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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专卖店-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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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县上没有什么招待王爷这尊大佛的地方,县令大人便想用自己的府邸来招待。可是王爷好像不满意,没同意去他家,跟他睡一个院子。
那怎么办呢?
县上最好的房子应当就属县令大人的家了,这还不满意,难道要在船上过夜吗?
可是,王爷好像也不愿在自己的豪华船上过夜。他仿佛是随意找了一个地方,溜哒溜哒的,就来到了甄家的宅子了。
甄家的宅子比起县老爷的府上,哪有县老爷的舒服呢?可是,这王爷竟似全县就只有看这里最顺眼了。
“我要住在这里。”
简单的一句话,却惊起了一帮人的心。
“王爷,小王爷,可使不得啊。这甄家的宅子,虽说是干净,可是太小了。对于您的身份来说,这可配不上……”
“有多小?”
“呃,据说里面就三进的院子,小王爷,没适合您住的地方啊……”
“随便给我打扫一个厢房吧。”小王爷抛出了一颗拇指头般大的珠子。“这是费用。”
县老爷一年的奉碌也抵不上这颗珠子。县老爷忙颤抖着手接住了。
“可是,小王爷,不是小的不同意,就是这也得看甄家老爷的意思啊……”
其实小王爷要来住,这是甄家的光荣,甄老爷是没有不同意的意思的。县太爷这句话也就是过过场子,不一会儿,甄老爷被人从当铺里叫了过来,立刻就卑躬屈膝的让家中的仆人去打扫出最亮堂的屋子出来了。
幸好,这小王爷今年才刚满十二,年纪不小,但也没带着家室,就这么孤身一人,随行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小厮,其余的守卫都安排在船上了,要安置这么一主一仆也不难。
县老爷很快就被小王爷给清走了。
甄小姐从周家妈妈的口里得知,这名小王爷,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名号似乎是叫做“延庆王爷。”
家里面因为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间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幸好,这王爷似乎也很好相处,在甄老爷安排的厢房里住了下来,过程中没有闹出什么不满的事情。
“春绵,你去注意一下那个小王爷,看他是不是与香贵妃有什么关系。”
甄小姐得知了香贵妃打着的主意,又看到小王爷竟然好死不死的住进了他们这普通的人家里来,便觉得此行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甄小姐叫春绵做什么,春绵便会立刻照办。
春绵是丫环,甄家里的地方,除了老爷的房间她不方便进入之外,哪里她都能去。
这小王爷住的厢房,说句不好听的,与小姐住的房间也不过一墙之隔。
春绵只要多走几步路,就能绕到小王爷的厢房外。
可惜当她走到那里,却发现周掌柜竟然破天慌的也没有呆在当铺里,而是在给小王爷当守门的。
“春绵,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周掌柜看到春绵,便小声的说道:“这里住着尊贵的王爷,此时不适合走动,你还是快回小姐的房间去吧。”
春绵什么都没打听到,怎么甘心就这样走了呢?
可是正如县老爷所说的,甄家其实没那么大,想找颗树躲起来进行偷窥行动,都没有找到树。
再说,也不能趴在纸糊的窗上偷看偷听,这简单就是太张扬了。
春绵哦了一声,挪挪蹭蹭的往回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春绵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来人,给我倒一桶水来。”
小王爷这是要沐浴吗?
倒水这种事当然是下人来干了。可是周掌柜这么年老了,难道要他去做?春绵既然在这里,就春绵吧。
不用周掌柜吩咐,春绵自然的及飞快的应了声:“是。”
然后,她就获得了光明正大的接近小王爷的机会了。
“春绵,你不用照顾小姐吗?”厨房里,周妈妈一边在烧着热水,一边担忧的道:“要不还是由我送去吧。”
“不必了,周妈妈你还得煮食呢。”春绵阻止了周妈妈的好心,一手提着一个装着满满热水的木桶。平常她也经常替小姐打热水沐浴,这点事可难不倒她。
说起来,春绵与甄小姐都不擅长女红,但是在做些杂事方面,春绵却做得比任何人都好。而甄小姐虽然不喜刺绣书画,脑子在算数时却又比任何姑娘小姐的聪明。
甄家上下都是极喜欢这一对儿主仆的,并不因为她们与别人家的小姐丫环有什么不同而惋惜。
春绵提着水桶,慢慢的把小王爷屋子里的澡盆给灌满了。
小王爷让他的贴身小厮回床上去拿什么东西,所以在屋子里就只有小王爷自己一个人。
“过来,替我脱衣。”小王爷吩咐。
于是春绵依令行事。
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小王爷的衣领子时,小王爷忽然一动,退后一步,拍掉了春绵的手,同时,又用手指在春绵的面前画起了手势。
春绵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小王爷的一根手指便直直的点中了她的眉心。
“急急如律令,附!”
小王爷的嘴里念了一句什么。春绵便感觉到自己的浑身一阵冰冷,接着,有一阵风刮了过来,风中似乎含带着寒意。冰冷的气息从鼻息间灌进了她的身体。
春绵身子如筛糠一样的抖起来。
她的嘴唇苍白,牙齿紧咬。
她看到小王爷的眼神,冰冰冷冷的,不带任何的感情。那一双黑色的瞳仁中央,渐渐的泛映出红色,如血一样的红色。
那红色开始如丝,后来便慢慢的泛开来,最后映成了一片,将整个瞳仁都染得鲜红。
小王爷的一双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
春绵心中一惊,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那侵入了她的体内的冰寒之气似乎遇到了阻碍。
一股从她的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暖意抵挡了这股冷寒。
一冷一热,在春绵的胸口处相遇,又在她的胸口处竞争,相互压制。
春绵来不及发出声音,只觉得一半冰冷一半寒冷之后,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王爷没有接着她的身体,任她自行倒下,头砸在地板上。
小王爷站在春绵的脚边,冷冷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还不起来?”等了一会儿,见春绵还没有醒,小王爷伸出脚在春绵的身上踢了一踢。
“香妃,还不起来,是不满意这个身体吗?”
小王爷嘴里说着,眼中依然是一片冰冷。
地上的春绵在被他连踢了几次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一睁,小王爷的嘴角边便勾起一笑。
“你欠我一条命……”
……
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板上的徐亚镜,望着眼前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古装少年,眼中露出了迷惑。
“这是哪里?”
她左右的张望,看到古香古色的家具,很是新奇。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崭新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股怪异的违和感。
似乎,与她经常看到的家具有着很大的出入。
再看看这个小男孩,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徐亚镜虽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地,何处,又为何会是这番模样,但是她还是觉得现在的熊孩子啊,也太没有礼貌了。
“把你的脏脚拿开!”徐亚镜心中讨厌熊孩子,口气中也冷了下来。(对不起,正常更新是一日两章,一共六千字。今晚因为有情况,两章汇成一章便只更了五千字,单订价格虽高但是其实一样,缺的部分下次补回。)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服输
小王爷第一次被人这般呼喝,看到这丫环眼中嫌恶的眼神,顿时觉得哪里不对了。
“你是何人?”
要说这延庆小王爷,年方十二岁就出来四处晃,还做些什么手势把香贵妃寒魂给塞进春绵的身体里,与徐亚镜的碎魂抢身体,这才逼得她的碎魂为了占地盘醒了过来。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来由还得细细的说一说。
延庆小王爷的名字叫做李云霆,是当今皇上最小的一个弟弟。要说起来,李云霆的生母曾经是皇宫里面最受宠的女人,可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原因,一场大火烧掉了他母妃所住的宫殿,当时搜出了十几具烧焦的宫女尸体,也不知道哪一具是他母妃的。
那时李云霆刚刚满月,被当今皇上的母亲抱到了自己的寝宫里去玩耍,这才躲过了这一劫。在这之后,李云霆就被过继到了当今皇上的母妃那里,与当今皇上像是亲兄弟一样长大。
李云霆极受兄长的宠爱,在兄长登基之后,这种宠爱更甚。李云霆喜欢去弄些奇奇怪怪的法术,这种事情在皇宫中本是被严令禁止的,但是奇怪的是,皇上却对李云霆特别开恩,还说自己的这个弟弟,是可以保自己江山永存的贵人,因此他不仅支持李云霆学弄法术,甚至还会亲自为他寻找各种奇能异士。
李云霆从小接触那些东西,学习的造诣已深,收留处置几只怨魂什么的,对他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
再说那支金凤钗子,以及李云霆的船为什么好死不死的,会来到这小小的县河边停靠,这也是有原因的。
实际上,那天夜里,闯进甄家当铺内,强行要寄存箱子的那一行人,正是小王爷的人。
原本小王爷是打算随后借故寻到这家当铺,再以各种理由,把当铺一烧,将那户人家一灭,随便找个女人塞进了香贵妃的寒魂,然后便提着箱子带着重生的香贵妃回宫的。
不过谁知道他还没下船,便在船上捡到了香贵妃的金凤钗。
如此一来,计划便有些变化。而且,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当他接触到那支金凤钗的时候,香贵妃竟然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这户人家的丫环,竟然是能看到她的!
不仅是丫环,还有小姐。她们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宝器,可以通过这个宝器与香贵妃通话,可见到香贵妃的寒魂。
这下可就新鲜了。
小王爷便对这人家十分的感兴趣起来。
在此,又不得不进一步的说说小王爷的性格。
别看这小王爷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嫩少年,表面看起来似乎还没有长开,脸还挺嫩的,眼还挺大的,五官还挺清秀的。可是这小王爷从小接触的那些奇能异士,又专门学习的那些邪异之术,不知接触过多少的亡魂,他的灵魂,早已经被染坏了。
不仅如此,有时候为了制造出新的可以用来使用的亡魂,他甚至还会挑选出活人祭品,将被选上的人,不论是宫女太监,还是身旁服侍的人,活生生的堆进炼魂鼎中,将他们生生炼成了手中可用的寒魂来。
小王爷的凶残冷酷,连他身边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据说,这小王爷身边服侍的人里,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后,还仍然活着的。
小王爷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而面对眼前的丫环,虽然与之前是同一人,他却能肯定如今这个胆敢直视自己并且面露不屑与嫌恶的女人,里面的灵魂定然已经不是那叫春绵的丫头了。
在春绵的身体里,竟然还有一个别的灵魂?还是他出了差错,误把旁人的灵魂给锁定了进去。
出错的几率比较小,因为香贵妃的金凤钗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而他也曾与这金凤钗中的寒魂沟通过,他确定这里面是香贵妃。
刚才他所的几个手势,就是要把香贵妃的寒魂锁在这丫头的身体里复活,同时也能将这身体里的原魂给压制住。
他确信自己的确压制了春绵的原魂的,此时她的原魂应该是蜷缩在身体里的一角沉睡着。
既然如此,那现在这个睁着大眼睛的女人,又是谁的魂呢?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你是闯入了什么地方!”小王爷威严立显,他认为,这只女鬼一定是趁他在压抑下春绵的原魂的同时,抢先一步进入春绵的身体里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也是唯一可以合理解释的了。
在他来看,现在就是有人在抢了他看上的猎物了。
徐亚镜此时并未完全的恢复记忆,她只是在感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本能的从春绵的身体里醒了过来。她对自己处于何时并不太了解,也有些茫然。但是她直觉的感受到,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处处都透着怪异的违和感。“我是谁关你p事儿。”徐亚镜不想理会熊孩子,难道把眼睛瞪得突出来的人就厉害了吗?
她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的身形,摸摸胸前,竟然也是一具尚未发育的小女孩的身体。
徐亚镜的迷惑更深了。难道她就是这么小的年纪吗?但是,她的头发……奇怪了,这么复杂的发式是怎么绑起来的?虽然只是两索小圆发团,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这头发给绑好的。
徐亚镜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穿上了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因为不习惯,所以每走一步都放不开手脚,感觉怪怪的,似乎连路也不会走了。
“什么?你敢对我如此无礼!”小王爷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深得皇上的宠爱,手里时常拿捏着下人的生死,那些下人们在他面前说得最多用来表达自己意思的话就是“王爷饶命”,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敢拿他的“屁”来说事?
小王爷顿时怒了,惊了,呆了。
这一怒一惊一呆之后,他就忘了要保持自己那种既神秘又深不可测的慑人威严了。他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拽住了徐亚镜的衣袖。
“你给我站住!居然还想跑?”
没人敢这么对他之后还能活着出去这个房门的。春绵只不过是个丫环,就是她死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岂知徐亚镜又怎么会任人宰割?这小王爷是十二岁的年龄,春绵与他也是差不多大小,王爷虽然从小吃的营养丰富,可也是养尊处优的人,连衣服也不自己穿,心肠虽然够硬,够冷,够狠,可是这两手臂的力道,却大大不如从小便习惯于粗活的丫头。
徐亚镜只是觉得很烦,这人怎么老是自持高贵,鼻子朝天的拽得二五八万的,现在居然还敢拦着她。
于是徐亚镜就顺手抓住了小王爷的肩头,学着电视里柔道摔人的动作,身子一弯,后背一挺,手一用力,顺势就摔了出去。
不得不说,春绵的力道真是大好。徐亚镜丝毫不费力气,就将一个体重比自己还重一些的少年给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小王爷四脚朝天的仰面躺在地上。
这小王爷是摔在徐亚镜的前面的,挡了徐亚镜的路。于是徐亚镜踏步上前,毫不在乎的一脚踏在了小王爷的胸口上。
“嗷喔……”小王爷摔得七荤八素的还未醒,就被徐亚镜的重量压得嚎叫了出来。
幸亏春绵不是个大胖姑娘,不然小王爷得把胃里的东西都给挤吐出来了。
徐亚镜施施然的拉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了周掌柜的声音。“春绵,你在里面啊?出了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了小王爷的声音。”
然后是徐亚镜回答:“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被重脚踏平的小王爷屈着身子倒在地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一张脸皱成了团。
糟了一点点,这事,要怎么善后?
……
对于小王爷来说,春绵这一个向来听话又识礼的丫环突然间性情大变,全然是因为他的责任。
虽然凭着他胸口上的“罪证”他可以立刻把徐亚镜处死,可是这样一来,未名有些太可惜了。
香贵妃的寒魂已经被他注入了春绵的体内,虽然香贵妃败于这个“女人”的手下,没能占据对春绵身体的主控权。可是若就这样把春绵杀了,那香贵妃的寒魂便又得再一次无依。
香贵妃并不是多福之人,这般三番两次的被害,她的寒魂只怕会灵气大损。再说了,再再说了,若是小王爷直接把现在这个春绵给杀了,岂不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多年来所学会的邪灵异术,全都输给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不知道是怎么的想到了这一层。总之,当这个念头冒起来的时候,小王爷是万万不甘心的。
他答应过香贵妃助她复活一事,虽然他可以轻易的反悔许诺,可是,若让他承认自己输给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灵魂,他是万万不肯的。于是,小王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胸品上的脚印,紧跟着徐亚镜冲出了房间。“站住!”
第二百九十九章 带走
周掌柜的被小王爷的大喝给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地。
“小……小王爷,怎么了?”
小王爷捂着胸口,匆匆的走过来。
周掌柜注意到了小王爷胸口上的脚印子,从上面清晰的印子大小长短来看,似乎是一个与春绵年纪相近的人给留下的……
“这个丫头,我要了。”小王爷吸了一口气,沉着脸指着徐亚镜说道。
徐亚镜在刚刚与周掌柜的对话中,得知了自己的丫环身份一事。
当然,这个身份给她的感觉也是很怪异违和的。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丫环了?似乎她从来也没有当过丫环啊——“从来没有”这个认识是从她的直觉里冒出来的。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她不是一个丫环,但是她就感觉到自己不是。
小王爷开口说要一个丫环,周掌柜哪里敢不应从?这尊大佛来到自己家里,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平平安安的过去,如果只是要一个丫环那就算是极小的事了。可是问题是这丫环是伴着小姐长大的,这样就送了出去不太好吧。
就在周掌柜的迟疑间,甄小姐的声音也来到了。
“不行!”甄小姐派了春绵来打听消息,结果春绵却迟迟不回,甄小姐担心了起来,于是便自己走过来看看。幸好她来得及时,要不春绵就这样被送了人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春绵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甄小姐在家中是独女,她说的话,基本上就等同于是甄老爷的话了。可是,现在面前站着的是个小王爷,别说是“等同”了,就算是甄老爷亲自出来说的,也不一定作数啊。
周掌柜当下就觉得自己不好了。
周妈妈躲在不远处窥视着这边的动静,周掌柜看到她,便冲着她挥挥手,意思是叫她去找甄老爷来。
周妈妈领会,立刻转身跑开。
小王爷看到突然杀出来的甄家小姐。他知道这个甄家小姐的存在,手下的人报告过他,香贵妃也曾提到过甄家的这一主一仆。
原本他也是打算把香贵妃的寒魂塞进甄家小姐的体内的,毕竟论起来,小姐的身份总比丫环的金贵。香贵妃再怎么着,也该帮她找一个金贵些的替代品。
但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多数都是躲在闺房里不见客人的,这甄家小姐早上又刚落过水,估计这会儿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呢。
小王爷没空为了香贵妃做出些什么闯入闺房的事来,既然那小丫环自动送上门来,便拿这个丫环来凑数吧。
怎知事情却生出了意外来。
望着这个已然逃过一劫,却浑然不知,还敢往自己的面前冲撞的小姐,小王爷眼里冷寒扫过。
怎么着?以为他是善良的吗?
一个两个的竟然敢冲着他叫喊。信不信他立刻可以把整个甄家给烧了,然后再带着那小丫环走?
小王爷的事迹,极少有外人知道。一来是因为皇上的特意保护,二来也是因为知道的人多数也没有了传出来的机会。
所以,甄家小姐包括周掌柜,无人知道这小王爷生起气来会做到什么程度来。可是,周掌柜是个老人精,他一看小王爷那开始弥漫出杀气的眼神,就知道要大不好了。
小王爷的身份金贵,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当铺老板可以抵挡的?可是小王爷发起怒来,不只是春绵,甄小姐,就连甄老爷及这一个家,都得被连根拔起。
周掌柜第一次越主做了主意。
“小王爷息怒,小姐尚且年幼无知,因此语言有所冒犯,望小王爷多多海涵。春绵这丫头,能得到小王爷青睐是她的荣幸,望小王爷莫要嫌弃收留她。”
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便决定了徐亚镜的去留。
“周掌柜,不……”甄小姐的抗议及时被赶到地甄老爷给打断了。“丫头,回房去!”
甄老爷急急忙忙的赶到,看到甄小姐要为了春绵争取,一口气没有咽下去,便急忙顿喝一声。
甄老爷的声音已经明显变了音,那是只有在他极为恐惧和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的。
甄小姐虽然不怕什么小王爷,但是却也知道自己的爹爹若不是在非常时期,不会用这样的声音来喝止自己。
甄小姐撤退了。
为了爹爹,她不得不安静的在周妈妈的带领下,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甄小姐不知有多么的后悔,多么的难过。早知道如此,她是不会派春绵来打探消息的。
甄小姐却不知,正是因为她的这一举止,才让自己逃过了一劫。也不知道,正是因为周掌柜的机灵,甄老爷的及时赶到,才使自己一家子人都逃过了一劫。
“春绵,从今天起,你就是小王爷的人了,跟在小王爷的身边,可不如小姐那般舒服自在,你可要懂事,好好服侍小王爷,知道吗?”
甄老爷看着这个由自己从小买进来,伴着女儿长大的丫头。事实上,他也早把春绵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看待。若不是因为小王爷的身份特殊,谁也不能招惹他,甄老爷是不会卖掉这个小丫环的。
相对于甄家一家人眼泪婆娑的望着她,徐亚镜倒是觉得,如果她真是一个丫环的话,那么这个丫环在哪里当都是一样的。
徐亚镜对甄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依依不舍的感情,这甄家的老爷,小姐,掌柜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看到他们,比小王爷还要晚上几分钟呢。相对来说,小王爷才是她的“熟人”。只不过这熟人,她也不太喜欢就是了。
小王爷眼中的杀意,因为这周掌柜的识趣和这甄老爷的及时赶到而消了下去。
“嗯。”
他双手环胸,状似满意的点点头。
瞟了徐亚镜一眼,见她还在呆呆的愣着,不由嘴边一撅。
“跟我走吧。”
走?走去哪?
甄老爷忍不住问:“小王爷,您这是要……”不过夜就走吗?
“我要回去了,你们这破烂的屋子,不配让小爷我住。”
小王爷似是叽讽一样的说道。
殊不知他虽然手背在身后,大步的向前走着,可是他胸前的脚印,以及他身后沾着的那浅浅的灰尘,都在告知他人,在离开这里之前,他曾有过一次略为狼狈的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
把徐亚镜匆匆的带回船上,是因为小王爷不想再回到那个记录着他屈辱的房间里。
徐亚镜能在那里摔他一次,很有可能还会再摔他第二次。
而船上,就有小王爷的众多守卫,在那里,小王爷才可以保有自己的尊严。
没想到向来心狠手毒的小王爷,也有着需要守卫来保护自己的时候。
迅速的将脑子里面略显得软弱的形象给抛掉,小王爷板起脸,露出阴险狠毒的眼神。
“来人,替我把这个臭丫头绑起来!”
居然敢摔他?居然敢摔他到地板上?现在他就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谁的主!
船上的守卫,都是成年会武功的男子。春绵的力气虽然大,但是也抵不过这几个男子一起扑上来的围剿。
徐亚镜很快就被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了。
小王爷看到她这个样子,心情很好。
“来人,把她吊到船杆上。”
几个守卫听罢,又把已经被绑成了粽子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弹的徐亚镜拖到了甲板上,再将她吊着绑在了船杆上,又将船杆伸出了船外。
如此一来,徐亚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鱼饵一般,被吊在了河面上。
小王爷已经命人将船起动了。
豪华的船只在河面上航行,远离了岸边,徐亚镜若是在这里掉进了河内,哪怕她水性再好,在这情况下也是死路一条。
她不仅不能自救,也不能求得他人的相救。
“怎么样?怕了吧?”
小王爷得意洋洋的踏着步子走到了船尾边,此时他胸口上的脚印子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借着高挂在天空的月色,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徐亚镜脸上的表情。
他以为这小丫环这次肯定是怕了,可是当他看清楚她的表情后,却意外了。
徐亚镜的脸上,竟然是没有表情?
“喂!”小王爷这才想起来,这女人好像自从被他带回来之后,便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即没有害怕的尖叫,也没有恐惧的求饶,更没有哭哭啼啼求他可怜。
她被绑着吊在河岸上的时候,她就定定的低垂着头望着底下的河面,似乎那水底下有着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她在望着河底沉思着。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呢?竟然这般三番两次的忽略自己,这实在是对他存在的巨大挑衅!
“喂,我告诉你,再不求饶,我就把你扔进河里面去喂鱼!”
小王爷在寻找自己丢失的颜面之时,再也不会去顾及在春绵体内的香贵妃了。
他抽出了一把长剑,作势要砍断垂吊着徐亚镜的那根绳子。
然而在面对此情此景的时候,徐亚镜依然还是那幅淡泊之极的样子。
听到小王爷的警告,她似乎是在嫌吵似的抬了抬眼皮不满的望了他一眼,又自故的盯着河底了。小王爷一怒,抄起那长剑,朝着船杆上挥砍而下。只听卟通的一声,徐亚镜便连同断掉的半截船杆一起,坠落了河中。
第三百章 水下之吻
徐亚镜掉进河里的时候,底下有一个人张开了怀抱接住了她。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望着下面的原因。
开始只是一个白色的影子,后来渐渐的清楚。竟然是有一个人从河底的深处慢慢浮上来,正在她的脚下。
坠下河的时候,河面溅起了波浪,完全不能动弹的徐亚镜很快就沉了下去。男子伸出手接住了她,却并不是将她往上托举,反而是抱着她一起往下沉。
“你是谁?”徐亚镜的嘴里冒出了气泡,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想着。
对方似乎能听到她的心声,他凑了上来,过渡了嘴里的空气给她。
他口中的空气仿佛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一直输送过来。
“我叫未名。”他如此说。虽然两唇紧紧相依,徐亚镜还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他的声音。清醇,淡然,犹如一缕酒香扑面而来,令人听之有种沉醉的愉悦感。
这个声音,是从她的心底传来的,就仿佛通过双唇的接触,两人间立刻达到了心电感应。
“未名?你是谁,好像有些耳熟,可是我想不起来你是谁。”
“想不起来没关系,因为这只是暂时的。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谁就可以了。”
“我?我是谁?我不是一个丫环吗?”
“不,你当然不是丫环,你甚至并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镜子,你只需要记住,你来到这里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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