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到底想干嘛?!”我气恼地看着笙潇问道,又不敢说太大声,惊着了楼下的人。
“实话告诉你吧,天还没黑,我就守在裁缝铺大门外了,就等着来‘闹婚礼的人’出现,果然,他真的来了,只是模样已经完全不同了,当时,我还担心自己认错了人。可是我好不容易等到他现身,想了想,还是先从他背后偷袭他,抓了他,再好好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没想到,他还真是啊!”笙潇看着我冷笑着说道。
第243章 :我没那么好惹
我冷静地看着笙潇,估摸了一下,她一定没能杀掉孟君朗,要不然她也不会找上我来,也许她压根就不确定孟君朗到底是不是薛世人,也许她是在试探我,看看我的反应,或者想利用我。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傻丫头了,我也没那么好惹。
“孟君朗死了吗?”我一副无情无义的模样,看着笙潇问道。
笙潇没有回答我,而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沉默了半天,看着我说道:“你变了,据我所知,你已经和这个男人谈婚论嫁了,怎么看见他的手,却一点都不难过,你真的希望他死吗?”
“我当然希望他死,是你杀了他吗?我真的要感谢你!他背叛了我,抛弃了我,娶了别的女人,这样的男人难道不该死吗?”我看着笙潇问道,内心的恨全部表露了出来。
“是该死!可惜让他跑掉了!”笙潇终于说出了实话。
“跑掉了?你怎么能让他从你手里跑掉了呢?你连他都杀不了,怎么去杀薛世人呢?!薛世人可比他厉害比他狡猾啊!”我看着笙潇,讽刺道。
“他不是薛世人?”笙潇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他怎么可能是薛世人?他真的是薛世人的话,会让你轻易就掳走了?会让我嫁给别的男人?!姐姐,这么多年没见你,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蠢了呢?!”我看着笙潇,冷嘲热讽道。
“你!你倒是变了不少!”笙潇满眼愤怒地瞪着我,咬着雪白的牙齿说道,像伸手掐我,却无法靠近我。
“姐姐,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谢谢你送来的贺礼,一会儿,楼下的人说不定就要扛着新郎官进我的房间了,难道你想看看我们是怎样入洞房的吗?”我看着笙潇,冷笑着问道。
“我倒是真想看看,看看你怎么和你的新郎官更衣云雨,看看你是怎样给薛世人那个杀人魔戴这么大一顶的绿帽子。”笙潇瞪着我说道。
“好啊,你不害臊的话,那就留下来吧,我就是担心啊,一会儿我叫的声音太大,怕你听了难受,怕你想你的男人了。”我看着笙潇,冷笑道。
“这些年不见,你到底爱过多少男人?如果不是薛世人,我们也许还是好姐妹,只是你今天这样,真的让我很失望,你嫁的这个男人,你真的爱他吗?”笙潇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这样又怎么了?我再怎样,也比你强,不像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寄生在别的女人身体里,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如果你留下来是想教训我的,那你请便吧,别耽误了我和我丈夫洞房的吉时。”我怨恨地看着笙潇说道。
“无耻!你也不比我高尚多少!”笙潇被我激怒,愤然转身,离开了房间,我走到门外,看见她迅速地下楼了,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外走掉了。
我走到楼梯上,看着师父他们几个人还坐在裁缝铺里等待着,他老人家也是几年没见薛世人了,兴许是真的想念他了,而如绪想见薛世人,多半是希望薛世人能给他一个交待。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薛世人早就回来了,孟君朗就是薛世人。
来到禅昔身边,我扶起了醉得迷迷糊糊的他,对师父和如绪说道:“时候不早了,该来的客都已经到过了,你们不要再等下去了,都早点回去歇息吧,我要扶禅昔上楼去了。”
师父和云生离开了,如绪看了看我,也转身离开了裁缝铺,开车回医院去了,楚烨关上了裁缝铺的大门,帮着我扶着禅昔上了楼,就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看着躺在我床上的禅昔,环顾着他白天精心布置的婚房,我却一点新婚的悸动和喜悦也没有,仿佛我只是一个旁观的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看着禅昔一身酒气地躺在大红的婚床上,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我端来一盆热水,想像一个妻子一样,给自己的醉酒的丈夫擦擦脸,我将干净的脸帕用热水打湿了,拧干后,开始给禅昔擦脸,动作很轻,害怕弄醒了他……
可是禅昔还是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我,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吓得我手一抖,湿热的脸帕落到了他胸口的衣服上,没多久,禅昔又闭上眼睛睡着了,醉酒后他睡觉还打起了呼噜,我慌乱地将手从禅昔的手心里抽离,捡起他身上的湿热的脸帕,将帕子放进了热水盆里。
我忽然在水里面看见了一张脸,我一转身,看见了那天来裁缝铺做花棉袄的小姑娘,她凄楚地站在我身后,只是灯光下,她没有影子,她已经死了……
“小姑娘,你怎么来了?谁害死你的?”我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女鬼问道,她戾气轻,她进来我房间,房间里的灯都不闪一下。
“我叫燕儿,是被我娘卖给了一个死了儿子的人家里,让我做了死人的小娘子,把我关进了棺材里,和一具尸体睡了一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燕儿落着泪,看着我低声答道。
“可怜的孩子,那你,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那天不是不想救你,是被人拉住了,他们不让我救你。”我无奈地看着燕儿的魂魄解释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我死后,魂魄被卖给了你家对门的棺材铺里,我在棺材铺当鬼奴,给棺材刷‘鬼漆’,今天晚上,我看见他们师徒两人在你们裁缝铺喝喜酒,你跟他们很熟吧?”燕儿看着我问道。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金剪刀,看着燕儿问道:“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吧?让我帮你求情,让棺材铺的老板放了你是吧?”
“是啊,姐姐,我不想做鬼奴,等鬼血放干了,我就死了,再也没有机会投胎做人了。你帮帮我吧。”燕儿看着我说道。
“对不起啊,燕儿,那是棺材铺的规矩,我没有权利干涉,恐怕我帮不了你了。”我无奈地看着燕儿说道,我知道自己狠心冷血,但是师父的棺材铺要想开下去,就必须请鬼奴刷鬼漆,我今天救得了燕儿,明天就会有别的小鬼来求我,这样师父的棺材铺就不用开下去了,他老人家也一定不会答应我,不会放了这些小鬼的。
燕儿楚楚可怜的脸,忽然变得阴沉了起来,房间里的灯吱吱地响了起来,灯泡闪了几下,熄灭了。我知道燕儿发怒了,她恨我不肯帮她,我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金剪刀,我累了,不想和这些孤魂野鬼打交道了,希望她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我只能拿剪刀来“伺候”她了。
没想到的是,燕儿发现她无法靠近我的时候,转而看向了酣睡在我床上的禅昔,爬上了他的身体,嘴对着禅昔的唇,在吸禅昔的阳气,这胆大妄为的孩子,她以为我对付不了她,竟敢在我眼前吸食我丈夫的阳气。
我怒了,觉得这些小鬼实在不值得我同情,你不答应帮他们,他们就与你反目,要报复,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拿着剪刀刺向了燕儿,很快,她在我眼前化成了一缕轻烟,在冰冷的空气里消散殆尽。
我冷漠地看着空气里消失殆尽的轻烟,心里无情地叹道:就拿你开刀了,以后所有的孤魂野鬼,只要敢靠近我,敢纠缠我,就是这个下场!
房间的灯又亮了,我一转身,看见禅昔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看见我一脸杀气,看见我手里还握着寒光闪闪的金剪刀。
“你竟然把她杀了!她有什么错?”禅昔惊讶地看着我问道,好像我错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的眼神在谴责我。
“你以为你还是普度众生的高僧吗?我就是杀了她了,又怎样?难不成你要抓我去地狱关着?”我收起了金剪刀,霸道地看着禅昔问道。
第244章 :被逼疯的恶魔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而你,就是我的天堂。”禅昔凝望着霸道的我,叹息道。
听着他的叹息,我的心忽地一阵悲凉,看着我眼前这个傻男人,他对我的爱,又何尝不像我对薛世人的爱,除了心疼,除了包容,就只剩下无奈。
我爬上了床,老老实实地睡在了他身旁,也不敢招惹他,心里清楚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傻和尚了。
看着桌上那个装着孟君朗左手的盒子,我心里的痛又翻滚了起来,可是我明白,笙潇狡猾,她一定就守在裁缝铺门外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暴露”,如果我今晚出门去找孟君朗,她一定会跟踪我,会发现孟君朗的真实身份。
“大晚上的,瞪这么大眼睛不睡觉,你想干嘛?”禅昔迷醉地看着睡在他身旁的我,问道。
“没,没想干嘛。”我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禅昔,紧张地答道,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了。
忽然,禅昔侧起了身子,半边身体都压到了我身上来,我吓得连忙喊道:“不,不要这样,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我只是起来关下灯,灯在你那边,你睡吧。”禅昔伸手把灯关掉了,无奈地笑着说道。
我尴尬地侧过身子,背对着禅昔,想到左手断掉而且生死未卜的孟君朗,就心痛不已,这样的担忧只能独自藏在心底,不能告诉任何人。
深夜的时候,禅昔沉沉地睡着了,而我还是无法入眠,我披了件大棉袄,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楼下,来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孟君朗书房的电话,电话拨通了,可是许久都没人接起,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么晚了,就算君朗回家了,恐怕也是睡在他的娇妻身旁了,怎么会待在书房里呢。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
“谁?”我听见电话那头君朗低沉的声音,声音有些嘶哑,好像很痛苦。
听见他的声音,我的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对着电话问道:“君朗,是我,你的手没事吧?”
“我的手没事,我刚接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半夜的,你不陪新郎洞房,跑来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君朗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怨恨。
“笙潇今天找过我了,把你的手给了我,她想从我这里试探出你的身份,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害怕她会跟踪我……”我流着泪,哽咽地说道。
“那个活死人,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她,不是她今天偷袭我,我早就扛你走了,你还真想嫁给那个傻和尚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君朗在电话那头痛苦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嘶哑,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我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恨你。”我崩溃地轻声说道,刚说完,只听见嘭地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君朗出事了,坐在电话机旁胡思乱想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为什么?!孩子是我的,你为什么不早说?!”电话很快被接起了,君朗在电话那头哽咽着大声地对我吼道,嘶哑的声音里全是崩溃和心痛。
“是你不相信我,一开始就怀疑我的清白。”我难过地答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害怕自己没有那个傻和尚好,害怕你会离开我……”君朗哽咽着说道。
“所以,你真的以为孩子是傻和尚的,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没有妖精的精元的话,在我肚子里活不过百天,你也不告诉我,就让我等着我的孩子死掉是吗?”我难过地问道。
“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以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君朗在电话那头霸道地反问道。
“自从石峰上那一次,我把自己交给了你以后,这些年至今,我就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我,而你呢,这些年和多少女人缠绵过?又到底有多少人怀过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其实是你害死的,孩子死得好,这都是报应,是你做的孽太多了!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别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再出意外。我与你以后,恩断义绝,我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你的女人,我是禅昔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哭着说道。
君朗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初坐在学堂里念着‘之乎者也’的傻书生了吗?你以为我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别人的女人,默默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吗?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可以为了你杀了任何人,我希望你别激怒了我痛下杀手,杀了傻和尚。”
“你是魔鬼……”我心痛而绝望地说道。
“从前的薛世人,早就被你赐死了,现在的我,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代价,所以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想一想我,想一想激怒我以后的后果是什么。”孟君朗霸道而冷酷地说道。
“你不要伤害傻和尚,他是无辜的,他没有欺负过我,你敢伤害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孟君朗激动地说道。
“古董钥匙我已经拿到手了,处理完后事,我就来带你走。”孟君朗低沉着声音对我说道,这话听起来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我。
“后事?什么后事?难道你杀了那一家人?”我激动地问道。
“他们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都该死!”孟君朗冰冷地答道。
“你的妻子呢?”我追问道。
“你才是我的妻子,至于那个女人,只怪她运气不好,嫁给谁不好,非要嫁到孟家来,刚才我脱掉了一身人皮,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她竟然被我吓得跑了出去,自己怀着孕还踩着高跟鞋,一失足,从三楼摔到了一楼,一尸两命,胆子也太小了。”孟君朗冷漠地答道。
“她肚子里面怀的可是你的骨肉,你就不心痛吗?”我难过地问道,觉得君朗已经疯了。
“除了你,除了你给我生的孩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处理完这一家人的后事,明天我就带着古董钥匙和地图去闯清帝陵,你如果心里还爱着我的话,就陪着我一起去地狱走一遭。”君朗低声对我说道。
“我不会跟你去的,快过年了,我要陪着楚烨好好过年,希望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后真的能心安,我会替你求佛祖宽恕你的。”我无奈地说道。
“希望你给我的那本书没有什么差错,希望地图是对的,不然,我就很有可能葬身在帝陵里的陷阱里,死在帝陵里面的人,魂魄也会被锁在帝陵深处,再也回不来了。”君朗在电话那头疲倦地说道。
“那本书只是手抄本,我也不敢保证没有差错,你还是不要着急去帝陵里面了,万一地图有问题怎么办?”我着急地问道。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孟君朗低声凄然地答道。
我想了想,我自己手上有原版的书,如果我再不拿出来给孟君朗,他拿着按照手抄本记录的内容画出的地图去帝陵,万一出了意外,那我岂不是害了他,考虑了一会儿,我对他说道:“我想你了。”
“明天,我在石峰上等你。”君朗沉默了一会儿,在电话那头对我说道。
“好。”我答道,心里暗自决定了,到时候拿着原版书去见他,纵然再恨,也不希望他去送死。
忽然,禅昔出现在我背后,将他的大风衣披在了我肩上,我心虚地挂掉了电话,愧疚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楼去睡吧,你身子弱,夜里风寒,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等见了面再聊。”禅昔平静地看着我说道,眼里却闪着泪光。
“对不起……”看着禅昔温柔的模样,我心疼他的善良和隐忍,流着泪道歉道。
“永远都不要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爱我,我坚持要娶你,不是为了禁锢你,而是为了照顾你,我可以一辈子不碰你,这一世,我来迟了,让你先爱上了别的男人,下辈子,我不会再迟到了。”禅昔含着泪,轻声对我说道。
第245章 :陪着你闯地狱
回到房间后,我决定把孟君朗的秘密告诉禅昔,他听完孟君朗的故事后,只是冷静地叹了一句:“原来真的是他。”
“明天我要去一趟石峰,去找他。”我看着禅昔坦白道。
“你去吧,裁缝铺里有我,我会照顾好楚烨,记得早点回来。”禅昔轻声说道。
看着如此善良温柔的傻和尚,心里莫明地愧疚不已,看着他惭愧地说道:“我欠你的情,下辈子一定还你。”
“别傻了,你不欠我的,能成为你最信赖最依靠的人,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贪心。”傻和尚淡然笑道。
天亮后,禅昔递给了我一串佛珠,亲自戴在了我的手腕上,我认出了那串佛珠,记得在沙漠里的时候,佛珠掉了一地,傻和尚失魂落魄地捡着满地的佛珠的模样。
“这是达摩祖师留下来的菩提紫珠,戴着它,它会保佑你。”禅昔看着我轻声说道。
“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不要再等我了。”我看着禅昔说道,心疼他的执着。
“这里是我的家,不管你回不回来,我都会在这里等着,快去吧,早去早回。”禅昔淡然地说道。
背着包袱,走过山路,我独自来到了石峰对面的石崖上,刚登上石崖,就看见一个全身穿着黑袍的人坐在了石崖边的大石上,他身旁站立着一匹棕色的马,男子背对着我,头上戴着和黑袍连在一起的帽子。
靠近他的时候,我的心跳莫明地加速,只是当他转脸看我的时候,模样着实吓了我一跳,大白天的,他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双手戴着灰白色的手套,衣服的领子堆得很高,身上没有一点裸露的肌肤。
可是我还是认出了他,看着他凝视我的眼神,我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他站了起来,低眼凝望着我的脸,我伸手想去摘下他的面具,却被他用他戴着手套的手拦住了。
“君朗,是你吗?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难过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问道。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我抱进了他怀里,我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心痛地流着泪,对他说道:“你就是君朗,难怪你说你的时间不多了,大白天的,你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难道你也中了你师父曾经中的那种蛊毒吗?”
君朗仍旧没有说话,他骑上了马背,拉着我坐在了他身前的马背上,双臂将我禁锢在怀里,驾着马儿,跃过了天堑,来到了石峰上,马儿来到石峰上以后,没有停下来,而是载着我们一路狂奔,我看着如今到处一片荒芜的石峰,内心不禁一阵悲凉,马儿直接奔跑到了薛世人曾经居住的楼阁门外。
我跟着君朗下马后,走进了楼阁大门内,进门后,君朗关上了大门,拉着我来到了一个大厅后面的一个书房里,他挪动了书柜上的几本书,书房的地板就打开了,原来书房的地底下是一个密室,只是密室看起来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君朗带头踩着密室石壁上的石阶走了下去,我也跟着下去了。
脚下刚踩地,头顶的出口就自动关上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君朗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烛火,把密室底下的几处烛台一一点燃,我才借着昏黄微弱的烛光,看清了密室的模样,这里有书柜、书桌、凳子,还有简易的木床,书桌上放着我给君朗的那一本手抄本。
只是这件密室好像不是封闭的,密室的尽头好像是一个通道,只是通道太深,地底下光线太弱,我看不到尽头。
“现在你可以摘下你的面具了吧?”我转身看着君朗问道。
“我怕我的样子会吓坏你,那一层人皮已经完全溃烂了,都是笙潇那个疯女人害的,她砍掉了我的一只手,我差点在她面前原形毕露,还好我跑得快,还好当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我已经不能再找人皮穿在身上伪装自己了,我只有找到了帝陵里面的妖王魂珠,吞下它,才能恢复正常人的模样……”君朗背对着我,轻声对我说道。
“你转过身来,不要背着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害怕。”我心疼地看着君朗的背,轻声说道。
“孟家的那个女人就是看到了我的模样,才被吓坏了,失足摔下楼梯摔死了,你还是不要看我了,就让我带着面具吧。”孟君朗转过身来,戴着面具,看着我说道。
我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脆弱和无助,还是伸手到了他脸旁,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看着我摇着头,我看着他心痛地说道:“让我看看,你在我面前,不用戴面具。”
孟君朗松开了手,我用手揭开了他的面具,一张溃烂成泥血肉模糊的脸暴露在我眼前,我吓得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除了眼睛像君朗以外,他脸上已经没有一丝君朗的痕迹了。
“拿来,把面具还给我。”君朗看着我说道,想从我手里夺过面具,重新戴在自己的脸上,我却拽着面具不肯放手,他激动地用力抢着我手里的面具,我实在没有他的力气大,手一滑,面具被他抢去了,由于我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在面具被抢走的那一刹那,身体失衡了,后仰着,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君朗一手拽着他的面具,一手迅速地搂住了我,随即,双手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眼神里全是恐慌和心痛,为了不让他难过,不让他太在意自己现在的模样,我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大胆狂妄地吻住了他的嘴唇,浓浓的血腥味顿时涌入我的唇舌间,我含着泪凝视着他的双眼,没有停止对他的热吻。
一阵缠绵湿吻后,君朗用力推开了我,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还有脸上和嘴角的血迹,对我说道:“是我太小看你了,以为你只会喜欢孟君朗和傻和尚那样面容俊美的男子,没想到,你连我这样的丑八怪都敢吻。”
“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你,我都敢吻你,你的眼神,你的拥抱,你面对我的时候的心跳声,都是你的死穴。”我流着泪,心疼地看着眼前面容狰狞的薛世人说道。
“傻女人!敢不敢跟我闯一闯帝陵?要不你就留在这儿等我回来?”薛世人狰狞地笑着看着我问道。
“当然敢了,下地狱,我也要跟着你闯一闯。”我看着薛世人狂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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