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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谋杀-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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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不配合,再高明的医生也无能为力。”
  
        丁潜的一番话让张欣然陷入纠结。
  
        思量再三,她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算是疾病还是我心里有问题,总之是很古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有关系,你从头讲就可以了。”
  
        “大概从两个月之前。赶上周末,我带着女儿和几个朋友去落霞山游玩,那里有个落霞寺,很大一座寺庙。我跟朋友进去转了一圈。有些信佛的朋友还很虔诚的给神像磕头,上香。神像前面有个捐款箱。那几位朋友都往里扔了钱。我一向是不信这个的。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好像我不捐钱,神佛就不会保佑我,我可能会遇到麻烦。我犹豫了一下,掏出10块钱放进了捐钱箱。就在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冒出——就像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说:‘你只能活到四十九岁,到时候,你一定会死。’犹如当头一棒,让我一下就懵了。尽管我知道那只是我的一个念头,不知为什么,就感觉特别恐怖……”
  
        
  
    
  
    
  
    
第6章 死兆(2)

  
        第6章 死兆(2)
  
        “……但我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连我女儿也没说。离开落霞山,回到家里,郁闷好几天我才慢慢释然。两个星期后有一天下午,我上完课离开大学,穿过后门外的一个小市场,看到街边有个摆卦摊的老太太正在给人算命。我就看她伸出两只干巴巴全是褶子的手朝面前一个聚精会神的人边比划边说什么。就在我经过他们身边,那个老太太抬头瞅了我一眼。她当时两只手一只手伸出四根手指头,另外一只手伸出二根手指头。我当时脑子里瞬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只能活到四十二了。’就好像是那个老太太把声音传进了我脑子里。我急忙加快脚步,匆忙离开。接下来一整天,我都在琢磨这件事。前后两次出现的这个念头都跟数字有关。如果真的代表我的寿命,那两个数字至少应该一样才对。肯定是我多虑了。这样一想,我心里又舒服多了。之后过了两天,我正在讲台上讲课,第三次的念头又突然冒出来——‘有一个人隐藏在学生中间,他想杀了我!”……
  
        “……我当时有点儿吓着了。一下课就跑回办公室,在校园里绝对不敢一个人外出。过了两天,我开车带女儿去蓝京小粉桥那儿的华润超市买东西,付完账拎着东西都快走到门口了,忽然一个念头掠过——‘我不能从这个侧门出去,一出门肯定会被车撞死。’我明明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胡乱的想象,而且我女孩还在我身边,可我还是胡编了一个理由绕路从正门出去了。搞得我女儿都莫名其妙。从那以后,我天天都要被各种稀奇古怪的顽念纠缠着, 它们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变着花样的折磨我。”
  
        “你没有想过,跟你家人或者是朋友说说这件事呢?沟通一下,看看他们怎么想?”丁潜插话。
  
        “没有,我不敢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我,会不会以为我精神不正常。我可是大学老师,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学校教书,哪个大学敢聘一个精神病当老师?”
  
        “……”
  
        “我只能自己独立面对。你刚才说的对,我确实有神经官能症。我觉得我这种状况可能是病症恶化了,所有我加大了药量。”
  
        “神经官能症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成因不一,盲目用药非但不会解决问题,还会损害身体。你现在的情况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是。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脑子里冷不防冒出来的顽念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的生活了。就在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天里那个顽念。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无神论者,在大学里还在带研究生,怎么可能被这些荒谬、虚幻的想象来摆布我的生活呢?我决心证明这些想法统统是假的。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开车来到了小粉桥那家华润超市。下了车走到那个侧门,故意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当时我十分紧张,心跳不止,几乎无法呼吸,但我还是一步步从侧门走出来。结果,当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心情无比畅快,就像卸下一个重担。安心的回到了家……”
  
        张欣然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看似说完了,丁潜没吭声,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他能预料到这个女人的麻烦不止这些。
  
        果然,沉默了一段时间,张欣然继续道:“可是我没想到,过了两天,我去汉口路的校医院办点儿事,走到半路,看到路面上有个井盖掀开一半。又一个念头闯入在脑海中——‘如果井盖不盖上,我会死在里面。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很好笑。可是,晚上回到家里,那个念头又开始不停的出现在我脑海中。即使我不相信,它还在那儿干扰我。于是我又开车去到那个有井盖的地方,井盖还是半开着。我下了车,找来一个木头棍子,废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个井盖推回原位,我心里才算放心。这样的念头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出现……”
  
        正说着张欣然神情一僵,“就像现在……”
  
        “你刚刚又冒出了什么念头?”
  
        “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水佐岗。蓝京古楼区那儿的一个地名。”
  
        “我经常去蓝京,知道那个地方,你接着说。”
  
        “我昨天晚上看新闻,里面出现了水佐岗市场的画面。我刚才脑子闪过的就是那个画面,然后……一个声音说:‘那里有个人要杀我。”
  
        “如果你不去呢?”丁潜问。
  
        “那他就会一直在那里等,也许哪一天我无意中路过那里,他就会杀了我。”
  
        丁潜一拍大腿,“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水佐岗那个市场。”
  
        “现在?!”
  
        “是啊。既然你的顽念总是干扰你,既然你控制不住自己早晚都要去,还不如趁着天亮去看看,了却你心里的忧虑。”
  
        张欣然还以为丁潜会开解她,给她讲一堆道理。没想到他居然鼓励自己受那个荒唐念头的摆布,而且现在就要去,这里可是平江市,她好不容易开车赶过来,还没说多一会儿,这家伙居然让自己开车带他回蓝京。
  
        张欣然感觉这家伙比她更该吃药。
  
        她心里虽然有诸多猜疑,但没好意思问出口,她毕竟是个有涵养的人,另外一方面她也有点儿好奇,索性看看这位著名的年轻医生到底想干什么。
  
        她开车来的,就停在医院楼下的公共停车场。
  
        两个人上了车,张欣然开车又返回了蓝京市。
  
        ……
  
        ……
  
        水佐岗是九十年初建成的居民区,房屋密集,小巷众多,显得有些杂乱,相比那些国际潮流的高楼大厦,生活气息倒是更浓。
  
        张欣然把车停在了市场的街边。两个人下了车。
  
        这里是一个服装批发市场,街道两边是卖服装的门市房,还有一栋长而矮的三层楼房,跨了几乎半条街,里面是一排排卖服装的小档口。
  
        
  
    
  
    
  
    
第6章 死兆(3)

  
        第6章 死兆(3)
  
        “你想象的那个要杀你的人躲在哪里?”丁潜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
  
        “那你说从哪儿开始找起呢?我们是站在这儿等他来,还是挨家店找?
  
        “……”张欣然完全没有概念。本来是一件很紧张的事情,可是让丁潜来这么一搅合,反而觉得有点儿滑稽。
  
        “这样吧,我们先去楼上转一圈,下来在街上走一圈。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其实不用再去找了。”
  
        “不用了?你确定?”
  
        “嗯,其实我只要一到这里站一会儿,心里的压力顿时就没了。现在感觉很轻松。”
  
        “是吗。”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明知道那些念头统统都是荒谬的想法,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去印证。但是说起来,每一次到现场印证没事之后,我心情确实是好多了。一连几天都能安心。”
  
        “但问题是,你的情况已经逐渐呈现出固定的模式,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每隔一两天,甚至每一天,在你的脑海中都会出现新的死法。然后你就焦虑不安,而且无法忍受,让你不得不一次次的返回现场去印证你的想法。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是,就是这样,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患上了强迫妄想型精神官能症。”
  
        “这是什么病?”
  
        “拿你来说,困扰你的那些荒谬的想法在我们心理医生来说,叫‘妄想’。而你必须返回现场的‘顽念’就是一种典型的‘强迫行为。’”
  
        “是,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被迫的,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回到那些讨厌的地方。我明明知道那样做很可笑,但似乎冥冥中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逼着我胡思乱想,强迫我半夜起床回到现场,我无法控制自己,完全是身不由己。”张欣然现在对丁潜已经完全转变了看法。这个睿智的年轻人已经开始获得了她的信任。
  
        “那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她焦急的问。
  
        “不,虽然我对你还不是完全了解,但从表面上看,你没有表现出任何精神错乱的症状。你的情况也不比严重的精神官能症更糟。”
  
        “你是说,还有人有像我这样的强迫妄想?”
  
        “对。也许不一定是被死亡的念头纠缠。但也有其他类似的心理问题。举两个简单的例子,很多人离开家,明明已经把门锁上了,但还是担心,不得不返回检查。还有些人总是担心手上或是什么地方沾上病菌,稍稍碰脏一点儿,就不停的洗手洗衣服。”
  
        “我就是那样。”张欣然说,“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我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不,不,张女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他们不一样。一般安全感不足、患得患失的人会出现一些强迫症行为,但不至于严重到被一个荒谬的念头驱使。你虽然没有达到精神错乱的程度,但已经给你造成了严重的神经衰弱。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进行全面治疗。否则这种病症很容易出现反复。”
  
        “很长一段时间是多久?”
  
        丁潜正要回答,无意中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从他们不远处走过,似乎回头瞥了他们一眼。
  
        他望过去,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刹那迟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
  
        要不是丁潜有过目不忙的本事,还未必能从一个人的背影认出他。
  
        他扔下张欣然,疾步追到那人身后,一拍他肩膀。
  
        那人站住,慢慢转过身。
  
        黑弥撒。
  
        果然是他。
  
        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
  
        黑弥撒看着丁潜,似乎有点儿陌生,“你是……”
  
        “当兽医的跟动物打交道久了,记忆力也会退化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温欣的男友对吧。”程飞白净略长的脸上现出玩味的微笑。“上次一别,你可还好?”
  
        上次他用动物麻醉剂暗算了丁潜。那笔帐丁潜还没找他算。
  
        “托你的福,还不错。听说你自首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托你的福,我也还不错。居然没有警察肯抓我。现在的社会这么和谐了吗。”
  
        丁潜脸色忽然一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逛街呀。有什么可奇怪的。”
  
        “为什么碰巧又会让我遇上呢?”
  
        “你不是都说碰巧了吗。”程飞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丁先生,你要先搞明白一点。我现在不是嫌疑人,你没权利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慢着。”
  
        “你还想干什么?”
  
        丁潜朝站在远处的张欣然招招手,让她过来,指着程飞问她:“你认识这个人吗?”
  
        张欣然看了看,“不认识。他是谁?”
  
        “我是丁先生的一位朋友。”程飞笑眯眯的对张欣然说。“我不打搅你们了,我先走了。”
  
        丁潜也没有理由拦他,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又问张欣然,“你确定不认识他?”
  
        “不认识。”张欣然很肯定。
  
        这让丁潜更加疑惑。
  
        这个程飞这是偶然遇见的吗?
  
        还是他另有企图?
  
        说心里话,丁潜这么聪明的人,居然看不透这个人的套路。
  
        南大碎尸案头号嫌疑人,隐遁20年突然想要自首,而他的面相绝非善类,眉宇间分明透着狡诈。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丁医生,这个人不是你的患者吗?”张欣然问。
  
        “他啊,呵呵,他病得可不轻。”
  
        “是吗!?”
  
        “还是别管他了,我们来这里是给你解决问题的。你刚才问我需要治疗多久。保守疗法至少得半年。”
  
        “这么长时间?”张欣然很吃惊。
  
        
  
    
  
    
  
    
第7章 死者的玩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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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者的玩笑(2)

  
        第7章 死者的玩笑(2)
  
        张欣然几乎马上联想到昨天半夜她与魔鬼的约定。
  
        难道她女儿遭遇到什么不测了?
  
        可是她明明没有违反约定。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天旋地转,脑子也不够用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个枯井,难不成女儿现在在那里?
  
        在井里……
  
        她不敢再往想了,她想立刻就开车赶到枯井那儿确认。
  
        可是她不敢。她和恶鬼还有约定。她只要回去,女儿就会死。
  
        这等于是她用自己的想象把自己画进了一个囚笼里。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父亲张睿打电话求助,张睿知道也急了,但因为邓佳佳失踪不足48小时,没法立案,只能家人自己找。
  
        于是父女一起找,把能想到的亲戚朋友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张睿气恨恨的说:“肯定是这小丫头逃课跑出去玩儿了,看我抓到她不打断她两条腿才怪。”
  
        张欣然心虚的都不敢接话,如果真像父亲说的那样倒好了。可是她怎么能把自己为了治强迫症,跟恶鬼订约的事说出来。不管这件事听上去多荒唐,她女儿确确实实失踪了。
  
        我们总习惯用科学和迷信来区分事物。但实际上二者的区别有时并不明显,凡是与我们现有知识相符的观点就是科学,不符的就是迷信。其实所有的科学都是从迷信洗白的。
  
        张欣然是学识渊博的无神论者,但是眼下,她正被诅咒吓得要死。
  
        她对张睿说:“爸,要不你去水佐岗的服装市场附近看看?”
  
        “去那儿做什么?”
  
        张欣然当然不能说,让他去找一口枯井,看看孙女是不是在井里。
  
        “我头两天听佳佳说,她要去那儿逛街,会不会真是去那儿了?”张欣然撒了个谎。
  
        当了一辈子刑警的张睿居然没看出来。
  
        “那行,我们现在就去。”
  
        “你一个人去吧。我到别处去看看。咱们分头找,节省点儿时间。”
  
        张睿想想也对,就同意了,他万万没想到,是他女儿根本不敢去。
  
        父亲走后,张欣然六神无主,惴惴不安的回了家。能找的都找遍了,她现在只能安静的等待父亲那边传来的消息。
  
        踉踉跄跄的走进家门,她的目光猛然间落在了鞋架上——
  
        女儿早上穿出门的红色NB运动鞋赫然放在上面。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双眼,仔细揉揉再看,没错,就是女儿的鞋。
  
        女儿在家!?
  
        她顾不上换鞋,直接跑进女儿的卧室,推开门。就见邓佳佳穿着宽松的睡衣,惬意的趴在床上,翘着两只光脚丫。正拿着一支笔在草纸上画画写写。手边放着一堆小零食和饮料。
  
        那一瞬间,张欣然也说不出自己是喜还是怒。
  
        “佳佳!!!”
  
        她一嗓子把女儿吓得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捂住耳朵,“妈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你逃学不上课,躲家里干什么,我和你外公担心你出事儿了,满城的找你,你,你……”
  
        邓佳佳看老妈是真生气了,一咕噜翻下床,搂着张欣然胳膊撒起娇,“我今天不是逃学,我是搞研究呢。是真的。”
  
        “搞研究?你初中还没毕业呢。”张欣然气得哭笑不得。
  
        女儿是有点儿小聪明,别看整天疯疯癫癫,没个正行,期中期末考试全校大榜也都没出过前十,不过小小年纪说什么搞研究,那也有点儿太胡扯了。
  
        “那又怎样,外公不是总当我面夸你从小就品学兼优,拿过多少多少奖吗,难道你希望你女儿不如你?”
  
        张欣然说不过女儿,往女儿刚才写写画画的那些纸上瞄了一眼,乱七八糟写着一些字,她伸手拿起一张,没看懂。
  
        什么“开”、“手”、“五”、“是”、“凶”的,全是一些没有联系的单个字。
  
        邓佳佳背着手站在旁边,一脸鬼马的瞧着她。“怎么样老妈,没看懂吧?”
  
        “你这都是什么?”
  
        “我的研究呀。”
  
        “研究?!”
  
        “是呀。这可是我外公上次考我的题目。”
  
        张欣然想起上次老爸来,他们祖孙俩人鬼鬼祟祟的猫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来就是弄这个。
  
        看到老妈一脸困惑,邓佳佳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吧,告诉你,这可是警察想了20年都没想明白的线索。要是能把这个字谜解决了,杀人案就破了。”
  
        “杀人案?”
  
        “当然啦。20年前的南大杀人案,就发生在你们大学。一个女大学生半夜失踪,后来发现她是被人碎尸了,把肉切了好几千片呢,吓不吓人?”
  
        张欣然皱起眉头,“你小小年纪不学点儿好的,什么都瞎了解。我的大学哪发生过什么碎尸案。别胡说八道。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上学去。还得告诉你外公一声,他都急坏了。”
  
        “这是真的,外公亲口告诉我的。肯定不会有错。”
  
        “你外公也是,一天天嘴也没把门的……”
  
        “哎呀,老妈,你先听我说完。这个被害人叫吕爱青,凶手要杀她的时候,逼着她写了一封信,上面全是骂人的脏话,应该是凶手想要故意向警方挑衅吧。这个吕爱青知道自己要死了,又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偷偷在那段话里留下了暗示。一共有七个字,就是你手里纸上写的这几个——开、五、是、表、人、和、吊。我先考考你这个大才女,你能看明白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张欣然看了半天,这七个字连在一起根本都不成话。这能有什么意思。
  
        “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你用相同笔划的字替代一下看看……”
  
        正说着外面大门呼一下被人推开,张欣然出了卧室,一看是父亲,张睿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警服都让汗水浸透了。
  
        “原来你在家啊。”张睿喘口气说。
  
        “我刚回来,我……”
  
        不容她说话,张睿说:“你说的那个水佐岗我去了,地方太大根本找不到。我刚才找人用GPS锁定了佳佳的手机。显示的范围就在咱们家附近。我顺便进来看看。就怕她今天没带手机,那就麻烦了……”
  
        
  
    
  
    
  
    
第7章 死者的玩笑(3)

  
        第7章 死者的玩笑(3)
  
        张睿正说着,邓佳佳低着头从屋里走出,“没麻烦,我今天带手机了。”
  
        张睿的脸色一瞬间由惊转喜,有喜转怒,“你这个小败家的,看我不揍你!”抡起大巴掌就朝邓佳佳扑来。
  
        邓佳佳吓的一吐舌头,躲在张欣然身后,绕着圈子跑,跟外公玩儿起老鹰捉小鸡,“老张,老张,你可要冷静啊,千万不能胡来!你可是警察!”
  
        “警察?我还是你姥爷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我就好好执行我的家规。”张睿气势汹汹,誓要拿下邓佳佳。
  
        “我今天逃课是为了帮你破案好吧。”邓佳佳看外公动真格儿的了,有点儿怕了,想先稳住他,“我已经弄明白吕爱青留下的那七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这句话好像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张睿立刻就站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破解了那七个字。你看我还写了好几张草纸呢。”邓佳佳跑回屋,拿出一大摞草纸邀功似的给张睿看。
  
        他们警察20年没有解决的难题让这个小丫头短短几天就解决了?
  
        张睿有点儿半信半疑,还是忍不住问:“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你看啊,头三个字是‘开’、‘五’、‘是’,用同笔画的字对照一改就成了‘凶手是’。这明显就是吕爱青的口吻。接下来就要说明凶手的身份了。”
  
        “对呀。”张欣然恍然,赞许的看着女儿,“‘开’和‘五’都是四笔,对应的正好是‘凶手’两个字。”
  
        “哼,这是我上次告诉她的。其他的呢。”张睿拉长脸看着外孙女。倒要瞧瞧这小丫头能如何一句惊人。
  
        “我不得慢慢说嘛。剩余四个字是‘表’、‘人’、‘和’、‘吊’。这四个字应该是指凶手的身份。我仔细研究过,这四个字……”
  
        “怎么样?”
  
        “根本就不能用笔划来解释。”
  
        “那得用什么方法解释?”张睿瞪大了眼睛。
  
        “没有方法。因为这四个字根本就是胡写的。”
  
        “胡写的?你怎么能说是胡写的?”
  
        “就是胡写的啊,因为头三个字让人很容易翻译成‘凶手是’,所以你们自然而然的就会以为后面四个字也是有含义的,而且指代就是凶手的身份。其实后面那四个字根本什么含义都没有。这是吕爱青跟你们警察开的一个大玩笑。逗你们玩儿呢。”
  
        张睿脸都气紫了,“我看你是在逗我玩儿。”撸胳膊挽袖子又要上。
  
        邓佳佳急忙又躲,“我说的都是真的啦,其实是……是有人告诉我的。”
  
        张睿愣了愣,“你说有人告诉你的?”
  
        “是啊。我这几天也是冥思苦想,想帮帮你嘛,但那后四个字太难了,我想了很多种同笔划字的组合也猜不出来,后来我干脆就在海涯论坛里发了一个帖子求助,问问谁能解释这七个字的意思,有几个人回复了,但说的都太离谱了。昨天有个人回我说他知道真正的答案。但是他不肯在网上说,他要跟我见面以后说。我前思后想吧,这个人的口气十分肯定,好像真知道似的,于是我就答应了。”
  
        “合着你今天逃学,是跑去见网友去了是不是?”
  
        “你先别激动,老张,听我说,我也是很谨慎的,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见网友不是,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看到我这么娇嫩的花骨朵,掐折了怎么办?所以我跟这个人约在新玛特见面,那么多人,还是在白天,借他俩胆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对不对?”
  
        邓佳佳说得头头是道,把张睿和张欣然说的大眼瞪小眼。
  
        “那个网友是男的女的?”张睿问。
  
        “男的。长得很有气质,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
  
        “他干什么的,叫什么?”
  
        “干什么的我可不知道,名字也没问,我又不打算跟他处对象,问这些干什么,他太老了,都赶上我爸了。”
  
        “那你们彼此都不称呼吗?”
  
        “用网名呗,我叫泼猴儿,他叫黑弥撒。”
  
        张睿就感觉被什么扎了一下,“你说什么,你说他叫黑弥撒?”
  
        “是呀,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接着说。”
  
        “我们见面以后儿就聊那七个字。他一开始说的跟你一样,说吕爱青是用相同笔划的字来替换她要告诉警察的字。头三个字‘开’、‘五’、‘是’的意思就是‘凶手是’。但后几个字,他的解释就跟你们警察不一样了。他告诉我,这几个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费尽心力去破解,其实都是被吕爱青忽悠了。”
  
        “你没问他吕爱青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问了,可是他不说。你说他这个解释是不是能说得通?”
  
        “说通个屁,哼哼。吕爱青故意戏弄我们警察,那不是扯淡么。她都要死了,还有心情戏弄警察?”张睿嗤之以鼻。
  
        不管怎样,邓佳佳没事,误会也解释清了,张睿气儿也消了不少,教育了邓佳佳几句,也就算了。一家人出去吃了顿必胜客。
  
        吃完饭,张欣然母女回别墅,张睿回自己家,那是他和张欣然的妈妈结婚时候的房子,张欣然小时候也是在那里长大,结婚成家之后搬了出去,张睿就独自一人坚守老宅,哪里也不想去。那里有太多记忆,哪怕是一个人住,他也不感到空虚。
  
        ……
  
        ……
  
        晚上,张欣然终于能躺在床上放松了。
  
        今天白天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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