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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谋杀-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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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头马上就恍然大悟。铃声正是从女警拿枪的口袋里传出来的,而且现在那个疑似手枪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他从腰间抽出牛耳尖刀,怒喝一声,“你兜里到底是什么,拿出来!!”
眼见戏法变漏了,柳菲只好把手机拿出来。
哪里有什么手枪,她那是用手在兜里比划一个枪型吓唬老头老太太,实际是在偷偷往外打电话找人呢。
她一边说话拖延,暗中凭感觉打开了电话本,也不知道是谁就随便瞎蒙一个人拨了电话。希望她和老头儿的对话这个人都能听到,再找人想办法过来营救他们。没想到蒙到的还是一个蠢货,挂了电话,给她打回来了。
柳菲一直觉得自己认识的人智商都不低,怎么竟然在电话本里存了这么一个笨蛋。她发誓,这次要是能脱险,一定把这家伙删了。
“嘿嘿……你可真会玩儿啊,小姑娘,耍的我们团团转。”老聂头气得不住冷笑,挥舞着手里的刀子步步逼近,“你还有什么花招,嗯?一起都使出来!!”
柳菲看看手拿铁锨的老太太,看看拿刀逼近的老头子,再看看趴在地上满脸无助的丁潜。
她把手机往地上一扔,伸出双手,很真诚的对老聂头说:“我没有花招了。你把我绑起来吧。”
第25章 命悬一线(4)
第25章 命悬一线(4)
这下老头儿傻了。
老太太晕了。
丁潜蒙逼了。
这什么套路?
这个冷若冰霜、嫉恶如仇、深藏不露的柳大法医就这样乖乖投降了?
对方束手就擒当然再好不过,老聂头用电线给柳菲的手脚也绑上了,放在丁潜旁边。
这下好,两个警察都给生擒活捉了。
老聂头提着尖刀,瞧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柳菲和丁潜,又有点儿发愁了。
“嗬……嗬……”聋子老太太拎着铁锨走过来,急躁的冲老头叫唤。那意思是想问怎么办?
老聂头眼珠子乱转,布满了杀意,正在下决心。
丁潜脑门冒汗了,看这架势这老头随时可能杀人灭口。他现在被绑着,脑袋还昏昏沉沉,很难集中精力使用催眠术。现在真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时候,柳菲对老聂头说:“你别忘了我们是警察,我们是奉命来这里调查的。你杀我们很快就会暴露。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能主动到公安局自首,还能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宽大处理?哼哼……”老聂头冷笑一声,“我干的事儿宽大处理能宽大多少?”
“你干了什么?”柳菲问。
“……”
“你都想杀我们了,说说也无妨。”
“哼。”老聂头走到丁潜身边,狠狠踢了他两脚解解气,弯腰在他衣兜里翻弄了一会儿。掏出了丁潜刚才从相册里拿走的半张照片。“你们不是都已经发现了吗?”
“我们只是怀疑这张照片有问题,好端端的照片被剪了一半儿留着,还故意剪断了一个人,换成是谁都会起疑心的。”
“嘿嘿嘿……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老聂头发出阴测测的诡笑。
“谁?”
“就是咱们刚刚谈的那个人。”
“玉米提???”这可够柳菲吃惊的。“难道你跟他……有什么矛盾?”
“这个王八畜生,我当他是朋友,他却恩将仇报……”一提起他,老聂头就咬牙切齿,“他当初来青岛路烤羊肉串,举目无亲,让城管撵的到处跑,饿得有上顿没下顿,求到我头上,我还接济过他呢,那个时候他对我感恩戴德。后来扎下根,又跟服装店的老板娘结了婚,生活才算彻底翻身了。可是,这个白眼儿狼摇身一变就不是他了,开始胡来了。他找别的女人搞我还不来气,搞来搞去居然搞到了我头上……”
“你是说……他跟你老婆……”
“哼……我成天辛苦赚钱,这对狗男女却背着我胡搞,给我带帽子,拿我当傻子吗?”老聂头直到现在回忆起当初,仍是愤恨难平,一刀把身边茶几的一角劈断了。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刀会劈在什么上。
柳菲看了一眼聋子老太太,“你当初的老婆是另外一个人吧?”
“当然了。我当初要是找了这么一个又聋又丑的货,新疆人也不可能打我老婆的主意。”
“那后来怎样了?你发现他们有jian情之后,跟你老婆离婚了吗?”
“离婚?”老聂头的神色慢慢阴冷下来,目光充满怨恨的盯着柳菲,“你们女人是不是骨头里都很jian,觉得总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长了没意思,想换换口味,啊?”
“……”
“说话啊,你不是挺愿意说的吗?我现在问你怎么不说了?”老聂头一把捏住柳菲的下颏,那张粗糙的大手几乎把柳菲的脸都捏在手里,他双眼通红通红的,布满褶皱的一张老脸扭曲得无比狰狞,犹如一只发狂的野狗,暴怒的逼视着柳菲。
“……”柳菲深陷危机,依然保持着冷傲。但此刻,她额头也冒出一层冷汗。
她没料到老聂头的情绪这么快就开始失控了,根本无法猜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越是你们这样的漂亮女人越留不住。你们永远不知足,不知道感恩自己的辛苦打拼养家的丈夫。你们就是天生的shao货!就喜欢被不同的男人cao才舒服!!”老聂头狠歹歹的瞪着柳菲,恶毒的咒骂她,仿佛把她看成了自己那个出轨的前妻。
他双手抓住柳菲的风衣前襟,用力撕开,又动手扯里面的衬衣。“你瞧不起老子,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你长这么漂亮不就想给男人cao吗!!!”
柳菲双手绑在身后,双脚也绑着,根本无法挣扎,本来就白的脸一紧张更白了。她可以不怕死,但不能被侮辱。
那个聋子老太太朝老头嚎嚎两声,似乎不想他这样,可是老头根本充耳不闻。
趴在一旁的丁潜忽然大声说:“你说对了,她是挺shao!”
“你说什么?”老聂头扭头怔怔的看着丁潜。
“她有男朋友,还背着男朋友在外面胡搞别的男人,不是shao货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跟她胡搞的那个男人。你不知道,她说我比他男朋友强多了。她男朋友根本满足不了她。你说这能怪谁,还是那个男的不争气……”
“你再说一遍……”老聂头忽然丢开柳菲,走到丁潜面前,双眼喷火的俯视着丁潜。
“我说……”
哐——
老聂头一脚踢在丁潜肚子上,丁潜立刻佝偻成虾米。
他一顿猛打,把丁潜揪起来按在衣柜上,“你这个杂碎,抢别人的女人还振振有词,你这种杂碎死有余辜!!我要杀了你!!”
丁潜鼻子流着血,微微冷笑,“玉米提是被你杀了吧。”
老聂头神色一凝。
“玉米提没有畏罪潜逃,是被你杀了,对吧。”
“是。”老聂头承认了,“他兑了服装店,想回新疆。我就借口请客,把他叫道家里。还特意让我老婆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就在这个屋里吃的饭。就我们三个人。他俩当着我的面还装不熟悉呢,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装得没事儿人一样,喝了几口酒,借口有人找我出门儿了。我绕到后门,悄悄的溜回来,贴在门口听屋里动静。那两个不要脸的货居然这个时候还背着我打情骂俏……”
第26章 殊死一搏(1)
第26章 殊死一搏(1)
“……我家里那个jian人竟然还拉着玉米提的手哭了,说舍不得他走。玉米提安慰她,说他去新疆安顿好了,就给她来信告诉她地址,让她去新疆找他,还说他兑服装店赚的那些钱足够在新疆开一家大饭店了,到时候让她当老板娘,吃香的喝辣的享清福。那个jian货都没犹豫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她都没想想,玉米真能看上她吗?当初他还卖烤串的时候就跟我聊过,说他将来要是发达了,一定回新疆娶个大nai子、大pi股、白/嫩嫩的黄hua大闺女。他在这儿找女人纯粹就是玩玩而已。想不到我家里那个jian人居然还相信他的鬼话。我当时都快气炸了,压着火没有马上发作,我还要给他们演一出好戏呢……”
“……我又从后门离开,绕了一圈,装模作样从正门回家。手里还拿着一箱进口的德国啤酒回来。这对狗男女在我面前又装得跟人似的。我跟他们说是一个朋友带给我的啤酒。其实是我早就准备好了藏在库房里的。我知道玉米提好酒,还喜欢贪小便宜,就提前准备了一箱德国啤酒,价格可不便宜。玉米提一见果然眼睛就亮了,‘亚克西,亚克西’的说个没完。我拿出一罐打开,给他杯里倒满,又开了一罐给我老婆倒上。给我自己也拿了一罐。我老婆说她不能喝。我说,我们给玉米提兄弟送行,不喝没诚意,必须喝。老婆没办法只好跟我们一起喝。我拿起酒杯给玉米提敬酒,眼看着他一口就把酒干了。我老婆也皱着眉喝了小半杯。我慢悠悠的把我那杯酒喝完,就笑呵呵的瞅他俩,很快药劲儿就上来了,他俩晕头转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都倒下了。那两罐啤酒我事前用针管往里注射了不少安眠药。看他俩倒下了。我用绳子把这对狗男女的手脚都捆上,就像你们现在这样。然后才把他们弄醒……”
丁潜叹口气,“看来你是连你老婆一起杀了啊。”
“哼哼,那个忘恩负义的shao货,还想着跟别人私奔呢,我就是养条狗也知道感激我,她连狗都不如,杀她又有什么不对……等他们醒过来都吓坏了,一开始玉米提还装横,嗷嗷叫唤,威胁我快放了他,要不然就把我怎样怎样。我拿出一把早就磨得锋利的尖刀,告诉他俩我要弄死他们。那孙子马上就吓堆了。我用破布把他俩嘴堵上,当着那个jian人的面,我把玉米提扒//光。把他那个驴ji巴切下来,让他当太监!!我足足割了他两个小时才叫他死透!!我那个jian人早已经吓尿了,湿了一裤dang。不住向我讨饶,跟我说什么是玉米提强jian她,逼她就范,她不敢告诉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当时觉得太可笑了。你知道女人有多么不值钱吗?”
老聂头拍拍丁潜,指了指柳菲,“她们为了眼前的利益,随时都能背叛你。她能背叛自己的男友跟你上//床,也能背叛你跟我上……要不要我给你做个示范……”
“我相信,”丁潜说,“我就是觉得这个女的长得漂亮,其实她根本就是水性杨花的shao货,比你那个死老婆也强不了多少……对了,你杀完他们,他们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能隐藏这么多年,看来你手段很高明啊。”
老聂头得意洋洋的笑了,没回答,朝聋子老太太招招手,指指丁潜。老太太顺从的走过来,帮着老头一起把丁潜拖到了隔壁小屋子。然后又把柳菲也抬过来。
老聂头对丁潜说:“现在我就告诉你那对狗男女在哪儿了?”
他伸手指指丁潜后面,丁潜扭回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了那个东北的大火炕。
他打了个冷战,“你不会是把玉米提和你老婆的尸体藏在火炕里面了吧。”
“呵呵,聪明,你也不想想,蓝京这是什么气候,哪用得着火炕……我当年杀他们没有经验,直接在地上刨了一个浅坑,把他俩的尸体草草埋了。对外说我岳父中风瘫了,我老婆回东北老家照顾她爸爸去了。至于玉米提,大家都知道他要回新疆,本来他人缘儿就不好,都盼着他赶紧走呢,他不见了,也都没有人过问。但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一个问题。我当时匆忙之下坑挖得浅,等到天气转热了,就有股怪味儿从地里往上反,弄得屋里都臭烘烘的,我都不敢带朋友来家里,后来我就想到了我小时候在东北老家住的火炕。于是就在埋尸体的地方砌了一个火炕,这下彻底把臭味盖住了。谁要是看见,我就说蓝京春秋太潮了,我有风湿病受不了,用火炕烘烘。三四年过去了,我总是一个人过容易引起疑心,熟悉我的人总喜欢打听我老婆。我就跟人讲,之前那个老婆跟别人跑了,我就又找了现在这个老婆,别看她又聋又丑,平时勤快能干,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让我省心多了……”
“是啊,找了一个听不见、说不出、又没文化的老婆,自然也不太容易发现你当年杀人的秘密。即使发现了,她也很难跟别人沟通。”丁潜说。
“我今年也六十出头了,浑身全是毛病,本来合计着再对付个七年八年,两腿一蹬,眼一闭,之后的事情我也就管不着了。没曾想,他奶奶的要拆迁,盖什么火锅城。我能搬吗?给多少钱我都不能搬!我这辈子就死在这儿了!!”
老聂头此时已经完全没必要再隐藏自己了,他喋喋不休,精神狂躁,压抑了几十年的情绪突然暴露出来,让人阵阵心寒。
无论是谁躺在自己老婆和她情夫的尸骨上睡二十年,心理想不扭曲都很难。
老聂头低头瞅瞅丁潜,又瞅瞅柳菲,似笑非笑,阴鸷鸷的说:“我想到了一个处理你们俩的好办法。把你们也塞进火炕里,跟我老婆作伴儿,你们觉得这主意怎么样,嘿嘿嘿……我去准备家什……”说着乐乐呵呵走了,看着精神都有点儿不正常了。”
第26章 殊死一搏(2)
第26章 殊死一搏(2)
他前脚走,聋子老太太也跟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丁潜和柳菲两个人。
丁潜使劲儿挣扎了一下,手脚被电线绑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再看柳菲比他还惨,不但捆着,衣服里里外外都给撕开了,领口变成了深V,差点儿就露点了。不过从露出来的皮肤能肯定,她确实是长得白,里外一个色儿,而且身材还挺不错。
丁潜看着她心里更来气了,“你说你身为一名人民警察,怎么能轻易向恶势力投降呢?”
“我怕破相。”柳菲冷静的回答。
“啥?”一向淡定的丁潜这下蛋疼了,“那你也不能束手就擒呐,你哪怕挣扎两下,说不定咱俩还有生还的希望呢,总比这白白送死的强!”
“我是法医,不会擒拿格斗。他们两个人又拿着武器,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旦动手,我会死得很难看,杀我之后,他们马上就会杀了你。那种形势,倒不如以退为进。看起来咱们现在都被捉了,不是还没有马上被杀吗?说明我猜的不错,老聂头心里也在犹豫,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杀警察……”
柳菲冷静的分析差点儿没让丁潜蹦起来,如果他不是捆着动不了的话。“可是咱们现在不也在等死吗?”
“如果你说话再大点儿声,咱们马上能死。”
“好,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你过来。”柳菲说。
“什么?”
“我让你靠过来,到我腿这里……”
丁潜只好学虫子一样蛄蛹到柳菲身边,柳菲半靠着衣柜静静的等着他。
丁潜想坐坐不起来,只好拿柳菲当树,脑袋肩膀一起使劲儿,好容爬上去,一抬头,几乎贴到了柳菲脸上。
他跟柳菲也算熟悉,但是从来没有眼下这么熟悉过。他连这个冷美人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清,甚至能看见她眼尾下那点淡淡的朱砂痣。不得不承认,从解剖学的角度评价,柳菲的五官无可挑剔。从艺术的角度评价,她属于那种古典含蓄,耐人回味的类型……
“你看完没有?”柳菲实在忍不住了,一句话话把丁潜的遐思打断了。
“哦。我知道……”丁潜急忙说,“我看到你嘴了……你嘴怎么了?”
“我是说‘腿’,不是‘嘴’。”柳菲厌烦的纠正,冰冷的脸颊有点儿微微泛红。
“哦,‘腿’。我都给打蒙了。脑子现在不太好使。”丁潜一边解释,又慢慢从柳菲身上蛄蛹到她腿上。“干什么?”
“把我衣服拽开……是风衣不是衬衣……在腿上看到没有……”柳菲把身子稍稍撤开一点儿。
在柳菲右腿大腿上绑着两根皮带,固定着一个细细的刀鞘,仅仅露出一截刀柄在外面。平时她都是穿裙子或是风衣把大腿遮上,外人看不到。
刚才面对气势汹汹的老聂头夫妇,柳菲自知来硬的没有任何胜算,激怒了老聂头可能马上就会杀了她和丁潜。干脆下了一招险棋,假意束手就擒,等老聂头放松警惕,再找机会拔出防身刀脱身。
丁潜很惊讶的看着柳菲大腿上绑的刀,“你是特工吗,还弄这个?”
“别废话了,赶紧拔出来,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就算柳菲再沉得住气,面对一时充满天真的丁潜也急了。
“哦,哦。”丁潜急忙行动,他趴在柳菲腿上,用嘴咬住刀柄把刀子拔出来。原来是一把大号手术刀。这倒也符合柳菲的身份。
不过以他俩现在的情况,想挣脱出来也不容易。
“你双手反着拿刀,保持刀刃朝上,拿稳就行。”柳菲告诉丁潜。
丁潜依言行事,双手尽管绑在身后,按照柳菲说的握住刀子还是可以做到。
他准备好了,柳菲瞧准刀刃的位置,背对丁潜,把捆绑双手的电线凑在刀刃上,一下一下划起来。
手术刀刀头小,但异常锋利,弄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柳菲完全是凭着自己对手术刀的熟练来切割电线的。
很快她就大功告成,把割断的电线挣开,解放双手。拿过手术刀给双脚的电线割断。然后迅速帮丁潜割电线。
擦——擦——擦——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越走越近。
两个人脸色都变了。
“别管我了,你赶紧从窗户逃!”紧要关头,这是丁潜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跑一个总比两个都死在这里强。
柳菲连停都没停,继续割丁潜手上的电线。
“你……”
“别动,就快好了!”
丁潜扭头看见柳菲一脸决绝的神情,有种东西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说话也就两三秒钟的事情,屋门呼啦一下推开。
一个人提着铁锨走进屋。
正是那个聋子老太太。
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愣了一下,但紧跟就面露凶相,举起铁锨扑上来。
也许她本身并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她很感激老聂,他收留她,给她房子住,给她吃穿,拿她当自己的老婆,哪怕从来没领过结婚证,也从来不碰她,甚至有时候喝醉了还要打她,她仍然对他充满了感激。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比他对她更好,连抛弃她的父母都做不到。她感激他,她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她都不在乎。
她并不讨厌柳菲,也不讨厌丁潜,但只要丈夫想杀他们,那他们就该死。
她像一只发狂的母狼,“嗬,嗬”叫着,举着铁锨照柳菲身后砸来。
柳菲根本都顾不上看她,把丁潜绑手电线彻底割断。
哐——
就在铁锨的铲头距离柳菲后脑还有几厘米远停住了。
丁潜挣脱出的两只手死死擎住了木柄。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么手疾眼快过,铁锨的重量加上挥动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腕欲裂,双臂剧痛。但他还是抓住了,没有脱手。
那一瞬间,他和柳菲面对面四目相对,目光中流动着信赖和力量。
第26章 殊死一搏(3)
第26章 殊死一搏(3)
柳菲不及多想,回手刺了老太太一刀。
老太太想躲,可是铁锨被丁潜用力抓住,她抢了一下没抢回来,就在愣神的一刹那,柳菲的手术刀就刺进了她的大腿。
柳菲没学过防身术,但她对人体构造比谁都精通。
这一刀干净利索的切断了老太太的的大动脉。
顿时鲜血喷涌。
老太太吓傻了,丢下铁锨,踉跄着摔倒在地,捂着不住蹿血的腿嚎嚎大哭。
柳菲犹豫了一下,先把丁潜脚上的电线切断,起身正要去给老太太止血。突然一个身影冲进。
是老聂头!
他举着那把牛耳尖刀,凶神恶煞的扑向柳菲,被丁潜用铁锨挡住了。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敢杀我老婆!我活剥了你们!!!”老聂头歇斯底里的向丁潜和柳菲嚎叫。
“我现在还能救她,请你先退出去!”柳菲说。
老聂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太太,她不停的发出痛苦的shen吟,受伤的右腿像浸泡在血水里一样,从伤口里仍在不停的往外涌血。
老聂头犹豫了一下,忽然发出一阵冷笑,猩红的眼睛狠歹歹瞪着丁潜和柳菲,“少扯淡,你们两个诡计多端,我不会再上你们当了,我现在就把你们弄死,在送我老伴儿去医院……”
“根本来不及,她动脉断了,再不救就会失血过多死掉的!”柳菲急道。
丁潜对老聂头儿说:“你一个人,我们两个,你没有胜算,还是放弃投降吧。我们也好救人!”
“哼……哼……”老头儿咬牙切齿,困兽犹斗,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的认输。
聋子老太太shen吟的的声音越来越弱,她抬起沾满血的手指抓住丈夫裤脚,眼窝里涌满了泪水,目光中带着留恋和不舍。她动着嘴唇,却不会说话,谁也不猜不透,她在那一刻究竟想说什么。
终于,那只枯瘦的手无力的从丈夫腿上滑落,掉在血泊中。
“吼——吼——”
老伴一死,老聂突然发狂,挥舞着尖刀乱刺乱劈往上冲。但都被丁潜用铁锨挡住了,柳菲手里拿着手术刀伺机而动,老聂头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警察——举起手来——”
双方正在僵持中,突然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断喝。
老聂头吓一哆嗦。
对丁潜和柳菲来说却是惊喜。
老聂头侧脸看到一个警察从外屋冲进来,举枪正瞄准自己。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一咬牙发起蛮劲儿,举刀朝警察扑过去。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
砰——
枪响了。
老聂头小腿中枪,直接扑倒在地,尖刀也脱手了。
警察顾不上别的,大声喊:“柳菲,你在哪儿?你怎么样?”
屋里的柳菲和丁潜听声音耳熟,来到门口一看,果然很熟——是特案组的钟开新。
钟开新一看柳菲安然无恙,松口气,再看看丁潜,忍不住挖苦,“我早就有先见之明,只有我跟柳菲一组才能确保安全,有我在何至于她有危险。光找一个傻大个儿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不顶用。来,柳菲,穿我衣服。”说着还殷勤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柳菲披上。
柳菲忽然想起来什么,回身朝丁潜脚面用力跺一脚,位置还是大脚趾。
丁潜疼得呲牙咧嘴,苦笑,“你不是卸磨就杀驴吧……”
柳菲沉着脸道:“刚才谁在胡说八道,骂我shao来着。说我有男朋友,背着男朋友在外面胡搞别的男人。还不要脸的自称自己就是跟我胡搞的第三者……”
“你还记得呐……哎呦……”丁潜一脸赔笑,又挨了一脚,“我那不是为了迷惑老聂头,转移他注意力,不让他欺负你嘛。”
“哼,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柳菲说着和钟开新一起把老聂头的伤口包扎上,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钟开新对于柳菲和丁潜的“决裂”深感欣慰,趁热打铁对柳菲说:“说起来,要不是靠着多年锻炼的直觉,还真救不了你们。我一开始觉得有问题,略加思索,认为你十有八九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危险了,就马上赶过来。我一看你们调查的人员名单,有三个人住在青岛路,都标着星号,不用问了,你很有可能是在这里遇险的。我就在附近打听,还真别说,有个卖日杂的店主听我一描述,就说看见你们来到街对面的云吞店了,我就马上赶过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看着罪犯行凶,把他制服了。不过最主要是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
钟开新喋喋不休,详尽又细腻的把自己解救柳菲全过程的高智商推理和思想感情统统向柳菲作了汇报。
柳菲听他说完,依旧是一副冷脸,忽然问他,“是不是你刚才接到我打的电话?”
“是啊。我接了电话,怎么问你都不说话,我当时心里就起疑了。为了确认一下,我还特意给你打过来,可是没人接,这下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于是我就……咦,你掏手机干什么?”
“我要把你的号码从电话本里删了。”
“为……为啥呀?”
……
……
刑事调查局。
法医室。停尸房。
柳菲望着移动担架上聋子老太太的尸体,已经足足沉默了两个小时。
她都用不着尸检,就知道她受的什么伤,是如何死的。
几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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