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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专卖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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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打扫的宫女,被随便揪了个错误,贬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后宫中的各院嫔妃,虽然很眼红这个位置,想收买这里的宫女成为自己的眼线,但是她们的手绝对伸不到这里来,所以,徐亚镜在这里,可谓是处于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位置了。
徐亚镜顶着年方十二岁的年纪在这里做事,也不会有人特别的提防她。
“你就是余富家的小姐?”御书房外面,一名老太监看到徐亚镜徐徐走来,便甩了一下佛尘问道。
进得宫里面来,又得了一份这么好的差事,一般的宫女没有后台是绝得不到这份机缘的。于是小王爷便安排给了徐亚镜一个清白的家世。
“是。”徐亚镜低头说道。
余富是给皇上做事的人,是藏书阁里的负责人。因为他熟读文书,对史书等非常了解,所以他给人以一种书痴的感觉。
余富家境一般,祖上也曾有人拥有官职,不过到了余富的时候,他却不思官职,只一心扑在书海中。因此这人给人的印像特别的深刻。而余富与皇上的后宫中的嫔妃亦无任何的干系。这样的人家里生出来的女儿,才适合在皇上的身边做事。
管事的太监说道:“抬起头来。”
徐亚镜听令抬头。
太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长得还行。”
这句话并不是夸她好看,反而是赞她长得不妖,不媚,不吸引人。这样普通姿色的官女常常出现在皇上的身边,也才不容易发生意外之事。
管事太监虽说是为皇上办事的,但也说不定在私底下与哪一位有权势的妃子略有牵系。要知道,在皇宫里做事的人,要是不够圆滑,那是很容易掉脑袋的。
从来没有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能在这里活得长久。
徐亚镜得到了太临的许可,方能踏入御书房内。
“在这里要做什么你可知道?”太监问她。
“打扫。”徐亚镜道。做小丫环做的事,她还是可以胜任的。
“除了打扫以外,还要记住,你是一个哑巴,是一个聋子,还是一个瞎子。在这御书房里面,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走出这个门之后,你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任何人问你,你都说不知道,听到吗?”
管事太监一边指着自己的嘴,眼,耳,一边向徐亚镜交代。
徐亚镜跪下谢恩。
“谢公公提点。”
下跪这种事,也是经过小王爷的特别培训之后,徐亚镜反射性做出来的。这里的奴婢,就要时不时的下跪求饶,不管你有错没错,总之想要保命,就得端出一个卑微的态度出来。
若是有一点点的不愿,这宫里的人精们,立刻就会瞧出端倪。
跪得太快,徐亚镜的膝头都磕痛了。
“嗯。知道就好。”管事太监果然很满意她的奴性表现。
“等会皇上就来了,好好表现吧。”
管事太监退出了御书房,在外面等候着。
有人送来了热茶,徐亚镜便把茶接过,放在了桌子上。
徐亚镜打量这御书房,四角处有巨大的顶柱支着,柱子上雕刻着飞龙,正面有一金黄色的案台,案台上放着一摞高的奏折。边上摆着墨台,架着笔。
徐亚镜眼睛转了一圈,心知皇上没来前,自己是万万什么都不能动的。要是皇上进来时刚好看到她在案台边,就要被怀疑是偷看奏折,马上要拉下去处理了。
她低头伏手的立在一旁等着。
还好不需多久,就听到了有人来了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门外的太监及守卫们始起彼伏的喊着。
徐亚镜把头垂得更低,当眼角看到有一只穿着馏金边的靴子进来时,立刻闭着眼睛也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边靴子在徐亚镜的面前顿了一顿。
“新来的?”
此时周围没有人替她回答,徐亚镜便自己说:“回禀皇上,是的。”
“哪里人?”
“余氏小女。”徐亚镜回答的不太对,不过她一时紧张起来,已经不记得更多的答案了。
“抬起头。”皇上说。
徐亚镜便缓缓的抬起头来。
皇上飞快的扫了一眼她平凡的五官。
皇上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嫌弃。
是觉得她不够漂亮吧。
“得了。起来吧。”皇上再也不看她一眼,大踏步的上前,走到案台前,翻阅起他的奏折来。
徐亚镜便去给皇上倒茶。
这些事是小王爷曾教她的做事顺序。
倒好的茶,捧到皇上的手边放着,在即不碍着他,又能让他自己伸手取到的地方。
这个皇上也算是一个勤快的皇上了,看奏折,批批写写的,一看就能看上整个上午。其过程除了让徐亚镜添了几次水之外,再也没有停下休息过。
将近到午饭时间,皇上总算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会捏肩吗?”皇上说。
御书房里除了她没有别人,这是在跟她说话吗?
徐亚镜略为意外,抬起头道:“会。”
其实她不会,但是小王爷说过,不会也得说会。
反正她还是个孩子,手劲什么的,自然比不上成人的。
于是徐亚镜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一靠近皇上的时候,皇上突然出了声:“永宁?”
徐亚镜一怔。她搭在皇上肩膀上的手被他突然间抓住。
“这是永宁的气味,你身上怎么会有跟永宁一样的气味呢?”
永宁是香贵妃的名字。
徐亚镜汗了一汗。她想起,当初在与香贵妃争夺地盘的时候,似乎……她把香贵妃完全的压制住了,并且释放了一分部的力量之后,香贵妃的怨气便被消去。剩下的……
也许,在春绵的身上,因为香贵妃曾经进入过,所以,她的身上亦有着香贵妃的气味吧。
“不会错的,这个气味是香贵妃独有的,旁人不会有。你……”皇上想到了什么。“难道你是……”香贵妃若是能复活,起死回生的人,就只有他的弟弟了。
小王爷也曾交代过徐亚镜,若是被皇上认出来了,也千万不要否认。
香贵妃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皇上的面前哭诉。
她要立刻,马上,将眼睛挤出来,并且用充满了哀怨的声音叫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春绵的长相并不出色,若不是以香贵妃的身份去搏回皇上的恩宠的话,他们的计划就不可能得到实现。
皇上起先对徐亚镜并无任何的意图,这下,他的眼神果然变了。
“永宁,朕没想到……你真傻,何苦这样呢?”
皇上将跪在地上的徐亚镜扶起来,他还以为香贵妃是自尽的。
徐亚镜尽职的哭得抽抽嗒嗒,虽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
“永宁,这是谁人的身体?她……”
借尸还魂,香贵妃为什么不还到自己的身体里,而要挑选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丫环呢?
皇上问到这里,徐亚镜不得不赞一句小王爷的聪明,他既然知道如果不能编出一个合理的原由,皇上就是对她还有情,那情分也会因为她的平凡而逐渐淡去的。甚至,他还会渐渐的变得不想见到这个昔日的香妃今日的小宫女。
小宫女太没有份量了,她必须要给自己的份量加点法码。
“皇上,臣妾亦不想如此。但是小王爷他说,臣妾是为皇上挡灾而死的,宫里面有怨灵想要皇上的性命。这小丫头……她的眼睛能看到在宫里飘荡的冤魂怨灵,是以,才会让臣妾舍弃了本身,进入到这小丫头的身体中来。”
皇上听了脸色大变。“什么,宫中怎么会有……大胆,你是胡说八道!”
皇上气怒的推开徐亚镜。
徐亚镜立马跪在了地上,今天一连跪了这几次,她的膝盖都肿了。徐亚镜暗暗发誓,这里不好玩,一定得早日离开。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
“臣妾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救皇上,保护皇上的。皇上若不信的可以,可以问小王爷。”
是小王爷把她弄到这里来的,皇上当然要问他。
“若是朕有解除,为何他不亲自来……”
“皇上,那怨灵在后宫之中……”
“且,那怨灵非常狡猾,会附人身。若是被打草惊蛇,今后要找到她就更难了。”
徐亚镜照着小王爷所交代的说。
“小王爷算到皇上会有此疑问,是以让臣妾问问您,皇上夜里入眠时,最近是不是总不安好?”
皇上听了,脸色一变。
这段时间来,他睡觉时总觉得被人盯着,而且那人时不时还会坐到他的身上,骑到他的脖子上,掐着他。皇后与苏贵妃说这有可能是香贵妃怨气不散,所以来找他了。正打算近日里在宫中办一场法事,把那香贵妃的怨气给驱散开。谁知,香贵妃却早已复活站在此地了。
第三百零七章 遥淑妃
如果他夜里做梦,并不是因为香贵妃的怨气不散,那么,是因为什么?
难道宫中真的有这挥不去的怨灵,而那怨灵还能近到他的身吗?
皇上听到这里,冷汗涔涔。
“召小王爷进宫见朕!”
……
小王爷与皇上谈话,徐亚镜并没有在旁。她获得了允许,在皇宫中随处行走。
身边不时的有太监经过,徐亚镜碰到他们,也只是点点头。那些太监因为等级低,亦不曾与徐亚镜有过多的交流。
就这样随便的走了走,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当徐亚镜觉得累乏的时候,她正好走到一间宫殿的门前。
徐亚镜好奇的往宫殿里走去,她的本意只是想在里面寻个地方休息。
就在她往宫殿中进去的时候,忽然间,她发现在里面立着一位女子。
女子身穿着雪白的衣服,发式简单,只用一根发簪就扎了起来。徐亚镜开始时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便不由的被她的背影深深的吸引住了。
好美的身段,好修长的身影。
这一发一衣相衬,简单至极,却竟有种极美仙气的感觉。
徐亚镜忽然觉得这女子一定是神仙下凡的,而自己离她是多么的遥远,自己只是在地上卑微到泥土里的凡人。
她好想看一看这女子的正面。
于是她往前走去。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回了头。
这一回头,徐亚镜顿时愣住了,失声叫道:“未名?”
天啊。眼前的女子,五官居然与未名是如此的相似。那眼神,那鼻子,嘴唇,脸型。
未名身着男装时,徐亚镜觉得他长得很清秀,可是没想到当他穿起女装时,竟然也是如此的充满了仙气。
女子显然愣了一愣。
“未名?你说什么?”
女子的神情不似假装,更重要的是,徐亚镜看到了她的前胸。
天啊。
真的是她。
如假包换的胸部啊。
虽然眼前的女子与未名是如此的相似,如此的神似,可是,她却确确实实的是名女子。而且,再仔细看的话,就能分辨出她与未名的不同之处来。
未名清秀,神秘,但是眼神坚毅,甚至带点冷漠。有时他会温柔,温柔渗进眼睛的深处,看着很像是天边闪烁着温暖光芒的星星。
但是面前的女子,虽然亦是清秀,神秘,但在她的眼神中,却缺少未名所有拥有的那种坚毅,那种时冷淡时温柔的神情。在这女子的眼中,徐亚镜看到的是一股浓到化不去的忧思。
这女子与未名如此之相像,却并不是同一个人——(废话,这不看到胸了嘛)。
女子看到徐亚镜在发呆,便开口说道:“你是哪处来的小宫女,看到本宫,怎么还不下跪?”
下跪?居然又要下跪。
徐亚镜顿时泄气极了。来到这里,处处都要下跪,实在太没意思。
“你不认得本宫吗?”女子又问。
徐亚镜摇头。不过她还是准备下跪。
“算了,不必了。本宫在这深宫中已经无人在意了。”
女子眼中盛着浓浓的哀愁,转过身去,再次面向了墙上。在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描画的正是这女子曾经的容貌。
画上的她眼角含情,似乎正在看着做画的人。
“请问,您是哪位娘娘?”徐亚镜见她再不望向自己,便大胆的说道。
“本宫……叫遥淑妃……”
女子望着墙上的画道出了自己的名号,徐亚镜听了,正想着怎么没听小王爷提起过这个遥淑妃呢?突然间一闪神,再一抬头,那女子便不见了。
一阵风吹进了大殿上,将殿门吹得砰砰真响。
徐亚镜再抬头去寻找时,竟然看到连墙上挂着的画,也与女子一同消失了。
什么……怎么会消失了呢?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怨灵吗?怨灵怎么会跟未名长得这么像呢?
……
徐亚镜回到自己的地盘时,小王爷正在那里等着,红袖在给他倒茶。
“去哪了?”小王爷瞥了一眼徐亚镜问道。
徐亚镜满脑子都在想着遥淑妃的事,便顺口问出:“你知道宫里有个遥淑妃吗?”
小王爷听了,眼睛一瞪。“什么遥淑妃,这宫里根本没有这个妃子。”
“没有?真的?”
“没有就没有,我还骗你吗?”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徐亚镜朝身后指了指。“在哪看的?”小王爷问她。
徐亚镜想说“往前走,然后左拐,然后右拐然后往前……”之类的,可是比划的说着说着,她就忘记了。“算了,我记不清了。但是我确实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衣服,自称是叫做遥淑妃的女人,她还叫我下跪呢。”
徐亚镜说:“她长得好像我的一个……”
“什么?”小王爷直道。
“一个,朋友。”
“朋友?”小王爷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还有朋友?你朋友是谁?在哪里见过的?他在这宫里面吗?难道你生前也是这宫里的宫女?”
宫里的宫女怎么会不晓得怎么自己梳头穿衣服。这一问,小王爷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只是,这丫头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吗?她怎么还记得有个朋友呢?
小王爷倒是很想问出这丫头的身份来,可惜徐亚镜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左右也说不清楚之后,小王爷最后直道出自己在此等候的原因:“今晚上皇上要你侍寝。”
“侍……什么寝?”徐亚镜吓得睁大了眼睛。
小王爷白了她一眼。“看看你自己的身板和脸蛋,皇上才不会对你有兴趣。他只是叫你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入睡。”
顿了顿,小王爷又说道:“还有一个才人在旁边。你是负责侍伺他的。”
也就是说,所谓的侍寝是真的在服侍皇上睡觉,自己不得睡的那种……
“皇上已经接受了宫中有怨灵的事实,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小王爷道。“这个叫春绵的丫头,不是此前就经常看到香贵妃吗?今晚上你看到了什么,明日一早及时通知本王。”
……
皇上知道香贵妃来侍候一个才人是很不合理的事情。所以,虽然明着说是让她来侍候的,但是许多事情还是由别的宫女代劳了。只不过,徐亚镜必须晚上守在床铺边,看着看上入睡罢了。
徐亚镜以为自己要看到一出香艳的真人秀,幸好皇上还顾虑着她是香贵妃,这样子刺激她不太好,所以,他只是搂着这名才人睡觉。
事实上,皇上不叫才人来也是可以的。但估计是皇上自己也有点心怵这个死而复生的香贵妃,所以才要硬搂着一个才人在旁边陪睡吧。
“春绵,辛苦你了。”皇上不好直接叫出香贵妃的名字,于是便叫她的本名。
“皇上,不辛苦。”徐亚镜愣愣的回了句。既然知道辛苦,还叫人来干什么。你睡觉别人就不用睡了吗?
隔着一层层的纱帐,皇上看着外面那年幼的身板,想到她是含冤的香贵妃复生,又想到她的眼睛能看到怨灵,不由的心底阵阵的发毛,紧紧的搂着身旁已经脱得精光的才人。才人亦积极的回应他,可惜他却半点性致都没。
这名可怜的才人满怀着希望而来,结果却是落了一夜的空。
徐亚镜困乏之极,最后终于支持不住,伏在旁边的案桌上睡着了。
“贱人,你敢骗我,贱人,你敢害我,贱人,你去死吧!”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凄厉在徐亚镜的耳边响起,她抬头一看,看到在皇上的纱帐外,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只看得到影子,只见她围着纱帐团团的转着,每走到一段路,便停下来,揪着眼前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在挥扇着巴掌。
“贱人,你敢骗我,贱人,你敢害我,贱人,你去死吧。”
那女人披头散发,转了皇上的龙床一圈。
皇上的床是靠着墙边放的,有一边是根本走不进人的。可是这女人的身影却横行无阻,甚至在靠墙的那一面也停了下来。
徐亚镜看得分明,当那个女人就站在对面的时候,她看到那女人的脸。
七孔流血!
一张苍白的七孔流血的脸。
眼眶里已经没有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淌着浓浓的黑血下来。
徐亚镜看得呆了,这女的似乎死得很惨啊。
她围着床转了一圈之后,就开始进入纱帐之内。
一层,二层,三层。
这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的进入了最里层。
她站在皇上的旁边,一直盯着皇上。
“贱人,你敢骗我,贱人,你敢害我,贱人,我要你死!”
女人盯着皇上,看着看着,就骑到了皇上的腰上,伏下身子,用手掐着皇上的脖子。
皇上正睡得很沉,可是他忽然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皱起了眉头弓起了身子。
眼看那女人越掐越紧,皇上的脸色也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徐亚镜顿时一个大叫,身子挣扎了一下。
“住手!”
徐亚镜从椅子上弹起,冲进了纱帐中。
“住手!”徐亚镜的手伸过去,抓住了那女人掐着皇上脖子的手腕处。那女人转过头来,徐亚镜骇然一惊。近距离一看,才看得出来,竟然是她!
第三百零八章 遥淑妃之死
徐亚镜适才没有认出来,这一走近,她才发现这女子的脸,竟是她白天时看到过的,那个酷似未名的遥淑妃!
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眶里流着浓浓的黑血,那深黑的血洞中似乎能让目光直达到眼眶的最深处,看到那里面血糊的肉壁。她的鼻子,嘴角,耳朵中也仍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着黑色的鲜血,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血人!
她是生前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此刻才会出现这样的一副惨相?
徐亚镜再看她的身上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那些惨白的皮肤如同纸一样薄,皮肤下面尽是受过虐待的条条淤痕。
徐亚镜看着,不禁感到一阵心疼。这美如仙子的女子,怎么会遭遇了这样的惨事?
那遥淑妃仿佛也能认出了徐亚镜,见她揪着自己,不由怔了一下。
“你是谁?”
这女孩,竟然一而再的看见她,这是一种什么机缘?
遥淑妃仿佛是忽然醒悟了过来。
“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你就是那个来救我的异子!你是我的贵人!”
遥淑妃放开了皇上,转而扑向了徐亚镜,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
徐亚镜受宠若惊,不由退后。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的,是你,一定是你。我以为我等不到了,我以为我一辈子也等不到了,你终于出现了,终于要将我救离苦海……”
遥淑妃扑向徐亚镜的时候,一张流满了鲜血的脸,慢慢的恢复了原样,恢复成白天徐亚镜所见到的那样。
……
徐亚镜坐在窗棂边,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
没有想到,遥淑妃竟然经历过这样的一段往事,思及她的处境,徐亚镜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皇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看到徐亚镜沉思的侧容。
那安宁,静谥的神情,顿时让他心中一跳。
这是永宁吗?一个只有十来岁外表的女孩,竟然也能散发出这样迷人的气质。
皇上静静的看着徐亚镜的侧容,不知不觉的忘记了时间。直到身边的陪睡的女子醒了过来,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皇上,两个各自沉思的人才恍至清醒。
门外面负责来唤醒皇上的太监,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了。
徐亚镜瞬间恢复了宫女的该有的模样,起身规矩的立在一旁。
皇上也掩饰着自己的心动,让太监及其服的宫女来服侍自己。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了一半,皇上想到了徐亚镜还没睡,在打发走了那答应之后,便对徐亚镜说:“朕昨夜睡得很好,想必是你在旁守着,朕就不做恶梦了。你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徐亚镜听了,如蒙大赦,立刻谢恩。
她不知道,皇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时,眼神中竟然含藏着一抹淡淡的不舍。
徐亚镜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红袖正在那里等着。与她一同等着,还有小王爷李云霆。
小王爷看到徐亚镜,便上前说道:“昨晚过得如何?”
让徐亚镜去给皇上侍寝,而且还是站在床边干看。小王爷本以为这样也没什么的,没想到昨天夜里,他脑子里反反复复的竟然是在担心。
担心皇上若是对香贵妃旧情复燃的话怎么办?这春绵的身子还这么小,她可经不得那样的人事啊。
皇上并非荒淫之人,只是当他这么一想到的时候,心里面就像缺了个口,惴惴不安难以安定做事。
是以,天还未亮,宫门刚开,他就急急的进来,在这里等着徐亚镜了。
在看到徐亚镜平安归来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不希望他的计划成功——原本他与太傅都想借着这一夜之后,徐亚镜能再捞回个妃子的职位回来,重新站立在皇上的后宫之中。可是,当这一时刻到来之时,他却有些后悔了。
这后悔的种子一栽下去,哪怕没有浇水没有培育,它也开始在心泥中悄悄的生着根。
小王爷看到徐亚镜时感触万分,而徐亚镜再见到小王爷时,也是心绪杂乱。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小王爷,尚显得稚嫩的脸,并未完全长开的五官,与记忆中的那张脸一对比,竟然也有着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这小王爷,他的生母竟然就是遥淑妃!
遥淑妃不是因火灾而死的。那场火灾,只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戏而已。是有人故意放火,以制造了她被火烧而死的事实。
真正的遥淑妃,在那场大火以前,是与她的儿子,一同被邀请到了皇上生母的寝宫之中。
害死遥淑妃的人,正是皇上的生母!而这个邪恶的女人,竟然还假慈悲的收养了遥淑妃的儿子,将之培养成自己儿子的利用傀儡……
不只如此,遥淑妃,她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当年,遥淑妃在先皇的后宫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遥淑妃不是皇后,却拥有着比皇后还要大的实权。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遥淑妃是一名灵巫。
所谓的灵巫,是指本身具有着灵气,而且对巫术特别擅长的女子。
遥淑妃来自神秘的巫族,那只巫族从来不与外人通婚,并且常年隐居在谁也找不到的山落里头。任人翻遍了传言的山头,也找不着他们的一根头发。
遥淑妃是自己从巫族中潜下山的。她不愿意与其他的族人一样,一辈子呆在山头里面修炼,传说可以成仙。可是成仙又能怎么样呢?还是一样每天打座修炼,这样枯乏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的心里,自小与其他族人的渴盼不一样,所以,在找到机会之后,她就潜入了族人世代隐藏的地方,进入了红尘之地。
遥淑妃下山之后,玩遍了大江南北,最后因为好奇,就打算闯入皇宫看一看这些凡人中最高贵的皇上所居住的地方。
没想到她潜入进来偷了一套宫女的服饰换上,随意的在宫中走动时,竟然遇见了先皇。
那时候夜色正浓,月色暧昧,先皇见到遥淑妃,顿时惊见天人。
遥淑妃瞧见了皇上为她痴迷的样子,不禁玩兴大起。她对着皇上稍稍施展了**的巫术,自此之后,皇上便天上地下以她为尊,不仅当场封她为妃,更给了她所有世人都想得到的荣誉。
当时的皇后,一夕间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没反应过来的她,以为遥淑妃只是哪里冒出来的没有后台的小小宫女,便随意找了个错处欲惩罚她。结果,却反而被已经失了理智的皇上将她打入了冷宫。
一个没有后台没有家世背景,甚至无人知晓她是如何出现在宫中的女子,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个后宫搅得天翻地覆。
当时,从后宫到朝庭,人人人心惶惶,具不知道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遥淑妃究竟是哪路人物。而他们这些官史们,又该如何站位。
那阵子整个皇宫都动荡了。
每当想起那时候,遥淑妃就会失声发笑。但如今她也知道,正是她那个时候太出风头,结果才惹来了最后的劫难。
遥淑妃将皇上玩弄于股掌间,叫他左他便左,使他右他就往右。
而越玩越是兴起的遥淑妃,最后终于决定要在这皇宫中住下。要想成为这皇宫里地位最高的人,比“皇上”还要位高的人,就需要有一个皇子。
当时的皇上,已经有了数位皇子。遥淑妃原本想将这些皇子统统杀死,后来一时发了慈悲,没有下手。
她认为以自己的地位,就算自己的儿子不是长子,也不会有其他的长子能越得过他去。只要皇上下了遗诏,还有谁能抢过他的尊贵呢?
于是遥淑妃开始怀孕,十月后产下了李云霆。
在遥淑妃怀孕的期间内,宫里的妃子们开始纷纷讨好她,这其中就以当今皇上的生母最为积极。
遥淑妃灵力虽强,但是却不知这人心的险恶。
亦不知晓,自己在皇上身上所施的**术,也使得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当今皇上的生母,以及丞相他们,请来了另一名法力高强的男巫师,该男子给他们出了主意,于是他们联手策划,演出了一场将遥淑妃烧死在宫中的戏剧。
而真正的遥淑妃,却从那时起,便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深牢之中,开始忍受日复一日的酷刑。
那名男巫,不知从哪得来的药物,专门用来克制遥淑妃的巫术。为了将她的灵力转化到自己的身上,男巫术每日用巫术药物逼出遥淑妃的鲜血,将她逼得七孔流血之后,再用酒樽接下了她的鲜血,一点一点的饮尽,每日如此。
男巫用的巫术及药物,使得遥淑妃在无力抗拒的情况下,不能求生,亦不能寻死。
直到男巫饮尽了她的最后一点滴血,她方才得到一死的解脱。遥淑妃虽然死了,但她死前立下了誓,宁成为这皇宫中永不消散的怨灵,也不愿放过所有谋害过她的人。当今皇上的生母已经死了,遥淑妃便夜夜前来接近当今的皇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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